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的田园日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青青杨柳岸
修士术士们陆续赶到,齐聚于敞开的病房门口,但谁也没有进去。不是不想进去,是不敢。金光中的背影,神圣不可侵犯。
第一个赶到的男修离门位置最近。他掩下激动的心情,跪了下来。其他修士从呆愣中回神,纷纷效仿。
徐谨站在人群最后,盯着金光中的背影一会儿,转身离开。他一边巡视深夜的医院,一边联系特事办总部。他感觉得到,医院里有一道屏蔽普通人的屏障,否则整个医院早炸锅了。
玄龙在黑暗中坐起来,“什么事”
徐谨,“神明现世,请调动所有力量保护北墟峰、维持玄界稳定。地址,xx县城第一医院,请求紧急支援。”
玄龙转瞬出现在特事办第一领导人的办公室内,按下特级招集令,问,“说一下情况。”
“我们追缉的邪修出现在xx县城第一医院。病房内有四个普通人昏迷,七个灵魂、四个神魂正沐浴在神光之下。神明现世处罚邪修时神力外泄,周围感应到异样的修士术士正在大量聚集,需要总部的紧急支援。”
“动用你的定位符,支援即刻出发。”
特级招集令在三分钟内招集了特事办近四分之一的人手、以及两位宗师、五位大师,启动花费巨大的传送阵,即刻将支援人员传送到徐谨面前。
这时,姜鹤已经得到想要的,塞回兜帽男的神魂,丢开兜帽男的身体,冲着张家三口人一挥袖子,三枚指甲盖大小的金色火焰飞出去,落在他们额头上的妖艳的红色符文
第63章信仰之力
张妈妈往姜鹤手里塞了个红包,“拿着,拿着,钱不多,就是阿姨的一点心意。和你救我女儿一命比起来,这点钱拿出来太寒碜了。”
姜鹤疑惑,推着不肯要,“我救了你女儿”
张妈妈,“六天前山下发生车祸,你救的重伤员就是我女儿张曼。”
一旁的阿姨附和,“对,对,这事都上新闻了。”
姜鹤这才反应过来,“啊,是有这么一回事。对了,她好了吗”
张妈妈红着眼睛说,“唉!小曼她肋骨断了三根,左腿骨折,脏器受损,头上的撞伤更严重。抢救的时候,医生下了两次病危通知。好在老天保佑,她熬过来了,熬过两次手术,医生说命是保住了。”
“命保住了,这是好事,阿姨不要伤心。”
张妈妈的眼泪下来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曼她一直昏迷,还没醒。我有个亲戚,说这里的山神特别灵验,我就来拜一拜。我出门的时候老姐妹们说,那么严重的车祸,整个车都烧了,小曼能逃出去,一定是山神保佑的小曼。嗨,不能不信,赶巧你下山。”
姜鹤礼貌地微笑。人家自己信山神,想拜就拜,这个她不会发表意见。她也不会向别人宣传山神灵验这类思想。
她自己都不知道世间是不是有神。而且,在神话传说中,山神的级别应该不高,好像是末等神。
张妈妈坚持让姜鹤收下这个红包,“天寒地冻的,又下着雪。要不是你,小曼她……”她擦了擦眼泪,“收下吧,不多,是我们家人一份微末的心意。”
姜鹤张了张嘴,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她收下红包,随手放到桌上,“两位阿姨,你们牛奶过敏吗或者不喜欢牛奶什么的。”
张妈妈,“没有,没有,偶尔会喝。怎么了有什么说道吗”
阿姨,“孩子说补钙,我家三天两头的喝。”
姜鹤站起来,“那好,我请阿姨们喝杯热牛奶,暖暖身子,等下也好有力气下山。”
炉子还有火,加两把干树枝,奶锅坐上去。她从橱柜里取出牛奶,奶锅里倒进去三四斤的量。
张妈妈左右瞅瞅,“你这儿是自己生火热屋子,自己生火做饭啊”
姜鹤,“是啊!我这儿不通电。”
张妈妈,“条件简陋,像农村似的,你住的惯吗”
姜鹤,“习惯了也挺好。”
阿姨,“可不能说像农村这话。现在农村很多人家不烧柴草了,做饭用电、用煤气罐。”
张妈妈,“这样啊,我好些年没去过村里,还真不知道。”
牛奶煮开了,姜鹤先给两位阿姨每人盛了一碗端到桌上,最后给自己盛了一碗,“锅里还有,喜欢咱们再盛。”
三个人又闲聊一会儿,两位阿姨站起来告辞。
姜鹤送她们出去,看着她们走远。正要转身回屋,就见两位阿姨又返回来了。她迎上去,“阿姨,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张妈妈,“不是,不是,我们想去一趟卫生间。”
姜鹤一指牛棚东边的厕所,“那边蓝顶的就是,右边是女厕。”
“哎,看到了。你进去忙你的,我们出来自己走,别送了。”
“行,那我进屋了。”
中午了,姜鹤熟记了好几种小术法,准备找个空旷的地方施术,验证自己所理解的是否正确。
“咦!”她看到篱笆墙缝隙里有一抹红。觉得奇怪,过去查看,发现原来是夹了一个红包。她拽出红包,无奈地嘀咕,“明明悄悄还回去的,怎么就发现了呢!”不仅发现了,还给塞到篱笆墙缝隙里了。
她打开红包,倒出里面的纸钞数了数,两千元整。
这时孙强打电话过来了,“大师,我中午不回去吃饭了,在大壮哥家吃,吃完我们一起去县城转转。”
“知道了。回来太晚打电话,我下山接你。”
“哎,记住了。大师,那我挂了,大娘喊我吃饭呢!”
“好。”姜鹤收起手机和红包,走到相对空旷的地方,第一个试验的是驭火术。
呼的一声磨盘大的火团凭空出现,姜鹤吓的脑子当机,不由自主的退后。术法中断,火团消失。她拍拍胸口,感觉姜宗师的笔记有点不怎么可靠。
她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上面写着第一次成功使用驭火术的时候,火焰只有指甲盖那么大,风一吹就散了。就是五行主火的修士术士,第一次施展,顶多能召出巴掌大的火焰。
她以为自己第一次成功使用能有个火星就不错了,哪里想到是这样!不是指甲盖大,也不是巴掌大,而是有磨盘那么大。
她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调整好情绪,又试了一次。
呼,磨盘大的火焰团再次出现。她精神高度紧绷地练习控制火焰,只是经验不足,灵力运用不够娴熟,只坚持了五六秒火焰团消散的一干二净。
秉持着一回生二回熟的想法,她试了一次又一次,不清楚到底试了十几次,总之最后一次她只能维持十一秒。
她意识到,这个术法很难。她现在连维持都费劲,更别提控制大小、形状并移动它用来战斗。
她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咳嗽一会儿,一边往回走,一边摸脸。摸完脸看手,嗯,和猜测的一样,脸上满是黑灰。
练习术法差点烧了自己什么的,不提也罢。再揪揪刘海的一绺头发,火燎过的就是不一样,烫焦的味道并不好闻。她手里多了把剪子,停下来咔嚓剪掉,随手一丢,剪子放回去。
只一个驭火术都没练明白,灵力消耗就这么大,剩下的那么多术法只能慢慢练了。
在厨房转一圈,不太想做饭。想到山神殿供桌上的熟食,去了山神殿。她对着供品琢磨了一会儿,伸手把烤鸭和猪蹄拿上,拿到厨房。
烤架放出来,添木炭点火,把烤鸭大卸八块,放到架子上慢慢烤。猪蹄分成几块儿,同样放到烤架上。
她守着烤架,哪块儿烤热乎了,就拿哪块儿吃,中间还不忘时不时地翻动其它肉。
徐谨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吃的满嘴油、前边一绺头发被什么啃掉了似的姜鹤。他围着烤架和姜鹤转了一圈儿,“什么情况啊一个人吃独食不说,还全是肉。不腻吗”
姜鹤送他一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兔肉论盆吃,从来不说腻。”
徐谨听了,脱掉外套丢进曾住过的隔间,一边笑一边过去洗手,然后立刻凑到烤架前,抓了一块儿猪蹄就吃。他咽下嘴里的一口肉,摇头说,“原来是熟食店买的,不是霍东篱的手艺。”
“嫌弃熟食店出品就别吃啊!”
“我什么时候说嫌弃了哪天你让霍东篱做一回,吃过霍东篱做的你就知道差别了。记得让他多做点,带我一份儿,看在我提供情报的面子上。”
姜鹤没接茬,吃完手上的鸭翅,喝了一口手边放的温开水,“路过还是专门来蹭饭”
“有区别吗”
“……”好像没区别,这个人路过也是为了蹭饭。所以路过等于蹭饭。
“霍东篱没说什么时间回来”
“没有。”
“你一个人,记得加强防御力,最近不太平。”
“怎么个不太平”
“南崖门又发生命案了,天命道长想遮掩也遮掩不住了。凶手应该是个邪修,专杀落单的修士术士夺取修炼资源,夺走修士术士的神魂,炼制阴邪的东西。”
“夺走神魂”
“对。”他又抓了一块儿鸭肉吃,却一点也不影响说话,“上古时候,有夺走神魂的术法,按理现在应该失传了。谁知道突然冒出来一个邪修,居然掌握了本应失传的术法。”
“查的怎么样了”
“完全没头绪。天命道长不想让特事办插手,所以第一起命案发生的时候他压住消息没上报,自己查。结果,又发生了第二起、第三起。整个南崖门人心惶惶的,这才透出消息。等我们派人过去查,凶手都不知道跑多少天了。当时有点线索也散干净了,什么也没留下。”
“被害的都是南崖门弟子”
“昨晚之前大家都是这么想的,被害的都是南崖门弟子,应该是南崖门的仇家在寻仇。结果,昨晚又有一名修士遇害,是个散修,不属于任何门派或势力。”
“你出现在这里,意思是昨晚的命案发生在附近”
&nb
第62章恩怨纠葛
接到奶奶的电话时,姜鹤很平静。
“小鹤,我是奶奶,最近过的好吗”
“挺好。”
“你这孩子,因为股权那点事,就跟奶奶生分,太没良心了。”
“哦。”
“你这……行,你不想奶奶,可奶奶忍不住时常想你。找个时间回来一趟,奶奶想见你。”
“姜姝批准了,还是二叔批准了他们不批准,我敢迈进首都就得死,奶奶不知道”
“胡说什么呢!”
“奶奶,咱们有话直说,别再演老的慈祥、小的恭顺那一套了,累的慌。”
“你,你太让我伤心了,白疼你这么多年。”老太太哽咽着挂电话。
姜鹤舒了口气,心里有些难受。
疼她姜姝差点把她捅了,奶奶怎么没护着她当时她躲的快,脸上被划了一道。不太深,但对女孩子而言已经毁容。要不是走上修士一途,身体的修复能力增强,肯定留疤。
姜姝说要杀了她,奶奶怎么不教训姜姝二叔以白菜价逼她卖股份,奶奶怎么不说话
说她是女孩子对姜氏没贡献,以后别惦记姜氏,更别惦记爷爷奶奶过世后的遗产。这些话是奶奶亲口说的,爷爷当时也在场。
她那么信任长辈,长辈们却只给了她一条可走的路。好听的说法是离开首都,难听的说法是滚出首都。滚出首都后的去处都给她安排好了,投靠姥姥。还几次三番交待她,好好孝顺姥姥。
妈妈愚孝,念着那点收养的恩情,任由姥姥予取予求。她不是妈妈,做法自然和妈妈不同。
姥姥和高明月以为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没人知道当年她们俩最初的计划是什么。她知道。
去年她遇到了妈妈生前的一位女性朋友。那位阿姨认出了她,她也认出了阿姨。妈妈的遗物里有几张妈妈和这位阿姨的亲密合影。两人就坐下来聊妈妈生前的事。
阿姨是妈妈的大学同学,毕业后不在一个城市,却和妈妈一直有联系,关系很好。妈妈和姥姥之间的那些纠葛,阿姨都知道。阿姨说亲眼见过姥姥是如何逼迫妈妈给钱的场景,也见过高明月是如何刁难妈妈的。
妈妈婚后跟着爸爸在首都定居。姥姥把高明月送去爸妈家,高明月的衣食住行都成了爸妈的责任,高明月的学费也是爸妈的责任。
爸妈不差钱,倒也无所谓。恶心人的是,当初高明月和姥姥打的是爸爸的主意。她们觉得妈妈不配嫁给条件这么好的男人,高明月想三了妈妈。
值得安慰的是,爸爸不是那样的人,隐晦的提醒妈妈高明月不是安分人。妈妈想过好几个办法,比如给高明月租房请保姆,或者让高明月住学生宿舍,目的就是把高明月从家里弄走。
高明月和姥姥不肯,也闹了不少事。最后是妈妈和爸爸不敢在家住了,搬到另一套房子里住,带着当时还是婴儿的她。妈妈隔个一周左右才回来看高明月一次。
就这样过了半年,妈妈有一次回家,撞上姜正豪从高明月房间里出来。妈妈的妹妹和爸爸的弟弟搞在了一起,妈妈纠结的不敢说出来。
妈妈都不知道小叔子什么时候可以自由进出自己家了,更不清楚这俩人怎么会搞到一处去。照顾高明月生活的保姆从没报告过这事,妈妈生气地把人辞掉。
后来爷爷奶奶无意中发现高明月和姜正豪的私情,大发雷霆,爸妈就遭了殃。爷爷奶奶对爸妈的婚姻很有意见,加上这件事,更怨恨爸妈毁了他们的二儿子,要把高明月弄走,把姜正豪送出国。
这时,高明月丢出杀手锏,她三个月大的肚子,并信誓旦旦表示这一胎是儿子。
爷爷奶奶等到能确定孩子的性别了,确认这一胎是男孩儿,再加上姜正豪各种闹腾,这婚事就成了。
爷爷奶奶偏爱姜正豪,即使姜正豪不听劝娶了高明月,然后所有的过错都落到妈妈头上。尤其高明月一朝飞上枝头,飘飘然地作的太过流掉孩子后,妈妈成了姜家的罪人。
阿姨说,妈妈早逝是因为生活不如意。婆家打压、娘家不靠谱,丈夫很好但工作太忙陪伴的时间太少。先是抑郁,再因抑郁生其它病症,身体很快就垮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