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泪眼杀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原梦
“我的伤不要紧。”符沙将蹙着眉说。
他讨厌这种被迫在床上当木乃伊的感觉,但是他们似乎并不这么觉得,老是要他躺在床上。
殷径竹只是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年轻,复原得快,但是现在还轮不到你出场,还是多休息一点,保持体力吧!”
“但是……我没有帮忙……”符沙将明明是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可此时却像个小孩在闹别扭。
“没有关系。”殷径竹把他当弟弟般说道。
他从很久以前就从文矢的口中听过符沙将的事情,而他在中情局做了那么久,也常常看到一些和符沙将一样感情残缺的人,很害怕自己没有存在感,所以他相当能够体会他的心情。
符沙将抬眼望着他好半晌,仿佛正在厘清自己和他的距离,想自己该是把他当成朋友,还是朋友的朋友。
他突然问了,“你……为什么要救那个孩子?”
被他这么一问,殷径竹忽然愣了一下,才笑道:“因为他是我的亲人,所以这算是一个私人性质的任务,只能够利用放长假的时候做了。”
“难道你不想早一点救出他吗?”让他躺在这里,然后去探听一堆的消息,岂不是误了救人的黄金时机?
殷径竹显然也了解他的想法,轻扬嘴角笑了。
“我当然很担心他的下落,也知道要尽快救出他,但是他们做事都有一定的时间表,所以你放心,事先收集资料绝对比冲动行事然后打草蛇来得好,况且你来得很早,我打算过几天再行动倒时候一定请你配合救人,如何?”
符沙将虽不满意,但是殷径竹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反对的必要,便点了个头。“好,我知道了。”
因为如果没有帮助,他也不想当个累赘。
“那么你还是多休息吧。”说罢,殷径竹走到门口,正要打开门,墨家两兄弟却闯了进来。
“哇!有大事!”
“不是,是有女人!”
才刚进门,这两兄弟又习惯性的一搭一唱,让符沙将和殷径竹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大事?女人?”殷径竹问道。
这里是他的私人住所,他没娶老婆,也没有女朋友,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女人来拜访才对。
但是墨赤爵和墨青爵又是一阵喳呼。
“是女人!不是大事!”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她……”
不习惯他们这种唱双簧似的说话方式,符沙将皱着浓眉问清楚。
“她怎么样?”
他们异口同声地道:“她居然说要找你!”
“我?”符沙将傻愣地眨了下眼。
在不杀人和不动刀的时候,他有些可爱的单纯,但是他自己却一点都没有发觉,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现下要是告诉墨家兄弟,他就是前天杀了一堆人的那个杀人魔,他们肯定死也不会相信。
然而,符沙将却真的就是这种矛盾的综合体,让他们现下瞠目结舌,也不得不相信了。
江朴月坐在客厅里,有些忐忑不安的挪动身体。
方才那对长相和声音都很相像的兄弟说了什么来着……符沙将受了伤,正在休息。
老天,这是她第几吹听到他受伤的消息了?
唉,恐怕数也数不清了吧?
每一次他出去替组织卖命、杀人的时候,她总是担心害怕、坐立不安,沙将一定不晓得吧?
因为她从来没有说出口,也不晓得怎么将自己心中的恐惧告诉他。
原本来到这里,她的心里有一点后悔,但这一点后悔在听到他受伤的消息后,完全消失不见。
剩下的是担心、受怕和不安。
她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这三年的隔阂,也不知道怎么让他原谅她,毕竟当初是她先甩开他的手,而不是他
但是一旦见了他,她又情不自禁只想待在他的身边,只因她还是眷恋着他的温柔,也只需要他一个人。
轻轻叹了口气,江朴月再度动动身子,此时里头走出另一个高大的男子,而他身后跟着方才那对说话怪里怪气的兄弟。
“你好你是……”
“我叫江朴月,文矢告诉我,在这里可以找到沙将,我可以见他吗?”江朴月礼貌地说。
她还记得,一个小时以前,当她打电话给文矢时,他直笑着说她开了窍。
也许吧,不过她还是爱他,没有改变。
三年了,她以为自己只要不见他就能忘了他,然而她太天真,感情并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这么简单。
仅是街头的偶遇而已,她就……完全无法忍下去了。
她想见他,想得连心都痛了。
“文矢?你说的是池文矢吗?”殷径竹恍然大悟。“你自己进去吧!二楼走廊的第二个房间就是。”
江朴月对他的爽快道了声谢,马上绕过他们往楼梯走去,然而每走一步,她的思绪也就紊乱一分。
很快,她来到客房前敲敲门,然后进人房内。
符沙将就坐在床上,眼晴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朴月……”他轻轻喊着她的名字,仿佛在确定站在他眼前的女人,是否只是他的幻觉而已。
但是他却不晓得,只是这简单的一声呼唤,却让江朴月直想投进他的怀抱,再一次感觉他的温暖。
“你……受伤了?”江朴月迟疑了一会儿才走至床边。
幸好,他的样子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符沙将摸摸自己的腰际,“没什么事,你呢?”
“我?”
“你为什么来?”
闻言,江朴月不晓得是该笑还是该哭,文矢说得没错,沙将似乎跟三年前没有多大改变,还是一直线思考。
叹了一口气,江朴月在先前段径竹坐过的椅子上坐下,低垂着睫,轻轻地说:“因为我想来。”
“因为你想来?”符沙将忽然想起了那天他们在街上相遇的情况,胸口的疼痛又泛开来了。
“我听文矢说,你……来美国工作。”
“嗯。”
符沙将瞥了她一眼,然后将脸别开。他突然有点害怕看到江朴月痛苦的表情,那会让他更加不知所措。
没有想到符沙将的反应竟是这么冷淡,江朴月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蹙着眉问道:“你不问吗?”
“问什么?”
“问我为什么不见你?为什么要分离?你为什么不问?”
符沙将给她的回答是一个长长的沉默。
“沙将!”江朴月红了眼。“你明明可以骂我、可以恨我!为什么不?”她是那么残忍的……伤害了他呀!
符沙将回眸望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激动,但他还是语气平和地道:“你知道的,我一向都不聪明,所以从以前开始就是你一直在教我,教我怎么思考、教我怎么分辨善恶好坏,而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又为什么会躲着我……我想了三年,才想通了一些事情。”
闻言,江朴月全身都僵硬了,与他四目相交。
“我是一个只会杀人的杀手,我没有身分、没有地位、甚至于连朋友都没有,我以前只有你,而现在我……不,应该说,你没有我也可以过得很好,我——你为什么要哭呢?”
他话才说到一半,江朴月就哭了。
符沙将抬起手来,原本想帮她擦干眼泪,但是又垂了下来。
因为他很明白,如果他真这么做了,那么下一秒他搞不好会把她压在床上、绑在床上,结果她可能哭得更厉害了。
唉,要是他能聪明一点就好了,也许他能够想到很多方法让她不哭,也让他的心脏不再生病。
偏偏他就是笨,不会拐弯思考,也难怪朴月不愿意再对他一展笑容,一离开他就是三年之久啊!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江朴月抹掉眼泪,但是泪水却流个不停,抹也抹不完。
见状,符沙将抓了抓头,拿她没办法,只好在自己的心口上挖出个洞,把旧事重提了。
“我知道,你说过的,你说我总是勉强你很多事,让你讨厌。”他平静的说。
但也只有文矢才晓得,当她说完那些话,硬是放开他的手,跌入深渊时,他整个人就像发疯了,杀掉每一个他能杀的人,全身都染满了血,也差一点随她而去。
然而可笑的是,这一切都只是个骗局,他也是到他们相遇的那一天才明白,原来他的期待和盼望,根本就是一场空。
他是个笨蛋、是白痴,但他真是付出了一切,想和她在一起,却忘了问她,她是不是跟他有同样的心情?
“不是的……不是的……”江朴月吸了吸鼻子,眨着一双红透的眼看着他,“不是这样子的,沙将……”
“我猜错了吗?”符沙将迷惑的道。
他又错了吗?那答案究竟是什么?
“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呜呜……”没有想到她的任性而为,居然伤了他这么久。
他的黑眸现下不再对她闪着温柔的光芒,而是寂寞。放弃和空虚。
在符沙将发现池文矢和江朴月一起联手欺骗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放弃再找回她了,但是他没有怪任何人,也不想怪。
谁教他傻得让他们骗,能怪谁?
“算了,我们都没死,那就好了。”符沙将摇摇头道。
也许他是嗜血、他是疯狂,不过对于一个他立誓一辈子都不会伤害的女人,他什么也不会做。
因为就算她讨厌他,他还是跟三年前一样没变,喜欢看她笑、喜欢待在她身边、喜欢在她身上寻求一丝存在感。
就算,现在的他什么都不能做,但知道她活着就够了。
“沙将……”
“你不必担心我会再去找你,我不会了。”符沙将扯出一抹自嘲的微笑说道。她讨厌的话,那么他就不做。
他只是想,这么做也许她就不会再死在他面前了,因为跟着他,她永远只会有危机,也难怪她会厌倦。
可是江朴月却没有离开,只是用泪汪汪的大眼盯着他,又哭又笑轻嚷道:“不,这一次我不走了。”
符沙将还是用不明白的目光看着她,但是她不介意。
“这一次换我来等你了,也许……我真的做错了,但是我不怕等候。”
三年前说不出口的抱歉,她会慢慢告诉他,三年前说不出口的惊惧,她也会让他了解。
但她不会再离开他,绝对不会了。





泪眼杀手 第六章
“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到底对他了什么?”巴塞纳生气的捉着江朴月的手不放,大声咆哮问道。
江朴月吓得脸色发白,动也不敢动。
“我……我不晓得……”
“你不晓得?你这个臭婊子会不晓得吗?”
巴塞纳接着重重赏了她一记耳光,让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快说,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让他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这是第一次,他只不过是叫符沙将去杀个人,符沙将却问他,那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是好人的话,他不想去。
哼!他虽然是很看重符沙将没错,但他充其量也不过是他养了十几年的狗罢了,居然敢反驳他的话?
而他想来想去,符沙将最听这女人的话,若不是她灌输了符沙将太多观念,还会有谁呢?
“我真的不知道!”江朴月喊道。
她根本不晓得巴塞纳在说些什么!她只是希望沙将少杀点人,才不会总是弄得满身是伤。
她会心疼呀!
但是巴塞纳根本不在乎这些,他只要沙将能忠实的帮他工作,沙将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乎!
巴塞纳一听,愤恨的勒紧她的脖子,“我警告你,下一次如果又让我知道你在沙将面前乱说话,小心我杀了你!”
巴塞纳猛然放开手,江朴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咳了起来。
连多看她一眼也没有,巴塞纳就跟着随后进来通报的部下离开,江朴月赶紧回到房内,松了一口气。
这一回她躲过了,但并不保证她下一回也躲得过。
毕竟巴塞纳是这个杀手组织的首脑,一个人的死活对他根本是无关痛痒,他只在乎别人能不能够照他的命令行事而已。
然而一思及沙将,她又不禁开始担心了。
因为照方才巴塞纳的说法,沙将不是受到惩罚被关起来,就是又被派出去杀更多的人。
江朴月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此时,有人打开门进来了。
“沙将!”她吓了一跳,由椅子站了起来,惊慌的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全身都是血?你是不是受伤了?”
符沙将走到她身边,紧紧的抱住她柔软的身子,弯起唇淡淡的说:“没有……我是说……血……”
“什么?”
“嗯……抱着你……会快点好……”
他在她的身上磨蹭着,江朴月忍不住骂道:“你这个大傻瓜!不好好处理伤口怎么可以?”
扶着符沙将坐在床畔,她小心的帮他把上衣脱掉,这才发现他身上有很多鞭打的伤痕。
江朴月看了心里十分难过。
老天!她情愿痛的是她呀!
沙将从小就在这个可怕的地方长大,没有受过什么教育,根本不懂善恶是非,也不了解什么叫爱,和她这个一出生就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庭,但是后来被抓来这里的人完全不同呀!
但是她却常常忘了这些,只是拿自己的标准放在他的身上,强迫他遵守,才会让他弄得满身是伤。
“不要哭。”符沙将抬手用粗糙的指头帮她抹去泪水。“我有照我们的约定,没有去杀好人。”
也就是说,他应该要得到她的奖励才对,但是她却在哭,哭得他心都乱了,根本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江朴月红了眼,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她的心有多疼。
“不,怎么会呢?打我的人又不是你!”符沙将摇摇头说。
江朴月闻言,禁不住想笑。
“真是的,是我害你被打的,不是吗?”她抹去脸上的泪水。
见江朴月不再流泪,走到一旁的柜子前取出医药箱,符沙将耸了下肩。
“不是、怎么会是你害我的?”
“当然是。”
“当然不是,是我告诉巴塞纳先生我不想杀好人,他才叫人把我绑起来,打了三十鞭,怎么会是你害的?”
“三十鞭?”
闻言,江朴月的脸色发白。
巴塞纳竟然只为了他不去杀人,就打了他三十鞭!
此时,江朴月不晓得该恨那个来找巴塞纳雇用杀手的人,还是把符沙将弄成鬼的巴塞纳。
“你觉得痛?”
符沙将的问话让她摇起头,忿忿的拿出医药箱里的双氧水。“痛的人是你,不是我!”
这么多的鞭痕布满符沙将平滑的背上,但他却一副不是很疼的模样,让江朴月擦药的手劲加重了些。
符沙将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只是有点吃痛的皱了下眉头,因为清楚她的气一下子就会消了,因此他决定等她气消了再说。
江朴月熟稔的将伤口处理过后,语气严肃的交代,“现在你躺到床上休息。”
符沙将乖乖地照做,只不过改成趴着。
因为背上全是伤,他只好趴在床上,然后用期待的目光瞅着江朴月。
“你不上来吗?”
闻言,江朴月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受了伤,我跟你睡只会碰到你的伤口。”
孰料符沙将却再度皱起浓眉,“可是你不跟我睡,我怕我会睡不着。”
这个意想不到的理由让江朴月忍不住笑了起来,却又不得不佩服他那不会拐弯的脑袋,让他永远是那么的坦率自然。
与他相较起来,她觉得自己满腹心机。
但为了在这里生存下去,她不得不如此,她倒开始羡慕起和他年纪完全无关的单纯与率性了。
她摇了摇头,“不行,现在你身上的伤势要优先考量,除非你的伤好得差不多,否则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受伤了。”
“因为我没洗澡?”
真是的!要她说几次才明白?
“因为你受了伤,大傻瓜!”
“但是我喜欢抱着你睡,因为很舒服,也不用担心别人会来杀我。”
过去他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时,他几乎是不睡觉的,因为他不晓得,什么时候别人会拿着刀子砍过来,因此他很浅眠地厌恶别人待在他的身边而造成威胁,他随时随地警戒着。
可是自从朴月来了之后就不同了。
她不但不会带给他任何的危机感,相反的,她的身体似乎有种安定人心的作用,让他成了瘾,如果她不在身边,他反而无法睡好。
江朴月漾红了脸,直拿他没办法。
如果能够在不伤害到他的情况之外,她当然愿意陪在他身边,然而现在的情况,不是她说愿意陪在他身边就可以的。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他的伤一天没有好,她的心就一天高悬着放不下来,他根本就不明白她的用心嘛!
见她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符沙将忽然扬起了眉,身手矫健的跳下床,走近正打算在床边打地铺的江朴月。
“你在做什么?快回床上躺好!”江朴月叉着腰道。看他根本不把身上的伤当一回事,她就没好气。
但是符沙将竟将她一把抱起,走到床边将她丢到床上。
“哇!你!”
江朴月来不及从床上挣扎起身,符沙将就像训练有素般,立刻在她身边趴好,将脸窝在她的胸前。
这下子,她全身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僵直的躺在床上,既想骂他,又想伸手抱紧他,心疼他身上的伤和他的寂寞,不过不敢真的拥抱他,怕弄了他背上的伤口。
唉,真像个孩子。
江朴月虽然心里这么笑他,却忍不住想宠他。
更让她依恋的是他安全的臂弯以及平稳的心跳声,令她只想一辈子待在这里,哪里也不想去。
梦到了以前的事情了。
江朴月知道自己还是回味着过去的那种充实感,因此留恋方才的梦境,迟迟不想睁开眼。
她仿佛真实的感觉到手掌贴在沙将胸前的感觉,还有他呼吸以及心跳的声音,甚至是他身上的独特气味,她也嗅得到。
不,等等!
如果说现在她依然身处梦境的话,怎么会听到沙将的呼吸声?而手掌又怎么会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呢?
难不成……她因为太想他了,以至于出现了精神错乱的现象,错把梦境当成是现实了吗?
思及此,江朴月猛然睁开眼,却吃惊的发现,真有人睡在她的床上,而且那个人就是符沙将。
“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她烧红了脸低语道。
她只记得昨天她坚持要留下来照顾沙将,好让殷径竹以及墨家兄弟有时间出去打探消息。
然后夜深了,她被回来的殷径竹安置在沙将隔壁的客房里,而她也确实睡在客房的床上。
但是现在,她的床上怎么会多了一个人呢?
然而当江朴月发现符沙将就像过去般,抱着她睡觉时,不禁漾起一抹苦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下的情况。
窗外,天才刚透白。
江朴月环视着房内的摆饰,确定她没有梦游跑到符沙将的床上,而是他跑到她床上,才松了一口气。
不对,现在她怎么能放轻松呢?等一下要是被殷径竹和墨家兄弟发现他们睡在一起该怎么办?
于是她紧张了起来,考虑着要不要先叫醒赖在床上,和以前一样贪睡的男人。
不过当她瞧见他带着倦意的面容时,不禁犹豫了起来,因为现在的他们和过去没什么两样。
她总是先醒来,爱恋的看着他半带稚气的熟睡脸庞而发呆,符沙将也会搂着她,一直赖床到太阳高挂才肯起来。
江朴月忍不住伸手抚摸他英俊的面容,她的动作惊醒了他。
“朴月?”
听见他以如此沙哑、性感的声音唤她,江朴月打了个颤,心再度为他悸动了。
“对不起,吵醒你了。”江朴月转身下了床,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符沙将坐起身,抓了抓一头留到肩部而有些乱翘的头发,瞥了她一眼。“不,是我跑到你的房间来,我该道歉才对。”
“没……没有关系。”
“因为很久没有睡在你身旁了,所以昨晚睡得特别好。”他实话实说。
也不晓得为什么,朴月就是有种特殊的魔力能够让他全身放松,好好睡上一觉,因此她不在身边的这三年来,他很浅眠,很容易因为一点声响而醒来。
这也就是说,唯一能够让他放松警戒好好休息的人,就只有江朴月这个女人了。
但是,他却将它当成是一种习惯,一个忍不住,就偷偷的爬到她的床上,窝了一整晚。
江朴月则是被他的说法弄得傻眼。
他真的没变,即使她这些年来变了不少,但他永远是如此坦率、真诚,反而令她有些自惭形秽。
符沙将下了床,见江朴月一直背对着他站在衣橱前,皱紧了眉。他竟然忘了朴月讨厌他的事,真糟糕。
“抱歉,我本来想在你醒来前就离开,谁晓得睡太沉,一不小心睡过了头。”符沙将淡淡的解释道。
12345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