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步蟾宫
“如今尚
第四百五十章 悦仙阁中论妖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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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何事速速说来。”云沐阳语气一冷,实则心中却是有了一番计较,这邪物吃硬不吃软,此事这般反应定是有其知晓之事,如是能得知或有助益。
“云道友,贫道这处有一极为重要消息,道友可欲得知”寒孤子桀桀一笑,语声听着虽是虚弱但却极为自信。
“寒孤子你愿说便说,不愿说贫道也有法子让你说出来。”云沐阳微微含笑,就是传言过去。
“云沐阳你虽有手段,不过道爷也不是泥捏的,此番你若是不应了贫道,贫道可以保证你绝然活不出去。”寒孤子言笑嘻嘻,诛神令在金乌绫中不断挣扎,便欲翻打起来,忽而耳中却是传来云沐阳朗笑之声,“不过邪佞之物有何可惧”
寒孤子顿时一慌,惊道,“你也知晓阴山童子”旋即他就是醒悟过来,声嘶道,“你欺道爷”
“阴山童子”云沐阳目光一沉,稍稍一想便知这阴山童子与阴山教关联极深,听寒孤子语气此人也是绝不简单。他稍一沉思,便就冷哂厉色道,“寒孤子,既有你阴山教阴山童子,贫道还要你何用”
“云沐阳休要逼我,如若不然定与你斗个鱼死网破。”寒孤子此话说来却是底气不足,那阴山童子乃是阴山教镇派之物,唯有掌教真人才能动用。只是之后因门中法门过于阴邪便被玄门合力攻破山门,便是镇派之物也是遗失了。不想他今日到得这阵中却是感应到那阴山童子气息,如是他所料不差,阴山童子定然也在这阵中。
“你且瞧好便是。”云沐阳微微一哂,便就把神念移开。
寒孤子登时失声喊道,“道长且慢,道长且慢我愿说来。”
“速速说来。”云沐阳沉声一喝,却是容不得他偷奸耍滑。
“道长且要小心些许,来人极有可能是我阴山教镇派法宝阴山童子,这阴山童子乃是历代掌教真人祭炼,法力威能极是强大。我阴山教山门被破之后,阴山童子不知所踪,应当是被掌教真人占了宝身。”寒孤子立时说出,如竹筒倒豆,又拿了许些山中秘闻出来,由不得云沐阳不信。
云沐阳听罢,却是并不全信,寒孤子极是狡诈,如今所言虽说极为可信,可是若要巧言相欺只要九分真一分假,那便几乎难以辨别。他稍稍一想此时还无有多余时间与寒孤子周旋,便就神念出了金乌绫,将所知之事一尽告知张真人。
张真人听罢,便沉吟道,“方才贫道也是觉得邪物窥视,不想竟是阴山教,如此倒是要更为谨慎。此派邪功几近于魔道,最是能够趁虚而入。”
“张上真,这邪物毕竟失落千载,恐怕不比当初。”祝瑛娘不住咬唇,这阴山教竟是听也未曾听过。
张真人微微颔首,道,“即便如此也许谨慎,防止这邪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她凤目微微沉下,稍稍一顿,道,“云沐阳,你方才所言已是寻到一条路径可以直入下一处阵势变化,那你且速速施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弟子明白。”云沐阳当即作礼,随后便就摆动袍袖,振起一道夭矫剑光,那剑光一声啸鸣激起血浪堆起,立时破开血海,直往前去。自然之道阴极化阳,阳极生阴,又有盛极而衰之说,他便是寻到那阵势变化最为激烈一点由此延展开去,寻根究底。此却是反其道而行,寻常这等繁难复杂法阵,如要追根溯源唯有从禁阵末节枝条寻去。如他这般在这如乱麻法阵之中先以阵势极致为破发点着实是令人生叹。
他把身形一定,须臾就是定好方位,振声道,“真人,少时乃是此中阵势变化最为激烈之时,我等法力支撑不得,恳请真人出手将血海镇住。只要撑得十息,那阵势便会由激转平,继而减弱,如此便可以第二处阵势变化为基,将阵势跳向第五处,如此便可避开下一波阵势乾坤倒换、五行易转。”
云沐阳完全凭借徐真人所推演出的踏阵法门,再以本门原阵数书为参,也是从中寻到一取巧法门。
“你尽管去做,此中之事自有贫道担待。”张真人并无犹疑,入了阵中便知此番如要全身而退绝然不可依仗徐道人所赠银镜法器,他们只是分弱妖灵大阵威能之用,他们能否活着走出妖灵大阵昆仑绝不在意。此时唯有将
希望寄托在云沐阳这等阵道修士手中,而且她也对其极为信任。
云沐阳当即施了一礼,便朝着祝瑛娘正色言道,“祝道友,少时到得第二处阵势变化之地,有张真人镇压血潮,但是此中不知还会有什么暗藏手段,还需祝道友为贫道护法。贫道届时再是将阵路完全推衍开来,便可脱离苦境
第四百五十一章 道不为己非己道
吕品英骤然见得那枚银镜被血浪拍走,顿时警觉万分,身形一纵,便有两道剑光荡出,在云天化作重重圈圈,顿时将四方护住,随即冷目四扫,此时已是依仗银镜到得第二处阵势变化。她冷目看过,张口一吐一团犀利芒光电闪而出,一个霹雳绽响,便就化作惊天灵潮,顿时将那血潮压下。
她一足点空,身周旋绕剑光,以她本意便是尽早破了阵势,她也深知此间虽是灵机丰沛,非能为其所用,与他们而言与断灵绝地无有差别,故而才是勇猛精进,只求在最短时间内闯开阵势。她下方三柄飞剑结阵漂浮,虽是放出宝光将血浪震开,可是血浪每拍起一次,剑上宝光便要去得一分。
吕品英不由心中懊悔,本意乃是召了门中俊杰弟子,如此大阵之中也可有一臂助,不想却是死路一条,虚耗了门中根基。自与灵药宫地灵药谷一战,清河剑派可称得上俊杰之人已是寥寥无几,如是此番再是失了几人,不知要多少年才能恢复过来。她神情难定,冷目张望,银镜被卷,便失了引路之物。
项氏兄弟见得银镜被血浪卷走,顿时骇然失色,这银镜本是他们兄弟护持,当即就欲请罪,却听得殷子期在耳旁冷言道,“两位师弟多说其他无有益处,还是想法将引路之物夺回。”
项氏兄弟脖颈一僵,随即异口同声道,“师兄教训的是,还请师兄指点良策。”
殷子期横剑在胸,这等时候他又能有什么良策他眉头沉了一沉,边把目光转向吕真人。稍稍一想,便就下定决心,拱手道,“真人,此中有妖孽蛰伏血海,窥视,弟子请命前去追回引路银镜。”
吕品英微微愕然,血海阴邪,一个不慎被血海围住便就身死魂消,她也是救不得。旋即就是目中一定,也是明白其打算,坚声道,“殷师侄你且去将银镜追回,此地自有贫道护持。”
殷子期施了一礼,便就腾剑而起,随即挥出一道流芒斩开血浪,随即剑芒拨开就是穿过血浪。被这剑光一斩,血浪顿时向两边退去。殷子期却是丝毫不敢放松,目光遍扫,但却丝毫寻不到那一枚银镜踪迹,便再欲起剑,然而却听潮水轰鸣,哗哗作响,抬头一望,一个大浪派来,他登时圈动剑光护住身后往后一退。
阴山童子在血海中沉浮,立时就是明白殷子期打算,他是意欲以己身为诱饵寻到自己真身,如此吕品英便可趁此机会夺回银镜,也能看清危机。他想了一想,顿时心下了然,将计就计,便把血海拨动,随即望了一眼自身,也未犹豫就是一个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便就拗断左手。他右手拿住断臂,顿时面色一白,两目之中神采只剩半分。
“嘿嘿,成与不成就看你了。”他当即就是朝着这断臂吹了一口气,便见断臂忽而一长就是化作一尺许高的白嫩血眸童子。他在其耳边耳语几句,就是一拍其头颅,将方才拿来银镜塞到其怀中。其后那白嫩血眸童子钻入血海,便往另一处急蹿而去。
阴山童子见状,张口一吐却是一面令旗,便有一只血色孔雀翩跹而舞,他目光贪婪,立时将血潮拨动,向四周涌去。其后又是浪潮一翻,沿着吕品英三人所在身后蔓延开去,他越是挥动令旗,血潮越是涨起,须臾就是吊起十数丈高。
吕品英见着血潮涌来面色一沉,双手执剑更是谨慎,只是神念意动,身侧虹光之中顿时奔出数十道阴雷来,立时将扑来血浪打了个粉碎。其后就是环目四顾,见着血潮四处铺散,犹如洪水流原,茫茫荡荡,起了一片血雾。
“这邪物原是要声东击西”吕品英稍稍一忖,“敌在暗我在明,那等阴邪手段我等也是比不过来,不如来个顺水推舟,如此也可让殷师侄拿回那银镜来。”一步错步步错,先前她太是大意竟是将银镜失了,如今想要补救却得要用十倍代价,如此教训也是刻骨铭心。她现在目标只在拿回银镜引路,否则都是死路一条,至于那邪物如何暂时却是无有时间应对,只有小心戒备,待得之后才能再做此想。
她心中拿定主意之后,就是把剑光一抽,也是弄出许大阵仗来,不过如是一般修士见着便会以为她黔驴技穷。她怒喝一声,卷动剑光,就是朝着一处血浪腾卷之处斩去,顿时隆隆大响。
项氏兄弟急急往后一看,血浪攀高,对视一
眼,就是携手跃起大声一喝,顿时吐出剑气流芒,旋即两道赫赫剑光化作圈圈涟漪在血浪中切过,那血浪被这一击顿时就是哗啦一声坠了下去,复又是血浪卷翻。
阴山童子嘿嘿一笑,却是不再理会这二人,仍把目光集聚在吕品英身上。另一处殷子期剑起潮落,来回纵横数回,忽而见得血海之中一点镜光射出。他看了一看,稍稍一想,暗道,“莫
第四百五十二章 宝鼎藏宝灯 瞒天过海去
吕品英身形往后急退,面色一阵苍白,心神电转,飞出宝剑就是疾射而回意欲将那枚银镜斩碎,只是剑光虽疾,却是离那枚银镜太远。只见那银镜叼了一根雪白臂膀一个跳跃就是纵入血海,少顷又是血光驰过,项氏兄弟被这血光一冲,登时目中一片茫然,旋即却是身子枯槁,瞬息之间化作一堆枯骨坠落血海,血浪一卷就是再无影踪。
那枚银镜带动赤红血光,艳艳刺人,驰掠过去,“小辈坏我好事,受死。”血光炽盛,横贯血海,殷子期大吼一声,便就将长剑横在胸前,身形微微一弹,就是一个翻身,那宝剑顿时灵光尽失,而他自身也是被一股巨力撞得倒飞出去。
阴山童子微微惊讶,还欲将其吞食,忽而顶上一道恢弘剑光亮动,他当即往血海沉了下去。此刻他拿了吕品英一只手臂,所失精血也能补回少许,只要耐心周旋便是稳操胜算,故而他还无意与之硬碰硬。
吕品英身子一震,便将那伤口堵住,其后发出一道剑光并一道烟霞将殷子期救回,再是四顾张望,只恐阴山童子掉转头来。
忽而潮声轰隆作响,灵气在阵中犹如烧开沸水,阴山童子在血海之中也觉得被一股巨力拉扯住不能动弹。他眸中精光一闪,咦了一声,道,“竟是阵势变化”他当即眸中光华敛去,嘿嘿道,“岂容你走脱了”只把口中咬着的血色孔雀令旗吞入腹中,神入空明,便随着大阵腾挪而去。
漩涡一起立时将云沐阳所布阵旗摧毁,不过一声叱喝,便见宝华漫烂之中一条天河横荡,在血海上空横过,又见雷光盛起。妖灵大阵阵势易换,便将他们三人压在血浪之下。那些血浪不断压迫,几逾山岳之重。云沐阳与祝瑛娘都觉胸口沉闷,一股气血被压在心尖,不能流动,那祝瑛娘更是连身子都不能直起来,呼气连连。云沐阳当下大喊了一声道,“真人就是此等时机,还请真人做法镇压血潮。”
张真人目中清寒,玉指一弹一片莲叶飞出,罩在云沐阳、祝瑛娘头顶,立时垂下条条灵气。二人顿觉浑身一松,祝瑛娘也是喘过气来,吐出一口浊气便就将戊土曦神珠祭出,再是拿出一件黄光流芒的法宝出来,与那戊土曦神珠合在一处,起指一点,立时化作重重厚实土墙。
她作罢此事,又在腰间急急一拍,便有一枚雷灵珠飞出。她再是把手一挥,那枚雷灵珠立时爆裂开来,在血潮之中轰轰雷响,须臾便是炸开一块大空间,三人盘坐之处顿时一片空朗。
“云道长,有张上真镇压血潮奴家也能撑上一刻。”她一声大喊,再是起指拿诀,那黄土厚墙更是凝实起来。
张真人足下莲花遍生,围在百张方圆内,足下一朵宝莲,头顶虹云青霞,手中那朵青莲初时不过是花骨朵,随着她发觉掐动却是渐渐盛开,少时便是天中也是青莲遍开。又过得一息,就听她厉叱一声,头顶虹云青霞登时聚在一处,无数青莲也是不断开阖,吐出百丈霞光雷电。
太一神木天雷展开,顿时千丈之内血浪尽数被扫荡得干干净净。
云沐阳静心做法,手中一枚星斗罗盘,耳中动地雷响也是浑然不觉,忽而他眸中精芒射出半尺,再是一收,就是浮空而起。但见他把风云搅动,不知何处捉来数道气机,顿时吞入腹中,再是一吐却是四时六御阵图。
这时妖灵大阵法坛之中,皇甫璧本是端坐在阵中,眼前一张棋桌,黑白变化移动不止。忽而其中一片区域白子跳起,黑子立时碎裂,他霍然站起,失声道,“不好,第二处阵势剧动,大有改天换地气势。”
玉蛟王也是神识大张,听得此言也是不禁心神一颤,这妖灵大阵繁难复杂,无人可以完全明白其中阵势变化。数千年来这阵势运转也仅有数次,每一次皆是以燕鱼星罡流云刀镇压地脉灵机,山中各位元婴修士又以自身修为镇压住六条生路,再以阵中之灵操御阵法,御动风云。
不过只这数次运转阵势却是被昆仑道宫察明阵势变化之理,这也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之事。今日又有阵势被人力转换,如此更是前所未有。他目中更是凛冽,寒言道,“皇甫山主,你立时下令镇压各处法坛同道不惜一切代价阻止阵势变换。”
皇甫璧一咬牙,就是发了一道灵符下去,自身也是挥动法门,发出道道
灵机出去,只望能够阻住一时半刻,如此阵势再是一变时机便要错过。其后再是摊手一翻,便见掌中跳出一只浑身鳞甲的小兽蜷缩一团滚在地上,便就化作一巴掌大小的人儿,发出蚊蝇之声。也不知皇甫璧对其交代了什么,滚了一朵云烟出来便就不见了踪影。
皇甫璧深深吸一口气,面色沉郁,甫一转头却见得玉蛟王仰头大笑,笑声狂傲。他顿时疑惑不止,“玉蛟王究竟是
第四百五十三章 奇云双峰流地煞
张真人足踏莲台,怀中青莲宝华放出,将那血潮镇住,再是环首四顾,目光幽深难测忽而她把螓首望去东侧,指做莲花轻轻一弹顿时青光举动,雷电驰鸣,定在虚空。
阴山童子伏在血海之中,此时他已是吞食了吕品英面色与先前大是不同,一身气机饱满。他目中贪婪之意溢于言表,望着镇压血海的张颖清目光都是不能移动,食髓知味,何况还似他这等遗留邪物。他见张颖清举动雷光**东侧杀去,不由嘿嘿哂笑,然而片刻后他面上笑意顿时一僵,惊喝一声,“不好。”
他当即身子一摆,激起一层血浪,便就急急往血海中射去。只是雷声轰动之下,电光飞闪,青云击下,打得阴山童子一个踉跄,它顿觉腹中气机一散,便在血海中一滚,目中现出许些惊恐骇惧来,口中不住道,“大意了,大意了。”
张真人把神通一收,便就冷目扫去,她还是首次与元婴修士对阵,经验尚显不足,如若不然一击之下定可将阴山童子击杀。她冷眸中寒光一闪,更是警戒,随即把目光瞥向云沐阳,却见他仍是闭目冥思,不由皱起眉头。先前其有言可以挪转阵势,如此跳到第五处阵势变化,可是现下这等情形着实不乐观。
不过尽管如此,她也是完全相信云沐阳,对于昆仑引路银镜并不太是在乎。她思考清楚,昆仑之意不过是让他们分担大阵威能,使得昆仑门下能够有足够法力将大阵破去。她正是看清这一点,再者云沐阳也是天纵之才,向来也是谋定而后动,故而寄予厚望。
她看了一眼,目光一斜,见着祝瑛娘手举戊土曦神珠与那童子拼斗一起,竟是处处落在下风。幸而那童子虽是法力更胜、法宝威能更为强大,但是却处处留手并无杀心。她当即便欲把目光收回,可是忽的心头一动,对那童子看多几眼。随即却是心中一惊,这童子也是一灵化生,既不是法宝一流,也不是道宗修士。
祝瑛娘被那黄云金锁打来身子不住后退,又一柄柳叶黄刀削铁如泥、锋利无匹,每一刀下来都是将厚实土墙切去一分,锋锐刀芒刮过脸颊更是寒芒迫人。
“你让也不让”那童子好似盛怒一般,清澈眼眸中水气震荡,有波涛汹涌之感。
“道友还请退去。”祝瑛娘语气坚定,此时只要让步那便必死无疑。
白嫩童子咬了咬牙,脑中又是响起皇甫璧语声,“道友还犹豫作甚速速杀了此人再将那云道人一并杀了。”童子猛一摇头,“此是你自家寻死,怨不得小爷了。”说着那黄云金锁陡然增大,柳叶黄刀更是斩出一道金光有摧毁山岳之势。
祝瑛娘见得宝刀声势陡然一变,顿时玉容失色,只是她却宁死不退,掌下一拍又是起了一堵厚墙,身上宝光缭绕,只是那宝刀却是穿过后墙,斩向她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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