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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限时挂号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单飞雪
「谭咏麟。」她笑。两人窝著狂输歌号,她狡猾道:「用插播的,插播此较快。」
在弥生身旁,可怜的陈祖伟还儍儍地拿著花生咧~~他扔了花生突然嚷道:「我要唱心太软!」
弥生没理他。唉~~陈祖伟背靠沙发灌酒,这时,谨臧发癫尖声唱——
「onenightin北京,我留下许多情~~」他用假音,众人绝倒,他耍起平剧。「喔~~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繁华深处~~哦~~」他激动得脸红脖子粗。「onenightin北京~~onenightin北京~~onenightin北京~~」
「叫他闭嘴,会死人!」金绍棠咆哮,弥生笑得跌落沙发。
「老板我敬你。」姗芭帮老板倒酒。
「我酒量不好。」金绍棠推开。
酒量不好大家都知道啦,就是要灌醉他好唱到天亮嘛。姗芭十分坚持。「敬你常照顾我们啊,快乾啦-」
弥生知道姗芭在想啥,她尽义务地说:「喝茶就好,别喝酒。」其实心里希望绍棠喝醉,那就可以送他回家啦,哈哈!
「拿开。」金绍棠皱眉。
姗芭一脸失望。「我好想跟我最尊敬的老板喝一杯喔,您知道我最敬重您了。」
「好好好,一杯就好。」他乾了。「行了吧?去唱歌。」赶她走。
「老大我也敬你。」谨臧扔了麦克风来进攻。「我最景仰您了,您对我们最照顾了……」
「又敬我?」空了的酒杯立刻被斟满。
晖芯也被姗芭拖来。「她也要跟您敬酒。」他们轮番跟老板拚酒。
弥生的歌来了,她拿起麦克风唱。「……其实我早应该了解,你的温柔是一种慈悲。但是我怎么也学不会,如何能不被情网包围?其实我早应该告别,你的温柔和你的慈悲,但是我还深深地沈醉在,快乐痛苦的边缘……」这恰似她的感触啊,但愿他能懂得弦外之音,可是他——金绍棠爽朗的笑声回荡包厢内,他忙著跟谨臧划拳。唉,弥生扔了麦克风,把歌切了。
金绍棠抬头。「嗄?唱完了?」起身用力鼓掌。「唱的好唱的好唱的好啊!」
嗟,弥生苦笑。
忽地大家狂叫。「老大的歌来了!」拱金绍棠出去。
金绍棠走过去,谨臧搞笑地跪著递上麦克风,姗芭鼓掌尖叫。
旋律轻扬,金绍棠有点醉了,嗓音慵懒,低低地唱。「……就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们越过时空相见,每一分钟换成一年,究竟能有多少缠绵……」
姗芭跟谨臧耍宝地跳起芭蕾,围著金绍棠转。
噗——弥生笑倒沙发,金绍棠也不气,索性陪他们搞笑,还故作情深,一边唱、一边走来将弥生拉起。「……就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们忘了还有明天,忘了保留一点时间,好让这种感觉永远……」
弥生憋住笑,任他执起双手,他表情生动,一流的演技。
「……迷迷糊糊睁开双眼,醒来你已了无踪影,再回到梦里,梦已不相连,哦~~爱你……」他拉著弥生转了一圈,她没站稳,笑倒在他怀里。
姗芭劈腿,配音。「喔喔喔喔爱你爱你喔~~」
陈祖伟暴躁地猛按对讲机叫服务生送酒,晖芯笑得呛到,而弥生呢?她也笑,可是当她跌在他怀里,当他从背後轻环住她唱爱你爱你时,她忽地感到一阵悲哀,笑容隐去。
他唱:「似梦似真,转眼改变,梦已不相连~~」
「好耶——」姗芭大叫。「好听好听!」
谨臧躺在地上作休克状。「老大我崇拜你。」
陈祖伟用力按对讲机,吼:「酒怎么还没来?!」
凌晨三点,金绍棠在员工们的诡计下醉得一塌糊涂。他们狠敲老板一笔,点了最贵的酒和小菜,好过瘾!
按照惯例,乔弥生扶金绍棠走。「我送他回家。」
按照惯例,陈祖伟自告奋勇。「我送就可以,那么晚,你明天还要上班。」
按照惯例惹毛弥生,她笑得僵硬。「祖伟,你送他们吧。」
她朝陈祖伟後头指了指。祖伟回头,一干乌合之众对他又叫又挥手的。
按照惯例,他们不识相地嚷:「陈老板,我们要坐你的ㄅㄨㄅㄨ。」
「陈老板,那么晚很难叫车耶!」
唉,按照惯例又失败了,祖伟望住弥生。「好吧,开车小心,他的车……」
「知道知道,他的车我熟。」罗唆,弥生扶了金绍棠就走。
「我帮你扶过去。」他过来帮忙。
弥生推开他。「我自己来,你快过去吧!』
金绍棠,身高一八三,体重七十五。嘿,要不是弥生练过合气道,肯定搬不动。将他身子推进跑车,系好安全带,她退出来绕过车子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雾气模糊了挡风玻璃,金绍棠醉嚷:「弥生……」
「嗄?」
「弥生……我……」睁眼,他望住弥生。「头好晕……」无辜的嗓音。
她倾身笑望他。「什么?头晕啊?」
「我……」他闭眼叹气。「我被甩了……」他口气无奈,不是伤心,只是困惑。他很差劲吗?为啥每个女友都撑不过半年?
「嘿,没关系。」弥生掐掐他的脸。「本来嘛,不适合就该早点分手。」甩得好哇甩得妙!她笑盈盈地扭开音响,怱觉肩膀一沈,原来他靠倒在她的肩膀昏睡了。她拍拍他的脸,听见他喃喃抱怨——
「弥生……女人真麻烦……」
她哈哈笑。「你醉了。」油门一踩,倒出车子,驶上公路。





爱情限时挂号 第二章
乔弥生开车技术好,跑车开来得心应手,她调整电台频道,手指头跟著旋律敲打方向盘。她喜欢深夜开车,马路宽敞,两侧灯火辉煌,畅行无阻的自在,烦扰皆抛。
每次金绍棠出国,就要弥生负责接送,帮他定期保养验车的也是弥生。当年,车还是她陪他买的。这车他好锺爱,历任女友想开想借,他绝不答应,只有弥生可以。很多事证明他对弥生特别,好比他从不带女人回家过夜,他总是说,家是他最放松的地方,他不要别人打扰。每次听到朋友放任自己的女友们打扫家里改变摆设,他就浑身发毛,万分诧异。
可是,多么奇怪啊,他给弥生备份钥匙。每次出国办事,屋子就托弥生看管,他甚至在客房备有弥生专用的寝具床套,有时一早搭机,为了方便弥生开车送他,他会让弥生在家住一晚,隔天一起出门。
弥生细心,不管他在国外待多久,阳台栽植的花草永远葱郁长青。弥生做事有分寸,深知他好恶,明白自作主张移动他屋里的物品会令他抓狂,可是帮他在冰箱补足可乐,他喜欢。时间过去,两人默契好得如影随形。
无怪乎即使他不停地换女友,弥生总认为自己还有希望,五年过去仍不死心。毕竟他对她最特别啊!他们关系暧昧;他连衬衫西装都由弥生负责送洗,他最憎衣服被烫坏洗坏,弥生介绍的洗衣店技术好,不用特别叮嘱就知道什么衣服要乾洗,什么衣服不可以烘,洗衣店就在弥生家附近,渐渐地,他的衣服变成她的责任。
乔弥生最喜欢在假日早晨,帮他领乾净的衣服回来,喜欢在家里先替他摘去吊牌,那一刻她会觉得自己是他的老婆,抚摸他的衣服感觉像触碰到他。因为老是帮他送洗衣服,渐渐地清楚他的品味,於是每当金绍棠有宴会出席,忙得没时间挑选服饰时,弥生帮他带的总能令他满意。
夜深,天空漆黑,路灯妩媚。
金绍棠靠著弥生肩膀睡了,热热呼息暖著她脸颊,她觉得自己也醉了。她放慢车速,听电台女dj性感的嗓音说——
「世界辽阔,常常,我们觉得自己好渺小,而唯有爱,令人感到富足。在这世上,有没有一个人很爱你?最棒的是,你刚好也爱他?让我们听听,张国荣的,全世界只想你爱我,祝福你们。」
张国荣深情歌唱,一句句震动弥生心房。车子驶上高架桥,周围漆黑,地面橙色反光标志一瞬瞬消逝,弥生摇下车窗,冷风拂面,伸手从他口袋掏出香菸点燃,左手挟菸,右手操纵方向盘,享受与他独处的时光,尽管,只是一段路途,她也觉得像拥有全世界般那么幸福。
金绍棠枕著她柔软肩膀,半梦半醒,嗅闻熟悉的香味,这味道令他安心,她总是擦这牌子香水。
「弥生……我好晕……」他呢喃著。
她喷出一冽烟。「你醉了,快到家了。」
「弥生……我爱你——」
车子猛地煞住。弥生惊骇,心跳如鼓。
他又喃道:「我爱……你……知道我爱……爱谁……谁……」他胡言乱语。
唉,抛掉香菸,火光一瞬,沸腾的心瞬间冷却。
踩下油门,她又气又笑,骂他:「是,你爱,每个都爱!」就是不爱我。刚刚她还以为……她摇头失笑,眼眶热了。
***
金绍棠家有著开放式厨房,银色厨具,黑色地砖,流理台一尘不染,显然他不常开伙。弥生挽起袖子,轻吹著口啃,像女主人那样检查他的冰箱橱柜。嘿,她露出满意的笑,冰箱空荡荡,橱柜碗筷每款一套。很明显,他没让那女人来,这里还是维持得像单身男人住的。在厨房转了几圈,弥生心情大好,还是只有她最熟悉这里。她打开咖啡研磨机……
头好重,金绍棠趴躺在沙发上,缓缓睁开眼,晕眩中,看见个朦胧影子,有人?眯起眼,瞧清楚站在厨房的人後,他放心了,是弥生啊。他看她吹口哨哼歌,他笑了,翻身,抬手遮去客厅灯光,想了想又放下手,侧身偷觑她,看她打开自动设定的咖啡机,拿量杯和汤匙测咖啡粉量,倒入机器……
他闭眼,困了。池知道明朝醒来,就有香喷喷的咖啡暍。
弥生设定好咖啡机的时问,过来蹲在沙发前帮他脱鞋,又进卧房抱来棉被,看他手垂落在沙发旁,便将他的手拉回被窝里。
她打开阳台灯,摸了摸阳台花草,拿水来浇,帮几株盆栽放肥料。靠在栏杆欣赏一会儿夜景,转身进屋,将落地窗拉上,关掉客厅日灯,捻亮茶几小夜灯。弯身审视他熟睡的面容,听著他的鼾声,她笑了,靠著沙发坐在地板上,打开电视遥控器,按下静音键。
萤幕闪烁,她看了一会儿新闻,还舍不得回家。习惯性地啃起指甲,想了想,起身走进书房,打开灯,走向书桌,拿起桌上放的相框,轻抚相框里的相片,相片里金绍棠环著她的肩膀,她手里捧著奖杯。
那年,金绍棠跟她都在前辈处工作,他是助理设计师,她是行政人员。那次他获颁最有潜力造型新人奖,他们在公司庆祝。也就在那天,他决定要开造型公司,那日,他问她要不要帮他,她立刻答应,义无反顾陪他辞去工作。从此他前程似锦,从此,爱他的人越来越多。
当他坐在桌前,当他看著这相片,可曾想过去爱相片里的人?可知道相片里的这个儍瓜苦苦地爱著他?
弥生叹息,关灯离开。
***
翌日,公司大门推开,金绍棠扶著墙走进来。他戴墨镜,脸色铁青,神情痛苦。
姗芭见状忙起身问:「老大,没事吧?」
「老……老板?」谨臧关切。
晖芯紧张。「要不要帮你叫医生?」
「不用。」金绍棠行走缓慢,头痛死了。唉,宿醉啊,真难受。进办公室前他撂下一句。「下次谁再跟我拚酒,就要谁滚蛋!」砰,门甩上。
同事们交换眼色,窃笑起来。老大什么都好,就是酒量不好。
「天啊~~天啊~~」金绍棠呻吟。
「早啊!」办公桌旁弥生好精神地笑著招呼。
他扑过去。「弥生弥生,我头快炸了,早上和电视台的……」
「我跟他们改期了。」呵,还不清楚他宿醉的毛病吗?!
「哦。」他松口气,摘掉墨镜坐下。「帮我削铅笔啊?」
「嗯。」桌上摊著一排铅笔。
他看著弥生低头专注地一刀刀削尖,可真有耐心啊!手削的铅笔,画起稿来特别有灵感,他最讨厌用机械削。本来都自己削的,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削铅笔变成弥生的工作。
他托著下巴跟她诉苦。「早上头痛得爬不起来,昨晚被小朋友们整惨了。」弥生微笑。「不关我事喔~~」
「哼,分明同夥。」
她呵呵笑,侧脸瞧他。「哗,你看来很惨哇!」
他瞪她。「下次不喝了,绝不喝。」
「好好好,你拗得过他们?」她低头继续削笔,削完,斜脸睨他。见他左手撑额,闭著眼,很疲倦的样子。「早上吃了没?」
他睁眼。「瞧我这德行,哪还吃得下?!」说著又闭上限。
「喔。」弥生点头,将二十几枝铅笔放进笔筒。「喂。」用手肘撞他。
他睁眼。「干么?」
她笑嘻嘻。「想不想吃香菇瘦肉粥?」
「粥?」胃有反应了。「对啊,我想吃粥,但现在上哪……」他住口,看她吹掉笔屑,从桌底拎出橘色保温锅。
「登登!」她掀锅盖,香气喷涌,瞬间令他的胃颤抖!
「哗~~真搞来一锅粥?」他深呼吸。「好香!」
「喏。」递给他汤匙。「吃吧!」翻开日志,她说:「你要回一封信给吴先生,他们约你参加模特儿大赛的评审。周导想请你设计新戏服装,这两天决定好就回覆他。」报告完,她起身离开。
金绍棠翻开杂记本,抽出削尖的铅笔,一边吃粥、一边想新案子。咸粥温热地滑入胃里,顿时精神好了大半。他瞪住汤匙,她去哪买的?真好吃。
一关上门,弥生抱著文卷夹靠在门前,眯眯笑了。瞧他方才惊喜的模样,不枉她一早起来熬粥啊,呵呵~~干得好啊,弥生。他多乐啊,他要是没她照顾可惨啦!弥生心情大好,回座继续办公。
***
舞台上模特儿走秀,沙发音乐播放,台下贵妇名援排排坐,人手一纸做笔记,挑选喜欢的衣服。
金绍棠是这场发表会的艺术指导。模特儿脸上彩妆、发型、配件,皆出自他的造型公司,此际,观众席上方监控室里,弥生跟绍棠蹲在地毯上盯秀。
「你觉得怎样?」
「jack好满意,跟我们敲下一季档期。」
「嗯,明天可以好好睡觉了。」他望住弥生笑道。「刚才……幸好有你。」
弥生睨他。「拜托,你别再造孽了。」两人笑了。
方才後台,当金绍棠做最後检视时,他刚分手的女友邱乐莹,亦是服装主秀。他觉得她头发没固紧,帮她重盘,碰触她头发时,她忽然哭了。
「乐莹?」他皱眉。「别这样……」无心安抚她,就快开场了,糟!他担心她脸上的妆要糊了。她越哭越厉害,他斥喝。「再这样哭下去怎么登场?太不专业了,快收住眼泪。」
「你还说?」她飙泪哭嚷。「是谁害我的?你不安慰我还骂我?好狠啊你!」
「这是工作,你不要闹情绪。」他最气这种不专业的表现。
她拍桌发飙,场面失控。「我知道这是工作,但我就是忍不住,我一看见你那张脸,想到你多无情,我就……」
「怎么了?」设计师们赶来了解状况。
「邱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助理导播也来了,模特儿们看笑话似的窃窃私语。
邱乐莹哭嚷。「你嫌我不专业,我不上场行了吧?金绍棠,你够狠的了,我恨你!」哇,完了,哭得惊天动地。
「你还哭?!」他气坏了。
弥生拉开他,用眼神示意他离开,随即坐下,拍抚邱乐莹的背。
「没事、没事。」弥生搂住邱乐莹,她指著镜子说:「瞧你今晚多漂亮,好多人为了看你才来啊,把妆哭花多可惜?」转头招助理过来帮她补眼线。金绍棠嚷发型师过来重新盘头发。
「我好难过……」邱乐莹抱怨。「我的生日他竟然忘记,跟我约会老是迟到,难过时总是没空陪我……」
弥生耐住性子听,一边不忘朝发型师使眼色,要他快点动作。
邱乐莹哽咽。「太过分了,我们分手,我好难过啊!他呢,他刚刚骂我什么你也听见了,他看见我哭没感觉吗?竟然只关心工作!乔小姐,他一直就是这么自私的人吗?我……我从没这么丢脸过啊……」眼泪是止住了,可情绪很激动。
金绍棠站後边,朝弥生指著手表。
弥生挑眉朝他比了ok的手势,又低头对邱乐莹说:「就是啊,他真可恶,你甩掉他是正确的。」她哄著。「所以别哭了,不值得啊,把工作都哭丢了怎么办?传出去不好吧?儍瓜。」
邱乐莹立刻眨掉眼泪,又间道:「他一向对女人都那么差劲吗?还是只针对我?」
弥生握住她的手,讲得好诚恳。「相信我,他交过的女朋友中我觉得你最好。有句话我不得不说,他常跟我夸你呢,说能跟你这大美人交往真天大福气,三生有幸才认识你。」呵呵呵,她乔弥生真要说谎,也是很厉害的,瞧邱乐莹被哄得破涕为笑。
「真的?」邱乐莹找回自信。
「我从不说谎。」弥生凛容。
邱乐莹舒坦了。「所以啊,根本是他人格有问题,不知道要珍惜我。」
见邱乐莹起身准备登场,这场风波总算平息,金绍棠打心底佩服弥生。
「你真会哄啊!」台上前女友笑著展示新装,他问弥生。「你老实说,讲了我什么,让她这么开心?」
她狠狠地道:「我说你有隐疾,离开算她好运。」
才不信!他笑了,随即又纳闷道:「奇怪,是她不要我,干么还哭?我越说她越哭,气死了。」
「你不懂?女人要哄的,你骂她她越哭,儍瓜。」
「跟她分手後,我反省了。」他叹息。
「哦?」
「我想……我不懂怎么讨好女人。」
「是。」
「女人好敏感,有的嫌我忙,有的骂我自私,有的又说我太冷漠。我真不懂,你们女人到底要什么?」
「看来你很困惑啊!」她笑嘻嘻。
「嫌我工作忙,要是我不工作天天陪她,这样她就高兴?」
「不,不会高兴。」谁高兴和不务正业的男人混?
「嫌我自私?我要是成天巴住她,什么事都依她,她就开心了?」
弥生还是笑。「不,不会开心。」对个没有主见的男人,谁开心?
「那怪我太冷漠,我要天天搂她亲她写情书给她,她就满意了?」
「未必吧?!」弥生格格笑了,太肉麻,很腻ㄟ……
「看吧——」他眼里闪烁笑意。「弥生啊弥生,你说你们女人是不是好麻烦啊?」
「都要怪你。」她呵呵笑。
「怪我?」
「是啊。」她点头。「喏,交往那么多个都没结果,代表你不清楚自己需要什么女人,不怪你怪谁?」嘿嘿,爱我吧!弥生笑嘻嘻。
「喂,公平点,从不是我去招惹的,她们自己先爱我的啊?」他好无辜,她却笑了。
这点弥生很清楚,他常帮美女们打理从头到脚的各种问题,如此贴身,难保不擦枪走火。再说他工作时那唯我独尊的模样,好自然就迷倒一票女模特儿、女明星,她们心动了就前仆後继倒追,等真跟他交往才大大失望。
他啊,不是好情人,在爱情上,他迟钝得像笨蛋,常捉不住女人想法,更懒得花心思去了解,光是工作上的事就够他伤神了。当他休息时想的就是喝咖啡看杂志睡觉吃饭,哪可能还陪女友游山玩水逛大街?更别提说那些肉麻兮兮的情话。这家伙大概只有她乔弥生受得了。
弥生拍拍他肩膀。「那些女人都不适合你,懂吗?」只有我,只有我啊!她在心底呐喊。
他像听见了,凛容瞪住她。「我知道自己适合什么女人了。」
「哦?」弥生蓦地心紧。他终於明白了?
「嗯。」他笃定道。「一个不爱计较的女人。一个很有弹性的女人,像最好的丝袜,弹性十足,随时配合我的作息,体谅我包容我理解我。」
「嗯嗯嗯……」这不就是我嘛!弥生眼睛发亮,听他继续说——
他也按住她肩膀。「但是,真有这种女人吗?」他摇头。「没有吧?」
咚,她想死!她想立刻死!笨蛋,弥生沮丧,可听到下一句,她又高兴了。
「我决定了,我不要谈恋爱了。我再也不要了,没女人又不会死!」
弥生哈哈笑,好哩!「我赞成。」那她再也不用担心了。
「我想通了,也许我适合一个人。」他问弥生。「对了,怎么从不见你跟谁交往?」她也二十七了吧?!
「也许,我也适合一个人。」她苦笑,为了他而甘於寂寞。
「不是吧?!」他打量弥生。「莫非……」他直盯得她头皮发麻。「莫非其实你……」弥生屏住呼吸,他发现她爱他了?她脸红,心扑扑跳。
他喝一声。「你是同性恋?」
「什么!」她气得作势打他。
他抓住她的手哈哈大笑。「好好好,我乱说的,对不起啊……」
「哼!」恶狠狠瞪他。「怀疑我同性恋?哪天我恋爱了,跑得不见踪影,到时看谁来伺候你?到时後你别哭啊!」
他赖皮。「你舍得这么好的老板,月薪六万咧!」
「呵!」弥生懒得理他,没忧患意识的笨蛋,也不想想平时有多依赖她。
他感慨地说:「弥生啊弥生,假如一直到老我们都没对象,乾脆住一起,好不好?这样就不寂寞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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