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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任如易
“不能让你见他们,是为了他的安全的考虑。”他解释。
她不明白了。为他们的安全考虑?不是说他们已经平安了吗?
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闪着疑惑。
“我保证,他现在绝对已经平安。”他没有信誓旦旦的表情,但就是让人不由得相信他的话。
她神情专注地看着他,一时之间显然没有怀疑他的话。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睫毛。
她的睫毛浓密,弄得他的唇痒痒的,像是为纾解这种不适,他又狠狠地啄住她的唇。
“呜……”
她感动归感动,可也没答应让他就此放肆耶!
她开始挣扎。
见鬼!他本来不想表现得那么猴急的。可,她在他面前——就这样地激起了他心中的渴望。
好在他懂得体谅——她刚苏醒,不适合做激烈的运动。
“大夫,来看过你了,你只是吸入了过多的迷香。”平复了急促的呼吸之后,他开始与她扯闲话。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告诉她,她的身体没事,完全可以满足他?虽说他救了她,可……
“不行呀!我……我头很晕。”她垂下头,忍不住暗骂“这个色情狂”!
呃?!什么行不行的?她以为他要做什么?
他微微一笑。“有多晕?”
她没有听出他笑声中的揶揄。“很晕……很晕的那种,我想我还是休息的好。”
“哦!”他听出她变相的逐客令,可还是宽宏大量的。“那么你休息吧!”
她连忙闭上眼。
“我也要休息了。”他说着,就躺在她的身边。
“你……你……”她没办法镇静的闭着眼,装作不知道。“你不回房间?”他怎么可以就这样和她同床共枕?
“这就是我的房间、我的大床。”
她这才环顾四周,发觉的确不是她原来住的地方。
“没关系,都已经同床共枕两天了。”他好心想解除她的顾虑。
虽然给她服了解药,可她还是足足昏睡了两天,仍旧把她安置在原本住的地方,他实在不放心,所以干脆就让她搬到自己的房间里来。
天!难道自己早被他占尽了便宜?她忍不住呻吟。
看她毫不领情的样子,他一脸无奈。但,叫他更无奈的是——她好像不知道这样的娇吟,对男人而言是一种诱惑。
“我说,你若是睡不着,我们可以做一些别的。”他“好心”的提议。
“谁说我睡不着,我现在困得很。”她才不会傻傻地就顺了他的心。
她马上紧闭双眼,一动也不动。
“那么你睡吧,睡够了才好……”他故意话说一半,不过手上还是体贴的替她盖好被子。
她嘴唇嘟囔着,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天知道,她根本不想睡。可他在身边,她觉得还是装睡比较安全。
她忽然有一种感觉:落在绑匪手中,和他手中,好像也没多大的区别。
不用猜也知道,一定又在暗中发牢骚了。他自问对她是仁至义尽、百般迁就,她就一点也不领情?
可她的心越难征服,他就越兴致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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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笑醒了吗?”他的声音又从外头传来。
听映红说,他一早就起床了。
一个叫康得的侍卫长还告诉映红,说是王爷开始处理事务就是这么早起,即使打雷下雨也一样早起的……看不出他还挺勤勉的。
不过……怎么连问候她这种小事也勤勉起来?
“禀……禀告王爷,还……还没有。”
映红的声音结结巴巴,想必是他板起了脸。别看他笑嘻嘻的时候很多,可一旦严肃起来,还满像回事的。
据说有一次,仅仅扫了谁一眼,就当场把人吓晕过去的——这也是那个叫康得的侍卫长告诉映红的。
“哦,她怎么还没有醒?她已经睡多久了?”隔着门也听得出他声音里不善的味道。
“是……是,”映红“噗”的一声跪地。“是小姐说,她还没有醒。”
哎,没出息的小丫头,被吓坏了。
“这么说,她现在是醒着的?”他的声音缓和了下来。
“没……没……”
哎,亏映红在她身边那么多年,连一个丫头该有的机灵都没有,这话说得……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听到他推门的声音,她急急地和衣躺到床上,紧闭上双眼,往被窝深处里一钻。
脚步声马上到了床前。“你都睡了一天了,还不够吗?”
她不理会他。
又问她有没有睡够?他就没有新词吗?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意思,等她睡够了,他还不是想做“那个”。
“还真是睡着的呀!”他喃喃自语着。
是呀!是呀!我睡得死死的,你就赶快走吧,别赖在这里了。
“真不明白,她怎么睡得这么沉、还一副挺舒服的样子。”他却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西域进贡这床时,使者是说这床有特殊的安神功能,现在看来还真有那么回事。”他边说,边坐到了床沿上。
“哎,我昨晚也没睡好,不如就在这有特殊功效的床上补个眠吧!反正她现在睡着,也不会表示反对了。”
昨晚没睡好是实话,因为——她在他的身边。
她马上睁开眼,正对上他笑吟吟的脸。
“咦,你醒了?”
“王爷这么大声,我还能不醒吗?”她嘀咕着,硬要为自己装睡的事情狡辩一下。
“你嫌我吵?”
“不敢。”她是小民,他是王爷,她可没那个胆子。
“是不敢,却不是没有,对不对?”
他这不是硬要给她安上一点罪名嘛!
“没有,也不敢。”她立刻声明。
他咧嘴笑。
这笑容古怪,她直觉得有不妙的地方。
果然!他俯下身子,与她脸对脸。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她双手紧抓着被子,不悦地说。
刚才映红把爹爹写给她的平安信交给她,她就知道这是他在告诉她的双层意思——他虽然不安排她和爹爹的见面,但救她的爹爹是事实;既然他答应她的做到了,那么她答应他的呢?
他的好色兼急色性子,她是早就知道的。
“哦!”他暖暖的呼吸吹到了她的脸上。
她手中的被子抓得更紧了。
“你和被子有仇吗?”他边说边扯。
看她抓得仿佛拽着救命稻草似的,他暗暗好笑。如果他要做些什么,这一床薄薄的被子又能挡住什么?
她用力地往回扯。
不是因为这被子下,衣着单薄通透,而是刚才匆忙之下躲进被窝里,她连绣鞋都来不及脱。这……若是被他知道了,惹来他的取笑不说,她刚才装睡的事情也铁定穿帮了。
可,她实在斗不过他的力大。
“哈!哈!”果然如她所料,他的笑声响起。
他早知道她不是一个无趣的女子,她有什么离谱的举动,他都有心理准备,可……他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他也笑得太猖狂了吧!她气鼓鼓的捶床。
“你刚才说,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他旧话重提。
无聊!把话扯到这上面,还不是那企图。好,好,她也不是个耍赖的人,他要的,她给他就是了。
她赌气地印上他的唇,照例是把自己的牙齿撞得生疼。
“怎么上回教你的,你都忘了,”他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以后要多多练习才是。”
哼,想得美!
“等等……”
又怎么了?他泄气地伏在她肩头。
眼看马上要晌午了,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去。哎,他这只是出门前抽空来看看她,顺便索讨一个吻,这有那么困难吗?
“有件事,先和你说清楚,”她一脸严肃。“王爷,请让我提醒您,我们之间的约定。”
呵!呵!这还用得着她说吗?他当然知道。
“根据约定,咳……我的爹爹得救了……咳……”她吞吞唾液,觉得咽喉有点痒。“我把自己的……身子给你……就付讫了。”
她的言下之意无非是:我同你银货两讫了,互不相欠了,那么大家就“老死不相往来”吧!
他沉下脸,显然是听明白了。
“你想离开我?”他质问。
“只是……只是依据约定而已。”感觉得到他骤然凝聚的怒气,她识相地不正面回答他。
“约定?”眨眼间,他眼中凝聚的寒光可以冻得死人。“请让我解释我们之间的约定——你的身子给我,你就是我的人,生也是,死也是。”半晌,他一字一句的说。
她被他眼中的寒光吓到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
气氛僵在那里,幸好……
“王爷,马车已经备好了。”屋外,侍卫长康得扬声说。
他不再与她多话,寒着脸出去。
事情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怎么办?难道她要与这种喜怒无常、仗势欺人、变态好色的家伙,纠缠一辈子?
天哪!她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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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觉得王爷有时候还是满好的。”映红认真地道。
“是吗?”依笑没劲的。
“就拿这次你失踪的事件来说吧,王爷很生气、很着急,这就说明——他很在乎小姐。”
“他是堂堂的王爷,偌大一个王爷府平空被匪徒轻松地劫走了一个人,他不找回来,面子上也过不去。”这是他当时急着找她的原因吧!
“可是……康得告诉我,王爷有点失常……不,不是失常……是不大正常……不,不是不正常……反正是……”映红一时没找着确切的形容词。
依笑哑然失笑。
“反正……王爷在小姐面前就有点不大一样。”映红终于说清了意思。
“不一样吗?”以欺负她为乐,这就是不一样。
“还有呀!王爷很英明、能干哦,他一下子就把小姐、你给找出来了……如果不是王爷,小姐呀,你当时昏迷着被塞在那种角落里,若是多挨上个几天,还不被活活饿死、渴死……再说了,王爷长得又高又帅……”
“口渴了吧,要不要喝水?”依笑顺手拿起一碗茶,堵上小丫头叨叨絮絮的嘴。
这丫头,话越说越起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歇,她不马上阻止,耳根根本不可能清静。
“小姐……”小姐居然嫌她话多,小丫头不依了。
“哎!原来他有那么好,”依笑故作感叹的。“不过很可惜哦……”
“对啊、对啊!”小丫头刚开始还一个劲儿地点头。
“映红,既然你喜欢,就不要错过哦。”她话一转,扯到小丫头身上。
“呃!小姐,你说什么呀!”小丫头绯红了脸,提高了声音。“你怎么可以这样取笑我?我这是想提醒小姐的耶!”
“哎呀,原来你对他没意思呀,我听你如此地说他的好,还以为……哦,难道是那个……告诉你这、告诉你那……”
“小姐,你别瞎猜耶!”小丫头红透着脸,不断讨饶。
呵,呵!真的被她给说中了。这么多日子以来,她第一次展露真心的笑。





悍妻 第七章
已经是半夜,她一个人躺着,没有睡意。
他没有回来。
晌午出去以后,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这很好,他若是回来了,她实在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呢,
映红说的话不是没有几分道理。
他从绑匪手中救了她,她当然应该感激;他救了身陷牢狱的爹爹,她更是应该感激,可……这一切都只是等价交换!
又过了很久,她隐隐约约地听到门外有嘈杂的声音传来。
“王爷……”是侍卫在行礼。
是他回来了!
她侧身躺向床的里面,紧闭着双眼。
他蹑手蹑脚地进来,不多久就躺在了她身边。
“我知道你还没睡着。”没多久,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依旧一动也不动的,不理会他。
“我不喜欢你留一个后背给我。”他强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他。
房内没有点灯,只有月光斜斜的照进来。
昏暗中,她的肌肤如玉、眼眸如星、眉如新月——她整个人都散发着诱人的香甜气息。
她无法再装睡了,只能没好气的瞪他。他这人就是这样,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又来了,就是不肯摆个好脸色给他看。
“为什么?”他忽然问。为什么就不能快快乐乐地面对他?他就那么让她讨厌?
“什么?”她不解的。
他凝视她,忽然从口里冒出一句——“你是我的!”
无论她现在是讨厌他、恨他,还是其他的什么,他都会想法子叫她想着他、念着他,永远都离不开他。
他的大手搂上她的腰,她的馨香便满满的充溢到他的鼻间、口间。
“你……你要做什么?”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他当然是——要她!
他在她腰上使劲,占有性的把她整个人拥在怀里。
他身上的气息浓烈,不酸、不腐、不香,也绝不难闻。这样的气息,如网一样密密地把她包围在其中。
“这时候索取我本该得到的东西,没有什么不对吧?”他在她耳边低喃。
看到他眼中的欲望,她没有想像中的平静。她本来以为自己早就作好了心理准备,可事实是——没有!
“不……”她不自觉的用力挣扎。
“你没有权利说——不。”话一说完,他就狠狠的吻上她。
“呜……”她的声音马上淹没在他的口中。
她被他的吻吓到了。与前几次的不同,这次没有怜惜、没有温柔……有的只是排山倒海似的灼热。她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这是欲擒故纵吗?我不反对这调调。”他用自己的身体压住她,用他的胸膛摩擦她胸前的隆起。
“不是……”她快哭出来了。
虽然看得出她的害怕,但他已经熬了三天了,他不打算再放过她。他会耍些手段,让她知道自己需要他。
她忽地身子一僵,因为不知何时,他那双大手已经伸在她的衣内。
他的手灼热,沿着脊椎轻抚着她柔滑的背部。他的手所到之处,她的僵硬马上被化解了。
“别怕!”他的声音因为欲望而沙哑。“我不会伤害你。”
他的声音有奇异的安抚作用。
她虽然一脸犹豫,终于还是完全放弃了挣扎。这是她迟早要付的代价——她的理智告诉她。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压抑制自己磅礴的欲火。
他不想吓坏她,得慢慢来。
他的吻温柔了许多,在她的唇上轻啄几下,就辗转着到了她的耳垂。他的唇湿热,他的呼吸温暖……
她一脸隐忍,被动的接受了这些。
他从没想过要费心取悦一个女人,可对她……他要她明白,她也需要他;他要看她为他炙热。
他的唇沿着她的玉颈一路回旋向下,一路释放不可抗拒的热量,然后在她的胸口停留,又咬又噬。而她只能瘫软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啊……”措不及防的她惊呼出声。
虽然他做了足够的前奏,可她未经人事,一时之间还是接纳不了他的硕大。
他吞没她所有的泪,在她体内狂野的冲刺再冲刺。
渐渐的,她的意识也恍惚了起来。
在她陷入黑甜乡之前,耳边传来他一遍又一遍的低喃。“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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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依笑就听到他在外间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庸医,要嘛下跪、要嘛只会口口声声的恕罪,其他的还会做什么?没有用的东西,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干脆直接撞墙去!”
谁又惹他生气了?
“请……请王爷恕罪!”几个颤颤的声音道。
“闭嘴,不要再对我说什么恕罪,”他越来越厉的声音,显示着他的怒火越来越旺。“你们统统罪无可恕。”
“这……这……”声音颤抖不已。
“这什么?小心我把你们大卸八块,丢去喂狗……”
这个残忍的家伙,那些可怜的人。

第二日,她才知道了这一幕的缘由:原来是他见她昏睡不醒,就请了几个大夫来为她诊治。而她依然不见醒,他一急之下,就把大夫们个个骂得狗血临头,还差点暴力相向。
而当时……
她只是听不过去地叹息一声,睁开眼、想起身,却因为全身的酸痛而力不从心。
“小姐,你醒了。”映红喜极而泣。
他在外间的骂声骤然停歇,急切的脚步声立刻响起,没一会儿的工夫,他已快步地抢到了她的床前。
“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满脸喜悦,声音全然没有了刚才的严厉。
亏他还好意思问她这些。她别过脸,不理他。
“叫大夫去开药,再去煎好了端上来。”他吩咐映红。
大夫们如蒙大赦。
老天保佑!这位小姐终于醒过来了,要不然王爷可真说得出做得到。哎!外表斯文的九王爷也有蛮不讲理的时候……希望下回千万不要再有与他打交道的机会了。
一眨眼间,房中就只剩下他和她了。
他搬了张凳子,就坐在她的床前。
她的眼光落在墙角,不看他、不理他,就当他不存在一样。
“嗯,那个……你没事吧?”还是他先讷讷地开口,打破了沉默。
没事?
浑身的酸痛提醒她——她有事,并且都是他害的。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一点东西?我吩咐厨房每隔半个时辰就撤换一次热粥小菜,专等你醒来食用。”他依旧好性子的柔声说话。
她紧闭双唇,不理会他的示好。
“你在生气?”他凑上脸来。
她还是不说话。
“你可以气我、恨我,但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他无奈的叹气。
她没听错吧!
这近乎可怜兮兮的语气,教外人听到了,根本不会想到是他在说话。
这个无常的家伙,一会儿是怒狮,一会儿又扮起柔顺的猫……嗟,她才不会轻易上当呢!
“是,我做不了柳下惠,”他沉不住气的解释。“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有我的需求,你不能让我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却无动于衷呀!”
喜欢的人?
耳中听入这几个字,她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他这算是喜欢她吗?她的嘴角浮上了一丝苦笑。
明明近在咫尺,可他却忽然觉得——她离他好远。
“别忘了,我可以救人,也随时可以杀人。”在所有的关怀都如石沉大海之后,他一时急躁,语中带了威胁。
看,这就是他的真面目,藏不了多久,就露出来了。
“你想怎么样?”见她还是不言不语,他重重的问。
半晌,她终于开口,缓缓道来。“王爷,蒙您厚爱,依笑感激不尽。只是……小女子不才,还请您不要白白浪费了您的一番情意,如今你我之间的交易已经完结,您……就当是可怜、可怜我,放过我吧!”
他霍地站起来,却又马上俯身在她在床上,双手撑在她的耳侧,与她面对面、眼对眼。
“有一点让我现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一定要记好——”他咬牙切齿地对她宣告。“对你,我绝不放手!”
说完了,他就重重的甩门而去。
听了他的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幸好他马上走了,她也不必费神的再同他说什么。
她的心很乱,说不清、道不明、理还乱。
他对她的威胁和粗暴,她忘不了。可……他对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
现在,他是贪恋她的。不,也许应该说是贪恋她的身体;可红颜总有一天不再;恩爱——如果他对她现在有恩爱的话——也总有一天会消失的。
求他放过自己,只是不愿意让自己任性的沉沦下去。
是的,是沉沦,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沉沦在他的温柔中、他的嬉笑里。不,她不要这种虚幻的片刻的欢娱;她更不要在赔上自己的身体以后,再失落自己的心。
他说喜欢她、他说对她绝不放手。她相信这些是真话,可——这并不是说他有多需要她,只是……他容不得有人对他说“不”吧!毕竟对任何人或事,他都巧取豪夺惯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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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之前,他还没有为一个女人头痛过。
他不否认她是美女,可美人他见得多了。就外貌而言,她是其中的佼佼者。但她既不够妩媚,也不够温柔,还会摆冷脸给他看。
但——该死的!她就是对了他的味。
她的失踪,就让他省悟过来——他已经在乎她,超过太多自己的想像。
他自己也很疑惑,怎么偏偏就会喜欢上她?
因为她的美丽、她的大胆、她的强悍、她的香甜、她的挣扎……甚至她对他的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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