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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属巧合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童欢
「为什么……」彭姿培才要抗议,洪淳即旋身露出笑容安抚。
「没关系啦,你等我一下。」她很好奇烈焰有什么话要跟她说。
待会议室中只剩两人时,良好的隔音设备使得这偌大的空间变得清冷静穆。
「呃……烈总裁,有什么话请说。」脸颊莫名地绋红,洪淳突然感到有丝尴尬和紧张,一直不太稳定的心律又跳得乱七八糟了。
他站起身朝她走来,高大的身材显得更加强势与狂狷,洪淳不自觉地屏住气息,紧张指数直线攀升,视线和双脚皆被下了咒般无法栘动。
彷佛洞悉她的心慌和无措,烈焰很好心地在离她三步远的距离驻足,颀长的身躯慵懒地倚靠在桌沿,留给她喘息的空间。
「你忘了我?」这个猜测莫名地令他感到不悦。
「你记得我?」洪淳几乎是在同时反问,轻颤的声线泄露了她的欣悦。「我以为你认不出我呢,我当然记得你啊!」忙不迭为自己辩驳。
「你说,我们二度相遇代表著什么?」满意於她的回答,跃上嘴角的浅笑软化了过於严肃刚毅的脸部线条。
他会笑耶!还以为他酷得像北极冰山,没想到有幸见到他的笑容……
「代表著我有机会把扣子还给你啊。」压根忽略他口气中的邪魅,洪淳单纯地说。
怔了怔,出乎意料的回答再度勾起烈焰的微笑。
「还留著?」他噙著笑挑眉,那模样潇洒得令人心动。
「当然啊,我就是想著哪一天可以遇见你,然後物归原主。」柔柔的嗓音坦承不讳。「原来你就是专门出产与头发相关的产品,才会懂得珍惜头发,没有在那个时候选择剪断我那撮头发。」她突然联想。
「还好我当时没剪断你的头发,否则今天岂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轻松地语带调侃,不自觉地想缩短两人间的距离。
洪淳美眸圆睁欲辩解,然而想想,他的推断可能性颇高,不禁掩唇轻笑。
看著她娇美的倩笑,烈焰当下如沐春风,某种存在於心底的莫名情愫缓缓焚烧了起来。
她有一种属於现今女子少有的清新特质,单纯性格里还带著清灵慧黠,十分惹人喜爱。
「那时你如果真剪了我的头发,或许我会当场哭给你看呢!」她笑著自嘲,「说真的,多谢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头发。」没忘记那天因他的体贴而有多感动。
「不客气,我也是因为赶时间,索性尽快解决。」他实话实说。
当然,这只是一半原因,另一半则是她的头发太美,他连剪下一撮也不忍心……
瘪瘪嘴,灿然眼瞳睐他一记,洪淳选择记住自己对他的好印象。
「有机会我把扣子带来还你好吗?」
烈焰不置可否地笑笑,这时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刚培养起的愉快气氛。
「看来是你朋友在担心了,我也先去忙了。」下属不敢在他已事先说明的情况下还跑来打扰,因此烈焰很清楚敲门的人是谁。
道别顺便开门,与门外的彭姿培颔首之後,烈焰踩著稳健的步伐往长廊尽头走去。
彭姿培反应不过来地看看离去的烈焰,再看向杵在屋内、望著离去那人而出现怔忡神情的洪淳,纳闷地搔了搔头。
他们说了什么?淳淳怎么一脸呆相,仿佛失了心魂?
「喂,没事吧?」彭姿培凑近她身边,神秘兮兮地扯扯她手臂。
「嗄?没、没事啦!」察觉自己的失神,两朵红云飞上洪淳的颊畔。
「你不会喜欢上人家了吧?」瞧淳淳黑眸中的异采,分明有著情爱的成分,彭姿培附在她耳边问道。
「你胡说什么啦!」推开她,洪淳跳离一步远,过大的反应更让人觉得是欲盖弥彰。
说真格的,懵懂的她也难以深究那奇特的吸引力到底意味著什么。
「那你们俩在里面说什么悄悄话?」彭姿培打破砂锅问到底。
「哎唷,回去再跟你说啦!」碍於那位曹经理还在外头等著送她们离开,洪淳羞窘地娇嗔,拒绝在这种办公场所跟姿培深谈知心话。
狐疑的目光绕著洪淳打转,身为好友的彭姿培已嗅出不一样的味道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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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淳在签约之後的隔天到烈氏报到,负责形象策略的小组人员接手相关的安排。
虽然她的发质十分良好,但为求更完美的效果,还是得先为她的头发做一连串的密集保养与修整。
护发工作在一间看来十分高级的美发沙龙进行,洪淳每隔两天便必须在约定时间自行到达沙龙,除了专属发型师之外,还会有两名小组人员在场。
一个礼拜过去,今天是她第三次进行保养,当初答应会陪著她的彭姿培已经开始嫌无聊。
洪淳也知道护发的过程十分无聊,尤其对彭姿培这么好动活泼的人来说,简直像折磨,但她毕竟和大家都不太热,一个人处在陌生环境难免觉得局促不安,有熟人陪同,她会比较安心。
蒸汽烘著她涂满菁华乳液的头发,她从镜子的倒映看向身後颇为热闹的「战场」,不禁感到莞尔。
她想见烈焰却遇不到,反而那位宇总经理每次都出现,虽然停留时间极短,却都亲切热情地和她寒喧。
姿培说,像宇文煜那样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玩世不恭的花心大萝卜,千万要小心,所以当他第一次向她提出邀请吃晚餐时,一下子就被以捍卫者姿态跳出来的姿培给打了回票。
从那次起,两人像结下梁子似的,一见面就抬杠,斗嘴斗个没完,仿佛对彼此不屑到了极点。
不过,在她看来,这对同样热情过火的冤家还蛮配的。
想起烈焰,洪淳的唇角就失望地垮了下来,不由得美眸一黯,逸出浅浅的叹息。
她这些天都将他的扣子带在身上,等著再碰面就能物归原主,可……一个星期了!护发计画都在沙龙里进行,她根本不必去烈氏大楼,以至於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他;而他,也没来这里……
他一定很忙吧?烈氏企业的规模那么大,忙是必然的呀!像她这种小人物,他怎会记在心里呢?
唉!她在期待什么咧?
不过是还颗扣子嘛,怎么心头有这么多连自己也无从解释的感觉?
仿佛她的期待里掺杂了什么奇怪的成分,落空的同时才会这样感到心涩涩的……
不如,向宇文煜问问烈焰的近况……
才想著,洪淳就脱口而出:「宇总经理,烈氏这么大,你的工作量一定很多,怎么连这种小事都亲力亲为?」是开了口,但真心要问的话在喉间转了转,仍不好意思说出,只好从旁打采。
「先说好,别总经理、总经理的喊,叫我文煜就行了。我能力强啊,迅速确实把公事集中处理,就有多余的时间出来晃一下,要和美女建立交情,当然得殷勤点喽!」宇文煜对自己的工作能力很自傲,那玩笑般的话听来似假似真。
这三次见面,宇文煜就是这样,明示暗喻、半开玩笑地表示好感。
一开始洪淳还难以招架,但在彭姿培的耳提面命以及他过於频繁的表示下,洪淳已习以为常,麻痹得不当成一回事了。
「哼!自吹自擂!我看你根本是个挂著总经理头衔,专门打混摸鱼的痞子。文煜……」彭姿培的嗤笑随後而来,嘲讽地将他的名字尾音拖长。
「文煜是给淳淳叫的,我跟你又不熟,少叫得这么亲热!」宇文煜抖落一身鸡皮疙瘩。「还有,你说对了,我就是个有本事摸鱼,还能胜任重要事务的称职总经理。」切!这女人,有眼不识泰山!
看吧!又斗起来了,根本没有她插嘴的余地呢!洪淳失笑地看著他们的互动。
「哈,那淳淳又是你可以叫的吗?告诉你,有我在的一天,你别肖想追求到淳淳!」彭姿培捍卫地搂住洪淳的肩。
「嗟!好男不跟劣女斗!」宇文煜啐她一句,再赶紧来到洪淳跟前,蹲下身跟她说话:「淳淳,我真的很优秀哦!否则烈焰那家伙哪敢扔下公司,跑到欧洲视察业务一个星期。」
咦?洪淳心下一怔。不知不觉,她竟听到她想要听的消息了!
忍不住露出释怀的笑靥,洪淳赶紧点点头附和宇文煜,表示相信他的说法。
嘻!原来烈焰是出差去了。
既然他忙得分身乏术,不如她过两天亲自把扣子送去好了。
了却一桩心事,说不定就不会再让莫名其妙的情愫塞满胸怀了吧。





唇属巧合 第五章
洪淳从来也不知道还人钮扣这种芝麻小事,也需要将自己的勇气加倍才有办法付诸行动。
报上名号,想要踏上总裁办公室的层层关卡,也在在消磨著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心理建设,毕竟,矜持的她对於主动这回事,还不太能坦然看待。
呃……还个东西应该也跟主动被动扯不上关系吧?
洪淳一路就这样矛盾地东想想、西想想,直到此刻人已站在总裁办公室外,等候秘书小姐的通报,一颗心还是浮躁得无法安静。
「洪小姐,总裁请你进去。」
秘书训练有素的应对,让人更感严谨。
投以笑容道谢,洪淳在她的引领下步入办公室。
乍见室内的气派宽敞与严肃冷凝的气氛时,洪淳略微愣了愣,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平抚迎面袭来的冷空气所带来的心慌後,才在右侧落地窗前瞧见烈焰伏案办公的身影。
突然,她觉得还钮扣这种小事在这儿似乎非常格格不人,相较於他桌上成叠的文件,也显得太过微不足道。
可是,来了都来了,现在才打退堂鼓也来不及了!
「坐一下。」低醇的嗓音划破沉默。
冷峻的男人抬起了头,令战战兢兢的洪淳又是莫名的一阵怦然。
「哦。」她轻应,挪动脚步走向沙发,正襟危坐。
天!她好紧张哦!为什么会这样?
她为什么会在看见他之後,霍然发现自己竟渴望见到他?
对一个今天才第三次见面、一点也称不上熟悉的男人产生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很不对劲。
烈焰加快批阅的速度,迅速结束工作,一起身就见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那样出自下意识的动作在他看来只觉得单纯又可爱,多日因公出国而无法尽快与她见面的思念重新窜出。
忙碌之余,他惦记著她提过要找时间来还他钮扣、惦记著宇文煜那家伙是不是会趁他不在,用他那了无新意却偏偏出奇有效的花言巧语把她拐了去!
他生平首度这么期待和某个女人再见面,心情也第一次受到女人的牵动。
注视著她的黑眸深处蕴藏著不自觉的情愫,他踩著沉稳的步履缓缓走来。
随著烈焰的接近,洪淳感到周遭气流的改变,下意识转向他,不期然地望见那抹深幽似潭的阕黯眸子,心坎仿佛著魔似的,视线竟不由自主地与他胶著。
在冷气强力放送的屋子里,她竟感到浑身发热,甚至冒出细微的汗。
他他他……做什么用那种慑人心神的目光看著她?
看得她莫名地感觉呼吸困难,心脏像在打鼓似地猛烈撞击,思绪迟缓、手脚僵硬……不行,她不能盯著他看。
「呃……这个……」她局促地从包包里取出装有钮扣的小盒子,双手献上,喉头却好像被某种东西梗住了。
「扣子?」烈焰挑著眉,在她一旁的单人沙发上落坐,没将盒子接过手,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她。
「对啊!你再把它缝回去就好了。」浅浅笑容在她姣美唇上现形。呼,好多了,只要不盯著他的眼睛瞧,她就不会全身不对劲。
「那件衣服我丢了。」闲适地交叠起双腿,他靠上椅背,极富磁性的嗓音道出一个令洪淳错愕的消息。
「丢了?!」美眸惊讶地圆睁,「为什么?才少一颗扣子就丢了?这样太浪费了吧!就算找不到相同的扣子,你怕不好看,也可以把所有的扣子拆掉,去买一组相同的扣子啊……」反应过来後,便忍不住责难了—大串。
想起丢掉衣服的原因,烈焰不禁瞥向她的唇,这才发现她的唇形十分优美,且……有令人想一亲芳泽的冲动,而它此刻依旧抹著让他印象深刻的橘色唇彩,随著她说话时的蠕动而闪动著润泽的水亮光采,他的目光闪了闪,嘴边开始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不是因为扣子,是因为唇印。」
咦?唇印?这理由有效地让洪淳住了口,一脸茫然地怔视著他。
一般印象中,衣服上沾染了唇印的男子通常代表著不忠且花心……洪淳的眉头不确定地一高一低,投向他的目光里掺入了审视成分。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只感到塞得满满的心,在瞬间变得空旷。
由她直接的反应洞悉她的想法,深邃的黑眸掠过一抹精光。
「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吗?」他搁下交叠的双脚,倾身将双肘撑靠在膝上,十指交缠地支著下颚与她平视,距离霍然拉近。
迫人的感觉蓦地袭来,洪淳呼吸猛然一窒,本能地往後缩。
「我……我哪知道是谁啊!」她为掩心慌地大声啐道,没有察觉自己的表现和吃醋没两样。「反正不可能是我。」接著撇过头去噘嘴咕哝著。
「那是抹橘色唇印。」他道出线索,深沉而犀利的眸光带著戏谵促狭,直勾勾地望住她。
「哦。」不甚情愿地重重应了声,听著他形容,洪淳不是滋味极了!
「就是在遇上你那天印上的。」他再加强她的记忆。
「哦。」想必是急著和女友约会,当时才会急匆匆地走了。
看来要等她意识到答案,可能等到下班时间还等不到,烈焰一撇唇,将颀长的身体往前再一挪,戏谑地朝她招招手,意欲她向前。
「干嘛?」直觉地随著他的举动靠近,不知自己在闷啥的洪淳一时忽略了过於暧昧的距离。
—阵清香扑鼻而来,烈焰心神一动,暂时将注意力及话题转移,蓦然掬起她垂在肩膀的发丝,轻轻摩挲。
「和工作人员配合得还习惯吗?」手中细滑的触感在蛊惑著他,低醇的嗓音逸出对她的特别关心。
他突然的动作令洪淳脸颊窜上羞赧的绯红,整个人僵在原地,这才意识到他们不知啥时竟靠得好近,近得她可以闻到那股陌生又熟悉的淡淡古龙水掺杂菸草味。
邂逅时的景况彷佛重演,相同的感觉、相同的味道,相同的动作、相同的……悸动。
「嗯,我刚从沙龙那里出来。」她小心翼翼地呼吸,像被下了定身咒般,动不了,也似乎……不想动。
「你好香。」他低声呢喃,将掌间的发丝轻轻从鼻间刷过,迷恋似地嗅闻。
瞬间,一阵电流由发梢传至头顶,再迅速扩散至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洪淳感到一阵晕眩。
顿住动作,烈焰徐缓地抬起眼,心动的感觉软化他锐利的眸光,意外地让他在不自觉中散发出一种魅惑的味道。
对上他那黝暗的眼瞳,洪淳脆弱的心又是一震,连忙低头避开,彷佛听见自己心跳愈加失速的跃动,那声音之大,让她都无法确定自己的心脏是不是就要迸出胸腔之外……
她好紧张,就快要晕倒了!
为什么在他的眼神下,她的心脏总像患了什么毛病似的,甚至连呼吸和行动都无法控制自如?
「那抹唇印的主人——是你。」凝视著她的唇,难以忽略的吸引正影响著烈焰的自制力。
「我?」她恍偬地问。
「橘色……」单手捧住她始终怔愣的柔美脸蛋,微粗的指腹触上她柔嫩唇瓣,摩挲掉她的唇彩,「唇印……」缓缓倾身,吻向那张已想望多时的诱人小嘴。
洪淳愕然地眨眨眼,他放大的俊颜占住她所有视线,感受到他正吸吮著她的唇瓣。
这……就是接吻吗?如此亲密、难以抗拒?
属於他的男性特有气味,迷惑著她每一分知觉,他炙热的唇与她紧紧相贴,间不容隙。
阵阵酥麻不断窜起,驱退好不容易才抽回的一丝理智,她只能顺从感官随他沉陷……
烈焰探索的舌尖情不自禁地深入翮搅,她柔软的唇办、甜蜜的气息像是诱人蜂蜜,浅吻的念头在接触之後立即被更强烈的渴求推翻,他在一次次采撷中投注热情。
他有力的臂膀箝制住她纤柔的腰肢,大掌托住她的後脑,让两人间的距离达到最亲昵。
她的胸腔满溢著他的气息,随著节节攀升的温度,彷佛有什么在他们之间迅速发酵著。
低哑的粗喘声与透不过气的嘤咛交织成火热的情欲,回荡在旖旎氛围里。
忘情的大掌在情欲的鼓噪下开始不安分,由背部的摩挲游栘向她的腰际,逐渐上移……
直到他抚向她的胸,一阵电殛般的酥麻窜起,陌生的刺激骤然扯回她飘浮在欲望之中的理智——
洪淳猛地推开他,又霍然感到自己的举动很突兀,只睁著仍情欲氤氲的双眸望向他,一时间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洪淳……」透著欲望的瘩哑嗓音唤出她的名,失落感在怀抱空了的瞬间涌现,令烈焰微愕。
她羞赧地垂下绋红的脸,十根手指几乎绞成了麻花状。
「我、我要回去了!不打扰你办公了,再见。」心慌意乱之余,洪淳动作迅速地拿起包包,拔腿落跑。
「你先别走……」
烈焰挽留的话被她甩上的门隔绝在屋内,待他回神追出去时,电梯已载著她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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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情况咧?
明明是送颗钮扣过去,怎么连初吻也送出去咧?
明明送出去的只是初吻,怎么连……心也好像没待在它原来的位置了?
一脸怔忡地杵在浴室的洗手台前,洪淳的手指抚著自己的唇瓣,望著面前的镜子发愣。
两天来,发生在洪淳身上的这种恍神情况已屡见不鲜。
她会在看电视时思绪飞离,完全不知里头演了些什么,也会在吃东西时突然怔忡出神,连汤匙、筷子掉了也毫无所觉,还会在走路时心神恍惚,到达目的地却继续往前走去,更会在睡前和醒来时盯著天花板神游太虚……
这些,始作俑者非烈焰莫属。
其实,这症状从邂逅那天起就有小小的徵兆,异样的感觉也从那时起就隐约浮现,只是如今经过了那个吻的催化,症状变本加厉了,且那捉摸不定的异样感觉也因而加强了千万倍。
她所感受的异样感觉……会不会就是恋爱的感觉啊?
不然她怎会毫不讨厌那个吻,反而脑海里时常盘旋著烈焰的模样呢?
可是……以这样的速度爱上一个人,会不会太快了点、太没道理了些?
「铃铃铃……」
门外电话声突然响起,洪淳恍若未闻,一迳沉陷在思绪之中。
「叩叩叩!」
不消一会儿,门板传来简短敲打声,洪淳也无动於衷。
「砰砰砰!」
须臾之後,力道加大的拍门声,总算将她从神游太虚的状况中拉回。
「淳淳,一定又是你的电话啦,还不快去接!」伴随而来的是洪妍略显不耐的催促嗓音。
电话?!一定又是烈焰打来的!
「小妍,你帮我接啦,说我不在家就好了。」心跳加速,洪淳扬声推托。
她还没想好该和烈焰说些什么,她不敢接电话!
门外的洪妍撇撇唇,看了下时间——晚上十一点四十分,不在家?
这么说的话只会让人产生两种想法——一是骗人,二则是让人觉得洪淳不是单纯的好女孩!
走向茶几接起电话,两天来已从陌生到热悉的低醇嗓音传来——
「请找洪淳,谢谢。」烈焰说得很简短。
「……」洪妍犹豫了下,「她说她不在。」最後决定这么说。
不知为什么,她对这个未曾谋面的男人有著莫名的好感,因此不排斥他对洪淳的积极。
「跟她说我明天会过去。」洪妍的回答令烈焰微哂,似乎意识到她的好意,他口气没原先的拘谨,但仍掩饰不住霸气。
挂上了电话,洪妍望了眼仍没有动静的浴室,不禁蹙眉。
她有绝对的理由可以确定,洪淳这两天的反常,是因为方才电话里的那个男人。
「淳淳,你是掉进马桶里了吗?」懒懒倚向门边,洪妍调侃。
闻言乖乖地出来,洪淳难为情地向她笑一笑。
「你没有什么事想跟我聊聊吗?」那男人的积极和洪淳的退缩,引发洪妍难得的好奇。
「嗄?没、没有啊!」心虚地赶紧否认,走向卧室,随後又灵光一闪地想起其他事情拿来搪塞,「有有有,那个阿宽学长後天要找代班,你要不要去?」
洪妍在心中暗翻白眼,洪淳明知她想聊的不是这个。
算了,不说就不说,不勉强,那她是不是……也可以不要告诉她,刚刚那男人说明天要来找她?
呵!就这么决定。洪妍心头闪过恶作剧的快感!
「何建宽?」她挑眉问。
「对啊,他出了车祸,手扭伤了不能弹,所以要找代班,但他自己能唱。」洪淳说。
「後天……不行,我和乐团约了练习。」洪妍想了下後拒绝。
「这样啊……那只好我去代了。」噘起嘴,洪淳咕哝。
「晚安。」摆摆手,洪妍步离她的卧房。
看著洪妍离开,洪淳肩膀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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