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AnTico
萧凌墨语塞,只得无奈地又陪着她逛了一个时。直到萱买得两人手里都再也拿不下了,才想起还有正事要办,恋恋不舍地走出了商场。
门外,已经是华灯初上。虽天气已是初春,但早晚却还是冷得刺骨。萱被冷风一吹,禁不住缩着脖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冷了吗?”身后的萧凌墨关切地问道。
萱吸了吸鼻子回答道:“有一,赶快回车里去。”
话音未落,她突然感到后心一暖,原来一个乳黄色的光球从萧凌墨手指透出,慢悠悠地钻进了她后心。随着这光球的没入,一股暖流从后背直达全身,迅速驱散了寒意,留下的只有暖暖的温馨。
萱没有回头,只是暗暗甜蜜地笑了笑,加快步伐带着萧凌墨钻进汽车,慢悠悠地开出停车场。当他们的车滑过那株树的树枝时,那只乌鸦终于抖了抖身子,展开翅膀飞入云端,很快化作一个模糊的黑消失不见了……
(未完待续……)
鬼夫 第二章 秘密的通道
白场路1号,这个地址萱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就是在这里,萧凌墨第一次和她“亲密接触”,也是在这里,她第一次怀疑了萧凌墨的身份。
此时此刻,站在这栋筒子楼黑漆漆的门洞前,她心里是百感交集。从第一次见到萧凌墨到现在,发生了很多以前闻所未闻的疯狂事情,似乎这二十多年来的生活轨迹从湖边相见的那一晚开始就彻底改变了,甚至让她觉得也许仅仅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醒来,又回到以前那个循规蹈矩的普通女孩宁书萱。
如果这真是个梦的话,我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萱长长地舒了口气,在心里这样对自己。
萧凌墨眯起眼睛打量了下这栋老楼房,沉声道:“是这里,我能感觉的到。”
萱皱着眉头:“只是门都没有开过的痕迹,不知道当时你是怎么进去的。”
萧凌墨没有回答,而是摇身一变作那只白猫,“蹭蹭”几下沿着楼房一侧违章乱搭的各种凉棚蹿了上去,心翼翼地站在一处窗台上,伸出肉球般的手掌轻轻推了推窗户。窗户应力而开,白猫轻巧地一闪身,只看到他白色的尾巴在窗口晃了晃,就消失不见了。
在萱焦急的等待中,白猫终于再次探出脑袋,对着萱轻轻叫唤了一声。
“怎么样,里面有吗?”萱满心期待地问道。
白猫蹿到地上,变回萧凌墨的样子。摇头道:“没有。”
“怎么会,应该就是这里了……”萱失望地撅起嘴。
萧凌墨轻笑道:“但是我发现了别的东西。跟我来。”
罢,他拉起萱的手。一阵晕眩过后。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个奇怪的房间里。
这房间不大,和她记忆中的萧凌墨的屋子大差不多,只是陈设却完全不一样。最让她奇怪的是,这房间的四壁整个就是用镜子铺成的,甚至连天花板和地面,也都是一块块拼接的镜子,踩在这样镜子做的“地板”上,萱甚至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稍微一用力镜子就会碎了。
“你确信没进错门?”萱狐疑地看着萧凌墨。这和自己曾经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啊。
萧凌墨柔声道:“没错。你看到的那些画卷和其它摆设,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萱,你知道为什么绿萼会被困在镜子里吗?”
萱这才想起这镜子好像真和鬼有不解之缘,仰起头看着萧凌墨的脸颊摇了摇头。
萧凌墨缓缓解释道:“镜子有沟通阴阳的作用,可以是人间和鬼界最便捷的通道。绿萼的魂魄被施了巫术封到镜子里无法转世,镜子里的世界对于她来就是一个特殊的鬼界。但由于镜子的这种特殊作用,她又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自由出入。同样的,这里的镜子也起着沟通阴阳的作用。你是灵媒体质,其实你以前看到的。完全是这镜子里的世界。”
萱听得一头雾水,委屈地道:“我还是不明白,那些东西都是不存在的吗?”
萧凌墨笑道:“是我的太复杂了。简而言之,你之前在这里的经历只不过是灵魂被拉到了由我创造出的异界里。而肉身留在这个房间。再加上一幻术,就会让你产生那样的错觉。”
这样一解释,萱才终于明白了。却有些不高兴地看着萧凌墨嗔怪道:“你为什么要那样躲着我呢?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你是谁呢?”
萧凌墨一愣,神情复杂地看着萱。半晌才道:“我想,那个时候的我一定是担心你知道我是鬼而害怕吧……”
萱轻叹了口气。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萧凌墨的想法。如果那时候刚开始就知道他是鬼,自己一定会害怕的吧?
她想了想脸上绽开笑容,嘟着嘴假装生气地道:“我就勉强接受这个解释吧。”
萧凌墨看着萱的样子,笑得眯起眼睛,突然伸手兜住她的后脑勺,用力把她的脸向自己凑了过来。
看着意中人越来越近的脸庞,萱的心“突突”直跳。萧凌墨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素雅花香让她意乱情迷,他紧抿着的嘴唇让她浑身都在轻轻颤抖。
他不会是要吻我吧?
萱的大脑飞速运转,却怎么都是一片空白。怎么办,怎么办,如果他吻了我,这算是确定关系了吗?不过不知道和鬼接吻是什么感觉呢,会不会是凉凉的?
她略带羞涩地闭上眼睛,对这个迟来的吻满怀期待却又有些惴惴不安。然而等了良久,嘴唇上却不见湿热的感觉。她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终于疑惑地睁开眼睛。只见萧凌墨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仔细地瞧着自己,她不禁脸一红,低下头声嗫嚅道:“你在看什么?”
萧凌墨紧皱着眉头,轻轻眯着眼睛认真地看着萱,半晌才道:“在看你的心。”
萱紧张地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问:“怎么……看我的心?”
萧凌墨不回答,放开萱站直了身子。他指了指那些镜子,语气坚定地:“我能感觉到,这些镜子不仅仅能够沟通阴阳。它们还连接着另外一处地方。”
这个家伙,居然岔开话题!萱恼得心里暗骂自己没用,这都什么年代了,刚才自己主动吻上去不就行了?然而萧凌墨的话又激发了她的兴趣,于是暂时把情绪放在一边,问道:“通向哪里?”
萧凌墨用手指轻轻触碰着镜子,沉吟着:“不知道。虽然这镜子是我放置的,但我无从知道当时我用的是什么手法,因此连进都进不去。不过如果有钥匙的话……”
“钥匙?”萱满腹不解。
萧凌墨头道:“是钥匙,其实就是某件被施加过法力的物品。我所练的鬼遁术擅于控魂,每一丝法力其实都是一片记忆。当这被施加过法力的物品接触到这些镜子的时候,一定会和镜子里我的法力产生共鸣,从而就能打开这镜子里的通道。”
施过法力的物品?萱眼前一亮,急忙从怀中掏出玉箫,举到萧凌墨眼前问道:“是这个吗?”
萧凌墨接过玉箫,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面带欣喜地快步上前把玉箫轻抵在镜子上。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早已黯淡无光的玉箫突然发出轻轻的呜咽,一缕淡淡的柔和黄光从玉箫里飘出,缓缓地融到了镜子里。镜子也相应地产生反应,发出强烈的七彩光线。这七彩光线越来越强,很快就刺得萱睁不开眼睛。
紧接着,七彩光线猛地****而出,瞬间将萧凌墨和萱笼罩起来,两人的身影在原地闪烁了一下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未完待续……)
鬼夫 第三章 古树之下
强烈的晕眩和巨大的挤压感让萱难受得差喘不过气来,全身的骨骼在“咯吱”作响着顽强抗争。即便这样不适的感觉在几秒钟后就迅速消失,坚强的骨头们却依然不依不饶地把痛感传递给它们的主人,似乎是邀功似的:你看,我们刚才受到了多么大的委屈。
这样的痛感中,萱只得紧闭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然而黑暗里突然出现的一片温柔却又给她力量。只觉得手掌一暖,一只柔软的大手轻轻地包住她的手,萧凌墨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别怕,我们到了。”
受挤压的眼球还没有适应过来,依然顽固地充着血。视线里,只能依稀看到萧凌墨模糊的身影。萱狠狠地揉了揉眼睛,却没有好转。不过这时一只大手慢慢地伸过来,掌心里黄光轻闪之后,她的眼中的景物重又变得澄明,萧凌墨的身影终于不再是模糊的了。
萱放眼四望,却觉得眼前的景色似曾相识。待看到不远处的一堆乱坟堆时和坟地中央的那株大槐树时,倒吸了口凉气:“这里是……”
这里正是陈氏兄弟绑架许勇之后,遭遇鬼的地方。也就是在那片乱坟堆上,陆乙曾经使用灵符侦测魂体。由于这时节地上的野草都纷纷发了芽,因此第一眼竟没能认出来。
萧凌墨见萱紧盯着那片乱坟,奇怪地问:“怎么,来过这里?”
萱头:“你曾经在这里试图救过两个人。不过,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萧凌墨眯起眼睛看着那片乱坟若有所思地回答道:“是镜子送我们来的。这里一定藏着我们要找的东西。也许,就在那里。”
他慢慢地向乱坟走去。两手在身体两旁微张着似乎在感受什么。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明晃晃的月亮静悄悄地挂在枯树的树梢。眯着眼睛窥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一阵冷风吹来,月影里形状怪异的树枝投影跟着轻轻晃动,像是一条条蠕动的爬虫,追着萱在地上的影子。这些爬虫好像有无尽的魔力,顺着影子、沿着双腿一直爬到她的心里,爬得她心头毛毛的。轻轻地打了个哆嗦,看向已经走了好几步的萧凌墨,她略带着哭腔:“我怎么办?”
萧凌墨停下脚步回头,不解地看着萱。似乎不明白她在什么。
萱顾不上矜持,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跑上前,从背后圈住萧凌墨的腰,娇嗔道:“我要和你一起。”
萧凌墨反手扣住她的手,略带歉意地柔声安慰道:“别害怕,跟我来。”
萱使劲地头,把脸紧贴在萧凌墨宽阔的后背上。冷风虽然依旧从脚底“嗖嗖”地往上蹿着,但能感受到他亲切的温度,萱再也不觉得寒冷、害怕。心头那些蠢蠢而动的蠕虫也都自觉地退避三舍、无影无踪了。
萧凌墨轻轻地迈开左腿,心翼翼地向前迈了一步,双手紧紧握着萱的手,稍稍用力向前轻拉。萱跟着萧凌墨的步伐。也向前迈出了一大步,巧的脚尖抵在他的脚跟上。萧凌墨感觉到,右脚又向前迈了一步。萱也照葫芦画瓢紧紧跟上。就这样,两人以这样一种奇怪的姿势向着那株老槐树缓缓行进着。
随着两人不断的逼近。老槐树的枝叶在风中“沙沙”抖动着,像是警告一般警醒着眼前不明来历的人。不要轻易靠近。
终于,他们走到了槐树的跟前。萧凌墨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了一下粗壮的树干,沉吟良久之后抬起右手,缓缓地按到了树干上。
一瞬间,萱以为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风依旧轻轻地吹、树叶依旧轻轻地摇动、萧凌墨的左手依旧轻轻地包着她的手。
她张嘴想问什么,可是话还没出口,却猛地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看着树干,半天不出话来。
就在刚才,就在她以为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时候,树干很轻微地抖了抖。这抖动很微而不易察觉,甚至让她以为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萧凌墨,树干……”
“嗯,树干动了。”
萧凌墨沉声回答了萱的疑问。一道柔和的黄光从他伸出的右手上散发出来,照在树干上。这一刻,萱竟滑稽地联想到了超市里扫描条形码的机器发出的那种红色光线。
脚下的泥土开始变得松软,萧凌墨拉着她闪到一边。紧接着,像是有什么被深埋在土里的怪物要冲出来一般,泥土碎成无数块,不安分地上下翻滚着。萱紧张地注视着那里,手不自禁地紧紧攥住萧凌墨,一颗心“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终于,翻滚着的土块猛地坍塌下去,一个黑黝黝的大洞瞬间呈现在萱面前,深邃、漆黑,一眼看不到底。
“那个玉箫。”萧凌墨突然道。
萱乖乖地把玉箫掏出来。萧凌墨伸指轻触箫声,闭上眼睛轻念了几句什么。玉箫里开始发出“嗡嗡”的响声,与此同时,那黑幽幽的洞穴中竟开始发出幽绿色的光来。
这光不断流转,以一种极慢的速度变换着颜色。渐渐地,从绿光中诞生了新的七彩的光,在这一片光怪陆离之下,一道通向洞穴深处的石阶赫然浮现。
萧凌墨的手猛然紧了紧,看着石阶深处坚定地道:“萱,我们走。”
几十公里之外的一家夜总会包间里,昏暗的灯光照着桌上一瓶瓶高档的酒水和一盘盘精致的瓜果心,一个水蛇腰的女子正站在台上卖力地演唱着一首深情的老歌。然而却有几名西装革履的黑衣人负手站立在房间的不同角落,戴着墨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在包间正中的长沙发上,几个打扮妖娆的年轻女子正毫无顾忌地嬉笑打闹着,被她们包围的,是一个形容枯槁的中年男子。这男子一脸土灰色,肮脏而凌乱的头发里夹杂着不少白色的发丝,上身穿着一件廉价的大棉袄,下身是一条卡其色的灯芯绒裤子,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布鞋,显得与这里奢华糜烂的气氛格格不入。
更奇怪的是,这男人对身边的这些娇媚女郎们完全不理不睬,只是勾着一双深陷的眼睛,心不在焉地盯着手中的酒杯。他看了看手表,又看向其中一个黑衣人,忐忑不安地仰起脖子把被子里的酒一口气喝光了。
恰在此时,包间的门被推开了。这男人猛地站起来,碰到了身旁一个女郎手中的酒杯,金黄色的醇厚液体溅满了他一裤子。他却顾不得擦,而是弓着腰对着门口走进来的那个人笑嘻嘻地:“马总,您来了?”
新进来的这个“马总”,淡淡地头,向着那些黑衣人挥了挥手。黑衣人们随即带着女郎们撤出了房间,只剩下“马总”和之前那个男人。
马总径直走到男人身边坐下,花白的、整齐地向后梳着的头发在灯光下泛着略带朦胧的光泽。他挑起修长的眉毛,充满磁性的声音轻声问道:“我要的东西带来了?”
“带来了带来了。”男人一边诺诺连声地应着,一边从身后翻出一个黑色的书包。他心翼翼地拉开拉链,把里面装着的那件东西递到了马总的手上。
马总伸手接过,戴上老花眼镜,两手轻轻地拖着这件东西,在灯光下左一圈右一圈地欣赏着,一边看一边发出“啧啧”的赞美声。那东西在昏暗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惨白的光,映衬着马总惨白的肤色,看得一旁见惯了这场景的男人都禁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很好,再给我加工一下,这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了。”马总依依不舍地把那东西还到男人手中,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男人,“密码已经写在卡上了,这是一半的钱。剩下的,做完了以后会给你。”
男人看到银行卡,原本无神的眼睛才终于有了神采。他贪婪地一把抓过卡揣进自己的口袋,收好那件东西,向马总了头,就忙不迭地溜出了包间……
(未完待续……)
鬼夫 第四章 玉皇派的魔王
阳光透过半拉着窗帘的窗户洒进陆乙乱七八糟的房间,略显昏暗的光线下,他整个人正窝在一张不知从哪弄来的旧沙发里,嘴里叼着半根牙签,两手看似无聊地抱在脑后。然而从他机警的眼神中看出,此刻他的心里一定在思考着什么。只见他突然拿起桌上的一张纸条,飞快地扫了一眼那上面的内容,掏出手机用力地按下几个键之后,又楞楞地停住不动,而是沮丧地长舒了一口气把纸条扔回了桌上。
像是发泄一般,他伸出宽大的双手使劲地揉着自己的头发。和一直以来的短发不同,他的头发看起来已经有很久没有剪过了,乱蓬蓬地像是杂乱的鸟窝。此刻经过他双手的蹂躏之后,反而显得更加杂乱了。
也许是突然想到什么,他“噗”地一声吐掉嘴里的牙签,走到柜子前凝视着一个大大的陶土罐。那陶土罐看上去脏兮兮的,表面光滑没有任何图案,只有几道浅浅的裂纹,罐口被两道黄色的符纸紧紧封住,符纸上朱红色的符咒似乎还在闪着奇特的淡淡的光。
他伸出手轻轻地触碰陶土罐的表面,似乎在触碰着一件十分凶险的危险品。突然,“砰砰”的敲门声惊得他浑身轻轻一抖。陆乙扫了紧闭的房门一眼,极不情愿地走过去打开了门,之后看都不看一眼门外的人就径直窝回了沙发里。
“其实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个样子的。”窝在沙发里的陆乙失神地看着自己的手,轻轻地道。
刚进来的那个人用甜腻的女声温柔地回答道:“乙,你现在怎么变得不相信师父的话了。我记得以前你可是把师父当作唯一偶像的。”
陆乙闻言急忙抬起头,张嘴想要争辩。却又心虚地低下头,轻声答道:“我没有不信……”
进来那人“咯咯”娇笑。走过来轻抚着他蓬乱的头发,凑到他耳边神秘地道:“师父他老人家一会就要过来,你可以自己问他。”
“什么,师父就要过来了?!”陆乙一惊之下从沙发里坐起来,抬头看着眼前的美艳女郎,不敢相信地问道,“师姐,你的是真的?”
被称作“师姐”的女人捂起嘴“咯咯”轻笑,眼睛眯成了一道弯弯的月牙。娇媚的脸蛋如春天的桃花般动人,婀娜的身姿即便是女人看了也会垂涎三尺,却不是穆秋语又能是谁?
陆乙见她如此反应,心知不假,急忙从沙发里跳了起来,像得了失心疯一般绕着狭的房间团团转,一边转一边:“师父要来了,师父要来了,我已经很多年没见到他老人家了。”突然。他又想到什么似的停在了原地,看着狼藉一片的房间喃喃道:“不行,师父第一次到我住的地方来,怎么能让他看到这里这么乱呢?”着就抄起扫帚。作势要清扫房间。
一边的穆秋语看着他慌张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摆摆手上前阻止道:“好了。师父不是常修道之人从心所欲,不要太在乎这些琐事吗?而且你想收拾也来不及了。我想他已经到了。”
“什么?!”陆乙急忙回头看向门外,却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动静。恰在此时。原本紧闭着的窗户突然被一阵急风吹开,吹得以前萱挂在这里的风铃“叮铃铃”作响。紧接着,风里一个人形逐渐形成,只瞬息之间的工夫,一个紫袍老道便站在了房间正中。这老道白须苍首,头上梳着三捋发髻,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着拂尘,眯起眼睛慈祥地看着陆乙,缓缓开口道:“乙……”
“师父!”陆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时间竟涕泪交集,激动地道:“师父,这么些年徒儿等你等得好辛苦。”
老道微微颔首,轻声道:“为师云游四方,却忘了经常来看看你这个徒弟,实在是为师的不是。当年我们分别时,交代给你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陆乙抹了把眼泪,急忙跑到柜子旁取过那个陶土罐子,恭敬地递给老道:“当年师父命徒儿用此罐收服厉鬼,装满这个罐子时您就会回来。无奈徒儿功力浅薄,至今仍然没能装满。不仅如此,那些被收进去的鬼魂都似乎不见了踪影。按照师父以前教我的来看,用这法器自动炼化鬼魂,到最后总会留有一丝怨气不能祛除干净。可这罐子到现在却像是新的一般,不知是什么原因。”
老道轻捋着胡须道:“我玉皇派的拘魂罐自有独到的炼魂之法,炼得没有一丝怨气也实属正常。”到这,老道脸上闪过一丝阴影,随又恢复了正常继续道:“你之前收服的那些鬼魂功力都不深,这次为师要你收服的这只,却是功力几百年的厉鬼。”
陆乙闻言面露惶恐之色,为难地道:“可是师父……”
老道似乎知道他要什么,厉声打断道:“为师知道你对那女子一直念念不忘,如今这恶鬼趁机接近她,是想要伺机夺她的魂,好东山再起。”
陆乙听到这浑身一颤,心翼翼地问道:“可是萧道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坏心,对萱也是真心的……”
“混帐!”老道厉声斥责道,“这恶鬼是我玉皇派的叛徒,你居然还在为他话!”
陆乙急忙低头惶恐道:“徒儿不敢。”
老道面色略微缓和,慢慢道:“乙,你可知道我玉皇派的渊源?”
陆乙想起在南山里的见闻,头又摇摇头,一直以来的困惑始终纠结在他心里未能解开。
老道负手而立道:“你所经历的秋语已经告诉我了。不错,我玉皇派是为明代皇室效力的秘教,一直以来都以鬼遁而擅长。只是在传到第三代的时候,却出了一个天赋异禀的人,此人生得赤发红眼、形状怪异,据传出生时雷电轰鸣,天降大雨三月而不停。门派中的人断定将来此人必有异心,因此想当即铲除。当时却有一位德高望重、宅心仁厚的道长不舍得这初生的婴儿,因此自告奋勇提出由他来教导此人。”
陆乙心里一紧,问道:“难道这人就是萧凌墨?”
老道摇头道:“这倒不是。当时此人在这位道长的教导下,到了十六岁以后就已经掌握了本派所有的道术,五雷吸魂掌的境界也达到了第八重,可谓天赋奇才。那位道长暗自欢喜自己带出了一个好徒弟,却不料此人竟暗中研究禁术,你之前听的人巩术,就是出自此人之手。”
陆乙忙不迭地问道:“后来呢?”
老道叹了口气,道:“后来此人与鬼接触频繁,导致心性歪曲,同样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上演了一出弑师灭门的惨剧,本派第二代、第三代中的好手几乎在一夜之间被他杀尽。”
陆乙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玉皇派竟还有这样的故事,急忙问道:“那之后怎么样?”
老道恨恨地道:“后来萧氏的旁支邀请别的道派的好手对他进行围攻,终于把他击败。然而此人已经练成了不老不死的邪术,无奈之下众人只得将他的灵魂拘住,困在萧氏的祠堂里,永世不得超生,并且每代的掌门都要在那里守护这个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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