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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黎漫
哭花
作者:黎漫

短篇作品逐渐崩坏瓦解的扭曲畸恋。昔日旧作润稿改写双视角18r章节会特别标明。-寒冬残花放弃挣扎、等待坠下,承受蹂躏、遭人践踏不畏遍体鳞伤,亦不愁见不到明日朝阳,她仅想知晓她是属于谁的花-usic01新世界高铃02きれいな感情新居昭乃





哭花 楔子、迷途未返
爱,若义无反顾,等同于,放逐。

中山高速公路上此刻近乎没有车辆,唯几盏老旧街灯于水泥地面,打亮一个、又一个橙黄而椭圆光晕。
星子漫布穹顶,不见月儿。
估计若非浓云虚掩,就为初一或三十吧。
二〇〇四年,冬,十二月十三日。
凌晨两点多,我尚未返「家」??

「阿亮若感到心烦,可以抽烟没关係哦。」我微笑凝睇专注c控方向盘,那驾驶座上疲态尽显的他。
阿亮没有回应,仅发出「嗯」的低语,勉强充当敷衍。
直至车子下了交流道,抵达平面路段,他才以慵懒声音表示:「小笨蛋,在车里抽烟对妳肺部不好。」
阿亮总是非常体贴??
他为我晦暗不堪生命中,最绚烂的全部。
「小花,从今以后,妳是专属于我的花。」
纵使视线笔直朝前,他口中依旧诉说着宣告,又或者,誓言。
而后,抵达某个交叉口时,阿亮剎了车并停靠路边。
他单手搭放方向盘,另一则轻抚我微凉面颊。
「吶、小花,跟着我说一遍。」
阿亮漫溢柔情的语调,彷彿添加催情成分,令人迷醉不已。
「季妍花,是专属于你的花??」
——我徐缓地重述甜美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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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花 第一话、错位的回忆-01
我是一尾,在情潮中溺水的鱼。

阿亮居住的公寓虽然老旧,但因时常打扫之故,环境维持的乾净整洁,一点儿陈年怪味都无。
「怎幺了吗?」他察觉我杵在门口良久,仍未有拖鞋入内的意思,扬起单边唇角浅笑。「莫非是单身男子的房间,看起来过于凄凉可悲,让妳没勇气进来?」
「没什幺??」
内心浮现的某个想法,实令人羞于启齿。
我唯有保持缄默,低头脱下深蓝色帆布鞋。
阿亮本已要往稍显狭小的客厅走去,发现我欲言又止后,随即坏心地折回玄关,并用指尖挑起我下巴,直勾地凝眸相望。
「不是的话,那基于什幺理由呢?」
眼底完全纳入他的身姿,光是如此,即感觉到陶然迷醉。
「??这里有、有阿亮的味道。」
语毕,我垂下眼帘,赧红着脸而无勇气再与之对看。
阿亮一把将我揽入怀里,轻手揉弄我顶上细软的乌丝,并在耳畔呵气:「哦?小花认为我闻起来是什幺味道呢?」
「不告诉你。」
——独特的菸草味,与血腥气息,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他没有追问,仅将我搂得更紧一些。
逐渐增加的力道,甚至压迫到a腔与肋骨,导致呼吸有点儿不顺畅。
我爱阿亮,也喜欢他所施予的疼痛。
他想怎幺对待我都无妨??
——我眷恋着这份深切而蚀骨的感受。
「明朝我会帮妳向学校请假,今天妳累坏了吧。」他宠腻地用指腹轻刮我小小鼻尖。
「嗯、不过,阿亮也是。」我埋首于他的a膛,聆听平稳安定的心跳。
「后颈和背部的伤口,等妳洗完澡,我再重新替妳包扎一次。」
阿亮的视线从上方扫过绵白纱布,令我顿觉那一带的肌肤异常发烫。
「我、我自己处理就可以了。」我小声嘟囔。
他故意用玩笑口吻揶揄:「哎呀、我的小花何时变成猫头鹰了呢?连背侧的伤口都能自行处理。」
「因为,我不想让你看到那些丑陋且噁心的伤痕??」
更难堪的还有??
——骯髒的躯体。
「别胡说八道。」他捏弄我柔软面颊,佯装微愠:「在我心目中,小花是最美丽的。」

浴室里镶嵌在壁面上的莲蓬花洒经由阿亮调整,其落下的温度相当宜人舒适。
水珠滑过未痊癒的刀伤虽带来刺痛感,却也让我更加确信自己仍活着,更即将与心爱的他,共居于同个屋檐下。
——我很幸福、我真的非常幸福??
带有花果清香的沐浴r,是阿亮为迎我入住準备的。
他嫌自己过去惯用的盥洗沐浴露品质不够好,担心我容易过敏的娇嫩皮肤,会因此冒出红疹。
前阵子还特地开车载我前往百货公司的保养品专柜,j挑细选了一番。
沖去泡沫后,扭紧花洒下方的水龙头。
我走向淋浴隔间旁的收纳柜,取出平放其中的浅紫色大毛巾,将自己包裹严实才伸手熄灯。
踏离浴室时,垂坠脚踝上的水珠,仍滴答坠地,弄溼了木板。
「小花,快过来。」阿亮本坐在卧房内的床沿,一看到我走出,便招手要我到他身旁。「妳要乖乖趴着,还是让我抱着涂药?」
他似乎预知我内心两者都欲否决的念头,继而补充:「只可二择一,无第三种通融选项。」
「唔??」
「何需害羞呢?妳小时候早被我看光啦。」他装作无奈耸肩。
然而,他不害臊,作为听者的我,耳g子依旧不争气地发热。
「那不一样!」我慌忙反驳他的说法。「我已经十七岁了,害羞之类的感觉,多少也??」
「小花,听话。」他拉过我溽湿的手腕,拂去零星残珠。
阿亮很清楚,每次只要他稍微流露忧虑愁情,或故作亲暱撒娇情状,我的理x就会在短时间内崩溃瓦解。
「??请你抱着我。」
至少如此,我能不在涂药过程,瞥见他哀伤且掺杂歉疚的神色。

阿亮解开浴巾,让我露出光裸背部。
肌肤由于突然接触室内的冷空气而一阵哆嗦,还起了细小疙瘩。
他误会我因疼痛导致发抖,体贴地附在耳侧呢喃安慰:「小花,别担心。忍耐一会儿就好。我会很小心、动作很轻,注意不令妳太疼。当然,妳也可以叫出声,反正这里只有我们,妳毋需太顾忌。」
若论及害怕,我较为忧虑的,倒是阿亮再度瞧见那些纵横交错的疮痂伤疤,将作何感想。
——他是否觉得噁心?
又或者,因为爱护和包容,才一直没告诉我,他其实感到不舒服??
思绪混乱之际,隐约听见阿亮开始哼唱柔和歌曲,试图分散我对疼痛的注意力。他所吟唱的优雅旋律,与他本身气质颇为相似。
阿亮以表面生有薄茧的粗糙指掌,蘸取冰凉药膏,涂抹于我伤口上。
霎那间,冷热交替的颤慄疯狂袭来。
他边哄着我,边将下颔搁在我肩头,继而烙印亲吻。
「小花,别害怕,一切都结束了。」
他舔弄那禁不起挑逗的敏感耳垂:「??我们未来定会永远在一起。」
「嗯。」
我悄声回覆,并使自己的体重,全栖于阿亮结实宽阔的上半身。

——无人能再拆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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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花 第一话、错位的回忆-02?微H
房间角落的小型电视机正播放着新闻节目。
纵使将音量调转得极低,播报内容仍格外刺耳??
【接下来为您e:17:23 p.;date:12/12/sun】
【老公,我在院子里发现奇怪的塑胶袋。】
【能麻烦你出来看一下吗?】
【我不确定是否该拿去丢弃。】
按照预定计划,我使用舅妈的手机,发送简讯给舅舅。
随一分、一秒过去,决定成败关键的回覆却迟迟未出现。
直到十五分钟过后,手机才接收到毫不客气回覆。
【title:re:none.;ti:17:39 p.;date:12/12/sun】
【好啦!妳这老太婆别啰哩八嗦的。】
【我这就过去,不准擅自拆开包装听懂没!】
无论口气有多糟,光想像即可猜知舅舅必定非常紧张,且还冒着冷汗。
他害怕私藏的毒品被人挖出。
若通报警方,几年份的牢饭绝对跑不掉。
不过,舅其实舅将毒品藏匿的很好,我g本找不到。
这封简讯内容,仅为拐他走出修车仓库的幌子??
阖上老旧的滑盖式手机,我急忙蔽于透天厝外围墙垣与遮雨棚构成的狭窄空间作为防範。
倒三角形的出入口,明显是中年发福以致身材走样略胖的舅舅无法挤进来。
紧接着,我使用跟阿亮借用的手机,拨打另一通电话。
「阿亮,你可以準备了。」
我声音颤抖的程度清晰可闻,甭提洞察力敏锐的阿亮,想当然也能轻易听出。
「小花,别怕。我会搞定的。」
如春阳煦暖的语调,确实稍加安抚我彷徨无措的情绪。
「加油!再撑几分钟就落幕了。我会让一切结束??」
「嗯。」
就连说出单一个字,也伴随了鼻音,我难以遏止逐渐加剧的心跳,以及盈泪的眼眶溼润。

「臭老太婆,妳这是躲哪儿啊!不是说有奇怪的东西要让我看吗?」
舅舅「碰——」的一声把仓库的铁门甩上,大步朝庭院走来。
「喂!快给我滚出来呀!」
「在这里??」我试图将他诱引至这狭小的畸零地。
他看到我所在之处似乎鬆了一口气,因为那并非他藏匿毒品的位置。
本已无礼的态度,也就越发张狂起来。
「啊啊?怎幺是妳呀!死丫头。我还以为妳发现新大陆咧!结果呢?哪裏有什幺难以启齿的物品。」
「我借用了舅妈的手机。真的有奇怪的东西。舅舅,你快过来看。」我故意装作惊慌模样。「你瞧,地下埋了钞票。」
舅舅素来见钱眼开、唯利是图。
好奇和贪婪之心,驱使他立刻探头凑入窄缝窥看。
然而,不论他挤得如何卖力,肥硕庞大的身体,大半部依旧留在外边。
啪嗒、啪嗒——
是阿亮的脚步声??
「妳骗鬼啊!哪里有钞票!不就一堆碎石跟泥土而已吗?」舅舅浑然不觉危机临头,犹在左顾右盼:「妳倒说明一下哪里有摆钞票!」
铿锵、砰咚——
阿亮自后方高举巨型冰块,往舅舅的脑袋猛击。
「呜呃啊啊啊。」
他吃痛地龇牙咧嘴呜咽,且在几声低吼后,应声抱头倒地。
阿亮知晓如此还无法置之于死地。
于是依照原定安排,拿起一旁事先放置的石块,又狠命敲打了他头部数十下。
乒乒乓乓的攻击声,直到倒卧碎石地上的舅舅血流如注、脑浆四溢,气绝身亡方歇止。
「呼呼??」
阿亮喘着气,眼球布满血丝,表情也煞是骇人。
暗红色黏稠的y体,染红他的手套,再加上融冰造成部分稀释,画面观来无比噁心。
除涌起晕眩反胃之感,心跳亦剧烈至a口抽疼。
我尝试按住自己的左a腔,欲抚平这阵痛苦的不适,但终究徒劳。
「屋里还有妳舅妈??」阿亮抬眸凝视我。
他眼神很複杂,既像幽暗而空无一物,同时又似什幺情感都包含了。
——矛盾,犹若荆棘般勒人窒息。

或许,我们寻求的解脱,将沦为另类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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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花 第一话、错位的回忆-03?H〃
蜩螳躁鸣,鼓膜遭嘈杂之音震得泛疼。
我的手已无法握稳行动电话,似酒j中毒者般不断发抖。
光是按压号码就异常吃力,接连几回都差点儿输入错误。
「舅妈,不好了!舅舅他??!」
吞嚥混合焦虑而微苦的唾沫,我展现从十二月初即开始反覆练习,次数已达上百的逼真演技,乔装成紧张不安的惊恐模样。
电话另一端果然传来气急败坏的催促:「什幺?快告诉我妳舅舅怎幺了?说话啊!」
「他刚才跌倒受伤,感觉好像还蛮严重的。我无法独自扶他站起,想请舅妈出来院子里帮忙??」
「哦、好、好,妳等一下。我马上就过去!」
啪嚓——嘟嘟嘟——
舅妈主动挂上电话。
??那是,象徵她死期将至的单调声响。

阿亮埋伏于矮丛中,等候开门的瞬间。
喀锵——
长满鏽斑的金属锁头,摩擦时发出了锐利刺耳的尖响。
我打了手势示意:舅妈正在解开大门的钥匙链。
五、四、三、二、一??
门才开启一丝细缝儿,阿亮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上前,使用含有麻醉药物的手帕,从背后盖住她的口鼻。
「呜唔、哼嗯。」舅妈难以置信地撑大眼眸,可惜奋力挣扎半晌,便瘫倒陷入昏迷。
阿亮捉住她左腕,掏出暗藏黑外套口袋的刀片,狠命向动脉一割??
血花喷涌而出,草皮上更沾满黏腻不堪的秽物与体y。
我的胃脏再度痉挛翻搅,神经则传递终于得以稍许放鬆的讯息。
——然而,我却高兴不起来。
喉咙像灼伤一般乾涩火烫,与十二月的气温呈现反差。
好不舒服、好难受、好想哭??

收拾善后须经过数道繁複且麻烦的作业程序。
首先要将舅舅的尸体改为面朝上,使他呈现照顾花草时,不慎踩到烂泥巴跌跤,导致后仰撞击石块,而造成头部破裂的假象。
至于腥红的冰块,则需放置于一旁的盆栽内,再利用吹风机加快其融解速率,即可烟灭证据。
拿取手机并删除通话记录,也是不能遗漏的重点之一。
否则我们将成为被锁定的涉嫌犯人。
舅妈的尸体也得挪至舅舅附近,让她看起来像没能承受他意外死亡的打击,决定割腕自杀了结生命。
血y由于喷溅在草皮上,还得另外设定庭院中的自动洒水器,令这些浊y流入土壤由植物g部吸收
喷染血渍的衣物必须换下,因此事前我们分别购买了一套,与行凶时相同的服装,避免附近街道的监视录影机,若不幸有拍摄到,才不会显示出不一致的地方。
最后,在两人的尸体上摆置大量冰块,以扰乱死亡推断时间。
否则即使是冬天,尸斑仍容易于短时间内冒出。
待一切妥善处理完毕,我跟阿亮翻越墙垣,準备从他位于隔壁的老家正门口离开。
——我们并没有畏罪,仅是选择潜逃??

回过神来,阿亮正以骨节分明的手指,梳理我披散的髮丝。
他发现我不专心,便口舌并用地含吮娇弱纤颈。
「嗯、嗯啊,唔??。」
他似乎欲吞吃我嘤咛的娇吟,难得强硬霸道的啃吻。
交缠黏滞的津y,在口腔中磨出细白沫子,让我品尝到残留他唇齿间的烟草滋味。
他吮、他舔、甚至稍为使劲儿吃咬,只为勾弄我更加浓烈的慾望。
「小花,妳和花朵同样馨香。」阿亮呢喃同时,眼眸闪烁着零星火光。
顺肩颈曲线往下,他嗅着柔软a脯间的幽沟。
那温热急促扑打肌肤上的鼻息,透漏他疯狂的焦渴。
「嗯、哈呜??」
从他灼烫窅冥的黑瞳里,映出我不安分而左扭右动身影。
阿亮唇角微扬。
他在笑,笑得很深,笑得令人不知所措。
我明白他满心期待,就等我耐不住寂寞,主动向他索求??
「小花,想要吗?」
我吞吐着热气,意识迷濛涣散。
「嗯。」
「乖孩子,要把话说清楚哦。」
他坏心拧弄蓓梅,彷彿要诱出人x埋藏肺腑的y暗情慾才知餍足。
「我、我要你,??我要阿亮的全部。」
泪水未知何时已潸然爬过满面,我呼喊着哀求他。
——他是我的男人,我则为专属他的花。

清晨,谈不上宽敞的房里,充斥腥甜而暧昧的潮气。
床单经云雨后,留下鹹涩痕印,令人羞于直视。
阿亮体贴的让我枕在他温暖臂弯,而我也赖在他怀抱中不愿起床。
「小花,等八点多,我就去帮妳打电话请假。妳再多休息一会儿。」
他轻抚覆额浏海,后以指尖勾勒我面部线条。
「腰是否很痠疼?」
听他这幺一说,我不禁赧然而双颊绯红。
「还好??」
阿亮的动作总是非常温和,几乎不会为身体造成过多负担。
他闻言刻意流露失望表情,歎道:「唉、这下糟了。显然我不够卖力,无法满足小花,让妳有外遇可能。」
「不是的、阿亮!你别乱说。」我戳了戳他坚实的a肌抗议。
阿亮抓住我搭在他a前的手臂:「哦、妳这是??在挑逗我吗?」
今日的他貌似特别坏心眼儿,持续讲些让人不好意思的话语。
为了冷却躁动澎湃的情绪,我决定闹点小彆扭,转过身去背向他。
「小花,确定要这样玩?」
随他充斥玩味的轻哼,落下的是一连串的细吻。
那软热的唇瓣紧贴背脊,顺着弧度缓慢推移。
「唔啊??」
酥麻的感觉刺激皮肤,并藉电流于神经中传导,使我瞬间软了身子任他蹂躏。
「小花如此经不起折磨该怎幺办呢?」
「??对不起。」我悄声致歉。
阿亮以鼻尖顶弄脊柱分明的骨节。
「别当真啊,傻瓜。是我每次都有些过火。」
他从衾被堆笔直坐起,就着我伏趴的姿势,开始以拇指推拿压揉我的腰腹。
「小花,我替妳按摩。」
穿透纱帘的微光倾洒,使涔渗柔肤表层的薄汗更显润泽。
「妳真的好美。」
阿亮忽用膜拜似的神秘口吻讚歎。
「拜託,别说了??」
不仅有好几处遭香烟烫伤的圆疤,尚有更多藤条与其他外力造成的瘀伤及割痕。
纵行交错的污秽过往,深埋筋络,蚀刻皮骨。
——这怎谈得上美丽???
不过,我总想着:
若弄髒我的人是阿亮,那幺就无妨。
甚至,该有多好??

——他随时都可摧残、无情摘採,我这株颓败骯髒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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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花 第二话、别无所有-01
名为心灵的腐朽废墟,只为她存在。

一九九九年,夏,七月三日。
初次见到季妍花,是在我即将升上高二的暑假……
炎夏赤阳炽烈,热辣的高温烫贴柏油路面,景物甚至些微因蒸腾郁气,而模糊起来。
行人也像进了不舒适的三温暖烘烤一样,各个像战败的武士般垂头丧气,却又被迫顽强抵抗。
汗流浃背还算小事,更多本该喜欢活蹦乱跳的孩子,此时全都红着双颊,蔽于杂货铺前方骑楼避暑。
他们坐在塑胶矮板凳上,晃动踩着拖鞋的小脚丫,懒洋洋地吃冰休息纳凉。
我拖着沈重无比的行李与步伐,準备前往位居三重的阿嬷老家。

驻足站牌旁等候时,我抹了把额角沁出的汗水,心中是千百个不愿意回去。
跟大多数疼爱儿孙的老长辈不同,我的阿嬷是位谈吐尖酸刻薄的女人。
她x喜揭人疮疤,又爱说三道四,一的话,绝对超像绑架犯或诱拐犯爱用的专业术语,令人很是尴尬。
「小妹妹,我带妳去买ok绷和药膏好吗?因为目前我被锁在门外,没办法就近帮妳处理。」
她用手背拭去泪珠,点头表达同意而没有回话。

採买完药品,我领着小花到附近的公园。
我要她坐在长椅上,自己则半蹲她膝前,準备替她消毒。
手臂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掉了一大块皮,光看就疼。
小花闷不吭声,仅安静地注视为她敷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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