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步蟾宫
“劳烦道友。”二人略一施礼,那道姑盈盈浅笑,作礼之后复又驾动灵光在前引路。
一行五人入了拨开云霓霞光,漫步入了飞宫正门,便见一块匾额上刻了‘丹霞’两字,左侧有凤舞龙飞,刻字性灵圆明真皎月,右侧有瑞兽擎丹,刻字命宝如意合昊阳。过了正门,便见宫阙亭台、楼宇香榭、馆阁庭院,遍植花木、郁郁葱葱,流水小桥、池塘水泊应有尽有,又见仙鹤梳羽,瑞兽欢闹,鱼龙戏水。
行过亭台游廊,便到一巍峨正殿,正殿之前一只高有三丈六尺五寸,围十二丈的香炉,高香袅袅,通体金赤,三足各有一只异兽,俱是不同,一为玄龟、一为龙雀、一为钩蛇。正点大门两侧各有一只石刻貔貅,双目圆瞪,四爪潜伏,有跳脱奔起之势,常人望之恐是要被吓退开去。
几人望了一眼却觉一股炫目紫光透入眼帘,不敢直视。那道姑开了正门,作礼道,“诸位真人且在此处等候。”
正殿摆设朴素,却是苍古雅致,正殿内中主座后一座屏风不知高有几许,隐见仙山飘渺,雾气环笼,河川氤氲,又有江水奔腾浩淼。少时见一飞天女仙手托皓月奔起,皎皎洁光照得大殿纤毫毕现。
祝瑛娘、龙远禛入得殿中也觉微微不适,目中神采迷离。此处看着平平常常,却是处处有玄机真意暗藏,直在心中慨叹道,果真是道脉遗传,单这一份底蕴便不是穗源山这等后起之秀可以相较。二人稍稍平复了心境,见着云沐阳已是在一侧坐下,都是微微颔首也是寻了一张蒲团趺坐下来。
云沐阳在蒲团上坐定,却见萧知秋头望屏风山岳河川,神容怔怔,已是陷入沉思。他微微凝眉,旋即一笑,便就闭目吐纳起来。
那年轻道姑上了香茗灵果,萧知秋立时清醒过来,大声叹道,“数百年来何其怨,真道在前目不见,踏遍四海苦寻思,春秋复又数百年。”他说着直是摇头,微微一揖首,也是寻了一张蒲团端坐下来就是闭目不言。
五人一等就是三个时辰,及至中天皎月辉华大放,便听得松风拂壑之音,又有泉水叮咚作响,一阵雅香吹来,似乎有万顷碧波,接天莲叶,花开四时。众人双目睁开,虹霞如波起伏,眼前顿时有一朵青莲盛开,便见张颖清道袍飘摇,莲步一迈,须臾已是趺坐在主位。
“晚辈(弟子)拜见张真人。”五人齐齐起身见礼。
“众位同道多礼了,”张真人清目淡淡,略微一顿,稽首道,“贫道清一见过穗源山、飞翎派三位道友,三位道友高义,远来相助,贫道道谢了。”
“不敢。”三人恍如置身万顷莲花之中,心悦神怡、脾肺舒畅难言,此刻听得这般话语都是道,“此事分内之事,不敢当张上真赞誉。”
张真人轻点螓首,众人坐回座上,她道,“明日便是越真人所定十日之期,今日贫道与几位同道前去查看,已是见着那五色天人峡禁阵布起,有腥风血气溢出,当是一处妖邪大阵,要破这大阵殊为不易,定要折损许些门下。”
“穗源山祝瑛娘有一事不明,斗胆请教张真人,我观那五色天人峡瑞气宝光冲天,何以见得是那等污秽血腥禁阵”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变胜。如若能寻到对方阵势变化之根由便可因此更改对敌策略,如此方有致胜之机。祝瑛娘也是对禁阵之法又许些涉猎,此番问来确实有求教之心。
“虚实转变之极致便是虚即是实,实即是虚。”张真人微微点首,见她真心请教,便就将所知一一道来并不因其乃是外派弟子而有所隐瞒,其后又道,“贫道于禁阵之道只知皮毛,远远比不得云掌执,祝道友若有意于此道也可与云掌执一同参详。”
“受益良多,谢过张上真。”祝瑛娘起得身来就是作了一礼,正容清声言道。
张真人面色淡淡,其后座下莲花飞出一瓣,须臾就是化作一卷图纸,但见山岳纵横,河脉交通,如是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山水地势便是妖灵山图卷。她起了玉指轻轻一点,图卷正中一点光华颤出,再是一抖就是定在一处,她道,“此地便是五色天人峡。”言罢那点华光之中飞出一根细线来,沿着一个方向就是展延开去,去得三寸倏尔一分,化做两条。
“明日破阵事宜,昆仑道宫徐真人已是有了计较,仍是徐图缓进,只是破阵之后不可放脱了任何一只妖孽。由此你等五人便需留下三人来在此位镇守。”张真人玉指一点那根红线分叉之处,便就清声言道
第四百三十八章 一气呵势成 剑可斩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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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云海飞宫与归真观阴阳法宫一出,灵机潮水涌动,立时将方圆数十里笼罩住。五色天人峡中四位元婴妖王聚坐一处,面朝四方,见得此情此景俱是神色一凛,目中一股寒意生出。
嬴锦娘身子微微一缩,柳眉紧蹙,美眸之中一股惧意。归真观用了不过数日便就破了媾俪山,且将媾俪山万千飞灵尽数屠尽,只余她与两位修成金丹的晚辈逃了出来,如今再是见着也是不寒而栗。
“玄门欺我太甚。”玉蛟王敖敏面色狰狞,浑身骨骼劈啪作响,额头生出一根犄角犹如铁钻,熠熠生辉,看其模样怒火已是涌上眉宇。
太叔子牙齿一咬发出磨牙之声,撇目瑟瑟道,“玄门势不可挡,老夫看来还是早作打算才是。”
“太叔子,你若再是啰嗦寡人便先将你剐了。”玉蛟王猛一回头,怒目凸出,火芒炽热,一股庞大威势立时压了下去。
太叔子一个不稳就是要跌了下去,蛇鼠本就是天敌,他自天性之中便有畏惧,此刻玉蛟王威势一出更是胆战,勉强一笑,颤道,“蛟王息怒,老夫也是为我等打算,万万无有叛变之心呀。”
“谅尔也不敢。”玉蛟王面色稍霁,把手一推,冷哼一声,目光扫过,寒言道,“两位道友可还有话说到得如今地步唯有拼死一战,保住五色天人峡。”他说着目光陡然深邃起来,妖灵山虽是一度遭劫,但是自妖灵灵主而下数千载也曾兴盛,甚至不比九大道场差上多少,只是其后受玄门压制这才日渐衰落。
“敖道友,此时理当戮力同心,不可再生嫌隙,妖灵大阵开启,玄门道人再是厉害也是入不得来,昆仑千百古人都是破不了妖灵大阵,何况区区一越栋昆”皇甫璧拂尘摆正,目中光芒四射,沉声言道。
“皇甫山主好气魄。”玉蛟王用力一击掌,随即朗声道,“皇甫山主我等前去会上一会,看那越栋昆有何依仗”
“善。”皇甫璧浮尘一刷,便见脑颅一道光华闪出,须臾见着一三尺高下的元婴走了出来,身伏霞光,虹云抖动,再是见他拂尘一摆,就是化作七尺高下。
玉蛟王见此,不禁仰首朗声大笑,随即厉目扫过,嬴锦娘也是娇躯一摇,元婴自脑颅走出,身披七色霞云,霓裳羽衣,风姿独特,见她敛衽一礼,七色霞彩漫烂而起。他嘿嘿冷笑一声,一声惊天啸吟元婴昂首而出,一条白龙环在周身,头顶罡气凛凛,煞是威势。
少顷四位妖王俱是元婴出窍,搅动风云赫赫、雷电叱咤,旋即百丈霞云托举而出,便见五色天人峡上空花香扑鼻、彩云飞霞,四妖王便在浮云彩霞之中现出影迹。
越栋昆、游应州、吕品英、张颖清四人各自端坐一方,相距半里,座下乃是一条虹桥,犹如江河流波,辉芒盈天。
玉蛟王把足下罡风踏起,顿时呼呼啸动,虎目一斜,口中发声震动山岳,听他道,“越栋昆你若能破我妖灵山妖灵大阵,孤…”
“凭尔辈也敢称孤道寡”一声惊雷炸裂,又听天地裂开隆响,连绵山岳俱是有晃动之感,滔滔水泽有倒卷之势。举目望去,但见天中一道恢弘、璀璨剑光劈过,将青天撕开一个阙口。流芒拖曳,气雾云光皆是被剑气击散,继而就是斩在那妖灵大阵当中,就是耳中传来大地裂响之音。
轰轰裂响之间,那妖灵大阵一个晃动,华光一敛,便见那剑光斩下之处崩塌了下去,顿时灵机混乱不堪,灵气如决堤洪水四处涌出。本是在妖灵大阵上方的四位元婴妖王都是觉得一股凛冽杀机笼在心尖,剑啸一响,更觉头晕目眩,体不能支。玉蛟王双目一瞪,剑气透过大阵飚射入内,自他元婴划过便觉胸口一痛,法力犹如洪泄一般奔了出去。他头顶那一颗硕大明珠也是立时光华黯淡下去。
他环目一望,却见太叔子、嬴锦娘几要倒下,唯有皇甫璧捂住胸口,面色苍白,真元也是要奔涌一般。
“敖道友,速到大阵之中。”皇甫璧一拿拂尘,浮尘竟是断作两截,可是他也是顾不得这些,法力一卷就是裹了太叔子、嬴锦娘遁入大阵之中。
玉蛟王面上红热,羞愧难当,原本还欲与玄门理论一番,不想话未说完就是一剑斩来,如是无有大阵阻隔,只要被这剑光斩中那是毫无幸理。他目中芒光一闪,一股灰意涌上眸眼,把袖一摆也是入了阵中。这时妖灵大阵涌出灵机顿时一止,再是发出呼呼声响。
吕品英手拿剑诀,忽而见得如此壮观景状,大为慨叹,“越真人好剑法,真真是一剑破天地,比之剑宗也是要更胜一筹,吾辈叹服。”
越栋昆听得这般恭维,不但不喜反而冷目一沉,如他公认昆仑一等剑才,方言昆仑道宫无人可在剑法上
第四百三十九章 把手弹去山上尘 明朝又是杏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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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真人口中一喝,唇齿一颤,便就将那几道气机揉合在一处,随即再是一分,便见他座前跳起四枚卦银镜,吐出一圈灿光卷了那气机入内,旋即再是一跳,便就有泉水叮咚乐声响起,其后见他把袖荡开,道,“越师侄,你四人各拿一枚,少时入得阵中还要依仗此物引路。”
越栋昆作礼举手随意拿了一枚过来,张、游、吕三人也是作礼谢过,便就让了开来。
徐真人见得三人见礼也只是目光沉了一沉,并不将三人放在眼中,随即目光一瞥,清声道,“尤师侄,劳你去将那许些人唤上来。”
尤文逸身周火光一敛,打了个稽首便就玉手扬出一团火焰,那火焰登时化一只火雀飞了出去,少时但见两个道童引了男男女女十数人,彩衣飘扬,神色倨傲,大有睥睨姿态,目光一看竟然都是金丹修士。
祝瑛娘心头微微一抖,这十数位金丹修士比起他们穗源山也要胜上一筹。她不知这些人作何打算,不过神光扫动之下,见得这些人虽是神意飞扬,但细细看下皆是气机暗沉晦涩,有一股死朽之感。
“云道长,你看昆仑将这些人唤来究竟是何用意”祝瑛娘犹豫片刻,还是不禁问了出口。
“试阵。”云沐阳剑眉沉下,这妖灵大阵乃是妖族大圣妖灵借至宝、幻化山川、截取地灵所布,非比寻常,即便是知晓其运转运数也是无有十足把握,唯有先行使人试探验证一番,方敢放了正主前去闯阵。
祝瑛娘顿时心头不适,旋即就是一片恍惚,这些人俱是修炼数百载,到得头来却是沦为试阵之人,生死操之他人之手,修行之路,践冰履炭,如是不得长生,终究泥土一抔。她想到此处,心头一声哐啷作响,随即目光一震,复又是坚定不可移姿态。
“尔等可是思虑清楚,一旦入了阵中百年苦功一朝散尽,便要重头再来。”徐真人目光一定,却是露出些许惋惜来。
他语声一落,便就见得一头发灰白、形容秀美的少年阔步而出,昂首扬眉,朗声大笑道,“师兄此言何来重头再来总比庸庸碌碌好上千百倍。”他说到此处双肩陡然一震,喝道,“我昆仑道宫门下岂是那等畏难避险之人”
“万俟师兄此言大善,与其庸碌等死不若再拼一个来世。”又听得一高大老道昂首大笑,手中举了一只黄皮葫芦灌了一口佳酿,就是长笑吟道,“长歌仗剑斩鬼神,踏蛟入海访道初,也曾一气吞沧海,今朝唯剩酒一壶。”
他饮罢葫芦中酒,就是将那葫芦往地上一掷,顿时一声轰然,下方大山山顶立时尘烟飞起,旋即便闻得酒香入肺,又听水声隆隆,俯瞰过去,却见那山顶生出一股水流,聚成一条匹练倒挂而下,激起气雾化云,那醉人酒香便是从此中飘出。
“徐师兄,别话勿言,唯有以此酒谢昆仑六百年栽培。”那道人眼中陡然红了一圈,随即头也不回就往那妖灵大阵中跨去。
“裴师弟好气魄,我不能及。”万俟师兄手中一握一枚玉如意登时碎成齑粉扬了开去,再是一看其人已是不见影踪。
徐真人脸色变幻,这些人都是与他一同上山学道,只是迟迟窥不得元婴关境。一时竟是千言万语也难以形容,又似乎看透沧桑,旋即都是化作一声叹息。
“徐师兄,我等都是得了关照,师兄何来悲哉”少顷见一道姑身如惊鸿,飘摇而起,手中拔剑起舞,再是长歌一曲,“东风吹树杏花香,花下有道闻姓王,起舞翩翩是惊鸿,剑动寒光意也狂,谁道女儿空柔肠,不知瑶池覆寒霜,把手弹去山上尘,明朝又是杏花香。”曲落皆是伤感,一时不知言语。
“王师妹有问道瑶池道心,兄在此稽首了。”徐真人站起身来,深深一礼,余下十余人都是欢笑畅言,仿佛是要前去瑶池赴会而不是生死一线之隔。
“昆仑,昆仑。”云沐阳目光凝成一束,神色不能言明,只是把头转去。
那边尤文逸心有所感,足下一踏火光冲起,便见她身形一挪就是跨到云上那擂鼓力士旁侧,劈手夺了大锤,便听得咚咚作响,声震云天,“天上九九重云宫,地下巍巍补天楼,山岳河川掌中走,凭我擂鼓动天愁。诸位师兄同门,但凡我尤文逸有一日,便不教诸位师兄白走一遭。”
“尤师妹他年某来沽酒,可要记得,哈哈。”一声朗笑久久回荡,再是看时原先那十余人已是尽数往阵中去了。
尤文逸云中擂鼓,声震百里,足足半个时辰后,徐真人起手捉了一道气机过来,面上无有表情变换,其后把那气机一扔,就是大声道,“越师侄此时不破阵何时破阵”言罢朝天一指,一道赫赫镜光直上天霄,遮掩烈日,随即再听得一声动地之响那镜光又是自天而归投入妖灵大阵之中。
越栋昆等四人见得此状俱是拔动虹光,
第四百四十章 青莲作舟渡血海
那孔雀翎在地上转了一圈便就化作一纤腰美眸的黄衫少女来,见她微微敛衽一礼,便就走到她身畔,低头耳语道,“嬴道友,群山皆失,孔莹也要去了,嬴道友保重。”言罢就是把身一退,再是一礼,清声道,“阵机已是挪转。”语声一落复又化作一片孔雀翎,只是这时忽而起了一片火焰,那孔雀翎顿时化作飞灰。
嬴锦娘登时身子一缩,贝齿暗咬,眸间之意很是不分明。
“嬴娘子何事令你大失分寸”皇甫璧目光一瞥,见得玉蛟王面色冷寒,随即再是望了一眼化作灰烬的孔雀翎。
“无事。”嬴锦娘此言说出轻飘飘,好似柳絮,说罢便就偏首不语。
皇甫璧鼻中重重呼出一口热气,转目望向法坛外,便就听得玉蛟王冷言,“皇甫山主玄门羽士已是入内,这些人不过前来送死试阵,早做了了断休要让玄门察看出阵势变化来。”
那玉蛟王虽然对阵道一途并不十分了解,可是数百年修行眼力也是不凡,此刻见着人闯阵就是喝了一声,拿动了法诀,起掌一拍便有六十四面五玄灵阴旗跳了出来。其后再是荡袖,便有一头上生角,两耳生刺,身穿归家的小童出来。却见这小童目中无神,眸中无光,竟好似一个玩偶一般。
皇甫璧二人见得这小童都是不觉身子被一股肃杀笼罩,连忙起了护身宝光。
玉蛟王轻轻一喝,伸出手指来一挑便有一滴精血弹出飞入那小童鼻窍之中。那小童得了精血顿时两目放光,射出精芒足有数丈,须臾再是一收,便就活了过来,他拱手道,“老爷有何法谕”
“你且伏在阵中,但凡有那等元婴修士过来,你便好生盯紧,若有机会便将其斩了去孤也可任你吞食那人精血。”玉蛟王声如寒刀,语声一落,更是寒光凛凛。
那小童颤了一颤,就是一礼,其后抬了抬头,犹豫道,“老爷外间有许些精血,极是精纯,小的可否取来食用”他目光望了一望,见得敖敏目光冷冷,他登时咧嘴露出一口尖牙,随即再是一礼出了法坛。
敖敏见其离去也是点首,这小童乃是他昔年成就元婴之后在南海无意得来,此物极是阴邪,生有灵智,一身本领比之寻常元婴修士也是不差。而且只要被这小童缠上,沾了其气机会被这小童将一身血肉真元吞食得干干净净。他也是仗着修为深厚才敢御使,不过即便如此每用得一次便要以自身精血喂食,如若不然驱使不得。
皇甫璧见得这小童眼中寒光大盛,只把怀中五玄灵阴旗拿出一抛,再是取了一柄拂尘出来,在空中一刷,三十二面五玄灵阴旗立时化光奔走。嬴锦娘柳眉轻蹙,见得此状也是如此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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