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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泪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乐晨夕
程迪智知道后也很开心,他还得到了赏赐:苏若瑶摆了酒菜在惋春园的小屋,感谢他。
那天有点朦朦的,不甚感激的苏若瑶一杯杯地向程迪智敬酒,不会说好话的她,只有以这种方式来表达谢意,她觉得这就足够了吧?欠他的钱,日后慢慢还。
程迪智经商场,战场,官场,自然酒量好过她。
酒过三巡,苏若瑶醉倒,喊着“再来一杯”,趴在了桌上。程迪智也醉了,但脑子还算清醒,只是这白酒确实够劲,让他走路也不顺畅。
他将苏若瑶扶上床去休息,只觉她柔若无骨,芳香迷人的醉态摄人心魄。还未变凉的季节,她穿得单薄。醉着,直摇着他“再来一杯”,身心全乱,鬓云乱洒,酥胸半掩的美态醉态,无所顾忌地在他怀里。
他们乱性了、、、
早上卯时醒来,苏若瑶哭了:不恨谁,只恨自己没有警惕,程迪智怎么可能会没有它意地来帮助自己呢?原来是为了一个色字。
她没有破口大骂,只是心里的悔意和执拗,让她觉得羞于见人,不如去死,了断残生。
程迪智无法解释什么,事情已如此,何须解释,他只有抚着她光洁的背:“我不会让你没名没分的在这里。”
苏若瑶只是哭,想着如何去死。
在外玩耍回来的苏若琪看到了这一幕,本来就神志不清的苏若琪,此刻就认定了程迪智在欺负姐姐苏若瑶,就拿起了扫帚,把程迪智打了出去:“滚,不要再来了。”
第二日,待妹妹睡了后,苏若瑶泪如泉涌,也没有心思去浣衣房做工。想来想去,想到这样出卖自己的肉体,干脆结束了昨夜的耻辱,又想到了无人照料的妹妹,犹豫中踏入了莲池,正好遇上程延仲救了她。
可程延仲是程迪智的长子,又能帮自己什么?所以她只有离他远远的。
程迪智偶尔来过一次,是来道歉并安排苏若瑶的一生,但是苏若琪没有好脸色,瘦黄的她再次用扫帚赶走了程迪智。
苏若瑶在府中也是痴呆的,干活也不勤快了。和她一起浣衣服的丫环们知道她们姐妹住在有鬼魂出入的惋春园,也没有人安慰她。
那个叫彩霞的反而取笑她:“苏若瑶姐妹遇鬼了,太晦气,用这洗衣裳的脏水,去除你身上的晦气。免得我们被传染。”彩霞泼了一瓢洗衣服的水在苏若瑶身上,然后哈哈大笑。
苏若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反抗彩霞。自从来到程家浣衣房,这个彩霞就是这样对她。
浣衣女中有一个名叫朝霞,挺同情苏若瑶,最看不惯彩霞仗势欺人:“彩霞,你怎么泼水在苏若瑶身上呢?太过分了吧。你自己平日里受了委屈,就拿懦弱的苏若瑶撒气,你算什么啊,不就是有个姨娘做大夫人的跟班吗。我看你也只敢欺负苏若瑶。”
彩霞不甘示弱:“谁说我只敢欺负苏若瑶,我还要让你没好日子过呢,你给我看着,朝霞。”彩霞拿起洗衣的皂粉飘在朝霞身上。
朝霞也动手了,拿起洗衣的棒槌就打。两个姑娘快要打起来了,被其她洗衣女来开了。苏若瑶连忙来道歉。
苏若瑶被罚洗彩霞的那些脏衣服。





沉鱼泪 第五章 失去亲人
想到需要照顾的妹妹,苏若瑶忍下了耻辱,但苏若琪已无心治疗喝药了,终日念着:“如果不是我的病,姐姐就不会去向程迪智那个色魔借钱而遭践踏了。[
“若琪,你别这样,先喝药吧。”苏若瑶哭着求她。
苏若琪一推,药全撒了。苏若瑶不能骂她,否则她的情绪会更糟,只有再去煎药。想到以前程迪智和自己一起煎药,曾以为是快乐,去不想是色情在背后。
她孤苦着,最害怕妹妹若琪说“不如去死”的话,她知道这样的病症容易诱发自了之意。
很意外,苏若瑶发现惋春园里多了些东西。若琪自从上次那事之后,再不出惋春园,为的是保护苏若瑶,那么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风筝,木偶人悟空,武松,海星,海螺,这些,都让若琪很开心,她每天都收到一件礼物,也愿意吃药了。
难道这是程迪智送的?苏若瑶奇怪,拿起那倾听风筝一看,上面有诗“点水蜻蜓款款飞”,还很孩子气呢,不像是程迪智的笔迹。
那会是谁呢?苏若瑶也期待着这些礼物的赠送者,终于有一次,她提早回到惋春园,发现有人在自己的门口放了东西。这人似乎是溜进来的,好像要逃。
苏若瑶担心妹妹有事,就喊住了这个人:“站住。”
此人回眸,原来是程延仲,他笑着,有点羞涩,稚嫩:“你好,苏若瑶,我来这里走走。”
声音惊动了苏若琪,她出来了,看着程延仲,脸上露出许久未有的灿烂笑容,但是问话却无礼:“你是谁?这些东西都是你送来的?”
“是的,我先走了。”程延仲害臊地狂奔出去。
这个高大威猛的男孩,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没见过世面吧?苏若瑶猜想着,苏若琪期盼着。
再去看他今日送了什么,却也不是什么礼物,是一句诗“云想衣裳花想容”,刻在木板上的诗。
苏若瑶拿着,心里不屑:程延仲,程迪智长子,与你父亲一样,好色之徒。
苏若琪从姐姐手中拿过木牌看着,看着,她心里明白了什么。
她变乖了,开始认真地喝药了,对苏若瑶有了微笑。但是苏若瑶走后,她却孤独地期盼着。那个人来了,又在门口放下什么就要走。
苏若琪打开门,面带笑容,只是面黄肌瘦:“你又来送礼物给我姐姐?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姐?”
程延仲没有见过这么问话直接的小女孩,但面对问题,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就直接回答:“是的,你姐姐,她喜欢我送的东西吗?”
“她很忙,没空玩你的礼物。”苏若琪的话让程延仲失望了。
突然苏若琪情绪爆发,无法控制地暴躁:“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姐姐?”
她情绪激动,呼吸急促,眼珠爆出地瞪着他。
程延仲被她这个样子吓着了:“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回答我!”苏若琪透不过气地扶着坐在床边。
程延仲连连点头:“是的,喜欢,从我第一次看到她,我就喜欢她。我觉得她就是天仙下凡的圣女。”
“人各有过,没有圣女。”若琪的情绪好了些:“你不会因我姐姐的一点过失而怪罪她吧?”
“我喜欢她来不及,怎么会怪她?”程延仲想要拉拢这个情绪不定的妹妹,说不定将来是自己的小姨子。
若琪也舒了口长气,点头道:“我和姐姐心意相通,她什么事都会问我的看法。你要想得我姐姐芳心,那现在去买羊肉来吧,要 汤汁浓的。我很久没有喝了。”
“看你那么瘦,一定是要喝些滋补的东西,我这就去给你买。”程延仲欢喜地跑出去,赶紧去买羊肉汤。
而在屋里的若琪,却是泪流涟涟:姐姐,我今生也就如此吧,原以为那位公子是为我而来,那我愿撑着这病体走过这一生,可他喜欢你,我看得出,你跟了他吧。让我的死换来他对你的内疚!
羊肉汤到,若琪已恢复了淡颜,闻着久违的腥味,她有些馋了,一口口,嚼着羊肉,喝着羊肉汤,一下子就搞定了一罐。把程延仲都看傻了:“苏姑娘,你是不是饿坏了?要不我以后再给你带些荤菜来?”
“没有以后了,今天就好。”若琪笑着,躺在了床上,她知道自己等下的丑样。再次问了那个问题:“不管你是谁,你真的喜欢我姐姐,爱她如命,会对她一生一世地好?如果你答应我,那么我姐姐这辈子就许了你。”
程延仲奇怪:你这个做妹妹的,还能给姐姐定终生?不过自己倒是确实愿意一生一世和苏若瑶在一起。
于是他点头道:“嗯,会的,只要若瑶愿意,我会对她一生一世好。”
“你说的,不许反悔,拉钩。”若琪伸出小拇指,已没什么力气了,但还是和程延仲拉钩:“不可反悔。”
她脸色突变,抽搐如暴风雨一样来得迅猛,没有了意识。程延仲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直喊着:“苏姑娘,你怎么了?”
她没回音,只是吐着白沫,抽搐地越来越厉害。
程延仲搔首弄耳也不知怎么回事,去请大夫吧,他迎面撞上了苏若瑶,来不起开心,就疑问着:“若瑶姑娘,我不知道你妹妹怎么了。”
苏若瑶赶紧去看,见到若琪这个样子,又闻到一股腥味,就知道情况不妙,跑出去请郎中。郎中来了,看病状,问道腥味,摸脉,摇头:“你们是怎么照顾病人的?怎么让她喝羊肉呢?对不起,老夫无力回天。”
苏若瑶一下坐在了地上,程延仲想去扶她,却被她吼:“出去。”
程延仲只有出去。里面,若琪抽搐之后,渐渐醒来,却已是回光返照:“姐姐,我刚才问了那位公子,他说喜欢你,不管我怎么骂他,他都喜欢你。你就跟了他吧。我不能再做你的绊脚石了,不能再让程迪智那淫贼来羞辱你。我就
“妹妹你傻啊,姐姐就算这辈子不嫁,也要治好你啊。”苏若瑶哭地惨痛。




沉鱼泪 第六章 荷池月色
苏若瑶嚎啕大哭,对着妹妹的尸体,渐渐僵硬了。
程延仲实在不知如何回事,就跑出去追上了郎中:“为什么苏姑娘喝了羊肉就会死?”
郎中的话如晴天霹雳一般:“苏姑娘是痫症患者,最忌讳腥味,方才那一罐子羊肉,肯定是会要命的。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
程延仲眼晕乎了:若瑶的妹妹若琪是想自了,而我就是她的帮凶。可以说,是我害死了若琪,害得苏若瑶没有了妹妹。她哭着喊着,那一定是她唯一的亲人吧?对不起,若瑶,我害死了妹妹,我不会让你孤苦伶仃一人在世上的,你的一生不会孤单。
苏若瑶将妹妹火葬了,在惋春园。她穿着白衣,已是欲哭无泪,程延仲在旁,向死去的苏若琪发誓:若琪妹妹,我一定会此生照顾好你姐姐。
若瑶将若琪的骨灰盒安放在惋春园里,继续着她在程家做工的 日子。程延仲已无法忘记她了。
苏若瑶熬过几天,最终没有挺过心中失去亲人那一关,她又踏入莲池中,这次是彻彻底底地生无所恋了。
而程延仲自从苏若琪死后,天天守在后院惋春园莲池附近,就怕苏若瑶,像上次那样。
眼看苏若瑶又要轻生了,程延仲想都不想就跳入莲池中,紧紧抱住:“不可在做傻事。”
“天之大无我生存之处,遭人践踏,生不如死。”苏若瑶的软风细雨声,像她的美。
程延仲闭上眼,闻着嗅着怀中的细声细气,如丝如绸的苏若瑶,向她保证:“有我在,你不会生不如死。”
这时苏若瑶猛然想起:妹妹临死之前说,程延仲亲口跟她讲,他喜欢我。既然如此,程延仲,如果不是你爹**我,若琪也不会气得自杀。程延仲父子,我要为我妹妹报仇。总之,我妹妹因你家而死,你们等着我的报复和上天的报应吧。
可我有什么武器?程延仲,我只能借用你。
苏若瑶想着,脸神绷紧进而柔弱,转过身,面对:“如果大少爷不在,奴婢一个人,只怕又会被人欺负,踏入这莲池。”
出水芙蓉,娇羞欲滴,程延仲陶醉在苏若瑶的泪珠、细雨、绵柔之中:“我会天天来,你就不会遭人欺负。”
“真的?”苏若瑶佯装低眉,泪珠渐消,浅笑微露。
程延仲瞻望咨嗟:“鲛珠频滴泪展颜,雨后芙蓉初见晴。”
“奴婢念书不多,也听不懂大少爷是否在笑话奴婢。”苏若瑶字字清亮,沉鱼出听。
程延仲就是她钓上钩的沉鱼,还不自知地夸赞:“苏若瑶,我在夸你美,一切,都美。让人心醉,心软,心碎,心疼。”真心的。
在苏若瑶看来,只觉得恶心。
“水中好冷。大少爷,你还是回去吧,免得冻着。”苏若瑶欲擒故纵。
“我们一起走吧。”程延仲抱起苏若瑶回到莲池附近的小屋。
半刻钟的路,程延仲走了几乎小半个时辰,他看着怀中的蛟龙女,心中如蜜甜,如何走得动?
回到房间后,程延仲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苏若瑶,你的毛巾在哪?我来帮你擦干身上的水。”只是情窦初开,却似好色。
“大少爷,男女授受不亲。而且,怎可烦你为奴婢擦水呢?”苏若瑶羞羞答答。
“我们不是主仆,是莲池中的朋友。况且,我蒙上眼睛替你擦水,就不会有什么不妥了。”程延仲既关心苏若瑶,又难掩私欲。
程延仲蒙上眼睛后,替苏若瑶脱掉外衣,开始擦水。可这样的话,程延仲不小心触碰到不该触碰的地方,让他的心跳越来越急促。蒙眼的纱布突然被窗外的风吹掉,程延仲看到了初遇苏若瑶后,想象中的一切。
苏若瑶披上外衣,准过身去,哭声嘤嘤:“大少爷欺负我。”
“苏若瑶,是我不好。你别生气,明天再来看你。”程延仲连忙跑出去,使劲压抑住自己的心跳。
苏若瑶则哼地一声想:程延仲是个君子,比他爹好。可我不能因为这样而放过程迪智!明天,后天,耐心地等程延仲来,可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抓住他的心在手。
苏若瑶已不是那个纯真的女孩了,她开始腹黑了。
第二天,酉时三刻,程延仲从庞大的莲池中找到那艘小木船。
苏若瑶欣喜:程迪智,你的木船将会成为我和你儿子的游乐之地,这就叫为他人做嫁衣裳吧?
苏若瑶一阵欣喜,跑过来,也一脚跑上去。木船摇摇晃晃,两人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苏若瑶轻声责怪程延仲:“大少爷,你好不小心,差点又因为奴婢落入水中。”
程延仲好奇地问:“落入水中又如何,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落入这莲池了。苏若瑶,你真有有趣,太阳都快下山了,还想着划船?”
“大少爷,奴婢心情沉闷,想划船游玩。”苏若瑶想以此引诱程延仲上她的“贼船”,不想真的不费吹灰之力,程延仲便上来了,还说:“我也心情沉闷,一起解闷吧。”
“奴婢身份低微与大少爷同乘一艘船?”苏若瑶低头。
“不说身份的事情,来把竹竿给我。”程延仲划船。盛开的莲花,莲叶一片葳蕤,将小船淹没在莲花从中。
苏若瑶摘下一朵莲花闻着,程延仲则看着花与心中美人,分辨不清。月亮出来了,苏若瑶拿起竹竿:“天色已暗,我们该回去了。”
程延仲难得享受月下莲池,无人骚扰,没人相伴,就故意逗她:“苏若瑶,今日本少爷不想回去,就在此过夜,月亮,星辰,莲花,还有苏若瑶你的陪伴,如何?”
苏若瑶虽于程延仲同年,但历经坎坷,一听便知程延仲在取乐她,便顺他的意,婉转地哭了:“奴婢害怕这里漆黑。”
梨花带雨,杏枝含露的苏若瑶,程延仲看着笑着躺在小船上:“一叶兰州,误入藕花深处。一句戏言,惹来佳人香泪。今晚,真不想回去了。”
苏若瑶蹲下推程延仲:“大少爷,奴婢真的害怕极了。”
程延仲一把将苏若瑶揽入怀中,苏若瑶推搡着:“大少爷,我想回去。”
程延仲把自己的外衣裹在她身上,说:“别闹了,裹上我的外衣,就不怕,也不冷了。”




沉鱼泪 第七章 诉衷肠
苏若瑶心中忽然有一点暖意,但很快消失,想着接下来要怎样向程延仲诉苦并获得怜悯。?
程延仲看着星星,问:“苏若瑶,你不像是福建人,你是哪里来的呢,我一看见你就无端地舒畅,开心,不管你是哭是笑,是悲是喜。”
苏若瑶也没有再嚷着要走了,而是一番悦耳动听的声音告诉程延仲:“我本是蓝田人,只因匪患不断,爹娘便带着我和妹妹王南边逃生。途中遇匪,爹娘散命。后来妹妹若琪又撞伤头部。为了赚钱给妹妹治病,我带着她来到程家做下人。拿了月钱,我就带她去看大夫,大夫说她患了痫症。后来,后来,她就、、、、、、”
苏若瑶说不下去了,靠着程延仲,忍住了哭声。
程延仲拍着她的背:“招惹来你的泪滴。苏若瑶,说说这后院惋春园和莲池吧,这是程府的禁地。传言有魑魅魍魉出入,为何你姐妹两会单独住在此处呢?”
哼,以后,我苏若瑶就是你程家的魑魅魍魉,苏若瑶这样想着,回答:“奴婢原本带着妹妹在程家做浣衣女,和其她浣衣女住在一块,但她们都嫌弃我妹妹的痫症,抽搐起来难看,晦气,时常骂她。我就带着妹妹住在这无人烟的后院,惋春园,安静,没人欺负她了,她也好养病。可她却、、、、、、”
苏若瑶总是将话转移到她妹妹苏若琪身上,想博得程延仲的怜悯。程延仲听到这些,后悔自责,他一次次地想对苏若瑶说明真相,但没有说出口。只怕真相大白后,家人难再得。
程延仲抱着抽泣的苏若瑶,哄了一阵子:“从小到大,我都不敢来后院惋春园莲池。可那日,我鬼使神差般地过来,就看到了想要溺水的你。我想,这一定是上天召唤我来救你,一定是。”
苏若瑶想:程延仲,不是上天召唤你,而是这后院惋春园的鬼召唤你来。
聊着,苏若瑶带着仇恨地笑,睡了,程延仲也再水波荡漾中,入睡了、、、、、、两人躺在小船上,没有风月之事。
次日醒来,程延仲惬意将船划到岸边:“今晚依然在莲池中互诉衷肠,好吗?”
“不好。”苏若瑶故意不答应,还一脸羞涩。
而程延仲得到的暗示是:好。
虽然苏若瑶和程延仲昨晚在莲池中聊到半夜,但苏若瑶依然没有十分的把握,程延仲今晚是否还会来。她干完活后,坐在莲池边闷闷不乐。
“苏若瑶。”程延仲还是来了。
他没有爽约,又和苏若瑶划船来到莲池中,依旧月光如水,水映月光。程延仲严肃程重说:“苏若瑶,今日,我绝对不会让你掉一滴泪。若违约,任你处置。”
没有了主仆之分,苏若瑶拨弄池中的水,嫣然一笑:“大少爷,你怎么这么肯定不会哭?”
这嫣然一笑的戏水让程延仲心动:“来自陕西蓝田的苏若瑶,句句话吐露芬芳。上次我救你时说“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此景那个,丝毫不差。”
苏若瑶笑着说:“昨日,奴婢将自己的经历说与大少爷,今日,大少爷是否要讲述经历呢?”
程延仲欣然答应:“可是我的经历虽没你的坎坷,但却平淡无奇,无话可言。”
身在福中不知福,苏若瑶心想。
程延仲接着说:“我从小在这商贾之家长大,前年,秋闱中了秀才,我爹让我努力考上举人。我都烦死了。我爹也最器重我了,不但要我习文,还让我学习经商。我都忙不过来,可还是想来这莲池和你谈心。”
原来你程延仲是程迪智最器重的儿子,那就更加是我为妹妹复仇的工具了。
苏若瑶撅起小嘴:“大少爷这么忙,那么每夜来莲池赏月,岂不是耽误了学习,奴婢这就送大少爷回去吧。”苏若瑶说完就起身,拿起竹竿装作要划船。
程延仲可不想走,将竹竿扔掉,把苏若瑶拉下,挠她的腋,边挠边说:“怎能赶我走?”
苏若瑶被挠得直笑,莺声出啼,程延仲听得神清气爽。
苏若瑶又和程延仲聊到半夜才睡着。
这些天,苏若瑶干活之外的唯一期盼就是报**傍晚等待程延仲的到来。可这是两件相悖的事情,又怎么能放在一起期待呢?苏若瑶心中很纠结。
今日,窗外瓢泼大雨,程延仲应该不会来了吧,苏若瑶正打算关门,程延仲撑伞,还带了一袋子东西来了。
若瑶看到那些东西是若琪喜欢的东西,这美人泪就潸然了。程延仲好劝着,后悔自己不该带这些来。
苏若瑶有气无力,不哭了:“大少爷,近日下雨,衣物不干,奴婢的活也多。有些累,所以身心疲乏,惹大少爷不开心了吧?”
“我看到你,不管心绪如何都开心。”程延仲继而又问:“今日不在莲池,在你的小屋。可外面瓢泼大雨呢?”
苏若瑶心中打结了,怎么办,如果要报复程迪智,就先抓住大少爷的心,那么这鸾凤和鸣是肯定的,可是我不想。
程延仲见苏若瑶为难,就说:“我打张地铺,你睡床上,可否?”
“怎可让大少爷睡地铺?”苏若瑶按礼数说话。
程延仲将苏若瑶抱在床上,给了她一个匕首说:“这个匕首是你的哨兵。若我程延仲晚上起了不轨之心,想轻薄你,你就拿着这个匕首防身。”
苏若瑶心中的惆怅还在:“大少爷,奴婢不解,你为何夜夜来看奴婢?这样对大少爷有何益处呢?若是让老爷夫人知道了、、、、、、”
“我不想看到孤苦伶仃的你在受人欺负后还无处诉苦。就这样。既然今天干活累了,就早些睡吧。”程延仲关怀地对她说。“嗯。”
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铺。
可正值青春年少的他们怎能睡着?特别是程延仲,对苏若瑶一见钟情,内心砰砰地跳,辗转反侧,内心焦灼炽热,又生怕吵醒苏若瑶。
他只能以强大的意志力,一再克制自己的情感和欲望。




沉鱼泪 第八章 抓住大少爷的心
苏若瑶呢,在想:他是个实在的君子,好人。我是不是该因为他而放弃对程迪智的报复?可我现在报复程迪智的唯一筹码,就是程延仲。而程延仲,看似那么善良,对我又格外好。不行,为了若琪,报复程迪智,这条路,必须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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