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AnTico
穆秋语也是一脸严肃地道:“没错,当我第一次看到这胖子的身形时,就感到他体内灵力运转,看起来修为还不低。至于那跟班则更是厉害,恐怕一对一的话,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听到这话,陆乙脸上忧虑万分:“这男人既然能杀了他们俩,那我们肯定也不能和他正面对决。只有先探明了他到底是谁,在搞什么勾当,才能出其不意。我看就先从这些罐子开始吧。师姐,看你的了。”
穆秋语轻笑一声,手上忽然已多出来一道符纸,手指优雅地轻轻弹出。那符纸飞到半空,突然裂成三块,每块都轻轻颤动着化为一颗水球,含着凌厉的劲道向地面撞去。
坚硬的土地受到水球的撞击,扬起阵阵尘土,然而仅仅是形成三个浅浅的土坑之后,便再无变化。
穆秋语脸露惊诧之色,无奈下符纸不断地祭出,一个个水球击在土上,终于把坚实的泥地润得一片潮湿。看到大功将成,她娇喝一声:“起!”土里立即冒出十几个大大的土包,那些罐子俨然便在这土包之下。
“快,看看这里都有什么。”
鬼夫 第九章 融水之术
穆秋语话音未落,陆乙早已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手掌成刀状凌空一抹,那些罐子上仅剩的浮土纷纷飞扬而起,露出封得紧紧的罐口。正当他举起手掌拍下去时,萱突然喊道:“别打碎它们,不然会被察觉到的。”
陆乙猛听到这话,已经拍出的手掌生生停住,真力回冲眼前一片抹黑,一丝冷汗也从他脖颈渗出。幸亏萱心细,不然被那男人发觉之后,必然会严加提防,情况也会对三人不利。
“那怎么办?”陆乙看着那封得紧紧的罐口,一筹莫展地问道。
萱秀眉紧锁,走上前去挑了其中最的一个,心翼翼地从土里提了出来,举在眼前仔细端详。
那罐子是陶制的,暗红的罐身上沾满泥土,罐口却被封紧,看来那男人临走之时已经在不经意间做了什么手脚。手捧陶罐轻轻晃动,里面隐隐传来汩汩水声,似乎除了一罐子不知道什么液体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萱把罐子放在鼻子下微微一闻,一股淡淡的臭气随即传来,让她神经立时一紧,这臭气正是尸臭!
可是这罐子却被蜡纸封紧,如果强行打开,必然不能再回归原样。要是那男人再度前来,肯定会发觉有人知道了他的秘密。萱想了想回头对穆秋语:“穆姐姐,你们门派里面有没有什么法术可以打开这罐子而不留痕迹的?”
穆秋语摇摇头道:“这种法术倒是没有,我只听法力高深的真人可以让破碎的东西复原,但还是不能恢复如初。”
萱失望地正要放下罐子,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体内一股热流从指尖涌出,惊诧中看去正是萧凌墨留给她的那道纯净真力!
法力本是无形之物,然而此刻,那真力却像是一股细流,从萱的指尖缓缓渗出,慢慢地缠绕到那罐子上。不多时,已经把罐子整个地包裹住,在黑夜里散发着柔和的黄光。
而那罐子不知为什么,似乎突然之间就变得透明,看起来像是晶莹剔透的水晶灯一般,照得里面一片透亮。更为奇怪的是,萱发现在黄光的加持下,罐子似乎正自行半浮在空中。
陆乙和穆秋语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故,而他们的诧异还比不上萱本人。
因为萱发现,眼前那黄光里突然闪过一道清晰的白影,长发披肩,面色苍白,如水的眼神温柔地看着她,不是萧凌墨是谁?只是那白影一闪之下就不见了踪影,不知遁去了哪里。
“萧凌墨,是你吗?”萱生怕是自己看错了,压抑住内心的喜悦,颤抖着轻声问道。这么多天以来,她一直以为萧凌墨已经死了,他的形象也只会在梦中和练慈航法门的时候出现。可现在,虽然只是一瞬间,却是自动出现,而且那么真切,似乎萧凌墨从来就不曾离开她半步一样。
惊喜、害怕的情绪立即充满了她的心脏。喜的是在这南山之上,萧凌墨自动出现,似乎昭示着这次南山之行必定会有所收获,甚至还可以再见到他;怕的是这只是因为压抑的想念而产生的幻觉,萧凌墨早已魂飞魄散,再也不在这尘世之中。
没有任何人回答她,那温暖的白色身影也在一闪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萱焦急地回头看向陆乙:“你看到了吗?”
陆乙一脸迷茫,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很欠揍地了一个字:“啊?”
看来,一切都是虚幻,这真是自己的幻觉!
萱委屈地皱了皱鼻子,强烈的心酸把那喜悦侵蚀,甚至都没有注意到那悬浮着的罐子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萱,你看!”
陆乙惊喜的声音把她从悲伤中拉出来,回头看去时,却发现那罐子竟已经变得松软而透明,坚实的陶土看起来就像是一层黄色的液体,轻轻地包裹在罐内的液体上。
“这是……融水之术?!”穆秋语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词,不可思议地轻声喊道。
“融水之术?”萱和陆乙同时问道。看来,即便是陆乙,对这个奇特的名字也是闻所未闻。
“看这个样子,应该错不了。”穆秋语又仔细看了一眼那罐子,万分确信地,“听师父,融水之术属于五行道术里很高级的一种,这种术可以在短时间里改变任何物体的性状,变得像水一样,却不会散开,形状受施术者控制。我派门人主要在对敌的时候对自己使用,可以巧妙地避开很多利器攻击。”
“只是我玉皇派本来就属于民间教派,门人大多没有固定的居所。道术在现代不受重视,很多精奇的法术都已经失传。这融水之术的最后一位传人,据是上代掌门,自他仙逝之后,这个道术也就失传了。不知道现在怎么又会突然出现,传你真力的,看来是我派的前辈高人啊……”
到这,她满含深意地看了萱一眼。
陆乙看看穆秋语,又看看萱。萧凌墨的事情,除了他萱并没有告诉别人,看萱的神色,似乎并不准备让穆秋语知道。想到这,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对萱道:“萱,别愣着了,看看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啊?哦——”萱这时才回过神来,这突然出现的融水之术让她本已绝望的内心又萌生了一丝希望,至少萧凌墨在这道真力里是倾注了很多的,而他让自己来南山,隐隐之中,她觉得似乎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她看着那半悬着的罐子,轻轻地把手伸过去,指尖触到外面那层被液化的陶土,一阵凉意随即传来,细细看去,指尖竟已融入那陶土半截,再向里便会触到罐子里的液体。
她回头看了陆乙一眼,得到他坚定眼神的鼓励之后,横下心“噗”地一声把手指戳了进去。
那液体油腻而略带黏滑,摸起来有一种让人恶心的感觉。萱把整只手都伸了进去,细细摸来,罐子里除了那液体之外,并没有别的任何东西了。
抽回手来,一股浓烈的臭气也随之传来。穆秋语柳眉紧蹙,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萱看着手上沾满的暗黄色黏液,两根手指拈起轻轻地摩挲了一阵,面色沉重地道:“这罐子里装的,是尸油。”
“尸油?”陆乙脸上肌肉猛地一抖,“这么来,我的猜测很有可能是对的。”
萱和穆秋语满脸不解,陆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还记得我跟你们过的可以使菜色变得鲜美的草吗?那种草名叫彼岸草,而它的生长条件其实只有一个。”
“那就是必须要用尸油来浇灌。”
鬼夫 第十章 旧情人的碰撞
“用尸油浇灌?那我们吃的那些菜里面的绿色碎叶,是不是就是彼岸草?”萱再次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强忍着恶心问道。
而穆秋语早就已经走到一旁吐去了。
陆乙心里已经很确定,但看到萱逐渐发青的脸色,还是犹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这也不一定,毕竟这个男人和常寡妇的餐馆不见得有什么关系,她那里好像只有她自己和那些孩子们。”
听到这话,萱才微微松了口气,继而又突然道:“可是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呢?他为什么杀了那两个人?”
陆乙低下头沉默不语。那个猪头男和他的跟班都是道士,在餐馆的时候这两人是一筷子也没有吃,看来是早就知道了这猪蹄辅料的蹊跷。那么,这两个人过来干什么,是来伸张正义找常寡妇理论的吗?而杀死他们的男人,又是从哪来冒出来的?
他看着早已恢复原状的陶罐,又看了一眼不远处弯腰呕吐的穆秋语,压低声音对萱:“刚才这融水之术,是不是萧凌墨在帮你,他没有死?”
萱愣住了。对于这个问题,她自己也没有办法回答。按照萧凌墨自己的法,纯阳之气能灭天下鬼魂,即便再高的修为也会灰飞烟灭。既然这样,体内出现的这道真力又是怎么回事,又怎么可以自行施法呢?而且刚才也确实看到了萧凌墨的身影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玉箫,这翠绿的饰物却不再像以前那样散发出幽光,而是安静地躺着,俨然就是一个普通的玉制品,似乎里面的生命气息已经随着萧凌墨的消失而被彻底抽空了一般。
“南山之上,别有洞天……”萱喃喃地轻念着萧凌墨留给她的字条,仰头看向远处黑黝黝的山,浓厚的夜色笼罩着这片树林,树林深处比黑夜还黑的未知仿佛一个不断旋转的黑洞,让她明知危险却无法抗拒地前去探查。
就在这时,一个漆黑的身影猛然出现在那黑暗里!
萱使劲揉了揉眼睛,却发现那身影依然矗立着不动,一只手似乎正支撑在身旁的树上。是刚才那男人吗?萱的心猛地揪了起来,拉了拉陆乙怯怯地道:“远处有人。”
陆乙闻言大惊,急忙转过身去,那身影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正紧紧地注视着他们。
“是那个男人吗?”萱悄悄地躲到陆乙身后,声问道。
陆乙从乾坤袋里祭起一张符,那符闪着好看的晶蓝色荧光,在陆乙身边欢快地跳动着,照亮了周围一大片地面。正当他右手挥出,把那符向那身影推去时,穆秋语从旁闪出,挡住他的动作,摇摇头道:“那身影不是那个男人的。刚才那男人是个矮胖子。”
萱抬眼看去,果然见那身影高高瘦瘦,完全不是那矮胖男人的样子。刚才乍一见之下只顾着害怕,竟完全忽略的这一,只是……这身影是谁?
高高瘦瘦……难道是……
一瞬间的惊喜冲进她大脑,日思夜想的三个字也脱口而出:“萧凌墨!”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萱就急急忙忙地向那黑影跑去,陆乙在她身后大喊:“萱,心——”
可是萱似乎根本没有听见陆乙的话,只是双眼紧盯着那鬼魅般的身影,一个劲地向前跑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下突起的一块石头。
“哎呀——”一声惊呼中,萱早已被那石头绊得向前摔去。与此同时随着轻微的“噗”的一声,她眼前瞬间出现了一个人。
“嘭”地一声闷响,萱狠狠地撞在那人的胸口。由于惯性的作用,加上事出危急,那人显然也没有站稳,就这样被萱压着摔倒在地上,嘴里哼唧道:“你怎么变得这么重……”
那人正是陆乙。他眼看着萱就要被那石头绊到,一个瞬身过去时却还是晚了一步,被萱重重地撞在胸口,失去重心躺倒在地。
陆乙仰躺着看向阴云后半掩的月亮,弯弯的月牙似乎正调皮地眨着眼睛,玩味地看着他。他轻轻地动了动身子,撑起脖子看向怀里的萱,半开玩笑地:“喂,姑奶奶,没撞晕吧,可以起来了。”
一声娇柔的“嘤嘤”声后,萱抬起头来,鼻子轻轻地皱着,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在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本来紧扎着头发的发圈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因为摔跤而略显凌乱的长发随风飘动,一丝丝蹭在他鼻尖上,一阵沁人的幽香随之传来,让平时嬉笑打闹的他顿时面红耳赤,竟这样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佳人。
萱看陆乙没有反应,面色转为愠怒,恨恨地一拳砸到他鼻子上喝道:“看什么呢,我脚好像崴了,你别光躺着不动啊!”
穆秋语这时咯咯笑着走过来,看着捂着鼻子泪花闪烁的陆乙,戏谑道:“乙,占便宜也不是这么占的,还不快把妹妹扶起来?”
“谁,谁占便宜了,萱脚好像崴了。”陆乙涨红了脸辩解道,又随即满脸关切地问道,“萱,你看看脚还能不能动……”
“废话,能动我还趴在你怀里干嘛?”萱气恼地脱口而出,却被自己的话羞到,掩饰般地又是一拳向陆乙鼻子砸去。可怜的陆乙刚刚缓过神来,眼看着萱拳头打到,却被紧紧地压住动弹不得,只能硬生生地再挨了这一下,眼泪瞬间又夺眶而出。
被打得七晕八素的他哭丧着脸对穆秋语:“师姐,你就行行好,快把这臭丫头拉走吧。”
穆秋语看着陆乙的样子忍俊不禁,正准备拿两人打打趣,猛然想到萱的火爆脾气,吐了吐舌头上前拉住她的胳膊,问道:“怎么样,脚疼得厉害吗?”
萱紧皱着眉头不话,脸上倒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陆乙揉着通红的鼻子喊道:“哎我师姐,你轻,臭丫头现在可是伤员。”
等到穆秋语掺着萱坐下来,陆乙从地上一跃而起,蹲到萱面前,问也不问就抱起她两只脚,焦急地问道:“具体哪疼?”
萱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探头看向那身影刚才站着的地方,早已空无一人。一股无名邪火冲上心头,没好气地:“全身都疼!”
“啊?”陆乙傻眼了,眨巴着眼睛求助般地看向穆秋语。
穆秋语轻轻一笑,蹲下去柔声道:“萱,哪里扭到啦?”
萱白了陆乙一眼,指了指已经肿得馒头一般的左脚脚踝道:“就这里,我脚还能动,骨头应该没事。”
穆秋语眯眼看去,轻轻地托起她的脚,两指并拢轻在脚踝上。随着一团蓝光从她手指涌出,本来已经肿起来的脚踝慢慢地渗出淤血,肿包也逐渐地变。只是几分钟的功夫,就已经恢复如初,而萱觉得疼痛感也减轻了很多,甚至还有一种清凉的舒适感传来。
“好啦,消肿是消肿了,只是韧带有些损伤,今晚还得再修养修养。”穆秋语拍拍手站起来欢快地道,“我看今天就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乙,还不把萱背下山去?你的背包我来背。”
陆乙有些顾虑地看着萱的脸色,得到一个默挟后,才放下背包兴致冲冲地背起萱,慢慢向山下走去。
穆秋语看着晃晃悠悠的陆乙渐渐走远,捡起地上的背包,看向那片树林。那漆黑身影再度出现,“啪”地一个响指后一个蓝色的光流萤般飞向穆秋语,被她一下子抄在手里。
穆秋语娇笑一声,眼里猛地闪过浓浓的杀机,再也不是平时娇柔的模样。她冰冷地眼光望向山脚方向,飞快地走下山去……
鬼夫 第十一章 活过来的死人
等到三人骑着自行车重新回到县城,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时,已经是月上中天。因为这常氏餐馆的缘故,这里的旅馆也是格外火爆,虽然条件简陋却被疯狂的食客们挤得满满的。由于来得晚了,旅馆里仅剩下最后一间房。
“哎呀,这味道。”
打开房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穆秋语捏着鼻子,满脸不情愿地站在门口。而陆乙却豪不在乎地背着萱走进去,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抬眼打量起这房间来。
这房间最多也就十五平米的样子,水泥地面,老旧的白墙上墙皮已经处处脱落,泛着陈年的暗黄色水渍;两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就已经把这挤得满满的;一台老式的电视机正放在桌子上,还是上个世纪的那种电子管屏幕。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这里居然没有独立的卫生间。
“没有卫生间可怎么办?”萱和穆秋语同时问道。
陆乙耸耸肩,懒洋洋地:“那只能委屈两位姐去外面的公用卫生间啦。”着,他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张符纸,伸手轻轻一弹,那符纸就忽忽悠悠地飘上了天花板。
萱抬头看去,那符纸不像是陆乙惯常使用的浆黄色,而是白色,上面本应用朱砂书写的符咒也改成了浅绿色的墨水。只见陆乙轻轻地伸手指向符纸,嘴里低声念咒后符纸突然“嗤”地一声燃成一个火团,仅仅是一秒钟的时间便化作一团轻盈的浅绿色烟气。
陆乙手掌轻扇,那团轻烟即随着他的扇动散了开来,飘散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变为无形。萱轻轻地吸了口气,一股淡雅的香气传进鼻子,沁人心脾,瞬间让她觉得心旷神怡。与此同时,她也吃惊地发现,这香气和萧凌墨身上经常散发出的味道一模一样!
“陆乙,你这符……”
陆乙得意地笑着道:“怎么样,好闻吧?这符没有驱鬼捉妖的作用,只是能散发出这样的香气,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要发明出来。”
萱眼里一亮,问道:“发明这符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不要他,就连我也不知道。”看到霉味已被驱散,穆秋语微笑着走进来道,“这道符的制法至少已经传了两三百年,在我玉皇派的现存符箓里也是唯一的一道不上作用的符,现在就只知道能散发这样的香气,而且,闻起来还很清新呢。”
到这她也贪婪地吸了吸鼻子,欢快地坐到床上,偏着头欠揍地问道:“乙,你是不是应该把我们家这个美女背到卫生间去洗澡?”
“啊?”陆乙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看着床上静静坐着的萱,竟不自觉地想象起她厚厚的衣服里裹着的曼妙身体,一股燥热的冲动从下杀冲上头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咯咯,我开个玩笑而已,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萱的脚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一会我扶着她去就可以了。”穆秋语看到陆乙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走萱,姐姐带你去洗澡,让这个色狼自己在这待着。”
萱头,默默不语地跟着穆秋语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剩下陆乙一人张着嘴呆立在房间里,眼前仿佛再次出现了过往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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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伸手。”
萱住的阁楼里,的淋浴间中,陆乙正蹲在萱面前,手举着一块毛巾命令道。
萱此时满身的泡沫,正坐在一只矮凳上,听着陆乙的提示乖乖地向前伸出藕段样的手臂,杏仁般的琥珀色眼睛看着满头大汗的陆乙,嘴里还含着一根棒棒糖,不怀好意地笑着。
“臭丫头,笑什么笑?”陆乙嘴上虽然这么,眼里却也满含着笑意,轻轻地端起萱的手,毛巾从她薄薄的肩部一路滑下来,滑到她软软的手上,嘴里还轻声地问道:“怎么样,会不会觉得太重了?”
萱摇摇头,头上的泡沫也跟着四散飞舞,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像是梦幻的水晶球,轻轻在漂浮在她那张白里透红的俏脸旁,衬得她像极了一个落到凡间的精灵。
看着陆乙低头仔细地替自己擦着手臂,她脸上的坏笑更深了一层。趁着陆乙不注意,另外一只手慢慢地探到他胳肢窝下,突然就开始挠起他痒痒来。
陆乙正专注地帮萱洗澡,哪能注意到这“突然袭击”?再加上他本来就怕痒,一阵强烈的瘙痒感从腋下传来,毫无防备地脚下一滑,竟“哧哧”笑着一屁股坐倒在地,疼得他呲牙咧嘴。可是脸上的笑意还未收起,两种表情混合在一起,逗得萱哈哈大笑。
“好啊你个死丫头,我辛辛苦苦帮你洗澡,你还偷袭我?”陆乙挣扎从地上爬起来,假装生气地大喝一声,叉着腰道,“吧,怎么补偿我?”
萱咯咯笑着,可怜兮兮地扁着嘴声道:“人家不是故意的……不用补偿。”
陆乙嘴角上勾,坏笑着道:“哼哼,不?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罢,霸道地一把将萱抄在怀里,诱人的**因为沐浴露的原因而更加湿滑无比,惹得他心痒难耐。
萱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动,抬起头眨着眼睛看着陆乙,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脸颊两侧,细密的水珠顺着她的鼻子一路滑到嘴唇,如同雨后娇艳的玫瑰一般,让人爱不释手。
看着陆乙炽热的眼神,萱本就红晕的脸颊更加娇羞,手指轻划着他的脖子,像一只乖巧的猫般撒娇着问道:“乙,你会一辈子都像这样照顾我吗?”
看着怀里的美人,少女的幽香阵阵袭进鼻孔。陆乙一时心旌摇曳,眼神里透着坚定的神色道:“我会。”之后,情难自抑的他早已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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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的走廊上,穆秋语搀扶着萱等在淋浴间门口,漫不经心地道:“萱,你体内那道真力可真是厉害,连本派失传的融水之术都能自动施放。按理,有这样的机缘,再搭配上一定的修炼,要超过我的修为也不是难事,我可真是羡慕你。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在练习慈航法门的时候怎么会没有突破呢……”
萱看了她一眼,想起萧凌墨又是一阵酸楚,声道:“陆乙我有心魔。”
“心魔?”穆秋语眼里一亮,继续试探道,“我猜,是不是和这道真力的主人有关?不知道这个人是……”
穆秋语话音未落,淋浴间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她只好止住话头,正准备搀着萱进去,可从里面出来的那人却把她吓了一跳。再看看萱,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甚至还带着一丝惊恐。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已经死去的猪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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