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步蟾宫
他不由暗暗点首,如今他以剑法化笼剑网却是舍本取末之举。他把剑眉一抬,忽觉一股强大吸力将则阳剑丸拿住,而且似乎要将剑丸拖走,不由剑眉一耸。心念御使下则阳剑丸竟然难以召回,立时运目望去,见着那如星光般的尘屑沾在剑丸上,剑丸不住颤动,似乎将他与剑丸神识相连也要切断,见状不由目中生寒。
他稍稍一想,广袖一摆甩出数柄白金法剑。白金法剑飞出,‘星磁沙’恍若蚊蝇闻血,顿时自剑丸上飘出数十粒来。他见状不由轻轻一笑,又是摆动袖袍甩出二三十柄金铁刀剑,将那些星磁沙渐渐分散开来,心念动转之下一枚剑丸倏尔一跳,回了他眉心当中。
殷子孤见着熟悉之间云沐阳便是寻到了对抗法门,也是不惊,他只需要这瞬息时间。当即身影一闪,掐指拿诀,化作数十道青色剑影立时杀向云沐阳。他眸中清寒,他这正奇合合化元剑看着恍若金铁锻炼,实则乃是取了一株奇木用了无数宝材,又去荒灵之地斩杀一只异鸟取其翎羽锻炼而成,施展起来迅疾无俦,犀利难挡。而且他所修行正奇合合化元剑,正奇相合,妙用无穷。
云沐阳立定云空,见着殷子孤飞剑杀来,眸中微微一冷,他也是见识过飞翎派皓首道人御使,只是其人所御却是不堪一击,与殷子孤相较可谓云泥之别。他目中奇光射出,把袖一挥,便就荡起层层烟云,随即起了天涯咫尺遁法转瞬遁了开来。少顷,他只觉心尖一寒,似乎被毒蛇猛兽盯上,当即剑眉一挑,便就自腰间一拍,但见一面阴阳鱼铜镜飞出,发出黑白两色光芒往四周一照,只见着十余柄透明飞剑疾疾斩来。
原来他入地灵药谷之前知晓或有此剑,便将卫莲阴阳鱼铜镜借来。此镜不但能够辨别气机,还能通照九幽,遍观大千,而且只要被这光芒一照,便有食气销形之能。这奇剑可化虚无,来去之间亦如闪电,若无至宝相助几乎不能观其踪迹,只能凭借自身灵觉神识躲避,如今被阴阳鱼铜镜一照,立时便显化出形迹来。
“此剑便是奇剑”云沐阳起袖一荡,五指化抓,五气锁龙手,生出五色霞烟便将十数柄轻如鸿羽的尽数笼罩,便见奇剑在他掌中如若惊慌游鱼不断跳动,发出阵阵鸣叫,似乎要
第三百五十五章 问坤殿前分生死
四时六御阵图之中,风光变换,或是风雪大作,或是烈阳当空,又有大水化作滔天浪潮,春雷阵阵。殷、郜二人被这些击打,也是身子微微一晃,旋即殷子孤大袖一甩,飞出一盏铜灯,上有一条吐信金蛇盘卧。他念了几句口诀,那一盏铜灯登时放出光芒,顶上金蛇恍若活过来一般,自铜灯上跳出,随即化作数十丈长短,在雷火水潮之中游来游去。两人祭出铜灯后,压力大减。
“郜师弟,祖师姐殒身,少时几位师弟到此,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们将阵势布下,否则法剑元碑永不能出。”殷子孤咬牙道。他从未想过门中五人竟是败得如此彻底,丝毫没有转圜余地,“法剑元碑一出,师弟立时携其遁走,另将那符箓祭起,定会有人前来接应,可保师弟无虞。”
郜昭成听他之言便知其打算,顿时激起心中一股杀气,手中握拳起誓道,“异日成道必将覆灭灵药宫,师兄你我一同杀出去。”
殷子孤并未多言,只把身形一拨,化一道冲天剑光,郜昭成见状身形一晃也是紧随而去。
“师弟另有清河弟子六人可是要一并除去”公孙青木把青云一拨,与云沐阳并肩立在问坤殿大门之前,转头望向他,幽幽问道。
“大可不必。”云沐阳微微摇首,看着胸有成竹。
公孙青木见状点头道,“既是如此…”
只是他话未说完,只听一声巨大震响,两人立时循声望去,但见问坤殿大门处生出祥云完朵,又有瑞气千条,虹霞宝光扶摇,又有一座金桥自青空缓缓走来,仙灵之气隐隐而生。这时只听两声吟啸,便见两只高大貔貅自金桥中一跳,随即仰首嗷啸。
两人望见这两只貔貅俱是眉间一动,竟是坐镇莲花峰灵药宫之灵兽。
两只灵兽甫一现身,问坤殿大门华光流灿,只听一声宏大声响,玉石大门缓缓打开。
殷子孤师兄弟见此心头激动,把剑光一顿,便听殷子孤喊道,“师弟速去将钱师弟等人唤来,布下‘六法引元剑阵’。”
郜昭成未有迟疑,手中甩出数十枚雷珠,但听得爆响连连,便就自四时六御阵图之中闯出一个豁口,随即剑光一划,疾驰出去。
殷子孤身子跃起,奇剑被被云沐阳所困,唯有以正剑御敌。举手将剑柄一拍,正剑化作十六柄疾射出去,其后又自腰间一拍取出一只剑囊,将囊口一解,便就抛了出去。
云沐阳二人凝眸望去,两人未做犹豫便就各自施展遁法,幸而两人遁法奇妙,未及剑囊杀来遁了开去。却见那剑囊轰的爆炸,巻出无数剑光,若银蛇乱舞,瞬息之间将周围百丈都是笼罩在那银蛇卷舞当中。剑光撞在问坤殿大门上,星火乱颤,连那坚硬石门也是印上数道深浅不一的剑痕,更将下方石板斩得石屑乱飞。四时六御阵图被这剑囊一斩,哀鸣数声便就化一道流光射入云沐阳大袖之中。
殷子孤眼见剑囊所发剑光没能将两人杀死,甚至是分毫未伤,便将眉头一拧。这剑囊名作‘攒心剑囊’,乃是门中几位元婴真人为了地灵药谷之行特地炼制,威能极大,只要发出剑光笼罩百丈之内尽成齑粉。不过这剑囊炼制极是不易,他此行门中只是赐下四枚,早前被乔老妪拿去用了一枚,余下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不过剑囊一出却是将云沐阳阵图坏去,这也算是一桩收获。
这时他把目光一瞥,见着一道呼啸剑光飞回,卷了门中六人,当即神色一定,只要那六人布下‘六法引元剑阵’,然后自家再是拖得半刻,便可成功将那法剑元碑引出,其后即是大功告成。他思及此处心中一阵晃动,只把双肩一抖,正剑来回纵横驰掠,手中却暗暗扣住两枚剑囊。
“尔等速速布阵,不得有误。”郜昭成将诸人往地上一掷,大吼一声,周身法力蓬勃上涨,面色通红,手中宝剑不断挥舞形成一座座剑幕,将六人俱是护在剑幕当中。
“诸位师弟师妹,速速布阵。”庞师兄又惧又喜,在地上就是一滚趺坐起来,袖囊一拍飞出一枚褐色丹丸,张口吞了下去,随即自腰间一抹跳出一只血红玉牌,便就口中念念有词。余下之人亦是如此,只是那一个干瘦女修把丹丸扔入口中,却是起了法力含在口中并不入腹。六人顿时结成一座血光冲天的法阵来,血色光芒一冲便是此间灵机触及也是一声嗤响,便化一道血烟。
旋即只见六人头顶俱是浮出一柄血红利剑,晶莹剔透,可见剑中血虫蠕动,只是其中那一名干瘦女修头顶血剑少了几分诡异。她身周骨骼似乎被人用大锤锤碎一般苦痛难言,双目不住下沉,只是她仍是撑起眼皮,目光四处打量,见着人人面容上都有纵横血丝,血丝中滴出血来顷刻之间化为紫墨色。然则他们好似无有感觉一般,她见状心中惊惧非常。她当即便要抽出法力,却见庞师兄嘤嘤一声便就全身瘫软下去,变成一堆枯骨,化一道血
第三百五十六章 问坤殿前分生死(二)
感谢撕胸有礼和有点尐文艺的捧场支持。自从病了之后状态一直比较差,本来已经设想好的情节实在没有精力写不得不删掉,在这里向大家道歉。再一次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
公孙青木不待说完,便在腰间一拍拿出一张玉符,捏在手心,但见殷子孤眉心两点青光飚射出来。他立时神色一紧,看这剑势他便知定是清河剑派六元剑之首绝念心元剑。此剑本是清河剑派镇派之剑,分心、神二剑,皆是无影无形,一旦击中敌手无痕无迹,诛杀心魂神念,便如行尸走肉,乃是一件诛杀心神之宝。
云沐阳也是察觉到竟是绝念心元剑,立时剑光一拔施展遁术神通,然则一道剑光斩来,便听郜昭成怒笑之音。他面上冷哂道,“且看你剑光能撑到几时。”他言语之间身周穴窍俱是一震,恍若被寒冰堵塞,祖窍之中乾阳天火灯灯芯也是颤鸣,他立时将其按捺下去,随即手中拈起一道灵光,便就往前一甩。
郜昭成一见那一道灵光不由一怔,惊道,“攒心剑囊,你怎会有此物”他话音一落,却有耀光射来,直入他双目之中。便见公孙青木手中举一张玉符,那玉符倏尔一跳,便至半空,发出无数灿人芒光,旋即一点金光射出,须臾光芒映遍青空,恍若太阳初生,万丈之内皆是霞光。只是那芒光极是犀利,恍若万柄利剑弥天铺就。
云沐阳感应到那万丈霞光升起,立时把袖一挥,将一枚金印祭起,顿有一层光幕将他层层裹住,旋即只见他屈指一弹射出一道剑光,并着攒心剑囊一齐杀向郜昭成,带起赫赫剑浪。
殷子孤祭出绝念心元剑,心神一喜,他这一剑乃是他最大杀招,虽是分身可是威能之大可以一剑杀死元婴真人。若非此剑不是寻常能够御使,不到生死攸关之际也不能发挥出威力来,他早就御使此剑了。眼见心、神两剑若电光射出,迅疾无伦,又有攒心剑囊一并杀去,只道此番定能将两人杀死。他思及此处,立时身与剑合疾往问坤殿大门飞去。只是他身形方动,却见无数利光铺遍,竟是无有一丝疏漏。恍若晨阳初现,利光射来双目都是难以睁开。他登时一惊,拔身一避,竟是不知那道光芒是何物。
少顷只听得剑啸呼喝之音戛然而止,更令他心惊的是绝念心元剑祭出之后本是去势如虹,然而这时竟是不能感应到心神两剑。他向来冷静,只是此时心中也是不由一慌,他知灵药宫数千年传承底蕴极深,门中恐是藏有极为厉害的法宝,这玉符恐怕便是其一。他当即顿足御使剑光便欲脱离这法符照耀之处,可是耳边却传来一阵阵瓷片摩擦之音,直入他识海。忽的耳边传来一声尖利惨呼,他只觉脑海震荡,更是难以置信。
公孙青木将那玉符祭出,顿时漫天光彩,万丈红芒,然则他却是脸色苍白,似乎神乏气虚。原来这玉符名作‘囚法禁灵’,顾名思义此符一经祭炼出来便可囚禁万法,只要法力不及氏图真人者皆会被此符禁住。乃是灵药宫开派祖师氏图真人所制,门有三枚。只是此符祭炼之时耗费法力糜巨,而且一经使用,便要重新在祖师殿中以香火秘药重新温养三十六载,方可再用。
‘囚法禁灵’玉符将绝念心元剑分身收取,又将两枚剑囊禁锢,耗费了公孙青木大半法力。他摇袖一招,那玉符跳入袖中,随即密布在问坤殿大门之前的绿竹渐渐收拢,将散未散。
“云师弟,此二人交予你了。”公孙请大袖一挥,便化一道青色虹芒微微一晃,少时便在云间消失。
云沐阳骈指起剑,攒心剑囊早已爆射开来,郜昭成甫一躲过剑囊剑光,头一偏,却有一道精绝剑芒自他喉间穿过。他一声惨叫,声音却是戛然而止,只一手捂住喉间鲜血喷射伤口,旋即又听得剑啸刺耳,一枚剑丸来来回回在他身上刺出数十个血洞。便见血雨锋洒,云沐阳大喝一声,手中烟云一散,正欲将寄神隐元剑抓来。
然而却见寄神隐元剑瞬间化出百丈光芒,旋即一声哀鸣,在空盘旋数圈,便就化一道流星也似的疾光远遁开去。
云沐阳见此剑眉一沉,起剑将郜昭成头颅斩下,便就清喝一声,将剑丸一收,朝着殷子孤道,“殷子孤今日便是授首之时。”
殷子孤眸中含血,听得此言便就哈哈大笑,道,“死于竖子之手,吾不甘。”他言罢起掌在卤门一拍,将自身元灵震灭,便就从云头坠落下去。
云沐阳见状袖袍一抖,目中微奇,化一道剑光四处游走。他却是不相信清河剑派筹谋如此之久,殷子孤会如此轻易放弃。他纵剑来回查看数番,仍是不见有何异状。他剑眉沉了一沉,旋即抬起头啦朝着问坤殿望去。但见两只貔貅卧在问坤殿大门之前,内中云气
第三百五十七章 沧溟玄水山河卷 蔽去日月天地光
ps:感谢撕胸有礼捧场支持。
虹桥尽处灵气飘摇,有不生不灭之感,实则乃是一片薄薄雾气笼罩天地,他把衣袖一挥便就散开云雾,也未有犹豫施施然踏入里间。忽的他眉间一跳,似乎有极为凶恶之物扑杀过来,面上更觉火辣焦痛,好似被焰火炙烤一般。他当即将周身宝光一撑,头顶一轮金刚法相悬浮,顿有宝相庄严姿态。
只听数声吼叫嘶鸣,又有炎炎火浪升起,便有两团火焰朝着他面门扑来,汹汹火浪可熔岩石金铁。他顿时清喝一声,起了六如金刚身,把双手探出一把抓住两团火焰也似的怪物,随即双手用力一捏,只听几声哀鸣伴着咔嚓裂响,那两团火焰便就化作火焰灵气飘散开去。
他见火焰散去,双眸一凝,环首四顾,见着眼前已是一座庞大辉煌、巍峨古朴宫殿,熠熠宝光几要将他目光遮住。他心中警惕非常,未入问坤殿之前便知此处危险重重,绝然不可轻视。他神情若凝,举步迈出,却觉足下如有千钧,沉重异常。他走出几步,脚底骤然传来一阵颤动之感,恍若地覆。他不由足下一顿,大喝一声,现出六如金刚法相身。
轰隆之声自脚下玉阶传来,震震颤颤,那玉阶顿时飞卷起来,轰轰声响震得云沐阳几乎不能站稳。足下沉重如负重千钧,他只把宝光撑起,身后六如金刚法相身陡然化作数丈大小,将倾倒而来的石块尽数拍开。片刻后,乱石渐停,却见眼前生出座座石山,根根石柱,看着好似随意生长出来,实则又是暗含玄机。
他细细一看,不由眉头微锁,片刻后道一声,“原是石林阵。”初时见着这根根石柱他便有些怀疑,只是又觉着其中些许不同,验看几番后便已经确定这便是原阵峰下石林镇。只是比之原阵峰石林镇多了许多变化,而且此处更是多了一分杀机。
举步迈出,便有咚咚声音响起,如若擂鼓,每行一步,玉阶便是震颤一声,石柱方位好似也随着他步伐走动而变换。他稍一低眉,起手一指飞出数团法光,撞在石柱、玉阶上,却见石柱、玉阶凹陷下去,将那须臾法光便是不复存在。
他见状不再迟疑,御风而行,脚踏天罡、指御玄法,片刻之间便是入了石林阵中。然而他却不敢松懈,突然他身上穴窍一跳,似乎有一枚寒针刺入。他立时一抖双肩,便听得嘶吼之声,两团灰蒙蒙的光芒自石柱上跳了出来,直扑他面门。他当即运足法力起掌一拍,便听得石块碎裂之音,只见石屑扬尘,化作一团灵气就消散开去。
一步之间似乎隔有百里之遥,任凭他法力激荡之间,过得半刻仍是被困在一处石林当中。只是他却没有一丝焦躁恼怒,反而极是耐心,又小心谨慎,身周撑起宝光,手中拿着一枚金印。
再是往前,曲曲折折,竟是有数十只石头怪兽从四面八方扑杀过来。他却只眉头微微一紧,断喝一声,头顶浮出一团赤金火云,雷霆叱咤,便有无数雷光自云中降下,将一干石兽劈得粉碎。一路雷光扫过,不多时便见石林尽数消失,只余石屑飞尘,少时尘屑散去只见一座巍峨大气宫殿耸立在前。两只头生独角形如麒麟的高大神兽雕像坐落一座洞府门,口中含珠,栩栩如生,威势逼人,令人不敢直视。再一望去宫殿金瓦之上,有一团碧玄云光内蕴神气,恍惚之间好似有一只鹏鸟戏水。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云沐阳施施然踏了出来,散去尘埃,忽听得一爽朗童音正在吟诵经文。他不由放目望去,只见两只神兽雕像上各坐着一粉雕玉琢的仙童。皆是扎着冲天揪,其一着红色肚兜,肚兜上绣有一个仙童脚踩金莲怀抱一条龙须金鲤,另一童子也是一般打扮,只是红肚兜上却是一个童子脚踩银莲,银鲤入怀,笑得很是欢畅。
“休来诓我,休来诓我,夫天之大,涵盖十方,夫地之广,囊括,即合阴阳。这鲲鹏不拘于神,不拘于形,已是超脱之象,不可见,不可名,不可语。大块者,焉有如此庞然巨物定是你假托名家之言。”银鲤童子把玉手一指,正色道,“不与天地相合,便是与道背离,岂是长久之言”
“我何必诓你”金鲤童子嘟唇哝哝,忽的仰起头来,傲气道,“此乃我大逍遥大洞天南华道祖之言妙,可在经文之中找寻,岂有假托之说”那童子说着突然转过头来,朝着云沐阳笑问道,“你这少年道人可是知晓鲲鹏之言”
云沐阳剑眉锁起,往前跨了几步,打了个稽首,正待说话,却见两个仙童眉心一点豪光闪烁,骤然不见。他立时运转法力,环首四顾,此间凶险不一定是物,还有可能是念,两者相成相合,不能分割。
第三百五十八章 闯天关镜窥万载
“咦哪来的庸道不识道门真意,不明道门真法,不解道门真道,你到此处作甚”那羽衣星冠道人看不出年纪,只是面现不愉,足下玄水滔滔朗音与他话语相呼应,又道,“贫道问你是谁你答不上来,贫道问你从何处来你应不出来,贫道问你往何处去你又不明我意。噫吁嚱,胡为呼来哉”
“贫道便是贫道,我便是我,我从那里来,又到这里去。”云沐阳朝后一指,旋即又往前望去。
“咦,妄人也。”羽衣星冠道人抬起头来,眉宇拧成川字,道人慌忙摆手,道,“你到那处作甚那处有豺狼虎豹噬人血,妖魔鬼怪食人心,你去作甚速归,速归。”
“我欲求道,焉惧豺狼虎豹,我欲超脱,岂怕妖魔鬼怪”言罢不欲理他,抬起步伐便大步往虚空潇洒踏去。
“咦,你这妄人,去不得,去不得。”羽衣星冠道人急忙上前便欲抓住他衣袖,只是云沐阳衣袖滑溜,任他如何施为都是滑了过去。片刻后他只一顿足,便仰天化一只翩跹黄鹤,须臾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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