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要当豪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仙酱
顾长烟向来是个稳妥的,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待在江南安顿下来后再与他们联络。若是他们还想跟着兄妹二人,她到时候再想办法。
有了两个小丫鬟,顾长烟从家务中脱身,开始准备要南下的东西。介于他们兄妹俩都没出过远门,她不想路上碰到什么乱七八糟的阻碍,所以挑选了一家京城里比较有名望的镖局,由他们护送到金陵。
这一天忙下来也够呛,不过顾长烟没有忘记与徐野的约定。二更时分,她在北望轩外见到了等候多时的徐野,同行的还有一名年轻人,他负责赶车。徐野也没有要介绍的意思,顾长烟也不问,直接上了马车。
二更时分的京城大多数区域都是寂静的,马蹄声、车辕声显得异常清晰。
“除族的文书已经盖上京定衙门大印,你们兄妹从今往后再不是顾家人。”不得不说顾彦清那两位族兄仗义,其中一人为了让族里尽快将手续办结,自己摔得遍体鳞伤,回家向长辈哭诉遭人围堵殴打,怀疑是北岸那些帮派干的,恐怕顾彦清欠的不止一家的钱。
这下还得了,已经牵连到了旁支子弟,再拖下去只怕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难以善了。族里的孩子们不知道从哪听说此事,都嚷嚷着不敢出门。尤其是女孩们,生怕被轻薄了去。
见顾长烟没吭声,徐野接着道:“在金陵落户的事你不必烦心,我已经将你兄妹原有的户籍文书调出,你们出发前一日发往金陵府。还有,你哥哥已经拿到路引。”
这么周全的么顾长烟对徐野的本事又多了一层认识。话说这人还没当官吧,怎么口吻那么轻描淡写。顾长烟不禁想起灯会那晚,徐野那句“小意思”。有些好奇这世上有什么事是他解决不了的
“殿试是哪日”因为不怎么关心科举的事,她只知对方要大考,却不知具体日期。
“后日。”
顾长烟吃惊,“这么快……”
她有些担心了,这阵子徐野一直在为他们兄妹忙前忙后,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温书。若是因为他们耽误了一生的前程,她会过意不去的。
“快吗”徐野只觉得朝廷今年拖拖拉拉,一点都不干脆。
忽然一只小手握住他的手腕,他愣愣地望着眼前的小姑娘,对方一脸认真,眼睛亮亮的,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郑重。
“若是将来你过得不如意,就来金陵,我养你。”
越想越觉得徐野估计得考砸,她也没听说殿试可以下一轮再战,那么后日便是一考定终身了。顾长烟愧疚得想哭,好好一个国之栋梁,就因为他们那几分火锅交情,生生被耽搁了。
“……哦。”鬼使神差的应下。
马上徐野就被自己震惊了,他刚才明明想说的是,不至于,考试这种事对于他没有难度。可对上小姑娘那张忽而痛心疾首忽而要大杀四方的小脸,不知怎么的就没说出口。
算了,就这么着吧。
到了梁国公府外,徐野让她先在车上等一炷香,7自己下车和赶车的年轻人走到墙根下。
“这回别再有疏漏。”
采育心下郁闷,上回在家庙小院子外守了一整日,晚上怕顾小姐醒来没吃的,临时走开去买些包子饼子,哪知就这么一错功夫,那两个坏心婆子就去找麻烦了。待他回到,顾小姐已经逃出来,碰上正好赶到的顾公子和自家小主子。为这事小主子对他已经没了往日的和气,他心心念念想将功补过,而今夜是最好的机会。
徐野见他闷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一跃便翻上高高的外墙,便转身回到车里陪顾长烟。
不到一炷香,采育回来,徐野和顾长烟一同下车。
“走门容易被人事后查到,我背你翻墙进去。”徐野蹲下来。
顾长烟想了想便趴到他的背上,短短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小声糯糯地说:“徐六,男女授受不亲,将来你可别告诉你媳妇。”
“你要多吃点饭,别挑食。”徐野也小声道。
顾长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内院的,总之就是视野忽然开阔,然后稳稳落下,回过神已经在墙内。徐野没有放她下来,一直背着她绕了好些路来到木槿院。她看到大门被上了锁,贴了封条,看样子里面没有人。迫不及待地在徐野背上动了动,徐野只好把她放下来。
顾长烟没有想法子从正门进去,绕到另一头,搬开一堆闲置的空花盆,露出一个洞。徐野纳闷她为何费劲钻洞进去,明明他可以把她背进去的。
“喵嗷”冬瓜的声音从洞里传来。
顾长烟从洞中洞把它抱出来,好生摸了摸,“你果然在等我。”
徐野蹲下来,用一颗小夜明珠照了照,“还有一只。”说着捏住那只的后颈肉,拖了出来,“是它的孩子。”猫不是一次生一窝的么,为何只有一个在这里
顾长烟放下猫,低声警告,“冬瓜,我待会儿出来接你,别乱跑。”
徐野将那只小的放到冬瓜身边,然后揽住顾长烟的腰,轻轻一跃,鞋尖在墙头上一点,便稳稳当当进了木槿院内。
顾长烟小跑到书房,发现没上封条,看来梁国公府还没来得及处理他们兄妹的东西。
她先是找到放备份书稿的位置,把几个大箱子抱下来,“烧掉肯定惊动人,怎么办呢”
徐野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我来。”
只见那堆厚厚的书稿在徐野削铁如泥的匕首下,经不住几刀就散成一堆废纸,最后变成了无法拼接的碎纸。了却一桩麻烦,顾长烟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小木盒,里面装了她所有的印信,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没再带别的东西,出了书房两人拐到起居室,顾长烟爬上床,拉开床内侧的抽屉,把太子赏的那条红宝石手串揣进怀里
第28章 不再姓顾
清凉寨的夜晚静得只能听见山风拂过的声音,大婶寻了根烧到仅剩一小节的香棒点上,也仍盖不过屋子日积月累的霉味,无奈之下兄妹二人只能开着窗户,和衣而眠。
“哥哥还记得那部大越律么”顾长烟趴在床上,在酝酿睡意。
打地铺的顾彦清动了动脖子,“嗯。
“我记得有人说过,最挣钱的营生都刻在刑律上。”
顾彦清翻了个身,面朝她,“并非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哥哥……。”
“在。”
“我们一定要好好活着,长命百岁。”小姑娘迷糊软糯的声音像是从被窝里传来。
小少年躺平,嘴角轻扬,“依你。”
此后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兄妹两人早早起来洗漱,在客栈用了点鸡汤面和素菜包,不多耽搁,叫上车夫赶车上清凉观。
然而刚出了寨子路就堵上了,望着蜿蜒的山道,密密麻麻紧挨在一起的马车,顾彦清没脾气地让车夫在原地慢慢挪动,他们兄妹和玖玖步行上山。
走了半个多时辰才见着清凉观的楼宇,而马车堵道的原因也总算得知。有官家女眷要中途休息,所以把马车就地停在路上。这条山道本就是清凉寨的百姓为了方便香客上山,费了十数年修宽的,但再宽也远不及山下的道路,仅仅能同时并排两辆马车。
挡路的那家人一旦停下,那么后面的马车只能从旁边下山的一侧绕过。问题就出在这几日香客多,不少人晚上宿在清凉观里预备天亮下山返程,这样一来下山的人也多,大家卡在那里,想上山的无法,想下山的发愁。
他们一行绕过霸路的马车时,顾长烟眼尖地发现车徽很眼熟,同身边的小哥哥嘀咕:“武定郡王府的。”马车在,车夫和护卫都在,就是人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四周此起彼伏的抱怨,也有认不得车徽的平民大声谩骂。很可惜,并没有让武定郡王府的人有所动摇。
“不愧是皇亲国戚。”顾彦清嘲讽。
顾长烟突然大声道:“这不是武定郡王府的马车么兄长,看来这清凉观灵验之说并非空穴来风,咱们赶紧上山求见云台子才是。”说完一脸急切。
顾彦清无奈地摇头,“听说那云台子午后便不爱会客,也不知咱们能不能赶上。唉……若是有马车代步也不至如此。”
顾长烟回头,满脸不快,“赶上又如何,一身臭汗还不是照样失礼于云台子。”
兄妹二人一唱一和地继续往前走,但他们之间的对话已经传入了附近香客的耳朵里。顿时马车中私语声不绝。“……就是皇后娘娘的娘家。”“那又如何,先太后上清凉观都没这么霸道。”武定郡王府的人依旧无动于衷。
兄妹一行在午时一刻到达观内,此时平日缺乏运动的顾长烟累得不轻,她能感觉到自己有几个脚指头起了水泡,再走下去脚底要烂掉。长期练武的顾彦清和自小就做粗活的玖玖都没太大感觉,这也让她十分挫败。决定到金陵就好好锻炼身体。
清凉观里正经道士和修士都不少,香客多的时候,都要共同承担接待的活。但如果只拜神,那么是没有人招呼的,香客自便。若是想见道长,则需要由负责接待的低阶道士和修士引路。
“云台子师尊岂是你们随便能见的”小道士玄棠负手而立,仰着下巴将三人打量了一遍,瞧他们穿得普通,随行又只有一个相貌平平的小丫头,不用揣摩就知道出身寻常。便懒得费神搭理。
顾彦清也不恼怒,耐着性子礼节有度地询问:“如何才能拜见师尊”
玄棠嫌弃地呲了呲牙,“师尊自早课到晚课都不得空闲,呐,那边,瞧见那座玉蟾殿没”免为其难地抬手指着左前方。
兄妹二人移目,只见殿外站了不少人,从衣着来看,多是仆从。
玄棠愈发不耐烦,“那些都是京里和各州府来的贵人侍从,为贵人们求请师尊会面。”
顾长烟递上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劳烦玄棠师兄给个方便。”
玄棠望了望四下,嫌弃地把银票揣衣襟里,“在这儿等着。”
小道士远去后,玖玖从包袱里取出一个水囊递给他们,“主子渴了吧,先润润嗓子。”
顾长烟喝了水,总算从爬山的疲惫中缓过来。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无量殿外的竹阴游廊,上边牢牢地钉了供人歇脚的木凳。唯一不好的地方在于没有遮蔽,若是碰到雨雪季节,这里也只能观景了。
他们都没料到玄棠这一去就再没回来,也不知等了多久,顾彦清按捺不住,拉住三名经过的小道士,询问玄棠在何处。那三名小道士年纪约莫七八岁的样子,面面相觑,然后才好心告诉他们,玄棠就在不久前已经下山,大概要过几日才回来。
顾彦清有个不好的念头,于是又拦住了要走开的三个孩子,问他们云台子在不在。
“师尊这三日客满,三日后要闭关,怕是不能见几位。”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玄棠明知道云台子没空见人,却还是收了他们的银子。现在倒好,人一溜烟跑了。若非他主动问询,怕是在这清凉观呆到明年也见不上云台子。
“回去。”小少年沉声道。
顾长烟本就对此行没什么兴趣,自然是乐得下山的。
三人原路折返,走了半个多时辰,就见车夫总算把马车赶上来。顾彦清没有心情再回清凉寨过夜,让车夫快马加鞭回京,若是来不及进城,就在外城的客栈住一晚。
路上小哥哥板着脸,若不是稚气未脱,顾长烟都觉得有些怕他。
挪了挪,挨上小哥哥,“你觉得程这个姓如何”相传始于周朝,是两族的后裔。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个姓是顾长烟上辈子的姓氏。
顾彦清僵硬的神色微缓,“妹妹喜欢这个姓”
顾长烟挽住他的手,嘟嘴不满道:“从被除族那日起,你我之命就改了。凭什么如今换个名字还得经他人之手”
顾彦清想了想,觉得妹妹说得有道理,“那你喜欢程这个姓”
顾长烟见他不那么气了,遂点头,“我叫程馥好了。”
“……未免太随意。”
“哪随意了笔画可多了,是馥郁芬香的那个馥。”这是她上辈子的名字。当年她快出生,太爷爷重病时日不多,硬是强撑着挺到她出生后亲自抱过她,给她起了这个名字,才依依不舍地离世。这个名字于她来说代表着重视和爱。
顾彦清托着腮帮子,看妹妹眉飞色舞地描述程馥这个名字多好,先前的不快抛到九霄云外。是啊,事在人为,命由己定。
“那我就叫程寒。”
顾长烟吃惊,她本以为要争论半日才能把小哥哥劝服,没想到对方比她还干脆。
“哪个han”
“寒冬腊月的寒。”
顾长烟心下微沉,暗暗叹息,面上却像个纯凭喜好来做决定的小姑娘,“不妥不妥,冷冷冰冰的,我看就叫程炙吧炙手可热。”多好的寓意。
顾彦清只是笑,并没有答应。寒这个名,于他来说有警示的作用。无时无刻提醒自己,他们兄妹所经历的一切,那一张张令他生寒的面孔,总有一天他要让他们都生不如死,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凄风苦雨,雪
第29章 跟女子比美貌
没有哪位君王是实心眼的,尤其当今圣上这样的皇帝,他虽不至于暴虐疯狂,但也容不得任何人在眼皮底下祸害他苦心经营的局面。尤其是外戚这类自古以来就敏感的群体。若是一个不慎,将来太子登基首要面临的就是外戚壮大,难以压制的麻烦。
“行了,你回去吧。”承启帝有心事,就不耐烦徐则腆着脸皮在他跟前晃悠。
徐则一走,皇上就命人去东宫把太子传到御书房。赵燕韬这两日染了风寒,奏折都让人送去东宫处置,太医也叮嘱他不要吹风,也不要靠近鲜花,好不容易今日咳嗽没那么频密,结果皇上召见,他不得不出这趟门。
见儿子消瘦了些,皇上惯例般的责备憋回肚子里。没有拐弯抹角,将宁家托皇后求他给宁颖和新科状元徐炽烈赐婚的事告知了对方。他很好奇这个突然冒出上进心的太子会是什么反应。
“这算什么仗势欺人”太子蹙眉冷道。
“宁家想结两姓之好,当寻媒人登徐家提亲,徐卿若是点头,即便是父皇也说不得什么。可宁家不先去问徐家乐不乐意,跑到母后跟前使心眼要圣旨,儿臣委实瞧不上这番以权压人的做派。今日他们榜下捉婿要仗这外戚身份,明日想扶四弟取代儿臣之位,母后是不是也要为着他们来求父皇恩准”太子忍着堵塞的鼻子和嗓子的不适,费劲地将这番话说完。
承启帝又被气着了,他十分后悔多此一举叫太子过来,病成这样还不忘给他添堵,“混账东西,这种话也是身为太子的你能说出口的这些年朕的教导你都还回来了”他从未意识到自己偏心四子和七子,给这个儿子造成了多大的阴影,以至于太子妃之事后这个儿子的变化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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