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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梓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原来,当我在这天地间失去了踪迹,会有那么一群人心急如焚,上天入地的寻我。
不为金银珠宝,不为仙职官位,不为天才地宝,不为神兽灵丹,更不为仙力术法。
只因为,我是桃梓,他们的桃梓。
奋不顾身,不惜代价,不计后果,只为觅一人。
那个人就是我。
多好。
九、队友不如猪
“你这登徒子,臭流氓,圈我们桃园的地在先,仗势欺人也就算了,还深更半夜潜入少女闺房,掳走家姐,居心不良,其心可诛,你这恶人,我们蟠桃园与你不共戴天”还没等我开口说明形式,袁无郁就已经开口噼里啪啦把沈映岚给骂了个狗血淋头,我眼看着沈映岚原本平静冷漠的面容,从白到红,从红到青,从青到紫,又从紫到黑,其中变化的色彩都够开家染坊了。
我的头好疼,现在是什么情况袁无郁真不愧是猪一般的队友,我用尽浑身解数,千方百计各种示弱讨好、忽悠吹捧,才把这黑乌鸦的毛给抚顺了,眼看着明天就能被放回去了。这下可好,被他三两句斥骂,又给刺激的炸了毛。
我觉得我的归期可能又遥遥无望了。
我连忙补救道:“袁二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还不赶紧赔礼道歉,沈司主是与我惺惺相惜,专程将我接来一起讨论生财之道,我俩相见恨晚,把酒言欢,十分畅快,哪像你说的那样,你这是诬蔑沈司主了。”
“姐,我知道你是被这恶人胁迫了,但你不能向恶势力屈服呀,我们会给你做主的。”袁无郁执着我的双手,言辞恳切道,然后又回过身,对着沈映岚准备开始下一轮的大张挞伐。
还没等到他开口,只见沈映岚黑着脸走过来,一言不发的将袁无郁揪了起来,两手一搓,将他团成了一个团子,凌空抛起,接着用手将衣摆往旁边一拢,抬脚使劲踢出,就瞧着球形的袁无郁头也不回的朝宫墙外飞去,逐渐化成了一颗流星消失在了空中。
“啊~~~~”天边传来袁无郁的哀嚎。
好手段,好脚法,我抬起右手在眉间搭了个棚,目送我家二弟飞出了视野以外。
我嘴角无力的抖了抖,想说什么,但发现自己无言了。
“既然我是登徒子,臭流氓,你就好好留在我这吧,房间你也别回了,今夜就与奔雷一起睡好了nad1”脚法玄妙的沈大司主脸色褪去乌黑,又变成了冷不溜秋的瓷白色,恢复了冰冷的神色,瞥了我一眼,便甩袖离去了,漆黑的修长背影逐渐隐入了深沉的暮色中。
我和毛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无言。
当天夜里回了北风,月光晦暗,天幕上一颗星子也没有,眼看着是要变天了。
我一向逆来顺受惯了,不让我回房间,我也乐得多和毛球相处一阵,我靠在毛球温暖蓬松的鬃毛上,与它头贴着头,将身体蜷成一团,挨着它柔软的腹部,它流动着蓝色电光的毛发将我本就不大的身躯给遮了个大半,电光流过有微微的酥麻感,十分暖和舒适。
“毛球,我有一个好朋友,想来你也应该认识她,就是那个将你从九天雷池给抓回来的女人。”
毛球灵智极高,虽不能人语,但与它说话它都能听懂,我尚无睡意,便和它说起话来,它用鼻音发出轻轻的呼噜声,以示回应。
“想来你也应该见过她的本事,她可真是一个彪悍的女人啊,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本事,把你们这些神力通天的绝世神兽随手收服,训的跟小猫小狗一样。”
毛球打了个响鼻,似乎对于我把它形容成小猫小狗十分不满,表达抗





桃梓 第 3 节
议。
我咯咯一笑,继续跟它说话:“她平日里专门抓神兽当成坐骑贩卖给别的仙君,其实她把最好的留给了自己。她那个坐骑叫作驰火神驹,来头可大着呢,相传,尧时天有十日,乃三足金乌所化。十日并出,草木焦枯,民不聊生。尧命后羿射十中之九。九金乌皆死,羽翼着地,即化为神驹,足可生玄火,踏火而行,逐日而奔腾,日行千里,性极炽烈,说的便是这驰火神驹的来历。平时天天穿着一身火红衣裳的何安祈,把她那全身赤色的驰火神驹一骑,简直就是合二为一了,隔远看着,就跟一团火烧云打天边飘过来一样,要多威风有多威风,要多骚包有多骚包,啧啧,我其实是十分羡慕她的。”
我沉浸在意yin之中,幻想是自己骑在驰火神驹上,纵情驰骋在九天之上,脚踩烈焰,踏山裂石nad2
毛球又打了个响鼻,把我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一丝冰凉落在我的脸上,我伸手一抚,转眼望向亭外。
下雨了,夏末秋初的雨,细弱无声,却带了一丝寒意,这小亭虽被藤蔓给缠绕的严严实实,还是偶尔有雨滴沁过层层的枝条树叶,落在毛球和我的身上。
毛球侧身躺过来,用前爪将我拢了拢,护在它的身下,我心里一暖,突然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每逢下雨,母亲也是这样用它毛绒绒的臂膀将我搂着,护在怀里。
雨点打在青石地砖上传来淅淅沥沥的微弱声响,就像用手轻击鼓面发出有节奏的韵律,十分催眠,浓重的倦意袭来,不出一会儿,我便在毛球温暖的怀抱中睡着了。
半夜里我被冻醒,毛球这家伙居然自己翻了个身,侧向了另一边,睡得正香,泛着丝丝蓝光的白色身躯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
更深露重,天更凉了,沥沥的细雨还没有停,小亭下的地面都被沁下的雨滴淋湿,我的衣裙也有些湿润,北风穿林而入,我一阵哆嗦,毛球天生皮毛厚实,防水抗寒能力极好,风吹不进,雨打不入,难怪睡得跟死猪一样。
我有些无语,牙齿上下打着颤,走到毛球侧身的方向,将它的前爪掀开,又钻到了它怀里,一阵暖意将我包裹,我惬意地长舒了一口气,摆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准备继续睡。因为耳朵靠近地面,有非常细微的脚步声传到了我耳中,我纳闷地抬头寻找,却谁也没有见到,只看见小亭不远处的圆门边,几根藤蔓窸窣的抖了几下。
也许是我听错了,我抗拒不了毛球怀中的暖意,不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这一次醒来,我有些难受,又冷又渴的双重感受折磨着我,我想开口让人帮我倒水,但我发现自己张不开嘴,眼睛也像被蒙上了一层纱幔,迷茫一片,看不清眼前是哪里,也忘了现在是何夕何年nad3
似乎有毛球焦急的呜咽声,又有它急切踏着地面的声音,我想开口唤它,好不容易使出全力张开嘴,却发现喉咙已经完全干涸,发不出一点声音。
又过了一会,有脚步声传来,我倏然间被抱了起来,是一方似曾相识的温暖怀抱,是曾经在我梦中出现过的怀抱,我想仔细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脑袋里像是一锅熬得上好的小米稀饭,黏黏糊糊冒着白汽,在小火上咕嘟咕嘟翻腾,刚想看清什么,又马上被搅乱。
极度寒冷的我在这温暖的怀抱之中,就像一只扑火的飞蛾,我急切的想要更靠近这份温暖,我使劲往他怀里钻去,想贴紧一些,再贴紧一些,他身躯一抖,锢住我的胳膊却更紧了一些,为何我会觉得这个场景这么似曾相识,我想不起来,却觉得我应该还做了什么,这种莫名的直觉让我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对,应该就是这样做,我曾这样做过吗我现在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脑子里的小米稀饭熬的更加糊里糊涂,我仅凭直觉,将脸贴了上去,贴在了他的脖颈上,那温暖的触感将我熨帖的像一张薄绢,随时可以随风飘到天上,我干渴的嘴唇四处寻觅,像是嗷嗷待哺的婴孩,想要寻找丨乳丨汁的慰藉,我张嘴含住了眼前的温暖,细腻柔软,是人的皮肤,我轻轻舔舐,抱着我的身躯又是一震。
为何如此的似曾相识仿佛昨天才刚刚发生过,是我经历过的事情吗还是我梦里梦到过,我现在在哪又是谁在抱着我
“哎,这是烧糊涂了。”悦耳的男声在我耳边轻喃,一阵颠簸后,他的脚步慢了下来,我被托起,轻轻放在一方柔软的床榻上,他要放开我,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和空虚,不我不要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我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紧紧握住他的衣襟不放,使劲一拽。
天旋地转,地陷天塌。
一具沉重的身躯毫无防备的压在了我身上。
“你这是”懊恼的一声轻斥。
“我好冷”,我一边用沙哑着声音呼喊,一边紧拥着身上温暖的身躯,想要挨紧一些,再挨紧一些。附在我身上那具僵硬紧绷的身躯听到我的声音后渐渐变得柔软,本是撑着悬起的上半身也放松下来,慢慢靠下来,轻贴着我的脸颊,混着温热体香的龙涎香味盈满了我的鼻腔,一缕发丝落在了我的脸上。
“你忍一会儿,你发烧了,衣服都被雨淋得湿透了,这样下去会更冷,我让人打水来给你擦洗,换掉湿衣裳,穿暖和一些。”温柔的声音仿佛在安抚我,近在咫尺,近到连我的耳廓都在随之颤抖。
他又慢慢撑起身来,我摇了摇糊成一团粥的脑袋,努力将眼睛睁开,却正巧对上了他的眼睛,两双眸子在空中交汇,互相凝视了一瞬。
那眼眸里,载了银河里所有的繁星的光辉。
他从耳根到脸颊的皮肤倏地慢慢变成粉红色。
他僵硬的把脸别向一旁,不再与我对视,眼神闪烁慌张,那随着他动作而轻轻眨动的睫毛,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我渴”,我沙哑着喉咙轻喃。
他起身,将我紧紧裹在被子里,然后关上门走了出去,步履有些僵硬虚浮。
十、不要你负责
脑袋里的小米稀饭又开了火,熬得咕嘟咕嘟,糊糊涂涂。
迷茫中我只觉得被几个小仙娥给扒了个干干净净,扔进了一个放满温水的木桶中,暖和的水四面八方的屡我,让我舒服的瘫了条,一下没坐稳直接滑到了桶里,接着小仙娥们手忙脚乱的把我捞了起来,又是搓又是抹,跟桃园食肆的配菜师傅洗那裹满了泥巴的淮山一般,从上到下洗的十分细致,我从小到大还没被这般伺候过,迷糊间希望她们能多洗一会,可没过一会我就被架了起来,离了温水桶,暴露在空气里,我不由打了个哆嗦,接着便有宽大柔软的棉巾裹在我身上,为我擦干了身体,我四肢躯体全部使不上劲,柔柔的瘫着,任由她们摆弄,为我穿上一层中衣后,我便又被抬回了床上,裹紧了被子。
接着小仙娥们便出了房间,世界一片清净,只留我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继续熬我的小米稀饭。
“仙尊,一切都安置妥当了,您请进吧。”门外传来小仙娥娇滴滴的声音,我又把头往被子里埋了一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黑色的人影走了进来。
他在我床边坐下,沉默了一会儿,又探探我的额头,轻叹道:“哎,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我本来只是不悦于袁无郁的出言不逊,迁怒于你,想给你们点教训,谁知夜晚会变了天,我半夜听见雨声便来小亭看了一眼,见奔雷将你护的很好,便没有多想,谁知你一介品阶颇高的仙君,不会捏造结界遮挡就罢了,还会寒气入体发了高烧。”
我反应了一会儿,蔫着脑袋看着他,这确实不怪他,他说的也算实情,在这天庭中,但凡有点品阶的神仙,布个结界都是信手拈来,且不说像何安祈和南斗六星君那个等级,就连我们桃园食肆专门负责煎鱼和炸肉丸子的师傅,都能随手捏个小结界,防止油烟溅到脸上,谁又能想到,我一个蟠桃园园长,司天庭上下饮食,也算官帽子不小,掌一方天庭民生,居然连布结界也不会nad1
天庭上的神仙都为仙体,有仙气护身,灵元稳固,一般的小病小毒那是绝对近不了身的,生病在天庭是十分罕有的情况,更别说是感冒发烧这种小病,平日里袁无郁因为吃多了肉结火,寻不着巴豆大黄,便随手将那批霜断肠草一类用来灭鼠除蟑螂的毒~药吞个七七八八,中毒倒是不会,倒是会拉一阵肚子,对于治疗便秘结火那是百试百灵。天庭上主司治病抓药的华佗医君,平日里也是闲的发慌,天庭久无战事,无人来犯,伤员那是没有的,唯一的业务,便是哪家的夫人求子保胎生产,或是哪家的仙君求些强身壮阳的补品,才会去他的药庐光顾。
“这不怪你,是我平日里闲散惯了,疏于修炼,不知为何,从小身体也不太好,这才闹了笑话,让你这儿的仙娥姐姐们麻烦了。”我接过他递来的一杯热茶,轻抿了几口,头脑清明了一些,冲他尴尬的笑了笑。
“终归也是因为我,罢了,你就在此好好养病吧,你家里也没个奴婢伺候着,这里终归是方便照顾些。”
沈映岚接过我喝完了的茶杯,放回桌上,接着又将我还放在外面的手给放回被子里,掖好被角。
我迷糊间朝他看去,正巧他也正在看我,四目交接,我定定的看着他,一瞬间有些恍神。他似乎是没有休息好,眼眶下有浅浅的乌青色轮廓,下巴上也显出一片青茬,一双澄澈的眸子却依旧熠熠生辉,钳在清傲俊朗的脸上,几缕长发斜覆上了他的额头,垂到了浓密纤长的睫毛上,我发现他额头上居然还有好看的美人尖,如果他不像平时那样总阴森森的板着脸,我还是愿意时常看到这张脸的。
沈映岚与我对视了十个呼吸的时间,我一直盯着他,最终他先投降了,眼神闪烁,又瞥到别的地方去了,他的耳根有些微微的粉红色溢了上来。
嘿,我就纳闷了。
沈映岚这么一个大老爷们,老脸红是个什么意思
虽说我知道他和毛球一样外表冷酷内心闷骚,但这样一幅未经人事的纯真少年姿态是怎么回事
我不由黑线连连,回忆起我曾两次“吃他豆腐”,虽说一次是睡迷糊了,一次是烧迷糊了,但确实是板上钉钉,已经实实在在发生了的事,想到他那鲜嫩的小脖子,两次被我又是舔又是啃,就像我们蟠桃园里那皮光水滑,饱满圆润的千年大蟠桃,始终逃不过泼猴们的嘴,我只觉我这张老脸已经没地方可以搁了,我不好意思的瞄了一眼他裸~露在外的脖子,突然感叹人生真的好狗血nad2
他见我不做声,顺着我的视线探查,发现我正在看他的脖子,他愣了一瞬,接着他本来只是浅粉色的耳根倏的变成了鲜红,连脸颊也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我只觉得自己发烧又严重了,赶紧再烧高点,把我烧昏过去吧,我不想再醒着了。
“你都记得”他艰难的开口道。
记得个什么啊,记得本姑娘我轻薄过你吗我真想找块豆腐撞死了算了,我无言以对,只得将头蒙到被子里,大口喘着粗气,缓解我快要爆炸的胸膛。
“原来你都记得,你也不必难堪,我知晓你是无意而为之,而且这其中也有我的过错,入你闺房将你掳来,是因为奔雷被盗,我正在气头上才会贸然行事,是我唐突了。现在既然你我已有了肌肤之亲,只要你愿意,我会负责的。”他似乎做了艰难的决定,一字一句说的掷地有声,面色凝重。
肌肤之亲负责
我脑袋更疼了,这时候如果打个鸡蛋在我脑门上,肯定翻个面就能吃了,还能煎个糖心的。
“负责是什么意思”我弱弱的问。
“自然是,会娶你。”他耳根上的红色还没褪尽,瞬间又红了个通透,眼神闪烁飘忽,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的苍天呐
这都什么年代了,难道是我桃梓孤陋寡闻了,貌似天庭已经流行自由恋爱很久了吧这一辈的仙君仙子们普遍爱情观都比较奔放,经常会有联谊相亲等各种活动,大家都比较热衷于谈恋爱,所以袁无郁的桃花缘婚介生意才那么好nad3就算是谈了恋爱,分分合合那也是常见的事,甚至去月老那离婚也是有的。就拿袁无郁来说,我也不知道他这几百年糟蹋过多少小仙娥,牵牵小手那是日常必备,花前月下时搂一搂、抱一抱,亲个小嘴儿,也不知被我撞见过多少回,至于还有没有下一步的行为,那我就没有考究过了,也无法考究,但我觉得,肯定也是有的。
在天庭里,我们蟠桃园也算的上是和九天银河的河边、十里鹊桥的桥头、月老府姻缘树的树下、广寒宫金蟾亭的亭中,并称为天庭五大恋爱约会圣地,排名不分先后,驰名于年轻一辈的仙君仙娥之中。特别是每年三月桃花盛开的季节,桃园里往往人满为患,到处都是踏青折花的仙君仙娥,出双入对,举止亲昵,以桃花互相表达爱意,开的好的桃花往往被折了个小半走,导致我们蟠桃园的桃子产量降低不少,后来我直接让袁无郁在桃园门口设了个小案,每年三月,想要进我桃林踏青郊游的仙君仙娥,都要收取门票钱,以补偿我损失的大量桃花。每当入了夜,我有时馋虫发了,肚中饥饿想宵个夜,从桃然居走去桃林里寻觅千年大蟠桃,不小心都能踩到几对鹣鲽情深的小情侣,往往惹的仙君怒斥,仙娥娇啼,每次都是以我赔礼道歉,慌忙遁走告终。
我想清楚了现在天庭的普遍民风,更加纳闷了,虽说我平时对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并不感兴趣,这几百年以来也并没有沾染些什么滥桃花乱红线上身,但我自我感觉是一个思想开放不拘小节的新时代好神仙。照沈映岚的意思来说,我啃了他的脖子,就算是和他有肌肤之亲了,就得商量着谁来负这个责,如果按这个理,那袁无郁该要娶多少房妻妾回来啊我们蟠桃园住得下吗
“啃你脖子是我不对,但你也说了,我们俩都是无意而为之,你也用不着娶我,放我回去就行了,这事儿我们就当没发生过。”我心下焦急,便脱口而出啃脖子这个事儿,说完我便发现不妥,赶紧捂了嘴。
沈映岚果然被我的直言快语搞的愣了神,眉眼低垂,一阵沉默。
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既然你这样想,那我也不便多说,你在这养好了病,便回去吧。”说完站起身来,又为我掖了掖被角,似乎还有话说,却欲言又止,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
那眼神看得我一抖。
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眼神里,似乎有那么一丁点奇奇怪怪的东西。
说不上是无奈还是失望,抑或是解脱、释然,杂七杂八的,辨识不清。
可能是我想多了。
与此同时,蟠桃园内,咱们的大帅哥袁无郁那张一向如花似玉,妖孽倾城的小脸蛋,现在却是红肿不堪,伤痕累累,看样子,应该是脸先着的地。
“大哥,那雕梁司司主实在可恶,不但挟持姐姐,还出手伤我,我的脸啊”,红肿版的袁小二一边抚脸,一边自怜自哀。
“桃梓是否平安无事”袁思繁直接无视掉了袁无郁。
“姐姐她尚好,那厮大概是觊觎姐姐的美貌,只是将她软禁,并没有伤害她,话说回来,大哥,现在受伤的是我,你完全忽视掉我,只担心姐姐,这样偏心真的好吗”
十一、灵芝被猪拱
天上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烧退之后,我又害了一场严重的伤寒,每日昏头昏脑,只觉呼吸炽热,鼻腔和嘴唇都干裂了无数个小口子,全身上下的关节里,都好像有千万只小虫在蛀我的骨头,噬骨蚀髓,酸痛难耐。
偏偏我的脑袋还无比清醒,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这些痛苦。
每天晚上都会有些小仙娥来为我擦洗身体,更换衣物,房里的桌上也每天都会换上新鲜的花束,香气渗进我半堵的鼻子里,也分不清是些什么花。
华佗医君也来过了,替我把了脉,摇头晃脑地捋着下巴上那几根稀疏的花白胡子,那眉头皱的可以挤死一只苍蝇。
“小桃子,你怎么还是这副样子,我估摸着这四海八荒,也就只有你这一个神仙会得感冒了,你也是知道的,我那药庐平日里只常备了些滋阴保胎,养生壮阳的药材,这次离你上回得感冒也已经过了七八年了,上次备下的那些板蓝根、黄苓、桔梗什么的,早就放烂了,谁料想才过了这么几年,你又感冒了,我也没个准备,没有对症的药材,我的药圃里也没种这么低端的药材,要不你且再撑个两天,明日我便下凡去为你采药,这些药在凡间很好采,反正感冒也死不了人,你一定要撑住,我后日来给你煎药。”
“你来给我撑两天试试”我顾不上头疼鼻塞,愤怒的爬了起来:“我不管你有没有药材,实在没有,就把你私藏的那些能治百病的仙根神草给我交出来”
我知道,华佗这厮就是小气,什么没有对症药材,其实是舍不得他的好药,这小老儿飞升成仙也有上千年了,攒了不知道多少好宝贝,天地间的灵草奇药都让他给收罗了,只要他舍得,土里挖出一副白骨都能让它长出肉来,更何况是我这小小的风寒感冒。
“你得个小小的感冒,就想吃我悉心栽种了上千年的仙根神草,这不是等于把上好的灵芝给猪拱了吗”华佗医君连忙摆手,脑袋摇的像货郎鼓nad1
他居然把我比作猪我被气的头昏脑涨,刚想开骂,又被他打断了:“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下凡去帮你采药,你一定要撑住啊,小桃子。”说完这老头儿便逃跑似得夺门而去,好像生怕我抢了他的宝贝灵药。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对于华佗医君的药庐来说,我也算得上是常客,据他的说法,天庭里会找他看感冒的,我是第一个,着实为他寂寞无聊的行医生涯增添了不少奇葩的经历。
神仙也会感冒
神仙也会贫血
神仙也会发烧
我每次出现都会刷新他对神仙的认知,让他知道,原来,神仙也是会生这些病的。
据说这老头飞升成仙之前,在凡间是位声望颇丰的名医,一生悬壶济世,各种疑难杂病,不治之症,他都能手到擒来的治好。可自从飞升到了天庭,当了医君,他老人家就彻底闲了下来,原因很简单:因为神仙一般是不生病的,要生病,那也是病入膏肓,要么是修炼过程中走火入魔导致经脉寸断、血脉逆流,或是有兵戎相见导致伤筋断骨的皮外伤,而这种概率又非常的低,也不知道一百年的时间会不会有一位仙君走火入魔或是受重伤缺胳膊断腿。所以华佗医君在天庭的职责逐渐从看病抓药,变成了求子接生和男性保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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