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要当豪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仙酱
“可他更舍不得他的心肝宝贝。”顾长瑜冷下脸。
这些年无论她怎么贴心乖巧孝顺,在顾政眼里心里的分量都不及顾长惜千分之一。这个又蠢又自私的大姐,除了一个好出身,一张过得去的皮囊外一无是处,却偏偏占尽了宠爱和国公府资源。
安姨娘扶着椅子坐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算他想这么做,陈梦铃也不会同意的。”
陈梦铃出身好,最瞧不上妾和妾生子女,对于顾政的姨娘们也从未有过好脸色,即便别人没有得罪过。所以安姨娘十分笃定,顾政在陈梦铃那边使劲铁定会铩羽而归。
听亲娘这么说,顾长瑜微微松了口气,只是……“刚才胡嬷嬷说,大姐想让父亲去求皇上让四皇子等三妹妹及笄。如果女儿不合适,那么父亲没准会走这条路呢。”陈梦铃和陈家都不是简单的,顾政要是有点良知和畏惧,最好不要为了一个嫡长女而犯傻,否则后患无穷。
安姨娘回忆这些年顾政对顾长惜的重视,也有些好奇最后会怎么解决这件事。不过,要是顾政真的为了顾长惜跟陈梦铃闹得两败俱伤,顾长瑜或许是最后获利的人。所以,她们母女二人眼下最合适的立场就是隔岸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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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和离
京城的九月正是“秋老虎”最猛的时候,所幸有阴凉的秋风,午后的院子就算不上炎热。兄妹二人这日窝在小院里看书,本该是一片闲适静好,却被喜儿慌乱的脚步和喘气声打破。
兄妹二人避居在国公府偏僻的木槿院,很少过问前院的事,看下人们这副慌慌张张的样子是一年比一年少了,且这种表现多半是他们的母亲跟父亲闹上了。这种事他们两个小娃娃哪里管得着,无外乎是装装样子去前院跪着。所以顾彦清以为今天又要去跪了,想让人去把膝垫拿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喜儿就像个死了娘的孩子一样一屁股坐在廊下嚎哭起来,又急又难过,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场面相当不好看。兄妹二人面面相觑,有不好的预感。
难道……父亲和母亲动手,有一方重伤或者死掉了兄妹俩很不厚道地想。
这也不能怪他们冷情,实在是从出生至今,父母的意义就像冠名,对他们兄妹少得可怜的照顾,也多数出于他们是顾家子弟的原因。
“你若是不能好好说话,便到外头哭去。闹得人不痛快。”顾长烟皱眉不满。
闻言喜儿爬过去抱着顾长烟,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不礼数了,一边哭一边结结巴巴地说:“小……小姐……我苦命的小姐……他们怎么能那么对您……”
顾彦清骇然,大喝,“喜儿你在说什么,妹妹怎么了”
顾长烟也知道出了要紧的事,而且还跟自己有关。于是使了个眼色,翠儿和婆子们都去外面守着。她拉喜儿回到小书房,顾彦清紧随其后并关上门。“喜儿你给本少爷说清楚,若是有一句瞒漏,我就让人把你发卖了。”他着急,但喜儿这副样子,怕是需要缓缓。
喜儿喝了口水,呛了一阵,好不容易镇静下来,紧紧抓着顾长烟的手,几乎要勒伤那幼儿稚嫩的手指。顾长烟知道她情绪不稳,也不挣脱。喜儿抽泣地把来龙去脉一一道出,而兄二人脸色都极为难看,顾长烟甚至是苍白。
原来今天晌午,顾政下朝回府后就命人去请陈梦铃,夫妻二人关在正房里,也不知道谈了什么,只听到可怕的动静,似乎里面的东西全砸了。但是没有人出来,而陈梦铃的声音则越来越清晰,最后以她摔门怒走而结束。
陈梦铃的陪嫁段嬷嬷是喜儿的娘,在陈家十分得脸,陪嫁过来后就一直管着陈梦铃屋内大小事务,陈梦铃从正房回到自己院子后就怒砸了一堆名贵器物,段嬷嬷也总算从主子嘴里得知这件荒诞的事。于是忙让人把喜儿叫来,将事情跟她说,让她转告顾彦清和顾长烟,显然这件事必须要他们母子三人同心才能挺过去。
“夫人说大小姐不想嫁给四皇子,老爷应下了,但是又不想失了这桩联姻,便请人去托祝贤妃跟皇上迂回此事。夫人说皇上已经答应了,待小姐及笄了便成亲。小姐……您说这可怎么办老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您大小姐是他的女儿,您就不是他的女儿吗您……才十岁啊……他怎么能……”喜儿泣不成声。
喜儿这段话蕴含的信息量太大了,顾彦清还没缓过神细想,但顾长烟已经冷静下来细细分析。
皇上有九个儿子,太子同四皇子都为皇后所出,皇后久病缠身不得皇上重爱,反倒让生了七皇子和九皇子的祝贤妃钻了空子当上了四妃之首。祝贤妃多年来深得皇上宠爱,娘家显赫,这后宫明面上是皇后为主,可人人都知道那个要风得风的人不是她。
顾政为了顾长惜求到了祝贤妃跟前,那么可以理解为他选择了站队。而偏偏死活不舍弃这桩婚,估计是还把它当做一条退路。可祝贤妃愿意梁国公府这般墙头草的行为肯定没那么简单。还有一个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方,皇上为什么会答应,毕竟这桩婚事是先太后定的,又几乎人尽皆知,皇上不怕宗室的议论,御史的笔吗
突然,顾彦清飞奔出去,顾长烟知道他定是要去前院找顾政,于是顾不上这么多也跟着追出去。这个节骨眼上什么都没明朗,哥哥直接找父亲肯定没好结果,保不齐还要被一顿责罚。这个世界上她最亲的亲人,她怎么舍得他受罚。
“请父亲收回成命,妹妹她年纪尚幼。”
顾彦清闯进浣花厅,不管里头有谁,扑通就跪下来。唐姨娘和顾彦雅、顾长瑜都在,三人被吓了一跳。顾政正用茶点,见小儿子不顾礼数地闯进来,才平息没多久的怒火又蹭蹭上攒。陈梦铃先前对他说的话,又回响起来。
茶杯用力搁在桌上,发出呯的一声。顾长烟跑进来,看到屋子里这么多人,还有跪在地上的哥哥,知道事情已经走到了不可挽回的阶段。眼下怎么去计较那件事都没有意义,让哥哥别吃棍子才是当务之急的。于是她毫不犹豫就跟着跪下来。
“哥哥心急鲁莽了,请父亲不要责罚。”
唐姨娘一直十分有眼色,微微欠身便领着顾彦雅出去,顾长瑜虽然很想继续呆着看热闹,但自然不敢的,所以也跟着唐姨娘母子出去。
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孩子,顾政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他知道这件事他和长女做得不对,另一方面这些年跟两个孩子一直不亲近很是愧疚。但事情做都做了,也不可能再改变。既然决定牺牲幼女,那么他就不能继续抱着这样的心情。不断对自己说,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顾家,为了国公府。
“你们大姐姐跟四皇子八字不合适,也是不得已才改的。父亲也十分无奈。”顾政摆出委屈姿态。
两个孩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天生聪慧,哪里不知道这是搪塞之词。顾长烟不知道哥哥是什么心情,她知道自己喉咙一直在往上涌苦水。藏在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握着。正欲开口,外头传来胡嬷嬷急促的声音。“老爷,夫人递了牌子要进宫见皇后娘娘。这会儿已经在更衣。”
顾政唰地站起来,脸色铁青,顾不上还跪在地上的两个孩子,提脚就往哲园赶去。无论如何这件事不能再节外生枝,否则他和顾长惜都吃不了兜着走,甚至会连带顾家其他子弟都遭殃。皇后娘娘不受宠,又久病缠身,七八年不管事了,但怎么说还是皇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加上还有太子和四皇子两个在皇上跟前得脸的儿子。
顾长烟蹙眉,心里有个念头是希望陈梦铃使劲闹,越大越好,传遍京城才好。反正谁跟她过不去,她就跟谁过不去。顾长惜坑了她,她也让对方不好过。但很快她又诧异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念头,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心浮气躁了。
她刚要起身,却见顾彦清身体颤动,竟是哭了。她从未见过哥哥这般
第四章 亏欠
“娘亲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顾长烟淡淡地问。
陈梦铃叹了口气,难得露出柔和的一面,“一来想让你们知道你们那个爹是什么样的人,二来想告诉你们,我跟你们父亲和离的事一旦成了,就要搬回你们外公家。你们是顾家的子弟,你们父亲不会允许我带你们走。我在的时候,没给你们撑过腰,府上又都是些姨娘养大的孩子,你们父亲本就偏心,你们日子向来就不好过,我一走,你们的处境自己要心里有数。”她一句“姨娘养大”的孩子,把顾彦云和顾长惜兄妹二人都骂了进去。
兄妹二人身心像被人泼了一盆冰水,被从未有过的寒冷包裹着。顾长烟上辈子看尽人情冷暖,对于父母最终走到和离这一步并不算意外。陈梦铃从未把梁国公府当做自己的家,不是心如死灰的就此过一生,便是和离从新开始。顾长烟是不管她选什么路的,总归她自己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倒是顾彦清眉头紧锁,目光不善地望着陈梦铃。陈梦铃要和离要出家还是要跟顾政纠缠一辈子他都不关心,但陈梦铃竟然对顾长烟代替顾长惜嫁给四皇子这件事妥协,他无法接受。这不是一个母亲该妥协的。
陈梦铃被他看得直心虚,仓促地转移话题,“我的嫁妆全部留给你们兄妹二人,我会让人盯着他们清点完毕把账册交给你们再走。几个得力的管事也都留给你们。你们外公那边也会照应你们的。”她说话一直用“我”,似乎刻意在回避自己是他们生母这个事实。
“我嫁错了人却不是糊涂的人,你们更不可以糊涂……将来这偌大的国公府还会有新的夫人,还会有其他的姨娘被抬进来,孩子一个个的生出来。你兄妹二人可不能掉以轻心。没有权的时候……有钱也是能过日子的。”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给些东西补偿。
顾长烟在陈梦铃还要继续交代什么时打断了对方,“既然娘亲已经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我和哥哥不会拦着,娘亲要把嫁妆给我们兄妹二人,我们也不推辞。也希望娘亲离开了父亲后能自在喜乐。”
陈梦铃眼眶湿润,她知道自己对子女亏欠,只是到了这份上,她更不愿意直面自己的错误,心想:你们要怪就怪顾政吧,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婚约已经在皇上那边过了明路,虽说仍然没有明旨,不过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包括窝在府里的四皇子本人。又因顾长惜现在可以另择良配,为免市井百姓将来议论,宫里还是把四皇子的婚约对象是梁国公府三小姐顾长烟的消息透露出来。
说好的有,说不好的也有,但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倒是半个多月后,顾政和陈梦铃传来和离的消息震惊了整个京城。一时之间什么猜测都有。显然,在这个时代,女人总是容易吃亏一些的,陈梦铃早年不情愿嫁给顾政的事又被人拿出来念叨了。幸好陈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在传闻愈演愈烈之前就派人放了属国使臣进京的消息,很快就盖过了这场风波。
外面沸沸扬扬,府上更是翻天覆地。解禁的安姨娘听说这件事刚想作怪就被陈梦铃先警告了,她看着剪掉舌头的近身丫鬟吓得连续多日噩梦连连。顾长惜听说婚约的事解决了,本就心情大好,又得知自己一直看不顺眼的陈梦铃要搬走,就更得意了。不过她总是学不乖,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就能惹来祸事。那日在饭桌上当众对陈梦铃和顾彦清兄妹嘲讽了几句,惹到本就心情不佳的顾政,把她送去祠堂锁了三天。
对着阶梯一样的顾家列祖列宗牌位,她被森森之气吓得直求饶。她从来没遭过这种罪,偏偏安姨娘自顾不暇没人给她求情。顾长惜只得不断咒骂陈梦铃和顾彦清兄妹来壮胆。
唐姨娘一直管着府上的中馈,在陈梦铃通知她,准备命人清点嫁妆时,心里还没什么想法。毕竟国公府几代积累,自然有几分家底的。但当管事把账目递给她核对时,她吓了一跳。
陈梦铃的嫁妆丰厚她是知道的,当初还是京城里热门话题,只是她管了国公府这么多年,多少钱没见过,也并没有很吃惊。她今天会有这个表现,是因为陈梦铃本就丰厚的嫁妆,在得力的经营下翻了几倍,如今怕是已出嫁的皇室女都未必有这么多财产。而这些东西全归了顾彦清兄妹,她难免有些不舒服。
费了些许日子,陈梦铃的嫁妆都清点完毕,陈梦铃在离家之前特地吩咐人将东西全抬进木槿院的库房,并加了多重大锁。比起顾长烟的顺势,顾彦清并不想接受这些东西。他始终憋着一口气无从发泄。
“哥哥,从今天开始咱们真的相依为命了。”顾长烟拉住他的手,轻声说。
“他们怎么就那么狠心呢”顾彦清喃喃道。
手上握有一大笔财富,顾长烟心情比较轻松,如果陈梦铃觉得用钱能补偿,那她就领情。毕竟她和顾彦清的人生还有很长,顾家是靠不住了,手头上宽裕些总不是坏事,至少日子也能过得下去。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这笔嫁妆在木槿院还没捂热,陈家就来人了。
来的是陈家的大总管刘福,他带了三位账房先生和一群伙计,说是奉陈家大老爷的命,特地来把嫁妆全部运回陈家,具体原因也没说,倒是拿出了陈梦铃和陈大老爷的书信。
因为当初赐婚的事,陈家让陈梦铃妥协,陈梦铃自嫁入顾家之后就再没回过陈家,而陈家人登门也是在兄妹二人出生洗三的时候。再后来陆陆续续恢复了来往,但兄妹俩还是没去过陈家,只是认识陈家的人,亲情关系十分淡薄。所以眼下兄妹二人尽管很难理解这件事,但也无法去求证什么。毕竟信上确实只说陈梦铃和离,陈家给的嫁妆自然不应该留在顾家。
木槿院是热闹的,除了茫然的兄妹二人之外,顾长惜、顾长瑜、唐姨娘、安姨娘还有一大堆丫鬟婆子都在围观。顾长烟拉着顾彦清的手,生怕他冲动去理论,谁想顾彦清并没有任何作为,只是安安静静陪着妹妹,看着一箱箱东西清点完毕被运走。
刘福带来的人不少,当天就运完了,剩下一片狼藉的库房。
顾长惜掩嘴偷笑,顾长烟回头看她才稍加收敛,心虚了一会儿,又觉得对方凭什么那种态度对她,于是回瞪一眼,甩着手帕离开。其他人在她走之后,也没有多留的打算。
夜里,顾长烟还是被白天的事影响了心情,始终睡不着。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陈梦铃那封信。里面夹着两张一千两的银票。陈梦铃在陈家也不知道发生了
第五章 秋宴
“这钱是给你的,你拿着就是了。”顾彦清不满。
顾长烟也不想跟他吵架,毕竟哥哥是想帮她,“咱们手上还剩下八百多两银子,我打算先投进铺子里,可是这做生意,回本没那么快,未来半年咱们都没有余钱。哥哥你这些银子算是及时雨,就用来过日子吧。”
听妹妹这么说,顾彦清总算露出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长烟一门心思都放在小酒馆的筹备上,她的初衷并不是标新立异,而是尽可能的在符合当下大众审美的前提下具备一些特色,其中舒适度是她强调的。为此,她将本不大的院子特别做了规划,打算盖宽敞堂皇的如厕房。
金嬷嬷照着她的要求找人牙挑了两名厨娘,一名采买,四名伙计,一名杂役,除了厨娘之外,其他人年纪都不大,且全是死契。在东市附近的胡同里租了个便宜的小院子供这些人居住。一下子就花出去好几百两,顾长烟不是不心痛,但没办法,前期投入总是免不了的,这世上本就难有一本万利的生意。
顾长烟也不纠结,她有信心能赚回来。当务之急是把配酒菜的菜单先定下来。
“要跟吃饭的酒家分开来,咱们就是喝酒的地方,无需准备米饭。多做煎炸烤,味道重一些的食物。”顾长烟对两位厨娘说。
东市那片区域酒楼林立,五湖四海菜系丰富,她的店面小,开同类酒楼完全竞争不过,最终只能打价格战,而这不是长远之计,且她初入商业,动静太大难免不会传出风声。所以一开始她就定位很明确,就是一个每日卯时到寅时营业的小酒馆。
两位厨娘理解了她的意思,领了买菜钱回去。先准备上二十道菜,明日送来试吃。
周嬷嬷把厨娘送走之后,胡嬷嬷过来了。自从陈梦铃和离,原先傲人的陪嫁抬走之后,木槿院上下已经好些日子没见过这些内院有脸面的嬷嬷了。小兄妹如今要忙的事不少,打心眼里不太希望被外人惦记上。所以胡嬷嬷的到来,顾长烟微微蹙眉。
“锦阳长公主府秋宴……”
胡嬷嬷以为眼前的孩子懵懂不知,没好气道:“这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妹妹,三小姐可不好怠慢了。唐姨娘晚些时候送料子过来。”碰上重要的宴请,有条件的贵女们都会穿新衣裳赴宴,梁国公府自然是不会在这方面怠慢小主子,毕竟出去代表的是国公府的脸面。
顾长烟放下帖子,“好,有劳嬷嬷了。”
胡嬷嬷没想到对方就这么打发自己了,先前在顾长惜的常乐院和顾长瑜的凉夏院可是得了赏的。她以为顾长烟忘记了,还特地站了一会儿,没想到对方一点表示都没有,丫鬟婆子们也忙着各自的事,生生晾她在旁。于是气得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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