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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要当豪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仙酱

    景氏自然不满,她本就不希望夫君回京,巴不得他一辈子都在地方上。之前好不容易求得宋绍曦应允过完年陪她回金陵省亲,结果老爷子给她来了这么一出,还在信上说如果人口多,便由他先带着长子宋元之回京,景氏和宋媛什么时候收拾好什么时候出发。宋绍曦竟然也答应了,翌日就带着宋元之走了。景氏又气又怨,这么多年夫妻,还是头一次分开过年。

    如今宋家外事上做主的是老太爷,管内宅的是宋老太爷的继室周氏。这也是景氏不乐意回京的缘由之一,她天生就跟长辈处不好,无论是娘家还是夫家。

    “都不在”景氏苍白着脸,不可置信。

    大夫人庞氏和二夫人刘氏不经意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是庞氏先拉住景氏解释,“是绪王过身了,公公婆婆领几位爷去帮操持后事,你也知道咱们家老爷子在朝那会儿得过绪王照拂。”

    刘氏性子比不上庞氏,她进门晚,几乎没见过这位景家女,只听说她不少“丰功伟绩”,印象自然好不到哪里去,现在见景氏那副所有人都欠她的脸色,就忍不住翻白眼,干瘪瘪地附和,“是啊三弟妹,绪王也不知道你今日回京不是。”他也不是故意在你回京前两日去世的,他有什么办法,他也想再活五百年啊。

    在场诸人,无论主子还是下人都被二夫人这番话塞得大气不敢出,景氏更是由怨转怒,但手掌中小小的一团柔软动了动,逼得她生生压下火气。

    “瞧大嫂二嫂说的,我是舟车劳顿身子不适,哪里有别的。”她不知道自己说出这番话时,嘴唇在微颤,脸上的怨气也没有消散。

    庞氏趁景氏转身招呼婆子们手脚麻利点时转身瞪了刘氏一眼,然后把景氏和宋媛半哄半送请进家门。

    宋老爷子和周氏在掌灯之前回的府,景氏领着宋媛给二老请安,却不见宋绍曦和宋元之的身影,想问又不敢问。周氏见不得她那副模样,挥了挥手打发她回去歇着。也没交代宋绍曦在哪儿,具体做什么。

    “大嫂你说咱们家谁欠了她不成你看她方才那样,倒是怨上了公公婆婆。”刘氏黏在庞氏身边嘀嘀咕咕。

    庞氏放下手中的绣活,叹了口气,“她……不说也罢。”刘氏过门晚,并未跟景氏有多少接触,庞氏不同,她是实打实跟景氏相处过一阵子的。

    刘氏剥了颗核桃,扔给地上的小狗,“也不知道小叔怎么忍她这些年。”还能跟她生下两个孩子,简直不是一般人。

    “行了,你若是不惯她,躲着便是。”庞氏不耐烦地数落。

    景氏把宋媛哄睡后一个人回到屋里等宋绍曦,尽管周氏身边的管事嬷嬷刚才已经造访,告知她绪王府人丁单薄,后事繁杂,宋绍曦怕是不会早归。

    与宋绍曦成婚多年,两人从未分开过这么长时间,景氏很慌,也怨,这几个月宋绍曦竟一封家书都没有捎给她们母女。她惯来是多思多虑的性子,总忍不住担心丈夫在京城瞒着她与什么人相见,这些日子以来她没有一夜睡得踏实。

    一直等到子时,她撑着憔悴的容颜总算等来了外院值夜的小丫鬟,“三爷回来了……”

    “快,去把酒菜都摆上……不,不用了。”景氏的高兴很快被另一股情绪压抑。

    小丫鬟见她眉心微皱,唇瓣紧抿,嘴角朝下,便大气都不敢喘,安静低着头杵在一旁。这时又一名小丫鬟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说宋绍曦直接去了姨娘的院子。话音刚落,屋里就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东西。

    东市

    顾长烟和顾彦清因身上的梁国公府标签,暂时不便出面主持小酒馆的开业,事情全权交给了高升,他们兄妹二人则在三楼的雅间里应对一些临时出现的疏漏。好在高升的才能远高出她的期待,为她省了不少麻烦。她能安心做“开业酬宾”的策划。

    顾长烟命人在门口边摆了两张桌子,其中一张布满了小份的下酒菜,另一张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竹制、木质酒杯,杯中倒满果酒,每日分三个时辰开展免费试吃活动,连续五日。而店内所有菜品及酒水半价五日,满足一定额度的消费,还可获赠一道小菜或者一小瓶酒。

    孙轴蹬蹬蹬地踩着楼梯上来,他年纪跟兄妹二人相仿,生得白白胖胖,人牙子说吃太多养不起,二十两银子就把他卖给了顾长烟。孙轴年纪不大,重要的活儿他干不来,只能楼里当跑堂,好在他不是光吃不干活的,人够勤快也够机灵,嘴皮子还挺溜,顾长烟算是满意。

    他手里抓着一把票子,气喘吁吁地放在桌上,“主子,都取回来了。”

    “知道了,下去帮你高大哥吧。”

    小胖墩冲兄妹俩咧了个傻笑,转身蹬蹬蹬的跑下楼。

    顾彦清拿起一张票,上面印了小酒馆的名称“有间酒馆”和面额,一两、五两、十两不等,盖了票号的印和“有间酒馆”的明印。

    “这叫代金券,哥哥拿去送友人吧。”她打算再匀翁齐敏和徐野一些,剩下的全放店里给大额消费的客人。

    见顾彦清没有询问,也没有质疑,真就不客气地抽代金券,顾长烟有些感慨,哥哥总那么毫无保留的相信她,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妹妹向来谨慎,不会做赔本买卖,哥哥自然放心。”顾彦清似是看穿她心思。

    顾长烟挽住他的手臂,甜甜地说:“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顾彦清顿了顿,心里默念:“现在还不是,以后一定会是。”

    因为家里鸡飞狗跳,对顾长烟的约束就没了之前那么紧,她预估开业头几天每日都能悄悄出来几个时辰,但长期这样肯定不行,而顾彦清今年有几个大考,关乎他的前程,也不能分心,于是高升就成了大掌柜。

    “这什么”徐则不明所以地望着儿子送过来的代金券。

    “友人在东市开酒馆,你替我去瞧瞧。”他倒是想自己去,但之前答应过他老子春闱之前不出门。

    徐则拿起一张代金券,“有间酒馆……什么友人”印象中儿子还是头一回对他提这种要求。

    “普通友人。”




第20章 翻墙
    徐野念了一天书,脑袋昏昏沉沉,好在还记得徐则要同他光顾“有间酒馆”的事。不待徐则下衙,他便先到了大理寺外候着。

    小酒馆的灯比周边林立的饭馆和欢馆要暗一些,但用了巧思,先是灯罩颜色统一,再有之前盖楼的时候在屋顶上镶嵌了不少颜色鲜亮的彩瓷片,光线一照,彩瓷片跟寻常瓦片的反光差异就出来了,愣生生将小酒馆衬托得别具一格,让路人无法忽视。

    此时穿着女先生装的顾长烟和高升坐在一楼角落位置,今晚说书人登场,两人都不约而同有些紧张,生怕那人水平不行浪费故事。

    徐则徐野父子二人进门发现人还挺多,已经坐得满满当当,而最里边的小木台上放了一张小桌和一个蒲团,有说书人在旁边喝水,准备入座。

    “两位爷请上二楼。”伙计殷勤地将他们往里请。

    徐则不悦,“我要听说书。”

    伙计抱着急客人之所急的心思,探头探脑地在四周寻了半天,总算碰到一桌临时有事结账走人,“有有有,这边请……其实二楼也能听见……”

    小胖子孙轴麻利地收拾好那张桌子,然后把客人留下的钱拿去柜台交给账房。

    小酒馆除了柜台,其他地方没有椅子,客人坐的位置全是宽矮桌配结实的软垫或者蒲团,每个座位旁都有一个带有香气的暗格,拉开后可以放自己的鞋子,如果不想脱鞋,伙计也会为他们送上一双布鞋套。这个过程看似麻烦,但东家的初衷就是为了让大家以最舒服的方式品尝美酒小食,彻底放松一日的疲惫。所以几乎没有客人为这么件小事闹不愉快。

    “果真哪里有酒哪里就有郑翰林。”徐则将鞋放进暗格后,扫了眼一楼的环境,发现了几位同僚。他说的那位郑翰林已经年过半百,大概因为环境舒适的缘故,几乎是摊在座位上。

    小酒馆的酒单和菜单是分开的,制作精美,且每一样菜品都配有简笔画,徐则不得不承认这家店的老板十分用心。

    “各位客官安好,今天是三月初二,在下便给大家伙说说那年三月初二发生在何家庄的惨案……”说书人的声音传来。

    高升见客人们都听得津津有味,有些人还被说书人刻意营造的氛围吓得脸色不佳,猛喝几口酒壮胆,顿时佩服自家主子,“还以为酒鬼不爱听故事。”京里的茶馆很多,有规模的都有自己的说书人,酒馆里就几乎没有。

    顾长烟小声道:“茶馆听书酒馆听曲,这些我懂。”她也想过找人来唱曲,可声形俱佳的都被各大酒楼和欢馆包了,有不少伎人还是有背景的,她哪来的钱和权势去养他们,次的那些还不如不请,所以她才自力更生编故事写话本来丰富小酒馆的内容。

    《何家庄惨案》主要讲述何家庄三月初二那日,有一户人家二十口全被杀害,呈十字形填进庄子上的一口水井里,半个多月后才被故事的男主角郭神捕发现。郭神捕命衙役将尸体捞出,仵作在验尸过程中发现每一具尸体都有个特征,双眼被人剖去,而眼球不知所踪。

    听到这里,有客人立即倒吸一口气,直骂残忍。

    郭神捕探寻了所有可疑之处,连邻村都没有放过,然而一无所获,案子陷入死胡同。就这样到了四月初二,何家庄又有一户人家被同样的手法杀害……

    “这案子哪年发生的”

    不知道是说书人描述得太好,如同身临其境,还是情节过于写实,高升没有察觉自己咽了好几回口水。

    “当然是编的啊。”顾长烟懒懒道。

    果然,当故事发展到郭神捕从里正处得知那口水井早在八年前就因干涸被村民填平时,说书人来了句:“何家庄惨案今日就讲到这里,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不要在意。”说完起身向三面客人鞠躬行礼。

    “糟心的东西,这才说到哪儿就停了,挠人不是”底下已经有客人表示不满。

    甚至有好几位客人往说书人身上抛碎银子,让他接着说下去。

    不过此起彼伏的质问并没有让说书人怯场,他露出老实人特有的憨笑,“何家庄惨案每隔两日一场,明日说‘深夜鬼话’,后日说‘江湖儿郎’,大家忍忍。”

    徐则心不在焉的要动筷子夹菜,发现桌上的杯盏碗碟不知不觉都空了,于是再次招呼伙计送菜单过来。徐野的视线被伙计挡了一下,斜对面角落那张桌子的人便已不在。

    “你去。”徐则突然命令儿子。

    “去哪儿”徐野莫名。

    “去把那书稿要来。”

    “……”徐野觉得他老子今晚有点疯癫。

    因为大多数下酒菜都无需现做,所以伙计很快就把他们新点的酒菜送来,徐则用筷子夹起一块熏肉,思虑沉沉地盯着,“是仇杀,而且里正说谎了,那口井不对劲。”

    坐在对面的徐野望着父亲焦躁的样子,才想起徐则是个破案迷,就因为纯得不能再纯,皇上才让年纪轻轻的他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

    “初三初四说别的,初五……初五我要审两个案子……”徐则一脸纠结。

    “让人来听了回去告诉你也是一样的。”徐野给他斟满酒。

    “不一样。”徐则眯起眼睛,显然还在想《何家庄惨案》。

    直至深夜,两人才各怀心思地乘轿子回到徐府。下了轿子徐野默默跟在徐则身后,听他老子唉声叹气的,别提多难受了。

    “徐野啊……”

    “嗯”

    “徐野啊。”

    “……”

    “现在就去敲她家的门,把书稿要来。”

    徐野翻了个白眼,不鸟他老子,准备回屋沐浴更衣再看一会儿书。

    徐则拉住他,正色道:“你所图那件事难度极大,想不想为父帮你”

    “你知道我图什么”徐野冷笑。

    “我查过你。”徐则坦诚。

    徐野诧异之后随即而来的是微怒,这还是从小到大不曾有过的。但他也不是小孩了,很快就冷静下来,转身不善地望着徐则,“书稿我会尽力,别的事不劳你费心。”

    少年身影消失,徐则负手而立,自言自语道:“傻孩子,你老子不帮忙,你何年何月才得偿所愿”

    顾长烟睡下之后才想起《女戒》一点没抄,若是老太太明日突然问起,估计又要挨一顿骂。不过她如今死猪不怕开水烫,满心满脑都是自己的事业,国公府的条条框框她已经无所谓了。想到那些赚钱的设想,她又亢奋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唉,我抄……”

    铺开纸张,研磨,选了支细毫,一字一字慢慢写起来。

    冬瓜肥爪将窗户扒拉开一条缝跳进来,扭着毛茸茸的屁股踱到顾长烟脚下蹭了蹭趴好。值夜的柳眉没好气地蹲下来撸了把猫,然后去把窗户重新关上。

    “咦……”窗户缝隙中不知何时塞了一张叠好的字条。

    柳眉不识字,顾长烟搁下笔接过字条打开看了眼,便让柳眉出去歇着,书房不需要人服侍了。待柳



第21章 春宴
    春宴临近,顾长烟再不能偷偷溜出去管铺子,只能乖乖在木槿院撸猫看账本,顺便琢磨下一门营生。自那日之后顾长瑜没再出现,两位表小姐也渐渐融入了京城的圈子,结交了不少朝臣家的闺秀。大家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各过各的日子。

    “小姐,这衣裳不对劲。”翠儿检查针线房刚送来的衣裙,发现被人动了手脚。

    喜儿和龚嬷嬷凑上前翻动,从针脚到裁剪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不过翠儿向来在这方面天赋异禀,旁人忽略的细节,往往逃不过她眼皮。她说有问题,那肯定是有问题。

    翠儿把衣裙托在手上颠了颠,接着递给喜儿和龚嬷嬷都试试,然后那两人都吃惊了。

    喜儿气急,“针线房如今是安姨娘管着,定是她故意的”衣裙大体看上去没什么明显破绽,但

    问题就出在料子上,重量不对,过于轻薄了。“小姐我们去告诉老夫人。”眼看后日就进宫,新衣裙这样还怎么穿

    “去岁不是还有几身没穿过么,先拿出来顶上吧。”虽说都认为是安姨娘的手法,可仅凭她管针线房就定罪,她若死皮赖脸不承认,谁也不能拿她如何。以老太太和顾政这种在家事上喜欢和稀泥的处事风格,没准闹到最后还是针线房的绣娘背黑锅。

    翠儿面露难色,“小姐这一年个子长高了些,还不知合不合身。”

    “你想想办法。”不合身也得合身,不然这么短时间她上哪找适合参加宫宴的衣裙。

    顾彦清大步踏进书房,脸上挂着还未消散的喜庆。

    “今日会试放榜,你猜谁是会元”

    顾长烟蹙眉,“谁”

    “徐野,徐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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