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重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谷香满园
齐嬷嬷点头出去,夫人已经把园子里的人都拿了,板子,鞭子的刑罚都用上了,可就是没查出头绪。
老公爷亲自派外管事审问,程欣妍等了一日,仍不见有消息,气冲冲的去了柴房。
“我来问你。”程欣妍让人把园子里扫地的婆子拉了出来,冷声问:“当日你在何处”
婆子受刑后身上到处渗血,虚弱的说:“二夫人饶命,奴婢负责水榭附近洒扫,一早清扫干净,午膳后听说老夫人要进园子,又扫了一遍,之后便去角门寻人说话去了,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可见过园中有蛇”程欣妍问。
婆子虚弱的摇摇头,“园子里种着驱虫的药草,平日连蚊虫都少见,再说,夏天时搭的天棚刚拆了不久,四处都有园丁守着,从没见过有蛇。”
这话婆子已经说了好几遍,她不相信有毒蛇,但,哥儿被毒蛇咬了,这事儿怎么说也没人信啊!
程欣妍又让人拉了一个园丁出来,依然是听到不可能有毒蛇的话。她只好让人带了一个小丫鬟出来,问:“你当时在何处”
小丫鬟哭着道:“二夫人饶命,奴婢负责船厅内的擦洗,不曾见过厅内有蛇虫,更不会去害大少爷啊!”
“我问你当时在何处!”程欣妍见小丫鬟
第五十三章、命运的纠葛
湖儿去了,大嫂王氏伤了心脉,事情好像又绕回了前世的轨迹中,老公爷伤心之下再次病重,吴玟还是回来侍疾了。
程欣妍在吴璔中举时,以为前世的一切都是梦一场,现实让她再次梦碎,那不是梦,她纵使闹了一场,还是没挣脱命运的安排。
我的源儿是不是还是要入宫,我的渚儿会不会英年早逝,我的命是不是还要跟这座府邸纠缠不清我逃不出去了吗
程欣妍躺着昏昏沉沉的想着,若是争不过命去,我活着做什么没有一点力气起身,眼泪不知不觉模糊了双眼。
耳边是王贵家的轻声禀告着外面的事儿,“老夫人出来管事了,大老爷撑着身子,勉强办了湖儿的丧事,大夫人病的厉害,明安小姐来了几次,只说大夫人不好,失了生志......”
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又似乎飘出去很远,程欣妍无力管这些事了,她绝望的想着,拗不过命啊!活着只是白受罪,活着再熬一次,不如闭上眼......
“妍儿!你这是做什么”周老太君站在女儿病榻前,厉声训斥着:“湖儿去了,你们府里乱做一团,你更该打起精神来,把渚儿,源儿推给我,你就安心”
“你倒是安心病着了你可知,没了你,渚儿,源儿可怎么办我能养外孙一时,能给他们做主一世吗”
周老太君拍着女儿,哭着道:“你给我起来,我的女儿怎能这般没气性,好好的寻什么死起来,给我起来吃饭,你还有儿女要养,为了大房的儿子,你要不活了”
王贵家的哭着跑去长兴侯府,说主子不吃不喝,病的厉害,周老太君想不明白,大房死了儿子,女儿要死要活做什么
“人只要活着就没过不去的坎,妍儿啊!你想想源儿,想想渚儿,没了你,定国公死了,你们二房就要分出去单过,你就愿意吴璔娶个填房,让后娘折腾你的儿女”周老夫人恨恨的说。
程欣妍睁开眼睛,幽幽道:“出不去,我们出不去了,陷在定国公府的泥潭里,我挣不脱了。”
“屁话,”周老太君道:“华彦先生已经说了,吴岱山立下遗嘱,把二房分宗出去,只要他死了,你们就出去另立一支,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不管是定国公府还是定海伯府,有你什么事儿”
程欣妍听了母亲的话,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喃喃道:“真能分出去分宗出去”
周老太君拍着女儿,哭道:“妍儿啊!你究竟怎么了中邪了吗你给我起来,要死要活的你吓唬谁”
程欣妍口中念着分出去,分宗的话,过了一刻钟,猛的支起身子,看着母亲问:“真有遗嘱我们分宗出去单过”
“你这孩子,我能拿这话开玩笑我能盼着吴岱山去死啊!”周老太君见女儿来了精神,提着的心慢慢落了下来。
程欣妍想想道:“不行,我得去跟华彦先生谈谈,我得问问,问问。”
坐起身,一阵眩晕让程欣妍不得不再躺了下去,吃了一碗粥,喝了一碗苦药汤,总算身上有了些力气。
“娘,你放心,我就是见湖儿......湖儿还不到十岁啊!”程欣妍说着哭了起来,“娘,没事,我就是一时伤心太过,没事了,娘别担心。”
周老太君骂了一通没出息的话,让她安心养病,嘱咐了王贵家的一通才回去。
母亲走后,程欣妍便起身梳妆,让王贵家的请华彦先生到春晖院外的抱厦,她有很多话要找人商量。
“二夫人寻我有事”华彦先生疑惑,他与二夫人几乎不
第五十四章、病重托孤
大雪飘飞,今年的冬天来的格外的早,才十月中旬就开始落雪了,刚穿上身的棉袄,很快就扛不住冬日越发寒冷的风,在外面裹上厚厚的裘皮才能御寒。
王氏屋里不知燃了多少炭盆,程欣妍进来就被热气冲的头晕,穿着夹袄还觉得闷热,却见王氏还盖着被子,身上披着猩猩毡的云肩。
“我怕是熬不过去了。”王氏性子好强,却没个好身子,忍着一口气强撑着,也知道很多事,究根结底也没有结果,她内外交困只能熬干自己的身子。
十月初一祭祖,老公爷开了祠堂,给列祖列宗烧了寒衣,当着族人的面,把二房单立了一支,把之前的分家单子拿出来,又分了国公府的库房。
王氏被抬到祠堂的门房,听了老公爷的安排,她内心的不安少了一分,强撑着的心,落回去几分,更是没了挣扎的力气。
程欣妍当时陪着王氏在门房里,听老公爷说完,见王氏的模样,便跟她说:“家产分多少都是长辈说的算,老公爷说二房分的少了,我却不觉得,大嫂要撑着伯府的脸面,花销自然不少,况且,床前尽孝也是大房,理应多分给大房些。”
王氏明白,弟妹巴不得早点离开,以后府里没了老公爷,床前尽孝的就是她。二房是不会回来管老夫人好坏的,一句话把责任推了个干净。
弟妹只求离得远远的,分多少家业都好,只要不让她守着老夫人,哪怕一分不给,弟妹也能高高兴兴的搬出去。
只是,凭什么她害死了我的儿子,我为何要为她床前尽孝
王氏不甘,恼恨,一股脑的全涌上心头,老公爷本想把家产分利索了,也能让王氏放宽心养病,谁知,王氏竟然病的更重了。
“别说丧气话,冬日里谁不是身上懒懒的,要不怎么要猫冬呢!”程欣妍坐在拉住嫂子枯瘦的手。
王氏叹气道:“我的身子我知道,倒是辛苦弟妹了。”
程欣妍最不喜欢一句话绕来饶去,直接问:“你说个章程,我好代你管几日。”
“什么章程,这府里哪有个章程”王氏苦笑了一下。
程欣妍翻了个白眼,大嫂事事都好,就是这幅清贵家的小姐脾气让人提不起劲儿。
“已经分家了,我们是分了宗的旁枝,我之前帮你管着,事事由大房牵头,我的人可一点没插手。”程欣妍看了看齐嬷嬷,她可是事事带着齐嬷嬷,从不单独拿主意。
“如今,我可不算府里的二夫人了,你总得有个章程,我代你管家名不正言不顺啊!”程欣妍一句话说明了重点,她已经不是府里的二夫人了,代管中馈恐怕也不能长久。
王氏心灰的厉害,“你作何打算”
程欣妍想着,老公爷活着,她还不能搬出去单过,否则吴璔就落了个不孝的罪名。
留在府里,王氏不能管家,她代管中馈,老夫人只要出来说一句,她就得交出中馈,到时大嫂更没活路了。
“还能如何,我牵头代大房管家,府里的开支算你们的,我们小二房单独开支。”程欣妍无奈道。
王氏琢磨了一会儿,问:“你的人不插手府里的事”
程欣妍挑眉道:“大嫂,分宗了,我的人凭什么插手府里的事儿”
王氏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养神。她是聪明人,弟妹说了她心里就明白,二房不占大房的便宜,也不会代大房奉养老人,尤其是老夫人,弟妹一点有不想管。
“老公爷若是知道,只怕会......多心。”她想说二房这样会寒了老公爷的心,话到嘴边,她又明白了,弟妹什么都知道,却还是要这么干,就是要分割清楚。
程欣妍笑道:“哈,大嫂还真是,老公爷才不管琐事,去年分了产业就已经这样了。”
王氏轻笑道:“你也是,跟我计较一点半星的做什么
第五十五章、宫里嬷嬷
王家清贵,大嫂的嫁妆不多,嫁妆中的文人物件,吴家人不知道价值,所以,上一世老夫人说,王家那点嫁妆,吴家扫扫地缝就有了。
她也是濂儿娶亲时才知道,嫁妆是女人一辈子的脸面,更是几代清贵王家的脸面,所以大嫂的嫁妆不算少。
她们不懂字画的价值,更不知一方好墨足以传世。那时整理大嫂嫁妆时,她才认真学了一把什么是清贵的贵。
如今再看这张嫁妆单子,程欣妍心里沉甸甸的。如今这幅嫁妆给了她,她就要完完整整的交到濂儿和涐姐儿手里。
“庄子、铺子王家代管吗”程欣妍问了一句。
王氏笑了,弟妹愿意接,她就能安心了,“不,庄子铺子还请弟妹操心。”
程欣妍无语望天,这是赖上她了,“行,收益怎么处理账目谁来管”
王氏看着她的眼神,似是在说,我果然没有所托非人,“全由弟妹处理。房契,地契都锁在库里,那点收益,权当弟妹给我看孩子,我送给弟妹喝茶吧!”
“去!”程欣妍啐道:“濂儿,涐姐儿也是我的侄儿,侄女,我就那么没脸没皮,去花孩子的钱”
王氏笑了笑,不再说话了,她现在没多少力气。刚刚弟妹细问收益,她其实早就想过,与其把东西都留给吴珅,不如给了万事不愿沾身的弟妹。
就像弟妹说的,二叔如今是举人老爷了,她有儿女,还要名声脸面。给了弟妹,总比给了老爷要好,毕竟大男人不管琐事,以后老爷有了填房,难道儿女用零花钱都要看继母的脸色不成
既然已经决定托孤,那点收益还留着做什么弟妹手面大,银钱上一向散漫。一点银子,弟妹看不到眼里,自然不会为难濂儿和涐儿。以后濂儿长大了,出门应酬,总不能手面朝上问府里讨钱用。
到了这个地步,夫妻情谊算是到头了,王氏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为儿女将来铺路上。至于吴珅,有国公府留给的身家,有爵位,有差事,没了她这个媳妇,再娶填房也不愁没好女人给他。
程欣妍低着头看完了嫁妆单子,眉头一挑,轻笑道:“大伯还真是爱重嫂嫂。”
王氏也不怪弟妹揶揄她,轻声道:“是老爷的一点私房,见我不安心,放在我手里而已。”
一点私房大伯足足挪了三分之一家产放在了大嫂嫁妆单子里,“我若是......二爷可不会这样对我。”程欣妍叹息道:“所以,我不敢死啊!”
程欣妍明白,她若是死了,吴璔又回到老夫人手里,子女也被老夫人捏着,二房分了宗也别想搬出去单过,到时候,一切回归原点,她现在就是拼命的在争,拼出一条儿女的活路来。
合上嫁妆册子,程欣妍看着王氏道:“你给孩子们留封信吧!亲笔写,别让人传话,有些话不能传,毕竟世事无常啊!”
孩子长大还要十几年,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到时候大伯娶了填房,若再是上不得台面的席氏,加上老夫人从中掺和,谁知道她以后能不能说清楚了。
王氏笑着点头。程欣妍便让王贵家的过来,当着大嫂的面,跟齐嬷嬷把东西交割清楚。
“能安心养病了吧!”程欣妍愤愤的说:“我越是想跑,你们越是要拖住我,你好好养病,告诉你,想让我陷在这个府里,门也没有。”
“是,老公爷都说了,以后二房一支分宗出去,要挣一个书香门第,清贵之家光耀吴家宗族呢!”王氏笑着道。
程欣妍得意的扬了扬下巴,“那可不,以后我们源儿也跟你一样,说出去就是书香门第的小姐,可不能像我,让人夸什么将门虎女,听着像骂我似的。”
第五十六章、旧事心结
既然分了宗了,程欣妍就不管老公爷会不会伤心,只管忙着修缮自己的小家,一会儿闹着要摆个文昌位,一会儿又要摆个子孙繁盛的风水阵,总之,卫平坊的宅院折腾的风生水起。
吴璔对着兴致勃勃的媳妇,苦恼不已,父母还在世,况且父亲还病着,夫人忙着搬家不好吧!
程欣妍眼睛一瞪,道:“谁说我要搬了先修缮,你没看见华彦先生的宅子修的多好,净房下面挖了地沟排水,浴桶都不用婆子来回倒水,趁着华彦先生修缮,又是冬日工匠好找的时候,咱们收拾一下房子怎么了”
吴璔无话可说,他也喜欢华彦先生的宅子,处处便利,要是能住那样的宅院,他也想搬走了。
老公爷最近身子有了些起色,又能站起身走路了,只是说话更不利索,一只眼睛也有些看不清东西了。
晚膳端上来,管事干笑着给老公爷布菜。
“多!”老公爷指着多出来的两碟子菜。
管事心里明白,刚刚没说是怕老公爷心情不好,再气坏了身子,“是,二夫人说今日得了几斤海虾,从海边一路用冰镇着送来,难得有几分新鲜,敬给老公爷尝尝。”
“嗯”老公爷奇怪了,几斤海虾,是长兴候府送来给老二媳妇为何要老二媳妇单独敬给他尝不该是放在大厨房,由着大厨房调配菜色吗
“多!”老公爷还是一个字,管事想装听不懂,但,他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啊!老公爷嘴不好使,脑子好使着呢!
“是,二夫人说,大夫人要吃药,老公爷要养身,不如各府分着开灶方便,毕竟二房还有两个孩子不是”
吴岱山明白了,二房这是只当已经分家出去了,以前虽然单独开灶,但吃用上还是府里供给。现在,二房把自己单出去,一点府里的东西都不用了。
他示意管事给他夹一颗虾仁,放进口中,吴岱山只尝到了苦涩。
饭后,吴岱山问:“查”手指了指荣恩院的方向。
管事明白老公爷问的什么,但,他每次查到关键的地方,总会莫名其妙的失了线索,查了一些事,却是没头没尾的让人气馁。
“查到那日老夫人与老王妃去了船厅附近,至于有没有进船厅,没人瞧见,蓝嬷嬷也查问了,她只看到老夫人去了芭蕉树附近,有湖石挡着,她没看到老夫人有没有进船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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