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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岳母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寄秋
标准岳母
作者:寄秋

多亏她小时候保母的床边故事,

造就了她这个堪称当今世上巫婆后母典范,

最大心愿是找个继子来荼毒……呃,照顾,

附赠孩子的爹让她免遭受“虫虫危机”,

瞧,机会不就来了吗?

毛遂自荐去当她未来继子的保母,

和他比心机、比智商、比谁是整人第一名,

轻轻松松让小恶魔摇白旗早日叫妈免受苦,

再来换他俊帅多金的老爸接招,

半夜穿得短小轻薄让他养养眼,

假日要求去野餐看山看水培养家庭感情,

眼看她就要登上后母的宝座了,

只是怎么好像有人想跟她抢现成的妈做?





标准岳母 老调重弹 寄秋
不知道该写什么,就来个老调谈谈吧!
常看序的人都晓得我是「花」痴,非常爱花却老是种不漂亮,又没什么空间可种花的贫瘠小女子,所以过了一个冬死了不少心爱花儿。
(主因是新买了房子,无暇顾及花儿的照料。)
年代太久远,忘了是毕业前或是毕业後,硬是向一位同学a了一盆小兰花,大约食指般长度而已,那是一位男同学喔!养了一座兰园贩售兰花的人是他叔叔。
不好意思告诉各位,愧对师长的秋仔是工科毕业,但是早把所学的一切还给学校,唯一记得最清楚的是本班有五十几个同学,女生刚好五根手指头数目,够鲜了。
唉……不提往事,一眨眼少说十几个年头过去了,提起伤感情,年华已老……
呸呸呸!是日趋成熟美丽,楚楚动人才是。
咱们来谈正事吧!!
这些年来,那株小兰花只开过三次花。(汗颜,照顾不周。)
前两天无意间发现最爱的嘉多丽亚兰又结葩,那时心中的喜悦难以形容,简直可以用「幸福」两字来表达无以伦比的感动。
再一次感谢老天的恩赐,活著真好,睁开眼的每一天秋仔都这么想著,好幸福、好幸福哦!
真是太幸福了!
在众多兰科植物中,秋唯独偏爱嘉多丽亚兰,那份优雅和宁静的美是其他兰种所比不上,淡淡的恬雅,清柔的生命力,纯净的白晕染出浅紫花色。
花形大却不显笨重,幽幽淡然宛如缥缈间一抹与世无争的云衣,很淡很淡的来到人间,可是沾染不上半点尘气般引人移不开视线。
如今,在黑暗中,它仍是悠然地展露世间少有的美丽,蛙呜声轻轻陪伴著,门前那条灌溉用的水圳也小声吟唱。
美丽存在於心中,那是一份动心的激越,活跃在周身的血管里。
夜深了,不想写序,头有点痛、鼻涕猛流,手边的石头面包快吃完了,还有莲雾和芭乐……
怎能不胖呢!秋仔的体重……
咻——直线上升呀!
不要再讲了,三点四十五分了,头痛要早点睡,幸好小说看完了,明天再去租,嘻!
宜纯讨厌鬼,我给了你交代了,以後别「再」吵我睡眠。
晚安。
好困哦!大家再见。




标准岳母 楔子
「陈妈妈,我们今天不要睡午觉,慷文说她要演戏给我们看耶!」希望腻到保母陈太太身边说。
「喔?你们今天不想听白雪公主的故事啦?」陈太太带的这几个小女孩,每天下午一定要听她说上一遍白雪公主与後母的故事,才肯乖乖睡午觉。
慷文和小望同年,都是六岁,丹泽四岁,喔,对,慷文还有个三岁的弟弟义军。
他们这几个孩子不是父母都忙,就是来自单亲家庭,有时候言语间会流露出一些些早熟的感伤,觉得妈妈是不是不喜欢自己了,才把她们丢到她这来,所以当她跟她们说白雪公主的故事时,会特别强调後母皇后害白雪公主的情节。
只是没想到,现在她们没有一个想要当公主,居然一个个拿後母皇后当起榜样。
「好嘛、好嘛,我也要演喔!」季丹泽也靠过来撒娇。
「好吧。」一天没睡午觉也不会怎样,晚上早点睡就好。「要演什么?」
「白雪公主。」
拉著保母来到他们平常睡午觉的房间坐好,床铺是他们临时的舞台,好戏就要开锣了。
「大……大家好,我是白雪公主。」周义军怯生生地出场。
「噗!」陈太太舀了几碗绿豆汤和小朋友一起吃著,一看到他的造型,忍不住喷了一地绿豆。
小男生理个小平头,上头正系朵大大的蝴蝶结,两颊涂得红红的,活像猴子屁股,穿著件跟小丹泽借来的美丽蓬蓬裙,脚下还踩了双自己的高跟鞋,怎么看怎么好笑。
小丹泽和小希望笑得前俯後仰,气得小义军不想演了,高跟鞋一踢,就要跳下床,可才被姊姊一瞪,马上乖乖地念出台词。
「我妈妈很早就死掉了,这是我坏心的後母……哎唷!」他的耳朵被扭了一下,「我後母一点都不坏心啦,她最讨厌我这种故意装可爱的小孩了。」他这小神童遇上他姊这天才,完全只有被欺负的份。
「咳咳,现在换我……呵呵,我就是世界上最美丽、最厉害的後母皇后。」小慷文怪声怪调地出场,她的话让在下头的小丹泽猛点头。
「我平时没什么嗜好,就喜欢打打白雪公主、照照镜子啦!」说著,她又拍了弟弟的头一下,把他的蝴蝶结都弄歪了。
他们姊弟俩平时打来打去的画面大家早就习惯了,所以现在也觉得这个後母皇后欺负白雪公主欺负得很自然。
小慷文打了个暗号,小丹泽接收到立即跑上去,圈起手来高举过头,她演镜子。
「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小慷文龇牙咧嘴地问。
「是小丹泽。」小丹泽说得理所当然。
「不是啦,你要说是白雪公主。」小慷文小声地提醒她。
「不是,是小丹泽。」她还是坚持原来的答案。
「好啦、好啦,随便啦,咳咳……魔镜说是白雪公主……什么?白雪公主那个猪头会比我美?!不可能,我把他揍一顿,看他怎么比我美!」
她目光扫向可怜的白雪义军公主,後者已经皮皮ㄘㄨㄚ地跑到陈太太身後躲起来。
笑到上气不接下气的陈太太举起手来制止小孩子们的胡闹,「好了,瞧你们把白雪公主演成什么样子,我平常跟你们讲的故事是这样的吗?」
三个小女孩点点头,只有小义军委屈地扁起嘴,不敢摇头。
小慷文叉著腰,指著弟弟说:「等著吧,我将来会变成全世界最厉害的後母,白雪公主这种笨小孩,准备投降吧!」




标准岳母 第一章
「从前从前,有个美丽的国家,住了一位美丽的皇后,生了一个肤白似雪的美丽公主,她的名字叫白雪公主……不久皇后去世了,国王又娶了一位美丽的女人当白雪公主的後母,故事由此开始……」
保母低喃的声音渐歇,沉睡的小女孩身躯渐渐抽长、抽长,玲珑有致的苗条身材像个少女,然後在优美的音乐中翻了个身——
成为女人。
一个爱穿牛仔裤、脾气不好的孩子王,童心未泯的男人婆,老是粗枝大叶的说自己是粗中有细,小事不在意,大事有高个子顶,出了事她脚底抹油跑第一。
今生最大的心愿,是当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後母,每天拿著鞭子欺负人家的小孩,照三餐定时定量的凌虐,这样才能显得出她的格调及与众不同。
不过她的「同居人」不以为然,叫她白日梦别作太多,现在的小孩比鬼还精,说不定她会成为全年无休的菲佣,二十四小时一分半秒不缺地当奴才。
当然对方因为这些话挨了一顿皮肉痛,贴了十天膏药、看了五个蒙古大夫才痊愈。
「周慷文,你还不起床,今天换你弄早餐,你别想赖在床上装死。」
棉被底下的圆球发出咕哝声,翻了翻身再度蜷成更小的圆球,一副懒得理会噪音的模样,继续睡大头觉,不管日照床头快将人烤成人乾。
按照常理来说,房里有冷气是不必担忧这点,以致明明室外温度高达三十五度,床上的懒虫依然蒙著冬天的大棉被,丝毫不受影响。
「周慷文,你别太过分了,昨天、前天、大前天都是我在伺候你,你好歹回馈我一次嘛!你没瞧见我面黄肌瘦像衣索比亚的难民。」
衣锁皮痒?「停止你的唠唠叨叨,你小老太婆呀!」
「喂喂喂!你言语攻击,我哪里像小老太婆?」她睡胡涂了不成。
「好聒噪。」一只手伸出棉被,在床头柜上摸索到了她要的耳塞又缩了回去。
来人手一叉腰活像只茶壶。「你别太过分了,想推卸自己的责任吗?」
「一天不吃又不会死。」饿死鬼投胎呀!一大早就来「哭夭」。
「可怜一下我在发育期,早餐是非常非常的重要。」早晚被她饿成皮包骨。
唔!怎么没有回应,不会睡死了吧?!
不甘心的「同居人」用脚丫子推推呈现死状的圆球,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将人踢下床,这下子苦主变事主,有理成了该死。
先溜再说,一天不吃真的不算什么,身强体壮的好处就是耐饥饿。
「你给我站住,周、义、军——」困在棉被底下的女人发出狮吼声。
哇!哇!哇!天花板会不会掀了?装修费很贵呐!「呃,早呀!老姊,你睡得好吗?」
「原本是很好,如果少了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会更好。」声音彷佛由地狱的深处传来。
「那……那你继续和周公聊礼记,我不打扰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左脚已经往後跨了一步,他打算夺门而出。
「嗯哼!肇事而逃罪加一等,你有胆走看看。」她一定好好练九阴白骨爪。
周义军闻言脚步一顿,随即踅了回来,谨慎的贴著墙站。「你要起床了吗?」
「哼!被你踹了一脚还不醒,你当我是猪呀!」一颗头由棉被下钻出。
猪还不如你呢!但是他没胆为猪伸张正义。「地板挺凉的哦?」
「少说废话,还不拉我起来,要是我得了重感冒,你得要养我一辈子。」冰死人了。
「没那么严重吧!」宁可养头猪也不养她,她太难养了。
周义军满心不愿地拉起看似不胖却颇有分量的她,心里埋怨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太精,没人会因为跌落床三分钟而得重感冒。
何况她是抱著棉被滚下床,杀伤力应该减到最低,若她得了重感冒八成是冷气的关系,设定十六度耶!
十足的败家女,不知节约用电,破坏臭氧层的原凶。
「你敢不养我试试,我让你吃、让你住、让你睡,你不用回报我一二吗?」她像无尾熊似地跳上他後背,直抓乱他头发。
他呻吟著忍受摧残。「老姊,你说得太暧味了,人家会误会的。」
包吃、包住还说得过去,哪多出个包睡?当初房子的头期款他可是割了十万元的肉呐!
「谁有空闲来误会东误会西,家里除了我就是你,哪来人家。」数人头五根手指一扳还有剩。
呼!好像有点冷,是谁忘了关窗?
刚由北欧回来的周慷文根本分不清季节时序,压根没想到是自己将室温调到快冷死人的地步,一味的怪罪别人打开窗户。
一阵阵的凉风让她打了个寒颤,两手紧抱著小她三岁的弟弟脖子好取暖,死也不肯下来。
「老姊,你想勒死我好独吞冰箱里的存粮吗?」天哪!他快喘不过气了。
既生瑜,何生亮?为何他命苦的有个孩子气重的大姊,他确定自己不曾作奸犯科,是个有抱负没原则的上进青年。
没原则的原因,是被家里的女人磨得没有原则。
「去你的死小子,勒死你太费劲,我会乾脆毒死你。」她边说狠话边拧他耳朵。
的确是她的作风。「老姊,你要不要下来?你很重呐!」
「不要。」他的背好暖和,她要多赖一会。
「为什么?」她又在耍什么性子,他上课快要迟到了,那教授是有名的「死当怪老子」。
「冷。」她更加死搂著他不放,两脚夹住他的腰。
「不会吧!你在开什么玩笑……」他看了一眼仍在运作的冷气机,低头寻获掉落於地的遥控器,将温度调升十度左右。
「噢!原来是冷气没关呀!我当是昨夜有小偷来光顾。」她打了个哈欠,手指抠了抠眼屎。
没好气的周义军横了背上的懒鬼一眼。「最好是有小偷来,然後把你偷走。」
没神经的女人。
「小军军,你很怨恨我早生你三年哦!」她笑得一脸阴险又玩起他的耳朵。
「别这样啦!老姊,我的植物学会被当,你快去做早餐。」他巴不得把她甩下去。
可惜他心没那么狠,好歹姊弟一场,摔死她还得花钱办场法事超渡,非常不符合经济效益。
「种草种花有什么难,你瞧那盆天人菊我养得多漂亮呀!」她还是赖在他背上,趴著睡也不错。
「是很美,但我肚子饿了。」他不想说花美是因为他殷勤施肥浇水的缘故,有时还要充当植物医生捉害虫。
要是全依靠她,花儿早一命呜呼了,或许连杂草都长不出来。
「你是牛呀!四个胃老是装不满。」她指挥他背著她走向厨房。
他乾笑的以为她良心发现。「我比较晚熟嘛!还在青少年时期。」
「是喔!二十二岁的青少年,亏你说得出口。」周慷文拉开冰箱门取了两颗蛋、一包火腿片交给他。
没见过比她弟弟更不长进的男生,二十二岁还在念大三。
不是他成绩烂到不行,连考两年大学都不中,也不是被留级两年好表现他异常的好学习性,而是他故意一考再考地戏弄联考制度。
第一年他考上a大电机系,他嫌榜首是女生没面子,拿个全台湾第二名会被人家笑,所以索性上山摘橘子,隔年再考一次,那时整个人晒得像美国红番。
第二年终於是榜首了,但是他又有话说,什么t大的法律系最爱搞政治游戏,他不同流合污要做一股清流,因此在一阵扼腕声中撕了入学通知单。
到了第三年他不能再耍个性了,因为兵役通知单逼得他不得不考大学,而且必须有学生身分才能申请缓徵。最後,他噙著眼泪入学去。
不过呢,他仍做了小小叛逆事,放弃当未来的大医生,填选森林学系,差点让望子成龙的母亲脑血管爆裂,直呼他不肖。
说起他们姊弟俩都有点不驯,没人愿意走相关服装的科系尽尽孝道,身为国际连锁服饰公司负责人的母亲甚至气得要与他们断绝亲子关系,因此两姊弟才识相一点的主动搬出来。
为了这件事他们还是挨了一顿骂,母亲说养儿育女不贴心,要他们死在外面别回来。
只是他们仍轮流地每个月回去台中老家一次,以免口说气话的母亲杀上台北来,一手拎一个要他们为自个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後已。
看著手中的两颗鸡蛋,周义军斜眄她一眼,「周慷文,你是什么意思?」不会是他所想的那一回事吧!
「有事『弟』子服其劳,身为人家的弟弟要认命。」她还好心的帮他开了瓦斯。
他不服气的扬高声音,「你有没有搞错,今天轮到你做早餐耶!」
「轮到我又怎样,昨天、前天、大前天我不在家不算数,从今天算起。」她耍赖的催促他放油。
「哪有人这样算,那上一次我去自强活动六天五夜是不是也要扣一扣?」这样才公平。
她往他头上一叩,「想得美哦!自己的权益自己维护,过时不接受申诉。」
「霸道。」他嘀嘀咕咕的念著。
跟不讲理的人讲道理根本没有用,只会越讲越生气。
「不要老像小老太婆似的喋喋不休,你真该去变性。」泰国人妖比真女人还美上十倍,他有本钱弄两团肉挂在胸前。
一瞧自己的胸,她就有些丧气,三十四c在外国人眼中像是没有发育的小女孩,害她老是遇上变态的怪叔叔,乱恶心一把地邀她开房间。
当然她在飞机上不会回敬五爪印,以客为尊嘛!
但是飞机一落地出了海关,那些个下流的家伙就知道中国女性不可亵渎,「尊敬」万分地夹著尾巴落荒而逃,外带两个熊猫眼。
「别再叫我小老太婆,不然我翻脸了。」他明明是俊帅非凡的万人迷,她真是不识货。
谁理你。「喂!我的蛋别煎太老,火腿要焦一点,火关小些。」
「别得寸进尺,这是『我的』早餐。」也不想想她多重,死赖在他的背上不下来。
「火都开了多煎一份有什么关系,我待会得去赶飞机。」小男生器量小,小里小气的。
不觉得自己恶劣的周慷文打了他一下,提醒他蛋该盛起来了,太老口感不好。
「你要出国玩?」周义军惊讶的侧过头一睨,不相信她厚颜至此,轮到她掌厨的日子居然大唱空城计。
「工作呀!笨蛋。我的蛋快焦了!」她连忙伸长手抢救,拿了筷子一夹。
什么笨蛋、我的蛋,他都快被她搞得神智失常。「你不是昨夜才交班,怎么又要飞了?」
她不怕累死呀!
临床实验证明,常年在天上飞来飞去的空少空姐容易老,她几时变得这么勤快了?!
「我要排假嘛!」说了他也不懂,只会嘲笑她。
「排假?」她在说哪一星球的鬼话。
「烤个吐司,我要夹火腿和蛋,快点、快点。」她像骑马的武士夹踢马腹似的踢他肚子。
周义军只好像老妈子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一个月飞十七天休息十三天的好命人,我实在看不出你需要排假。」
「排年假,我打算休两个月到三个月。」不然她干么拚得要死,又不缺钱用。
「哇塞!你准备嫁人呀?」他开玩笑的问,心想她若有两、三个月的假,那他就可以不用天天煮饭给自己吃,有人分担。
但是他白日梦作太多了,天下好事太少,不会平白无故的落在他头上。
「没错。」她一说出口,一坨黑影忽然朝脸飞来。
「你要结婚了?」周义军惊讶到浑然不觉正在翻面的火腿不见了。
闪得快的周慷文往他後脑勺狠狠一拍,「你想谋杀我呀!」
「我是被你吓到了,怎么有人肯牺牲……呃,我是说没见你谈恋爱呀!」他都快要怀疑她是女同志。
「还记得我的後母计画?」她笑咪咪的圈著他的脖子,两眼射出异彩。
他当场像吞了两颗生鸡蛋似呐呐的说:「你不会是当真的吧!」
妈咪呀!快来把你的疯女儿带回去,她该吃药了。
「你说呢,我亲爱的小军军。」她大笑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快疯掉的周义军整个人一僵,呆滞的说不出话,事实上他也无话可说。
谁来告诉他世界末日何时到来?
而在那一天来到之前,他的早餐变成焦炭,赶不上植物学的课,成了死当怪老子黑名单上的一员,要翻身得多努力了。
※※※
「啊!有蛇呀!谁快……快来把它赶……赶走……呜……」
呜咽的哭泣声第三度发出,豪宅中像座鬼屋,角落的女鬼正蜷著身直发抖,手上拿著苍蝇拍动也不敢动,生怕色彩斑烂的「毒蛇」会咬她一口。
小蛇吐信的摇摆蛇头,山大王似的睥视大惊小怪的人类,它不过出来散步一下,瞧她没用到这等程度,居然脚软的坐在地上。
蛇是冷血动物,所以不具备温血生物的同情心,要嘛你自己离开,横竖它是不打算移动,晒晒太阳有益蛇体健康,它才有体力多吃两只可口的老鼠。
楼梯口传来小男孩嘻嘻的低笑声,伸出右手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表情无辜得像被人吵醒了一般。
「巫婆姊姊你在哭什么,是不是被人倒债了?」电视新闻常有播。
「我姓邬,不是……呜……呜……巫婆……」好……好可怕的蛇,它要过来了。
好吧!邬姓女鬼更惶恐了,两脚一缩哭得不能自己,精心描绘的彩妆全糊了,不用半夜也会吓死人。
「邬跟巫还不是一样,你长得比较像巫婆啦!」不,更正,是鬼片中的佬佬。
「我不……啊!它要过来了……不要……不要呀……」谁快来救救她?!
小男孩偏著头装天真,「谁要过去了,我没瞧见有人呀!你叫得好难听。」
「有……有蛇……你没看……看到它……」她又惊心动魄的拉长音尖叫。
同样的剧情常常上演,见惯不怪的佣人老早躲到一边凉快去,不想成为小少爷捉弄的对象,他根本是恶魔转世,没人治得了。
包括不常在家的主人。
他调皮地跟著大叫,「哎呀!有蛇耶!你还不快点把它抓起来。」
「我……我不敢……呜……」她自己都快怕死了,哪敢去当毒蛇的点心。
小男孩也一副要哭的模样,「保护我是你的责任,万一蛇咬了我怎么办?」
「我不知、不知道啦!你拿扫把……打……打它……」打死它最好,别让它活著害人。
「扫把长什么样,我没见过。」一脸迷惑,他真的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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