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要当豪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仙酱
“你哥哥可是顾家三郎顾彦清”太子声音突然传来。
顾长烟这才留意到太子和徐野都在,还有一位稍微年长,穿着官服,与徐野有五六成相像的男子,她猜测应该是徐野的父亲徐则,也就是那位名声赫赫的大理寺卿。
“对,姑姑说我哥哥受了重伤。”
太子与徐则对视一眼,然后道:“你可还记得那名宫女的模样”
顾长烟艰难地点了点头。
“还有……两位领我入文渊殿的姑姑,我也记得……她们的长相。”
“你哥哥什么事都没有。”太子道。
顾长烟长长地松了口气,尽管自己如今处境不利,但她脸上还是露出了安心的神
第23章 赐婚
右相府
大夫人听说女儿在宫中遇袭受伤,被皇后娘娘留下医治,顿时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等到老太爷和老夫人回来,二老都满眼疲态,不欲多说的样子,只让她管住嘴巴,安心在家等消息。可宝贝女儿到底伤得如何还不知,大夫人哪里能安心。
“娘……儿子也不清楚,只听说好像是那顾家小姐嫉妒姐姐与四皇子亲近所以尾随姐姐下了毒手。”张香森一直在春宴上,二老要走时才命人把他带到宫门前,所以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知之甚少。
大夫人红着眼睛,“顾家……梁国公府”
张香森迟疑道:“那顾家小姐我远远瞧着个子小小,瘦得跟小鸡崽似的,不成想这般凶狠。”
“敢伤我女儿,我饶不了她。”大夫人一拍桌子愤然而去。
张香森也不追,把屋里伺候的人通通打发出去,掀开被子滚上床睡大觉。他可是玩了一整日,累得够呛。至于他姐姐,在宫里有皇后娘娘和太医院的照拂,祖父又说没有大碍,那他自不必操心了。
张老夫人睡不着,下了床走到偏室,张相爷在泡脚,似是感觉不到水已经冷却。她默默地走过去把水盆挪开,然后从旁边拿起布巾为老爷子擦干净脚上的水。
“有什么事明日再琢磨吧。”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年纪了。
穿好鞋子的张相爷长长地叹了口气,“睡吧。”
老夫人以为丈夫是为了孙女发愁,“晚晴是个好孩子,会有好报的。”想到那娇贵如珠玉的孙女那般惨状,她就心如刀绞。现在她是恨死顾家上下了,待风声稍平她必不会饶了顾长烟。
“好孩子……”张相爷望着窗户的雕花,不知在思索什么。
张老夫人总觉得今晚丈夫有些不对劲,但这老头子贵为相爷,几十年在官场倾轧之下坐到如今的高位,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清楚他在想什么。
徐府
广植瘫坐在地上,有惊无险地大口喘气,刚才差点就被杀了,此刻通体冷汗还未消散。
“听闻你忙着考功名,怎么就起了念头”记得这小子对官场没什么兴趣,同意上书院也只是觉得应该读点书。
少年将兵器放回架子上,面无表情道:“因为权势跟血液一样香甜。”
每次出大汗,额头上的十字刀疤都痒痒的,广植用袖子擦了擦,听对方病态的结论也没觉得多奇怪,或者说在他心里徐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都有可能。
“切,尽学你爹那些毛病。”这句话其实也是少年徐则曾念叨过的,不过广植不认为父子二人是一个意思。“刚才你也看到了,差点折你小子手上,以后我没什么可教你了。”这孩子他看着出生看着长大,两人亦师亦父,不是一般的感情。
“多谢。”少年声音有些轻。
广植歇够了站起来,懒散地拖着脚走到对方面前,与粗糙的脸皮不同,那双细腻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仿佛是假肢,这双“假肢”重重搭在少年看似单薄的肩膀上,“年轻人就该活得恣意些。”这话是劝解,也是徒劳。他们都知道少年一旦下了决心,别人只有当观众的份。
回到屋里,发现徐则已经等候多时。
“深更半夜不睡觉。”徐野脱掉衣裳随意丢在地上,小丫鬟跟在他身后一件一件的捡起来。
出了一身汗泡个热水澡最为舒服。
徐则走到浴桶边,“我是来提醒你,此事结局已定,静观其变为上策。”
徐野睁开眼,“马上殿试了,我忙的很。”
得了儿子的承诺,徐则满意地哼着乱七八糟的小调走出屋子。男人之间不需要太直白,尤其是他们父子。
梁国公府
顾长烟躺了两日总算能坐起来,其实太医手段高明,在床上睡了一晚上伤势就好多了,只是有些部位疑似骨折,太医不让人挪动她。她只知道自己昏昏沉沉的两日里,顾彦清一直陪在床头,几乎没合过眼。
“嬷嬷辛苦了,带她们几个下去歇一个时辰吧。”在顾彦清开口之前,顾长烟先支开屋里的下人。
龚嬷嬷知道兄妹俩有话要说,便没有多言。
“哥哥你别着急,听我说。”小小年纪的顾彦清此刻疲惫而憔悴,眼眶红红的,不知是熬的还是哭过。
“好,你先说。”
顾长烟把当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对方。顾彦清本就十分聪明,哪里还不明白妹妹是被人陷害了。
“父亲和祖母这两日有没有说什么”她需要知道梁国公的态度。
“只是命人好生招待太医。”顾彦清没有告诉她现在外头沸沸扬扬的传言,既然迟早会知道,晚几天知道晚几天难受。
顾长烟点头,“他们一定在等皇上表态。哥哥……”她有些烦躁,仿佛眼前有一层迷雾,令她无法举步前行,“四殿下断定我因妒生恨残害张家小姐,他恨极了我,这桩婚约极有可能要作罢。加之那件事当时不少宫人都知情,现在一定已是满城风雨,以父亲和祖母的行事作风……哥哥,我的处境会越来越糟。”
顾彦清认可妹妹的分析,虽说婚事作罢是好事,但接下来要面临的才是狂风骤雨。“最坏的结果有两个,大姐姐还在议亲,二姐姐未嫁,祖母为了他们和国公府的名声,要么把你送去庄子直到及笄后随便挑户人家嫁得远远的,要么把你送去家庙了却余生。”他当然知道不公平,可没有办法,他们兄妹从出生那天开始就不断面对各种各样的不公平,在绝对权势与孝道束缚面前他们能做的只能低头,哪怕是暂时的。
已经过去两日,宫里没有传来与此事有关的消息,摆明了皇上打算当做无头公案来处置。至于是什么原因,大概是真相会让某些人承受不了吧。而皇上到底是出于偏心,还是出于帝王之术的种种考虑,都不是现在的他能揣摩的。
“哥哥心里有数就好,若是真到那个时候,哥哥一定要置身事外,不要受我所累。”她想,只要有一条命在,她就还有机会,不管是家庙还是庄子,亦或者最糟糕的随便嫁个什么人。
顾彦清皱眉,没有应允也没有拒绝。顾长烟却只当他答应了,放心不少。她特别容易看开,想着哪怕顾政为了名声已经容不下她,一根绳子把她勒死了,至少每年清明还有个人给她上坟。这样便很好了吧。
而此时祥宁院,顾长惜和顾长瑜以及安姨娘几个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劝老太太早点下决心。现在外头都传遍了,顾长烟嫉恨张晚晴,在皇后娘娘的春宴上行凶未遂。威远侯府那边已经着人来关心过,而先前老太太为顾长惜看好的几户人家也纷纷派人来打探。顾政有公务和国公府的庶务在身,不用应酬女眷,于是这些压力都转嫁到了老太太身上。仅仅两日她就熬黑了眼圈,头发又白了不少。
“爹爹,照我说像顾长烟这样恶毒的丫头将来给人做妾都难,我若是她哪还有脸活着。”顾长惜挽着顾政的胳膊撒娇。
顾长瑜柔声道:“那好歹是三妹妹,大姐姐也要顾及些姐妹情分不是。若真是三妹妹所为,送去家庙也是一样的。”她像是在为顾长烟求请,但有心人细想便知,送去家庙跟死其实差不多。顾家就从未有人能从家庙活着走出来,要么自我了断,要么被缺衣少粮、恶仆欺凌活活折辱而死。
安姨娘瞥了眼老太太意味不明的脸色,“老爷,咱们家还有两位小姐未出阁呢,大少爷、二少爷也在议亲,三小姐之事耽搁不得。”顾长烟倒霉安姨娘当然是高兴的,这样将来就不会有个做王妃的姐妹压在她的女儿头上了。
“皇上还没发话呢,再等等。”老太太冷道。
顾政明白她指的是那门婚事。皇上一天不取消婚约,那么顾长烟就是
第24章 真相是什么
张家上下还没从赐婚当日的变故缓过来张相爷就真的病了。擅长老人病的黄太医诊过脉之后称相爷年纪渐长,身子骨免不了受不住劳累和打击。张相爷这几日也没有见张家诸人,关在书房不出门也不见人。
大夫人憔悴不堪,那日女儿被老爷子当众责打,张家上下已经开始有人嚼舌根,尤其是其他几房的仆妇。她不敢怪老爷子,更不能怪同样在卧床休养的女儿,她认为此事追根究底还是那顾家小姐的错。既然敢惹到他们张家,敢对她的女儿下毒手,就要承担她的报复。
长时间躺着,张相爷是怎么都睡不着了,张老夫人不假他人之手亲力亲为地伺候他沐浴更衣,他的表情也不见得缓和。
“你那日怎冲动了,晚晴受了这么大的罪,就因为你那一巴掌,如今多少人背地里闲话。这孩子命苦,怎么就碰上这事了呢。”张老太太也不是怪丈夫,就是觉得他们张家遭了无妄之灾。
张相爷扭头瞧了眼老妻,这些日子因家里的事和他的病,她头上的白发又多了。
“那日皇上让长顺放了两件东西在我面前要我选。”
张老夫人不解皇上的用意,“什么东西”
“圣旨和案宗。”张相爷病气未散,说话有些费劲。
“案宗”张老太太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暗暗猜测老爷子那日一反常态的表现没准就是跟案宗有关。
张相爷缓缓地吸了一口长气,“皇城卫的结陈,记录了晚晴出事那日的调查结果……顾长烟进入文渊殿不到一刻,四皇子就到了。试问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如何能伤晚晴至此太子说的不错,顾长烟只有十一岁,身量还未长开,个子远没有晚晴高,她如何有能耐对强于她的晚晴下手”
“可是她手上确实握着凶器。”张老夫人也有些动摇了。
“你当皇城卫是什么他们对比了绳套上的断口,与顾长烟所持的批墙刀吻合。”所以顾长烟说是救张晚晴,也是真的。
“可是她为什么会同晚晴出现在文渊殿”张老太太不解。
“你该问你的好孙女为什么会出现在文渊殿。”张相爷眼中闪过一道不悦的冷光。
张老夫人慌了,记得赵燕然的说法是晚晴约他到文渊殿解决两人之间的纠葛,他到的时候就看到顾长烟手里拿着批墙刀,晚晴吓得一直求饶。现在想来,晚晴私下相约男子见面,这个做法本身就有问题。明明有许多种可以不落人把柄的方式。
“皇城卫对比了当日各宫值岗和出入的宫人,引顾长烟到文渊殿的三名宫女都找到了。年纪稍小的是京郊大营百夫长谷考的庶妹谷兰,半年前进宫在仙乐殿当差,当晚就是她对顾长烟说顾家三郎顾彦清在文渊殿摔伤,将顾长烟带到文渊殿外。皇城卫从未名湖把她捞起来时还有一口气在,而另外两名将顾长烟带进文渊殿的,已经死在废宫长春宫里。”谷兰大难不死,自然将当日所有经历一字不漏地向皇城卫道出。
张老夫人脸色惨白,“那到底是谁要害咱们晚晴”天子眼皮底下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行凶,这是针对她的孙女还是针对张相爷
“那两名身亡的宫女都是禤嫔娘娘身边的。”
“是她害咱们晚晴”在宫里除了皇后之外,祝贤妃是最风光的,但她的底气并不单来源于皇上,还有娘家和争气的儿子。花无百日红,祝贤妃即便能常常见到皇上,也远不如年轻的女孩们新鲜。禤嫔就是这群年轻宫妃里最出类拔萃的那位。
张老夫人不禁纳闷,难道因为禤嫔娘家与张相爷政见不合,所以拿晚晴出气可她不记得禤家在朝中有什么能臣啊
张相爷叹气,心道内宅妇人果然浅薄。
“禤嫔娘娘与晚清无冤无仇为何要置她于死地我们张家可从未有过将晚清送入宫的打算。禤嫔会不知”最近他们可是在大张旗鼓的给张晚晴议亲。
张老夫人只觉脑子都不够用了,急切道:“那禤嫔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是怡嫔。”
咯噔,老夫人仿佛听到脑子里某跟弦断掉的声音。
怎么会是怡嫔呢他们对怡嫔这么好,在她家道中落时收她为义女送入宫中,这些年护着她生下公主,平日里也没少帮衬。张老夫人想破脑袋都不明白,她怎么能忘恩负义至此“不是说那死了的宫女是禤嫔宫里的么”怎么又跟怡嫔扯上关系了
“怡嫔与禤嫔亲近在宫里也不是什么秘密。有人在春宴前几日看到怡嫔的嬷嬷多次寻那两名宫女说话,还有私物交换。”
张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白眼狼,白眼狼,当年……”她未说完的话被张相爷高声打断。
“是晚晴。”
“……什么晚晴”
张相爷瞪着她,“是你的好孙女张晚晴逼怡嫔设的这个局,就是为了让四皇子与顾家婚事作罢,她好得偿所愿。欲杀宫女灭口之人就是你给怡嫔陪嫁进宫中的黄嬷嬷。”怡嫔被逼是真,但选择禤嫔宫中的人又何尝不是抱着万一事发,撇清自己的同时还能拉下深受皇上宠爱的禤嫔呢。
其实张老夫人的心里隐隐约约就有了这个答案,只是死活不愿意相信罢了。
“怎么……怎么会是晚晴……她怎么能……”苍老的脸颊被泪湿,双手也不知该放何处。
“我选了圣旨,就是把这个把柄送给了皇上,从此咱们家不能行差踏错一步,否则张家到我这里,便是败了。”坐到相位何其艰难,他本可以呼风唤雨,成为一代名相的。可他的孙女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皇上的禁忌,利用他的嫔妃,算计他最疼爱的儿子,陷害功臣之女。张家若是不想将来处处被掣肘,就唯有把张晚晴交出去。
所以张相爷才会痛苦至今,保住张晚晴,那么张家从此如履薄冰,可眼睁睁看自己的孙女被处死,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到这里张老夫人才明白为什么春宴那日从宫里回来,丈夫的神色就有些不对劲,恐怕当时他已有所怀疑。也所以赐婚圣旨下来后非但没有半分高兴还当众出手打了重伤未愈的孙女,接着又生了这场病。
现在回想孙女这些日子的表现,竟是半分破绽都没有。她时常半夜惊醒,哭叫着不要杀自己,还说连累相府名声是张家的罪人,愿意绞头发去做姑子,十分惹人怜爱。
一想到这些都是装出来的,张老夫人就觉得胸口被什么堵着,疼得透不过气,好似稍微用力一下就会咳血。
张相爷长长地叹了口气,“本不欲将此事宣扬,可家大业大的,总有些人喜欢仗我的势,不知分寸,迟早酿出大祸。内宅我是顾不过来了,从今往后你要多看着点。”如果可以,他也很想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
次日,张老夫人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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