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连小君
“姑娘,是红姨娘喊了婆子去给齐家和冯家报信的,至于有没有经了冯老安人的许可,奴婢还不晓得。可奴婢已经听后罩房里头伺候的丫鬟说,齐氏已经在准备行李了,不日就会离府。”
“齐氏已经在准备行李了?此事可当真?”顾玉棠心里不大希相信此事,又问了阿华一句。
见自家姑娘一副不肯相信的模样,阿华只得又道。
“是红姨娘吩咐后罩房伺候的丫鬟,帮着齐氏整理行李的,想必此事也是那红姨娘的主意。红姨娘和齐氏素来不和,如今齐氏出了这样的事情,那红姨娘势必会落井下石。”
以顾玉棠所知道的红姨娘,既然齐氏要走,她是不会那样好心帮着齐氏收拾行李的,除非她在暗中还谋划着旁的事。
见着齐氏遭了冯老安人的斥责,红姨娘能忍到现在还没有落井下石,这说明还留着后手,对付那齐氏呢。
这个时候,大寒急急忙忙地推门进来,见自家姑娘仍和阿华坐在软榻上头叙话,还没来得及擦擦脸上的汗珠,就道。
“姑娘,老夫人来让我喊您去后罩房一趟。前些日子您不是说身边缺了几件随身的物件吗如今那些物件已经找到了,老夫人特地喊您过去,去认认东西。”
祖母喊她去后罩房认东西,认什么东西?顾玉棠不知她自己丢了什么东西,正要开口问身旁的阿华的时候,阿华就解释道。
“姑娘,前些日子阿华整理您屋里随身的物件的时候,发现少了几样东西。是前些年老夫人送您的那一套镶了红宝石的头面,还有您生辰的时候,大太太喊了人专门为姑母打的一对镶了翠玉的金锁。
因着事情重大,又都是您的贵重物品,阿华和大寒商量后,打算先瞒着您,待我们仔细找找。若是找不到了,再来报您。”阿华说着,拉着身旁站着的大寒,就一起跪在了顾玉棠的脚下。
“是奴婢们的过失,没能好好保管太太和老太太送姑娘的物件。若是姑娘要罚奴婢们,奴婢们绝无怨言,任由姑娘打骂。”阿华低着头,向着顾玉棠陈述了这一番。
顾玉棠自己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还是想着先把阿华和大寒扶起来,问清楚了,再罚也不迟。
把阿华和大寒从冷冰冰的地上扶起后,顾玉棠先是问了大寒。
“大寒,你说我丢的那些物件找到了,是在哪里找到的?是被什么人偷了去?”
大寒显然还没有从方才的焦急中走出来,仍旧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猛地喘了一口气,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顾玉棠说了一遍。
“姑娘,您丢的那些个物件,都是被齐氏喊人偷了去的。不止您的物件,还有老夫人的几样首饰,冯老安人几件杭绸衣裳,红姨娘的几支簪子和六老爷书房里头的名砚,都被齐氏喊丫头偷了去。
今日要不是红姨娘喊了丫鬟帮着齐氏整理行李的时候,在齐氏屋里发现了那些个东西,否则姑娘您的东西,就是大寒把整个顾府都找了个遍,也是找不出来的。”
被大寒这么一说,阿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还没等顾玉棠开口询问,阿华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一通。
“姑娘,奴婢想起来了些事情。,数月前,还是齐氏掌家的时候,齐氏就喊了丫鬟来咱们屋里收拾打扫。明面上说是进
第三百一十六章 对峙师爷(二)
若是论及证据,她顾玉棠现如今的确还拿不出证据来,证明齐氏不是此案的盗窃犯。
但她没有证据,想必那陈师爷,也没有切实的证据吧?不然以红姨娘那个巴不得齐氏入狱的性子,怎么会让陈师爷等到这个时候,还没有把齐氏送进王法大堂?
再说了,二房在朋普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出了这样的丑事,二房没有在县衙报案,县衙纵然有了证据,也是没法子上门来抓人。
红姨娘想要把齐氏送进王法大堂,但凭着那些个小丫鬟的口供,很难让人信服。那陈师爷又是个重证据,古板的师爷,没有证据他就没法子把齐氏弄进王法大堂,只能如今僵着,只希望能从齐氏的口中,得到她想要的证据。
看着眼前一副乌鸡眼瞪着自己的陈师爷,顾玉棠只笑了笑,就回道。
“师爷既说我没有证据证明齐夫人是无辜的,想必陈师爷也没法子证明齐夫人是有罪吧?陈师爷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不如你老人家就高抬贵手,不要插足进来。若是需要多少银子,报在我们顾家账房,我们还是给得起的。”
那陈师爷见顾玉棠一个小姑娘竟说出了这些,他有些不敢相信,但又不能不相信。一个小姑娘的胆识,竟然如此之大,倒是他小瞧了眼前这姑娘了。
只不过他已经收了银子,就必须帮别人把这事办好,不然若传了出去,他这师爷的名声,也是要被毁得干干净净了。
“这位姑娘,敢问你是亲眼见过下官收银子了吗若是没亲眼见着,姑娘方才所言,就是在污蔑下官。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想来不需要下官说,以姑娘对我朝大明律的认知程度,姑娘也是晓得的吧?”
那陈师爷依旧瞪着自己的乌鸡眼,对着面前的顾玉棠冷冷说了几句。
“我自然是晓得,那陈师爷也该晓得吧?查案办案讲究证据,即所谓的人证物证,陈师爷一没有人证,二没有无证。光凭那几样被偷盗的东西出现在了齐夫人的行李中,就一口断定齐夫人是盗窃那些个物件的人,陈师爷这几年的刑名师爷,只怕也是白当了吧?”
顾玉棠丝毫没有给那陈师爷面子,直言就讥讽了他几句。
既没有这个认定别人是盗贼的本事,就别来揽这个活计。
那陈师爷被顾玉棠这一通话气得抖了几抖,捧着身旁的茶盏,就是没有下口。
他做了几十年的刑名师爷,便是县太爷在场,也得给他几分薄面。如今遭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当着众人的面,让他当场下不来台,他心里面是又气又恨!只是当着顾家的这些人,他也不好得当场就和一个小姑娘拌起嘴来。
忍下了这口气,那陈师爷这回没对着顾玉棠,而是对着冯老安人道:“老安人,要不咱们还是到王法大堂,让齐夫人当着县令大人的面,再做分辨吧!
你们家这位小娘子可是厉害,老朽是自愧不如,说不过她的!”
听着那陈师爷说,要把齐氏送进县衙的王法大堂,那齐氏当即就抱着冯老安人的腿,又开始哭诉起来。
“姑母,小齐是冤枉的,小齐是冤枉的!求姑母为小齐做主,为小齐做主呀!小齐不想去县衙,更不想去那王法大堂。”
见齐氏对着冯老安人一阵哭诉,一直坐在冯老安人身边,不做声,处于观望状态的红姨娘突然道。
“齐夫人,陈师爷都说自己没法子证明您的清白了,要不咱们还是到县衙的王法大堂走一遭吧!若是不能证实您的清白,您这一生都要背上涉嫌盗窃的罪名的!”
听着红姨娘劝齐氏这通话,顾玉棠只觉得好笑。红姨娘话里话外都劝着齐氏去王法大堂,到县令大人面前申诉,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进了王法大堂,就算最后证实无罪,那也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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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对峙师爷(三)
顾玉棠只瞟了一眼那陈师爷,就道:“既然师爷都说了齐夫人是世家的夫人,不会为着那几两银子,做出那盗窃财物的事情出来。那么齐夫人身上的嫌疑,是否可以洗脱了呢?”
顾玉棠借了那陈师爷先前那番话,又堵住了他的嘴,让他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在那陈师爷也是做了十多年的刑名师爷,怎么会就这样轻轻松松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吓倒呢
定了定神,心中想到,先前他说了这盗窃犯的第一点就是为财,那还有盗窃犯的第二点!
除却那些个不是为财的盗窃犯,一般世家夫人若是犯了盗窃罪,保不齐是心中十分渴求那东西,求之不得,才会私下里喊了丫鬟前去偷盗的。
陈师爷这样想着,以为能把顾玉棠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心捋了捋自己那两撇蓄了很久的胡须,陈师爷眼睛死死地盯着顾玉棠,就冷冷道。
“小姑娘,老朽先前同姑娘说了,盗窃犯的第一便是为财,可也有不是为财的盗窃犯,单纯想要得到那样的物件,满足自己的虚荣呢?
我看过齐氏偷盗的那些个物件,件件都是精品中的精品。这样造型华美的首饰,任姑娘们看了,都会心动的吧?更别提一向以节俭著称的齐夫人了。”
听着那师爷的这些话,那师爷果真如顾玉棠所猜测的一样,已经昏聩糊涂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了。
那些个物件,她方才也是见小丫鬟拿出来过,她丢的那些物件,都是些带着孩子气的小玩意,难不成齐氏就喜欢这样的小玩意不成?
还有祖母和冯祖母丢的那些个衣裳和首饰,多是多年前的旧款了,难不成齐氏就喜欢那样的老物件不成?
顾玉棠在心中暗暗道了几遍,亲自喊了丫鬟把那些个被偷盗走的首饰拿了出来,摆在了那陈师爷身旁的高几上。
顾玉棠指着那物件其中一支已经磨损得不成型的金簪,就问那陈师爷道:“敢问师爷,这样的玩样,若是给了你,让你拿回去送了你家夫人,你家夫人可会要这样的东西?”
说罢,顾玉棠就亲自把那枚金簪递给了那陈师爷,金簪已经被折断弯曲得不成型,顾玉棠依稀记得,那枚金簪还是祖母遗弃了许久的物件。
也不知道红姨娘那厮是从哪里找出来的,竟然还能放到了齐氏的行李中?
那陈师爷接过顾玉棠递来的金簪,细细端详了半晌那金簪,金簪上头镶嵌的宝石早已不翼而飞,金簪上头的金叶也被折断了几片,只留下了几片残枝败叶,整支金簪被弯曲得不成型,早就没了原来的模样。
见那陈师爷一直盯着那簪子看,顾玉棠特地提醒了句。
“不知师爷您看这么久,看出什么来没有?这支金簪有何特别之处?”
顾玉棠这一问,把那陷入到沉思之中的师爷吓了一跳,把那金簪放回那摆着其他物件的盘子中,就抬起头,回了句。
“这支金簪的确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残破得厉害,像是经久不用的物件一样。”
“诚如师爷所说,这支金簪的确是经久不用的物件了。这支金簪原是我祖母所有,但是这支簪子陪着我祖母这么多年,早已经磨损严重。前一阵子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因着是不值钱的物甚,祖母也就没有托人寻找。”
顾玉棠上一句刚说完,下一句又接着道。
“这样磨损严重的物甚,我祖母遗失了,都会不在意。难不成齐夫人就喜欢这样破损的物件?还有便是,这样的物件,若是要师爷拿回家送夫人,你家夫人也是不要的吧?”
顾玉棠一番陈述,又自问自答几句,让眼前本就有些吃惊的陈师爷,脸上的惊恐之色又盛了几分钟。
第三百一十八章 对峙师爷(四)
陈师爷虽不知顾玉棠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摇了摇头,因为他本来就没有看见那齐氏偷盗眼前的这堆物件,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确实不好弄虚作假。
看着那陈师爷摇了摇头,顾玉棠脸上的笑意更是盛了起来,望向了坐在主座上头的冯老安人和林氏,又道:“祖母,冯祖母,你们二老都听清楚了,陈师爷没看见齐夫人偷盗那堆东西。只是陈师爷一人没看见,不代表旁人就没有看见。”
顾玉棠望了一眼小厅里头站着的那些丫鬟婆子,大着声音,又问了句。
“敢问屋里的所有人,你们有没有人亲眼看见齐夫人偷盗那些个东西的?”
顾玉棠这样问,她们那些个伺候的丫鬟婆子们,值得摇了摇头,异口同声说了声“没有。”
但还是冒出来一个两个刺头,看打扮像是红姨娘院里伺候的丫鬟。
有一个胆大的丫鬟走到了顾玉棠的身边,指着摆在高几上头的那堆物件,就道。
“三姑娘,旁人没有看见齐夫人亲眼偷盗,奴婢可是瞧见了。奴婢是红姨娘屋里伺候的丫鬟,那日齐夫人过来找了我家夫人,我家夫人恰好出去了,没在屋里,是奴婢招待的齐夫人。齐夫人自一进我们院,就开始四处张望,像是在寻着什么值钱的物件。”
顾玉棠先没有回那个丫鬟的话,而是对着跪在地上的齐氏问了句。
“齐夫人,您可曾在红姨娘的院里,见过这个丫鬟?”
被顾玉棠这么一说,齐氏由着丫鬟搀着,直起了身子,往着说话那丫鬟的方向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
“棠姐儿,我没见过那个丫鬟。还有就是,我也没去过红姨娘的院里,我和红姨娘素来不和,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去她院里做什么?”
府里的众人都知道,齐氏和红姨娘素来不和,所以齐氏住的后罩房和红姨娘住的瑞月院,也是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若是齐氏当真去了那瑞月院,伺候的丫鬟,应该有很深的印象才是,不过顾玉棠看着那丫鬟的模样,不像是对齐氏有很深的印象呀!
顾玉棠在心里转过几个念头,拉着身旁大寒的手,就问了先前说话拿丫鬟一句。
“你既口口声声宣称在瑞月院里头见过齐夫人,这位是齐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怎么她竟没见过你呢?”
顾玉棠一边说着,一边又拉了拉大寒的衣裳。
大寒懂了顾玉棠的意思,就对着那个说话的丫鬟道:“姑娘,您是亲眼见过我们家夫人去瑞月院,敢问那天是奴婢陪着我家夫人去的,还是旁的丫鬟?我是我家夫人身边伺候的贴身丫鬟,夫人去到哪里,都是由我陪着。”
说话那小丫鬟依稀听到大寒话里头说了,无论齐氏去到哪里,都由着她陪着,所以就忙道:“姐姐说得对,那日齐夫人去瑞月院的时候,我在齐夫人身边见过了姐姐了。”
紧接着,那丫鬟为表亲切,真的见过大寒,又道:“姐姐,莫不是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我家夫人身边伺候的桃红呀!”
见那丫鬟说了这许多,顾玉棠脸上的笑容更盛了,没想到,自己和大寒临时编出来的这一通,竟然还能把那个小丫鬟的话给套了出来。
她或许压根就没有见过齐氏,更没有见过齐氏身边伺候的丫鬟,所以在她方才拉着大寒的手,说大寒是齐氏身边伺候的丫鬟的时候,那个丫头才会乱了阵脚,真的以为大寒就是齐氏身边伺候的丫鬟。
既然那个丫鬟是红姨娘院里伺候的丫鬟,那在背地里搞出来这一切的人,就算她不明说,依着冯老夫人和齐氏的聪慧,势必会猜出来这一切都是红姨娘在背后做的手脚。
那丫鬟看着屋中坐着的众人脸色不大对,红姨娘一直在向她使眼色,以为是她自己做错了什么。
正当她要开口询问的时候,顾玉棠就道:“丫头,不好意思了,刚才我是故意想要套你的话,才和我的丫头搞出那一出,来诓骗你的。
不过从你的那些话里头我也晓得,你根本就没有见过齐夫人,齐夫人也从没去过瑞月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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