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蝶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寄秋
蝶恋
作者:寄秋

要他离开蝴蝶蝴蝶满天飞的幽谷,

想都别想!他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

既不用上节目通告又有最爱的蝴蝶围绕,

舍得走的人就是傻子!

即使谷里有冷冰冰的蛇妖爱作弄他,

和看了心里直发毛的「邻居」爱拜访他,

但只要身旁有粉嫩嫩的紫蝶妹妹相伴,

他是说什么也不愿离开。反正,

装作丧失记忆的他,想死赖着不走,

谁也拿他没辙。而能和蝶妹妹谈恋爱,

任何妖魔鬼怪,他都……都不怕啦!

虽然她说自己的爱情早已拿去典当,

无爱无情能回报他,这有什么难的呢,

把爱情典当掉,赎回来不就能爱他了吗……





蝶恋 序
放鞭炮喔!寄秋
看到这本书的内容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好像在哪一本小说中瞧过类似的情节,但是又不确定是哪一本,有点熟又不太熟是吧!
哈!谜底揭晓了,那就是秋仔早期的作品《恋蝶》。
其实每个编梦的作家心中都有一个属於自己的版本,每回创作时都想尽心尽力的搞定文字,不把文字化为心中的模样绝不甘心。
可是,秋仔老说一句话,书中的主角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反叛心,明明设定好的故事走向,会因他们的任性而有所偏颇,再回不到原来的所愿。
饮恨呀!这是生他们的「娘」,最痛心的一件事。
孩子不乖不打紧,还造反,这还有天理吗?不抽出来鞭打一番岂知为娘的苦心,恨铁不成钢呀!
《恋蝶》一开始时是设定上、下两集,但秋仔写到一半突然很想开另一系列,於是浓缩了内容,感觉故事全挤在一堆了。
这件事一直搁在心里成了疙瘩,左躺右卧睡不安稳,就是给他个不爽。
累积过多的能量会爆炸,终於有一天秋仔发疯了,决定把它「重」写一遍,再来看看爽不爽,如果不合心意的话……
嘿嘿,下回再看到一本内容雷同的蝴蝶篇,千万别太惊讶,因为秋仔又疯了,没办法控制大脑神经和右手,你们只好再受一次茶毒,谁叫秋仔改名当挑剔秋了。
啊!对了,过年了,要不要拜个年说几句祝贺的话,人家说过年讨过红包才吉利,你们会包个三千、五千来恭禧发财吧?
呵……等你哟!来电请拨○二○四二三三八三,秋仔是二八一十六的小姑娘,年年发春……春字请自行擦去,笔误啦!
是年年发财,酬劳步步高升,望你牵成哦!
惠赐一票。
钞票的票,和选举无关。
然後,大家一起发大财啦!麻将台上见真章。




蝶恋 楔子
火,愤怒的燃烧著。
如同乾旱的土地长年无雨,绝望的冲焰至天际,烧尽肉眼所能见的人间物,造成生灵涂炭。
巍巍的黄金塔城只剩下一片焦黑,御赐匾额如今已模糊不清,隐约可见稍碰即碎的「府」字,风一扬起化成粉末消失在呜咽间。
悲恸的泪流不出,是因对人性的死心,看著无法逃生的哀嚎人类一一葬身火海,封闭的心只看得见自己的心伤。
红红的火光灼不了停驻在柳树梢硕大的琉璃风蝶,暗黑羽翅掺杂著令人心动的紫色流光,微带金属蓝的光泽反射著熊熊烈火,造成安祥和死亡的强烈对比。
红烛的蜡油已烧成灰烬,明媚动人的小公主笑语不再,成了—具蜷曲的焦尸,昔日的刁蛮任性随大火升空,任凭皇恩呼唤也唤不回一条皇家血脉。
相信在火舌纹身的那一刻她後悔了,不该强势的拆散一对有情人,即使人精殊途亦含有深情厚爱。
高居柳木之上的紫蝶眼中并无伤心,清澄得如一潭深湖的注视著被火吞没的大宅邸,眼睁睁看著心爱的男子在火中逐渐消逝。
很可笑的人间爱恋,甫修练成精的小蝶儿居然爱上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并以为此情此爱永不渝,生生世世直到永远。
谁知道仅仅一道圣旨即打碎她初尝情爱的心,为了保全一家老少的安危,所爱的男子不得不牺牲她以求忠孝两全。
他屈服了,屈服於忠孝节义之下,屈服於父子天性,屈服於君臣之礼,人间的情爱终究及不上现实。
於是百年蝶精只好舍弃这份爱恋,让一切回归到原来的平静。
可是,这场火仍是发生了,缘自她的不甘心。
「嘻!这烟火燃放得多灿烂呀!卑贱的人命和污秽的人生全搅和在一把火之中。」
十一、二岁的小童舔著糖葫芦上的糖渍,笑咪咪的玩著风车看热闹,脸上有著超龄的精明,而且太幸灾乐祸,叫人很想叫他爹娘带回去好生管教一番。
幸好一群袖手旁观的百姓没注意他的存在,他们已经不存希望的看御林军在火场穿梭,企图和大火搏一口气。
但是大家都很清楚,这场天火是灭不了,它来得莫名又猖狂,趁著夜深人静的从宅院正中央向两侧闷烧。
等到更夫发觉火花外射时,整座将军府已被大火包围,宛如平地中突起的大火球,不给人活命的机会。
所以全府百来口,包括来贺喜的宾客及官员无一幸存,就连尊贵的公主也难逃此劫,与伺侯她的宫女一同烧死在井边,死状狰狞。
「主人,你笑得太得意了,小心上面的会察觉你的小小恶念。」一身唐装的六十老叟施了法,让天空黯沉不明。
「是吗?」小男童毫无畏意地望天,再瞧瞧哀嚎声渐歇的火宅,露出一丝邪佞笑容。「我只是个喜欢收集『爱情』的孩子而已。」
「收集别人的爱情。」孩子?他的岁数大概只有老天知道。
打从自己十八岁典当爱情跟著他後,他童稚的面孔百年不变,永远保持纯真又奸诈的「可爱」笑脸,叫人防不胜防。
小男童一口吞掉一颗糖葫芦,一脸无辜的比比身後招摇的招牌。「我开当铺的嘛!嘻!」
爱情当铺。
捧著以牡丹花包著的金色光芒,当铺夥计童梓面无表情地抬头一瞧,不流露半点情绪将蝶精的爱情收好,并上了封条,送进收藏典当品的爱情花园里尘封。
手一挥,当铺的阴暗架子多了本帐簿,翻开的空白页突然的浮现几行字。
百年蝶精愿典当爱情以惩戒薄情的负心郎,愿生生世世不沾惹爱情,直到大限来至,烈焰焚身之诅得以成真。
立据人紫蝶




蝶恋 第一章
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男孩,一口冰淇淋,一口洋芋片的长吁短叹,两眼无神的盯著可透视外面人来人往的黑色铁门。
人活得太久也挺辛苦的,每天重复千篇一律的工作——拐骗爱情,他满园的花圃都快容纳不下了,一点乐趣也没有。
千年清一次的盘点就快到了,到时他就可以大快朵颐一番,培育多年的芬香花魂可比他手上的零嘴可口多了,浓郁到令他兴奋得口水直淌。
想想他也真努力「工作」,不到千年光景就收集到上百万份的爱情甜果,偶尔放放假也不为过嘛!算是慰劳千百年来的辛劳。
「阿童呀!天气挺暖和的,万物回春,咱们也去当当平凡人、踩踩街好不好?」
小男孩口中的阿童正一脸正经八百地指著铺里花形的水镜,不多言也不反对的落下一句,「下一位客人。」
看似平常的镜子浮现一张为情所困的面容,下面是客人的生平简介和姓名、年龄等资料,并明白标示她为何而痛心。
人的心思是很容易捉摸的,不就是你爱他,他不爱你;你爱他,他也爱你,或是出现三角、四角、多角的畸恋,钻进牛角尖里钻不出来。
总而言之,就是乱爱一通,社会越进步爱情观就越乱,开当铺的他们才有利可图,典当爱情能换来功成名就何乐而不为呢?
不懂爱情的人才活得开心。
「阿童,你非常死脑筋耶!没瞧见老板我闷得生出三条抬头纹,我看起来都快比你老了。」真想晒晒太阳,享受享受大溪地的热情。
嘴角为之抽动的童梓发出沙哑的老人声音,「主人,你想多了。」
他没说出口的是——你本来就比我们老很多,只是不服老的以小男孩的面容欺瞒世人。
「厚!你在心里骂我对不对,别以为我年纪小好欺负。」他恶意指控的板起脸,意欲逼出童梓一号表情以外的情绪。
「阿童不敢。」一如往常的不恭敬,胡长及胸的童梓面无表情的低睨著小男孩。
时间对他来说已不具有任何意义,自从「爱情当铺」开张,岁月的流逝只在一瞬间,他都忘了当初为什么要典当爱情,成为当铺第一位的客人。
无期待的活著变成一种习惯,他不知道何谓寂寞孤独,因为他的心麻木了,不再有感觉。
铺内有无数的爱情围绕著他,可是心若已死,再多的爱情也滋养不了枯寂贫瘠的灵魂,他和魔鬼进行交易,换取对爱情的遗忘。
连带著,他也把自己给忘了,除了名字。
「你一句不敢说得我好心酸,好像我这老板亏待你甚多似的,存心压榨不领薪的夥计。」这牌子的冰淇淋挺好吃的,下回叫阿童多准备一些。
「我甘心领受。」眼中微露警觉,神情不变的童梓防他又出怪招整人。
跟著老板将近千年,多少磨出些心得。
「但是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你呐,想给你基本的补偿慰问金。」人间的纸币实在太轻了,改用金砖比较实际,沉甸甸又好用,不怕大风一吹就散了。
眉毛抽了两下,童梓平静的说:「不用,钱我用不上。」
「嗯,说得也是,我们是无所不能的高人,谁希罕那庸俗的东西,看多了还会长针眼。」只有人类会念念不忘地当成宝贝。
听他童嫩的声音由喉间发出,眼微眯的童梓有些坐立难安,欲开口提醒他客人快进门了,但……
「不过呢,有时候当当普通人也不错,高高在上的我们也该当个小市民,走入人群视察『市场』,提高下一季的典当品质。」
人家的一季是三个月一替,他的一季横跨千年岁月,不可与之比拟。
「主人……」他的眼皮直跳,八成有不好的事即将降临身上。
「风和日丽好出游,鸟语花香醉人心,这种不冷不热的气候最适合上街捣蛋。」好久没兴风作浪了,真是太怀念了。
「捣蛋?」他就知道主人体内邪恶的因子又开始浮动了。
小男孩直冲著童梓露出令人发颤的无邪笑容,「别计较这么多嘛!我才十二岁耶!你不能要求活泼、好动的小孩子,像木头人一样呆立不动吧?」
「十二……岁……」他还真敢说,脸皮之厚足以和地球地壳的厚度相提并论。
两千岁还差不多,妖童一名。
「待不住沉闷的当铺是人之常情,别老是绷著脸不苟言笑,咱们要展现出顾客至上的亲和力,让更多人乐於亲近咱们小小的铺子。」狗都比他和善。
「主人,你是人吗?」他一直抱持著高度的怀疑。
是魔,是神,或是妖?
他认为他偏向前者,他是魔之子重生,刻意降世,扰乱人间秩序。
「呵呵,阿童,你好像对老板我很不满耶!」半人高的身子以坐姿浮於空中,小男孩笑容藏锋地低视他管家兼唯一的夥计。
头皮忽生麻痒感,童梓倏地变成高中男生的模样,厚重头发覆盖住双眼的视线,装聋作哑的整理起蒙上灰尘、堆积如山的帐册。
可惜他的策略敌不过小人精的磨性,原本不到四十公斤的重量忽沉如泰山,有意无意地往他肩头一坐,倾斜的侧身当场打回原貌。
但,苍老的容貌又岂是他本来面目,在众多的脸孔之中,他的真实面容仍隐藏著,只有老板一人得以窥其原来长相。
坐落於台北东区巷子底的两层楼高洋房,看来不怎么起眼,却别有一番味道,爱情当铺四个大宇高挂大门口,可是鲜少有人进出。
因为它的黑色铁门叫人瞧不见内部摆设,四周环境清幽少有人发现它的存在,若非走错路,或酒醉的好色之徒当它成色情交易之所,当铺门口唤夥计的大摇钟很少响起。
当铺里没有所谓的接待柜台,入目尽是一片花海,空气中流动著一丝使人迷乱的香气,交易过程全在敞开的花瓣上进行。
典当者只需要签名、盖下指印即可得偿所愿,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两者所处的结界时间是静止的。
也就是说期间不管花费多少分秒都是不存在的,一切将回归交易内容时限轨道上,宛如不曾有过交集般稍纵即逝,置身梦中。
「不说话代表默认了,想来我真是太不关心你,枉顾你身为夥计的权益。」或是福利。
好的员工难请呀!现在的人才没一点好处是留不住的。
「主人,你太重了。」身一移,童梓抹去水镜上的人名和影像。
照眼前的情势看来,老板的玩兴多过工作上的乐趣。
「嘻……你要我减肥吗?」小男孩改坐在他头上。
童梓眉毛略微上扬,头顶变出腾空针山,以防他压顶。「请问你又想干什么?」
不耐烦的口气逗得小男孩哈哈大笑,小指摇了两下,针山倏地开出忘忧草,一朵朵金黄的美丽像极了花冠,让童梓脸微黑的浮上三条黑线。
「逛街。」
逛街?「请。」
不需要知会他。
健步如飞的童梓一说完随即转往内室,他不想成为主人戏弄的对象。
不过,一面原本不存在的透明墙忽然升起,阻止他跨出的大步。
「说得好无情喔!你不用陪著来照顾我吗?」怎么老是学不乖,教训是要谨记在心,而不是转身即忘。
也许他该加强训练,以免他罹患现代文明病——老年痴呆症。
「你,够大了。」声音极冷,近乎咬牙切齿,但童梓脸上仍平静无波。
傲慢一笑,小男孩眼底的阴厉森冷又刺人。「别忘了我只有十二岁。」
当铺内的人头点来点去不过两颗,不玩他还能玩谁,叫他一人玩单口相声不成。
「主人,有事请吩咐。」他认了,识人不清的代价。
当年自己就是被他那张纯真的可爱笑脸给骗了,如今後悔已晚,无从脱身。
「早点这样就好了嘛!我需要一位『奶』妈。」童真的眼上下的打量著。
「是,我马上替你调一位。」童梓故意忽视他话中的含意。
他笑得好明亮地直眨眼,「何必舍近求远呢!我们阿童比女人还漂亮。」
嘴角抽动了一下,童梓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几条,显得更加老迈。「我不是女人。」
「偶尔扮一次又何妨,算是取悦老板我的童心。」嗯,该让他做何种打扮才能光芒四射呢?
「不……」
余音尚在,一道黑色光线由小男孩手心射出,咯咯的笑声仍未消失,前凸後翘的妖娆身段喷火出现,呼之欲出的胸脯起码十公斤重,一边一个隆如雪山,诱人万分。只是,脖子以上的部位需再加以修饰,否则会吓死一干路人。
「主人……」声音细得如女音,古板严肃的童梓脸上有几分恼意。
「走走走,咱们献宝去,包管街上的行人都会向你行注目礼。」完美的佳作,他等著捡眼珠子当消夜。
「非去不可吗?」犹做垂死挣扎,童梓考虑要不要先把主人谋杀掉。
「你说呢?!我的小夥计。」老板最大。
童声轻落,飘浮的身影已然落地,转瞬人已变更当铺外,隔著一扇无从窥探的门,对里面婀娜的女子扬扬眉。
无奈的叹息声几不可闻,胸前挂著两颗惹火的大木瓜,童梓唯一能做的事,是将v型低胸的衣服拉高,以一条纱巾在诱人的乳沟前打丁个结。
他是男人呀!货真价实的雄性生物,这装扮实在难以见人。
「童,还不快跟上来。」
一声人小鬼大的呼唤传来,冰艳的容貌全无表情,款款迈步轻移,穿过黑色大门,迎向和煦的阳光,无神采的眼眯了一下。
这世界真的脏得让人受不了,空气中弥漫著作呕的腐败气息,人在自取灭亡。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远眺。
碧海蓝天。
近思。
沙洲一角。
徐徐的海风带著凉意拂向沙滩,横行的沙蟹在潮起潮落的冲刷中拚命向前爬,椰壳的绮丽妆点出南洋风味的热情。
一双洁白的裸足嫩如玉地踩在细白沙粒上,在轻扬的音乐声中,缓缓走向巨浪拍打的岩岸,娟秀亮丽的女子眼中的深情只为伫立岸边的身影而生。
那是一道冷峻疏离的顽长背影,仿佛遗世独立的拒绝所有人的亲近,冷酷无情的睥睨海的壮阔。
女子捧著紫贝壳悄悄地朝他靠近,伸手抚上他宽挺背脊,羞涩又小心翼翼地将脸贴近,害怕被他的无心挥开。
光打在男子俊挺的侧面,他以不屑的神情冷冷回头,冷傲的面容有如阿波罗一般俊美,令人难以抗拒。
笑得可人的女子将手中贝壳送到他面前,示爱的期盼流动在泛满光彩的脸上,她在等待他回应她一个温柔的眼神。
像是等了许久,四目相对的画面升起温暖的光,男子表情轻狂的举起手,轻轻碰了女子指尖一下,她为之轻颤的屏住呼吸,仰起头……
「哇!有人在拍电影耶!快来看呀!要接吻了,好罗曼蒂克……」
什么浪漫的气氛全在一瞬间消失无踪,冷不防响起的小孩子惊喜声搞砸精心的策划,晨起的太阳无力的攀高,赶走漫步沙滩的蟹群,一切又得重来。
气急败坏的导演连喊卡的力气都没有,火冒三丈的瞪著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小鬼,不雅的低咒连连出口,怒斥著没把好关的工作人员。
只剩下最後一个镜头就可以收工了,这场戏的高潮处是男女主角以吻封情,完美的结局,而象徵爱情的紫贝壳将滑落纯白的沙滩上,见证两人永恒的爱情。
可是……
坏就坏在平空出现的小人影,不搭轧的童音破坏了整体的唯美性。
明明已经清场好进行拍摄作业,为什么会有小孩子跑来搅局,这到底是谁家的小朋友如此不懂事,硬生生破坏所有人的心血结晶。
可恨呀!先前的录制全白费了,要再敲定韩大牌的档期谈何容易,他的价码是工作人员酬劳总和的十倍。
「导演,你别生气,喝口水消消气,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一下了镜头,沈晶晶天使般纯净的眼眸多了股世故的妩媚,娇嗲地朝导演撒娇。
人称恐龙胡的胡导演一见她的娇媚神色,再大的怒火也灭成星星之火,凶恶的表情趋缓。
「意外时常有之,何必动怒伤了和气,今天拍不成还有明天,我随时空出时间,配合你的拍摄作业。」笑容甜美的她偷觑阳光下冷冽的男子,心头小鹿乱撞著。
「明天?!」一想到重拍的庞大制作费,那股半熄的火苗又从心底旺烧起来。「你有空不代表每个人都有空呀!这场戏的结尾要改写了。」
自认有几分姿色的沈晶晶轻笑的安慰他,「哎呀!只要男女王角到齐哪有拍不成的道理,一天不行就延个两天,你胡导的名字一端出来谁敢拿乔。」
偏偏有人就是谁也奈何不了,敲定的档期一天也不能延,排得满满的通告根本挪不出时间重拍,除了润词再无其他方法。
头大的胡导猛抽著烟,心里盘算要如何写下结尾词,懒得对她说,不是每位艺人都如她这么闲的在家等通告。
要不是她和广告赞助商交情匪浅,这支mtv哪轮得到她当女主角。他原本属意刚出道、风格清新的小明星。
而她,说句难听的,天后级人物虽然风光一时,不过长江後浪推前浪,她再不思改进唱腔,早晚会被取代。
「导演,瞧你说得多悲观呀!不过是一场戏嘛,没人敢对你说个不字。」她眼泛桃花地说著体面话,其实目光始终黏在近几年窜起的偶像天王身上。
她可是费尽心机,挤掉不少适当人选才有此次的机会,不好好把握怎么成,多一天相处便多一份机会,非将他手到擒来不可。
瞧那酷帅的神情、历经风霜的神秘气质、迷人的贵族忧郁眼神,在在都散发属於他个人幽冷的性感,叫人怎能不折服於他浪子般桀骛不驯的魅力之下。
若能得到他的青睐,对她日益下滑的声势大有助益,不仅事业得意,爱情也兼顾到,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不是我悲观,是你太乐观,男主角的行程表只抽得出半天,过了今天他又得投入一连串的宣传期。」所以他才头大得濒临抓狂的界限。
「什么,你说他的档期只有半天?」不会吧!那她怎么办?
好不容易才和他搭上线,她可不想眼睁睁地任大鱼由手中溜走,那多没面子。
「正确说法是半小时不到,等一下他还得赶到电视台接受访问。」眼看时间就要来不及了。
心头一慌的沈晶晶紧抓著他的手说:「不成、不成,你一定要留下他,我还没邀他共进晚餐呢!」
「你说什么?」他佯装没听清楚地再问一遍,给她台阶下。
「呃,呵……死相啦!胡导,人家的意思是想拍出精采的音乐带,你可别想歪了。」她连忙改口,一副认真於工作,没有私心的模样。
12345...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