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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尘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江南剑

    五岁的孩子,似乎只知道嬉闹顽皮,可是慕容寒山却要在洗剑池畔练剑。

    慕容寒山循规蹈矩,每一剑刺出,都不能相差分毫,否则就要挨上一板子。

    这种残酷的教学,对每个孩子来说,都是一场噩梦。

    然而对每个孩子的父母来说,这都是渴望可不可及的经历,因为教导慕容寒山习剑的,正是江湖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剑魔曹易阳,曹易阳因为因为打赌输给他的父亲,所以甘愿教他习剑十二年。

    十二年的噩梦就是从五岁开始。

    对慕容寒山来说的噩梦,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福缘,就算放在如今,若能有人请得到剑魔这等高手教习自己的子女,宁可折寿三十年。

    如果说慕容寒山还不感到知足,大家只能说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大人们的理解往往和年幼的孩子不同,慕容寒山被迫接受曹易阳的教导,心中那是一万个不愿意,他的家境在苏州来说,就算称不上豪富,那也是不输于吴中乡里,少时颇有一些伙伴,陪他度过充满情趣的童年。

    可是自从曹易阳来到家中之后,便成了慕容寒山噩梦的开始。

    这个噩梦困扰了他十二年,随着他逐渐的习惯,噩梦变成了习以为常。

    就在他十七岁上,曹易阳对慕容寒山说道:“我一身本领全都教给了你,此后成就如何,全看你自己了。”

    无论是谁,在习武的过程中,总会将师父看成天下第一厉害的人物,而自己偿若能尽得师父真传,那也是除了师父之外的天下第二,偿若有一天,自己能够通过努力超过师父,那便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天下第一了。

    只可惜事实往往不是如此,所以师父在弟子出山之前,总会告诫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切不可狂妄自大。

    不管徒弟相不相信,师父话总是要说的。

    慕容寒山的师父曹易阳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只不过经过十二年的埋头苦练,慕容寒山认定自己已经有何江湖中的豪强一较长短的本事。

    他犹记得在剑魔曹易阳和父亲告别的送别宴上,曹易阳说道:“咱们一场赌注,你将我困在你家十二年,看似你赢了,可在我心中,却是我赢了。”

    慕容寒山的父亲名叫慕




第十九章 糟老头子
    慕容寒山至今都不知道曹易阳和乃父之间的赌约到底是什么,也想不明白,是一个什么样的赌约,能够让曹易阳倾尽心血来栽培自己。

    不管是什么,慕容寒山对曹易阳的感激都是发自内心,或者父亲在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是根练剑的苗子,所以才千方百计找来剑魔曹易阳来教导自己,而曹易阳在教习自己的过程中,也发觉自己天赋禀异,从被迫无奈来教自己,变成心甘情愿毫无保留地教自己练剑。

    据武林前辈闲谈之时所言,剑魔曹易阳在江湖上的声明并不怎么好,从大家给他起的外号剑魔就能够看出来,剑者,自是承认他的剑法高超,非同凡响,而魔者,自然是没什么好听的了,彼时中原武林中人最厌恶的,便是西域魔教,称曹易阳为剑魔,那是对其人再好不过的写照。

    即使剑魔不被世人所认可,但剑魔的剑法,谁都不敢等闲视之,如此看来,慕容天垂更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他能够打破世俗的观念,想尽办法,甚至不惜用赌约将其请来,教导慕容寒山学剑。

    而慕容寒山也没有辜负两人的期许,十七岁那年,慕容寒山不仅尽得曹易阳的真传,更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

    曹易阳因为得了一个绝顶材质的徒儿,十二年来勤勤恳恳地将一身所学尽皆传授给慕容寒山,之后便心满意足地离开慕容天垂的家。

    此后江湖中再很少听到剑魔的消息。

    剑魔虽然不再江湖中露面,然而一位用剑的天才少年却如同流星般在江湖崛起。

    十七岁便敢去挑战华山剑派的掌门岳峰,这等勇气,江湖上已经多年未曾遇到,所以就连岳峰本人都感到惊讶,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向他进行挑战。

    岳峰本来不打算应战的,在这种形势下,他赢了,大家固然会认为理所当然,偿若他万一输了,那他便会颜面尽扫,不仅岳峰自己不想应战,华山派中几名前辈高手也不赞同岳峰前去应战,而有人挑战,又势必不能不去应战,岳峰便派出自己的几名得意弟子,希望将慕容寒山打发了。

    只可惜这几名得意弟子都输得很惨,岳峰迫于无奈,只能亲自下场。

    于是一场震惊武林的决斗,就此展开。

    多年以后,人们津津乐道此次比试,总觉得慕容寒山的成名之路,就此展开,就像所有戏子台前幕后表现,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慕容寒山在决斗时所表现出来的一个真正剑客的样子,其实是他在十二年来无论寒暑的苦练而来。

    岳峰败在他的手中,那是一点都不冤枉。

    慕容寒山就着往事,连尽三碗酒,心中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自在,他暗道,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应该感到满足才是,为何自己总是一种心有遗憾的感觉

    有这种感觉,不是他感到太孤独了,就是他已经老了。

    无为酒家的酒十分合慕容寒山的口味,他又喝了两碗,决定忘掉这些往事,让慕容寒山还是原来的慕容寒山,不再这么多愁善感。

    酒楼中食客来往,慕容寒山也不去理会这些人的身份,可是一位身份和来此吃饭的食客打扮截然不同的老者上了楼,让慕容寒山颇感奇怪。

    所谓打扮不像来这里吃饭的,那是因为寻常人来酒楼吃饭,总是穿得十分光鲜,打扮得十分妥帖,然而这位老头不但穿得十分邋遢,而且身上还带着一股酸味,让周围的人无不大皱眉头。

    慕容寒山判断这老者是从灾荒之地逃难而来,来到此处,多半是为了讨些饭吃,和其他逃荒人不大一样的地方是,这老者虽然落魄至此,但神情中总带着一丝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清高之意,给人一种贫而不贱之感。

    他所料不错,这老者就是来此乞讨的,也不知店小二是如何放他上的楼,多半老者是趁店家没有注意的时候,自己突然冲进来的,庄子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不过是一句理想的渴望罢了,现实中,吃饭的人见到老头身上的肮脏以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酸腐之味,无人愿意理会他。

    而老头似乎也不怎么善于乞讨,所以情形尴尬极了。

    更糟糕的是,老头还没乞讨到什么吃的,店小二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正蹭蹭地向楼上赶来,准备将这位讨饭的老头赶出去。

    食客们议论纷纷,无不对老头的出现感到厌恶。

    慕容寒山怜心大起,他对匆匆上楼的店小二说道:“这位老人是我的客人,请他坐到我这里。”

    店小二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慕容寒山这么说了,他也只得照做,慕容寒山又点了几个菜,准备上来给老头吃。

    慕容寒山虽然让老头坐在自己桌子边吃饭,但是老头身上难闻的问道还是让他旁边的一桌人感到不满,他们纷纷对店小二说道:“他妈的店小二,赶紧将这老头赶走,他在这里,身上这么臭,让我们怎能吃得下去”

    店小二看着慕容寒山,露出为难的神色。



第二十章 无理要求
    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原本还要劝主人不要闹事的客人此刻也因为老头的过分举动而一同站起喝骂。

    反观老头子,正因为激起他们的愤然而感到得意。

    对方饭桌上多了老头的痰,几人是再也吃不下去,站起身来,撸起袖子,看样子是准备对老头饱以老拳了。

    慕容寒山正准备站起来将这些人打发走,他忽然心中一动,想看看自己偿若不出手,老头如何对付这些人,因此便没有站起身来。

    一名大汉伸手去拍老头的肩膀,同时口中喝骂:“你这老贼,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隐忍到现在,你竟然……哎呦!”

    这声哎呦来得非常古怪,大汉的手刚刚拍到老头肩上,就像被蛇咬了般立刻缩了回去,其他人见状,连忙去看那壮汉的手,只见他手心中已经起了几个水泡,而且红肿不堪。

    慕容寒山心道,这老头貌不惊人,既然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得罪人,果然有两把刷子,只不过他的肩头会有什么古怪,能让这壮汉手心像是受到灼伤一般若说他武功惊人,纯以内力伤人却又不像,而老头的肩膀又没有什么异样,不像传了软猬甲一类的护身宝衣,难道是他的肩膀上放了什么毒药不成

    一般人就算用毒,也不过是将毒药涂抹在兵器上,甚至有的人指甲上也带着毒,使出鹰抓功或者龙抓手的时候便能以之伤人,并不算什么稀奇之事,可是若将毒药涂抹在衣服上,那就罕见罕闻了。

    见到壮汉痛得龇牙咧嘴,老头反而笑道:“我让你们不尊重老人,报应来了吧”

    另一人悲愤交集,眼看老人身上碰不得,此人操起一条长凳,兜头盖脸地向老头头上砸去,此人挥动长凳犹如挥动稻草,并非是此人武功了得,而是此人天生力气比较大。

    这老头看来也不像有武功的样子,不过他临敌毫不慌乱,见到此人举起凳子,他一振身上的衣服,一股难以形容的酸腐之味传开,那大汉举着凳子,仿佛忽然间没有了力气,人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这么一来,酒楼上的人无不哗然,很多人都认定老头身有邪术。

    唯有慕容寒山闻到这股味道,明白老头是用毒的行家,他果然将毒药涂抹在衣服上,靠着这一振之力,毒物散开,那企图用凳子打他的人中了毒后,便倒在了地上。

    就连慕容寒山都感到微微有些头晕,他连忙一振内力,将毒气排除体外,这一桌食客,一人手心中毒,一人中毒昏迷,其他的人远远地站着,看老头的眼神如看妖魔鬼怪。

    店小二此时端着两盘菜上来,正是一盘清蒸鲈鱼,一盘爆炒鸡舌,店小二见到楼上变成这副模样,也跟着瞧得呆住了。

    老头对食客同桌的伙伴说道:“你们这位不尊重老人的人,手上中的是腐蚀粉,偿若不及时解救,这只手便算是废了,这位倒在地上的朋友,如果不服食解药,醒来就会变成傻子,你们得罪了我,只需给我磕头赔罪,我便出手搭救他们,偿若不依言而行,我可就不管你们了。”

    这几人面面相觑,那手上起了水泡的壮汉手心果然已经开始腐烂,痛得他满头大汗,初春天气还有些寒冷,大汉头上的汗自然是冷汗了,他坚持没多久,便对老头说道:“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对老人家出言不逊,请老人家帮我们解毒,我们此后再也不敢不尊重老人了。”

    老头微微一笑,看着其他人道:“你们呢”

    其他人被迫无奈,只能隔远向老头致歉。

    老头摆够了架子,终于慢吞吞地从怀中掏出解药,为两人解了毒,受伤腐烂受伤的汉子被撒上解药后,果然药到毒解,不再这么疼痛,只不过手心所受的伤还要几日才能痊愈,那昏倒在地的人,老头在他鼻子下弹了一弹解药粉末,此人也悠悠醒转,仿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倒的,更不知自己如何醒来的,他一见到老头,登时想起一切,还要动手,被其他人拉着,赶紧离开了这里。

    其他食客见老头周身是毒,哪里还敢在楼上待着无不争着抢着向楼下冲去,不片晌,楼上便只剩下慕容寒山、老头以及店小二三人。

    老头对店小二说道:“你端着两个盘子难道也不嫌累么赶紧上菜啊。”

    店小二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将菜摆上了桌,然后急匆匆地离去。

    慕容寒山对江湖上用毒之人没有什么好感,他认为武功一道,就应该是纯粹的将武功练到家,偿若需要用毒来辅佐伤人,那只能说明此人武功低微,不值一哂,而这老头看起来更是丝毫不会武功的那种,全靠以毒伤人,更不为慕容寒山所喜,慕容寒山道:“菜已上齐,我先告辞,这桌菜的账我来结,咱们后会有期。”

    老头边吃着鲈鱼,边斜着眼睛看着慕容寒山道:“你对我很好,我又不会毒你,你干什么这么怕我”

    慕容寒山道:“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并非是我怕了你。”

    老头说道:“我虽然不会武功,却也算得上是武林中人,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是慕容寒山么”

    老头一语叫破慕容寒山的身份,慕容寒山心中一惊,难道这老头是针对自己而来他问道:“你知道我是慕容寒山,我却还不知阁下的姓名。”

    老头说道:“我姓方,名叫方春寒,有个



第二十一章 事有反常
    那断为两截的黑斑蛇蛇头狰狞,似乎还要暴起伤人,被杨明亮搬起石头给砸成了肉泥,接着他进了屋子,看到屋内家具凌乱,显然发生过打斗之事。

    杨明亮见到眼前的场景,对慕容寒山道:“不好,守在分堂中的弟子定然遭到了不测。”

    慕容寒山沉声问道:“分堂中有多少留守的弟子”

    杨明亮说道:“除了两名在门外值守的,院子里一般都有五六名弟子,我们都是轮流留在分堂中的……”

    慕容寒山又问道:“从你离开分堂上街之后,到现在有多久了”

    杨明亮说道:“我们起得晚,一般都是太阳出来之后才起的床,大家有的吃些冷馒头,喝完冷水,然后陆陆续续地上街,我随着大伙一起出来,现在过了晌午,总有两三个时辰了。”

    慕容寒山看着屋内凌乱的场景沉思了一会,又问道:“你们丐帮分堂近些日子可曾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什么帮派”

    杨明亮摇了摇头:“没有,我们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大家都知道,平日里其他门派的弟子见到我们也都客客气气的,最近一段时间更没有和谁起过纠纷,更何况我帮弟子打斗习惯了忍气吞声,只要不是涉及到帮派名声的,就算别人侮辱我们几句,我们也绝不会还口,更不会和人动手了,汪帮主接管本帮一来,帮规比以前更严,大伙都没有这个胆子违反帮规。”

    慕容寒山点了点头,他再没什么好问的了,现在刚过晌午不久,春风和日,丐帮弟子全都在外面乞讨,会是谁忽然对丐帮实施偷袭的呢目的又是什么呢

    通过对这间屋子的查看,慕容寒山在墙上发现几处凹痕,看来是打斗之际留下来的痕迹,不是长兵器就是袖箭一类的大暗器所留下来的。

    屋顶的瓦片有一块地方是新留下来的破损的印记,看来偷袭这里的人,有人是从后墙上了房,从上向下袭击的,看来分堂外有人值守之事还是对的,否则来人大可以从前门进入,没必要爬高窜低的。

    慕容寒山能够想象得出,对付丐帮的人从屋顶来袭,打了丐帮弟子一个措手不及,门外值守的赵武和李本来两人听到动静,进院子查看,来敌应当十分狡猾,说不定会假作不敌,然后进入屋子,引得丐帮弟子冲进堂屋,想要向他围攻,丐帮的莲花阵一旦结起来,七八个人也能形成很大的威力。

    可是偿若是在屋内,阵法就未必能够施展得开。

    而此人故意陷入屋中困境,实则是想将丐帮弟子聚而歼之,以防有人逃脱,出去通风报信,找来更多的丐帮弟子做帮手,但令慕容寒山思之不解的是,屋内虽然桌椅翻到,墙上还有兵器碰撞的痕迹,可是屋内却全然看不出血迹,难道这些人都被此人打倒制服,却不令人出血受伤

    如果是一个人做到的话,那么此人的武功委实可畏可怖。

    除了这间堂屋外,其他的屋子也都正常,再没有打斗的痕迹,杨明亮说道:“我们丐帮分堂位置偏僻,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就算想问问有没有什么人看到这里发生过什么也问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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