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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郎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川
雷都头道:“这里是县衙审讯室,我是雷都头,我正要问你是何人,为何要拔掉牙齿掩饰身份?分明就是做贼心虚。老实交代,你究竟犯了什么样的王法,还不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那壮汉大吃了一惊,急声说道:“为何要抓我?我犯了什么王法?我只是要拔牙齿,就是犯王法吗?”
“你拔牙本身不犯法,但是你想掩盖自己的相貌,我怀疑你是通缉要犯,这才想改换容貌,蒙混过关,是也不是?”
“冤枉呀,官差老爷,我不是通缉要犯呀,草民熊二牛,是宣州人氏,家住宣州北城,何曾触犯王法呀?请老爷明察。”
雷都头一声冷笑,说:“未曾触犯王法,却又为何要请郎中把你牙齿拔掉,你究竟什么目的?”
熊二牛搞了半天这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他身陷囹圄,苦笑说道:“官差老爷,你们误会了,我之所以让郎中帮我把牙拔掉,全是为了我那浑家。她把我欺负惨了,我若不是用这种办法逃过他的魔掌,我就没法活下去了。我只想离开他,不想让他找到我,我又没有路引,无法逃离宣州远走他乡,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想改变容颜之后,进城做工养活自己,只要能逃脱他的魔掌,我再苦再累也是甘甜的。”
雷都头听得一头雾水,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说:“你真是宣州人士?”
“是的,家就住在北城,若不信,我说了你们去一问就知道了。我真不是强贼通缉犯呀!”
“你刚才说为了逃出你浑家的魔掌才这样做,说你浑家欺辱你。看你样子也是孔武有力的,身强力壮堂堂七尺男儿,难道就不知道还手吗?”
熊二牛惨然一笑,摇头说道:“都怪我当时一念之差,我从小舞枪弄棒,也习得一些庄稼把式,听说有位员外比武招亲,要给她女儿招一个上门女婿。我一时鬼迷心窍就去参加了。结果没什么对手,仅有的几个武功也稀松平常,被我一顿拳脚就打趴下了,轻松获胜,于是,改了我的姓为他们家的姓氏,做了这位员外的上门女婿,后来我才知道,那些其他人都知道她女儿虽然不算丑,但性格残暴,经常把下人打死打残,大不了赔钱了事。所以谁也不愿意去应聘招亲。我不以为然,认为日久生情。上门之后才知道,这女人简直是个母老虎,又是一身武功,庄上还聘请了五个武功极其高强江湖好汉做看家护院,把我简直不当人看,非打即骂,稍不留意,便是吊在老槐树上吊打。——你们看我的手便可知真假!”
他不说还没注意,听他这么说了,几个人这才凑上去细看,果然,手腕上有绳索捆绑勒扯留下的伤痕。
熊二牛接着泣声道:“我几次要逃出来,但因为没有路引逃不远,都被他们找到了,绑回去又把我吊在树上打。这一次也是,把我打惨了,我是实在无法忍受,这才想到了这一招。”
雷都头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如此,你是个倒插门赘婿,难怪人家不把你当男人看。”
“他们岂止不把我当男人看,简直把我当我牲口,把我打得遍体鳞伤皮开肉绽,你们解开我衣服一看便知。”
雷都头好奇心起,便吩咐解开了这壮汉的衣裤,看他浑身上下简直没有几块肉是好的,被打得伤痕累累,新伤加旧伤,层层叠叠,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雷都头不禁骂道:“这女人当真狠毒,把你打成这等模样,逼得你竟然要拔掉牙齿改变容貌逃出魔爪,她到底是谁家女子,如此狠毒?”
熊二牛哭着说:“熊家庄熊员外家的女儿,熊金枝。”
雷都头不由愣了一下,半晌才问道:“熊员外?是开金铺、米行的家有千顷良田的那个熊员外吗?”
熊二牛点了点头。
这下雷都头有些傻眼了,这位熊员外是当地的数一数二的富豪,家有金银铺、米行当铺等十数家老字号买卖,城外还有良田无数,家奴成群。这位熊员外喜欢结交江湖豪客,家中经常是宾客盈门,还组织了一支百余人的团练。在这乱世之秋,但凡家中有些钱财的也都圈养一些家丁护院,这时当时普遍做法,因此官府对此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原来这熊二牛竟然是在熊员外的上门女婿。这就麻烦了,这种人雷都头当然是不会愿意去招惹的,既然他不是江湖大盗通缉要犯,那也就没必要抓着他了。于是雷都头便派了两个兵士将这熊二牛押解去熊员外庄园辨认,若是就将人还给庄上。
两个兵士押解着熊二牛到了熊家庄,一问之下,果然就是他们家的上门女婿,于是便把人交割了,领了几吊赏钱回去复命。
雷都头听了回报,不尽感叹,这熊二牛好歹是条汉子,走错了一步,当了上门赘婿,遇到一个超级悍妇,遭受如此虐待,以至于竟然想改换容貌逃走,又无意中被识破遣送回去,铁定是又要遭受一番暴打折磨的了。
不过,这件事,那就不是,,不是熊虎头,关心的啦,既然要当上门女婿,上门赘婿,就该想到,肯定是非人待遇,也算是她自讨苦吃吧。





大宋小郎中 第32章 神医女儿
第32章 神医女儿
正月,韩氏医馆后面的宅院。
韩神医十年前来到宣州,开设了韩氏医馆,并花巨资把后面一大片宅院都买了下来之后,推倒重新修建了自己的大宅院。
韩府后花园是他女儿韩雪娥的住处。有一湾池塘,池塘边上修建亭台楼阁、九曲回廊,还有几丛翠竹,在翠竹掩映之间有一座小院,院子阁楼之上是韩神医女儿韩雪娥的闺房。
闺房紧挨着的小间,是专门的沐浴房。
沐浴房里烧着暖炉,温暖如春,靠里的位置有一个屏风。屏风后是半人高的金丝楠木做的大木浴桶。沐浴房旁边有一间屋子修有专门的土灶,却不是拿来做饭的,而是专门用来烧水的,烧了热水,供给韩家大小姐沐浴。
这位大小姐有洁癖,不管如何天寒地冻,也不管一天有多劳累,只要有条件都要沐浴熏香,所以她闺房有沐浴时烧热水的土灶房间,在沐浴中随时可以添水保持温度,不至于为了等水把浴桶里的水等凉了。
服侍韩雪娥的有好几个老婆子小丫鬟,当然这些一般都是做担水提水粗活的,韩雪娥的贴身小丫鬟白菊才能进入最核心的沐浴室,服侍韩雪娥宽衣沐浴。
此刻,韩雪娥躺在冒着热气的飘着玫瑰花瓣带着一股淡淡药香的木浴桶里,用一方丝帕在轻轻擦拭着自己一双藕臂,在蒸汽熏蒸之下,粉额上面已经腻出了一层细汗,一绺湿漉漉的秀发贴在凝脂般皎洁的额头,衬托出她白里透红的肌肤更加娇艳。
白菊站在旁边,不时伸手进去试一试木桶里的水温,然后从旁边放着的一个木桶滚水里舀上一瓢,先小心的浸泡在沐浴桶里的水中,再缓缓的,移动着倾倒,使热水慢慢混合到木桶的水里,热量均匀一些,不至于局部过热,而且远远避开韩雪娥一双娇嫩的美腿。
屋里蒸汽使穿着小衣的白菊衣服也浸润透了,贴身显露出桃红色的肌肤。她趴在水桶边,弯腰下去试水的时候,柳腰轻折,已经被水雾浸湿的薄薄的丝缎紫罗裙,便紧紧的裹住她小巧而圆润的翘臀,显露出优美弧线和圆润。只可惜这时候身边没有其他男人,不然绝对会怦然心动。
“老爷还没回来吗?” 韩雪娥一边轻轻用丝帕擦拭着自己乳鸽一般娇嫩隆起的前胸,一边慢悠悠地问白菊。
“还没呢,一大早就出去了,听说今天有重大的消息要宣布,私下里都在揣测,可能是我们吴越国要纳土归降大宋朝了,过年那时候就有这样的传闻,这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韩雪娥面面无表情,似乎对这消息并没有半点兴趣,她移动身子,坐在那木桶旁里面的一根圆凳上,露出了半截的皎白娇躯。
白菊赶紧快步来到她身后,拿起放在木桶边上一方白色的帕子,给她擦拭后背。
韩雪娥自己擦拭着前胸。
小丫鬟白菊知道小姐不喜欢谈论所谓的国家大事,又转开了话题,说道:“听说四海酒家安掌柜,被回春堂一个小郎中治好了。老爷这两天心情都不大好,也懒得出去出诊。少爷说了,他很想去会会那小郎中,但是听说老爷呵斥了他不许生事,但是少爷满不服气的。”
“有什么不服气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给人看病,也算是文的行当,或许你会这方子把这病治好了,而我会那方子又把那病治好了。谈得上谁高谁低?只不过术业有专攻而已,有什么可生气的,再说了,人家把病治好就是他的本事。”
白菊放下手中帕子,拿了一个雕花小木勺,舀桶里的温水,慢慢从小姐的香肩往下淋,说道:“可不是嘛,但少爷不这么想,他气得跟什么似的,说是这丢了我们韩家医馆的面子,非要去找那小郎中算账。老爷其实不是生小郎中的气,也不是因为小郎中治好了安掌柜的病没面子,而是气少爷的反应。我听说老爷说的话,就跟姑娘你说的一模一样,偏偏少爷就不这么想。”
“我哥就那脾气。”
韩雪娥慢慢站了起来,温热的水珠散步娇躯上,缓缓滑落,犹如披一身璀璨珍珠似的。
白菊赶紧将屏风上搭着的一大块方巾拿了过来,快速给韩雪娥擦干身上水珠,搀扶着她跨步出了木桶,将一双蒲草做的柔软的草履,套在韩雪娥娇美洁白的脚丫子上,然后,飞快的从屏风上取下柔软温和的水红丝棉小衣飞快给她穿上。
韩雪娥穿好小衣,优雅地款款走到窗前,推开了一扇窗户。一阵寒风吹了进来,身后跟着的白菊打了个哆嗦,韩雪娥却十分舒坦地微闭双目,深吸一口气,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随后,她睁开眼望去,窗外一湾池塘此刻已经结了冰,秋天残荷枯枝被冻在了冰层上,歪斜着没了生气。
白菊将她湿漉漉的三千青丝拢在身后,用一方干的丝帕小心揉搓着,搓干了上面的水分,然后打开,轻轻披散在她肩头,冒着丝丝的热气。
白菊低声提醒:“姑娘,刚洗完澡,别在窗边站,当心着凉。”
“就是因为洗了澡,屋里闷,才开窗透气。我若是连这点寒气都耐守不住,那这么些年的武也是白练了。”
五代十国,天下大乱,朝野上下都是重武轻文,特别是家境殷实的子弟,包括女子,大多习武,以备不时之需。这韩雪娥也自幼拜了高人为师,习练武艺,已经略有小成,所以并不惧怕寒风凛冽。
说着,韩雪娥又深深的吸了口气,双手撑住窗户边,目光慢慢从花园各处扫了过去。翠竹上、假山、楼阁、九曲回廊,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毛茸茸的,有别样的景致。
便在这时,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婆子的声音:“姑娘,老爷让您到前堂去商议事情。”
“老爷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前堂等着,太太、家族的几位老爷子、坐堂郎中们,还有大少爷也都叫去了。”
韩雪娥不由眉头一蹙,他们家大堂一般是不会用来召集家庭会议的,除非是重大的事情,这样看来,一早就出去傍晚才回来的父亲想必是有重要消息带回来了。这个消息或许就是刚才白菊提到的吴越国归顺大宋的事情。
对于这些所谓国家大事,韩雪娥实在没什么兴致,那都是男子汉大丈夫关心的,而她一介小女子,又不能出将入相,天下谁来当皇帝,与普通百姓又有何干系?与她一介女子就更是无赦了。犯不上去为这些事情伤脑筋,坏了情致。
韩雪娥很想不去,可是,她又不能违拗父亲的决定,因为这件事对于父亲和哥哥来说绝对是一等一的大事。
所以韩雪娥便快步走出了洗浴房,来到闺房梳妆台前端坐。雪菊赶紧给她梳妆打扮,头上简单地挽了一个未出阁少女的三丫髻,穿上一领鹅黄色窄袖百褶罗裙,外面再套上一件湖州真丝金边对襟丝棉褙子,因为在家里聚会,没有外人,也不用施粉黛。出水芙蓉的天生丽质,格外有一种让人心仪的清香。
韩雪娥很快收拾停当,便快步下楼,带着小丫鬟,踩着满地的积雪,来到了前院大堂。
拾阶而上,走进大堂里,便看见父亲韩神医和母亲薛氏,已经端坐在正中的两把交椅上。旁边两排椅子坐着几个家族长辈,另一侧坐着大哥韩虎,旁边位子空着,肯定是他的。而在他身后坐着医馆几个老郎中。
在两排交椅后面则站着几个韩氏医馆的掌柜和内宅大院的管家和一些能上台面的人物。
韩雪娥上前给父母和几位长辈裣衽福礼,然后款款来到了哥哥旁的空位坐下。
眼见都到齐了,韩神医捋着三绺长须,咳嗽一声,冷峻的目光扫过众人,沉声说道:“今天上午,我接到衙门的知府大人的书函,让我去商议事情。到了之后,见到大堂中百十号人物,除了府县佐官和县衙的官吏之外,却是我们宣州乡绅名流和燕居官人。但是却一直没见到知府同知等大人。一直等到下午时分,知府等大人这才出现在了大堂之上,然后告诉了我们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说到这,韩神医神情十分黯然,声音也有些许的哽咽,似乎已经说不下去,右手抚着前胸,旁边的妻子薛氏有些担忧地望着丈夫,给旁边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赶紧端了茶盏,递给了韩神医。
韩神医点了点头,接过茶盏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大口,几乎把一盏茶都喝掉了大半,这才长长的吐了口气,稳了稳心神,又坐直了身子,缓缓说道:“我吴越国皇帝已经正式下旨纳土归降大宋朝。年前就已经与大宋商议了相关事宜,随后昭告天下,我吴越国皇帝的最后一道圣旨,知府大人就是一直在等这道圣旨,这才从上午一直等到了现在刚才。他宣读圣旨之后,所有人都黯然神伤,不少人哭泣起来。”




大宋小郎中 第33章 厚爱三分
说到这,韩神医声音再次哽咽,几个老者也是眼圈泛红,频频抬着宽大袖袍拭泪。倒是韩雪儿的哥哥韩虎若无其事地歪坐在椅子上,撇着嘴有些不耐烦,目光横扫几个悲剧悲切切的老者,若不是父亲平素的威严,他早就不耐烦了。看他们这种悲悲切切的样子,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韩雪娥还是面无表情坐在那里,仿佛在听一件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
韩神医等自己的情绪稳定之后,这才又接着说道:“知府大人念完圣旨,便介绍了身边的一位身穿宫服的公公,这才知道,这位公公来自大宋皇帝的皇宫,乃是大宋皇帝派来的传旨太监。那位公公展开了一个金色卷轴,宣读了大宋皇帝一道圣旨。大致的意思是吴越国各级衙门所有官吏都继续留用,并入大宋的吏部管理,跟大宋官员一并考核升迁调任。希望各级官吏归顺大宋之后,尽心协力治理地方,务求百姓安康,若有建树立功者,大宋皇帝一定会提拔重用,加官进爵。”
韩虎终于耐不住冒了一句:“那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做官的。”
韩神医花白的眉毛一抖,目光凌厉地盯着儿子,声音严厉说道:“事关国家前途命运,朝野上下谁不关心?偏偏你这逆子,只知道寻花问柳,纸醉金迷,当真气死我了!”
韩虎见父亲语气十分严厉,赶紧坐直了身子不敢再说。
韩神医哼了一声,说道:“说实话,我还真是有些伤感,我吴越国纳土归降的确让人沮丧,不过后来听到圣旨之中说到了一句话,我就改变了原先的想法,觉得归顺大宋对我医家来说真的是一件大好事。”
原先韩雪娥是没什么兴趣听他们说这些事的,不过听到父亲后面这句话时,不由微微愣了一下,想不到大宋皇帝一道圣旨,居然提到了医家的事情,却不知说了什么。于是柳眉一挑,一双美目望向了父亲。
所有人也都对这个话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包括先前有些不耐烦的韩虎,也坐直了身子,侧耳倾听。
韩神医见大家这反应,才露出满意的,叹了口气说道:“是呀,我也没想到大宋皇帝第一道圣旨既然提到了我们医家。在圣旨中,大宋皇帝说,乱世之末,大宋建国之初,百业待兴,百姓经过数十年战乱,民不聊生苦不堪言,所以地方父母官要体恤民情,轻徭薄赋,重蚕桑,大力发展农耕,同时,要主持各地郎中为缺医少药民众诊治,解除民众疾苦。”
韩神医心情有些激荡,端着茶盏吹了吹,然后慢慢喝了一口,借此平复一下心情,这才说道:“没想到大宋皇帝对我们行医人高看一眼、厚爱三分,把我们与朝廷官员相提并论,由此看来,大宋行医人必然前途光明啊。”
听他这么说,韩氏家族的几个老辈子嘴角露出了苦笑,原以为会有什么实际的举措,却只是轻描淡写的这么几句话,就是这样几句话却让韩神医整个态度都变了,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那几个老郎中倒是露出了欣喜的微笑,或许只有身在其中才能感受到皇帝圣旨中体现的荣誉感。
那几个老辈子心头有话是不会轻易说的。韩虎是个肚子里藏不住话的人,哼了一声道:“我还道大宋皇帝说什么大不了的话呢,无非就是让我们给老百姓看病,他不说我们也会这样做呀,还需要他来说。”
韩神医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骂道:“你懂什么?你这个不学无术的逆子。皇帝的圣旨何其金贵,能在上面出现医者这两个字,就说明皇帝眼中有你,有我们天下行医人!不然,三百六十行,为什么偏偏提我们医者一行呢?由此可见大宋皇帝对医药是何其重视,明白吗?”
韩雪娥刚开始也觉得父亲有些小题大做,但是听到父亲这么解释之后,便频频点头,也觉得此话有理。
此后的事实也证明韩神医的推断是完全正确的。——大宋历代皇帝对医药事业的重视已经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光是因为医药卫生颁布的诏令就有两百多条,仅凭这一点就是历代统治者无法比拟的。而且宋朝医书刊印之多,医疗机构之健全,也都是独树一帜的。
正式因为皇帝对医药的高度重视,宋朝很多重要官员,例如苏轼、沈括、欧阳修、王安石、富弼、韩琦等等也纷纷修习医术,编撰医书,开创了中国历史上特有的儒医时代。
听到韩神医这么分析之后,几个韩氏家族老辈子恍然大悟,也跟着点头,都面现喜色。
韩神医站起身,背着手踱了几步,站住了说道:“既然吴越国已经不复存在,从今以后我们是大宋子民,而大宋皇帝对我医者如此高看,我们当然要倍加珍惜,因此,我建议,我们医馆前来求医问药的贫苦百姓一律免诊金,只收药钱。而且药钱也只收本钱。对于连药钱掏不出来的饥寒交迫的穷苦人,我们甚至可以送药,免费医治,要把这条告示贴出去,满城皆知。你们几位意下如何?”
这对于韩氏医馆可是个重大决定,因为韩氏医馆尽管是韩神医作为馆主,但却是家族在经营。所以几个老辈子是必须要斟酌一下的。现在乱世之秋,贫苦百姓占了相当大的比例,如果对这些百姓免诊金,药费只收成本,那将会使医馆的收入大幅缩水。等于是牺牲整个家族的利益去换一个响应大宋皇帝的诏告,博一个悬壶济世的名声,这个值不值,得好好斟酌,所以都沉吟不语。
而那几个老郎中只是韩神医重金聘请来的坐堂郎中,并没有参与药铺的经营,所以韩神医做出这个决定,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切身的关系,也不便发表相关意见,便是低头不语。
韩雪娥却站起身,说道:“女儿觉得父亲所说极为妥当,一来是大宋皇帝有此诏告,二来我一直觉得我们医馆诊金和药费都太高了,只有富贵人家才享用得起,普通百姓很少有人到我们医馆来看病求医问药的,只是因为我们的费用太高。由此以来,贫苦百姓就无法得到父亲神奇医术的救治,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而现在,父亲决定对穷苦百姓免诊金,药费只收本钱,这才真正彰显了医者父母心的慈爱,女儿全力赞同。”
韩虎笑了笑说道:“我也赞同妹妹的说法。说实话,我们家也不缺钱,赚多赚少都是赚,从老百姓那少赚点有什么呢?而且还能搏个好名声。有好名声还愁没人慕名而来求医问药吗?我记得做生意有句话叫薄利多销,我们这方面的利润可能少了点,但是顾客来多了,人数多了之后,钱又增加上去了,此消彼长,或许反而能赚钱也未可知的。”
韩神医想不到儿子居然还能说出这番道理了,不由赞许的点点头说道:“你能这么想,为父也就感到欣慰了,只是,你的医术实在差劲,你该好好向你妹妹学,多花点心思在医术上,不要整天想着舞枪弄棒做些无聊的事情。”
“舞枪弄棒可以报效国家,怎么就无聊了?”
“我们是医术世家,我的医术要传承下去的,你现在学了我几成医术?”
“不是有妹妹吗?她传承就行了。”
“你妹妹是要出嫁的,如何能传承我韩家的医术呢!”
韩虎当然知道这一点,只不过有些胡搅蛮缠,听到父亲口气又开始严厉起来,便嘟囔了一句:“好吧,以后我多看医书就是。”
韩神医目光转向了几个韩氏家族的老辈子。那几个老者医术也都稀松平常,韩氏医馆能够有今天的辉煌,全靠了韩神医。韩神医能作出这样的决定,刚才又听到韩虎的分析,也觉得有些道理,说不定这一招不仅赢得名声,反而能够吸引更多的患者来,收入也未必能少了多少,于是点头点头表示赞同。
韩神医听到自己的提议能获得大家的赞同,便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交椅,望着女儿韩雪娥说道:“回春堂有个小郎中,听说是我吴越国京城太医院的书童,在太医院学了十年,前不久回到了宣州。这小郎中医术听说不错,他竟然把四海酒家的安掌柜的怪病给治好了。你去登门拜访,看看能否将他请到我们韩氏医馆来做个郎中,他要愿来,让他开个价,只要合适都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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