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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连小君

    林氏并未着急着答话,而是静静地望着眼前的齐氏,心中暗道: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齐氏这次过来,只怕是不止为了这件事吧?

    若她单单为了这件事过来的,她应该是过去问冯老安人的意思,而不是来向她讨要法子。

    毕竟是冯老安人要顾礼华娶新太太,若是顾礼华不肯,那也是他们母子二人的事,和旁人没有多大的干系。

    齐氏贸然来和她说这些,只怕是齐氏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不过是想要借着来过问自己,通过自己的口中,说出她的法子吧?

    林氏没敢断定自己心中所想,冲着齐氏笑了笑,就道。

    “齐丫头呀,你姑母都没有法子,我这一个不管事的老婆子,能有什么法子?再者说,若是六郎执意不迎娶那冯家二姑娘入府,难不成我们要让那冯家二姑娘抢行上花轿,送来府中,逼着六郎娶她不成?”

    齐氏没有把林氏的话听进去,淡淡回了一个笑容出去,就道。

    “林姑母,姑母说,您是最有法子的人,她老人家实在是没法子了,又急了气倒了,这才差我过来问问林姑母的法子的。林姑母要为着我们二房想想,该怎么让六老爷把那冯家二姑娘迎娶进府呀!”

    为着她们二房着想?把冯家二姑娘迎娶入府?

    这齐氏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冯家二姑娘是个不能生育的人,把她迎娶入府,对二房并没有什么助力,反而还拖累了二房的子嗣。

    二房的子嗣本就单薄,再迎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姑娘入府,这不是要让二房彻底人丁凋零吗?

    冯老安人之所以现在还没让那冯家二姑娘过府相看,只怕是心中还顾忌着她那不能生育的身体。

    虽说那冯家二姑娘和冯老安人是姑侄女关系,可即便是再如何如何亲密的亲戚,生不出孩子来的女人,谁家也不愿意娶回来吧?

    林氏没看那齐氏脸上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而是捧起了身旁高几上摆着的一盏茶,轻轻饮了半口,随后才道。

    “齐丫头,你那姑母都没有法子了,我能有个什么法子?且这些事是二房自己个的私事,我一个长房的老太太多番插手进来,只怕你家老太太听了,难免不高兴吧?”

    听着林氏这样说,齐氏知道林氏心里铁定是不愿意管这档子闲事了,为了不让彼此之间因着二房长房的关系生分,齐氏赶忙回了句。

    “林姑母,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呀?顾家二房虽说和长房分家多年,但是咱们两家关系尚好呀!

    并没有因着多年前分家的关系,害得两家生分。再说了,姑母常说和林姑母的关系是最好的,林姑母都不愿意插手进来,那让小齐和姑母去求什么人来呢”齐氏一边打着圆场,一边捧了长房。

    听得齐氏这样说,林氏当场也不知该说什么了。齐氏话中既说了冯老安人同自己关系最好,她都不愿意插手进来管这件事,冯老安人和她该去求谁?这番话说的可真是既让人觉得可怜,又让人觉得同情。

    如此看来,这齐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回是想要把她拉下水了,不过她在后宅纵横这么多年,能被齐氏几句话,就能把她拉下水吗

    林氏依旧不说话,表现得淡淡地,捧起了高几上头摆着的碧螺春,掀开了青瓷绘彩梅的茶盖,轻轻吹了吹茶水上头的浮色。

    林氏不说话,齐氏也没有法子,只能继续坐在绣凳上,看着眼前的林氏。

    半晌之后,齐氏实在是憋不住了,就道:“林姑母,您老人家不能袖手旁观,您得帮帮我们呀!红姨娘已经把姑母气得病倒了几次,姑母今日连榻都起不来了,她老人家实在是没法子了,才吩咐了我过来和林姑母商量的。”

    见齐氏这样说,林氏便道:“你既口口声声说这是是你姑母喊你来和我商量的,那么我就喊个丫鬟过去问问你姑母,听听是不是她的意思?

    齐丫头,不是老婆子不相信你,只是老婆子毕竟是长房的老太太,若几次三番插足二房这些个私事里头,若传了出去,旁人会如何看我们长房?”

    话音刚落,林氏就招来了身边伺候的小丫鬟,准备喊了那个小丫鬟过去后罩房,问问冯老安人的意思。

    还没等林氏对着那个小丫鬟吩咐,齐氏就有些慌了,生怕林老夫人真的把那个小丫鬟派去了后罩房,问了冯老安人那些事情。

    见林氏正要对着那个小丫鬟吩咐事情,齐氏就道。

    “林姑母,小齐同您直言吧!这件事的确是小齐一个人的主意,小齐事先并未同姑母商量过,小齐看着姑母拿不定主意,这才求到了林姑母这里来的,求着林姑母帮着我们给拿拿主意。”

    果然如林氏心中所猜测的一样,这件事是齐氏自己的主意,并不是自己那二弟妹的主意。

    以她对冯老安人的了解,若是真的和顾礼华说了,要让他娶了那冯家二姑娘入府,只怕就算顾礼华心中不肯,为着冯老安人,他也会硬着头皮答应的。

    但这事她并没有听旁人传出,说明了冯老安人还没有和顾礼华说这件事,

    这些事情,都是齐氏喊了人在背后谣传的罢了。

    如若不是齐氏在背后传了这许多,怎么冯老安人屋里伺候的人还不晓得,齐氏就事先知道,还求到她这里来,请着她帮忙拿主意呢?

    林氏一想到这些事情都是齐氏传出来,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翻涌起了,但齐氏毕竟是姓齐的,不是姓顾的。

    就算是她拿着长辈的身份压住了齐氏,训斥了几句,她若是不听劝,自己也是不能再说什么了。

    不管怎么样,林氏还是道:“齐丫头,齐丫头,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在二房暂住这些日子,不说旁人待你如何,但是你姑母,至少也是心里头装着你的。

    你看看你自己做的那些是什么事,你姑母不过提了一句要让六郎娶了冯家的二姑娘,你就把这件事传到满府皆知,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如今还怕你姑母不应下此事,借口来找我磋商,实际是想要我拿定主意后,你姑母也不便说什么了。”

    齐氏没想到,林氏竟然猜出这些事情是她喊了小丫鬟在府里谣传的。

    冯老安人心底里确实还没有拿定主意,正处于摇摆不定中,顾礼华有意立了红姨娘做掌家大太太,可她和红姨娘素来不合,若是红姨娘做了管家大太太,岂不是第一个要拿她开刀?

    虽说有着冯老安人护着她,红姨娘暂且不敢拿她怎样,可她却不想旁人压在上头,特别是红姨娘这种出身低微,靠着顾礼华的宠爱才得了掌家地位




第三百一十四章 齐氏的落败(二)
    顾玉棠靠在身后的妆花大迎枕上头,听着林氏喊过来的丫鬟说了那许多,原来这些事都是齐氏撺掇着底下伺候的那些个丫鬟搞出来的,也就难怪了她暗中喊了阿华和大寒追查了这么些日子,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齐氏勾结了大厨房的管事婆子,凭她们再怎么暗中追查,也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顾玉棠让阿华拿了二两银子给那前来递信的丫鬟后,就问了她几句。

    “祖母心中是怎么想的?你们可知道?

    这回祖母把那齐氏的真实面目在冯老安人面前揭露了出来,那齐氏只怕是要恨上祖母,恨上咱们了。齐氏毕竟是姓齐,便是冯老夫人有心罚她,也不会罚得太过。你们这些做丫鬟的,还得适当提醒着点祖母,莫要让祖母受了小人的算计。”

    那丫鬟把顾玉棠所说的话一一记住后,就回道:“老夫人心里头有着自己的主意,除了梁嬷嬷外,再没人知道老夫人的意思。请姑娘放心,奴婢们做为伺候的老夫人的丫头,一定会提醒着老夫人的。”

    那丫鬟话罢,顾玉棠就吩咐了大寒,亲自送着那丫鬟出了东厢房。

    待大寒送走那丫鬟后,阿华把顾玉棠搀到了里屋歇息,伺候着顾玉棠上了软榻,又拿了一床锦被披在了顾玉棠的肩上,又生起了屋里的炉子,放了几个番薯在炉子边烘着。

    阿华拿了汤婆子给顾玉棠,才道:“姑娘和那丫头说了这许多,也是为着老夫人着想。咱们这回和齐夫人闹成这样,想必齐夫人心里头一定恨上了我们,还好我们即将回了澄江,若是在这府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地,那齐夫人势必会事事为难咱们。”

    “你顾虑得是,还好咱们要走了,若是继续留在这府里,就祖母这回当着冯老夫人的面,揭露了齐氏,那齐氏恨上了咱们不打紧,担心的就是冯老夫人介怀了此事。咱们日日对着,想必冯老夫人心底里也不大舒服吧?”

    顾玉棠望着推门而入的大寒,心中忧虑道。

    齐氏恨不恨她们无所谓,齐氏一个外人,又不是顾家人。就是恨上了她们,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

    但若冯老安人介怀了此事,心里介怀祖母多管闲事,两人起了芥蒂,那便是天大的事了。

    到时候不单单破坏了祖母和冯老安人多年的情分,更回破坏了二房和长房之间,这么多年积累起来的情分。

    阿华像是看出了顾玉棠心中所忧虑的事情,拍了拍她的肩头,把丫鬟递上来的茶盏搁在了她的身旁,就道。

    “姑娘别多想,出了事情,自有老夫人替姑娘担着。这碧螺春是前几天石头小哥拿过来的,说是姜家公子让人专门从澄江府给姑娘买的,跑坏了几匹马才送下来的,姑娘快尝尝!”

    听着阿华这样说,顾玉棠端起了搁在茶几上头的那盏碧螺春,还没入口,单是掀开茶盖,就闻见一股淡淡的茶香飘了出来。轻轻饮了半口,只觉得那碧螺春的茶香,不断在齿间环绕,久久不曾散去。

    是好茶!不过是跑死了几匹马才换来的好茶,这样的茶,顾玉棠喝着,心里头终究不是滋味。

    放下手中的茶盏后,顾玉棠正要吩咐阿华去她的博古架上头找姜知明原先喊人给她带的话本,只见一个小丫鬟慌里慌张从外头闯了进来,顾玉棠瞧了一眼她身上穿的衣裳,不是她院里伺候的丫鬟,也不是堂屋伺候的丫鬟,倒像是齐氏身边伺候的丫鬟。

    那丫鬟还来不及行礼,就朝着顾玉棠道:“三姑娘,奴婢是齐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今个儿齐夫人去了林老夫人屋里一趟,时候林老夫人就和我们家夫人吵起来了,林老夫人把大厨房的管事婆子



第三百一十五章 对峙师爷(一)
    听着那丫鬟又说了许多,阿华忙推了推身前愣神的大寒,就道。

    “大寒,听着她说这么些做什么,她无非就是想用激将法,让咱们姑娘去了后罩房,帮着齐氏说几句话罢了。齐氏那样的人,不值得咱们姑娘帮她!”

    “阿华姐姐说的是,只是咱们把那个丫鬟从东厢里头赶了出去,日后齐氏怪罪起来,怪到了我们头上该如何办?”大寒心中忧虑着,齐氏是冯老安人的侄女,左右冯老安人责罚她,怪罪她,也不会把她撵出府去。

    且齐氏本就是客居在二房的客人,若是就这样下了她的脸面,日后齐氏追究起来,拿着她们这些个伺候的小丫鬟撒气怎么办?

    看着大寒一脸犹犹豫豫的模样,阿华忙道。

    “大寒,你在那犹豫个什么劲?咱们两个是伺候姑娘的丫头,若是咱们二人犯了错,能责罚咱们的,便只有姑娘一人。便是那齐氏日后要追究咱们,有姑娘护着咱们,齐氏也不敢轻易向我们动手的。”

    阿华话罢,当即就唤来了灶上伺候的婆子,那些个婆子膀大腰圆,满脸的横肉,拎着那前来递话的丫头,就像拎着小鸡仔一样。

    婆子得了阿华的吩咐,和大寒两人一左一右把那丫鬟带了下去,既然那丫鬟是从后罩房那边过来的,那就送回后罩房去。

    至于冯老安人或齐氏要怎么责罚她,那便是冯老安人和齐氏自己个的事了,顾玉是管不着的。

    见那丫鬟被灶上伺候的婆子和着大寒带下去后,阿华亲自捧着一碟茶水房送进来的松子糖,摆在了顾玉棠身旁的茶几上。

    “姑娘仔细尝尝,这松子糖还是大厨房的管事婆子送来孝敬您的。原先那马婆子被齐夫人拉下水后,冯老夫人震怒,不仅把那马婆子干出了大厨房,撵去了外院做了扫洒的活计,更把那马婆子的全身家当都没收了。

    如今那马婆子不满冯老安人的做法,说是老安人伤了她们这些为着二房操劳了半辈子老仆人的心,吵嚷着要去县衙告老安人呢。”

    听着阿华说了一通,顾玉棠知道了那马婆子是顾家二房伺候了多年的老仆人。冯祖母既把她撵去了外院做了扫洒,何必还有没收了她的身家呢

    难不成那马婆子这些年在大厨房,中饱私囊,捞了不少油水,有人眼红了,想要把那些油水据为己有?

    冯祖母的为人顾玉棠也是了解的,冯祖母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必是有人在一旁撺掇着,害得冯祖母方寸大乱,才做出了要没收了那马婆子的身家财产之事。

    顾玉棠心中起疑,拿起了小碟里头摆着的一块松子糖,松子糖上沾满了芝麻,还没有来得及品尝,就道:“阿华,今日在冯老安人屋里的,是不是还有旁人?齐氏去了老安人的屋里没有?”

    见顾玉棠这样问,阿华放下了手中的络子,在脑中仔细想了想那前来递信小丫鬟说的那些话,就道。

    “姑娘,那丫头说,今日去了后罩房的,不单单有齐氏,还有六老爷和红姨娘。冯老安人听了齐氏做的这些事情,已然是气得不行,躺在榻上好半晌没有缓过来。

    红姨娘见老安人没有处置那齐氏和那马婆子,就帮着老安人,处置了她们。”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些事情还真是红姨娘那厮在老安人背后撺掇着搞出来的。

    既然红姨娘处置了马婆子,那齐氏呢?以红姨娘对齐氏的怨憎程度,只怕是不会轻轻松松地放过了齐氏?

    顾玉棠又问了句,“既然红姨娘帮着冯祖母处置了马婆子,那齐氏呢红姨娘是怎么处置她的?”

    阿华警觉地瞅了瞅四周,见屋里没有旁的伺候的丫鬟,才敢道。

    “姑娘,听说红姨娘当着冯老安人的面,严厉地斥责了那齐氏,那齐氏虽说有些不服,但冯老安人和六老爷在场,她也不好得再说什么,且无论她再如何为自己辩解,铁证如山,她也编不出什么新鲜花样了。

    红姨娘处置了马婆子后,就处置了齐氏,罚了她两个月的月例银子,又喊人回了齐家冯家报信,让冯少爷来接了齐氏回冯家。”

    “红姨娘当真喊了人回冯家报信?冯祖母可知晓此事,她老人家又是持着个什么意思?”

    只有弄清楚了冯老安人的态度,才能晓得那齐氏最后会不会被真的遣回了冯家或是齐家?

    红姨娘责罚齐氏这一通,算是和她彻底撕破脸皮了。还有这件事,是祖母喊人把那几个丫鬟和大厨房的管事婆子带到冯老安人面前的,想必那齐氏心里,也是恨上了祖母。

    若是不尽早离开这里,只怕又该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了。

    见自家姑娘陷入了沉思中,阿华就知道姑娘心里头正在为老夫人做着打算。

    这次的事情,毕竟是林老夫人喊人丫鬟,亲自挑到冯老安人面前的,虽说老夫人和冯老安人关系一向甚好,但齐氏毕竟和冯老安人是沾亲带故地,冯老安人或许会因了此事,和老夫人生了芥蒂。

    阿华在心中也想了许多,见顾玉棠渐渐回过神来,她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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