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从衷来
作者:容颜
是他错了吗?!
因为喜欢她,所以舍不得挫杀她的傲气
甚至无视尊卑之分,对她百般纵容、千般呵护
谁知这小小侍女却将他一片真情踩在脚底
背着他与低三下四的男人私会!
很好,背叛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尤其她还反过来指控他多疑猜忌,更是死不足惜……
老天,他竟让眼睛蒙蔽了心灵,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
然而再怎么悔恨自责也唤不回伊人芳魂
更无从破解两人永世相见不相识的死咒
除非……
悲从衷来 给容小颜的序 元小锡
嗨嗨!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我吧?ㄎㄎ……
怪了,怎麽我会突然出现在容小颜的书书里呢?嗯嗯……其实……还不都是为了个钱字吗?(唉,我果真是个爱钱的女人。)
事实上阿容没有要给我钱啦,不过她会让我污书,然後小锡预期阿容将来会很有骨气的变成超受欢迎的「大脚作家」,所以想先污个签名书,然後将来好在我穷苦的时候适时发挥出它的功效——卖钱。
讲钱的感觉好像有点伤脑筋,因为这样仿佛我跟阿容惊天地、泣鬼神的友情已然不复存在,不过事实上是没有什麽交情没错……(被阿容海扁ing。)
其实我跟阿容是很不小心的认识,然後又不小心的是同一家公司、同一个老板,(废话,同一家公司不就等於同一个老板了?)所以彼此之间也会有那种互相想海扁对方一场的冲动,(因为她写得太快,而我太慢。)但是由於小锡跟阿容不太一样,是个善良、温柔、体贴、大方、气质好又有耐性的女人,(我听到认识我的人好像都在吐耶……)所以通常几乎都是阿容狂戳我,而我这个可怜兮兮的女人只能任她欺凌。
【容颜注:此段叙述全部说颠倒了吧!】
呃……好吧,我投降。(默默架起盾牌以防阿容杀过来ing。)其实帮阿容写序,只是因为有两个忙翻了却还要互相吐槽的女人有一天百般无聊的在一起,然後阿容就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容:「小锡,序好难写喔……」
锡:「有什麽难的?随便掰一掰就掰出来了啊……」
容:「问题是我不知道要写什麽才好啊。」
锡:「随便吧!唉,真可惜,要不是帮人家写序没钱赚,以此为生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说……」
容:「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序明明就很难写,我觉得比稿子还要难写……」
锡:「序比稿子好写啦!稿子的话还要想一下到底那对狗男女想干些什麽好事。」(对不起大家,请原谅我是个粗俗的女人。)
容:「我才不信……(小声ing。)」
锡:「不然帮你写一篇序?」(心里默默的想:太好了,又可以污一本罗!哈哈!)
容:「真的吗?」
锡:「对啊……反正一篇序很简单啦!随便掰一掰就可以了!」(此时对著萤幕奸诈无耻又卑鄙的窃笑著。)
容:「真的吗!?哈哈哈哈哈哈!我赚到了!」
锡:「……」(看容小颜好像觉得自己赚到了,此刻百年难得一见的良心突然冒出头,觉得自己是欺骗善良百姓的恶棍。)
嗯嗯,以上就是这篇序的由来了。
本来还想为各位谋个福利,透露一些阿容的蠢事,不过……咳咳……由於容颜小姐威逼利诱我不可以出卖她,所以小锡只好默默吞下将要出口的话。(爸、妈,我对不起你们,女儿注定要当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说谎者啊!呃,突然想到……出卖容颜的话,应该就叫做汉奸没错吧?然後不出卖她叫说谎者,那……我要当哪个才好呢?)
总之……(看了一下字数差不多可以交差了,此时该说些每个帮人家写序的人应该写的东西。)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阿容,多多买(我的书)她的书,多多写信给(我)她喔!
(看看以上的序,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卑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容颜再注:据说《乐极生悲》的插图是小锡义务赞助的,大家给她用力拍拍手哦!(坏心锡,你真是够了,不是说提供你免费的版面去大书特书一下你被拐骗到出版社蹲了一天的伟大成果吗?结果你扯了一堆,却忘了替自己打一下广告,累得我还得「辽」下去帮你宣传,真是的!)ㄏㄏㄏㄏㄏ,我的善良会不会更突显她的邪恶呢?侧著头,装可爱的想著ing。】
悲从衷来容颜
各位亲爱的朋友大家好,自知该切腹谢罪的容小颜上台一鞠躬。
呜……本想逃过写序的命运,因而跟可爱的小锡拗来一篇序,无奈……
寻花活动尚未善後,容小颜还是必须硬著头皮亲自上阵了。
寒假已经过了大半,容小颜匆匆挤出此书後,便开始偿还信债,以及处理寻花活动事宜,所以几乎天天过著忙忙茫的生活,眼睛都快脱窗了说,不过在农历年前总算全摆平了,可以过个好年了说。
因此啊,如果有人寄信信或寄资料给容小颜,却没收到任何回音,请跟容小颜反应,容小颜会尽快补救的说。
诉完痛苦的制卡回信生活後,来说些好笑的事吧。
前两天好不容易赶完稿稿的容小颜跟朋友上台中圣寿宫还愿,坐了许久的火车後,容小颜和朋友同时听到广播:「『彰化』到了,要下车的旅客请准备下车。」所以我们两个老神在在的坐在座位上,望著火车站里的时钟,骂火车居然给人家误点,真是太○○xx了。
忽然,我们的座位边出现了一男一女,说我们坐了他们的位置,我和朋友立刻回说:「怎麽可能?我们有划位的耶!我们是从台南到台中。」说著,我们开始拿钱包准备掏出车票给他们看。
那女的被我们据理力争的气势给熊熊吓住,忽然愣了一下,而那个男的却用一种非常怪异的目光看著我和朋友,然後缓缓的说:「这里就是台中!」
我和朋友起先还粉白目的不愿相信,直望向窗外想确认一下,不料後面也传来好心人士的声音说:「这里是台中。」
倏地,我像火烧屁股似的吆喝朋友赶在火车即将重新发动的那一刻疾速冲下火车。
喔!真是有够给他丢脸的!不过这让我和朋友得到一个警惕,就是不要太过相信火车广播,而要自己随时留意停靠站名!
另一个乌龙事件是,呜……《乐极生悲》里的序,人家打的是75(欺侮)人的台东,可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错,居然变成了七十五人的台东,让人家好生欲哭无泪说,所以各位亲爱的朋友,容小颜特地在此澄清哦。
还有,这本书的书名《悲从衷来》,人家是故意用「衷」字的哦,千万别以为人家没知识、没水准,误把中打成衷哦。
至於为何故意打衷字呢?是因为容小颜始终认为「衷」给我的感觉较「中」强烈,更能够强调打心底涌起无限悲哀的感觉,所以啊,容小颜甘愿冒著被唾骂的可能坚持用「衷」字说。
最後,公布一下大家最关心的事——寻花活动得书者名单:
(名单略)
感谢大家鼎力相助,如有任何问题,来信请寄:701台南邮政8-24号信箱。
悲从衷来 楔子
飒飒的秋风卷起点点落红。
霎时,满天翻飞的落红宛若平空而降的雪花笼罩整座云阁,让人感觉好不萧瑟。
数片恋栈地面的落红没来得及飘落地面,就被伫立在云阁中的白衣女子伸出纤纤素手,给中途拦截了。
女子带著冷傲的笑颜,垂首注视掌心里红艳似血的落红,凄迷的眼中仿佛承载了无数悲哀。
过多的悲哀让她看不见指在胸前的那柄无情剑,唯一看见的是她已然破碎的心正汩汩流出鲜红的血,连带让她红了眼。
缓缓抬起眼,她凝视握剑的男人。
男人的目光冰冷寒酷,而直指她胸口的剑更是闪耀著惹人心悸的冰冷光芒。
「一句话,你信不信我?」她仰起冷傲倔强的小脸,直视有著无情冷眸的男子,完全无视胸前的冷利。
「事实摆在眼前,你要我如何信你?」他别开眼,不想被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动摇。
他不容任何人背叛,就连她也不行!
「何谓事实?」她悲哀的嚷道,「就因为那个嚼舌根的人位阶高过我,所以她说的就是事实,而我身分卑微,就只能认命的接受指控吗?」
「没有任何人说什麽,这回是我亲眼所见。」闪著无情寒芒的利剑逼近一寸,停在她的胸口。
「你见到什麽?是见到我衣衫不整?还是见到张大哥压在我身上?」
「你……不知羞耻!」那样的话她竟能说得那般无谓!?
「我不知羞耻!?是啊,我要不是不知羞耻,今日又怎会让你如此轻贱於我……」她悲哀的笑著,迷蒙的眼似乎没看见胸前利剑,迳自向前挪了一步。
见她前移的举动,他直觉的往後退了一步。
她眼中的决绝让他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可遭到背叛的苦涩让他站定脚步,在心中喝令自己不准对她心软。
「是你轻贱了你自己!」冷剑倏地前伸,再次停在她的胸口。
「是啊,是我轻贱了我自己。」她露出一抹撼人心魂的微笑,「所以我该死。」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迎向他前刺的剑,存心让他就算想收手也不来及。
以为她善耍心机、以进为退,所以他不准自己手软,硬是配合她向前的姿势往前跨了一大步。
她胸前乍绽的血花让他下意识想缩回手中的剑,可她却面带微笑的早他一步以双手握住剑身,抬起满是嘲讽的眼眸对上他错愕失神的瞳眸。
他想向前抱住她,将她拥入怀中,像以往一样细心呵护,但他不能,因为一旦他移动,他手中的剑便会更加深入她的体内。
缓缓的,她往後挪了一步,胸口的血花因而绽放得更加奔放、更加艳丽。
「不!」窜跳的红艳跃入他的眼,蜿蜒的顺著他的颊流下,形成两条红色的小河。「你别动!别动啊!」他失魂的大声骇叫。
「我爱你……」她定定的望入他的眼,满意的看见他眼中赤裸裸的爱。「可是……如果真有神灵,真有来世……我愿……我愿……」她虚弱的闭起眼,不再看他的眼,不再去感应他的爱。
「不!你别说了,别说了……」她眼中的决绝震撼他的心魂,让他清楚的知道她将许下什麽心愿。
「我愿……生生世世……与你……相见……不相识……永生……永世……远离你……」她捻起唇边的血,指天立下死咒。
「不!不!我不许!我不许!」他骇然瞠大眼,在她含笑闭上眼的那一刻抱住她前倾的身子。「不——」
悲从衷来 第一章
天下动乱,六国割据。
栖云国,一个位於山之巅,云之端,极为神秘的国度。
由於地势险峻,加上终年云雾缭绕,让栖云国由外观察时,只能看到一大片缥缈虚无的雾象。
所以,打从天下分裂以来,天下之人都只知道有栖云国的存在,却鲜少有人知道栖云国的真确位置。
「弋爷。」右侍卫衡天躬身立在一旁,等候一身深青色服饰的云左弋差遣。
在栖云国中,衣著的颜色代表著一个人的身分地位,颜色越深就代表他的身分地位越崇高,越不可侵犯。所以,无色彩可言的白想当然耳是寻常百姓的代表色了。
云左弋嘴角含笑的望著窗外皑皑白雪,高傲的神情因为瞥见雪地中的轻灵身影而软化不少。
一身白衣的她踏雪而行,姿态优美得宛若踩在云端之上的仙女,凡人见了都不得不著迷。
若硬要指出她哪儿有缺憾,就是她眼眉间不自觉流露出的傲气吧。
身为卑下之人,她本不该拥有那股不驯的傲气,就算有,也早该被挫杀,但她却被周遭的人保护得那般好,以致完全不认为她所拥有的傲气有何不妥,甚至在遇上他之後,更为嚣张。
因为他舍不得挫杀她的傲气,甚至迷恋上她的傲气,因而变本加厉的宠溺她,让她傲上加傲。
除了傲气以外,她更令他激赏的一点是聪敏慧黠,懂得适时在人前对他卑躬屈膝,不教他为难。
见她的身影消失在雪道中,云左弋这才收回目光,回过身面对等候差遣的衡天。
「明日国祭需要用到的东西可都准备妥当?」国祭乃栖云国的重大祭典之一,主要是观测国运兴衰与吉凶,所以丝毫马虎不得。
而他身为皇室禁军之首,掌有兵符,除了战时领兵出征之外,平日则负责栖云国皇室内外之安危,并且兼任大内总管一职,完全掌控宫内的人事。
「回弋爷,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天坛方圆十里内可都派人清查、防守?」天坛乃是栖云国祭祀之所,除了中庭祭祀的广场之外,方圆十里内,林木丛集,令人难以窥得其中奥秘,相对的,也提供了有心人极佳的躲藏之处。
「回弋爷,卑职已亲自领人逐步搜索过,并在每隔十尺处设下岗哨,相信一有任何风吹草动,站哨之人定能抢在第一时间内尽速查办。」
「搜索过?一回?两回?还是三回?」云左弋不满的眯起眼,睨向衡天。
「一回。」
「一回?」随著回字出口,云左弋原本拿在手上的温杯已朝衡天砸去,正中他的胸口,令他痛得差点喘不过气,但他只能咬牙强忍,丝毫不敢呼痛。「你当是逛大街吗?国祭是何等重要的祭典,能如此马虎吗?」
「卑职知错,卑职会多巡视几回,请弋爷息怒。」衡天惶恐的跪倒在地。
「最好如此。要是出了任何差池,你就准备提头来见我。」云左弋哼了一声,不满的甩袖背过身子。
「卑职知道。」
「护国师身边之人可都安排妥当?」护国师虽有一身本领,但卜卦祈天时会耗尽他的心神,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因此每逢祭典,除了必须派人暗中保护外,凡皇族之人都会亲临祭典,以命相守,绝不允他伤及分毫,以免祸及栖云国之国运。
「左侍卫已亲自领人暗中守护。」
「领了多少人?」
「十人。」
「十人?」云左弋提高音调,霍地转回身瞪视卫天。「护国师的身分是何等尊崇!区区十人,你当是在保护路人吗?还是咱们弋宫没人手了!?」
「卑职立刻加派人手支援,请弋爷息怒。」
「废物!」云左弋气到最高点,毫不留情地朝衡天挥出一掌。
「弋爷教训的是,卑职自甘领罚。」右颊的麻辣让衡天不用看都明白右颊铁定烙出一记铁沙掌,而且还肿胀得无法见人了。
「哼。」云左弋怒气勃发的再次背过身去。
「不知爷可还有其他吩咐?」
「没事了,一会儿让雪爧将午膳送至云阁。」云阁是他习武练功之处,任何人皆不许入内,唯有他的贴身侍女雪爧除外。
「是。」
※※※
雪爧小心拂开遮人视线的枝叶,以免一个不小心弄脏手中的膳食。
「哎呀——」一颗晶莹的白石在枝叶被拂开时迎著雪爧的面急射而来,惊得她大叫一声,手中的餐盘也呈抛物线飞出。
受惊的雪爧捂著面,直觉地蹲低身子。
怪的是,杯盘碎裂的声音本该清脆响亮,但空中除了枝摇叶动的声音外,再无别的声音。
蓦地,地上出现一双绣功精细的青色鞋子与她所著的白鞋并列,一抹阴影同时罩上她的身子,为她挡住直射的艳阳。
「雪爧。」一只裹在深青色袖中的手轻缓搭上她右肩。
雪爧右手习惯性的搭上来人的手,缓缓抬起被吓白的雪颜迎向一双毫不见愧意的飞扬眼眸。
倏地,她的左手往他为了将就她而低垂的脸庞挥去。
眼见柔若无骨的小手就要拍上阳刚的面庞,那双飞扬眼眸却连眨都不眨地直视雪爧满溢怨愤的大眼,半点阻止她的意图都没有,因为他的另一只手正端著本该贡献给大地的餐盘。
他在赌,赌她不敢赏他巴掌。
果然,因愤怒而颤抖的小手在离他脸庞一指宽处猛地停了下来,用来箝制住他的右手也松了开来。
「雪爧。」云左弋讨好的蹲低身子,用被释放的大手捧起她紧握的双拳,贴靠在颊边轻轻摩挲著。
雪爧别开脸,不看他讨好的笑颜,以免气愤的心又轻易地被他给笑软了。
他总是那麽吓她!
明知道她没有半点防身的本事,却还老是对她玩那种会要人命的把戏!
说什麽是要训练她的反应力,可命就只有一条,禁得起那样玩吗?
她是嬷嬷们在雪地中捡到的孩子,从小身子骨便不好,所以不能跑、不能跳,全赖嬷嬷们费尽心神才勉强拉拔长大。
将她疼进骨子里的嬷嬷们舍不得让她做太粗重的活,因此总管分派到她身上的大小活儿总在暗中让她们一一分摊完了,跟她们抗议的结果,就是被推来伺候这位目中无人的爷,因为嬷嬷们希望爷能看中她的姿色,让她早日脱离低贱的行列,晋身富贵之门。
可她并不想晋身富贵之门,所以她总是板著一张脸,甚至常常故意触怒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爷,可不知为什麽,越是想惹他不高兴,他就偏偏越开怀,甚至跟著嬷嬷们一起宠著她,随她使性子,害她都不好意思再对他板著一张脸了。
後来她才知道,原来那叫喜欢。
因为他喜欢她,所以纵容她,纵容她的无礼。
因为她喜欢他,所以容忍他,容忍他的恶劣。
可是……
命只有一条,她不能再那麽容忍他。
因为她的命不只是自己的命,而是众嬷嬷的命。
她要是出了任何意外,嬷嬷们一定会伤心欲绝的,所以她从不允也不让自己出事,以免对不起众嬷嬷。
「雪爧……」云左弋耐心的哄著她,因为她不开心的容颜将影响他一整天的心绪。「生气会变丑丑的哦。」
「我本来就丑,不在乎再多丑几分。」她养不胖的身子在栖云国的审美观里,算是其丑无比的,但她不在乎,因为她并不想出嫁,只想一辈子陪著疼爱她的嬷嬷们。
「谁敢说我的雪爧丑!?我的雪爧最美了。」虽然她的体态不佳,可是她浑身散发出的冷然傲气却令他移不开视线。
「哼。」她缩回手,将双手藏在背後。
他的甜言蜜语虽然令她心喜,可对於他恶意的惊吓,她怎麽也难以释怀。
「雪爧!」见她无法哄骗,他蓦地板起回孔,大喝一声。
被他惊吓到的雪爧面向他,在他还来不及露出得意的嘴脸前就委屈的咬著唇,红了眼眶。
「我……我……」云左弋手足无措的望著双眼满是指控的雪爧,一下子全没了主意。「你……别哭呀……」
「你欺负我。」
「是是是,我欺负你,全是我的错,你别哭啊。」他以袖擦拭她的眼角,见不得她任何一滴眼泪滚落。
「我要跟嬷嬷说,再也不要来服侍你了。」她赌气的说著。
「雪爧乖,别说气话了。」云左弋的气焰让雪爧的威胁全数褪尽,身段放得更低了。「咱们一起用午膳,嗯?」他涎著笑,将手中的餐盘移至她眼前。
「哼。」
「好吧、好吧,你想打我就打吧。」他认命的将俊颜凑上前。
见她依旧不理不睬,他索性捉起她的手,用力的朝自己的脸庞挥去。
「你这是干什麽呀?」她及时抢回自己的手,娇嗔的睇著他,眉眼间的怨气尽扫。
「罚自己啊。谁让我惹你生气了。」
「哼,说的像真的一样,你根本是吃定我舍不得打你。」她绞扭手中的绢帕,冷媚的横他一眼。「总有一天啊,我一定会狠下心肠,让你痛彻心扉。」不甘愿的小拳头捶了他的胸膛一记。
「凭你的花拳绣腿想让我痛彻心扉,难喔。」他以单手包住她的小拳头,防止她没伤到他,反倒伤了自己。
「哼,笨蛋才直接伤你咧,要我呀,一定针对你的弱点下手,让你想不痛都难。」她倨傲的仰起头,挑衅的望著他。
「哦?我有弱点吗?」她用力的点了下头,惹得他不禁失笑追问:「可否请教一下,我的弱点在哪儿呀?」
他唯一的弱点就是她,但他相信,她绝不可能想到自己身上,就算想到,也不可能拿自身的安危开玩笑。
「不知道。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找出来的。」她自信满满的模样再次惹他失笑,直到她又差点板起面孔,他才稍稍克制了下。
「我拭目以待。」他宠溺的扶著她的纤腰,配合她的脚步,徐徐地往可以用餐的庭阁行去。
「你今天又乱发脾气啦?」行进间,她偷觑了下他的侧脸。
「没有。」
「没有?」
「你不相信我?」
「相信啊。」她的语气和语意完全的不搭嘎。
「相信怎麽会是这种脸?」他低头瞟了她不以为然的小脸一眼。
「我相信你认为自己没有乱发脾气呀。」
「那你又为什麽认为我乱发脾气了?」
「因为你攻击我。」每当他心情处於不满的状态下,他就会非常专注地练武,每每到达忘我的境界,而她就不得不成为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