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步蟾宫
“哪来的劣货,也来口出狂言”洛琪琛纵剑睥睨,剑光过处立时将那十数筑基修士性命取了,又是将一金丹修士逼得连连后退,气喘吁吁。他嘴角微微一动,分出一道剑光朝那青衫秀士后背一斩,如若寒冰降临,霜雨飘飞。青色剑芒一斩而下,那腾腾火焰却是被压制下去将要熄灭一般。
青衫秀士心头一惊,急忙把火海荡起,催动法力,火芒再是攀升,烈火招摇如若蛇龙火舞,再见他骈指一点又有数十柄赤火飞剑斩了出来。
张颖清端坐莲台,玉手拿一枝青莲,见着有人来攻,玉手一晃便有青莲朵朵,任他何等攻势被这青莲一打也要退了开去,若是法力弱些飞剑也会被打得灵光有失。清河门人见她不易对付,也不与她纠缠,只把剑光一拨转向他人。一时场面混乱,剑光飞转,风云激荡,法力潮涌。
她玉容凝重,朝着云空望去,但见飞宫之处彤云飞霞,虹光漫天,显然是有大能者到此。如今虽然占了上风,可是对方有一元婴真人到此,如若此人公然打破盟约,那便尽数折在此处。这时她将凤目移开,玉指轻点青莲,立时灿出一道清清霞彩,少顷又有一声清脆之音,如若泉水叮咛,闻之心悦神怡。
少顷,地灵药谷彩霞已是将要散去,便见一道宝光冲将出来,带起浓云烟雾,却是一架飞舟横空。袁道姑与佟道人足踩云光立在飞舟两侧,风吹道袍,猎猎扬舞。
张颖清见状立时拿起青莲轻轻一敲,便就有青云生出,将飞斩剑光尽数荡开,竟是开出一条通道来。那一架飞舟立时排云荡气,撑起无数宝光疾驰而走。
“莫要让这飞舟走脱。”只见一身形潇洒道人走御飞剑,身拔红光,大袖一挥,便有火光腾耀。只见一只龙首虎目,头上生角,身如雄狮,牛尾马蹄,向前一扑便是火光耀天。那异兽仰天大啸,口吐浓烟,四足一蹬,便就带起火海朝着飞舟扑去。
洛琪琛御剑与青衫秀士相斗,又有一彩衣环飞手执两柄飞剑来斗。他只以剑光御敌,或是借剑游走,并不似云沐阳般立时起剑。这时忽听得异兽咆哮,当即眉头一耸,便就清喝一声,立时剑光洒雨,指尖一弹,一道犀利剑光将那美妇击退,旋即再起一剑,冰霜覆盖,直往青衫秀士斩去。
那青衫秀士虽是料到他会骤然发力,可是到得剑光杀来之时,竟是躲闪不及,被剑光一削便就去了半个头颅。只听他惨叫哀呼一声,便就坠落云头。
洛琪琛看也不看,见那美妇又是逼迫上来,只把剑丸一甩,荡漾起千尺剑光,将其逼迫开去,便就断喝一声纵剑疾去。
云沐阳被三人包围,想要脱身也是不易。起指点剑便有剑光飞纵,又唤出乾坤伏魔圈,化出千道钢圈虚影。
尖嘴道姑把正奇合合化元剑运使出来,又是啜唇一吹,吐出一团醉人香烟。那香烟弥散开来,令人闻之心神顿醉,神思难属,做完这些足下一顿,一只丈许大小的赤红蜈蚣自她罗裙中爬了出来,顿时腥风大作。
另有一人也是双掌一拍,飞剑立时化作虚形,大喝一声便就急忙退开战圈。这时他身侧一老气横秋的少年郎足尖点在其肩上,一个翻身便闻一声蛟龙吟啸,只见一柄玄水也似的宝剑脱手而出,倏尔曝光一颤便就化作一条黑色蛟龙,吟啸而出,龙身一抖鳞片化剑飞出,直往云沐阳胸口杀去。
云沐阳见着香烟弥散立时拔虹光而起,随即也是张口,施展昊阳炼英之法,便有一团烈火喷出与香烟撞在一起,立时嗤嗤作响,化作阵阵
第三百六十六章 地灵再开起风雨(四)
其声如惊雷,伴有云霞飞吐。阴阳两色虹云架在青空,几要将烈阳遮掩。却见卫成魁端坐在在一朵并蒂莲花上,莲花一为玄水,一为白虹,两相照耀,霞光艳艳,光芒轻吐。
灵药宫诸人忽听此声,如若仙音,身上压力骤然一散,当即抬首望去。封离婵立时认出此人,不由喜色上眉,大声道,“这一位乃是归真观抱朴山卫成魁卫真人。”
余下之人心中大喜,灵药宫与归真观乃是世代之交,多有往来,灵药宫公孙掌门门下两位弟子便在归真观于其丹青院教传丹法。
“既是卫真人法驾理当前去相迎。”银川一秀眸含笑,抬起螓首朝空望去,目中艳羡。
“不忙,卫真人到此乃是前来相助我等,不若待得卫真人事毕,再去拜见。”庄璞眉眼舒张,也是笑道。
封离婵眼光微一迷离,便就柳眉微舒,心中暗道,“若我不能成就元婴谈何杀上重溟宫,为我夫君为我门中死去弟子报仇。”她心中一定,便就敛容正声道,“卫真人神通广大,区区贱妇池乔必不是对手。余下清河贼子更是不足为虑,庄师弟,银师妹你二人速去接应公孙师侄等人,莫要延误。”
“领命。”二人当即作礼,便就纵一道云光遁去。
离平武左手持一枝碧木,右手一柄阳木雷剑,与清河派一道人争打,有来有回,却并不如何激烈。他目光斜睨十丈外的厉道人,见他举手之间水雷大炸,又有涛涛水浪在其身侧卷起,不由心中一冷。忽见池乔驾驭彤云而出,心头顿喜,凝神四望却见着灵药宫弟子多是被池乔威势压住,根本无暇顾及,暗道,“机会难得,此时若是杀了厉道人,再奉上重宝,清河派先前允诺定会兑现。”
他思及此处,目生寒霜,便就举起阳木雷剑,电光卷腾,只是剑光未出,他却是心头一颤,“公孙天乐对我早有生疑,张真人虽是身份尊崇不出仙山,却是对掌门极是尊敬,必然知晓公孙天乐之意,焉能轻易将重宝交予我手”他想到此处,顿时剑光一滞,额头冒汗,“公孙天乐最善心计,怎么会料不到清河剑派元婴真人到此,他定是要使计杀我。”他顿时想明白,公孙天乐这是要光明正大寻错杀他,或者是佯作其战死,一直隐忍也是碍于恩师临终之言不可同门相杀兄弟互残。
“公孙天乐好毒的心思。”他铁齿一咬,立时抬目。只是耳畔有惊雷骤响,他登时一愣,见着阴阳两色虹光奔走,不由惊呼,“卫成魁。”他虽知其到灵药宫,然而却不认为其愿意为灵药宫与清河剑派交恶,毕竟修行三四百载才得了功果,又怎么会轻易舍去片刻后,他却是神色一萎,叹道,“果真如此,天不助我,天不助我。”言罢,双目微闲,青光一抖便就去了战圈不欲再战。
云沐阳见得池乔化龙玄元剑现在青空,威势浩大,也是心头一凛,便将六如金刚法相身撑起,剑光遁走与洛琪琛会合,御使乾坤伏魔圏护住两人,手中暗暗扣着六枚青罡雷珠,以及囚法禁灵玉符。这两物皆是他大依仗,青罡雷珠乃是昔年东海南域前去云海浮空小界时弥真人所赠,一枚便可打死一位金丹修士,当年殷子孤便是被此物重伤,若不是有重宝护身,焉能活到今时若是六枚齐出元,婴真人也能重伤。
然而只片刻便见阴阳两色虹霞奔走云空,他也目光一亮,当即高喝一声,乾坤伏魔圈飞打出去,正中尖嘴道姑,立刻打得她骨碎筋断。
洛琪琛剑光一纵,朗声大喝道,“云师侄今日便要杀个尽兴。”话音一落一剑斩断一美妇长剑,剑光一分将其一条玉臂带出,顿时一蓬血雨洒落。
余下之人,俱是精神大振,纷纷施展全力,一时之间竟是将清河弟子尽数压了下去。
池乔见得剑法神通被破,顿时目泛红光,少顷听得几声惨叫,却是清河弟子被灵药宫大肆屠戮。她顿时目眦欲裂,也不管卫成魁在此,道袍一挥,化龙玄元剑再次飞出,一条玄墨天龙吐雾吞云,玄光闪烁,墨鳞寒澈,旋即又是打出二十八枚剑性珠。顿时有剑光生起,气息卷荡,呼呼吟啸。
卫成魁端坐阴阳莲花云台上,目射精光,见一条玄水天龙冲天而起,四爪探出,剑气直旋,便将阴阳两色虹云往下一按,顿时有雷音响动,将玄水天龙一震便就震了开去。少顷,再是举手一招,顿时两道雷光降下,震得玄水天龙龙鳞抖擞,甲片飞射。他再是一指,雷光霹雳,两色电蛇虹光奔走,淅沥而下如若洪雨。
池乔振袖一退,便就大退开去,骈指作剑,立时有剑气射出,怒骂道,“卫成魁贫道念你乃是后辈,几番忍让,你道贫道好欺不成”她骂完便就语气陡然一转,道,“此次与我清河剑派极是重要,你若相助我等,便是我清河剑派大恩,届时你若有要事,我清河剑派皆可鼎力相助。”
卫成魁闻之双目微微一阖似在沉思,池乔见状心头一喜,急急言道,“卫真人乃是归真上真,何必为灵药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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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阴阳两气修性命 自然归真不求仙
卫成魁坐定阴阳莲花云台,起袖将神通、法宝俱是收了。目光远远望去,便是两目微微一闪。少顷,白泽驾云而归,倏尔,其独角上灿出一点灵光,须臾化作一个人影,却是卫莲。
他足尖一点,便落在云上,施礼道,“阿父,池乔所言极是有理,若是多四位元婴真人相助,阿父不定可登上天门,在瑶池法会中一争天机。”
卫成魁轻轻按云,微一摇头,却正色道,“我抱朴山也是上古道脉传承,自有登天之法,即便瑶池法会得以争得一丝天机也只是锦上添花。再者,我抱朴山与灵药宫渊源颇深,既已到此,焉有不相助之理”他说着稍稍一顿又道,“我受公孙掌门所托,无论如何都会相助的。”
卫莲微一低头,也知自家父亲言外之意,他当即认错,道,“孩儿目光浅薄,还请阿父教导。”
卫成魁见状微微含笑,他方才所说皆不重要,唯有一点便是不可因利而伪逆道心。他朝下一指,道,“灵药仙宫虽是没落千数年,可是根基仍在,如今兴盛之势势不可挡。”
卫莲放目望去,目光一扫,见着一朵青莲盛开,华光烁烁,几欲化虹。他将目光一移,又见灵药宫门人俱是有序有谋,不禁想起方才即便是池乔出手也未见慌乱,反而集阵奋而反击。而清河弟子却是慌乱逃蹿,毫无章法。当即也是点头,修为并不是最重要的,修行之路力、法皆是重要。这些人便是门派根基,从他们所行所为便可粗略看出一个门派的前景。他转头言道,“阿父,清河剑派经此一事元气大伤,恐怕百年才能恢复过来,不过到时候灵药宫定是另一番景像了。”
卫成魁微一颔首,却是轻轻一笑,“怨不得你,你尚未成丹,那位张颖清张道友丹气圆满盈融,一呼一吸之间几与天地相合,已有破丹成婴之像,不需十年,灵药宫当有元婴真人坐镇。再者,数日前我观公孙掌门气机却是深奥晦涩,如高山深海,好似有玄机大理,为父也是看不明白。”他说着却是眉头轻轻一皱,目光向上一抬。
卫莲双目微微一睁,也知自家阿父之忧,便朗笑道,“阿父,妙相阴阳一元草汇聚日月之精华,可遇而不可求,孩儿修行才五十年,尚有时日寻找,阿父切莫为孩儿忧虑。”
原来卫莲虽是资质奇高,修炼二十三载便是凝元筑基圆满,为归真观第一人,然而两度凝丹皆是功败垂成,五行大药不能凝聚,阴阳不衡。卫成魁发觉问题,几番查看之下却是发现他资质虽高,但是体内阴阳之气略微失衡,他也是一惊,这失衡几乎微不可察,如非修行归真观法门几乎不可能发觉。
归真观玄功乃是修炼阴阳法门,最是要求阴阳平衡。卫莲两气失衡,修行此法却是不可能凝丹,更勿论大道之途。卫成魁本也是希望从本门玄法中寻到法门平衡其体内阴阳两气,可是却是屡次受挫。故而卫莲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散功重修,若是选了此路数十年苦修皆是付诸东流;二是寻到法门将体内阴阳之气平衡。
卫莲却是果断选择寻找新的法门,一意修行归真观玄功。他心意极是坚定,不可动摇,这于许多人而言都是不可思议。卫成魁见他选择继续修行归真观法门,也不奇怪,只是在归真观藏经阁中寻找平衡两气之法。
最后得知一种名作‘雪魄融阳丹’的宝丹,可平衡阴阳,补益先天。只是此丹所耗宝材珍贵异常,无论君药臣药皆是世间难求,炼制也是极难,更为重要的一点是此丹唯有灵药宫方有炼制之法。故而卫成魁到灵药宫求丹,却是得知数千载前门中变故所存宝丹已是不知所踪,只能再炼一枚,但是却无灵药。他几经找寻,仍差一味妙相阴阳一元草,然而此草所出之地皆是随天地自然,未必是宝灵汇棸之地。
“大郎,二十年内若再不能寻到妙相阴阳一元草,你便转投你阿母门下,静德仙斋法门也是道脉一枝,自有玄妙之处。”
“孩儿明白。”卫莲便就点头应道。他正欲再说,忽觉似有寒风冷冰吹袭而来,浑身都是一冻,不由自主朝云下望去,却见封离婵身化寒芒,飞掠之间冰针交错。少顷闻得一声高叱,顿有潮浪惊拍,又听阴雷赫赫,封离婵已是一人杀入清河三人所集之地。
“这位封道长好生烈性,不让须眉。”卫莲一声惊讶,便就转头问道,“阿父这封道长莫不是与清河有深仇大恨竟是一副拼命模样。”
“世代之仇。”卫成魁闭了闭目,微微张口。
过不多时,剑光雷电,杀机盈空,灵药宫诸人一同出手,那三人未曾抵挡得片刻,便就被打杀成齑粉。
过得片刻,下方潮云收起,便见张颖清率了厉道人等人乘云而上。卫成魁当即自莲台起身,郑重一礼,道,“张真人,贫道卫成魁有礼。”
“卫真人有礼。”张颖清也是还了一礼,其后众人也是纷纷见礼。
“贫道在此预贺张真人了。”卫成魁清朗一笑,灵药宫四代门人皆集于
第三百六十八章 只心求超脱 道在手中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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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行八人已是到了莲花峰灵药宫。一垂髫童子骑仙鹤而出,大声道,“掌门真人请五位峰主入殿。”
离、封、庄、银、洛五位峰主闻言云光一纵便就去了宫中。
公孙青木朝着那童子问道,“掌门师尊可有其他法谕”
“回禀师兄,掌门真人令师兄以及乐师兄、云师兄往求盈殿等候。”童子打躬一礼,复又骑乘仙鹤往灵药宫中去了。
“两位师弟恐还未去过求盈殿,此番便由为兄引路。”公孙青木微微含笑,便拂袖将云光一摆,随风横空漫走。乐、云二人也是轻轻拨动云霞,便就悠悠而行。但见风吹衣袂扬,霞生云光纵。
行不多时,听得清越鹤鸣,便见一座仙山直入云间,雾灵缭绕,一条玉带在云中流泻而下,涛涛水声响入云间。那仙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又有水汽腾荡,烟雨迷离间,恍若一幅水墨画卷,云光渐渐行近,与仙山迷雾交融,山水画卷徐徐展开。
求盈殿坐落此间,乃是门中诸位避世真人静修之所。一入此间,勿论红尘俗事,皆以大道为梦。此中虽也设一殿主,不过只是形式,只为宣示威严。原先殿主乃是姜璋姜真人,如今姜真人为门派殒身,便由张颖清张真人接掌。
“两位师弟,求盈殿中诸位金丹长老多是去往地灵药谷,如今殿中只有两位师叔祖,一人乃是火炼院严掌院,此老虽是性格清傲孤高,然而却是极好交道,喜便是喜,怒便是怒,一言一行皆是随心。另一位王长老性温和,却少言寡语。”
两人闻之,微一点首,少顷三人到得殿外,两只生有虎纹狮鬃的异犬,高有三丈,形容狰狞,一见三人,立时身形一弹扑了过来。却见公孙青木举袖一挥,清声喝道,“吾等奉掌门师尊之令前来,速退。”
两只异兽立时身子匍匐下来,旋即一跃便就落在大殿两侧,静气不动,恍若两只石兽。三人望了一眼,便就往内中而去。云沐阳抬首望天,见着此地霞云遍布,灵气扶摇几欲化云,也是点首,暗道,此中果然是赤火朱雀鼎所在,虽是灵气收敛,可是气息不减。
三人往殿内行去,也不见有道童杂役,偶见荷花池上仙鹤翩跹,灵木枝桠上有灵鸟啼鸣。此时求盈殿中只有两位长老轮值,余下之人或是在洞府中修炼,或是去了外间游历,故而显得甚是冷清。不多时,却听着一人厉声呵斥,“诸位真人法驾即将回返,尔等竟将川灵玉露打翻,可是知罪”
云沐阳眉头微微一低,此人声音他却记得,乃是求盈殿田长老。他也未多想,便就信步跨进殿中。一进殿中,便见田长老喝骂着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两个道童。忽的田长老把目光扫来,顿时眉头一皱。
“云沐阳你便不识规矩此间可不是原阵峰由得你来去任性,还不速速退出去,免得冲撞了门中师长。”田长老心生怨尤,实则他也是明白若无掌门谕令,几人断然不可能来此间。他总觉得云沐阳不是尊师重道之人,加之自身修行两百余年却是困死在玉元金丹关口,心中更是不忿,时常怨怼,似他这等材质又敬爱师长之人却不得重用,只能在此间苦修。他也是见着了公孙青木与乐清平两人,不过却是视而不见,只一味呵斥云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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