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故事的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亚光
“南飞雁她在哪严密书长,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她在哪里吧”梁铁辛眼睛放光看着严沛龄问。
“我好不容易策划的一场好戏让你全给搅黄了,南飞雁是我把她从南京偷偷送到上海的,我安排她在我的梵顿公馆住下了。原本是想让她和日本人签订一个合作意向书,共同成立一个中日青年作家交流会,以她的影响力和知名度,我们会带来更多的青年学者和文化名流参与到中日友好合作的框架中来,共同促进中日文化交流,这样也便于日方的渗透和文化侵蚀,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故
意让徐处长派你来上海,打着她是共党嫌疑的旗号来抓捕她。这样就可以逼她尽快与我们合作,只要合作框架搭建起来,即便她是共党我们也能很快掌握她的详细情况,同时还能牵扯出更多有亲共倾向的文化人士和学者,这样便可将他们牢牢控制在我们手中,结果呢,刚刚开始进行,合作方就被人干掉了,日本人已经找到我了,让我给你一个说法,你说说,你到上海后都跟什么人见过跟谁说过这个事情要不是你,他们怎么会知道南飞雁到了上海又怎么会知道南飞雁在我的公馆里呢”严沛龄看着梁铁辛大声问。
“我,我他妈都不知道她住在你的公馆里,我跟谁说去啊你这不是冤枉我么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你这其中的秘密啊,徐处长也没跟说过呀!我只知道我来上海就是要把这个南飞雁带回去审查,我哪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多事情呢”梁铁辛振振有词地看着严沛龄说。
“那你说怎么办吧现在搞成这个样子,我怎么跟日本人交代再说了,我做的这一切,又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一旦让那些人知道了,我可就彻底背上了汉奸卖国贼的帽子了,虽说是蒋委员长倡导攘外必先安内,但是,我也不能太明显的帮着日本人吧你也知道戴笠这个家伙现在正在大力抓捕亲日、亲共分子,一旦让他的人知道了,我这条老命说不好都得搭进去”严沛龄有些着急地说。
梁铁辛看看他心里骂道:“想做表子还想立牌坊,他妈的,你拿了日本人多少好处”嘴上却说着:“严密书长,我有个主意,我们先把南飞雁控制起来,只要她在我们手里,事情兴许还有转机,你说呢”
严沛龄看看他一笑:“看来百乐门的舞女还没有把你迷得晕头转向啊你说的这一点倒是不错,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先把南飞雁抓了再说,秘密抓捕,你马上通知你的人,在英租界玛尔丽大道一千六百九十九号”
梁铁辛心中暗喜:“只要我把南飞雁抓在手里,你严沛龄就得听我的摆布,到那时就不是你跟我指手画脚的时候了”梁铁辛抓起电话叫了手下人。
严沛龄带着自己的人和梁铁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他的梵顿公馆,结果还是去晚了一步,南飞雁和蓝妈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空空的别墅里剩下的只有南飞雁身上的香水味道了。
梁铁辛看着严沛龄问:“人呢你不是说她在你的别墅里吗”
还没等严沛龄说话,静冈武直和野塚荒仁带着几个人也闯了进来,静冈武直看着严沛龄满脸怒气的说:“严密书长,柳生君死了,你怎么解释南飞雁呢她人去哪里了”
梁铁辛看看静冈武直和野塚荒仁再看看
严沛龄问:“这两个家伙是谁”
“八嘎”静冈武直过来冲着梁铁辛就是一个大嘴巴,打得梁铁辛眼冒金星。梁铁辛忽的一下抽出枪来对着静冈武直吼道:“你他妈的敢打我,你是不想活了”
“铁辛,你住手”严沛龄拦住梁铁辛说:“这位是日本领事馆的静冈先生,那位是野塚先生”
梁铁辛看看严沛龄再看看两个日本人道:“严秘书长,你玩的不错啊那你们在这玩吧,我先告辞了”
“慢着”严沛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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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三十八、绑架
徐子珊从白若松的办公室出来之后,脸上带着笑容,她终于从白若松这里得到了授权可以调查南飞雁一案了,这让她心中隐隐感觉到,或许通过调查南飞雁的案子可以从中找到徐子谦案件的突破口。
徐子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让娄诗洋把吴文正叫到了办公室。
吴文正一到办公室,关好门便问:“处座,您从白长官那里得到授权了”
徐子珊得意的看看他笑着说:“我徐子珊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达不到目的的”
吴文正点着头说:“那是,那是,处座和白长官的关系属下一直都很明白的,白长官之所以不让您插手这个案子也是对您的爱护嘛。毕竟这牵涉了党务调查处和南京方行政院方面,他是担心你卷进这些人的政治斗争中,不愿让您成为他们斗争的牺牲品,毕竟这个时候是一个敏感的阶段,各方势力犬牙交错,日本人、党务调查处、共党、行政院、还有咱们,一旦搞不好,是要惹麻烦的”
徐子珊看看他一笑说:“想不到啊,你吴胖子还有这个头脑分析的头头是道,看不出来啊”
“属下也是瞎猜,胡说的”吴文正咧着嘴笑着说。
“你分析的很对,但是,你别忘了,我徐子珊是什么背景别说一个小小的党务调查处专员了,他严沛龄在我眼里一样屁都不是,我徐家虽不能说从南京到上海都能如履平地,但是,扳倒一个严沛龄对我来说还不是件难事,再有了白长官的支持,我更就不用担心了”徐子珊说着看了看吴文正。
吴文正使劲点着头说:“属下绝对相信处座的实力,所以我愿意为处座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徐子珊哼了一声:“你吴胖子是有名的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碟,行了,不说这些废话了,我问你,你这边查得怎么样了”
吴文正笑了笑说:“属下接到您的命令后就开始带着兄弟们调查了,您还别说,我还真查出点端倪来”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徐子珊看着他说。
“严沛龄在英租界玛尔丽大道一千六百九十九号有一栋大宅子,他在那里暗中养了一个女人,如果我估计的不错,应该就是这个南飞雁。对了,昨天,梁铁辛和严沛龄一起到了那栋大宅子里,至于他们说了什么,干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另外,严沛龄去的时候,还带了两个人,是日租界领事馆的静冈武直和野塚荒仁,前天他们也去了这里,还有那个刚刚被人打死的日本人柳生静云”吴文正说。
徐子珊想了想问:“现在那栋大宅子里住着什么人”
吴文正摇摇头:“从昨天起在就没看见宅子里有人走动,以前总有一个岁数大的老女人在院子打扫,这两天也没看见她。严沛龄
和梁铁辛走了以后,那栋大宅子就再没有人出入过。”
“那,现在梁铁辛和严沛龄住在哪里”徐子珊问。
“严沛龄住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我发现梁铁辛突然搬进了愚园路一百零二号的别墅里”吴文正说。
“愚园路一百零二号,一百零二号,那不是杨长安的别墅吗”徐子珊看着吴文正问。
吴文正点点头说:“没错,就是原来虹口纱厂杨老板的房子,杨老板莫名其妙的死了以后,那栋别墅就被日本人买了去了,谁想到,现在梁铁辛居然住了进去”
徐子珊琢磨了一会看看吴文正说:“你过来”
吴文正愣了一下看看她,徐子珊眉毛一竖说:“我让你过来”
吴文正凑到桌前,徐子珊一把拉住他的衣服领子把吴文正胖大的脑袋拉到自己面前,徐子珊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吴文正不住地点着头。
徐子珊松开手看看他说:“明白了吧去办吧”
“处座,这,这是不是有点……”吴文正有点担心的看着徐子珊问。
“你放心,出了事,我兜着,不会让你为难的,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徐子珊说。
吴文正想了想说:“好吧,我这就去办”
徐子珊拉开抽屉拿出一叠钞票扔在桌上说:“拿去,跟兄弟换身衣服,把事情办得漂亮点,我等你电话”
吴文正笑嘻嘻的拿起钞票看看徐子珊说:“属下明白,您等我好消息吧”
搬进愚园路一百零二号的梁铁辛躺在客厅的宽大沙发手上看着天花上吊着的巨大水晶灯笑着对站在一旁的手下人说:“还是有钱人会享受啊!就连这灯都这么讲究,你说这一串串的玻璃珠子擦起来得多费劲呀”
几个手下相互看看捂着嘴偷笑着,其中一个忍不住上前一步献媚的说:“专员,那不是玻璃珠子,那是水晶,这是水晶吊灯,值钱着呢”
梁铁辛眼睛慢慢闭上,从沙发上坐起来手指勾了勾说:“来,你过来”
那个手下向前走了两步,梁铁辛站起身猛然挥手打了他一个嘴巴骂道:“你他妈真把老子当成乡巴佬了难道我不知道这是水晶的吗就你话多!”
手下捂着脸点着头说:“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梁专员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呀”随着话音,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个胖子,脸上蒙着黑布,头上戴着礼帽,一身黑色对襟马褂,腰上插着一支驳壳枪,其余的人清一色黑装,蒙面,手上全都拿着驳壳枪。
梁铁辛一见就懵了,他看看进门的胖子问道:“这位爷,您是……”
“你是梁铁辛南京来的”胖子问
梁铁辛点点头:“党务调查处专员梁铁辛”
梁铁辛的几个手下此
刻全部被进来的黑衣人押到了外面,只剩下梁铁辛一人留在房间里。
胖子看看他,指了指茶几上的电话说:“给严沛龄打电话,告诉他,你找到南飞雁了,让他到你这来”
梁铁辛一听这话不由得看了一眼胖子问:“请问您是哪部分的我听不懂您说的话”
胖子走到他跟前看看他一笑,突然,抡起胳膊就是一拳,打在了梁铁辛的腮帮子上,梁铁辛的嘴角立刻渗出血来。
梁铁辛捂着被打半拉脸看着胖子,胖子抽出枪来顶在他的脑门上说:“你打不打”
“打,打,我马上就打”梁铁辛说着抓起电话拨通了严沛龄的电话。
五分钟后,梁铁辛放下电话看着胖子说:“他,他马上就到”
胖子冲着手下人摆摆手,几个人便出去守在门外,胖子拉着梁铁辛坐在沙发上笑着说:“梁专员,这别墅住的还舒服吗”
“这,这……。”梁铁辛由于摸不清对方来路,不
第一卷三十九、处决
徐子珊回头看看胖子一笑说:“胖子,你听见没有,他问我这是怎么回事要么,你讲给他听听”
胖子点点头:“好,我来给他讲讲”
胖子说完变摇晃着胖大身躯走到梁铁辛面前,抡圆了胳膊左一下,右一下,噼里啪啦连着抽了梁铁辛十几个大嘴巴,直打得梁铁辛鼻口蹿血,后槽牙也被打掉了两颗。霎时间,梁铁辛的脸肿得像个面包。
梁铁辛捂着脸喊着:“徐处长,您这是要干什么啊”
徐子珊看着满脸是血的梁铁辛说:“干什么你说干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我,我做什么了”梁铁辛痛苦地扭曲着那张脸看着徐子珊问。
“胖子,看来你这手劲是越来越小了,梁专员还没想明白呢你说怎么办吧”徐子珊笑着问吴文正。
“这好办呀,处座,您等着”吴文正说完转身从手下人手里拿过一根木棒,照着梁铁辛的小腿狠狠地抽下去,坐在椅子上的梁铁辛“嗷”的一声惨叫,从椅子上滚下来,蜷曲这身子,双手抱着小腿大声喊着:“你们要干什么呀,我是党务调查处的,你们这是要跟徐处长过不去吗”
“徐处长你是想拿徐恩增处长来压我吗还是用他来吓唬我呢”徐子珊说着站起来,一脚踩在梁铁辛的脸上,脚上用力一拧,梁铁辛的半张脸皮便渗出血来,梁铁辛松开抱着小腿的双手,一把抱住徐子珊的脚哀嚎着说:“徐处长,徐处长,你高抬贵手,放了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都告诉你”
“起来,坐在椅子上,看着我说说吧”徐子珊重新坐到椅子上看着梁铁辛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坐回到椅子上。
梁铁辛看看一旁椅子上的严沛龄说:“是他,都是他,是他让我……。”
“梁铁辛,你别胡说八道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严沛龄瞪起眼睛看着梁铁辛说。
徐子珊瞟了一眼严沛龄,再看看吴文正,吴文正把手中的木棒担在严沛龄的肩头说:“谁让你说话了”
严沛龄看了一眼吴文正冷笑着问:“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动我,我看你是活腻了”
徐子珊闻听这话,慢慢站起来,一把拿过吴文正手里的木棒,照着严沛龄的脸猛地拍了下去,这一木棒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严沛龄的右脸上,严沛龄一张嘴,一口血喷出来,他眼冒金星,身子晃了晃,便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昏死过去。
梁铁辛看着被徐子珊打晕过去的严沛龄说:“徐处长,我说,我什么都说”
徐子珊看看吴文正,吴文正打开录音设备,一旁一个手下办了一张桌子开始做笔录,梁铁辛看看徐子珊说:“我就是来找一个共党疑犯,一个女作家,她叫南飞雁
,这些你都知道啊。是他,就是严秘书长,是她把这个南飞雁偷偷从南京给弄到上海的,还让她住在他的别墅里,就是在英租界玛尔丽大道一千六百九十九的那栋别墅,严秘书长是想让她和日本人合作建立一个什么中日青年作家交流会,这都是严沛龄的主意,是他和日本人早就商量好了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啊,可是,可是这个南飞雁没答应,人也没了,从那栋别墅里搬走了,搬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原因就是因为那个日本人,那个叫柳生静云的被人打死了,你应该都看报纸了吧”梁铁辛停了一下又说:“后来,严沛龄找到我,还带着两个日本人,叫静冈武直和野塚荒仁,他们给了我十根金条还有,还有愚园路的那栋小楼,让我帮他们查出是谁杀了柳生静云,然后再找到南飞雁,这一切都是严沛龄让我做的,他说,他说这件事他跟我……。”梁铁辛突然打住,他没敢再往下说,他心想,一旦把严沛龄跟自己说的那些话都讲出来,就会把徐恩增也牵扯进来,那样的话,徐恩增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那自己就再也没有活命的机会了。况且,徐恩增也一定不会承认自己和严沛龄之间的这些事,到那时,他梁铁辛就真成了替罪羊了,而且一定会被徐恩增灭口的。
看着梁铁辛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徐子珊笑了笑:“你怎么不说了”
“就这些了,没了,日本人给我的十根金条我一根都没动,那小楼我也是刚住进去一天,徐处长,你饶了我吧”梁铁辛哭丧着脸看着徐子珊说。
这时,倒在地上的严沛龄慢慢睁开眼睛看看徐子珊,徐子珊对吴文正说:“把他拉起来,让他说,他要是不说,就再打,打到他说为止”
“别别,别打了,我都说”严沛龄摇着手臂哀求着说。
“把他说地让他自己签字画押”徐子珊对吴文正说。吴文正拿过笔录看了看拿到梁铁辛面前说:“你看看,要是没有异议就在上面签上你的大名”
梁铁辛看都没看提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严沛龄看着签字的梁铁辛说:“你,你害了我啊!”
“呸,我害了你是他妈你害了我,你知道吗你才是真正的卖国贼,汉奸呢,我真的没想到,堂堂国民政府行政院的秘书长居然做了日本人的狗”梁铁辛指着严沛龄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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