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一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蚊子的罐头
眼看白谊就要被斩,他竟然不闪不必,面无表情。
而这时候,一声讥笑落下,天空中一根紫色手指,凌空出现在白谊身前,与黑剑争锋。
这一幕,令所有人目瞪口呆。
这一幕,何其相似。
吕云候筑基灵宝这一击,同样换来紫十一的序列一击。
嘎吱!
或许,有些不同。
这次,剑锋不堪一击,被一指拍在地上,纹丝不能动,似乎有一股恐惧在支配着它。
“擅自攻击序列山,赐你一道伤,回山面壁去!”
轰隆隆!
紫十一瞳孔蔑视,冷笑一声,他大袖一甩,那卑躬屈膝的黑剑,直接是反射回去,而后狠狠拍在吕云候胸口,令他一口鲜血喷出。
静若寒蝉!
序列山出手,石破天惊。
这一刻,所有人,无论是谁,皆大气不敢出一声,刚才围攻白谊的十八名长老,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紫十一出手,代表序列山。
从这一刻开始,白谊的身份……如日中天。
“多谢!”
足足过了半响,吕云候才狠狠咽下鲜血,怨毒的抱拳行礼。
序列山,不是他一个区区长老能够惹得起。
……
哒……哒……哒……
这时候,稳定的脚步声,打破寂静。
白谊在无数惊愕的目光中,平静的走到吕云候面前,认真的凝视着他。
风……吹散二人头发,空间似乎被禁止。
“吕云候……仇人近在眼前,敢怒不敢言……能感觉到当日我的愤怒吗……是不是有一种想要窒息的无力感?”
近在咫尺,走下神坛。
白谊平静的开口,像是在和老友叙旧。
这一声质问,也令他脑海中的压迫大山,轰然瓦解。
他刹那间念头通达,似乎修为都有一些精进,紫晶圣灵气好像都有些微弱的变化……说不出是哪里,这一刻,白谊似乎有种升华。
区区一年前,此人高高在上,如天神下凡,一个眼神,自己小命不保。
一年之后,自己近在咫尺,他却敢怒不敢言。
不久之后,这个人,便是自己……剑下亡魂。
“小贼……有种开启……生死战!”
吕云候咬着牙,这几个字,生生从牙缝中挤出。
白谊站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令他有一种想用牙齿生撕了对方的冲动。
“哈哈……滑稽……可笑……你堂堂魔羚宗长老,活了近百年……竟然用这种愚蠢下作的激将法,去激怒一个凝气弟子?吕云候……你不要脸吗?”
闻言,白谊狂笑一声,眼中尽是嘲讽。
这一刻,天空中那些凝气中期以上修为的长老,皆是一副爱莫能助。
白谊现在背靠序列山,吕云候明明能够斩杀白谊,却处处受制,简直里外不是人。
被白谊当场羞辱,吕云候气得浑身发抖,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放心……你的激将法,虽然很蠢,但我白谊……接了!”
冷笑一声,白谊随手扯下一块碎布,以指代笔,众目睽睽之下,写下三个血色大字……生死战!
“血海战终……生死战……启!”
“你吕一峰,或者我白谊……只活一人!”
话落,白谊脸颊带着平静的笑,上前一步。
他大袖一甩,竟然仔细将碎布贴在吕云候脑门之上,扬长而去。
这一刻,天地间似乎只有吕云候在孤零零的受辱。
额前破布飘扬,似乎是评书里被赶尸的僵尸符咒,他的屈辱,惊天动地。
……
“生死战……徒弟,这次你真的……鲁莽了。”
这一幕落下,序列山三人,真正慌了。
既然是白谊写下的生死战,便再也会有回旋余地啊。
……
这一纸生死战,令整个魔羚宗……震动。
凝气修士,挑战筑基中期……前无古人。
这一刻,不少人认为白谊不自量力,自寻死路。但悄然间,也有很多人开始佩服白谊的勇气。
……
“似乎……还有正事没办!”
此刻,始作俑者,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朝着掌门峰顶峰,缓步前进着。(未完待续。)
争一仙 第一百三十五章 收徒多简单
“既然开启血海战,白谊便不再是郭陈霄亲传,他能否成为少宗,是我们序列山说了算!”
“现在内门山山主已经确认,长老山还在争锋,白谊即便手握新规山与血峰山山主,也完全不够资格!”
“如果有可能,归属序列山,其实要比少宗好,这一届的少宗……会很累!”
望着白谊坚定的背影,三名序列山长老面色惆怅。
少宗大位,一人之下,谁人不觊觎?
但这个位置所承担的重量,也足以压垮任何一人的肩膀。
而白谊身后……并无势力支持,他一个人,步步悬崖,并不是明智之选。
三人眼中全是惋惜。
序列山即便再惜才,也总归是有一些限制,不可能随时站在少宗身后,他们的存在,不可以参与魔羚宗势力争锋。
而少宗不服众,也是灾难。
……
“哼……废物!”
白谊的身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山顶。
这时候,掌门峰外,一道道人影虚空矗立,他们皆是内门山掌权之人。
这些人所训斥的,正是突袭白谊的十八名长老。
他们面红耳赤,一个个根本抬不起头。
加上死去的鬼算,整整十九名长老,埋伏袭杀,机关算尽,竟然被白谊逃脱,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唉……以后,截杀白谊的机会……不多了!”
一名老者金袍鼓荡,他怅然的望着掌门峰,瞳孔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许老祖,内门山山主已定,不足为虑……长老山碎片繁多,隐藏也更深,正在紧锣密鼓争抢……长老山的山主,必定属于许连城……许家身为魔羚宗第一大家族,这次少宗,必然属于许家。”
另一个老者现出身形,他同样一席金袍,雍容华贵。
稍后,一道道恐怖的金袍人影,不断闪烁,一股股异常恐怖的气息,令空气都停止了流动,似乎在害怕。
至于那十八人,早已瑟瑟发抖,仿佛犯下弥天大罪。
“天意……不可违吗?”
许尽荒一人站在前方,他大袖背在身后,遥望天穹,那奇异的瞳孔,似乎是跳动的心脏,令人肝胆俱裂。
许家第一代家主,便是斩羚元帅阵前先锋,许家伺候魔羚宗无数岁月,虽枝繁叶茂,却从未出现过一任掌门……而近期,却有预兆……
许家……亡族!
许尽荒身为当代许家家主,岂能不忧心。
他必须要将许连城扶持成少宗,以求在苍茫命数中,求得一线生机。
……
内门山!
吴应同矗立山巅,遥望序列山,神色有些激动。
他脚下的泥土,被鲜血浸透,他的手掌,捏着一块完整塑像手臂。
这里,刚才汇聚了七名内门天骄,他们各自掌握了一份塑像碎片。随之,在众多势力的主持下,他们开启一对一公平厮杀,胜者为王。
最终……吴应同斩尽对手。
“哼……你们这些龟缩在宗门内的花朵,哪里知道什么叫生死一线!”
吴应同下意识将手放在胸前。
在他衣袍之下,一道伤痕,贯穿半个身躯,皮肉翻飞,狰狞恐怖。那是从天而降的一剑,那一剑……他几乎被一劈两半。
魔鱼宗史野风!
他是罕见从史野风手下逃脱的凝气修士,要知道,筑基强者,都被后者当狗使唤啊。
“许连城,你身为魔羚宗第一家族天骄,到底有什么资格!”
随后,他又将目光,望向长老山。
对于那里的争斗来说,少宗这个人,本身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
“掌门大人……弟子,需要一个……解释!”
白谊一步步走到宏伟大殿前,抱拳一拜,礼数周到。但他的语气,却不是那么客气。
若他逃出秘境之后,依旧是一名寻常的外宗弟子,白谊一定会与张勇武结伴出宗门试炼,朝着自己的目标去追逐,去寻找燕玉雪的足迹。
但现在,一切不同。
莫名其妙成了少宗,自己的塑像,莫名其妙成了被疯抢之物,莫名其妙被筑基长老埋伏。
一切都是那么诡异……岂能不令他无名火起。
而这一切的源头,便是第四境内,传授了自己一些吸纳紫晶圣灵气方式的掌门郭陈霄。
“连人都找不到,还要什么解释!”
就在白谊殷切等待大殿之门开启之际,突然间,在他身旁不远处,响起一道平和的声音。
闻言,白谊脑门一层冷汗。
他常年谨慎,来大殿之前,便早已暗中观察过每一个角落,明明空无一人,这声音……从何而来?
转头,他心中骇然!
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凉亭里,一个中年人,仔细的温着一壶茶,似乎天塌下来,都不如他掌心茶壶重要。
咚咚、咚咚!
白谊心脏狂跳,这个凉亭,他观察过,明明是没有人。
咫尺距离,便能够掩人耳目,令人视不可闻,这种神通,绝对是超过了他的理解。
“我是郭陈霄,魔羚宗掌门……我八十九岁,一心修道,无子嗣……我徒,便是我子!”
郭陈霄抬起茶壶,认真的倒出一股在茶碗。
随后,他一边说话,一边食指点水,一道茶液凝聚而成的水箭,劈头盖脸,进入白谊丹田。
“魔羚宗掌门,一生只能收徒一人,便是亲传……所以我的考核,颇为严苛了一些!你是聪明人,如果是你自己收徒,不会比我更随意……你能理解我!”
话落,又是一道水箭,涌到白谊体内。
“你面对紫终庵,对于四宗历史,应该了解了皮毛……血意等人突袭秘境,日后雷池筑基战等等,四宗血债累累,争斗从未休止……少宗的担子,并不比去序列山轻松……你能绕过紫十一他们的惑诱,我很欣慰。”
又是一道水箭打出,郭陈霄站起身来。
嗡!
他手掌抬起,虚空一握,一柄平淡无奇的青色法剑,便是出现在他掌中,欢快嗡鸣,也不知从哪里而来。
“刚才那三股精气,是为师给你的第一份礼……你修炼紫晶圣灵气,根基已是极限,再无法融化任何灵力。这三股精气,可使你对灵力的使用,更加融会贯通,毕竟,你修炼时间太短!”
“这柄血坤剑,乃是为师筑基境时,得到的第一柄筑基灵宝……送你!”
话落,郭陈霄最后轻抚了一下血坤剑剑身,而后屈指一弹,血坤剑依依不舍得颤抖着,最终落到白谊身前,悬空漂浮。
“虽然这些东西为师送你,但无论精气也好,血坤剑也罢,都有些脾气,你可能需要一些时日去沟通……血海战结束在即,你虽然曾经是少宗,但现在不是,所以序列山考核,你也无法避免。”
“所以,时间并不多,我最多留你在掌门峰一天……这门紫国留下的绝世道法,你能领悟几成,全看造化吧!”
白谊丹田波涛汹涌,三股精气横冲直撞,那冷漠的蟾蛊,都有些贪婪情绪,明显感觉到了这三股精气的不凡。
至于那血坤剑,更令白谊吃惊。
筑基灵宝……这法宝的稀缺以及价值,他心知肚明。
随后,他错愕的望着郭陈霄,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错,见面之后,这一浪又一浪的大礼,直接将他弄懵,弄得他心里……暖暖的……他恨不得被源源不断的大礼,直接烧死。
从小到大,一切东西都是靠抢,第一次有人送,感觉十分不同。
“你也不是婆婆妈妈之人,既然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我自然要给你最好的!”
郭陈霄见白谊这副模样,苦笑一声,也不说话,带着他进入大殿。
两个人其实都挺尴尬。
白谊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好,偏偏这个人是真心对他好,所以他有些不知所措。
郭陈霄当过徒弟,却偏偏没有收过弟子……面对这辈子唯一的徒弟,他也有些不知所措,脑海里只盘踞着当年师尊赏赐他宝物时的画面。
……
一个时辰过去!
掌门峰大殿,白谊盘膝而坐,他浑身皮肤燃烧着一层淡淡的紫色火焰,令周围空气都有些扭曲,使得他神秘异常。
汗水!
不断从他额头滴落!
“别人都以为魔羚宗底蕴道法,是斩魔璧前的斩羚神诀……谁能想到,当年四帅中最弱的斩羚元帅,早已得到一门紫国皇道功法!”
“可惜,无数年来,包括斩羚元帅自己在内,都没能彻底修成紫晶圣灵气,所以这通天紫剑阵,从未发挥过全部威力……斩羚神诀,根本不值一提……我真正亲传给你的底蕴,便是这通天紫剑阵……此功法,历来只传掌门!”
郭陈霄不断将一道又一道的神念,生生打入白谊脑海之中,每一道神念,都是历来魔羚宗掌门,对通天紫剑阵的感悟。
这种感悟,一生只够传一人。郭陈霄给了白谊,这辈子,便再也没有资格传给第二人。这就是魔羚宗对通天紫剑阵的保护。
又是三个时辰过去。
白谊盘坐的地板,已经被紫火生生烧成灰粉。他脸色苍白,呼吸紊乱,似乎随时走火入魔。
时间……在流逝!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
突然……白谊的眼睛,蓦然开阖。(未完待续。)
争一仙 第一百三十六章 宗门的精神
“掌门……你不该毁了这个好苗子啊……掌门一系的通天紫剑阵,不可能有人完全成功,除非紫国血脉复活,这都多少年岁月,紫国连记载都快消失了。”
掌门峰外,紫十一瞅着郭陈霄就来气。
“你擅自履行传承,倒也无所谓,白谊有资格位列少宗,序列山无话可说。但许连城与吴应同身后的家族可不会善罢甘休啊!”
“没错,如果白谊拜师序列山,没有树敌,修炼环境一流,假以时日,必定是魔羚宗中流砥柱的人物。”
紫八与紫九,同样心情不美丽。
白谊有血峰山与新规山山主之名,是否通过序列山认可,他们一句话而已,很简单。
但事情没那么简单。
吴应同暂且不提,仅是许连城背后的许家,那可是从魔羚宗建宗开始,就繁衍传承,底蕴何其恐怖,白谊如何能斗?
“如果连一个区区许家都对付不了,这少宗也太无能了一些……白谊日后是要带领魔羚宗崛起的天骄人物,苦厄与危难,只是他登天的垫脚石而已!”
郭陈霄望着大殿,神色平静。
“少宗的路……不会平坦,也不该平坦……魔蚁宗追求安逸,处处忍让,下场呢?”
一道平静的反问,三名序列长老哑口无言。
确实,魔蚁宗的弟子,血性明显要比其他三宗弱势一些,长期下去,不是好事。
“魔羚宗也不乐观……弟子一代不如一代,秘境内门弟子集体叛宗,就是血淋淋的例子……所以这几年,我有意放松律法,纵容弟子之间厮杀争夺,这样,才会炼出胆魄与傲骨!”
“而白谊……是一面旗帜,这个少宗,必须是他……他的崛起,给了底层弟子无限的希望……在他的影响下,张勇武是活生生案例……我魔羚宗之所不拒贫苦弟子,不是为了招收更多杂役……我要的是血性,是不屈不挠的精神,是那一股压榨出来的绝境突破!”
大袖一甩,郭陈霄面前出现一道巨大光幕。
……
光幕之中,一名皮肤粗糙,方脸厚唇的少年,正费力的劈着木柴。
他凝气三层,一看便老实木讷,他是魔羚宗最底层的蚂蚁。他在魔羚宗无依无靠,仅仅是为了摆脱农夫宿命,求得一个长生。他根骨寻常,千辛万苦留下,成了劈柴杂役。
整整两年,他日复一日,机械的将木头一劈两半。他的脸,已经比朽木还要木然,双目没有任何神色。
片刻之后,他完成了今天的劈柴任务。
往日,淳朴少年必然拖着疲惫的身躯,木然的躺在小床上,对未来一片茫然。
但今天不同,他疯狂跑回简陋的屋舍内,小心翼翼从床底拿出一块粗糙玉简。
这玉简价格低廉,仅仅具备一些纪录图像文字的简陋功能。
“白谊师兄出身比我还贫贱,他已经能斩杀高高在上的长老,为什么我不行?因为我怂?”
“即便是达不到白谊师兄的成就,成为第二个张勇武师兄也行啊……能够斩了血峰山第一,想想都让我沸腾!”
“不行,别人如此优秀,还在拼命努力,我有什么资格懒惰?一辈子劈柴,和在村里一辈子种地,有什么区别!我要下次回村之际,光宗耀祖!”
他不厌其烦的看着玉简,里面记载着最近白谊种种事迹,令他热血沸腾。
稍后,他将玉简小心翼翼放好,而后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浑身疲惫,凝神静气,开始打坐。
呼!
蓦然间,一股旋风,莫名卷起,疯狂围绕着少年旋转,似乎有些欢快。
“哈哈……哈哈哈……凝气四层,我终于突破到了凝气四层……我根骨顽劣又如何?我终于能扔掉手中破斧头,去血峰山修行……我能行,我不比任何人差……哈哈!”
接下来,一道疯狂的大笑,歇斯底里,令人动容。
“原来,我不差……所谓的差?只是我给自己懒惰和懦弱,找借口罢了!”
两行浊泪,止不住的流淌而下,这少年……喜极而涕!
此刻,他除了修为升华,就连浑身木讷气质,都驱散不少,整个人精神了很多。
……
郭陈霄并不言语,他大袖一甩,画面再转。
血峰山底层,一间最简陋的屋舍内,一名骨瘦如柴的少年,鼻青脸肿,浑身是伤,一看便是被人经常欺辱。
常年积累,他的瞳孔,闪烁着一股令人极其厌恶的唯唯诺诺。
但今天,他没有哭啼,也没有下跪。
他咬着牙,承受着被殴打的剧痛。他回到了屋舍,拿出一柄法剑,仔细的擦拭着。他瞳孔中的虔诚,甚至驱散了日积月累下的怯懦。
“同样都是人,同样都出身贫贱……白谊师兄连高高在上的长老都不惧怕,张勇武师兄血债血偿,敢斩血锋榜第一……我在怕什么?我明明比他强,就因为他兄长位列血锋榜,我便要受他羞辱?”
“凭什么?我在怕什么?”
“他兄长位列血锋榜又如何?待我同样杀到血锋榜之后,谁会惧怕谁?”
狠狠一咬牙,这名瘦弱少年狂饮一口酒,踢开破门,提剑上山。
今夜,血峰山有三人被斩!
今夜,一个籍籍无名的鼠辈,展露头角。
……
三人神色凝重,没有言语,
随着郭陈霄掌心法诀不断打出,那光幕疯狂变化。
一些平日里他们根本不会注意到的画面,疯狂闪现出来。
膳食堂、洗衣房、药院、柴房、锻造院……无数底层杂役,都在疯狂流传着这一枚简陋玉简。
那里……记载着关于白谊的一切,记载着张勇武的一切,还有同样从平民崛起的吴言时。
他们放下农具之后,不再是闲聊,不再是颓废,而是开启了尘封已久的希望之心,拾起了当年入宗的初衷,艰苦修炼开来。
血峰山内,爆发了一批复仇之战,平日里唯唯诺诺的贫贱弟子,开始抗争。
而记载白谊事迹的简陋玉简,似乎是瘟疫,这瘟疫肆虐着一种叫希望的病毒,还在蔓延着。
……
“勇气……希望……热血……奇迹!”
“这些东西看似虚无缥缈,但影响力极其恐怖……如果昨日立下生死战,挑战吕云候的人,是陈启凡,是许连城,不会有这种效果……所有人都清楚,他们不会有危险,他们背后,有家族守护……这鸿沟,令人绝望。”
“但白谊不同……他无依无靠,出身比杂役都不如,但他崛起了。所以,他是魔羚宗无数弟子的信念……这少宗,是点燃魔羚宗热血的火种,必须是白谊,也只能是白谊!”
郭陈霄收起巨幕,凝视序列山三大长老,认真的解释着。
序列山护短,郭陈霄比谁都清楚,自己擅自收白谊为亲传,他们有怨气,所以必须解释。
“唉……你本也是序列山半个弟子,当年的你,便因为少宗之事,令紫四左右为难……最终他逐你出师门,现在想想,似乎他的决定……是对的。”
半响后,紫八长吁一口气。
序列山弟子,不可参与门派争斗,所以序列山弟子,不可以争夺少宗之位。
当年,郭陈霄本已拜师序列山紫四,却被上一代掌门看重,要立为少宗。这引起紫四大怒,甚至一路闹到掌门峰下……最终,紫四还是认输,主动将郭陈霄逐出师门。
今天一席话,令三人理解了紫四当年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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