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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替嫁小绣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青空飘雪

    刚进屋时,周小公子便细细地咳嗽起来。

    咳了片刻,又开始喘,脸色涨得通红。

    周夫人急忙上前,眼泪又开始掉,她小心拍着儿子的背,“儿啊,你很快便好了,娘的宝儿。”

    周掌柜想把孩子放在床上,方铮却开口,“慢着。”

    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光,屋里的灰尘越发明显,莫说孩子了,便是大人都忍不住想咳几声。

    方铮皱眉,问“可有干净些的房间”

    周掌柜愣了一下,而后点头,“有,有。”

    客栈什么最多

    自然是房间。

    周掌柜又背着孩子去了前院,直接上了楼,去了还没有客人入住的房间。

    周家这客栈房间内每日都会有伙计来收拾打扫,房间称不上一尘不染,却也干净整洁。

    孩子的咳嗽声果然小了些。

    周掌柜小心将孩子放置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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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454章 猜测
    咳的厉害,孩子脸通红。

    方铮上前,替这孩子把脉。

    冯轻毕竟来自后世,知晓有些病症需少见人,以免细菌感染,冯轻不敢贸然上前,也紧张地看着方铮。

    从她这角度可以看到方铮微微拢起的眉心,冯轻心里咯噔一下,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周掌柜也是个善于观察的人,他显然也注意到方铮的表情,顿时后退两步,试探着问“方公子,我儿子他——”

    将这孩子的手放回被窝,方铮转身面对周掌柜跟周夫人,说“许是我才疏学浅,以我之能,只能探出令公子身子虚弱,却并无其他病症。”

    周大夫脸白了,周夫人捂着嘴呜呜的哭。

    “不瞒方公子,我请来看儿子的大夫都跟方公子说的相差不大,那些大夫也不过开了些补身子的药方子,可哪怕喝了下去,我儿也没多大改善。”周掌柜苦笑,“不瞒方公子,我甚至都请了大师过来替我儿做法。”

    在大夫都无法看出病灶时,周掌柜也只能寄托于鬼神。

    可请了寺里的大师,还请了那些走街串巷的道士,皆无任何改善。

    周掌柜也是走投无路了,可他用尽了法子,儿子仍旧一日比一日消瘦,周掌柜迟迟没有带孩子去荆州,也是担忧孩子经受不住长途颠簸,会病的更严重。

    他们夫妇就这么一个儿子,两人都无法承受丧子之痛。

    方铮细细打量了一番孩子,见他睁开了眼,因为瘦弱,眼睛就显得尤其大。

    这孩子也懂事,遭了这么久的难,眼底仍旧纯澈一片,对上方铮的视线时,甚至笑了一下。

    周掌柜跟周夫人越发心酸。

    方铮难得朝孩子露出一抹笑来,随即视线落在孩子的脖颈处,那里有一串小疙瘩。

    周掌柜跟周夫人齐齐上前,待看清周小公子脖子,周掌柜无奈地开口“不瞒方公子,我儿自小身子就比一般孩子虚弱,三岁之前更是几乎没断过药,后来身上就总无端出现各种症状,有些时候是很快消失的这类红肿,有时候是更小些的,要许久才能消失,还有时候是斑点,我跟夫人也给他喝过许多药,可作用都不大,这几个月我儿身子更虚弱,身上这类也没消失过。”

    冯轻也听到周掌柜的话,她皱眉,这莫非是后世的过敏

    她不由上前,凑到跟前观察。

    “周掌柜,令公子身上这些是不是痒的厉害,但是也会很快消失,这些红肿会在身体各处出现,不过多数会在腰腹跟四肢”

    听着冯轻的话,周掌柜不停点头,他急切地看向冯轻,“方夫人知道这病症可有法子治”

    冯轻摇头,她看向方铮。

    “此乃癣。”方铮斟酌着开口。

    “不是。”冯轻却摇头,方铮看的医书再多,这古代也总有不全面的。

    在几人视线都看过来的时候,冯轻扯了扯方铮的袖子,说“相公,这是过敏。”

    冯轻知晓过敏这个词在这古代医书中肯定是没有出现过的,她也不能表现的惊世骇俗,冯轻一个劲儿瞅着方铮。

    “娘子可是听谁说过”方铮会意,他问。

    冯轻重重点头,心里暗暗给自家相公又点了个赞,还是相公机敏,她顺着方铮的话,编出一个人来,“嗯,我一个远方亲戚便是这样,小时身子虚弱,便总出现各种症状,有的会自己痊愈,有的需要吃药,当年这位远方亲戚遇到一个游方郎中,他说这症状叫过敏。”

    “那,那方夫人可还记得药方”周夫人红着眼问。

    冯轻摇头,过敏这种东西不是药就能杜绝的,“那游方郎中说了,这种症状用药也只能治好一次,若要杜绝,还得隔绝过敏源。”

    反正冯轻可以将这些陌生词汇都推到那莫须有的游方郎中身上。

    她看着床上的孩子,脑中有东西闪过。

    后世有测试过敏源的机器,倒是容易些,现在也只能靠慢慢摸索。

    “相公,你说他并无病症”冯轻问方铮。

    方铮点头。

    冯轻凝眉,看着气息一直不太稳的孩子,她说“我相信相公,这孩子不是病了。”

    “也不对,是病了。”

    周掌柜跟周夫人被冯轻说的一头雾水,而视线一直落在自家娘子身上的方铮瞳仁微微放大,他开口“娘子的意思是,这孩子如此也是过敏”

    “不愧是相公。”冯轻赞道。

    “具体什么过敏我是不知道,我也是猜测,不过周公子看了这么多大夫,既然都诊断不出这是何病症,我想着,或许是周公子吃了什么过敏的东西。”

    “周掌柜,令公子病弱前后可曾吃过什么不同寻常,或是以前极少吃过的东西”方铮接着冯轻的话问。

    周掌柜跟周夫人相视一眼,周掌柜摇头,“我儿并没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这段日子吃的更是少。”

    周夫人一直亲自照顾周小公子,她也细细想过,点头,“鑫儿每日吃的不多,吃的也都是往日爱吃的,以往吃着都没事,不可能突然便这样了。”

    难道不是过敏

    “据我所知,这过敏也不光只有入口的东西,还有气味,涂抹在身上的,甚至穿的衣裳,住的房子。”

    “方夫人,你说穿的也会这样”周夫人脸色不对劲,她问。

    冯轻点头,后世过敏的东西那真是千奇百怪,有人对大米饭都过敏呢!

    “夫人,难道是——”周掌柜看向周夫人。

    周夫人脸白的厉害,而后突然穿着粗气,她眼底迸出恨意,“我说她怎么会突然这般好心,原来是存着这样歹毒心思!”

    周夫人上前,她半抱起孩子,直接扯开儿子外头的衣裳,露出里头纯白的里衣,而后转向冯轻,“方夫人,烦请过来看看,这种衣裳可有不妥”

    冯轻平日里刺绣,对布料说不上多了解,却也不是一窍不通,她跟着上前,细细摸索周小公子身上的里衣。

    “这是上好的绸缎,并无不妥。”冯轻摸了,以她目前对大业布料的了解,这蚕丝里衣是她见过的数一数二的,冯轻问周夫人,“孩子以前可曾穿过类似的”

    “我家鑫儿皮肤嫩,又容易过,过敏,我一直给他穿最柔软舒适的里衣,跟这料子差不离。”

    “不对。”冯轻动作一顿,她鼻子朝前凑了凑,“这里衣为啥会有一股香味”

    这香味极淡,若不仔细闻,几乎察觉不到。

    “她说这就是此绸缎的最特殊之处,那些蚕都是喂的上好药材,吐出来的丝也带着药香,不管是孩子还是大人,长时间穿这类绸缎,对身子有好处。”周夫人咬牙切齿地解释。

    冯轻又闻了一遍,而后摇头,“这不像是药香,相公,你闻。”

    “是药。”方铮倾身,闻过,点头,“此药名为排香草,也可作为一种香料,可做清热解毒之用,一般人都能用。”

    “这,我们对药材也不懂,并不知道我儿是否能用这种药。”周掌柜说。

    “反正也无旁的办法,周掌柜,周夫人,你们不若先给小公子换一身以往穿的里衣。”冯轻建议。

    “肯定是这里衣的关系。”周夫人肯定地说。

    她脸上带着愤怒狰狞,“我想起来了,自打我儿穿这种里衣第二天便身体不适,之后越来越严重,谁能想到这我儿不能闻这种药”

    “夫人先别怒,等过几日再说。”周掌柜理智些,他开口劝。

    儿子自然是最重要的,周夫人点头,客栈也留有周公子的衣裳,周夫人亲自给儿子洗了澡,又换了里衣。

    “令公子身子虚,也可能不光对一种东西过敏,两位平日多注意些,他吃啥喝啥最好都记住,时间长了,总能知晓他到底对什么过敏。”没有机器检测,就只能用最笨的法子,一样一样的试。

    。



第455章 路遇
    越往远处走,人烟越稀少。

    那一队衙役早不耐烦了,他们怒火冲冲地上前,拦住走在最前头的方铮的牛车。

    “诸位该跟我们走一趟了吧”语气虽是询问,面上神情却无商量的余地。

    “既是请我等过去,我等便能拒绝。”对方凶神恶煞的,周围路过的百姓瞧见了,都远远地躲着走。

    坐在中间牛车上的郑家贤起身,此事因他而起,他不能让这些人跟方铮对上,“我们只是路过的赶考学子,昨日的事我们并无过错,是那位朱公子无礼在先,你们不去找他,反倒过来找我们,这是何道理”

    得了县令的吩咐,除了不引起百姓恐慌外,县令大人还说过,尽量找出这伙人的带头人,若是找到,便请一人,若是找不到,便将所有人都带上。

    那些人压根都不看郑家贤一眼,他们跟了一路,早发现这些人是以方铮为首。

    “这位公子,请。”那些人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方铮眉眼清冷,“与其有空请我过去,不如收拾一下你们的尾巴,那位可是随时都能来县城,你们县令确定能有邓县令的本事跟家世”

    领头那人脸色一变,“你这是何意”

    “县令并没有跟他们细讲,只让他们别伤了这些人。”可听了方铮的话,又思及县令的脸色,领头之人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方铮没解释,而是冷笑一声,“你们若是回去的晚了,怕是连县令都会换了人。”

    “你,你胡说。”那人凶神恶煞地瞪着方铮。

    剩下的人纷纷举刀,围住三辆牛车。

    除了方铮跟冯轻外,郑家贤他们俱都紧张起来。

    领头之人握着刀柄,咬牙道“若是我们大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人头落地!”

    如此紧张时刻,方铮却勾唇笑了一下,而后轻蔑地扫了一眼对方,“那你们就跟着一起陪葬。”

    随即又环顾一圈,“你们所有人。”

    领头那人脸色又是一变,他心下忐忑。

    他虽对县令衷心,可若关系到自己性命,那又是另一回事。

    领头那人暗道,这个年轻公子光凭一封信就能让大人将人放回来,这人是不是另有身份

    “我们走。”那人仔细端详方铮,他抓过许多人,哪怕是县城那些有头有脸的人见了他都会给三分笑,可这年轻人却丝毫没将他放在眼底,他起初是怒火喷张,可冷静下来又开始不安。

    有底气的人才会有这般神情。

    领头之人最终也不敢赌,他领着收下的人离开。

    等人都走光,郑家贤这才拍拍胸口,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后怕地说“好险。”

    “方兄,你可真厉害。”郑家贤对方铮的崇拜已经到了极致。

    这几人中,张吉恒最快冷静,他昨天晚上就想问了,“方兄,不知那封信”

    “那朱府太过恢弘,超过了规制。”方铮只简单地说了一句。

    在大业,从衣着到吃食,再到住房皆是阶级分明的,朱家不过是普通富户,且不论他们的吃食与穿着,就看所居住的院落,金碧辉煌,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一品大员的府邸。

    只要县令不是个昏聩无能的,就知道该如何做。

    张吉恒几人等着方铮接下来的话,却见方铮没有再开口的打算。

    “就这个”郑家贤问。

    “我还提了另一事,你确定要听”方铮淡声问。

    这一声却让郑家贤浑身一个激灵。

    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向来都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知道,那咱们快些赶路吧,我担心那些人若是会回头。”张家贤催着车夫。

    那几个车夫早在衙役过来的时候已经吓的瑟瑟发抖,若是这几位公子被抓走,他们也逃不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关起来,他们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得知能走了,三个车夫挥舞着鞭子,愣是让牛车跑出了马车的速度。

    车上,冯轻靠在方铮身侧,她小声问“相公,你是不是还写了冀王之事”

    方铮提及‘那位’,她就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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