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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蟋与蝉
对此,我本欲反齿相讥,可转念一想,我和个老头子置什么气呢?再生气,也改变不了现实了。
故而,我只咧嘴道:“饭店开张的时候,我就给自己定过规矩,客人来我这儿吃饭,伙计来我这儿打工,便是相信我,应该护着的,我我做的没错。”
闻言,阴五甲的面具脸上突然抽搐了一下。
老头子没有立即言语,而是坐下抽了几口旱烟后,才对我吐着烟圈道:“看你娃难得的忠义,我拉扯你一把!”
“我自己扛着就成!”我吐出胸中的闷气道:“花点钱,实在不行挨顿打,在不济就”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改为摇了摇头。
总之,越想越难办。
明了了我的心意,阴五甲突然又阴阴的笑着。
他收起旱烟,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头子道:“你娃莫要慌,兵来将挡,水来土坉知晓撒?他要敢来挑衅,我帮衬你?”
“您?”我抬眼,看着面前这似乎小指头就能撂倒的老头儿。
他能帮我?我感觉他能帮我收尸。
虽然不信,但阴五甲信誓旦旦的口气却是不容反驳,我好奇,就又问他为啥要帮我,他呵呵一笑,说我现在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一个故人。
一个姓赵的小子。
当晚,阴五甲就和我签了一个半年的合同,他说刚才细细考察了我的后厨,简直脏乱差的一塌糊涂,只因为我的“仗义”,他才决定留着,留着帮我闯出一些事业来。
临走,老头儿又对我说道:“三思呀!你是半个‘江湖儿’,只可惜你不是庙里的,要不然,调教一番,能成大事撒!”
“庙里?”我愕然,首先想到的,是我爷爷当年遇见的霍海龙。
我那个死了七十多年的爹曾经说过,他是庙里的,一个叫五脏庙的“庙”。
是一个地方么?
八字有了一撇,我正想问那一捺,可无奈老爷子没给我那时机,他挥了挥手,只说了一句“明个见!”便扭头于阴女梅的搀扶下,走人了。
女梅搀着阴老爷子走出几步后,突然回头,用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笑容对我道:“谢谢你。”
人走留香就是这么个道理吧。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把阴五甲留下来当了饭店的大厨。而也多亏了他,我才在第二天晚上转危为安,迎来了人生的第一个契机。
第二天晚上,在我的饭店即将收摊的时候,我突然看见门外来了两辆白皮卡车。
皮卡车到我门店口,后斗子打开,立时跳下来十几个黄毛小子,其中几个还拉下来一个轮椅,那轮椅里的人包裹的与颗白菜一般。
此人,定是昨天我打伤的胡一霸无疑。
我知道,这是胡家人,来催命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领头的皮卡从中走出一个个子高大,光头光肘的壮硕男人,那男人迈步向我,每走一步,都带着衣服下若隐若现的胸腹肌肉阵阵颤动。
“三哥!”那些黄毛看着那大块头,齐刷刷的叫着。
毫无疑问的,这次出来的人,正是胡家的老三,搏击冠军胡三可。
人高马大的胡三可进店,挺身走到我面前,低眉看着矮他半个头脸的我,一脸鄙视和愤怒。
他直接道:“把自己眼睛挖出一颗来,再对着我大哥磕俩响头,我放了你。”
“那我要是不听呢?”我不服。
“不听?”胡三可哼鸣道:“一个字,我打死你!”
说实话,我可以不纠正胡老三的语法错误,但是即便让他打死,老子也不会给胡一霸磕半个头!
因为他咎由自取!
我没错,又凭什么让老子挖招子?
箭在弦上,伺机待发,就在我与胡三可针尖对麦芒,即将动手的最后一刻!一个干枯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我的冲动。
从后厨里走出来的阴五甲突然冲过来,他横在我与胡老三面前,说了一堆大道理,总之意思是“江湖规矩江湖办”,既然是兄弟间的个人恩仇,就应该靠单挑来解决。
临了,阴五甲还冲胡老三道:“都说你娃儿个是搏击冠军,既然是冠军,靠些小黄毛子撑场面,说出去不怕掉脸面?”
阴五甲的讥讽,让身高马大的胡老三非常挂不住,这位“三哥”连打了几个哈哈,便同意了阴五甲单挑的意思,而且还很大方的给我五分钟“写遗言。”
趁着这个机会,阴五甲把我叫到后厨,随后伸手递给我一个塑料瓶子道:“你个乖娃儿,赶紧把这个涂抹在身上撒,光着身子,和他打。”
阴五甲的话,挺让我诧异的,因此我盯着那塑料瓶子没有动。
那里边是什么?印度神油么?
看着我不动,这第一天上班的阴老爷子便皱眉头道:“你乖娃儿怀疑我?告诉你,你全身涂抹上这个膏膏,要是还赢不了,我这个阴字就倒过来写!”
阴五甲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似乎不像耍我。
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我脱|光了浑身的衣物,又拿出那个塑料瓶,把里边暗褐色,如猪油一般的物质倒出来一些,先涂抹在自己的胳膊上。
然后我哭了!
辣!一种不可名状的辣,突然刺激着我的神经,更让我涂抹着药膏的皮肤瞬间变红发肿。
能辣到皮肤都受不了的“药膏”!到底是什么?!
我忍不住哀嚎了半声,随后又强行捂住嘴,低声质问阴五甲道:“这他(和谐)妈什么?辣的我皮疼!”
那阴五甲凝眉道:“阳食咒,三魂附皮膏!里边有‘死神’辣椒!要是不辣的话,你身体毛孔怎么张开?膏药里的东东,怎么进去撒!”
食咒是个什么,我不知道,但老爷子给我涂抹的东西能疼的我子哇乱叫,我是切身体会到的。
痛苦中,我继续质问道:“大爷!这辣的胳膊都抬不起来?怎么赢呀?”
见我依旧不信,那阴老爷子气愤之余,拿旱烟敲打了我脑袋一下,随后道:“吃的苦中苦,才能人上人,快抹撒!”
老爷子坚定的语气,让我诧异,不过仔细思索,我感觉他说的对。
横竖是死,不如借着机会赌一把!
抱定了决心,我也便不在墨迹什么,于有限的时间中咬着牙,将那如血痂颜色的膏药于全身涂抹着。
那东西说来也怪,它沾身既化,随后渗透进我的毛孔,在不可名状的辣痛中,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那种感觉中,就仿佛我的身体是一条舌头,被侵染进一瓶高浓度的辣椒水里。
五分钟之后,当我光着身子走出去和胡三可对峙的时候,首先欢迎我的的,是一阵哄堂大笑。
一群黄毛看着衣不附体,且红如柿子的我狂笑,自然让我心情不爽,但在心情不爽之余,我却又由衷欣喜!
因为我知道,我面前的胡三可输定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后厨出来,一见气流之后,我身上摸过那油膏的地方顿时不在痛辣,取而代之的是每个扩张的毛孔处传来的清凉感觉。
那种感觉非常怪异,怎么说呢他就像放大了我的皮肤触觉几百倍一般,我面前所有人的呼吸,嘲讽,举手,头足所产生的气流变化,我都能通过毛孔感知的到,甚至我还能利用这些灵敏而细微的空气变化,来判断一个人在下一秒,是出拳,还是抬脚。
这阴老爷子给我吐沫的膏药,增加了我的感知能力与敏捷度。
神奇的膏药让我诧异,不过胡三可没留给我多少继续体验的时间。
那人高马大的混蛋,见我一出来便吼道:“行了吧!放马过来!”
闻言,我抬头,在那绝不一样的感知中冲他点头,并说道:“知道了。”
我说知道,是因为我“真知道”,因为他说话之前,借着那阴老爷子的食咒膏药,我已然从他口型,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这时候,我确定,我能提前一秒左右预判敌人的动作。
而提前一秒,在斗殴单挑中,那就是生与死的区别!
胸有成竹间,我耍了个大样,索性背过一只手,冲胡三可道:“咱俩单练,我让你一只手!你赢了,我挖眼睛,滚蛋,我赢了,你他(和谐)妈给我磕头,管我叫爹!”
“狂妄!”胡三可狂吼,随后一个侧踢,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扑我的胸口。
他的力量极大,刚一动我就感觉的到满脸的风流,虽然我已经提前躲避,但那脚还是紧紧的贴着我的胸口划了过去。
虽然有惊,但是无险。
一招不成,胡三可诧异而惊讶,但人家好歹是个搏击冠军,于是很快阴下脸面,又冲我接连挥舞出拳。
不过遗憾的是,他每次都慢那么一点儿。
断闪腾挪中,我渐渐占据了上风,甚至有几次我借着敏锐的皮肤感触,成功躲避的了他于背心后的攻击,真好像长了后眼一般,只看得那一群小黄毛目瞪口呆。
最后,胡三可在我的“调戏”下气喘吁吁,双腿都开始打晃。
我知道,自己可以反击了!
借着阴老爷子“食咒膏”的庇护,我如鲶鱼般窜了出去,绕过他回防的手臂,贴着胡三可的胸口,来到他的近前,随后瞅准他的面门!
一掌全力挥出,猛然打在他的鼻子上!
那一掌是竭尽之力,是我过去每天般五千块砖头练出来的“神功”,威力不敢说大,但也不小,寻常人挨着,非死即伤。
而遗憾的是,胡三可就是这样一个寻常人。
被我的手劈劈在脸鼻上,这位曾经的搏击冠军五官立刻挪移了位置,丫捂着不断出血的鼻子哼哼,口中也吐出了两颗门牙。
看着那仗势欺人的胡三可喷血,我心里却没有丝毫没有愧疚。
仗势欺人,咎由自取!
因此,我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性胡的,这一巴掌,是你哥打给我的,现在我还你,你不冤。”
我的话,这位冠军估计没能听见,因为我看见他只是在不停哇哇乱叫着,如无头苍蝇一般,就连衣服被桌角挂开了口子都没能看见。
撕扯住的衣服破裂,最终露出了他的胸膛,而在他的胸膛上,我们所有人都突然发现在这位省搏击冠军的胸口“咪咪”下,赫然纹身着两个大字!
“击,王!”
看着那俩字,我和我族弟张阿四一个没忍住,“嗤嗤”的笑了几声,心想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哈,居然还有人想着当“鸡王”的,果然人才的可以。
胡家老三和胡一霸一样,也是被杀马特们抬出去的。
在之后,我们饭店的事情就很戏剧性了,自我接连打倒胡家兄弟之后,终于在没有人上门收什么“会费”。我耳根子清净之余,却又从朋友那里打听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消息。
据我道听,“饭店联合会会长”胡老二听说他两个兄弟的惨剧后,特别气愤,可听说了我的厨子是阴五甲后,却又莫名的咽下了这口气。
这个中缘由,我不得而知,不过据说有一回,他明着和手下说过,让他们没事干不要招惹我和阴五甲。
当时,有一个多嘴的不太理解,因此那人问了胡老二一句“为啥?”
同样,胡老二也只回了一句话,甚至一个词。
他说道:“因为白龙殿!”
白龙殿,一个我从来没听说过的词,而这个词与我“爹”霍海龙所在的五脏庙,五岭殿,又何其相似呢?
所以我很自然的,想从阴老爷子那里获得更多的信息。
我想知道,阴五甲说的那个“庙”到底是什么庙?他给我使用的三魂附皮膏,到底是什么药?最重要的是,他说的食咒,又是个什么咒?
可遗憾的是,直到许多年以后,阴老爷子离开我饭店时,他也绝口没有再提及过这些事情。
而他离开我饭店的“方式”,却是我这辈子都想不到的。
而那一切,都来源于一个催命的电话,不过催的却不是我的命。
伴随着那个电话,一个叫做“五脏庙”的庙门,正向我徐徐开启。





阴阳食谱 第六章:阴家葬礼
那一天,当我接通那个通话时,电话那边传立刻来了刺耳的哀嚎,直震的我浑身发溃,随后,我族弟张阿四用异常惊恐的话语到诉我道:“哥,出大事了!阴老爷子死了心脏病就在今天凌晨,灵堂在他的租住房”
毫不夸张的说,得到阴五甲死讯的我,当时脑袋便嗡的一声炸了。
阴老爷子人老刀不老,一转眼间,整整五年,老爷子跟着我干,绝对的“开朝元老”,,他手把手的教导我,见证着我从一个二十啷当岁的打工仔,蜕变成一个饭店老板的所有过程。
这五年以来,也多亏了阴老爷子的奉献,我开的“霍记煮鱼”才有今天三十张桌子的规模,才有了今天在鲁北地区响当当的招牌和人气。
毫不夸张的说,我的饭店因为阴老爷子打出来的“水煮鱼”系列金字招牌,生意火的时候,毛利润一万都无问题。这老爷子,也真就是我的活财神爷。
可就是这样一位活财神,今天却突然间“吹灯拔蜡”了,这也未免太让人无端失措了一些。
如此惊天噩耗,宛如晴空霹雳,放下电话之后,我甚至脑子都暂停了思考,好半天沉寂在悲哀中说不出话来。
最后,我不由的仰天长啸道:“哎,我的阴老爷子呀,您这一撒手我去哪儿找您这么好的刀工?我又上哪儿去找您那么漂亮的孙女呢”
感叹过后,我整个人没着没落的,又感觉人既然已经没了,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与其在这里空头抱怨,还不如赶紧去阴老爷子的灵堂,尽份人事,先为他处理后事再说。
于是,我又拨回电话,把饭店的生意暂时交给了我的族第张阿四,自己一个人从家里换了身黑西服,匆匆忙忙开着车,便奔着阴老爷子家的灵堂而去了。
一路上,我坐在车里,却越想越不对。
这阴五甲是我饭店里的首厨,和我关系异常的好,所以我很清楚他的情况。
具阴老爷子自己说,他这一辈子够惨的,家里早就没什么人了,老伴早逝,子女双亡,只剩下一个孙女相依为命,有个弟弟,早年偷渡到了香港,至今没能联系上,后来因为好赌,才从国家级厨师沦落到了给我打工的地步。
阴五甲的身世是够悲催的,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老爷子平时身体却是没得说,除了身子骨硬朗之外,还年年做身体检查,连感冒都少得,更没听说过有心脏方面的疾病。
就是这样一位“铁打”的老头,连胡老二都忌惮的老头,怎么就毫无预兆的得了心脏病,散手人寰了呢?
当然,要说阴老爷子的死没有一点儿预兆也不确切,至少在昨天晚上,我们闭店之时,我就已经感觉他有那么一丁点儿“不正常”了,只不过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而已。
我记得非常清楚,就在昨天晚上,阴老爷子与我一起闭店,分道扬镳之时,他突然叫住了即将驾车而去的我,嘴里嘟囔了好半天后,才说出了几句让我有点摸不到头脑的话来。
这位四川老爷子对我开口道:“那个老板撒,这五年来,谢谢你对我的照顾。”
老爷子这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我有点没反应过来,因此我慢了多半拍,才点点头,莫名两可的回了一句道:“好好说。”
阴五甲沉吟了片刻后,又继续说出了一句让我更加摸不到头脑的话来。
他表情机械而腼腆的笑了一下,随后告诉我道:“这几年,我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多担待哈,人老了,难免办些糊涂事儿撒,糊涂事”
老爷子说完这句话,便自顾自的走了,只闹的我一头雾水,妄自站在车旁思考了半天。
他办什么糊涂事儿了?偷我钱了?泡服前台务员,老牛吃嫩草了?还是说擅自做主,把他漂亮外孙女许给别的什么人了?不能够吧!
当时,我真想不出阴老爷子那话是什么意思,别说当时,就是今天早晨,我的车到了阴家的出租屋的时候,我也还是想不出来他到底做了什么“糊涂事”。
下车的那一刻,我被迫停止了思考,毕竟人死为大,有什么事,也都过去了,还是趁着阴老爷子的遗体没有被烧掉,在看他一眼,顺便和他那让人眼馋的孙女套套近乎是正经事!
然后,我不敢耽搁,略微整理了一下衣冠后,便走进了阴老爷子的住宅。
先前说过,因为阴老爷子家快要死绝了,因此亲戚朋友几乎没有,除了他那个让人看一眼便走不动路的大孙女守灵之外,更多的是我们饭店自发过来帮忙的厨子和阴老爷子昔日麻将桌上的朋友。
我环看四周,只见到白番白布白蜡烛已然布置妥当,黑白照片下,老爷子的棺材还没来得及买,因此尸身只展展的停在屋子正中的床板上,头盖白布,白布上放着一只黑色的碗。
有白布挡住,所以咱看不见老爷子的脸,但是从他发灰近白,遍布尸斑的四肢上,我还是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
那股气息说不出的怪异,让我从头冷到了脚,可是对死亡的敬畏和对老爷子的敬重,却又让我不得不继续看下去,走下去。
我挺直了腰,走到老爷子身边,对着老爷子的尸体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随后又给帮忙的人那里递五千“份子钱”,又请来三炷香,一丝不苟的插进老爷子黑白照片前的香炉中。
为了表示恭敬,全过程我都低头进行,唯恐冲撞了老爷子的“法驾”,只在敬香完毕之后,才按照仪式,缓缓的抬起头,望向老爷子的照片。
那黑白色的照片看在我眼里,忽然让我感觉眼前一阵模糊,随后,也不知道是我眼神的问题,还是老爷子阴魂不散,总之我突然发现在哪黑白色的照片上,有那里不对!
好奇驱使下,我细细看去,却发现那照片皆为黑白,唯独老爷子的那两只眼睛,泛着血红色的光晕?!
阴老爷子遗照上那两个豆大的红点,看的我实在有些忐忑。
细看去,除了那两颗眼睛一般的红点之外,还有一个模糊的黑色轮廓映衬在遗像玻璃间,那轮廓一动一动的,和两个红点配合起来,似乎是一个披着毛皮,类似黑豹的巨大动物,又像是一个身影佝偻的老太太,正从我身后缓缓的走过来。
玻璃里回射的鬼影子让我有点发毛,望着那扭曲的影像,我本能的立刻回头,警觉的望向身后




阴阳食谱 第七章:最后一程
在玻璃里看见的扭曲反射,让我有些发毛,因此我本能的回头,望向身后的景色。
而在我的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除了白布白幡和迎来送往的朋友之外,我看不见任何特殊的玩意,再回头,那阴老爷子遗像中反射的红光与怪物也消失全无,仿佛压根就没有出现过的一般。
异像虽然奇怪,但我没时间研究什么,因为此时,我突然听见一声柔和熟悉的声音,随后在门口,阴五甲那漂亮孙女梅,已经带着三个和尚,眼泪汪汪的走了回来。
我不是一个爱犯花痴的男人,但阴女梅的出现,却足以让我忘掉阴五甲去世给我带来的痛苦,甚至让我感觉飘飘然起来。
我承认,之所以有那种感觉,主要是因为我的主观冲动,甚至我可以死不要脸,恬不知耻的说,我喜欢阴老爷子的这个大孙女梅,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市艺校教舞蹈老师出身的阴女梅,人如其名,长的和朵梅花一样,一掐一汪水的俏姑娘,我饭店一周年的时候,借着阴五甲的面子,人家还在开业大吉的时辰特地给我们跳了一段芭蕾舞板的“白毛女”助阵。
不掩饰的说,从第一次见面的嫣然一笑,到白毛女落红般的灵巧舞蹈,我整个人的魂,就被“喜儿”那两条大长腿给勾搭走了,所以这五年中,我没找过别的女人,只一心一意的在这朵梅花身边绕圈子,虽然到现在还没成功授粉,不过好歹……也算混了个脸熟。
斯人已去,桃花失色,但虽然失色,水却更多了,因此见到阴女梅之后,我一个箭步窜了过去,轻轻拉了拉她白藕一般的手臂,正色磕巴道:“那个……咱节哀吧。阴老爷子的后事,有我在,你放心。”
爷爷阴五甲的死,显然让阴女梅受了不小的打击,她眼泪盈眶,深情呆滞,精神上也有些恍惚,那眼神凝固的样子,仿佛磁化了一样。
但晓是如此,我们家“喜儿”也没有把我当空气,她还是对我点了点头,而且还特别吩咐我道:“霍三哥,爷爷死的时候,枕下有一封遗嘱留给你,等法事做完火化,留一下,我取给你。”
阴女梅说完这话,便带着那三个念经的和尚做法事去了,至于我,虽然自己极度保持着悲伤的着表情,心里却美的和吃了蜜一样。
这阴老爷子专门给我的遗嘱,很可能就是关于他大孙女的终身大事的呀。要不然阴老爷子了无牵挂一人,会把什么重要的事情专门写在个信封中,留给我的呢?况且这阴女梅居然破例管我叫三哥了,也算是暗示呀!
想至此,我心里和开花儿一样的乐呵,随后我做贼一般溜到我们饭店的厨子堆中,一边帮忙,一边暗自发誓!
我一遍遍提醒自己,这阴老爷子待我不薄,等我把阴女梅娶到手了,一定好好疼爱“喜儿”,真把她当做朵花儿一样供养起来,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而且老爷子现在尸骨未寒,我不害臊的想这些,也的确有点太不要脸了,因此心里只是有了那么一个大概的想法,便安安静静的做在厨子堆中,看着那三个和尚念经,超度亡魂。
阴五甲这个人全家信佛,因此老爷子死去,定然就找和尚念经超度,只是碍于现在的国家政策和收费标准,和尚不可能进火葬场超度,因此我们那些同为厨子的兄弟才给阴家想了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让老爷子在家里做完法事,然后让火葬场的灵车拉走,两样都不耽搁,也省的阴女梅奔波劳累,伤坏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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