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明白什么了”
“你也曾经是个道士!否则怎么会是真人的弟子!不知你在天界做错了什么,偷食了蟠桃,勾搭了嫦娥,还是看了王母娘娘洗澡,反正让你落入了尘世间,轮回往生,道长大人,我没有说错吧!”
说音未落,胖子只觉得自己的后背被人重重地击了一掌,痛得他是“嗷”地叫了一声,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按倒在地上,又是重重的两掌,打得他直喊饶命。
“胖子!谁勾搭嫦娥啦!谁偷看王母娘娘洗澡啦!当着道长的面,你能说话好听点吗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思想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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龊啊!”林陈显然是生了气,愤愤地说。
胖子弓着身子,抱着脑袋连连求饶。“开了个玩笑!你还真生气了!至于么!好!不说了!不说了!”
“有这么开玩笑的么!”林陈说。
“算了!算了!”
见两个人较上了真儿,道士浮尘一扬,站起身来,开口说道:“清不与浊合流,静不与躁一辙。浊能丧筋骨,躁能亡性真。道家之人讲求清静,你们要是再这样打闹下去,我可就走了!”
听道士这么一说,两个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道长,别走!”林陈看了看胖子,松了手,又说:“在这山野郊外,你走了,我们两个怎么办啊!那个前世的故事,你还没讲完呢!”
“是啊!道长大人,你可千万别走啊!我们两个是闹着玩呢!对吧,林陈!”胖子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粘着的毛草,朝林陈挤了下眼睛。
“对,对!胖子说的没错,我们两个就是闹着玩儿,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坐得久了,哪儿哪儿都不给劲儿!得活动活动筋骨!”林陈煞有介事地站起身,象征似地伸展了一下身子。回头看了看胖子,胖子也跟着左右晃动起身体,朝那道士“嘿嘿”地傻笑起来。
“怎么样活动舒服了吗”林陈问胖子。
“嗯!舒服了!”
“那咱们继续听道士讲”
“好啊!”
道士默不作声地听着,又盘腿坐回原地。
林陈跟过来说:“道长大人,可是,还多地方我还不明白…”
没等林陈说完,道士打断了他的话,说:“有些东西,你们并不需要全都知道!你们只要知道你们应该知道的就可以了!”
林陈想了一下,若有所思地又对道士沉吟道:“那,我有朱砂痣,我的上一世是赵小双对吧!那道士对赵小双所说的话,其实也是对我所说的!也就是,我有三世寻求我的缘,不知是何缘,也不知这一世是第几世呢这个,我想应该是我可以知道的吧”
道士什么也没说,闭着眼睛,又敲起了他的木鱼,嘴里不知在喃喃着什么。
一瞬间,胖子和林陈忽然感觉全身冰凉,头晕目眩,两脚站不稳,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后左右来回晃动,继而头痛欲裂,伴随阵阵恶心,腹中有如翻江倒海一般,浑身上下更像是有无数的蚂蝗在爬,奇痒难忍。
木鱼声声中,有黑雾弥漫于左右,许久不散。
胖子伸手抓住道士的手,制止住了他的敲击。
“别敲了!快停下来!道长,你这木鱼就像是唐僧的紧箍咒啊!‘哒哒哒’地敲个不停,我的头是疼得受不了啊!你别敲了!你再敲,能把我敲死!”
敲击停止,二人的痛感与晕眩也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陈
第一三四章 口水银耳羹
前缘惊魂第一三四章口水银耳羹孟府。
已经是第三日了,二太太何青萍又在自己的屋外发现了死老鼠。
第一次发现屋外有死老鼠是两天前,早上推门出来,何青萍本想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却发现门旁的树洼里赫然躺着一只老大的死老鼠,吓得她浑身战栗,心像掉进了冰水中,脑子里一片浆糊,幸亏身边有丫头秋水儿搀扶,才没有跌倒在地,动了胎气。
昨天发现的那只是被人恶作剧般地挂在门口外的树枝上,扁巧被她撞见,再次的惊吓,让她腹痛难忍,一直躺着才慢慢得以缓解。
和前两次不同的是,这一回,死老鼠就出现在了她的门口正中的位置,像是被砖头样的重物拍中,尸体都被拍扁了,血肉横飞,四溅开去,死相及其狰狞,简直是恶心至极好在有过前两次的历练,这一回,何青萍平静了许多,惊惶之余,她忍住并没有大叫,她怕动了胎气,外一流了产可就麻烦大了。
连续三日,日日如此。
事出蹊跷
老爷孟喜昌请了大夫,大夫给二太太把了脉,脉象平稳,大家的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大夫又给开了药,要她小心静养,万万不可再受惊吓。
好端端的孟府,怎么突然接二连三地出现死老鼠
这几只老鼠死在哪儿不好,还偏偏都死在了身怀有孕,最怕受惊吓的二太太的门口
是巧合
还是事出有因
事情来的突然,孟喜昌也顾不得细查,当务之急是这种事不能再让它发生。
办法倒也简单,孟喜昌派下人捉来了几只猫放于院中。
夜晚来临,为了以防万一,秋水儿没有睡觉,她搬了把椅子守在门外,手中握了把扫帚,脑子里想着老爷的吩咐
二太太的门外绝对不能再出现死老鼠,如若再出现,她将会被哄出孟府。
深夜的庭院,万籁俱寂,寒风逼人,天黑得吓人。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声,加上偶有一两声凄厉的猫叫,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秋水儿提着灯笼的手有些发酸,她放下了手里的灯笼,站起身来,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气,夜里天气寒凉,呼出的气在光影中呈现出了一缕白雾状。她回头望了眼房门,里面传来隐隐的鼾声,她知道,二太太已经睡着了。她就这么怔怔地望着那门,望了好久。
她睡得好香啊
而自己,还得在这漆黑的夜里,站在寒冷的院中,任凭困意袭来,任凭冷风扑面像一只蹲在门口看家的狗,有谁怜
同是女人
命竟如此的不同
凭什么
她默默地走下台阶,借着月光,在草木丛中拾了根小树枝,“喀”地一声撅成了两段,狠狠地朝着远处扔了过去。
论长相,论身段,论机灵劲儿,自已哪一点都不比这孟府里的女人们差,可她偏偏就是个小丫头,跟在二太太身边,被她使唤来,使唤去这不公平还是二少爷孟家贵对自己好
想起二少爷,秋水儿的脸上显出了一丝笑意。
可惜,他娶的是二少奶奶丁淑娇虽然,聪明的她早就看出二少爷不喜欢二少奶奶,但她毕竟是二少奶奶而二少爷表面上对自己好,却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丝想要娶她作二房的意思。
也许,这就是命
想到这里,秋水儿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知是猫儿的威慑,还是全府的警惕,到了第四天,果然没有再发现老鼠活动的迹象,二太太的门外也没有出现死老鼠。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一切太平。
孟府上上下下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天,黄昏时分,天早早地暗了下来。
何青萍披衣靠在床头,接过秋水儿送上来的银耳枸杞羹,用小匙勺轻轻搅动了几下,看着碗中白润的银耳,红通通的枸杞子,怔怔地发着呆。
前几日的死老鼠让她吓破了胆,好在几只猫的到来很快结束了鼠患,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那几只猫儿正青春,夜里凄厉不断叫猫声,更让她难以入眠。最近以来,她经常感到恶心,心慌,偶而伴随着腹痛,吃什么都是没有食欲。
一旁的秋水儿说“二太太,怎么了快喝啊再不喝,就凉了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喝不进去”何青萍淡淡地说。
“喝不进去也要喝啊老爷吩咐了,每天都要保证二太太的身体所需要,红枣,莲子,人参,银耳,鹿茸,肉食都不能少的银耳枸杞配鹌鹑蛋,这在过去的宫廷里也都是滋补珍品呢我让人还特意给二太太多煮了一些”
“天天补补补的补得我都想吐这碗我都喝不下,还做那么多干嘛啊”
“那怎么办啊”
何青萍舀了一勺羹,放在嘴中,慢慢品着,想了想说“嗯,加了糖在里面,味道确实不错要不,你把锅里剩下的羹给二少奶奶那边送过去吧就说,让二少奶奶也补补身子”
提起二少奶奶,秋水儿心里就不悦。
“这是老爷特意吩咐给二太太喝的她跟着补什么啊”
何青萍放下了碗,用绢帕轻轻拭着嘴角。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多的话啊叫你送,你就送过去吧”
端着羹走在路上,秋水儿的脚步停了下来。
二少爷明明爱的是自己她想着,她和二少爷偷偷在一起时的丝丝缕缕,二少爷给她插上了金簪,还送给她了一副漂亮的玉镯,并再三的嘱咐不要让别人知道。
他们的爱,只能这么偷偷摸摸么
是不是他并不是真的爱自己如果二少爷真的爱自己,他应该向老爷,向太太们说而不会是这样悄悄的
四下安静得出奇
右边和后边都是高大的院墙,左边茂密的树枝遮住了落日的余辉,极目处只有严严实实的昏暗。秋水儿四下张望了一下,掀开了碗盖,朝着还冒着丝丝热气,温润而香甜的银耳枸杞羹里吐了口唾沫。
二太太说,让她特别告诉二少奶奶,这东西可以安眠,滋补,养颜,补气,强心
她的嘴角挂上了一丝冷笑。
丁淑娇回到家的时候,天已很晚。
推开房门,孟家贵正坐在桌边,歪着脑袋,滋滋有味地嚼着手里的一块猪头肉,右手五指有节奏地弹敲着木桌面,嘴里面哼着个曲儿,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旁边一盅老白干儿,酒香四溢。
何青萍丫头秋水儿坐在他的旁边,笑吟吟地听着。
看见丁淑娇进来,秋水儿瞬间严肃下来,起身道“二少奶奶回来了”
这情景,让丁淑娇有些诧异。
“嗯你是二太太的帖身丫头,不在二太太的房中侍候着,到我房里干嘛”
秋水儿抬头道“二太太吩咐,我是过来给二少奶奶您送羹的”说着,她指了指桌角上扣着盖儿的青瓷小碗,继续说“这是二太太特意为二少奶奶做的二太太还让我告诉二少奶奶,这都是用上等的银耳,枸杞做的,里面加了鹌鹑蛋,冰糖,红枣这东西可以安眠,养颜,补
气和强心一定要多喝”
听了这话,丁淑娇面容温和下来。
“知道了回去替我谢谢二太太”
“奴婢知道”
“嗯你回去吧”
秋水儿看了孟家贵一眼,转身出了门。
孟家贵的目光随着秋水儿的离去又移回到了丁淑娇的身上,他定定地看了丁淑娇一会儿,又继续啃起他手上的猪头肉。
想起他在老爷和太太们面前的表现,丁淑娇心里就不爽,她没有好脸色地白了孟家贵一眼,径直往里屋走去。
“过来陪爷啊爷”
喝了酒,孟家贵舌头多少有点儿不利索。
丁淑娇嘴里“哼”了一声,停住了脚步。
孟家贵起身一把将丁淑娇拽住,按在了座椅上,双手戳在她的肩上,低头对着她的耳朵生硬地说“什么样的娘们儿我没见过少跟我来这一套”
见丁淑娇依然不说话,孟家贵一只手掐住了她的后脖梗子,使她不得不仰着头,孟家贵就势一手拿起酒盅,从她紧闭的嘴巴的缝隙中把酒灌了下去,放开手,恨恨地把酒盅扔在了桌子上。
丁淑娇被呛得干咳不止。
孟家贵也没有说话,胳膊肘儿拄在桌面上,又给自己满了酒,他举着酒盅,走了过来,捏住丁淑娇的下巴,突然笑了。
“别说,我还就喜欢看你这劲儿劲儿的小样儿”
说罢,将那手中之酒一饮而尽,顺手又斟了一盅,拿着递到丁淑娇面前,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喝下去”
“不喝”
见丁淑娇半天不动,孟家贵也懒得劝,干脆仰头将酒灌进了自己的肚子。
“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其实就想抱上个孙子,你和她斗什么气呀过过过来陪爷再喝一盅”
“别和我称爷”
“好,好媳妇儿不这么说,不这么说”
酒刺激着丁淑娇,她最不喜欢孟家贵喝酒,满嘴的酒气令她厌恶至极。
丁淑娇面无表情的样子,孟家贵也不在意,放下了酒盅,自顾自地吃起了肉。
加卤红烧过的猪头肉看着色,闻着味儿都透着诱人的香气。孟家贵的口腔就是一口汩汩上冒唾液的井,左一块,右一块,油脂从他的牙缝里渗出来,似乎还不过瘾,又拣了块软骨,“咯吱,咯吱”地嚼着。
酒足饭饱,孟家贵很是满意。他拣了根竹签剃着牙,见丁淑娇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便起身走了过来,就把脑袋凑到丁淑娇的眼皮底下,向上翻着眼,语气温和地说“你生半天气又能怎么样我娘还是我娘你不还是我媳妇儿”
“那她呢”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