无为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阿川吃鱼
黛后对秦将军的恨意由来以久,再加上自己阻止不成,想必心意已决,定要秦将军的命。
可如今自己困坐府中,怕是踏出府门就要招来杀生之祸,如此绝境,如何是好。
更令人胆寒的,却是卢颖带回来的消息。
那位宫女说,当时黛后支走了殿中所有的人,她也没有听见里面在说些什么。
是后来黄大人走出了殿,特意唤她去处理殿中的杂物,她才见到了那些被撕碎了的国书。
而黄大人在使唤完她后,又仰天笑了一句:“老夫终于除了那逆贼的命了!”
“逆贼”二字只用来形容那位秦将军过,因而她能知晓这究竟是何意。
而为了保险起见,她私藏了那些撕碎的文书,又找
第三百十三章 宫女之死
“你让我找的那位宫女已经死了!”卢颖灌了口水,脸颊微红,还有些汗珠沁出,眉头紧锁,看起来是费了好大劲才得到这个消息,然后急忙回来禀告的。
时望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也越发急起来,擦了擦他的汗水,拉他坐下,听他慢慢道来。
原来,他按照吩咐进宫去找那位宫女,照例先找了春姑姑问那人的下落。
春姑姑领着他去那宫女房中时,却不见她的踪影,问了周围一圈的人,都说没有见过她。
她们二人在周围找了许久,最后在池子一处隐蔽的角落发现了她的尸体,那时人浑身湿漉漉的,已经断气了。
可在她的颈部,却发现了赫然在目的红色手指印。
她是被掐死后推入池中的!
这可将二人吓坏了,赶紧找人来处理,又禀了上部,又叫了太医来验尸,又将附近的人挨个盘问了个遍,仍不知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夜渐渐深了,即使没有结果,卢颖也不得不先回府了。
而春姑姑则回去加倍了厉王身边的守卫,将巡逻布防安排地严严实实,生怕厉王身处危险。
毕竟这宫女现在也算是厉王殿中的人,却这般横尸在池中,不能不担心是否有人会对小厉王动手。
听了这个消息,时望亦是心惊。
此事究竟是谁做的,又是奉了谁的命杀害宫女是为了报私仇,还是另有其他目的为何会将矛头对准一个小小宫女,又怎么能这么大胆敢对厉王宫中的人下手
除了在意是谁下的毒手之外,还有更为为难的事情。
没了这个宫女的证词,如何向黛后求证,黄孟成是否是按她旨意将消息外泄的。
如今没了人证,以黛后对她的疑心,又怎么会信任自己的空口白话。
“今日已经晚了,明日你去太学院的时候,去找文大人,将这件事来龙去脉告知与他,问问他有何意见。”
卢颖点头,如今府中的人,除了往来送货的,便只有自己能出入了,也只有自己才能担当这个传递消息的重任。
这一晚,时望是真的辗转反侧。
黛后对秦将军下了杀心,甚至不惜得罪其他族国。就算还有诸位大臣拦着,以她的性情,怕是阻止不了多久。
秦将军在她面前夸下海口,说他自己不会这么容易死,可如今看来,他身陷牢狱,已为鱼肉,如何还有自救之力。
只能盼望着早间,卢颖能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文渐能明白其中诡异,找出真相与应对之策。
除此之外,自己没用半点办法了。
可是就连这个期望也在翌日一早便破灭了。
卢颖照常出门去太学院,却在府门口被拦了下来。
“怎么,又不认识卢大人我了我可是太学院三品侍郎,快让开,我要进宫去了。”
“对不起,太后有令,从今日起,公主府一应人等皆不可离开府门,就算是卢大人也一样。”
“这又是怎么回事”卢颖有些急了,“明明昨日还能让我出府,今日怎就变了”
“我等只是奉命行事,不可妄自揣测上意。”
“你……我今日就要出门,若是太学院缺了人手,定忙乱不已。你不能将我关在府内!”
说着便又踏脚要出,得到的是与时望之前一样的结果,刀锋拦路,半分前进不得。
卢颖吓得连口水也不敢吞咽,生怕一动就割到了喉咙口难过。
他小心翼翼后退一步,离峰尖稍远些,确定安全了,便立即跑回府内,急忙向时望禀告此事。
时望也正担心着早早起来了,就见本已经出门的卢颖慌慌张张往自己这边跑来。
听了他的诉说,时望心中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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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四章 暗中提示
这一夜,时望并未如同往常那般心绪不稳,反倒将担心不已的卢颖喊了来,一起月下饮茶,十分惬意。
卢颖模模糊糊猜到一些,可并不确定时望究竟要做的是什么。
见时望一点没有担心的模样,才稍稍安心一些,忍耐着陪她坐着。
如此在亭??中坐了有一个时辰,仍是无事发生。
“望姐姐,我们是在这里做什么”
“等人。”
“等谁外面都是将士把守,谁也进不来的。”
“放心,那个人能进来。”
卢颖更是疑惑了,这令是太后下的,若真的有人能进来,怕也只能是小厉王了。
可是他又怎么会来公主府呢
这个时间点,小厉王应该已经快睡下了吧。
正当卢颖疑惑之时,公主府的门却缓缓打开了,在寂静夜色中显得十分诡异。
时望仍坐着倒茶,丝毫不为之所动,卢颖好奇,往门口那处看去,就见一个披着黑色大氅的人影慢慢往这边走来。
在那人影身后,便是又徐徐关上的大门。
“卢颖,你让厨房去现做些糕点,给太后尝尝吧。”
卢颖大惊,往已经走到面前的人影看去,那人正摘下帽兜,正是下了将公主府封闭的太后本人。
卢颖不放心,看了一眼时望。
时望似是知晓了他的意思,便点头让他安心。
卢颖这才告退,留下两个风口浪尖的女子单独对话。
“看来,你对来赴约的是哀家,而不是黄大人,一点也不意外。”黛后坐到了时望对面,微抿了一口茶水,又道,“这是先王喜欢的茶叶吧,哀家从来不喝这个。”
她将茶盏中的水泼了,倒扣在桌面,示意再也不会再喝一口。
面对如此气焰,时望仍未现怒意。
不说她并不知晓黛后的口味,她们二人关系如此,黛后也从未御赐茶叶给时望,又哪来合适的茶水献给黛后,时望也只能按照先王的习惯准备一二。
见她无动于衷,黛后却先行按耐不住了。
“说吧,你和黄孟成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寄于他的书信中邀他来见”
也难怪黛后生气,时望在那封信上写的,大意是计划进行顺利,请黄大人偷进府一叙。
这是为黛后特意准备的,时望也从未想过信鸽会顺利送到黄孟成手上,就算收到了,也只会觉得是否出了差错,不会有任何损失。
而当黛后见到这半路拦截的信件后,结果却是十分不同。
按照黛后多疑的性格,无论时望和黄孟成平日里如何水火不相融,也定会怀疑其中是否另有阴谋。
与拿着信与黄孟成对峙相比,与自己这位发信之人对谈是最有利且便捷的方式。
不用担心损失臣子的忠心,也不会因此与黄孟成不合。
若真的有勾结,往后再收拾不迟。
若并非如此,便不必与黄孟成正面起冲突。
而她和时望,早已兵戎相见,就算再添上一把火,又又何不可。
从放出信鸽的那时起,只要黛后能看见信件,时望便肯定,她定会来找自己质问。
剩下的,便是看自己能否让她知晓自己的用意了。
“太后误会了,我与黄大人只是为了太后着想,想为太后分忧罢了。那位宫女竟然私藏国书,当面驳去太后的颜面,实在该死。原平已经替太后处理好了那人的后事,保证她不会再去太后跟前晃眼了。”
“宫女她死了”黛后竟有些疑惑。
那件事,竟然是由黄孟成主办的!
时望脑中疯狂闪过种种缘由,最终串联起了整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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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五章 深山旧人
公主府上的禁令还未解除,朝堂之上再起风云。
这日早朝,黛后以黄孟成旧罪在身,又添新罪为由将其压入牢中,同秦将军一般,将从前那些罪证交由罚部,审度处置之法。
有人斗胆问这新罪是何罪,黛后却道,是欺君之罪。
此罪确实大逆不道,可是除此之外,黛后再无说其他具体缘由。
众臣恳请给个确切的罪名,黛后只推说一律都会交由罚部,等落定之后自会相传告知。
如此,在黛后一人之压下,秦将军和黄孟成,这两个昔日黛后跟前最为火热的臣子,竟在短时间内双双入狱,且罪名并不十分清楚。
黛后有言,会在定罪之后将二人一律处斩,将朝野上下的臣子之心惊得似烫脚一般乱跳。
那么得太后心意的都能那么快跌落,更何况是其他与太后并无瓜葛,甚至站错了边的人。
正当大家希望病重的原平公主能早日康复,出来主持大局的时候,时望好端端地端坐府中,丝毫不知晓朝堂之上的新变如何。
那日黛后撂下狠话,说不清是敌是友,就直接将其除去以免后患。
照其心性,也能猜得出黛后对黄孟成的手段,绝对不会轻易了结。
而就在黛后催促下,要将两位众臣定罪之际,那位远赴北部解决粮灾的韦大人,带着新兴的各种吃食做法,便回到了兴都。
他那些奇怪的做法,新奇的食材,独特的口感,倒让多日被阴霾笼罩的黛后重展了笑颜。
“这一味是北部特色凉粉,入口绵糯,味道香甜,正是一品解闷的好东西。”韦大人亲手捧着这汤碗送到黛后面前。
见着那碗带些汤水,被切成小块的甜品,黛后微愣,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后尝了一口,露出了笑意。
“韦大人果真不负哀家重望,既解决民生灾患,又给人带回快乐。韦大人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赏赐倒不必了,只是微臣在来都路上,遇到了一个人,说是太后的旧识。因而斗胆将他一并带了回来,不知太后见是不见”
黛后不解,她并未有什么旧识是不在京中的,哪里还有在路边遇上的道理。
她思索了一会儿,见朝堂上守卫和将士皆在轮值,便让他将那人带来了,也想看看究竟是何人。
于是,一位二十左右的清秀书生从殿外缓缓步入,带着青年人特有的朝气与活力直视黛后。
黛后见他面容,似乎有些面熟,却想不起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他。
在场的大臣,见着太后,无一不是低头看地,不敢直视她的眼神。
可这人竟然如此大胆,也属实罕见。
“你是……”黛后有些疑惑。
“韦姐姐不认识我了”这位书生笑道:“我是福贵啊。”
在场的人听了这个名字,不禁发出了嗤笑的声音。
黛后却恍然大悟,走下台来看他:“是福贵这么些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她笑着打量福贵上下,嘴角流露的是真实的开心和快乐。
“见到黛后开心,微臣便放心了。”
黛后赞赏了韦大人,他便退下了。
“对了,明离哥哥怎么不在,他不也是朝廷的官员吗”
听闻此话,黛后的脸一下僵硬下来。
果真是乡野之人,就算到了如今,也仍不清楚时望的身份,还唤着她明离哥哥,甚至方才,也是叫自己韦姐姐,而非太后娘娘。
众臣见这位福贵这么快就踩到了太后的雷,一下子心惊起来,觉得下一分就会引燃怒火。
谁知,黛后只是尬了些许脸色,便将此事支
第三百十六章 透风的墙
时望与府中闷坐着,不想又来一位客人。
原以为又是黛后前来刁难,不想见了面,却是一位清秀书生。
“……福贵”与黛后不同,时望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是我。没想到明离哥哥还能想起我。”福贵笑着与她打招呼,不过仍是喊得明离哥哥。
时望忙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打量,严重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从前那个只半身高的孩子,如今却比自己还高了一些。
而福贵一见眼前这位女子,虽装扮与从前大不一样,气质也变了一些,可一见那轮廓与面庞,就将她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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