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世妖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赫晓光
方裕道:“秦国更不可信,嬴政的野心,天下皆知!”
吕蒙道:“我南越将士宁可战死,也绝不会投靠秦国!”
群臣附和道:“宁可战死,绝不投秦!”
吕嘉叹道:“将士们都战死了,留下这土地还有何用,罢了罢了,既然众臣都没异议,那就派兵吧!”
群臣齐声道:“大王英明!”
吕嘉道:“本王老了,是你们英明,都起身吧!”
群臣刚起身,大殿便匆忙跑进来传令官,跪地报道:“禀报大王,秦国特使昨夜弃了那条船逃走了,现在船上只剩下梦雅公主一人!”
众臣闻言,一片哗然,污言秽语满殿飞,石泽成始终没动声色,此刻也不禁怒骂道:“兔崽子知道老子要剥了他的皮,跑的倒是快!”转而对吕嘉道:“恳请大王允许末将带兵去将他擒回来!”
吕嘉道:“都逃走一夜了,你哪里还能追到,何况即便你追上了,也未必能将他擒获,他既然跑了,便与我南越没了关系,跑就跑了吧!”
第二百五十七章、弑父篡位
不世妖孽正文卷第二百五十七章、弑父篡位王宫的傍晚很安静,除了几名宫女在庭院闲聊无事外,见不到一个侍卫,因为侍卫都随军出征了,吕蒙带着四名随从步子走的很沉稳,甚至有些激动,因为今晚他即将登上他等待许久的王位。
到了吕嘉的寝宫门口,宫女施礼后,正要转身去通禀大王,吕蒙阻拦道:“不必了,我自己进去通禀!”宫女闻言低头退到两边,吕蒙是未来的南王,宫女都明白这个道理。
吕**自进了寝宫,寝宫内虽燃着灯,但仍觉昏暗,这是吕嘉的习惯,睡的很早而且在床边总是燃着一盏孤灯,他此时的生命就似那盏孤灯,微弱不定。
令吕蒙想不到的是,吕嘉虽然睡了,但却睡在椅子上,他的对面坐着他的弟弟吕辙,两人之间的桌面上摆着棋盘。
见吕蒙走了进来,吕辙低声道:“王兄这么晚来见父王,有何要事”
吕蒙道:“我还没有问你,这么晚了还不回你的宫中去,留在父王的身边作甚”
吕辙道:“父王今晚传弟来陪着下棋,也许是父王这几日太过劳累,这下着下着就睡着了,没有父王允许便离去是为不孝,打扰父亲休息也是不孝,所以,弟只好在这里等待父王醒来再离去。”
吕蒙道:“你倒是孝顺!你回去吧,我有事要向父王奏报。”
吕辙道:“什么事情这样重要,竟要打扰父王休息”
吕蒙道:“这事用不到你来听,你退下去吧,待父王醒来,我转告父王便是了。”
吕辙只好起身,当走过吕蒙身边时,似隐隐猜到什么般,顿足道:“父王只有我们这两位王子,王兄与我虽不是一母所生,但我们身体里流淌的都是父王的血脉,希望王兄清楚,无论何时我们都是这世上最亲的人。”
吕蒙叹了口气道:“这句话不用你这少年来提醒,你下去吧!”
吕辙走后,吕蒙站在父王身前看了许久,他在犹豫,任谁在这个时候都会犹豫的,毕竟眼下是将他养大的亲生父亲,也许过不了几年,这垂暮的老年就将离去。
可是他等不起,任谁从一出生就等待那个位置都会厌烦的,他等了三十多年,他几乎除了等待已无所事事,而且他还有个幼年的弟弟,他的弟弟聪慧过人,只要一天坐不上那个位置,他便觉得这个弟弟是个威胁。
吕蒙终于开口试探的问道:“父王”
吕嘉没有醒来,依靠在椅子上酣睡,吕蒙的手开始颤抖了,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禽兽,禽兽也未必有他狠毒,他在心里念叨:“父王,千万不要怪儿臣,这样做都是被你逼的,你已经老糊涂了,早该将王位让给儿臣的,再过几年,儿臣也快老了,即便坐上了王位,还能坐上几年的王,所以儿臣已经等不起了,必须结束这样痛苦等待,你若要恨,就该恨那个位置,那个位置永远都没有亲情的!”
吕蒙用颤抖的手取出一个红色的手帕,这是虞思思交给他的手帕,只要嗅上一口气,会瞬间停止呼吸,任谁也不会察觉是中毒而亡。
吕蒙正要将手帕捂在吕嘉口鼻上的时候,赫然发现吕嘉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盯着他,眼睛发出冷森的光,吕蒙吓得差点坐倒在地,可是他已狠下心来,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再退缩了,他迅速扑了上去,将手帕按在吕嘉口鼻上,另一只手按住了头。
吕嘉虽然年迈,但人在垂死挣扎的时候,力量是惊人的,桌案被踢倒,‘哗……’棋子落得满地滚,吕蒙的脸也被抓出一道血痕,他满眼泪水,将吕嘉死死按在地上,虽只有几刻,却比他等待这么多年还要难熬,直到吕嘉瞪着眼睛不再挣扎,失去了力气,他才泣声道:“父王你就安心去吧!”慢慢收回尚在颤抖的双手,直起身,将手帕收好。
“父王!”一声哭喊从吕蒙的身后传来,只见吕辙冲了回来,扑到尸体前跪倒,晃动尸体喊道:“父王,你醒醒,快醒醒!”见已无反应,忽然抬起头,指着吕蒙道:“是你害死了父王!”
吕蒙拭去泪水,沉声道:“我来的时候父王就已仙逝了,只是你年纪小没有发觉。”
吕辙哭泣道:“王位终将是你的,我也不会与你争,你何必要害死父王,做出这等大逆之事!”
吕蒙道:“你不过是个不及弱冠的孩子,你说的话没人会信,你若想活命,就闭上你的口,规规矩矩的守好父王的灵柩!”说完,长舒一口气,走出寝宫,将吕嘉驾崩的消息告诉了随从。
噩耗传的很快,不出半个时辰,南越众臣都已赶到王宫,祭拜是次要,拥立新王才是重点,当晚吕蒙便顺利的登上了王位。
吕蒙与石泽成、方裕秘密商讨之后,下了第一道王命,封锁南王驾崩的消息,命出征在外的将士原地待命,徐将军速回番禺。
……
第二日,王宫内皆穿白孝,哀声不绝,吕蒙、吕辙守在灵柩前,群臣祭拜,何遣的哭声最大,一边哭一边歌颂南王生前功德,声嘶力竭,群臣只好跪地陪着哭,哭了很久。
就在何遣泣不成声的时候,棺椁内传出‘咚咚’声响,这声响非同小可,吕蒙离棺椁最近,吓得魂飞魄散,直接仰倒在地。
群臣也都跟着惊呼起来,只见棺材盖缓缓挪动,‘咚’地一声重重落地,两只手伸了出来,抓住两边的棺材板,吕嘉瞪着眼睛竟然在棺材中坐了起来。
虽在白日,见到这种事情,所有的人都胆战心惊,吓出一身冷汗,吕蒙指着吕嘉吞吞吐吐道:“父王,你……”他确信虞思思给他的手帕绝对差不了,而且亲手将父王害死,眼前的父王他绝不会相信是个
第二百五十八章、后宫议事
不世妖孽正文卷第二百五十八章、后宫议事正当杨英杰、黑袍老者追到城外护城河的时候却停止了追击,因为他二人看到了桥的对面黑压压的全是士兵。
石泽成、方裕骑着战马带着士卒从后面赶了过来,见到眼见景象登时傻眼,他们万万没想到五万多士兵竟然都在这里,而且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竟没得到任何消息。
只见徐虎在桥的另一头,提着长刀,端坐马上喊道:“对面的士卒听着,逆贼石泽成、方裕,通敌卖国,结党叛逆,图谋篡位,谋害大王,其罪滔天,若有不放下武器,跪地认罪者,以叛党论处,格杀勿论!”
经徐虎这一喊,石泽成、方裕身后接连响起兵器的落地声,跪倒一片,方裕下马喊道:“不要放下武器,守住城桥,我才是大王,我才是大王,……”可是此时还有几人敢听他的命令。
徐虎喊道:“大王早已识破你们的阴谋,本将出征之时便带着侍卫一同出了番禺,留在王宫的大王,不过是秦国特使的大弟子假扮的,为的就是看着你们如何造反!”
这时吕辙已走到众侍卫所守护的马车前,跪地道:“儿臣前来迎接父王!”
吕嘉下了马车,扶起吕辙道:“辙儿受苦了,快起来吧!”转而对金行子道:“多谢道长救出辙儿!”
金行子嘿嘿笑道:“小事一桩,南王不必客气,回头多赏些酒肉便是了!”
吕嘉一缕银须,呵呵笑道:“这个好说!”
杨英杰、黑袍老者见再无回转余地,指着吕嘉喊道:“不日,这番禺将化为焦土,你们就等着吧!”说完便欲逃走。
方裕喊道:“带我离开!”
杨英杰转身微笑道:“你认为你还有这个价值了吗”
方裕万念俱灰,指着杨英杰痛骂道:“果真是一群背信弃义的小人,可恨我听信你们的谗言,竟想着坐什么大王,致使身败名裂,好在南越没在我的手中葬送,成为你们的傀儡,你逃吧,转告姬杰和雄王,就凭你们一群乌合之众是斗不过秦国的,你们都将被秦国歼灭!”
杨英杰听到一半,便不愿再听下去,飞奔离开。
石泽成跪地喊道:“大王,泽成一时糊涂,听信了谗言,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求大王开恩,念在往日为南越浴血奋战的份上,饶过泽成这条命,我保证今后定当痛改前非,忠心报国!”
方裕拔起佩剑疯癫笑道:“连死的勇气都没有,何谈忠心报国,我现在才明白,李忠一入番禺,我们的局便是死局,呵呵,败给这样的人,我方裕心服口服,接下来,希望李忠不要让我失望,保我番禺不失,保我南越百姓安静!”剑下,喉断,鲜血喷涌,仰天倒地。
吕嘉看着方裕自刎,哀叹一声,“将他厚葬了!”转而对石泽成道:“本王可以留你性命,但绝不会容许你继续留在番禺,你带着家眷离开吧!”
石泽成泪流满地,高喊道:“谢大王开恩,谢大王开恩,……”
……
何遣带着群臣出城迎接南王,其中便有无障和逐浪,无障并没逃走,而是事先安排好,躲在豪船的密室中,被拉到了王宫内,与吕嘉暗下会了面,定下了计策。
回到王宫,众臣退去后,吕嘉留下无障师徒、徐将军、何遣、吕辙,在后宫设了宴席。
吕嘉手执酒樽向无障道:“特使此计不损一兵一卒便为我南越除掉了内患,对我南越功不可没,本王先敬特使一樽,以表谢意!”说完,一饮而尽,心情大悦。
无障跟着喝下一樽酒后,放下酒樽道:“令南王屈尊离开王宫在外劳顿多日,外臣实在是过意不去!”
吕嘉笑道:“我已多年未离开王宫,这出去走走,看看我南越的疆土,心情竟畅快许多,以前想不通的事情,现在都能想通了,出去的好!”
吕辙插言道:“儿臣看父王这出去后仿佛年轻了许多,若是能经常出去走走,那岂不能长生不老!”
吕嘉笑道:“这出去一次,番禺城就险些不认我这个王了,若经常出去,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事来!”
何遣道:“经过此事之后,群臣已人人自危,哪里还敢闹事。”
吕嘉叹道:“只是这内忧解决了,外患可就要来了,我番禺城只有一条护城河可守,一旦失守,番禺可就沦陷了,不知特使眼下可有妙计解番禺之围”
无障道:“若是守不住,那就不必守,撤离番禺城。”
众人闻言皆是诧异,虽知无障计谋层出不穷,但这样的回答也未免太过简单,简单到了根本不是什么计策。
徐虎道:“末将虽已信服特使,但特使这哪里是守番禺,这不是明摆着将番禺拱手让人吗”
无障道:“以五万抵御二十五万,若是依靠高高的城墙,可以守到我秦军到来,但番禺没有城墙,只有一条护城河,若是死守,即便守住了,南越还能余下几人”
徐虎道:“我记得特使曾经说过,一条护城河、五万精兵可保番禺不失。”
无障道:“外臣的确说过,而且还说过要与南王共进退,不过将军对不失的理解有误,失而复得也为不失。”顿了顿,道:“只是番禺城需要毁掉换个位置重建了。”
吕嘉长叹道:“番禺虽没有中原各城繁华,但本王治理了一辈子,耗费许多心血,才有这样的一座城,若要毁掉,本王怎能忍心。”
无障道:“若是战败,番禺城还是要毁的,我们若是撤离出去,至少保住了番禺的百姓和军队,孰轻孰重,请大王斟酌!”
何遣道:“假若我们撤离番禺,带着百姓,速度必然缓慢,他们很快便会追上我们,那时我们即便掉过头来打,哪里还有胜算的可能”
无障道:“大人说的对,所以我们撤离并不是逃走,而是来一个反困,请君入瓮。”
徐虎更是糊涂了,“这守城都守不住,怎可能反困”
无障道:“依靠番禺的地势,恕外臣当时没有说出此策,事关重大,若是被敌方知晓,那番禺
第二百五十九章、以礼待之
不世妖孽正文卷第二百五十九章、以礼待之二十多万联军身穿皮甲、皮肤皆涂成青绿色、手持长矛出现护城河的对岸是何等的浩荡,震慑人心。
雄王体型彪悍,横眉怒目、鼻大唇厚,虬髯连发,好似身披战甲的黑猩猩,坐下一只独角兕,四蹄如柱,从头至尾皆武装带有尖刺的铁甲,两边各挂一柄巨大的狼牙锤,‘呜呜’低吼从阵中走出,凶猛暴躁,令人望而生惧。
左边阵首之人,便是射死屠睢的西甄大将桀骏,此人身形高大,斜眉鹞目,右脸一块伤疤,冷森可怖,身穿软甲,背负一张巨弓,坐下一只白虎,凛凛生威。
右边阵首之人,便是闽王无诸,与前两人相比略显消瘦,目光如炬,长脸长须,身穿轻甲,坐骑一匹白马,斜挎一柄长矛。
姬杰等人也都出现在了阵前,端坐在马上,睥睨对岸的队伍。
见到这样的阵势,南越将士感觉这护城河太浅太窄,腿不自主地发抖,牙齿打颤声清晰可闻。
徐虎骑着一匹战马,手执长刀,守在桥头,听到队伍的‘咯咯’声,他没有训斥士兵,因为他的腿也在抖,嗓子紧得发不出声音。
他的身旁便是无障、逐浪、梦雅、吕辙,也都骑着马,别人看不到无障的脸,却能看到逐浪的脸,逐浪的脸没有表情,眼神与平时没有分别,冷漠而平静。
雄王昂首喊道:“本王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杀了李忠,跪地投降,否则本王将整个番禺城夷为平地!”此语一出,联军长矛震地,齐声吼叫,“呜!呜!……”声震大地,气势排山倒海。
徐虎瞪着眼睛道:“少……,少说废话,……”本欲震喊,鼓舞士气,奈何底气不足,话刚出口,声音便颤抖遏止,南越士兵见到主将都是如此,心中更是胆战心惊。
雄王哈哈大笑道:“徐虎,本王奉劝你就不要逞强了,就你那毫无胜迹的历史和这群连胆子都没有的窝囊废若与本王对抗,犹如以卵击石,乖乖投降,本王仍封你为南越大将军!”
徐虎这下可是怒了,人若怒了,胆子也就大了,啐了一口喊道:“本将这就给你答复!”令旗一挥,只见南越士兵都脱下裤子,一排排列队上前,冲着联军撒尿,本就紧张,这尿上得也高,尿完之后,又冲着联军撅着屁股摇晃,嘘声嘲笑。
联军从未见打仗前还有这等场面,更没见过这种骂阵的方式,一时间气得直哼哼,虞思思等几名女子更是别过头去,羞于再看。
经此之举,南越将士紧张的气愤缓解不少,徐虎喊道:“这就是本将今天送给你们的东西,让你死了这份心,我南越将士定与你们死拼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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