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舞诱白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叶双
他们四兄弟在二阿哥的饯别酒会上,还曾上香起誓,需在一年以内完成二阿哥所交付之任务,然后相约在京城见面。
如今他虽己攻破了吴三桂余党的大军,但真正教他遗憾的是让郑耀文在趁乱之际逃脱。
虽然他已可以确定,逃亡后的郑耀文对清朝不会再有任何威胁,但以他对自己的自信而言,他着实无法接受这样的缺憾。
所以他发奋绝对要生擒郑耀文,完成二阿哥交代之任务,否则他绝不离开云南,也就是在这样的决心之下,他下令捉拿所有曾与郑耀文交好的名门世家和党羽,希望能自他们的口中间出有关郑耀文的线索。
可多日来的询问,却没有任何的进展,让一向沉着稳重的他,也忍不住烦躁起来。
¨王羽!”心头梗着一股气闷,鉴锋像跟自己赌气似地一口干尽杯中的烈酒,然后突地大喊了一声。
倏地一道人影从微闭的门扉急奔而入,恭身站立在桌案之前。”将军,请问有什么吩咐?”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王羽是他的贴身护卫,平日总是和他形影不离,也是除了他那些兄弟外,他唯一相信的人。
¨除了方家父子三人之外,其余皆已俯首认罪,但都声称不知郑耀文现在何处。”王羽双手握拳,据实以告。
¨方家父子三人是吗?”鉴锋微眯着双眼,脑海思绪翻了几转,又问道:”方家和郑耀文一向交好,怎可能不知此次郑耀文叛逆之事?”
方家在云南可以这样兴盛,除了方家原为明朝降清遗臣之外,另一个原因便是与吴三桂的余孽郑耀文的关系非常友好,所以算是云南当地的一个世家。
¨属下也是这样认为,可是不管属下怎么问,他们仍坚持自己不曾参与郑耀文叛逆之事。”王羽也觉将军说得有理,可那方守义言之凿凿,无论如何都不愿俯首认罪,他总不能屈打成招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还真该去看看他们到底是如何狡赖的。”唇畔泛起一抹冷笑,鉴锋眸中的精光尽露。
他不相信自己会捉错人,更何况如果他真捉错人,那么以方家在地方上的声望,早已不知多少名门仕绅会来跟他说情了,可如今却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这样的情况,让他如何相信方家是无辜的呢?
”将军,还有一件事,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王羽见鉴锋浑身散发一股冷意,知道此刻他的心情不好。
明知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增加将军的烦恼,可现下外头正下着大雪,那门外之人若还坚持跪去,迟早会出人命,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试试看了。
¨有话就说吧!”皱起了浓眉,鉴锋瞪了王羽一眼,什么时候他这个得力的属下也变得畏首畏尾了?
”是!”得到主子的许可,王羽连忙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有一女子前来要求见将军。”
”女人?”他轻蔑的哼了一声,八成又是哪个妄想攀龙附风的女人,竟这般不知廉耻的登门踏户。”这种事何需问我?打发她走便是了。”
”属下原也是这样想,可是…”王羽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将事情讲清楚。
”可是个什么劲?什么时候你连一个女人也打发不了?”鉴锋一肚子的闷气无处可发,又见他这般吞吞吐吐,火气更是真往头上冒。
¨那女子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去,硬是要跪在将军府前,说一定要见到将车您。”见主子已然发火,王羽只好简明扼要的将事情说完。
¨哦,竟然有这种事情。”鉴锋的眼眸瞥向外头落地绵绵有如细雨的雪,脸上倏地出现一抹玩味的表情。
在这隆冬之际,竟有一女子可以自下午跪到深夜,只为见上他一面,光这一点,鉴锋就对这女子另眼相看了。
不过就不知道这女人来找他究竟有什么事情,如果她来此是为名、为利或为财,那他真的不得不承认古人所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了。
”她有表明自己的身分吗?”这个女子引发出他心中一点点的好奇心,所以他破天荒的询问着来者的身分。
女人之于他,一向不过是一种发泄欲望的工具,他从不在乎自己身下的女人是谁,因为在他心目中,卑贱的女人并不值得他多花一丝精神。
可如今那女子竟有这样的举动真教他吃了一谅,让他有些好奇的想知道这个固执的女人要什么。
”没有!而且不论属下怎样驱赶,她都不肯离去,还说有要事一定要亲自见到将军,否则宁愿跪死在将军府前。”
”真的吗?”他生平最离恨的就是别人的威胁,尤其当这威胁来自于女人。
所以他原本想要去会会那女子的好奇心,也因王羽这句话而冷淡下来。
¨既然如此,就让她继续跪着吧!反正她自己也说宁愿跪死在将军府前,那本将军就成全她了。”
冷血的说完这段话,鉴锋的眉头连皱一下都没有,就好像他们现在在讨论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狗一样。
”可是……”王羽也对这段话给吓了一跳,他一向知道将军对女人并无好感,可是若任那女人跪在府前而不管她的死活,难道不嫌太过残忍吗?
¨怎么,你有别的意见?”鉴锋挑眉冷冷地问。
”没……没有。”知道他一向喜怒无常,王羽虽然还想多为那女子说些话,可也不敢在老虎面前持虎须,只好抹去心头的那番不忍。
¨那你就下去吧!”挥了挥手,烦躁的驱赶着自己的贴身护卫,鉴锋不再多说一句的闭目养神起来。
王羽的脚步虽然犹豫再三,终究还是退了下去,毕竟为了一个陌生的女子而惹怒自家主子,并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





舞诱白虎 第二章
白雪苍茫,几乎掩盖了萧瑟的大地,干枯的枝极仿佛承受不住积雪的重量而发出”吱嘎”的声音。
剧烈颤抖的身子险险倒在雪地之中,但银舞仍硬生生的撑下来。
虽然身着着皮毛大裘,可就算是一个大男人,在这样的隆冬大雪之际,在雪地跪上数十个时辰之后,也禁不住这样的折腾,何况是她这个纤柔的弱女子。
可即便她的眉、眼、口、鼻,全都覆上一层薄薄的霜雪,双腿麻痛得犹如不属于她的,浑身更是因一下午跪在大雪中,导致感染风寒,而烫得有如置身于地狱之火里,她仍然坚持下去,心甘情愿的承受,只为了救还身陷牢狱之中的父兄们。
昨日探望完了病倒的母亲,回到自己的屋内,银舞努力的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到还有谁能够帮他们的忙。
就在她几乎放弃之时,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就算别人不愿意帮她方家,难道她不能自己去找白虎将军证明父兄们的清白吗?
于是她急急奔至父亲的书房,取出以往父亲因为慨叹明末朝纲不振、心怜百姓受苦的文章,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前来将军府。
没有告知将军府的守卫自己的身分,是不希望白虎将军因为她的目的而拒绝接见。
虽然她也知道他迟早会查出她的身分,但在那之前。她所求的只是一个见他的机会,一个可以让她为自己的爹爹辩白的机会。
¨姑娘,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垂头丧气的自鉴锋房内出来的王羽,好心的走向仍跪在雪地上的银舞劝道。”你不肯表明身分,又不肯说出前来的目的,将军是不会见你的。”
壬羽尽量将话说得婉转,虽然他心底认为将军不顾这女人生命的行为有些残忍,可是身为将军的属下,他仍不愿意让旁人认为将军是一个残忍之人。
跟随将军这么些年,王羽心底其实明白,将军不是真的残忍,他只不过是狂妄霸气了些,所以待人处世全任凭自己的喜恶,不顾世人的目光。
不过他是有这样狂妄霸气的本钱,辜且不论将军出身便是一个贝勒爷,就说他现下乃是二阿哥面前的当红人物,就有资格目空一切。
更何况,这个贝勒将军讨厌女人是出了名的,他从来没有看过将军对哪个女人和颜悦色过,就连现下府中的侍妾,也是一个个战战兢兢的过日子,生怕一个不得将军的意,便被驱赶出府。
因为任何女人在将军眼中都是贪婪的,他觉得女人故作娇碍的姿态只是为了让男人心甘情愿的奉上一切。
所以如果今天们外跪着的是一个男子,或许将军就会破例见上一面了。
”公子不必再劝我,我想我己经说得很明白了,若见不上将军一面,那么我宁愿跪死在将军府前。”银舞绝决地说,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她现在所剩的就只是这一点点的坚持,若是连自己都放弃了,那么方家就真的没有希望。
所以尽管她浑身难受得紧,仍不愿退缩一丝一毫,其实就连她自己都很难想像,像她这样一个娇弱的千金大小姐,竞可以在这一跪就好几个时辰?
她想若不是心中的那一线希望,恐怕她现在己被收进阎王殿前了吧!
¨姑娘何必如此坚持?”王羽低叹一声,很少看过如此刚烈的女子,尤其是她那清艳纤弱的外表,根本就瞧不出她会有这样的烈性子。
在他心底是有些同情她,瞧她那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可以想见她绝对是一个大家闺秀,而今她愿意如此委屈自己,想必绝对是有要事要见将军,可是……
唉!低叹了一声,王羽忍不住再次劝道:”将军的性子我很清楚,他说不见你就绝对不会见你,你又何必白白在此浪费时间呢?”
”若非己无法可想,我会愿意做这样的选择吗?”银舞喃喃自语着,脸上浮现一抹凄迷的神情。
没有听清楚她的自喃,王羽忍不住靠近了她些,问道:”你说什么?”
¨没有什么,公子不必太担心我,若是老天不怜惜我,让我见上将军一面,纵使死了又何妨。”银舞抬头望天,淡然的说。
憩起世人的无情,和曾志豪那畏缩的脸孔,她的心早已冷寂,如今她唯一的希望仅是救出自己的爹爹和兄长们。
己经看尽人世丑恶的她,宁愿牺牲自己成全家人,也不愿苟活于世,承受旁人同情的眼光。
”你……”对于她的坚持,王羽不禁为之气结,可是人家坚持要跪,他也无法可想,只好任由她去了。”罢了!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无话可说。”
说完,他便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覆在银拜颤抖的身躯上。”我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
¨多谢公子。”这是她这阵子以来,除了家人以外,唯一感受到来自于旁人的温暖,心下不禁对这位陌生的公子多了一份感谢。
¨谢什么呢?”王羽无奈的苦笑,想他跟随着将军纵横沙场,杀敌无数,可真教他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弱女子迈向死亡之路,他仍不忍心。”若是真要谢我,就快快回家去吧!别让我愧疚一生。”
¨你我萍水相逢,说什么傀疚一生?”银舞浅浅的笑了起来。”若今日我真命丧于此,不过是我的命运,公子不必挂怀。”
”公子且慢!”望着他的背影,银舞突地出声唤住他。
¨什么事?”王羽霍地回过身来,以为她改变主意了。
”奴家有一事相求,不知公于是否愿意成全?”她怕自己若真命丧于雪地之中,父兄们就真的没希里,所以她不得不先想好退路。
”你姑且说来听听。”王羽不置可否,仅是站在原地凝视着她。
¨若我真的命丧此地,可否请公子看在一面之缘的份上,将这份东西交给将军过目?”银舞拿出一直揣在怀中仔细包好的文章。
”这很重要吗?”他皱眉问道,既然她长跪于此,就是希望将这包东西交给将军,那她为何不早说?”那你为何不现在就让我拿去交给将军?”
”奴家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做到这事,若真不能…”她的身躯微微一晃,只得手抵地,撑住自己的身子,”若是真的不能,也只能麻烦公子了。”
王羽低头考虑了一会,心中的不忍让他应允了她的要求。”好吧!,我会帮你做到的。”
¨多谢公子成全。”银舞点头道谢,随即再次妥贴地将那包好的文章收人杯中。
这些是方家最后的希望,也是她最后的希望,她知道自己的身子再也坚持不了多久,她死并不足惜,只希望老天能够怜惜方家。
鸟呜鸡啼,鉴锋依照往例在破晓时刻起身,待侍儿着好衣物,便迳自到中庭练剑法。
突地前院传来阵阵的声响,打断了他练功的心情,也惹起他原已平息的烦躁。
他倏地收剑入鞘,寒着一张脸往前院走去,还没走到,己听到王羽呼喝着仆佣去请大夫。
鉴锋不知发生了何事能让王羽这样着急,连忙运起轻功,几个跳跃人已置身于他身后。
”发生了什么事?”鉴锋沉着声问王羽,眼尾顺着他的方向扫过仰躺在雪地的女子。
好一张清丽绝艳的脸蛋,可惜此时却苍白而无血色,想来她就是引发这场混乱的祸首了。
”将军?!”突如其来的询问,让王羽惊跳起来,但他随即镇定下来,向将军禀告事情的始末。”那姑娘在这儿跪了一天一夜,此刻只怕是支撑不住了。”
刚刚他已经探过她的鼻息,虽然还有气息,但已气若游丝,他才会急着要佣人去找大夫。
¨你昨夜提到的人就是她?”鉴锋一听,皱起了眉头,细细的打量起横躺在雪地中的女子。
瞧她那纤弱的体态,竟能在这隆冬的雪地中跪上个一天一夜,光是这份坚持,就让他佩服。
”是的。”王羽点头称是,原想悄悄的将这姑娘安置在别院的计划已因鉴锋的出现而落空,如今他也只好询问将军的意见。”这女子该怎么处置?”
鉴锋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昨夜因为没有见到她,还能不当一回事儿,如今见她已脸色死白的躺在那儿,冷淡的心终究被硬生生的拨动一根细弦。
终究他还是无法对这样一个有勇却愚蠢的奇女子见死不救,所以他淡然地说:”先将她安且在别院。再为她请个好大夫,一切等她有命活过来再说吧!”
”是!”王羽偷偷地在心中吐了一口大气,他就说嘛!将军其实不是真正冷血的人。”属下这就去办。”
他上前数步,原欲横抱起躺在地上的银舞,但旋即发现她仍紧揣着杯中那包东酉,想起她昨夜的要求,连忙拿起它,步至鉴锋的跟前。
”这是这姑娘一直坚持要交给您的东西,她要求过我,说若她真有个三长两短,希望我一定要将这份东西转交给将军。”
鉴锋接过他手中的东西,看都不看一眼便收入怀中,然后拨开他,迳自步至银舞的身边,一把抱起她。
”这事我来即可,不用劳烦将军。”他的举动让王羽吓了一跳,呆愣了一会后,连忙出声阻止。
¨罗嗦!”鉴锋不耐的喝了一声,不理会他的目瞪口呆,笔直的抱着银舞往院落走去,还不忘回过头对他交代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举动,只不过刚刚见王羽要抱起这女子时,心中突觉不悦起来。
仿佛地上躺的是属于他的东西一般,不愿别人触碰到一丝一毫,他才会拨开王羽,抱起躺在地上的她。
鉴锋甩了甩头,不能理解,也不想去理解自己的心态,如今当务之急应是先救回她的小命,再弄清楚她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以这样刚烈的方式,只求见他一面。他承认怀中的她的确已经彻彻底底的引起他的好奇心。
在生死关头,几经辗转,也许是对世间仍有不舍,所以阎王破例不收只剩半口气的方银舞。
但是死罪虽可免,活罪却是难逃,几天几夜的忽冷忽热,让一向娇弱的她备受煎熬。
好不容易在大夫的妙手回春之下,高烧缓缓退去,但接下来不饮不食的昏迷却也摄去了她全身的精力。
眨了眨酸涩的眼,银舞终于能够摆脱昏迷的状态,但就在她欲起身之时,却发现自己全身软绵绵地根本施不出半点的力道。
无力起身,她只好转着眼,环视着周遭的一切,看出房中摆饰的不凡,雕粱画楝的精美建筑、细致柔和的软塌、墙上那些出自于名家的水墨书画,在在都显示出这屋子主人的不凡。
可她皱眉思索了半晌,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突然她心念一动,其非老天终于心怜自己,在她昏死过去之时,被准许进人了将军府内?
想到这里,银舞急急的伸手往怀中探去,果然那包她视之如命的东西早已不在。
”终于醒了!”一道冷冽的声音忽地破空而来,惊醒了她的沉思。”我还以为你真要死在将军府内呢!”
”你……你…¨银舞看不到说话之人,正要开口询问,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的痛难耐,发出来的声音更起粗哑得有如乌鸦之啼。
隐身于暗处的鉴锋见状,慢条斯理的由廊柱之后现身,双眼凝视着她隐含惊惧的眼眸,而后笔直的往房申的圆桌走去,倾身倒了一杯茶。
只手轻易的让银舞坐起,就在她准备以口就杯时,他却带着一抹邪笑,抢先将那杯茶一饮而尽。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忍着的痛,愤怒的瞥向鉴锋,以微弱的声音斥责着他无礼的捉弄。
正当她小嘴儿微张,他意以淬不及防之姿,迅速的将含在口中的水,弯身哺喂在她的嘴中。
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这样对时,银舞的脑中霎时一片空白,当她再回道神来之待,已离开他的怀抱,稳稳的斜躺在松软的枕上。
鉴锋仍是带着那抹令人愤怒的笑,轻松自在得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斜躺在室内的软榻上,双眸紧紧的凝视着她。
¨你这邪恶的登徒子,怎可做出这样无礼的行为?”有了水的滋润,银舞的喉珑不再如火烧般灼痛,就义正辞严的斥责他的行为。
让愤怒主宰了思绪的她,完全忘了自己的脚正踩在别人的地盘上,也忘了眼前的男人极有可能是自己倾尽生命也要见上一面的男人。
¨邪恶的登徒子?!”挑起了眉,收起脸上的邪笑,一抹严厉的神色已俏俏蔓延在他冰冷的脸上。”我有很多别号,但被人称邪恶的登徒子还是第一次。”
他瞬间转变的脸色,和褪去邪气之后所放发出来的气势,让银舞心惊,但受到轻薄的她丝毫不肯承认自己的害怕。
”你本来就是。”在她所受的礼教中,这样的行为是不被允许,就连她那无缘的未婚夫也不曾碰过她一丝一毫,如今却被他这样轻薄,她这个大家闺秀岂能忍受?”你我不过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这样的举动难道还不够轻挑吗?”
¨是够轻挑,不过一个女人不好好的待在家中,出门抛头露脸不说,还跪在别人府外求见一个男人,难道不轻佻?”
一段简单的话,让方银舞彻底的哑口无言,只能含羞带怒的瞪视他。
其实她不是真的在意自己的名节,反正等父兄们的事情一了,她就打算出家,一辈子长伴青灯古佛。
只是他那盛气凌人的模样,让她向来隐藏得很好的叛逆因子都涌了上来,她才会不思一切的大放厥词。
¨你究竟是谁?”在他冷然的凝视中,银舞想起了自己的目的,收拾好自己被污辱的心绪,她终于能够平静问出心中的疑问。
”我吗?”鉴锋指了指自己,一抹邪笑重新回到脸上。”如你所言,不过是一个邪恶的登徒子罢了。”
他真的不得不佩服她,从她可以在雪地中跪上十数个时辰,再到她敢只身前来他这座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将军府,又能不畏他冷然的神色。
若不是他对女人向来没有什么好感,他几乎要为她的勇气喝采。
鉴锋的嘲弄几乎又让银舞忍不住的怒从中来,可是想起仍身陷牢狱之中的父兄们,她只好忍住自己的冲动。
她试着以冷静的思绪打量着他,刀雕斧刻的俊容,硕长的身躯,和他那一身贯气的服装及浑然天成的霸气。
这不活脱脱像是个含金包银的贝勒将军吗?依恃着贝勒的贵气和将军的确气,虽然举止轻佻,可他的表现却是一派的理所当然。
若不是他的身分让他有那个能力可以这样任意的处世待人,否则他又怎可能自在得宛若天生的王者?
思绪到此,银舞的脸色一接,心申暗叫了一声糟,嘴里却发不出半点的声响,看来她真的让自己一时的冲动,弄砸了这千辛万苦得来的机会。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方姑娘。”嗯,她不仅有勇气,更有智慧。
他早已看出在她那清艳纤弱的外表下,隐含的是不为人知的倔气和聪明,这样一个矛盾却又浑然天成的女人花,真让他忍不住想要攀折。
不过,想要攀折是一回事,她对他的不驯与不敬,他绝对不会轻饶。
¨看来将军也已经知道我是谁。”一阵苦涩突地泛上心头,银舞仍然强迫自己坚强以对。
鉴锋语气充满不屑地说:”我不但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的来意。”
”既是如此,将军应可明了我父兄们的冤屈。”站在她眼前的男人,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轻易被说服的人,更何况自己刚刚还得罪过他。
但她却不能不试上一试,否则不是”入出境宝山却空手而还”吗?
”就凭你杯中揣的那几篇文章?”他嗤之以鼻地说,随即坐正身子,认真的盯着她,”你爹与郑耀文交好是真,在这云南是任何市井小民都知道的事情。而那几篇文章是否为真就很难说了。”
”将军,那几篇文章若非出自我爹之手,我又何必拼着一死,也要送进来给将军过目?”
见他完全不相信的态度,银舞心下一急,原本还算顺畅的气呛了赶来,话一说完,随即剧咳不停。
12345...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