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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姑娘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蔡小雀
酒姑娘
作者:蔡小雀

别人求之不得的酿酒天赋对她却是噩梦

想脱离与酒为伍的日子唯有嫁人一途

她立志嫁个滴酒不沾闻酒就睡的夫婿

这个行侠仗义的侠士是她相中的目标

只因他活脱脱是从她梦里走出来的英雄

女追男隔层纱,





酒姑娘 序
三羊开泰好事多
雀子
呵呵,雀子有开动物园的资格了,扳扳手指头一数算,捉到了三只兔子,三只老虎,接下来是三只羊咩咩……嘻嘻,越来越刺激罗!
开新系列先来说个吉祥对联好了
国泰民安人皆喜
三羊开泰好事多
横批——心满意足
在这边先祝大家平安多福多寿多喜乐,好人好事好圆满。
嘻嘻,现在小雀雀要努力实行说好话做好事的计画,让大家开心,我也欢喜。大环境虽然有些恶劣,大家心情相对的沉重一些,可是还是希望大家怀抱希望,互相扶持鼓励帮助,冬尽春将来,相信大家一定会有好未来的,阿弥陀佛!
其实呀,的催生婆婆,第一首推詹家姊姊,第二是郑家妹妹,第三是袁家阿姊,还有特别来宾淑芬姊姊的名画赞助,小雀雀真是感激到五体投地尚且不能稍稍表达内心的感谢于万一啊,(万分之一的意思)
有鉴于此,小雀雀更加发愤图强,很快地把第一只羊咩咩给捉到了,虽然在捉的过程中高潮迭起趣味横生,再加上本人小小的受伤,可是在肌腱炎作祟,右手缠紧硬邦邦的护腕之下,小雀雀还是凭着过人的皮功挥动着五根手指头,咚咚咚地把羊咩咩给捉起来了。
旁边有一个甜美的声音吐槽,「行了,知道了,全公司的人几乎都知道你肌腱炎啦!」
小雀雀抗议,「人家是真的很努力很有恒心有毅力,痛到连哭都没哭喔,顶多只是不小心滴下两滴悲中带喜的泪水呀!」
甜美声音续道:「众位读者小心,这厮毛头雀子在博取同情心,赚人热泪,请勿被她的手伤&呼天抢地的扁嘴表情给唬去了,一定不能放过她。」
小雀雀讪讪抓抓乌头,「啊?被识破了?」
甜美神秘女子翻翻白眼,「还有时间在这边哈啦?下一本稿子开始写了没呀?」
小雀雀停格一秒钟,「呃……」
接下来是小雀雀被众人围殴扁到满头包的限制级画面,十八岁以下的不能偷看喔,至于十八岁以上的……请自行想象,嘿。
啊,讲正经的,雀子在赶稿赶得满心欢喜之馀,突然想到了一件超级对不起五十位幸运中奖的亲爱读者们,呜呜呜……雀雀不是故意拖这么久的,而是上回画好的那一批小图自己看看又不满意,所以决定重新画另外一种味道的,就这样左改改右改改,时间……不知不觉……一点一滴……就过去了,哇!
欠了你们好几个月,雀子该扁啦……(再度一阵拳打脚踢声起)
不过,说正经的,雀子已经统统都画好了,近日就贴好邮票以吻封缄寄到大家的手中,所以,请大家大人有大量,再耐心等等吧。
如果到时候还未收到的请来信告知,雀子自当负荆请罪赠送签名书,不过可不要故意假装没收到,意图欺骗小雀雀的爱心哟!
嘻嘻,我知道你们最好了,一定会原谅我,会等我的,所以……嘻嘻,爱你们哟!
还有各位亲爱的可爱的敬爱的读者兄弟姊妹们,谢谢你们一直这幺热情的支持雀子,雀子一定会更加努力,写出更多更好的小说来报答大家。
呵呵,咱们下本书见罗!




酒姑娘 楔子
这是一个很恐怖、很恐怖的时代——
到底有多恐怖呢?
国家强盛到小邻邦、中番邦、大乱七八糟邦都不敢进犯,只敢每年找个良辰吉日进贡一些金矿、锦缎、人参、貂皮、乌拉草之类的奇珍异宝给皇帝老儿,希望他老人家有事没事别勤劳,突然间兴起什幺「东征西讨、南捉北打」的念头。
害无聊到极点的皇帝根本找不到机会和借口出去打打架,活动筋骨。
很恐怖吧?
最恐怖还在后头,由于全国百姓丰衣足食、安和乐利,国库的黄金堆到每次都要看守的人硬挤上门才关得住,不至于滚出来。
就连稻米、粮食等等也年年丰收,各省各城都得忙着加盖仓库才有法子储存这些黄澄澄的稻谷。
更加悲惨的是,外邦人士总是来京城朝圣、取经,而每次都被这儿的繁华热闹搞得晕头转向,一个个来了就不想回去,所以连街上都不时可以看到眼睛绿绿、蓝蓝,要不就是全身黑黑的番邦人氏。
由于这是中国历史上相当罕见的国富民安、天下太平的朝代,所以人人都吃太饱、喝太足,显得太无聊,自然就有人想要生出些事来玩玩,否则日子岂不是太难熬了吗?
其中定北侯、镇南侯、逍遥侯三人就因为太无聊,所以被陷害娶了亲亲娘子。
闻名京师的「三虎公子」更是在嚷了二十八年要成亲后,曲折……呃,顺利的娶到了心爱老婆。
然而在京师郊外,却有三个年满十六岁的芳华少女,也在月夜下,祈求老天爷赐三个「符合条件」的夫婿给她们。
这话就得从头说起了。
话说「羊庄」是京师郊外有名的酿酒圣地,羊庄内有三大家族:萧、绵、杨,各有家传制酒奇门妙方。
萧家以色香醇厚芳红的胭脂井,盛名天下。
绵家以色透清淳沁口的醉冰剑,盛名天下。
杨家以色媚甜濡扑鼻的紫美人,盛名天下。
萧绵杨三家世代相传,秘方皆传女而不传子。说来也奇,三大家族当家主事者皆为女性,分别是箫姥姥,绵姥姥,杨姥姥,三位姥姥自小交情甚笃,她们的孙女儿也从小玩到大,虽然身负将自家的名酒传扬天下的重任,但是三位小姑娘从小到大的志愿却是嫁个滴酒不沾闻酒就睡的男人,以逃脱酒家生涯为毕生的愿望!
今年,她们十六岁,是「家法规定」必须招婿的年纪了,但是她们至今尚未找到心目中最最理想的对象,因此正在伤脑筋中。
萧春怜——十六岁,甜美可爱小圆脸,性好胡思乱想,爱一切会动能玩的小东西,从青蛙、小蛇、蜻蜓到蚱蜢。小时候曾有掉进酒槽的纪录,因此极度痛恨酒,可是天生擅长酿酒,对此深切的引以为不爽。
愿望:嫁对人,离开「酒家」生活!
绵红芷——十六岁,清秀佳人很美丽,性好三姑六婆,爱所有能够跟她对谈上一天话的动物,从人到牛到马到猫咪。小时候曾有险些被酒糟闷死的纪录,因此极度痛恨酒,可是天生善分辨酒种,对此非常不爽快。
愿望:嫁对人,离开「酒家」生活!
杨莲高——十六岁,妩媚如花真娇艳,性好装花瓶假天真,扮猪吃老虎,爱把自己扮成丑巴怪,四处招摇撞骗。小时候曾有偷喝酒喝到宿醉半个月的纪录,从此极度痛恨酒,可是天生善品酒辨味,对此天赋万分不爽。
愿望:嫁对人,离开「酒家」生活!
三位美丽出众豆蔻年华的「酒家」姑娘,一心一意寻找心目中滴酒不沾的男人为夫婿,几乎已经到达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地步了。
三羊开泰的故事,于焉展开。




酒姑娘 第一章
朦朦胧胧中,片片花瓣如香雨般落下。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在花雨中渐渐走来,伸出了温暖有力的大手牵住了她的。「让我带你走吧!」他的容貌模模糊糊,声音却低沉好听极了。春怜坐在酒瓮上,痴痴地凝望着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他。
「你是谁?」「我知道你心底所有的梦,你的愿望……跟我走吧,我会把你带到一个永远没有酒气的地方,」辈子照顾你。」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和怜惜。
「真的吗?」她眨着大眼睛,感动得要命……可是她看不清楚他的脸庞呀!
「让我照顾你。」他微微袒露的大片胸肌有着性感的毛。
有毛毛……可是她想要看得更仔细啊!
「你是谁?我可以相信你吗?」她起身要追,却踢倒了酒瓮扑倒在地。
「哇……」春怜倏然惊醒了过来,但见春夜的清风微微撩动着纱帘,悄然寂静无声。
她颓然地吁了一口气,摸摸汗湿的小脸。
她又作梦了,梦见高大的男人牵起她的手,说要带她走。
哎呀,真的只是作梦而已,而且每次她都被地上那个碍事的酒瓮绊倒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够遇见梦里的他呢?」她望着窗外柔和的月儿疑问。
月光皎洁含笑,默默多情无语。
***
酒酒酒……见鬼的酒!
春怜挥舞着小拳头从酒窖里冲了出来,拚命呼气跳脚,想把满身的酒香摇落。
「什么神曲笨曲下多少收多少,黍米桂花苍耳茱萸又配当多少,选米淘米蒸饭摊凉下曲候熟下水容器压液封瓷……我净学这些做什么呀?」
打从她五岁那一年摇摇晃晃跌进酒糟里险些闷死时,她就立誓这辈子一有机会绝对要离「酒」字远远的。
有多远就逃多远!
可是姥姥好坏,为什么每天都要押她进酒窖练习酿酒呢?她也气死了自己,不知哪根筋不对劲了,只要她走到那一槽酒边去,她偏偏有法子指出酿酒师父们哪一种曲下太多,艾草又下太少了点。
呜呜呜……姥姥说她是天生酿酒好手,可是她才不要当那个见鬼的酿酒好手呢!
春怜咚咚咚跑进了后山,奔到了一片飘香的杏花树下,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支着下巴皱着小脸。
凉风习习吹来,春日的午后熏人欲醉,春怜把下巴靠在曲起的双膝上,小手百无聊赖地揪扯着青草。
她梦里的英雄啊,几时才会来救她?
倏然,一两朵落下的雪白杏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捡了起来,让轻薄若雪的花瓣躺在掌心,手指抚摸了下,自言自语道:「厚度恰到好处,如果用十六斤的花瓣加红粟米,引清秀河水扎入晶坛里,再加两小搓的……」
她在想什幺东西啊?
掌心那朵杏花像是会烫手似的,春怜急急把它吹开,拚命搓摩着裙摆。
「不行不行,我绝对要忍住……下回姥姥问我的时候,就闭紧嘴巴什么都不说!管他女儿红会不会太红,竹叶青会不会太青,太白酒会不会太白……」
对,就是这样。
突然,一条青色小蛇吐着鲜红色的蛇信,缓缓地靠近她。
她抬头,圆圆眼儿正好和狭长的蛇眼相对——
青色小蛇威胁地吐着蛇信,彷佛等待着面前的小女娃花容失色,好伺机攻击。
但是它预料中的女性尖叫声并没有响起,反倒是身子一轻,被人掐了起来。
小青蛇惊恐地扭动身子,拚命想要噬咬对方,可是这只嫩嫩的小手却稳稳地抓住它的七寸处,半毫不差。
「你很无聊啊?」春怜满脸爱怜地瞅着小青蛇,傻呼呼地问,「春天到了,睡醒了吗?」
小青蛇僵了僵,只得暂时装死一动也不动。
春怜一点都不上当,拎着它晃来晃去,摇了摇之后沮丧地道:「哎哟,都不理我,我很无聊耶!今天我又被逼去酿酒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你也动一下表示个意见嘛!」
小青蛇还是一动也不动,试图装死骗过她,或许她就会放自己一马……呃,一蛇。
可是春怜今天牢骚满腹,短短几句话哪里发泄得了?
「我跟你说喔,有几次我都想要把酒曲下个百八十斤的,毁掉那一槽子酒,可是我又不敢……姥姥知道了可能会拿我去做人肉烧酒吧,!」她打了个寒颤。
这是非常、非常有可能的事。
「哈,哈。」她干笑了两声,又哀声叹气起来,另一只手无聊地把小青蛇的尾巴撩起来打着结玩,嘴里还是喃喃自语,「今年我十六了,姥姥说该是招婿的时候了,可是我才不要嫁给姥姥中意的那种人呢,我跟你说喔,我最喜欢的是滴酒不沾的大英雄,像书里写的力拔山河气盖兮的那种……最好还要有毛毛……」
她说着说着脸红了起来,小手害羞地连连戳着被折腾得半死不活的小青蛇,「什么毛毛?哎哟,你知道我的意思嘛……就是胸口要有一点点毛毛……这样看起来才威猛啊!」
小青蛇真想口吐白沫晕死在当场算了,可是春怜一边说一边兴高采烈地拉拉它,万分娇羞地道:「我想要嫁个大英豪,而且要滴酒不沾,说起话来如雷声吼……这样才性格呢!」
就像她梦里的那个英雄;嘻嘻,真是羞死人了。
可是……
她飞扬的眉毛又垂了下来,嘟起小嘴懊恼地道:「姥姥决计不会找那种男儿给我做夫婿的,姥姥最喜欢温温吞吞的慢郎中了,说什么文质彬彬、玉树临风才风雅……像街尾的柳秀才,长得小白脸似的,看见一只蜘蛛就哭爹喊娘的,哼,打死我也绝不嫁给他。」
小青蛇已经完全认命了,软软地被她打成如意结。
最后,春怜满腔的埋怨总算发泄得差不多了,她才满意地摸了摸小青蛇,轻轻地把它放回草地上。
「好了,我也要进城买东西了,下回再陪你。」她一低头,小青蛇不知几时早已消失无踪,窜逃得连影子都不见。
「真够无情的,来也不通知走也不相辞。」她忍不住嘀咕。
不过春怜还是拍拍屁股上黏着的草屑,蹦蹦跳跳往城里方向奔去。
***
戴严人高大魁梧的身子凌空飞跃而过层层楼台,黑发用一方银箍紧束在脑后,性格英酷的脸庞上,有一双深沉如豹、锐利漾笑的眼眸,颧骨处有一道微斜狭长的旧伤疤,划过了脸庞,却平添了一抹神秘美感。
他斜背凌霄刀,飞掠檐墙身形如鹰,射向前头鼠窜的飞影。
「王八蛋,你是谁?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何必苦苦相逼?」前面身影已见惊慌,尤其当他们之间的距离飞快地缩小。
戴严人没有回答,他提气一跃,神箭一般飙射向前,精准至极地落在那身影的面前。
他高大的身躯裹着玄色劲衣,闲闲地凝视着浑身微抖的高瘦男子。
「拿来。」他大手一张。
浑名「银蝴蝶」的章画吟瞪着他,「什么拿出来?」
「刚刚被你砸破的两坛女儿红……」严人淡淡地道,「还有士骅山庄的东西。」
章画吟愣了一下,缩了缩脖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没有耐性。」他浓眉微微一挑,「尤其在酒虫作祟的时候,我的手会特别痒。」
章画吟倒退了两步,勉强算得上风流俊秀的脸上闪过一抹惧意,他结结巴巴还想装傻抵赖,「你弄错了,我前天是到过士骅山庄,但我是送贺礼给华老庄主,顺便瞧瞧华家二小姐,她是我心仪已久的对象,我去,也只是为了见见心爱的姑娘,士骅山庄的双喜夜明珠不见了,跟我完全没关系。」
「你怎么知道我要你交出的是双喜夜明珠?又怎么知道双喜夜明珠不见了?」他似笑非笑,颧骨上的那道疤痕散发出淡淡冷立息。
章画吟打了个寒颤,「我……是你方才告诉我的!」
「我方才只说交出士骅山庄的东西,你怎么知道是双喜夜明珠?」他一步步进逼。
「呃……」章画吟惊到极点,突然恼羞成怒地吼道:「你存心找老子的麻烦是吗?士骅山庄的双喜夜明珠名贵倾城,江湖上谁人不知?就算我知道遗失的是双喜夜明珠,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偷走的?」
「我没说你偷走。」严人淡淡地道。
章画吟暗吁了一口气,逮着机会怒吼咆哮起来,「可恶!你这个自以为是的……」
「因为你用抢的。」
章画吟愣住了,脸一阵青一阵白。
严人直直盯着他,低沉冷漠地道:「你太大意了,以为杀了华二小姐就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双喜夜明珠是你抢走的,只可惜你对自己三脚猫的功夫太有信心了,华二小姐并没死。」
「这怎么可能?你撒谎!我明明一剑刺中她心窝……」章画吟冲口而出,脸孔却瞬间扭曲僵硬了。
严人眸光冰冷,「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认罪呢!你是要自己活着走进士骅山庄领罪,还是要我帮你持脑袋过去?我这个人最有人情味,二选一。」
「你原来是诓我的?可恶,你……」章画吟恼羞成怒,杀气陡生,「你不想活了……」
他袖子一挥,立时点点寒芒凌厉飞射向严人。
严人眉也未抬一下,一扬手,十柄淬毒柳叶刀尽收掌底,锵啷啷好几声,轻脆落地。
「你……你是谁?竟然敢徒手接我的飞刀?」章画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他不怕毒吗?
严人低垂眸光瞥了脚下的淬毒飞刀,微微一笑,有说不出的性感。「五步断魂散?这种小孩子玩的玩意儿,想拿来毒死我还真不容易。」
章画吟惊惧更盛,他眯起眼睛试图威胁对方,「哼哼,五步断魂散是小孩子的玩意儿?等你走到第五步就是死期到了。哼!不知死活的家伙,死到临头还说大话。」
严人揉了揉眉心,好笑地道:「真想陪你玩一玩,走个十里路给你瞧瞧,不过我没有那么好耐性。二选一,要死还是要束手就擒?」
「哼!你以为爷儿是给你唬大的?」
「爷?」严人好整以暇地摩挲着下巴,沉吟道:「在披星戴月楼里,好象还没有听过有人在我面前自称『爷』……当然我爷爷除外。江湖果然人材济济啊,连自以为是的狗熊都多不胜数,我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
「你这死小子,竟然敢指桑骂……骂……」章画吟倏地瞪大双眼,声音拔尖了,「你……你说什么?披星戴月楼?」
斜背凌霄刀,发箍银束环,英犷高大、面带狭疤……难道他就是传说中「披星戴月楼」的少主戴严人?!
「你是戴严人?」他失声惊叫。
严人蹙起眉头,他最讨厌被连名带姓的叫。
「好象是的。」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章画吟心口阵阵发凉,两腿也管不住地打起摆子来。
「你……你……」
章画吟面白若死,他不是不知道威震江湖的三大世家:披星戴月楼、轻花飞雪馆、刀剑如梦合,高手如林,随随便便一名扫地的站出来就足以让他死得很难看了。
只是他不明白,身为披星戴月楼的掌事大少爷,为什么要插手这件「小事」?
尤其披星戴月楼远在四川……
章画吟胸腔一紧,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他又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实——戴严人的娘亲正是四川唐门姥姥的七女儿,名叫唐巧巧……
他的脸色瞬间变紫了——
严人像是看出了他因何恐惧,冷冷地道:「我没有那么好的兴致对你下毒,虽然你看了我就跑,还踢坏了店小二原本要抱给我的两坛女儿红。」
章画吟知道今天自己是逃不了了,他打着颤,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戴大侠,求求你饶了我一条狗命吧!我……我不是存心的……华二小姐撞见我偷夜明珠,威胁要告诉她爹……我实是一时情急……我不是有意要杀她的啊……」
严人眸底闪过一丝冷漠的笑意,「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宝物哪及人命宝贵?
原谅不得。
「戴大侠……求求你放我一马,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微微挑眉,「二选一,要亲自去士骅山庄还是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我……我去……」章画吟面色若灰。
就在他颓丧颤抖着脚步跟随严人走时,他忍不住问出了横亘在喉头良久的疑问——
「为什么是你来抓我?!」
严人神色俨然,冷冷地道:「算我倒霉,我也是去送贺礼的。」
「老天……」章画吟差点重重呻吟出来,他才是倒霉透顶了,什么人不遇,偏偏遇见这天字第一号煞神。
……他死定了。
「我不是存心杀她的……我真的不是……」章画吟还想辩解。
「你到士骅山庄后,再自己向华庄主和华二小姐告罪吧。」他只是负责帮忙逮人,逮着了就没他的事了。
打从出了披星戴月楼,他的酒就没喝过瘾。
「什幺……什么?华慈没死?」章画吟瞪着他。
严人瞥了他一眼,「我几时跟你说过她死掉来着?」
「可是……可是我刺中了她的心窝……」章画吟快要疯掉了。
「她的心窝不长左边。」他简单俐落地道。
「可恶……」章画吟欲哭无泪,还不敢骂太大声。
严人这才满意地继续迈步。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脱逃两天半的伤人盗匪带回士骅山庄交给庄主。原本父亲中意华二小姐做儿媳妇,趁华庄主六十大寿的名义,特意要「逼」他到士骅山庄来拜寿,并顺便和二小姐培养感情,只是他前脚才踏进士晔山庄,就听到了华二小姐被刺重伤昏迷,双喜夜明珠被盗的惨事。
他简单问过既愤怒又哭到昏昏沉沉的庄内众人,知道最有嫌疑的是匆匆离庄的几名宾客,其中尤以追求华二小姐最勤的银蝴蝶最为可疑。
银蝴蝶在江湖上也算是个风流人物,只不过常常一掷千金在眠花宿柳上,种种蛛丝马迹研判之后,严人断然选择追缉他这名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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