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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要当豪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仙酱

    程馥倒不觉得多奇怪,“庚帖不就是生成八字么。”

    顾政和老太太自然滚瓜烂熟,而旧家谱、族谱上也必定有。祝婷为什么会知道,自然是从顾家人嘴里知道的。至于到底是她琢磨出来的馊主意,还是有人故意引导,程馥就懒得查了。为这种破事麻烦高升,不值得。

    外边滴滴答答的声音愈发密集,秋夜的冷雨说来就来。

    吃好晚饭,徐野回自己的院子处理几件公务,小兄妹则坐在书房外长廊观雨。金陵入秋后,小丫鬟们很利索地把厚毛毯铺在了木地板上。这主要被骆行的习惯给影响的,他太喜欢窝在门边睡觉发呆吃点心了。

    “你说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呀”

    程馥相信他们兄妹于顾家仍是禁忌,谁都不敢明目张胆在人前提,所以才闹不懂为什么先是顾长瑜,后是祝婷……那么下一个会是谁呢

    茶泡好,程寒给妹妹的杯子添上热茶,“不是走投无路哪里会这么难看。”

    堂堂一位国公府夫人,明知道所谓的继子继女早已不相干,还要死皮赖脸贴上来,当别人傻子似的在那算计,以为他们兄妹俩没父母没亲族撑腰,日子艰难,可以任由她拿捏。

    “哥哥……”

    程寒看着雨滴出神,“嗯”

    “二哥快回京了。”程馥轻声道。

    程寒微愣,“嗯。”是了,他怎么忘了这茬。

    有一个人比他们兄妹更恨顾家。

    处置完公务,徐野自己打着伞过来,程寒为他摆上新茶杯,正巧闻香和两个小丫鬟提着食盒过来,里面是刚做好的点心和切好的瓜果。

    温、郭两家的案宗但凡定性的都已经发到了苏州和杭州,罗参没透露,但之前都是徐野在受理这些案子,所以他知道大体数额。这两家要赔不少钱出去。

    程馥有些好奇这两家会怎么去赔这笔账,赖是肯定不行的,杭州府非法占地那事刚平息没多久,谁敢顶风包庇

    三人正说着话,吴缨冒着雨也登门了。

    “成本是自己掏的,赚的却没进自己口袋。”就看这两家能不能把别人已经吃进肚子里的抠出来了,否则只能掏家底来给苦主赔偿。

    听到这种破事,刚入座的吴缨只想骂一句活该,“我这两年也才看明白,江南这些世家现在是什么光景。”说穷不至于,但说富,家财却也逐年在萎缩。以至于现在为了点钱要用这么脏的手段。

    “要换十多年前,谁在意钱这种东西,提这个字都是羞辱人。我拿你一个庄子,咱们是姻亲你不能跟我计较,你打死我女人,我也不能要你偿命。可有的人就跟羊似的,回回被薅的都是他们,秃了也就穷了,人丁也少了,怨气日积月累就成了如今的模样。互相需要,互相祸害,就是现在的江南。”明明被勒得喘不过气,却谁也不敢松开谁,碰到有利可图之事,也谁也不愿意便宜了谁。

    “就拿陆青来说,他不是弃暗投明来咱们这儿了么。‘两河市集’成功后,郭老太亲自给他媳妇写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恩威并施要他媳妇劝他回郭家。”信上没少说两河轩坏话,唱衰吴缨和程馥走不远,也不知道谁给她分析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比如吴缨斗不过吴家,程馥迟早要嫁人,到时候他们两个自顾不暇,哪里还管底下人死活之类的。

    陆青很崇拜程馥,本来还想委婉地回一封信道歉,结果那老婆子越说越来劲,批判程馥这样曾经抛头露面不检点的女子将来嫁人后被婆家怎么蹉跎都难说,要陆青赶紧带着家人回苏州,免得名声被她带累。

    陆青气得把信给撕碎了,一句话都没回。

    事实上找陆青的还不止郭家,好几个世家和财大气粗的商号都有心挖陆青。一方面他在郭家当过大管事,人脉上没得说,二来他熟悉两河轩的运作模式,很多人现在想模仿两河轩。之前谁都嫌的陆青现在变成了炙手可热的人才。

    程馥对有人看上陆青并不意外,两河轩现在连文书小哥哥们都是抢手货,全当大家对她和吴缨的能力认可了。

    她比较在意的是吴缨口中的世家,跟她的认知差距越来越大。

    提到世家两个字,都觉得要么都是读书很厉害的人,每一代都出大儒,家中典藏无数,底蕴深厚;要么是早些年曾有从龙之功,后来急流勇退,家里还供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比如丹书铁券之类的,依靠这些来让族人思想凝聚。他们的共同点是人丁兴旺、祖产丰厚、默守陈规、抱团,不喜欢变数以及与门当户对的世家通婚等等。

    然而长跑赛之后闹出来这么多官司,她看到了一张张藏在浮华之下焦虑扭曲的面孔。都是凡人罢了。

    “你这时候过来是不是还有别的事”雨势很大,看样子要下到明天。

    吴缨瞥了眼程寒和徐野,觉得没什么可避讳的,便直说了,“吴真真的亲事**不离十了,但具体是哪家的我还没打听到,不过以宗家那直白的企图心,少说也得是个郡王吧。”吴真柔已经嫁了世家,吴子琪将来在世家这边的助力已经稳固,那么剩下的就是外边的了。

    这也是吴真真被塑造成金陵公主的原因,吴令佐和郭氏疼爱她不假,但他们最重视的还是吴子琪,那是他们的希望。如果能让吴真真风光的同时给吴家带来巨大的好处,何乐而不为。

    至于吴真真喜不喜欢已经不重要了,在徐野这件事上已经说明了她没有那个命。其实吴令佐认真考虑过徐野的,不然之前也不会闹出那么多笑话来。毕竟徐监丞可是当今最爱重的臣子,嫁进徐家,没准比什么皇亲国戚都牢靠。

    可惜徐野根本不把吴家放在眼里,而且吴令佐也算认清现实,他们现在是斗不过徐家的。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会有吴家的人乐此不疲地上两河轩要钱,你别搭理他们。”

    小姑娘不知所谓,“啊”

    吴缨无奈,“我也是下晌的时候听说的,吴大夫人要族里每家出一千两给吴真真当压箱银子。”他还是吴家的人,吴大夫人自然不会放过。但上回被教训成那样,她决计不敢往吴缨跟前凑,极有可能是找族里的长辈上两河轩找他们要钱。

    族里现在大多数人日子越过越糟,一千两跟要人命没分别。吴缨有理由相信折腾到最后很多人会来找他借钱。

    小姑娘望向徐野,“不是说长跑赛他们赚了不少么”十来万两肯定有吧这个钱还不够当压箱银子么

    “是赚不少。”光倒商位就几万两入手,抽成又拿了一笔,自家临街铺子那几天的收入……笼统加起来少说也有十来万两。

    在小酒馆开业之前,金陵商业环境虽然不错,但收入绝没有现在这么高。

    一家水粉铺子平均每天能连本带利收入十两银子就算生意不错;铁匠铺子若只磨刀具,一天都挣不到两百文,只有碰到谁家的刀实在没法用,必须新打时,才能挣五百文以上。

    豆花、包子那些更不必说了,两文钱一碗豆花,一文钱一个大白馒头,三文钱一个素菜包子,五文一个肉包子。就这样多少人还嫌贵。

    小酒馆和两河轩相继开业后,很多人通过帮程馥打零工改善了生活,解决了燃眉之急,而去年的长跑赛更是直接改变了商业氛围,许多不死不活的小作坊被盘活了,也多出了很多新工种,有人光靠逢年过节带客郊游就挣不少。更重要的是在观念上的改变,赚钱不再是那么不好意思的事了,为了生计更多的人愿意去开动脑筋。

    当然,被改变的不




第22章 我把人给打了
    如果有人问两河轩现在多成功,肯定有长期关注他们的好事者告诉你,如今整个金陵乃至属县,不是追蹴鞠赛就是追大河艺人,每天茶余饭后的主要话题都围绕这两项,中间穿插着“满上”的《白鹤道尊》剧情推进。

    就连两河轩内部的大家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真的参与了这么厉害的事业吗

    今日蹴鞠赛八强战正式开踢,两个比赛区都疯了,除了武馆维持秩序外,官府也派了大量官差。而为了错开蹴鞠赛的时间,今天水门街没有淘汰赛。林檎终于得空回两河轩跟程馥说说进展。

    现在票数低的那批情绪倒是稳定,难过的都是中段,不上不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进圈。好些人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要靠大夫配的静心丸才坚持下来。

    林檎在那些注定要淘汰的孩子里发现了一些有上进心,但作为艺者天赋不够的,打算等比赛结束后问他们愿不愿意留在大河剧场做幕后。

    “最初表现好的几个,票数都不太高。”每个师傅都有自己看好的人才,林檎作为大河剧场的大管事也有自己倾向的,然而无论是师傅们还是她,这次都看走眼了。

    女子组票数最高的赵佳,相貌、气质、才艺都不是最出色的,但她就是甩第二名一大段距离;男子组的宣禄,长得好是好,但个子不高,不清楚他实际年龄的多以为他只有十二岁。

    林檎和几个才艺师傅都认为他的名次最好是五到十五名之间,然而他的票数比赵佳还高,是本届艺人淘汰赛里票数最高的。

    程馥知道太多的后来者居上的案例,所以一开始就没有特别在意哪个孩子,“现在只是淘汰赛,谁笑到最后可说不准。”

    “您没有觉着谁拔尖”她真好奇东家喜欢什么类型的,能得对方慧眼一定是个特别的存在。

    程馥手上翻着接下来要下印坊的画稿,“我眼光更差,觉着好的都是淘汰的命。”

    “……”

    景元泽到两河轩楼下,正巧碰到吴缨和丁懿轩、陆青两个站在外头晒太阳讨论什么事。

    “她在不在”景元泽晃了晃手中两张帖子。

    吴缨夺过一张打开看了眼,然后丢回去,“我代她回你,不去。”

    景元泽龇牙咧嘴,转身走进室内,径直上楼。吴缨随后也跟了上去。

    “我就不凑热闹了吧”金陵城谁不知道她不爱应酬,要谈合作直接来两河轩,能做就做,不能做喝酒吃饭送礼也不能让她改变主意。

    “卖我个面子。”

    程馥把还回去的帖子又拿了回来,打开重复看了一遍,内容是五日后办赏菊会,落款是景老夫人。

    “我向来不受待见,大好的花会,你们家这是何必呢”她跟景老夫人没什么交集,对方非要请她赴宴,还特地让景元泽出面,能有好事才怪。

    “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为难你。”景二老爷把请柬丢给他的时候,当下就扔进炭盆里,结果景二老爷又让人写了一份。说不管老夫人被谁怂恿,她难得开口请求,做子女的不好太逆反,先随了她的愿,到时候程馥在景家,景二老爷自然会安排人手寸步不离,不会出什么岔子。

    亲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景元泽也只能妥协。

    吴缨进来,拉开景元泽身边的椅子坐下,“别闹了,你有心无力。”景家可不是景元泽说得算。

    “……我现在就同你回景家,问问你家老太太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程馥起身,玖玖随即为她披上薄披风。

    “我也去。”吴缨附和。

    景元泽见这两人动真格的,有些头疼,不过转念一想,这个法子可以说是反被动为主动,完全不受人控制。

    景府

    景二老爷没想到程馥和吴缨突然造访,二夫人曹氏更是吃惊,心里有个声音在问,是不是自己偷偷给宣禄投票的事要被揭发了。

    景老夫人此时正在堂屋里跟一群族里的女孩们说话,听管家来报程馥求见,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还未决定让不让人进来,二房两口子就把程馥和吴缨带了进来。

    年轻的女孩们没几个见过程馥,但她的大名如雷贯耳,比起沉默的宋媛,脸色变化无常的景老夫人,这些女孩是期待见到对方的。

    程馥与吴缨先向景老夫人和在场的其他人见礼,然后为自己冒然登门诚心诚意地赔了不是,同时献上了一些薄礼。

    景老夫人自然认得吴缨,对此子印象不好,故而表现得十分冷淡。而程馥于她来说则是新鲜的,这个把金陵商业推向新格局的少女,不似旁人说的那般面目可憎,也没有表露出咄咄逼人的气势,她大方、从容,也足够美貌。

    “……贵府三公子的帖子晚辈收到了,只是花宴那日正巧不得空闲,所以特地登门来给老夫人您赔不是,请老夫人莫要怪罪。”程馥微微颔首。

    这话一出,景老夫人的脸就垮了下来,努力维持的和颜悦色也绷不住了。大概对法的反应太过于露骨,程馥暗自纳闷这老太婆到底想在花会上搞什么名堂。

    不过什么原因都不要紧,她不会遂他们的愿。

    景老夫人张嘴想给这不识好歹的丫头下马威,却感受到来自景二老爷夫妻意味不明的视线,不得不歇了心思。憋着一肚子不痛快,慈爱地对程馥说了几句客套话,这事才算过去,也只能过去。

    两河轩忙,程馥和吴缨都不想在无谓的人和事上耽搁,两人准备告辞离开景家。景元泽起身要随他们出去,却被一道虚弱却刻薄的声音阻止了。

    “姓程的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宋小姐说吗”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景家是什么地方”

    景二夫人皱眉,警告地望向声音的来源。平日里还算好相处的她,在景家可是掌家夫人,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丫头没大没小的代她行使权力了

    说话的是一位十五六左右的少女,面黄肌瘦,唇色极淡,五官和气质中上,属于典型的江南女子。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有病根,她声音虚浮,穿得也厚实,这个时节已经抱起了手炉,唯独那双眼睛咄咄逼人,充满了生命力。

    程馥确定自己没见过对方,懒得搭理,给吴缨递了个眼神,两人都抬步要出去。

    “不许走,来人把他们拦下来。”情急之下那少女也不管不顾了。

    景二夫人不悦了,“这可是景家,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样子。”她同时瞪了一眼景二老爷。

    可惜那女子也不知什么来头,竟然不屑于景二夫人的提醒,对背着她的程馥道:“老夫人给你派帖子那是天大的脸面,你当自己还是梁国公府小姐呢花会那日你不来也得来。”

    程馥在记忆里努力翻呀翻,很肯定自己没见过对方,于是接着不搭理她,面向景二老爷,“花会那日晚辈确实有事来不了,相信偌大的景家不至于没有我这个客人就办不成花会。告辞。”

    景元泽不希望当着他们两个的面处置家中的人,于是也再不管谁阻挠,带着人要出去。

    “你那下贱的生母把宋小姐害成如今这般,你难道不该给她磕头赔罪吗看来在不知羞耻上果然是家学渊源。”见景元泽动作,那女子急了,桌上的茶具被她扫到地上。

    程馥的脚步终于停下,缓缓转过头,“事不过三。”

    众人还未回过神,程馥已经一巴掌甩了过去,本就病态的脸庞除了惊恐就是血星,而程馥却没有泄愤,拽着她的衣襟从软塌上拖下来,重重地摔到地上,接着连踹几脚,最后是被景二夫人抱开的。

    “你是不是没听过我程馥在金陵的恶名”

    那女孩没想到程馥会动手,还是在景家,“你……无法无天,你们都死的吗,来人把她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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