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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刺蔷薇着了魔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梅贝尔(梅贝儿)
“您冤枉人家了,臣妾也是为了少主着想,人家远来是客,总要过去打声招呼嘛!否则还以为咱们魔界的人都没点人情味。”她噘嘴抗议着,眼底却没半点诚意。
他斜睨着她,“哦?玉姬,你那把戏我还不清楚吗?没收任何好处,那就是她惹到你了,我猜得对了吗?”
“不来了,少主,您把人家说得好坏喔!”她娇躯投入他怀里,好生发嗲一番。君炀不置可否的一笑,女人的伎俩他见太多了,还瞒得过他吗?
“少主,吃一颗臣妾剥好的葡萄。”玉姬先将葡萄含住,再凑上唇喂入他嘴中,配上轻纱透明的衣衫,充满旖旎的风光,春色无边。
君炀斜靠在躺椅上,支着头享受侍妾殷勤的服侍,狭长眼眸淡淡扫过她横陈的玉体,少了以往激越的欲望,只是有意无意的爱抚,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看来真的该换女人了。
玉姬眼看勾引不成,灵巧的十指索性主动上前抚摸他,这两天正好是受孕的好时机,非把握住不可。玉姬敏感的察觉到少主的冷淡,再下去不用多久,她的利用价值就没了,岂不是人财两空。
“少主——”她腻声的唤道,指尖由他的胸膛直入下腹,她就不信男人能受得了这种挑逗方式。
“嗯。”他应了声,身躯在她的撩拨下已然兴奋,大手一抓,灵蛇般的玉体跨上他的腰,调整姿势,等着承接他的欲望。
玉姬夹住他的腰,绽起得逞的笑意——
砰!“五哥,我跟你说——啊!”小蛮冲进黑云阁,倏地瞪大圆眸煞住脚。
“该死!谁让你闯进来的?”君炀粗鲁的推开身上的美人,怒视着被他宠坏的妹妹,身体因欲望无从发泄而绷紧,拉上袍子,他可没兴趣在她面前表演。“你最好有要紧的事,否则我会把你丢到城外去。”
最气愤的应该是计谋遭到破坏的玉姬,一张艳容气得发紫,迟早有一天她要让这臭丫头受到教训。
小蛮窃笑不已,哈!坏了那狐狸精的好事,她选的真是时候。
“五哥,对不起嘛!人家怎么知道你在忙,那我待会儿再来好了。”语毕她便要转头出去。
“回来!”君炀坐起身,余温犹存,只有这丫头敢跟他没大没小,“有什么事找我就快说,我就知道有你在一定不得安宁。”虽是气恼,但仍夹杂着溺爱的成份在,在毫无亲情可言的手足间,只有这丫头老爱巴着他,久而久之产生了感情,在讲究权势胜于一切的魔族中倒是异数。
“是这里太死气沉沉,怎么能怪人家呢?”她一屁股坐到他身边,瞄了下玉姬,“你下去吧!我要跟五哥说话,有你在旁边碍手碍脚的,看了就讨厌。”
玉姬强笑的唇角抖了两下,朝君炀娇声问道:“少主,臣妾想留下来伺候您,不会打扰到你们谈话的。”
君炀不留情的扬起手,“你下去吧!有需要再传你。”他的话谁敢反驳,玉姬悻悻的告退。“可以说了吧!叫你来参加庆功宴,可不是要你来捣乱的。”
“好嘛!下次我进来以前一定让人先通报,这总可以了吧!五哥,我还以为你对玉姬已经厌倦了,你的女人通常都待不久,这一个倒是例外,她的本事很厉害吗?”她诚心讨教的问道。
他捏捏她的鼻子,没好气的说:“小丫头,这似乎不关你的事,听说冥王的儿子在追你是不是?你怎么会惹上他,我先曾告你,要是那小子敢碰你,我会把他碎尸万段,即使他爹是冥王也一样。”
小蛮耍赖的笑笑,“五哥放心,本公主的眼光很高,才不会喜欢住在那种阴森森的鬼地方,除非他要跟我住在魔界那就例外了……好了,言归正传,我来找五哥是为了蔷薇姊的事情。”见他一脸不赞同,她识相的转移话题。
“谁是蔷薇姊?”他莫名其妙的问。
“五哥,人家是你的恩人,怎么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实在太失礼了。”她早该想到他会这样。
君炀只是大笑,“对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类有必要太多礼吗?何况我已经够礼遇她了,邀请她住下来几天,对一个人类来说,算给足面子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对她卑躬屈膝吗?”
“五哥,你最起码该召见她,当面向她道谢呀!这又不会辱没你的身份,搞不好会有意外的发展也不一定。”她怂恿着说。
他怀疑的瞥向她,问:“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方才玉姬才要我送她回人界,现在换你要我见她一面,想来那人类女子的手段极高,一下子就笼络你们的心了,或许我真该见见她。”
“是啊!五哥,现在就召见她,快点!”她催促个不停,愈发使人怀疑她的企图。君炀反倒按兵不动,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小蛮气炸了。
他扬起一边的眉峰,兴趣缺缺的说:“等三天后的庆功宴时自然就能见到她了,瞧你急成这样,她再美也未必合我的胃口,你何时对当红娘有兴趣了?我缺女人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小蛮跺着脚,被他那狂傲的口气噎住劝说的话。“算了,五哥以后可别后悔了,恕小妹告退。”
君炀抚着下巴,多少对那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产生些许好奇,找个机会去‘红瓦阁”一趟,省得那丫头在耳边咦叨个没完。





带刺蔷薇着了魔 第三章
漠漠清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
淡烟流水画屏幽。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宝帘闲挂小银勾。
蔷薇念着诗词,想藉以冲淡思家的情怀,她从未曾离开家那么久过,不过才几天便已迫不及待想回家去,但想到对小蛮的承诺,又不能言而无信。
唉!只得再忍耐数日了。_
“孤灯才灭已三更,窗雨无声鸡又鸣。此夜相思不成梦,空怀一梦到天明。”她轻喟一声,幽然吟道。想家的情绪溢满胸怀,在这陌生的国度。着实度日如年。
独自仁立在夜色中,青丝未绾。直泻于纤背上,一袭宽松的衫袍搭在肩头,细细品尝寂寞滋味、让不安的心沉淀。
空气中突兀的波动,使她意识到自己已非独自一人。
蔷薇没有立刻回头,直觉的感受到对方不是寻常巡逻的侍卫,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一股压迫感侵袭过来,周遭的空气起了极大的变化。
所以她已约略猜到来人的身份,只是他为什么在深夜而来?
君炀本来没打算到“红瓦阁”,只是今晚他毫无睡意,便四处走动,在经过“红瓦阁”门前时,听见里面传出女子的嗓音,不矫揉造作,却是和缓如春风拂过,在深夜中聆听,分外有催眠的效果,甚娱他心,方主动踏入阁内。
等他见到声音的主人,可惜她搭着宽袍,见不着她身材曲线,但那及腰的青丝却是光可鉴人,忽然涌起想看清她的面容生得如何的冲动。
大概是沉默太久,蔷薇不得不转过身去,反正迟早都会见到,早见晚见也没两样。
她缓缓的转过身,朝他站的方向望过来,君炀身躯颤动一下,震慑于宛如仙界女子无暇的容貌,淡扫娥眉,双瞳如沉静的黑夜,不卑不亢的瞅着他,她不认得他所以才如此镇定吧!却见她轻启樱唇,吐出他想要的答案。
“少主深夜造访,有事吗?”她没有行礼,口气平稳的询问。
不过在他从阴影中踏出后,她发现自己的呼吸不顺,制不住心头的浮动,她眼光未曾转开,直视人那双散发着魔性的诱惑瞳光,难怪女人心甘情愿臣服在他的脚边,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诱惑。
蔷薇找不出形容词描述他,压抑住内心的波动和赞叹,他跟她毕竟是八竿子也打不在一起,她不过是一名过客罢了。
“你知道我是谁?”他搜寻着她平静的脸庞,很少女人面对他会如此沉着,而且冷冰冰,他压下恼怒的念头,提醒自己不需要对一名人类大动肝火。
“是的。”她简洁的说明。
君炀眉峰拢起,沉声命令。“上前一步,让我看看你。”他想仔细的将她的美收进眼底,一丝不漏。
她犹豫一秒,微微上前走一小步,不多也不少,只因为他是这儿的主人,她是客。
为什么她如此与众不同?通常女人只要有机会接近他,不必他开口,巴不得整个人贴向他,而她却像是勉为其难的才靠近他,这人类女子太不知好歹。
“我要你再靠近我,听到了没?”他口气已近不悦,换作别人早就照做,也不敢惹他生气。
蔷薇听着他傲慢的语气,心中却想皇帝说话是否也跟他一样,若有人敢反抗,马上推出午门斩首。在魔界中他的身份大概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是有权利傲慢,但她不是他的臣民,也有权利说不吧!
她仍是轻声的说:“少主,男女授受不亲,请原谅小女子不敢越礼。”话中含意客气不失分寸,委婉的拒绝他。
“在这里不需要介意那些礼数,过来!”他仍是不死心,抬起手等候她迎上前。
她在去与不去间徘徊。不定,这男人坐拥佳丽数千,以为女人就该顺从他,奉他为天地神祉,但她也有她的傲气,不要把她当作一名弱不禁风,毫无主见的女子。
“小女子并非魔界的人,无法摒弃从小被教导的礼教规范,请少主见谅,若没事的话,小女子告退。”她施了个礼想退回屋中,同时间耳畔飒飒作响,好似衣衫扬动卷起的风势,接着皓腕一紧,一只大手扣上她。“啊!你——”
蔷薇震惊的被拖进一具硬实的胸怀,老天!她忘了所谓“魔”的定义就是离经叛道,为所欲为,无关仁义道德,也不能依常理论断,更不能把熟知的教养算在其中,现在她成了猎物,而这男人则是猎人。
“放开我,你想做什么?!”她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怀抱,腰上的手臂箝得她好紧,两人的身躯紧贴。蔷薇猛吸着气,别慌,一慌心神便会大乱,她赖以为傲的不就是冷静吗?一定有法子对付他的。
君炀放松她的手腕,改执起她光洁的下巴,四目相对。“你是第一个敢对我无礼的女人,知道对我无礼的下场吗?我可以在这地方要了你,没有人可以阻止我,想试试看吗?”他微眯的瞳仁闪耀侵掠的火光,拇指抚过她的下唇,察觉到她纤躯的战栗,她终于知道害怕了吗?
“我以为小女子是贵城的客人,少主的行为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她逼着自己不要露出惧意,绝不能屈服在恶势力之下。
他不怒反笑,“这里跟人界可不同,如果说我的待客之道是将你纳为侍妾,赠给你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有谁敢反对?或许我真该考虑这项提议,你的确符合我想要的条件。”挑逗的眼睛拂过她纤白的颈项,和掌下触感美妙的身躯。
她背脊倏地僵住,提防的说:“我不是你的臣民,你不能那样对我,若少主没忘的话,诚如大家所言,小女子还是你的恩人不是吗?”
“那又如何?”他赖皮的一笑,性格英挺的五官年轻不少。“我是这儿的主人,只要我想做的事没人敢说话,何况一名渺小的人类女子,不会有人在意,只有让人嫉妒罢了。”
蔷薇屏住呼吸,他炽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分散她的思绪,如此跟男人接近,说不害怕是骗人的,更是心擂如鼓,面如火烧。
随即她又气恼的甩开遐思,气自己定力不够,容易受人影响。
“以少主的身份,强迫一名不甘愿的女子,不怕有失尊严吗?我想少主也不屑这么做不是吗?”她气息不稳,说话带刺,只想祈求他赶快打消念头。
君炀瞪大眼,额上的青筋浮起,这柔弱无骨的女人跟谁借胆,敢这样对他说话?
他一根指头就能要她的命。“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抢着要这个位置?只有你不屑、看不起它,还是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女人嘴里说不,心里通常是想得要命,你也是其中之一吗?”
无耻!她暗骂一句,男人都像他这般厚脸皮吗?
蔷薇无惧的迎视他,就算是在他的武力压迫下,她绝不会低头求饶,即使是死亡也一样。“小女子看起来像是在跟少主玩游戏吗?对不起,你能不能放开我?你抓得我好痛。”她不必看也猜得到腰上准是一片瘀血,拜他之赐。
“我可以让你更痛。”他从齿缝迸出声音,手臂嵌得更用力,她的拒绝伤害了他的自尊,让他面子挂不住。“你只是个卑微的人类,竟然敢拒绝我的求爱,你是在找死。”
他手臂的力道大得惊人,箍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仅用自己的双手妄想挣开。
蔷薇感到胸口好闷,呼吸一窒,眼看就要缺氧昏倒。
“放……手,我要……晕……唔……”她无助的轻喊。
一道清新的空气灌入唇中,这才使她疼痛稍减,箍住她的禁制也放松了些,蔷薇大口喘着气。
他本想惩罚她的无礼,但见到她痛苦的颦眉呻吟,冷硬的心竟冷不防的软化,当他掠夺了她的樱唇,紧绷的身躯因那美好的滋味而松懈。
在她重获自主呼吸的同时,这才警觉到自己竟被这恶劣的男人冒犯了,他的嘴不容拒绝的封住她的唇。
“唔……”她纤躯倏然僵硬,又挣扎起来,他的唇辗转吮吸她,近乎野蛮的要素求她的反应。
君炀受够她的抵抗,只不过一个吻,就活像他要强暴她似的,她再动一次,他发誓会让他成真。“不、准、抗、拒,我、吻、你、是、你、的、光、荣。”他贴在她唇上一字一字的说。
蔷薇的双手被控制住,任她的头转向任何方向,依旧甩不开他的吻,她气红了双颊,感受到唇上烙印了他的味道,那使她觉得受到屈辱。
他的舌尖侵入她的唇内,经验老到的知道如何挑起女人的欲望,滑过如编贝般的玉齿,身躯已濒临亢奋状态,想着下一步要抱她进屋彻夜欢爱。
“喔,你……咬我?!”他松开手,捂住嘴跳开,舌尖尝到咸味,这女人居然咬破他的嘴唇,吻过无数女人的他,竟然被个人类女人咬伤嘴,传出去可成了魔界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
她闪躲的好远,猛用袖口擦着嘴,眼瞳带着戒备的神情。
“难道少主想以强欺弱?不怕胜之不武?”她只能用话激他,自己想和他比力气无异是以卵击石。
君炀胸膛因怒气而起伏不定,他气的不是她咬他,而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要他,他的吻有那么糟吗?
他敛起怒容,即使再怎么想要她,连续被拒的自尊受损,也不愿再自讨没趣。
“你不过是个卑微的人类,真以为我对你有兴趣吗?我可不想抱个硬邦邦的女人睡觉,你还不够资格,哼!”说罢便拂袖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确定他真的离开了,蔷薇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脑中全是空白,不只松了口气,还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多可怕的男人,若是他执意要侵犯她,她是无力抵抗的,到时她该怎么办?誓死维护贞洁吗?
她不敢想,看来要尽早离开才是最安全的事。
☆☆☆
“春宵阁”内,玉姬挂着魇足的媚笑,轻啄着君炀的肩头,昨晚少主突然的临幸使她受宠若惊,不只如此,他像是从没碰过她一般,索求无度的和她缠绵整夜,更让她深深以为已抓住他的心。
虽然已过正午,门外的侍女等着进来服侍更衣,但她可不想那么早叫醒他,想多拥抱他一会儿。
君炀清醒后,眯起眼瞥了下身旁的女人,忆起昨晚发生的经过,不禁又想起那个外表虽柔顺,脾气却是固执,说话又带刺的人类女人,然后他冲进“春宵阁”,将欲望发泄在玉姬身上。
他郁闷的想呐喊,气恼自己的情绪不该受制于女人,女人只是用来暖床的对象,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即去。
但他还是忘不掉她,两千多年来,她是第一个敢和他针锋相对的女人,无畏于他的力量,他的身份,她是真正的在反抗他,绝非装腔作势,从她有胆咬破他的嘴就可看出来,那女人宁死也不愿让他碰,这倒真是新鲜了。
“少主,您醒了?昨晚臣妾服侍得好吗?”她玉臂缠上他的颈项,朱唇贴向他微抿的唇瓣,香舌轻吐,卖弄着风情。
君炀淡漠的推开她,喝道:“来人,更衣。”门外的侍女赶忙进来,迅速的将一切打点好,单看他阴郁的脸色,谁也不敢慢吞吞的。
玉姬不明就里,忙问道:“少主,让臣妾叫人传膳,就在‘春宵阁’用午膳如何?”她不懂少主怎么会与昨夜判若两人,翻脸不认人了。
“不必了。”穿戴完毕,他头也不回跨出“春宵阁”的绝情模样让她愣住了。
“少主——”她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出了“春宵阁”,他的双脚自然有它想去的地方,途中却被两位长老拦住,他俩为了大后天庆功宴的事,有事向他报告。
而在“红瓦阁”的蔷薇则坐在窗边发呆,环玉叫了半天都没回应。
“小姐,你究竟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是病了吗?还是没睡好?”她端详她眼下的黑眼圈直问道。
“我没事。”蔷薇轻抚过下唇,已经不像昨晚那么肿,但依稀还闻得到留在上头的男人气息。“环玉,你跟公主说我想见她了吗?”
“奴婢跟公主的侍女说了,公主应该待会儿就来。小姐,你急着见公主做什么?”她一早便发觉今天的小姐不太对劲,好像有事情困扰着她,整个人心神不宁,虽然表面上仍跟往常一样沉静,却隐隐有些浮躁。
蔷薇说不出口,或许连环玉也会认为被少主强吻是件光荣的事。
不论哪个朝代的女子,皆认为能得到皇帝的宠幸,不仅光宗耀祖,未来也有所依靠,却从未想过后果,除非能当上正宫娘娘,不然等到美人迟暮,还有什么本钱与人争宠?终其一生,却也只能在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的日子中度过。
“我想家,所以想请公主送我回去。”她简直是归心似箭了。
环玉舍不得的嚷道:“小姐,你再多住些时候,别急着回去嘛!你走了,奴婢又要去‘秋寒阁’伺候那些整天斗嘴的女人,你不要回去嘛!至少等庆功宴过后才能走,小姐可是宴会上的贵宾,少主不会让你走的。”
她知道大后天就要办庆功宴,但她一点也不想参加,更不想再见到那个人。
“对不起,环玉。”她目光歉然的说。
若是再住下去,万一……她不以为那人会轻易放过她,男人通常都对得不到的东西感兴趣,能抵抗得了一次,下次还逃得过吗?她不敢冒险。
“公主到。”外头有人通报。
小蛮笑吟吟的推门进来,“蔷薇姊,你找我吗?是不是要我陪你到处逛逛解解闷?”她蹦蹦跳跳的跑到她身边,一点公主样也没有。
“不,我想请公主送我回家,除了少主以外,你也有法子不是吗?能不能请你马上送我回去?”蔷薇握住她的手恳求的说。
“回去?你不是答应我要多住几天吗?蔷薇姊,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急着要走?”她审视蔷薇忧愁的脸庞,长长的羽睫半掩,盖住蒙上轻雾的瞳仁,肌肤略微苍白,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连女子见了都心动。
蔷薇摇头,苦涩的说:“只是想家想念得紧,要是再不回去,只怕真会思念成疾,公主,你愿意帮我吗?”
“我当然是愿意帮忙,只是我不能擅自作主,得要五哥同意才成,这样吧!我去帮你请示一下我五哥,他如果没意见,我马上就送你回家,你说怎么样?”小蛮还不至于敢自作主张。
由公主开口,他应该不会反对才是。“那就有劳公主,希望你将来有机会可以来看我,我竭诚欢迎。”
想到玩乐,小蛮眼睛一亮。“好哇!我从没去过人界,等有机会我一定溜去找你玩,魔界我都玩遍了,实在无聊得紧,说不定人界比较有趣。”她撇撇菱形的唇角,想到不开心的事。“现下我五哥不知道醒了没?听说昨晚他在‘春宵阁’过夜,我还以为他该厌倦玉姬了,居然整晚都待在她那里,五哥可别得了失心疯要立她为妃,那我再也不理他了。”
小蛮的话像根刺在蔷薇的心头上扎了一下,虽没有流血,却已感觉到疼痛,那究竟该归类为怎样的心态呢?
嫉妒?不,昨晚她才算真正的见到他,不可能是嫉妒,她推翻这荒谬的理论。
那一吻想必对他是毫无意义的,蔷薇不由得喉头梗塞,眼中酸楚,却又暗骂自己何必去在乎他心里怎么想。
小蛮又东扯西扯一堆,她心思一半已不知飘到何处去,直到小蛮人走了仍旧精神恍惚,不知中了什么邪。
☆☆☆
君炀靠在扶手上,手支着下鄂,两位长老口沫横飞的在做报告。
他百般无聊的直视前方,按捺住性子等他们念完。
“少主,您觉得还有什么不周到之处?”辉长老行事向来仔细,讲究完美,非把事情做到圆满才肯罢休。
“很好,长老办事我一向很放心,辛苦你们了。”即使有不周到之处他也不在乎。“还有其他事吗?一次把它讲完吧!”他快没耐心了。
“大少主送来一张请贴,邀少主到‘幻魔城’一叙,少主去是不去?”他奉上黑色请贴问道。
君炀扯下嘴角,“我跟他有什么好谈的?难不成想说服我拱手将王位给他不成?他是在作白日梦吗?”
“少主,依臣之见,还是拒绝的好,其中必定有诈,而在他身边的昆长老城府极探,我早看他不顺眼了,还是别去赴约吧!”煌长老最看不起就是那种只会暗箭伤人的小人。
“不,我要去,而且非去不可,我跟他之间有一笔旧帐还没算,如今该一并处理了。辉长老,帮我回封信给我亲爱的大哥,告诉他我准时赴约。还有别的事吗?全部一次讲完。”他不想一味的逃避,那会让其他兄弟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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