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泪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乐晨夕
两人各怀心事,一夜未眠。
次日,看着对方红肿的双眼,相视一笑:“昨夜没睡好吗?”
连说的话都一样,真是心灵相通了,处在爱情中的程延仲心里美得想飞了:“雨停了,今晚我还来看你。”说完便飞奔走了。
苏若瑶虽然已决定继续她的报仇计划,但心里还是乱糟糟的。去浣衣房干活也心不在焉。
干活才一半,大夫人,也就是程迪智的正房夫人,张氏她,她的贴身丫环捞月来叫她,一脸不屑:“苏若瑶,夫人叫你,即刻。”
“是。”大夫人的命令,连程迪智也要敬畏几分,何况是苏若瑶这个小丫环。
大夫人在程府的一个小亭子里喝茶,听到了娇羞的声音。
“夫人好。”苏若瑶胆怯。
大夫人示意丫环捞月回避,然后说:“苏若瑶,你知道我找你的原因吗?”
“老爷和少爷。”苏若瑶跪下:“夫人,奴婢也不想如此。”
大夫人瞭了她一眼:“很好,不必我多费唇舌。我知道他们,是受不了你姿色。我也知道,老爷已有半个月没搭理你了。现在离开程府。”
苏若瑶说:“夫人,奴婢离开程府就无处谋生。”
大夫人放下茶杯,些许怒气:“既然老爷于你无意了,你可以走了。老爷不需要一个六夫人,而且是个没有家世的六夫人。”
苏若瑶想:夫人这是要让我走,那我报仇的计划呢?不能走。
“夫人,奴婢收拾一下,明天离开。”苏若瑶想着先敷衍,等程延仲来了再依赖着他而留下。
大夫人发火了,但仍然保持仪态:“苏若瑶,要是老爷再对你起色心,我看你连个侍妾也当不上。”
苏若瑶忙稳住她:“夫人说的对,听夫人的,今晚离开程府。”
“别拖沓了,你收拾一下,亥时之前离开。知道了吗?”大夫人说得很明白。
“是。”苏若瑶暂时先答应下来。
回到惋春园,苏若瑶急了:大夫人让我亥时之前离开程府,那我的计划如何实施?来不及了,今晚,暂且委身于程延仲,以后走一步,看一歩。程延仲,我的所有希望现在全系在你一人身上,你一定要来啊!否则,明天你就见不到我了。
于是今晚,注定是程延仲的美梦和将来的噩梦。
酉时三刻,程延仲准时出现在惋春园中,见苏若瑶着一身紧身的绛红衣裙,站在莲池边。程延仲以为她又想不开,远远地问:“苏若瑶,已要干什么?怎么还要这样?”
苏若瑶见程延仲这么着急,正合她意,于是魅惑地笑,莺声萦萦:“奴婢就喜欢落入这莲池。”
这媚笑,这莺声,令程延仲心动:“喜欢。哦,不,苏若瑶,别、、、、、、”
苏若瑶已经踏入莲池,程延仲的身心被她牵动着一块跳入莲池。苏若瑶在莲池中嬉笑着向程延仲泼水:“大少爷,奴婢今日高兴,想玩水。你抓得到我吗?”
这明显的引诱,程延仲却没察觉出来,而是一起玩水,游过去,从苏若瑶背后,一把抓住了游动中的她,向前两次救她那样:“雾霭莫散去,待我戏红鲤。”
“大少爷,你这样奴婢怎么戏水呢?”苏若瑶背对着程延仲,娓娓动听。
程延仲在苏若瑶耳边说:“抓住了一只红鲤鱼了。”
看来程延仲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下,可苏若瑶并不是很肯定,她也弯过头,对着程延仲的脸说:“大少爷,你抓不到我。”
苏若瑶说完后,进了水中。程延仲也缩进水下,再次抓住她。
水下拥吻,才浮出水面。什么也没说,程延仲将苏若瑶抱回了屋子里。
苏若瑶故作矜持:“大少爷,今日天色已晚,怕是真的要请大少爷返回了。”
苏若瑶去拿毛巾,说:“擦完水,大少爷就明日相见吧。”
程延仲看着她一身红装,痴痴地:“水中红鲤,翩若游龙,弯如盘蛇,缠绕我心。”
苏若瑶给程延仲擦水,边说:“大少爷,在说奴婢像鲤鱼,还是龙蛇啊?”
程延仲爱恋着:“最希望苏若瑶是只鲤鱼,让我程延仲一口入腹。”
苏若瑶娇嗔:“大少爷要吃奴婢,可生气了,大少爷请回吧。”
程延仲再也受不了苏若瑶的一招招,他拉住她的手,双眼发红,气息急促。
苏若瑶想到程迪智曾,而现在要面对这个恶人的儿子,不免觉得难以面对,但她还是装作害怕:“大少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程延仲已控制不住自己了:“你从来就让我无法抗拒。”然后抱起她在床:“莲池中的鲤鱼,今晚我吃了你。”
狂风骤雨,昨晚一夜没睡的程延仲睡了。苏若瑶冷笑,将早已准备好的红墨汁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程延仲醒了,转头看苏若瑶,苏若瑶有些怒气地转过身去。衣不蔽体,全身幽美的弧线跃然床上,程延仲抚摸着她:“无端天与娉婷,夜月一帘幽梦。”说完,程延仲起身,看到洁白的床单上一淌鲜红的血迹。
苏若瑶趁此,轻轻抽泣着:“大少爷霸占了奴婢,将来为人所知,奴婢该如何自处呢?”
程延仲靠在苏若瑶身上:“若瑶,我们互相称呼名字吧。因为我们早已是恋人了。”
“延仲。”苏若瑶不情愿地,心想:你居然把我当成恋人?可你只是我苏若瑶复仇的工具而已。
苏若瑶又幽幽地反问:“不知延仲有几个恋人啊?”
“只你苏若瑶。”程延仲凑到她耳边说:“以后我们夜夜欢歌。”
苏若瑶穿上外衣,推开程延仲的手,扭捏地:“讨厌。”
程延仲保证:“初遇你那一天,就梦想着这一夜。违背了圣人之言,可我无悔。”
程延仲抱起她出了惋春园。
月色下的苏若瑶脸蛋柔润似水:“延仲,这是?”
程延仲回答地字正腔圆:“祁院,那是我住的地方。以后我们共寝共食,论谁也伤害不了你。”
苏若瑶嘴角一丝得意的笑:终于慢慢抓住了程延仲的心。
沉鱼泪 第九章 贴身丫鬟
来到了祁院,苏若瑶闭上双眼:“延仲,若瑶忽然觉得,一切都是为了你而存在。{
“我程延仲从来没有这么愉悦过。记得在惋春园的莲池第一次遇见你,我就爱上了你。你怯懦的笑,你含珠带笑,你嫣然媚笑,你妩媚浅笑,你娇俏地笑,你像小猫一样依在我身边,对着我绵绵细语,让人好生心疼,又引得人不愿离去、、、、、、”程延仲发自肺腑地表白了一大堆发自肺腑的喜欢苏若瑶的话,诚恳而感怀。
苏若瑶毫无感动:程延仲,你这是为你父亲赎罪,还远远没有赎完。
但苏若瑶的一根心弦忽然被触动:程延仲,你是真的爱我吗?为什么你没有早一天遇到向我诉说?只要在莲池初遇的前一天,早那么一天,我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但这跟心弦很快断了。
次日,程延仲准备去学堂,见苏若瑶一时间不语,问:“若瑶,刚才我的话是否让你感动不已,说不出话呢?”
苏若瑶也起床,让程延仲无法去学堂了。
两人将夜晚之事重新演绎,欢乐声已被程府上下知道了。
苏若瑶心里计划:这些日子将程延仲牢牢拴在自己身边,以后渐渐让他全听我的,向牛马一样,那么对付程迪智就方便了。
其实,苏若瑶与程氏父子都接触过,自认为已渐渐深谙他们两的一言一行是什么意思了。
祁院外,已翻了天。
大夫人这里,丫环捞月匆忙跑来说:“夫人,不好了。”
“有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叫你去看看那个苏若瑶走了没有,却一脸哭相。”大夫人悠闲地说。
捞月一一汇报。
“什么?”大夫人急忙起身:“
来到大厅,程迪智也在那垂头丧气,估计他是知道了,大夫人想,走上去问:“老爷,该怎么办呢?”
程迪智只字不语,大夫人也没办法,见程迪智的奴才程安来了。
奴才焦急地回答:“老爷,夫人,如今已是辰时,大少爷和苏姑娘还在房间嬉戏,连学堂也没去。昨晚大少爷抱回苏姑娘之后,房内一直欢笑连连。据大少爷的奴才禀报,大少爷头发不梳,衣裳不整,苏姑娘衣不蔽体。”
程迪智快被气晕了,心中还念着自己的一失足,将茶杯摔在地上:“去叫宋氏来!”
大夫人嘲笑:“老爷,延仲可真是继承了你的一切,连嗜好和怪癖都跟你一样。”
程迪智用手撑着脑袋:“夫人快别笑话我了,帮为夫想想办法吧。”
“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大夫人说:“延仲都把人抱进他的祁院,鸾凤和鸣了,全家都知道了。就等着老三她们几个来看笑话吧。”
宋氏宋氏来了,她是程延仲的生母,已知道儿子做的事,也不敢抬头看程迪智和大夫人。
程迪智对着宋氏吼:“你生的好儿子,做出这等事,去让他改正过错。”
宋氏连连磕头:“是,是,妾身这就去。”
宋氏走了,大夫人没好气地说:“老爷,你批评延仲的时候措辞是否过于偏袒他了?什么“过错“?下人们可都说是“**”呢?不过做这种事的人也不只延仲一个。况且延仲还是光明正大的。”
程迪智缓了一口气:“延仲就是被你和老二给宠坏的。”
现在的苏若瑶,觉得自己不是那个被程迪智欺凌得无话可说的小姑娘。她已经牢牢抓住了程延仲的心,将他的心完完全全的留在祁院里。
“延仲,你这里有一副象棋,咱们来对一局象棋如何?”苏若瑶问。
程延仲没有直接回答:“我只听说过女孩子下围棋的。象棋是男人的事,你也要玩吗?”
苏若瑶哼了一声,摆出象棋:“有什么不会?”延仲,你该不会是不敢与我对弈吧?”
“笑话,有何不敢?”程延仲开始和苏若瑶对局了:“看不出,平日里弱小的若瑶竟然会下男人的象棋。若瑶,为何你不下围棋,而是象棋呢?”
苏若瑶伸出兰花指,边下边说:“小时听长辈说,围棋的下法是围住棋盘上的一块地盘,很容易再次被对手围住,这样太拘束了,而且夺来的地盘很容易被对手再次围住而夺走。象棋则不一样,无论哪块格子都不是任何一家的,只要吃了对方的将帅,那么整个棋盘,整个地盘就都是自己的了。”
“想不到平日里胆小如小兔的若瑶竟然有这样的胸怀,要夺取整块棋盘。不过你说的围棋与象棋之别用在军事上,也各有自己的作用,这倒让我程延仲记住了。”程延仲想着苏若瑶的话,在思索中。
苏若瑶开心地拍掌说:“将军了,延仲你输了,一局定输赢,你要受罚哦。”
“不行,刚才都没说好规矩呢。而且刚才我一直在思索你说的围棋象棋之别,也没认真对局。所以,再来两局,三局两胜定输赢。怎样?”程延仲问苏若瑶。
苏若瑶小俏皮了:“谁让你刚才不说规矩,又不认真下棋。总之,你输了,要罚,我赢了,要奖。”
程延仲托腮笑看着永远看不够的苏若瑶:“要罚我程延仲,没有。要奖你苏若瑶,就这样啦。”程延仲抱着苏若瑶鸳鸯嬉戏了、、、、、、
吮吸着苏若瑶的唇息,程延仲问她:“若瑶,我就喜欢你在我耳边谆谆细语,像打翻了一罐蜂蜜,又香又甜,浸润着我的心肺。”
苏若瑶玲珑剔透的双眸未语含情:“我们不说话,也像蜂蜜一样甜。”
“真的吗?”程延仲说:“那我们试试一个时辰不说话,看看会不会真的如你所说,像蜂蜜一样甜。”
“好啊,从现在开始,谁先说话,谁就是小狗。”苏若瑶答应。
“那是自然。”程延仲回答。
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一句话没说,相视着笑个不停。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扰了这对鸳鸯:“延仲,快开门啊,我是娘。”
“娘,我来了。”是自己的亲娘,程延仲肯定得开门相见。
程延仲和衣起来,打开房门,说:“娘,你进来坐坐,喝杯茶吧。”
沉鱼泪 第十章 三天三夜
宋氏瞧了一眼,苏若瑶在房中,有些不乐意:“延仲你去向爹陪个不是,然后继续去学堂,赶走这个苏姑娘。?
程延仲一摆手:“娘,你让爹说,他有和理由资格要求我向他道歉请罪吗?他自己妻妾成群,拈花惹草,还容不下我的若瑶吗?娘,如果爹和大娘为难你,我就带你和若瑶离开程家。你就这样跟他们说吧。”
对于宋氏蔑视的眼神,苏若瑶已见怪不怪了,反正整个程府的人都这样看她。
不过苏若瑶今日倒是看出:程延仲的亲娘懦弱胆小,唯唯诺诺,毫无主见,就像以前的自己。而我,坚不可摧。
程延仲送走母亲宋氏后,拴紧房门,一肚子怨气:“你犯了什么错,非得让你离开我?”
苏若瑶和衣走过来说:“那毕竟是你的亲爹,谁不会犯错呢?延仲你就依了我,别再生老爷的气了嘛。”
程延仲一把抱过苏若瑶:“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看着听着若瑶这仙姿天籁,我有气都生不出来了。若瑶,告诉我,你的爹娘是如何生养出你这样一个普天下无右,空史册绝世的若瑶的,好吗?”
“爹娘?”苏若瑶未语先落泪。
程延仲才意识到苏若瑶的爹娘已在逃难中罹难:”我说错话了,若瑶别哭。你一哭,我就自责自己没能让你开心。”
苏若瑶拭干那几滴眼泪:“延仲别自责,我说来就是、、、、、、”
苏若瑶虽然未落泪,但已黯然神伤,程延仲摸着她的手:“没想到这双纤纤玉手要做这么多劳累事。若瑶,你放心,以后你的身上,会有手镯,璎珞,吊坠,耳环,应有尽有。”
程延仲,你就炫耀你的家境去吧,我才不稀罕,苏若瑶想着,却假意说:“原来延仲不知道若瑶会做这么多活计,你是否以为若瑶只会在床上伺候你啊?”苏若瑶挑逗地说。
程延仲又一次将苏若瑶抱在床上:“以后,若瑶只须如此就够了。”
而大厅里,气氛违和了,宋氏将程延仲的话一字不漏地转告给程迪智。程迪智心里郁闷得很,而建安厅里确是热闹非凡,程迪智其她几位夫人聊得可带劲了。
“苏若瑶,好像是原来浣衣房里那个颇有姿色的丫环”“她后来一人住到惋春园去了,是不是沾染了那里的鬼魅或是狐媚之气,才将延仲迷得神魂颠倒的?”“延仲这样金屋藏娇已经一天一夜了,传出去的话,我们程家的脸面往哪搁啊?”
“别饶舌根了,听老爷发话。”大夫人呵斥。顿时安静了。
“现在都快戌时了,居然还不出来,这不孝子是要气死我。”程迪智气得不行:“从明日开始,谁都不准给这个臭小子送吃的喝的,看他能熬到什么时候?”
程迪智下这样的命令,也是情非得已:延仲,爹不让你和苏若瑶在一起,有说不出的苦衷,她已是爹的女人,不可与你同住。若瑶,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是真的与延仲相恋吗?
晚上,程延仲的贴身奴才程瑞给他送来一篮子吃的,还有两壶茶水, 并把程迪智的意思说明了。
“程瑞,我心中有数,你先回去吧。”程延仲让他走了。
苏若瑶听到他们的对话,问:“延仲,老爷这么做,无非就是让你去给他陪个不是,毕竟我们这样一天一夜不出去,传出去也不好听。要不你就去给他、、、、、、”
程延仲执意:“若瑶,我就是要和你一起在此日日夜夜欢笑娱乐,为的就是要向爹证明我程延仲对你的爱,让他打消心中的念头。”
苏若瑶想听到的:如此,他们程氏父子闹翻。可惜程延仲你错了,在你之前,我与你爹一夜春晓。你捡了你爹的破鞋。
程延仲又说:“若瑶,我不离开房间,还有一个原因,你猜是什么?”
苏若瑶摇摇头,程延仲毫无分开的意思:“因为你啊。”两人又是一阵巫山云雨、、、、、、
次日,已日上三更,程延仲还是没有起床的意思:“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苏若瑶问他:“延仲,你对我念了好多诗,可我都没听懂,昨日你说“普天下无右,空史册绝世”是什么意思啊?”
程延仲解释后,问道:“你会哪两首诗?写给为夫看看,好吗?”
苏若瑶脸红了:“写就写啦,还说什么为夫,人家都没拜过堂。”
“都是我的人了,当然是夫婿了。”程延仲说着,给苏若瑶拿来了笔墨纸砚。
苏若瑶写下了晚唐诗人李商隐的《锦瑟》和宋朝李清照的《浣溪沙.闺情》:
程延仲沉浸在《浣溪沙.闺情》这首词中:“你小时的教书先生王先生真是慧眼识人,这首《闺情》句句描述的,都是今日的你:眼波才动被人猜,一面风情深有韵。只有你才称得上里面的“绣面芙蓉一笑开”。想必你小时候就是个美人胚子初现了。”
苏若瑶这些天的相处,她感觉得到程延仲在无边无际地夸她:可是程延仲,面对你那张长得像程迪智的脸,就异常难受。
第二天,两人又是几近辰时才起来,都觉得有些疲乏了,而吃的东西都差不多了,只剩下桌上几串葡萄。
程延仲说:“若瑶,昨日念书累了吧?先歇一歇。我们现在只有这些葡萄吃了。怎么办呢?”
“吃完再说吧。”苏若瑶拿起一串葡萄给程延仲吃,程延仲凑过来吃,苏若瑶又后退了一步,嬉笑着说:“延仲,就让你吃不到。呵呵。”
程延仲一把抓住苏若瑶:“若瑶让我吃不到葡萄,我只好吃你了。”、、、、、、
中午,两人将桌上的葡萄都吃光了。程延仲倍感有趣:“我还是第一次以葡萄作午饭,这可都是和若瑶在一起才有这样的新鲜事。”
以后的新鲜事还多着呢,让你应接不暇,苏若瑶想。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程延仲去开门,只见母亲宋氏跪在地上求他:“延仲,去向你爹道个歉吧,娘实在为难啊。”
程延仲不能让自己的亲娘跪在自己面前,就扶她起来:“娘,你别跪着,这是让儿折寿啊。爹和大娘有没有为难你?”
苏若瑶见势忙说:“延仲,你就听你你娘的,去见一趟老爷吧。”
程延仲见这个情景,再拒绝娘也不是办法,便答应了:“好吧,我更衣后就去。若瑶,你照顾好自己。”
苏若瑶一人呆在程延仲的卧房里,突然感到有些寂寞:程延仲陪了我整整三天三夜,想起来挺开心的。我该不会是?不,他只是我报复程迪智的工具而已。可是,没有程延仲的房间,确实冷清寂寥。
客厅里,大夫人问程迪智:“老爷,你说这都三天三夜了,这次延仲会听他娘亲的,过来见你吗?”
“他要是不过来,我过去打断他的腿,再赶走苏若瑶。”程迪智口不随心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