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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眼杀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原梦
强尼拿出面纸擦了下汗,点点头。
“呼,天气太热了,要不是你要让我看画稿,我还真不想从办公室出来。”他实话实说。
江朴月虽然是东方人,不过她笔风简洁、用色温馨又可爱的童画手稿,可是目前童书市场的抢手货。
目前有许多的童书作家,甚至指定要由江朴月来为他们的着作画插画,否则便不愿将童书交由他们出版,因此就算现下天气再热,他还是会顶着大太阳出来,只为见她一面。
再加上江朴月的长相甜美、五官精致,看起来就是个美丽的陶瓷娃娃,他自然更加乐意前来赴约。
江朴月将画稿拿出来,递给强尼。
“怎么样?有符合故事人物吗?”
强尼看着跃然纸上的可爱小人物,简直着了迷,直称赞道:“当然,你画的人物还会有什么问题?”
他真不晓得江朴月的脑袋瓜子是如何想出那么多可爱的小矮人,也难怪那些孩子们会那么喜欢她了。
江朴月对于强尼的赞美笑弯了眼,心想,如果他晓得以前的她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女人,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思及此,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但还是打起精神道:“谢谢你,强尼,不过我想你还是拿去给作者确定一下比较好。”
“当然,等作者确定人物之后,我再传真其他的故事剧情给你,让你把之后的插画补上。”强尼喜孜孜的说。
身为江朴月的个人编辑,他可是骄傲得不得了呢!
“那么我先回去了。”
背上背包,江朴月把帐单拿了起来,但是强尼却将她拦下来。“咦,你这么快就要走了?不留下来吃点东西吗?”
“不了,我等一下还要去买东西,先走一步了。”歉意的挥挥手,江朴月付完帐后,便翩然离开了。
强尼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的插画哺哺自语,“唉,干嘛走得那么快?我还想和你多聊聊呢!”
美丽又喜欢保有自我隐私的童书画家,对他这个三十岁的单身汉来说真是致命的诱惑。
只可惜,江朴月似乎并不想谈感情,从他认识她至今,她的身边虽不乏追求者,但却没有任何的感情生活。
这不禁令他疑惑了,究竟什么样的男人才会令她动心呢?他还真想知道。
刀子刺进了人的皮肤再慢慢拔起来,血,就像喷泉立刻争相涌了出来……
符沙将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他喜欢用刀胜过任何的武器,因此,自从他用刀子杀了第一个人开始,就无法停止。
眼前这个彪形大汉狼狈的跌坐在地上,一面用手捂着身上的伤口,一面用恐惧又惊惶的目光盯着他。
“求求你……放……放过我吧?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要什么?钱……咳咳……你要钱吧?三倍……不、不,甚至是高于赎金五倍的钱……我也可以付给你……”
但是符沙将锐利的眼,却紧紧的盯着他,害大汉险些尿湿了裤子,说不出话来。
符沙将挥了下刀子,刃上的血像水滴般被甩至地上,然后逐步逼近自己的猎物。
“我不要钱。”
符沙将的语气虽然无高低起伏,但嘴畔的无情冷笑,和眼眸中绽放的寒光却令垂死的绑匪明白,要死、要活,全凭他一念之间了。
“那……你要什么?你要什么?”
没用的哭了出来,绑匪一直到自己的舌头尝到了咸味,才晓得做尽坏事的自己也会哭泣。
符沙将笑了。
见血的兴奋像麻药让他情绪亢奋,更让他一改平时的慵懒、平静,摇身一变成了杀人魔。
“你身上有几道伤?”
符沙将突来的问题,让眼泪流个不停的绑匪有一点傻眼。
“什么?”
“我是问你,你身上有几道伤?”
绑匪的脸曲了起来,“三……三道。”
想起来真是恐怖到了极点,他和他的绑匪同伴们虽然不算什么神枪手,但好歹开枪也应该比挥刀快,但诡异的是,他们都死在男人极快的刀速之下,只剩他一人。
而为了让他这主谋无法逃跑,这男人在他两腿各划了一刀,然后像是猫赶着不良于行的老鼠,他的胸口又挨了一刀。
现下他只觉得身上的血都快流光了,他的脑袋愈来愈混沌,也不晓得他还能不能活下去。
符沙将蹲在他的面前,那俊帅的脸恍然间变成了索命的撒旦。
“你绑了那个少年五个小时,没有给他喝水,也没有给他吃任何东西。”他细数着绑匪的罪状,目光闪烁着残虐的光芒。“我刚刚看到他的脸上有两个淤青,嘴角和膝盖有破皮,还跛着脚走路,这也表示他受伤了……嗯,这么算起来,你到底还欠我几刀呢?”
绑匪的头皮麻了起来。
他真想大喊、大叫,说他后悔干了这档生意,也不想跟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算,他究竟欠了他多少!
他只知道他不想死!不想死!
“我……我不知道……”绑匪害怕的嚷道。
那少年被带走,他一文钱也没拿到,为什么要把帐算得那么清楚?况且就算要欠,他也不欠这男人什么,而是那个被他们绑架的人吧?
符沙将脸上的笑弧消失,目光如冰,直勾勾的看着他,站起来将手中的刀子抵上他的脖子。
“你的算术真差。”
说罢,符沙将忍不住动了刀子,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来。
此时,绑匪抓住了一旁的椅子,使尽吃奶力气朝符沙将丢了过去。
砰的一声,符沙将的左手挨了一记,他恼怒的将刀刺进绑匪的肚子裹,绑匪发出了哀号声。
“你不该伤我的,如果你不伤我,说不定就不用换这一刀……”用鞋尖顶顶绑匪一息尚存的身子,符沙将转身离去。
突然,一声枪响伴随着身体的痛觉传向他的脑经,符沙将一转身,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后方小门的男孩。
他双手颤抖的拿着枪,脸上则布满恐惧之色。
这让符沙将联想到许久许久以前,他刚杀了第一个人的模样,也让他满脑子的杀人欲望平息了下来。
他笑了,笑得怪异且诡谲,吓得男孩尿湿了裤子。
“走吧!”符沙将沙哑道。“警察快来了,如果你不想惹上什么麻烦的话,就滚得远远的。”
“你……你杀了我爸爸!”他哭着说。
符沙将却大笑了起来,“我杀了他是错吗?”
“当然……当然是错的!”
他也晓得他的父亲不是什么好人,常常绑架别人的孩子换取金钱,但是他父亲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绝对没有!
“这世界上根本没有绝对的错和对。”符沙将冷静的微笑道,他的笑带着阴森和凉意。“为了让自己活下去,就可以伤害别人吗?”
符沙将问着男孩,也问着他自己。
曾经有一个女孩,悲伤的这么问着他,而他却答不出来……
“我……我们没有伤害任何人!”男孩大叫。
符沙将垂头看着血从他的腰间涌出,再度扬起了唇,转身朝门口踱去。“事实的真相如何,并不是由你决定。”
男孩闻言,瞪大了眼。
他望着符沙将消失在门口,再度哭了出来。
他知道符沙将说的没错,生命能选择的路很多,而他父亲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花了一个多小时,江朴月才在商店买齐一些她需要的画材。
走出店外,外头炽热的阳光让她抬起手臂,眯起了眼。
蓦地,一阵突然其来的喊叫声,让她回过神。
“啊!抓小偷啊!”
江朴月习惯性的朝发声处望去,看到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挤过人群而来,不小心撞到了她。
当下,几乎是她的本能反应,她不顾掉在地上的画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扭起那男人的手,反身以相当俐落的动作一个过肩摔,砰的一声,那名戴了鸭舌帽的男人随即被摔倒在地。
“哇!好厉害!”
“这位小姐的身手真不错!”
旁观的群众一阵鼓掌叫好,但是江朴月却有些恍恍惚惚,过了几秒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事。
“谢谢你帮我捉到他,谢谢!”被抢了皮包而赶来的妇人,喘着气,满心感激的望着她。
“这……没什么。”江朴月慌乱地道。
她急忙捡起地上的东西,忍不住苦涩的自我嘲讽。
纵使她脱离了那个血腥的世界,她的身体却仍记得在那里所受的每一样训练,并且在下意识中就做了反应。
在妇人一再对她道谢后,她抱着画材来到自己的车子,正要打开车门时,察觉有一道敏锐的视线投向她。
她抬眼一望,整个人定在原地。
“我……我的天啊……”
对街有一个熟悉的人正望着她,用一种带着受伤又沉痛的目光,让她的心揪疼了起来。
文矢说得没错,她也许躲得了这一时,但绝对躲不过一辈子……
江朴月垂下眼,心想他一定会穿过街来找她,就如同他当年硬是让她成为他的良心、他的爱人一样。
他蚀了她的骨、渗了她的血,让她对他又爱又恨。
但是一分钟过去了,江朴月猜测的疯狂暴怒并没有降临,她讶异的再度抬起眼,望向对街。
他……不在了?
她慌乱的左右张望着。
没有……
为什么?她以为他……
随即,江朴月再度苦涩的扬唇一笑,“是呀!当年是我弃他而去,又怎么能够期望他会想要我呢?”
虽然是如此,但在那么一瞬间,她竟期待他像当年那个杀人无数的魔头,只为她而活。
思及此,江朴月坐进自已的车子,忍不住湿了眼眶。
他……是在作梦吗?
符沙将离开满是警笛声的巷道,来到连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街头。
流了过多的血让他有一点头重脚轻,但是多年以来的杀人训练,让他始终都能够保持头脑清楚。
不过在这一刻,他却不是那么确定了……
因为方才的骚动,使他注意到她,然而现下她就站在对街,用那一对在夜里连天上星星都会逊色的大眼睛望着他,让他又开始像过去一般,极度渴求她身上的味道以及温暖。
但是他没有走过去,只是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江朴月,一个让他懂得七情六欲、懂得手下留情,却死在他手中的女人果然还活着!
符沙将摇摇头让自己的理智再清醒一点,他本欲迈开步伐走过去,但是他却瞧见了她眼里的慌张和恐惧。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怕他?
他以为他说过很多次,这辈子他最不可能伤害的人就是她,难道她忘了那些真心的话吗?
还是说,她根本就是故意不让他找到,故意让他以为她死了,故意躲在他找不到的地方?
他不懂,不懂……
但他本来就是这么一个无趣的男人不是吗?不懂得甜言蜜语、不懂得讨人欢心,只会杀人……
是这样的吗?
是他太笨了,傻傻的以为她一定活着,一定很慌张在找他,但是他简单的脑袋却一直忘了一件事。
那么聪明的她怎么可能会死在他的手里?
符沙将靠在墙上低笑了起来,无视路人对他投以好奇的目光,忍着枪伤,笑得停不下来。
胸口好痛、好问,一切都只能怪他傻而已。
于是在她垂下眼的同时,符沙将随着人潮往下一个街口走去。
她不要他找她,那他就不找了。
原本他就无欲无求,日子过得如何也不在乎。
他一直以为需要他的人是她,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实际上正好相反,需要她的人一直是他,没有了他她也能过得很好。
也是,少了他手上的血腥味,她能睡得更好。
符沙将觉得自己的意志愈来愈不清楚。
腰际的伤麻痹了,反倒是他的胸口像破了个洞,莫名其妙疼了起来,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可笑。
因为时空不管再怎么变迁,全世界能够伤害他的人,还是只有她……





泪眼杀手 第三章
回到家,江朴月立刻拨了一通越洋电话给池文矢。
“我见到他了!”她一劈头就说了一句令池文矢摸不着头绪的话。
“见到谁?”
“沙将。”
“哦,那很好呀!反正你们迟早都会见面的。”
池文矢有话直说,让江朴月皱起了眉。
“也许吧,但是他……”
她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那么干脆转身就走,这令她不禁觉得冷,以手搓着自己的手臂,也怀念起他的怀抱。
那温暖……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见她话没完便停了下来,他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可以知道他来美国的目的吗?”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一会儿,池文矢才开口道:“我有个中情局的朋友想要去救个孩子。”
“什么?”闻言,江朴月的心凉了一半,“你怎么可以……我是说,你觉得派沙将去好吗?”
虽然,当年控制他们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但同样的事情,难保沙将不会再发狂、杀人。
即使是她,现在仍被那个恶梦纠缠不已。
池文矢听了,只是轻轻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江朴月气怒的质问道。
“虽然说你不想见他,但是你还爱着他,不是吗?”否则,她为什么要替沙将担心,而且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呢?
他一针见血的话语立刻震撼了江朴月,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说错了吗?”
“你当然错了。”
“哦,好吧,反正我怎么说怎么错,我只是不明白,既然不关心他,你为何要打这通电话来?”
“我打电话只是因为我想知道他为什么来美国!”江朴月狼狈地说,因为她非常清楚,池文矢说得没错。
她是还爱着他从来没变过,但是她却是那个伤他最重的人,她……怎么能够再见他呢?
池文矢又笑了,不过这回饶了她,没有再吐她的槽。“那么现在你知道他去美国的目的了,想帮忙他吗?”
“不。”江朴月终于冷静下来,“我不想再和他见面。”如果不见面的话,也许她就会忘了他。
池文矢闻言,忍不住替符沙将说了些话。
“朴月,逃避是没有用的,况且你应该知道,不管时间、环境再如何变迁,那个家伙的世界里永远都只有你一个。”
江朴月听了,胸口变得郁闷,只能难过的摇了摇头,“也许吧,但是他永远都只是一只动物,一只会杀人的动物……”
当初要是没有她,他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没有她,他会过得比现在更好的。
她一直如此坚信,才会决定离开他,不再见他。
“你把他比成动物,太可怜了吧?”池文失调侃着,随即正色道:“他是人,一直都是,只不过他不太懂得去感受别人的情感,但是你教会他感情,又为什么要离开他身边呢?”
他总觉得她很残忍,因为当她给了符沙将爱情的同时,却也狠狠伤了他的心,将他变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动物。
江朴月蹙起眉来,咬紧了下唇。
“我不想再提他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想法很矛盾,她明明是那么想念他、爱着他,但是却又恐惧着他……
唉,这种心情,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呀!
卦上电话后,江朴月一个人呆坐在客厅里,忽然想起了她和符沙将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啊!”
她恐惧得放声尖叫,因她居然看到一群年纪和她差不的孩子,为了抢一顿饭而杀人?
这里到底是哪里?还有,为什么会有那么恐怖事情发生呢?
法律何在?伦常何在?
在这昏暗的小房间里,江朴月只能颤抖着身体蜷曲的,靠在墙角。
她害怕会有人来攻击她,害怕刚刚那些孩子会伤害她她,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爸爸……妈妈……”
江朴月哭红了眼,泪水一直流个不停。
她被人带到这里,然后一待就是一个晚上,跟这些孩子关在一起,不要说是食物了,连水一滴也没喝过。
然而,泪水和恐惧淹没了她,为了求生存,她不晓得周围这些人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只是一个晚上呀!她的世界就完全颠覆,只剩下黑暗和恐慌,到底该如何是好,她完全茫然了。
但是,待在这个房间里,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一会儿,便又有人过来送吃的了,而分量又只有一人份。
“快吃!”
送食物来的男人似乎也很害怕他们,因此将盘子由门下面的小洞塞进来后,就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这是因为之前他们有一个人来送饭,结果手腕被砍了下来。
为了吃、为了生存,他们早就变成野兽了。
他虽然也很可怜他们,但是谁不想活下去呢?他也只是受雇于人罢了,又怎能多管闲事?
黑暗中,每一个人的视线仿佛变得十分锐利。
江朴月在适应了黑暗后,抬起哭肿的眼,看到一个少年将饭抢走,大块朵赜,其他的人当然只有闻香、流口水的份。
不过,也有人试图冲向前去,想要抢一些菜渣、汤汁,却没有成功。
而那名少年的眼仿佛野生动物,闪着掠夺、杀戮似的光芒,一瞬也不瞬的瞧着众人,仿佛在对大家说——
谁敢来抢,谁就准备像刚才倒地的家伙一样,躺在地上喘气吧!因此没有人敢再妄动。
江朴月也是,只觉得不舒服便撇开脸。
隔天,江朴月饿得没力,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种残酷打倒时,门突然被人打开,走进来了好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其中,一个脸上有着伤疤的男人以冰冷的视线扫过他们之后,喝道“喂!把地上的尸体清一清!”
“是!”
因为这一两天,有不少孩子为了抢饭吃而互相残杀,因此地上躺了不少一息尚存或流血过多而亡的人,发出恶心的臭味。
但是由于他们早习惯这里的气味和斗争,因此如果现下不是大门敞开,室内光亮得不得了,恐怕他们也不晓得周围少了几个人,而地上又躺了几个人。
“沙将,你过来!”那名疤面男子陡地喊道。
一名身材瘦高、一头乱发的少年缓慢的踱进室内。
“来,你喜欢哪个玩具,我先留一个给你。”
疤面男子笑呵呵地说,但是江朴月从他那双眯起的眼里,瞧不出半点人味。
那名叫沙将的少年以审视的目光梭巡着他们,最后竟将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紧盯着不放。
有生以来,江朴月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
她连忙用残余的力气想把自己蜷缩得更小,但他还是一直盯着她,答她颤抖个不停。
“那个孩子吗?”
感受到疤面男子的视线,江朴月惊恐到连呼吸都忘了。
而少年原本空洞的黑瞳闪了一下,然后朝她走了过来,她根本没有力气逃跑,以为自己就要被宰了。
“别怕……”
他忽然抱起她,她全身僵得有如石头。
“我会好好照顾你,不要怕我。”
令人意外的是,他略低的嗓音听起来竟是那么的舒服,而他的怀抱也那么的温暖。
那一瞬间,江朴月知道,如果她不是之前哭到流不出泪来,她一定会为此而嚎陶大哭。
猛然惊醒,符沙将警觉的眯起眼观察四周,然后手掌靠向腰间准备拔刀,但是刀不在腰间。
于是他不顾自己的腰伤翻下床去,无声无息的移到门边,仔细的倾听着。
门外,有三个人。
脚步声由远而近,伴随着谈话声而来。
符沙将躲在门后,等待着。
当门被打开时,他立刻冲向第一个进门的人,并且将他的双手箝制在身后,却瞧见了似曾相识的脸孔。
“哇!怎么回事?”
“赤爵!救命啊!”
被符沙将抓住的,原来正是他前几天在池文矢那儿看到的其中一名少年。
而另一名少年身边站着一个陌生人,手上提着医药箱,仿佛对现下的状况也感到很讶异。
“喂、喂!是自己人呀!快放手!”墨赤爵连忙喳呼道。
“对呀!不要勒我的脖子……咳咳!”墨青爵的脸色有点发白,夸张地咳嗽道,让符沙将松了手。
“这是怎么回事?”符沙将瞥了一眼陌生的脸孔,然后来回瞧着两张相似的脸问道。
但是这对少年却又唱起双簧来。
“我们还想问你哩!”
“是呀!一进门就勒人家脖子,真是莫名其妙。”墨青爵摸摸自己的脖子,还心有余悸。
此时,那一个手提着医药箱的男子弯起唇角,开口了。
“我叫殷径竹,是负责和你接头的人,我想在你来美国之前,文矢应该有跟你提过吧?”
符沙将闻言,轻轻点了下头,解除敌意的他看起来就跟普通人一般,他缓缓的在床边坐下来。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符沙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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