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鬼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AnTico
萱猛然想起什么,放下油条擦了擦嘴道:“可是我觉得很奇怪。那两个人被那恶男人控制了,怎么还住店、洗澡呢?难道他们还有自我意识?”
穆秋语这时也插嘴道:“萱得没错,而且从和他们交手的经历来看,这两位道友的行动应该并没有受控制,就像是仅仅听命于那个恶男人一样,不知道他用的是哪门子邪法。”
陆乙耸耸肩:“这就不知道了,就算他们的灵魂没散还被封在体内,受了血魄剑那一击也早就灰飞烟灭了。我看现在也只能去问问那个疯婆子了。萱,还不快吃?”
***************************************************************
顺平县城并不大,想要找到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引人注目的疯子也不是一件难事。只是让三人奇怪的是,只要提到那个疯婆子,县城里的人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指着一座低矮的平房对萱道:“那就是她的家了,你自己去看看吧。”
这平房看上去很是破旧,墙体上满是到处剥落的水泥,和周围贴满墙砖的两层楼一比,显得格格不入。萱走上前去,轻轻地敲响大门,隔了半晌才听到一个有人慢慢移动的声音,紧接着“咔嚓”一声门被打开,开门的正是那个疯婆子。
只见她穿着粗花布衣服,略微佝偻着背,花白的头发凌乱地缠在头上,口水顺着嘴角一直流到下巴,浑浊的双眼盯着萱看了一会,颤抖着问道:“你是谁?”
萱一愣。眼看着疯婆子就要关门,陆乙眼疾手快地冲上去,一把住门,笑嘻嘻地:“大婶,我们是城里来的客人,想进来讨碗水喝。”
疯婆子狐疑地看了看他,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你,我不让你们进来。”
陆乙也不答话,而是取出一张符纸手指一弹,变作一团火焰在空中来回跳动。那疯婆子见到这团火焰,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欣喜,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陆乙得意洋洋地道:“大婶,我们是来给你们家鲜儿昭雪的。”
那疯婆子听到这句话,身子猛地一震,嘴里喃喃道:“鲜儿,鲜儿……”
穆秋语这时也走上前,甜甜地对她:“大婶,让我们进去吧,我们是捉鬼的道士。”
五分钟后,三人已经坐在了这疯婆子的家里。和外面的萧条一样,这屋子里面也是一片破败的景象,老旧的家具毫无章法地凌乱放着,地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过的样子。
那疯婆子站在屋子中央,定定地看着萱他们,嘴里只是一个劲地念叨着:“我要我们家鲜儿,把我们家鲜儿还给我……”
三人互望了一眼,萱清了清嗓子心翼翼地问道:“大婶,我听你鲜儿被常寡妇害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听到“常寡妇”,这疯婆子眼前突然一亮,歇斯底里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一滴浑浊的眼泪从眼里流了出来,大声喊道:“就是那个坏女人,她把我们家鲜儿给抢走了,她不是人,她不是人……”
萱闻言心中一凛,问询地看向陆乙。陆乙见状急忙问道:“那鲜儿现在还活着吗,她在哪?”
疯婆子喊了一阵之后才稍微平静下来,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前面,断断续续地道:“鲜儿,她……她早死了,十年前就死啦……”
十年前?萱一愣,十年前不就是那常寡妇出嫁的时候吗?
这时穆秋语悄悄捅了捅萱,眼睛向一旁瞟了一下。萱顺着她的眼光望去,只见墙角的桌子上正摆着一张有些泛黄的老照片,照片里是三个人的合影。
那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女人看样子就是眼前这个疯婆子,那个男人体格健壮,却似乎正是那天把她从常寡妇家门口拉走的壮汉。而另外一个女孩显然要比这两人年轻不少,只是面目依稀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萱奇怪地眯起眼睛仔细看去,却赫然发现这照片的背景正是常寡妇家那座四合院的大门!
她大吃一惊,“嘣”地一声心里一根弦猛地扭断,急忙站起来跑到桌子前细细看去,更是大惊失色。
这照片上的女孩,眉眼之间正和常寡妇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她惊诧地回头正待问时,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那个壮汉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屋子里多出三个人时,他脸色“刷”地一下沉了下来,警惕地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在我姐姐的家里?”
“姐姐?”萱看着这壮汉,又回头看了看这照片,猛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常寡妇是不是就是鲜儿?她是你们的……”
那壮汉看到那张照片,恼怒地对疯婆子喊道:“姐,你怎么又把这破照片翻出来了?还让外人看到?”
疯婆子眼里又流出两行泪水,胆怯地看着那壮汉,低下头像犯了错的孩一般道:“我就是想鲜儿了……”
壮汉见到此情此景也是满脸悲伤,再看看萱他们,犹豫了良久以后才长叹一声,回头关上门低声道:“没错,我叫常欢,这是我大姐,最的妹妹十年前不顾家里反对嫁给了一个外乡人。她的名叫鲜儿,也就是你们的常寡妇。”





鬼夫 第十九章 意外的发现
入夜,黛黑色的天幕上是阴云密布,月亮再次不听话地躲进厚厚的云层后面,似乎在吝啬自己那洁白的光辉。南山之上因此而漆黑一片,倦鸟归巢、困虫入洞,只有晚秋的凉风在轻轻吹拂,吹得满山的黄叶如潮水般阵阵“沙沙”作响。
一声凄厉的鸟鸣突然自山林深处响起,一只只飞鸟从睡梦中惊醒,扑扇着翅膀飞离树梢,警惕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着幽幽的精光,好奇地注视着树下的这四个不速之客。
只见四条高矮不等的人影正从山脚处缓缓向山靠近,领头的那人看身形似乎是一个壮实的大汉。不过奇怪的是,在这四人身边,都分别漂浮着一团幽蓝色的光,照亮了他们脚下的山路,远远看去倒也如梦如幻。
看到这惊起的飞鸟,一个慵懒的声音从那四人中传来:“啊,看来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啊。”
一个粗狂的声音低声回答道:“老人们都这南山上住着一位大仙,这在县志里也是有记载的。据传这大仙脾气古怪,到了夜里,除了那些外地来的登山客,是没有人愿意到这来的。”
“那有人见过这位大仙吗?”问这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嗓音娇媚而甜腻,光是听上去,就让人不禁全身筋骨酥软。
“这倒是没有。听人啊,这大仙自古就在了,一直待在南山里没有出去过。只要你不轻易进来,他也不会主动找你麻烦。以前这县城还是个村子时,村长曾经请风水师算过,这南山上有一处地,什么藏风聚气,是这蟒山龙脉的什么。”
“穴?”之前那个慵懒的声音再次问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词。”
这时,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这声音清脆悦耳,宛若铜铃般动听。
“陆乙,穴是什么意思?”
这四人正是萱、陆乙、穆秋语和常欢,刚才那问话的正是萱。在疯婆子家里,他们得知常寡妇就是鲜儿后,都是无比震惊,急忙追问常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常欢知道他们是道士后,也不隐瞒,而是把当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了出来。原来,常家在这顺平县城本是大户。解放前常老太爷是这里有名的地主,却宅心仁厚,经常赈济县里的贫民。解放后虽然经历了****,但是因为常老太爷的名声,虽然只收走了土地,家产却是分毫未动。因此常老太爷便在祖宅里开了一间餐馆,一直传到他儿子常老板手里,几十年来生意也是红火无比。
直到十年前,县里来了一个病歪歪的外乡人,在常家餐馆里吃了一次饭后,就看上了常老板美貌的女儿鲜儿。来也怪,这鲜儿也像是着了魔一般,竟然答应了这外乡人的追求,不顾家里反对硬是要和他结为夫妻。之后有一天,常老板出城办事,途经南山时突然晕倒在地。当时是夜里,周围没有一个人,据他自己他在地上躺了一夜之后才悠悠醒转,挣扎着回到家里。
然而常老板自回家之后,也像是换了一个人般,对那外乡人是又疼又爱,不但亲自把女儿嫁给那外乡人,还把包括常家餐馆的所有财产都赠给了他。这之后不久,常老板就突然得急病撒手人寰。那外乡人也渐渐露出豺狼的嘴脸,竟要把家里人都赶出去,一时间闹得鸡犬不宁,常欢的娘也气得一命呜呼。大女儿常喜、儿子常欢联手对付那外乡人,却得不到妹妹鲜儿的支持,因此也是勉力支持。
可是那一天常欢去外地办事,几天以后回到家时,却发现大姐已经疯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鲜儿死了、有巩类的话。常欢也发现鲜儿对自己的态度是越来越冷淡,甚至厌恶。心中恐惧的他一气之下,干脆放弃父业带着大姐搬出了祖宅。也就在那之后没几天,那外乡人也病情加重死去了,鲜儿便成了常寡妇,常家的餐馆也是从那时起开始推出红焖猪蹄这么一道菜的。
听了常欢的描述,三人仔细分析了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更是结合自己所见得出一个结论:那个外乡人很有问题。
因此,三人顺藤摸瓜地打听到那外乡人埋葬的地就是南山,才急匆匆地赶往这里。只是一直等到傍晚常欢下班以后三人才在他的带领下走上山来。
此刻,只见陆乙双手插兜,吐掉嘴里叼着的野草道:“山脉都有龙气。风水上观看山脉的来路、走向而确定的一些龙气能到达的特殊地就叫做穴。不过啊,这穴有吉有凶,两处地方可能看起来差不多,不过就是那么一布局的不同,就可能使得吉凶倒置。”
常欢头附和道:“后来村长便把那处穴用来埋葬村子里暴病或者横死的人,希望这些人死后能安心投胎转世,也保佑子孙后代平安顺利。一代代这么传下来,那里就成了一片大墓地。”
“所以,那个外乡人就是葬在那里了?”萱问道。
“不错,我们本地人并不排外。既然娶了鲜儿,关系再怎么不好那也是半个常家人,因此也葬到了那里。只是……”
到这,常欢眼里透出一丝惊恐,紧张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咽了口唾沫接着道:“只是我妹夫是最后一个葬在那里的人,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过。”
萱奇怪地问道:“这是为什么?”
常欢犹豫了一下才道:“对外都是因为国家不支持土葬,但其实是因为,自从他葬到这里之后,这南山上就经常怪叫连连,听得人心里慌得很。老人们都是那位大仙发怒了。后来有一家不怕死的,家里正好出车祸死了个人,不顾劝阻硬是要把人葬在这里,结果……”
“结果什么?”萱皱着眉头问道。
“那天是那家的家长带着一帮打短工的外地人,抬着棺木来的。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几个人不知被什么吓得屁滚尿流地回去了,据棺木都直接扔在了山里,但别人问起来却又怎么也不肯,只山里有古怪。后来大概过了一个星期的样子,那家的家长就死了。来也怪,那家死了人之后,甚至连追悼会都没开就草草地火化了,之后举家搬走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几个外地人呢,是不是还活着?”萱扭了下脸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常欢回答道,“他们当天就走了。到了,就是那!”
三人顺着常欢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大片墓地,一座座大大的墓碑记录着这里埋葬的每一个人,墓地中央俨然也是一株巨大的枯树。这情景,让萱立即联想到了白场路后面那座山上的乱葬堆。只是和那里比起来,这片墓地占地更广,墓碑的排列也井然有序。虽是如此,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这里看起来也是愁云惨惨、阴森之极。
因为这里其实是南山上的一个山坳,四周被高大的山体挡住,想来是终日难见阳光。无尽的黑暗紧紧地锁住这么一片地方,若不是有穆秋语的照明符,真的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在那幽幽蓝光的照射下,萱看到这墓地周围枯败的杂草中竟有着翠绿,仔细看去一株株形似三叶草的草正躲在其它枯草之间。
陆乙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异常,轻轻地“咦”了一声。他蹲下身子拔出一颗草,放到嘴里细细咀嚼之后,“呸”地一声吐了出来,低声道:“这是彼岸草。”
听到这话,萱和穆秋语的神经都立即绷紧,唯独常欢不明所以,仍旧指着最外围的一个坟头道:“就是这个,他应该就埋在这。”
陆乙看看常欢,不确信地问道:“真的没关系?”
常欢一脸痛苦的表情,犹豫许久之后像是下定很大决心般:“我也想知道我妹妹究竟怎么了,你们动手吧。”
陆乙闻言给了穆秋语一个暗示。只见两人同时祭出两张符纸,飞快地钻进了那个坟头里。之后,两人右手掐出一个同样的指决,左手指着那坟头,嘴里轻声念咒。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坟头的土便在咒语的催动下逐渐松动,似乎坟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向外一样。
随着“噗”地一声轻响,那东西终于破了泥土,竟是两株树。在这树的作用之下,坟头俨然已被撑开,形成了一个大洞。
三人心翼翼地慢慢靠过去,抬头向洞里张望,然而看到的情景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只见那坟里没有本应有的腐烂棺木,也没有尸骨,俨然是一座空墓穴!
“空的?”三人面面相觑,常欢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只是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那空穴。
就在这时,萱怀里的玉箫突然开始轻轻抖动,发出久违的“嗡嗡”声。萱惊喜地掏出它,心中一片欢喜:难道萧凌墨所的地方就是这,竟被他们歪打正着地找到了?
只见玉箫抖动愈烈,慢慢地从里面亮起一团黄光,而萱的头也开始聚集起一片黄色光晕。猛然间,只见两道黄光突然合为一处,“啪”地击到墓地中央那株枯树上,木屑纷飞。一阵“咔咔”的响声过后,枯树粗大的树干上早已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树洞。
“这是……什么?”
四人满心疑窦地走上前看去,原来那枯树早已中空,树洞之下俨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地底洞穴,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要不要……下去看看?”陆乙迟疑地问萱。
“这下面都是死人吧,我不要,我要回去……”常欢满脸惊恐地转身想跑,然而还不等他跑出两步,树洞里猛然传来一阵强大的气流,伴着四人的惊呼,瞬间就把他们吸了进去……




鬼夫 第二十章 我是坏女人!
“滴答——”
一滴冰冷的水滴砸到萱的额头上,砸出四散的水花,把她从昏迷中砸醒。
“我这是……在哪?”
萱坐起来环顾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身子下面是松软而潮湿的泥土,而她似乎运气很不好地正好落在了一处水洼里,全身的衣服已经湿透,彻骨的寒意冷得她直打颤。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萱紧张地喊了一声:“陆乙!”
没有人回答,只有她自己的回声在不断地回响。看来这里似乎是一个空旷的山洞。
突然脑袋里一阵针扎般的剧烈疼痛传来,萱紧捂着额头,咧着嘴狠狠地扭了下脸,开始回想起之前的经历。
她记得是玉箫突然产生反应,放出的黄光在那枯树上打开了一个巨大的树洞,之后这树洞又把自己给吸了进来……
对了,玉箫!
萱急忙从怀中掏出玉箫,令她惊喜的是,这玉箫此刻果然正闪着微弱的黄光,虽然比不上以前,但是这几乎微不可见的光在萱眼里却如同太阳一般温暖,疲惫的身体瞬间就充满了力量。
自从萧凌墨死后,这玉箫就再也没有亮过。这久违的光亮,让她更加确定自己找对了地方!
“萧凌墨,我来了。可是,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呢?”
萱把玉箫贴在嘴边,轻轻地呢喃着。可是玉箫只是那样散发着微光,却不再有丝毫反应。她悻悻地把它塞回衣服里,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却发现指针早已停止走动。
“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不知道其他人都在哪?”她轻轻嘀咕着,双手向前平平伸出,像个盲人一样慢慢地一步一步向前摸索着。就这样走了大概十几步之后,指尖终于触到了一块冰凉的硬物。
萱提心吊胆地慢慢把整个手掌都贴到那硬物上,生怕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突然出现。发现那只是一块坚硬的石壁之后,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摸着这石壁向旁边移动着。
黑暗之中无法视物,只是凭感觉一步步走着。渐渐的,萱摸索出这似乎是一个圆形的石洞,只是不知是个死穴还是连通着别的什么地方。
再走几步之后,突然一阵冷风从靠墙的那侧吹来。萱心中一喜,有风就明这里和别处是连通的!
果然,挪动了大半圈的样子之后,石壁的走向明显改变,开始向另外一边拐了过去。萱不禁后悔刚才没有从反方向开始,白走了半圈的路。
只见她两臂张开,左手紧贴着这一侧的墙壁,右手向远处努力够着。就在快要够不着的时候,指甲尖终于触到了一面相同走向的墙。
这是一条有两人宽的通道!
冷风从通道里一阵一阵地蹿出,吹得本就湿透了的萱浑身发抖。尽管对前面的未知充满了恐惧,她还是紧咬着牙扶着一侧的墙壁慢慢地走了进去。
这圆形石洞看起来很安全,但其实是一个必死的绝境,如果不想在这里饿死或者冻死,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前走!
萱这样给自己打着气,脚下慢慢地移动着。这通道里的石壁不像那个洞穴一样,而是长满了苔藓一般的植物,摸在手心里阴冷而黏腻。也许是见识了剑仙派的那两个道士的惨状,她总觉得这些不明植物摸起来像极了以前做实验时那些滑溜溜的肠子。再加上不断吹来的冷风中夹杂的**气味,惹得她胃里一阵翻腾,只得狠狠地扭起脸,硬着头皮向前走去。
就这样不知道走了有多远,因为害怕而紧绷的双腿也早已酸痛难当。萱停下脚步正准备稍作休息,耳边却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却在此刻令她浑身寒毛直竖的声音。
“宁书萱,都是因为你我才会死。你今天是来偿命的吗?”
这是萧凌墨的嗓音!只是这声音一也没有以往的温柔情怀,却显得阴毒而凶狠,更是像锯子锯在一块硬木上一样,听得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萧凌墨?是你吗?”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黑暗,颤抖着声线怯生生地问道。
没有回答,却有另外一个声音牛头不对马嘴地道:“宁书萱,你扪心自问好好想想,我们相处了五年,我哪里对你不好,哪里不是让着你?最后你就那么忍心离我而去吗?”
这是……陆乙的声音?!没错,和萧凌墨一样的阴毒凶狠,就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这时的萱再也无法镇静,惊恐地四处乱转,想找到那声音的来源。可很快她就绝望地发现,那声音似乎是从周围每一个角落发出来的一般,根本找不到源头。
“萧凌墨,是你吗?你没有死?”
“陆乙,你在哪?不要逗我玩,快给我现身,我会生气的!”
萱带着哭腔大喊着,可那声音却对她不理不睬,继续自顾自地着同样的话。她尖叫一声,用手捂紧耳朵,却发现那声音似乎无孔不入,甚至连一减轻的迹象都没有。
就在她六神无主的时候,一股怪风猛地从通道深处吹来,那声音也戛然而止。可是紧接着,黑暗中却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缓慢而低沉,一声声回响在这长长的石道中,构成一段杂乱的混响,撕咬着萱脆弱的心脏。而紧接着她就惊恐地发现,这脚步声越来越大,很明显什么人正在向她逐渐靠近!
她睁大了杏眼不安地注视着前方,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襟,两腿绷得紧紧的准备一有危险随时转身逃跑。
“嗤”的一声轻响后,前方不远处突然燃起一个蓝色的火球,借着那火球的蓝光,两个人影出现在萱的视线中。
一个一身白袍、长发披肩;一个穿着运动装,短短的头发根根直竖。却正是萧凌墨和陆乙!
萱见状大喜,刚准备喊出声来,话到了喉头却被她生生地咽下去。眼里的惊喜也被深深的恐惧替代。
只见萧凌墨和陆乙一脸狞笑着慢慢走来。两人脸上都不再是惯常的表情,而是僵硬地咧开嘴,露出的却是沾满鲜血的牙齿;阴寒的眼神里满是怨毒之气,让人看了就会从心底腾起深深的绝望;更加触目惊心的是从眼眶中流下的两行细细的血痕,在那蓝光的照射下,更显得诡异无比。
“还我命来——”
“你这个坏女人——”
那阴毒的声音再次从两人口中发出,只是这次更加清晰、更加刻骨、更加让萱感到浑身无力。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在这鬼魅声音的影响下神智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脑海里依稀听到自己的声音充满嘲讽般地道:“宁书萱,看看萧凌墨,看看陆乙,再看看你自己,你会什么呢?你凭什么得到他们的爱?要不是你,萧凌墨也不会死;要不是你,陆乙也不会这么伤心。没错,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就是个坏女人,甚至都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不,我不是……”萱浑身颤抖着挣扎道。然而话还没出,就被脑海里自己的声音粗鲁地打断了:“你不是吗?看看你眼前的这两人吧,萧凌墨为了救你连一片魂魄都没有留下。陆乙更是毫无怨言地陪你来这,结果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你还敢你不是坏女人吗?”
“陆乙……死了?!”萱闻言心里被什么猛地敲了一下一样,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两个满脸血污的男人。突然,她觉得心里一阵难受,像是整颗心被什么瞬间抽空了一般,空落落地不知该落到何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1...2223242526...5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