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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步蟾宫

    他登时慌张不已,雷光不断击落下来,忽而持身精金罩发出一声尖利哀鸣,就是化作一道黯淡火光跳入其袖中。滕子京更是骇惧,胸口飞出一枚宝珠悬在头顶,目中冷芒迭现,即刻心念一起,御使天鹤伏龙玺。

    天鹤本是瑟瑟发抖,听得这召唤又有法力灌输进来,登时双翅舒展开来,双爪再度抓出,就有数千柄色若薄雪形如飞羽的利刃杀出,呲呲作响。然而对面那一盏宝灯忽而飞出一团彤云烈火来,芒光一照,天鹤尖锐怪叫数声,法相即刻崩散,那些飞散出去的飞羽薄刃也是砰砰几声化作缕缕精气散去。

    滕子京惊叫一声,双目赤红,发髭倒竖,大怒道,“尔敢坏我法宝。”语声未落,天上那无尽雷光并着千万条水柱一同倾泻下来,悬在他头顶的宝珠咔嚓一声就是碎裂了,七摄虹心气白气、青气也是即刻随风散去。

    云沐阳再把法力催动,顶上雷光电蛇更盛,水云倾泻下去,发出无数炸裂声响。见滕子京把袖一甩,张口吐出一道雪白雾气,雾气瞬间化作数百长大的云涛,内中传出声声雷鸣,跳起条条瑞气,雷声震动之下就见云海飞宫浮在云端,一股宏大气息当下就要破开重重法力围剿。

    远处的恒铭心一见此物,不由惊骇叫道,“云真人,此是昆仑派云海飞宫,能够挪移虚空,遁去青冥无踪,不可让其做法。”一旦被滕子京逃去,日后不说他们性命便是昆山派道统也是不复再有。

    云沐阳目中精光一闪,微微一笑,这却是滕子京黔驴技穷,将保命用的云海飞宫也是使将出来。此宝确实可以腾挪虚空,比之虚空剑遁还要神妙,若是在寻常一旦施展开来,绝对不是他自己能够阻拦得住。不过现下却是不同,他却是有一法子可以将其阻住。

    当下也是把袖一展,一抹星光横空而过,透过云海雾涛,瞬息间照亮百里,星辉之下芒光摇曳,紫月星辰梭星光震动,也是把四周灵机一稳。便在此时,云海飞宫挪移虚空之能也是立刻被破,啪嚓数声,四周灵光好似琉璃碎裂,纷纷散去。

    滕子京这时面若死灰,惊叫出声,“你是北斗天宫门下。”

    语声未落天中雷电劈下,打中他身躯,立刻传出一声好似山峦崩塌的响声,滕子京腰间一枚玉佩灵光顿时散了化作一堆粉尘飞去。古语便有以毒攻毒之说,而云海飞宫与紫月星辰梭皆是可以穿梭虚空,转挪




第六百九十九章 劫中不问是非道 1
    第六百九十九章劫中不问是非道(一)

    碧水麒麟随之入了万福斗灵真宫,龙睛一扫,便自大喇喇坐了下来,瞪目道,“我知你神通不凡,不过若要我武垚屈服恐是不能。m.lx520.移动网你有甚么话就只管说来罢。”他也是打定主意了,不再虚与委蛇,将话挑明才可进退。

    云沐阳微微一笑,他此番斗法下来深感自家手段太少,自入得元婴境界之后,逍遥正法书上虽有许些神通可以祭炼,一来时间紧迫无暇参悟,二来习练其上神通必定要在一处灵机旺盛之地,还需许多灵药宝材辅助,是故一直未曾动作。

    现今,他法宝虽多,然而遇见滕子京这等道行远胜自己的大派门生却又显得无力,并无多少优势。虽有乾坤伏魔圈这等至宝在手,可是却需困住碧水麒麟。这神兽也是一桩麻烦,应当早日将其解决了,才可将这法宝腾了出来。

    “先前未曾听道友言及出身名姓,今日始知,倒是贫道失礼在先了。”他笑道,“道友也是直爽之人,如此正好你我议定事宜。”他稍稍一顿,朗声道,“道友入我门下已是不争之实。”

    碧水麒麟仔细听着,听到此处身子当即弹了起来,猛一抬头,嚷道,“我何时入了你门下,你不要面皮了不成”

    云沐阳目光一暼,自不去多说,只是铿锵言道,“道友多说无益,贫道今日唤你到此非是来问你意愿,而是与你两条道路,一则为我坐骑,为我仙门服役五百载,届时道友去留随意,其二回归本源,为我仙门永镇灵脉。”

    今日与昆仑门下堂堂正正斗法,越是发觉自家所谋之事艰险重重,顶上似有无数崇山峻岭倒悬,随时都会倾压下来。唯有自家道行越高才可将这险峻重山一一搬开毁去,是故他也是不愿在这等心意难定的神兽身上多费功夫。

    碧水麒麟几要跳了起来,冷嘲道,“可否容我再想他路,贵派山门未必非得我来镇压。”他自被云沐阳捆缚后便是旁敲侧击,得知云沐阳所在灵药宫不过两位元婴真人,而这二人道行都是远不及他,是故认为此派并无前途,那等灵脉也定是不起眼,根本不能供他修行。

    他说着把头一偏,凝声言道,“云真人也知大劫将至,我等只想着避开这等劫数,无意掺和,不定我可想其他方法相助道友。”

    云沐阳冷笑一声道,“休要多言,只此二路,道友若觉烦心三日之后贫道可代做决定。我门中也有赤焰朱雀鼎,无论道友生死都可镇我灵脉,此事道友就不必记挂了。”

    修士一旦到得元婴境界,餐霞炼气已是难以助益己身,非得以极天罡英修行。然而那极天凶险,元婴真人前去也要被罡风吹散,寻常元婴修士便就只能以极天中偶尔流坠下来的罡英气修行。

    这等速度实在是缓慢至极,如此修行下去便是老死也难以积蓄到度过九天罡风劫,休说炼就元神飞身天阙了。如是这神兽肯来相助,那时便可积累罡英,辅助同门修行,对自家所谋之事更是大有裨益。

    碧水麒麟只觉脑中轰然一声震荡起来,旋而怒极,可是却偏偏无计可施。他还欲再说之时,眼前虹华一闪他自家已是被挪移出去。他不禁又怒又恼,趴在座上龙睛怒瞪。他有寿元万载,如他这般的神兽只要有一处灵地玄府必然能够修成元神。

    然而他却不同,生于南离洲之南,处处都有大能坐镇,把持灵脉,令他无处修行。而且这些大能也是无时不想着将他捉回门中,镇压灵脉气运。幸而他天生水法神通,几番逃脱,其后无意撞入千佛窟,此地随天地行走踪影难寻,这才逍遥至今。只是那千佛窟虽也是圣地,可是却不能轻入,非得有那金菩提子才可入内修行。

    未想成也此地,败也此地,当日澹台郢就是借着佛脉圣地化出魔相将他诓骗捉拿,因他生性高傲不愿臣服,又被其毁了不少道行。几番辗转又到得玄门羽士手中,他重重叹了几声,颇觉无奈羞耻,这云道人修为与自己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难入他眼中,偏偏神通了得。他几番思索下来,便在座上闭目,似乎已是下了决心。

    万福斗灵真宫乃是混阳显神法宝,可化时显真,其中有主殿,左右偏殿,如是有时日打理还可植栽奇花异木。此时云沐阳坐于主殿主位上,正自细细品悟近日所得。良久他微微点首,满意一笑,略作思量就是取出纸笔将这些时日的心得详细写了下来,留与后人。

    又过一刻,他将之收起,一抬袖放了一盏铜灯出来,而在此时,眉心忽而蹿出一道烈烈火虹,在他面前一转便自停驻下来。那兽足鱼龙铜灯盏如临大敌,不住惊慌颤动起来。

    他心意一震,乾阳天火灯芒光渐敛,虹华微收,那浩荡威势也是渐渐平静下来。俄顷,把手一指,默念口诀,那盏铜灯就是吐出数道灵光,俱是火芒摇曳,炽烈灼人。乾阳宝灯登时悦动不止,感应到主人心意即刻扑将上去将那些火灵吞入。

     



第七百章 劫中不问是非道 2
    第七百章劫中不问是非道(二)

    拾翠洲千里外,自云沐阳转挪了金菩提洞天千佛窟到此已是三载,因着这一座天外飞来岛屿每隔旬日便有道经诵读之声,不少修士皆在此处听道各得机缘造化,是故这四周修士皆是敬其作玄音洲。乐文

    彼时,这玄音洲薄雾轻笼,烟霞迷离,水汽游走之间可见有画舫舟船漂浮,碧波漾荡。十数里内停有不少灵鸟飞禽、鱼鳖走兽,又有一条虹光蜿蜒铺在碧水波浪之中,其上芒光点点,好似碎玉星屑。这一条虹光水路直去,直是逝入天际。

    这时见得一艘无帆小船缓缓驶来,荡开烟雾霞光,就见其上一张八仙石桌,有一女二男围坐,俱是面带红光,眸含喜意。那女子面若银盘,头挽高髻,斜插一枝飞凤簪,发出铃铛笑声,道,“此来听道真真是值了,原先只道是虚传,然不过半载,奴家却是跨过了这二重境界。”

    她这说来喜不自胜,旁侧一细眉长眼的白面修士啪嗒一声合上纸扇,摇头晃脑道,“小生听闻前两日有一丹雀在岛中修成金丹炼就人身,好似被玄音岛主收入门下了。这位妖王到此不过三载,竟就有如此造化。”

    “那一位妖王是否是被玄音岛主收入门下奴家不知,不过奴家就是听闻这丹雀乃是最先到来这玄音岛,曾几番得了岛主指点,这才叩开关阙。”那女子轻轻一笑,妙目在白面修士身上扫来扫去,忽而噗嗤一声笑,又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白面修士一脸坦然,将纸扇轻轻舒展开来,望着穹苍长叹道,“修道难,修道难,更难持己心。”

    他话语一落,另外二人面色也是渐渐变了,那一名眉如灰羽的五旬修士长长吐出一口浑气,忽而弹了起来,面容僵硬道,“江道友,万事皆有定数,此来玄音岛主坐下听到修士越发多了,其中不乏许些资材过人之辈。”

    玄音岛主自到此修行已然数载,也曾有过几位天资纵横之人听道之后,以欲拜其为师,然而皆被拒绝了。由此可见这位岛主当是忌讳那昆山等派,不愿在此地开宗立派,收授门徒,毕竟一人之力怎能与四大派抗衡是故他对江涣之想法大为轻蔑,认为此人只是痴心妄想。

    白面修士江涣之淡然一笑,燕雀焉知鸿鹄之志我们这等散修修道已是不易,如今名师在前岂能白白错过了去那五旬开外的修士被这等反击也是心中咯噔一下,他自家寿数将近,已是止步于此,再无前行可能,是故一时就是激动起来,百数年交谊都是抛在脑后,当下就是面红耳赤,坐立难安。

    那女子妙目转了几圈,连忙道,“江道兄、傅道兄,此番前来听道总算是见得前辈高人风采,我等俱是窥破了一层桎梏,如今到得宁愿筑基三重境界,如此喜事焉能不庆贺一番奴家来时曾得了拾翠洲闫仙子一壶‘春油露’,不如到奴家陋居小品”

    “竟然是闫仙子的‘春油露’,此不是上贡与昆山派的”那位被称作傅道兄的修士面色一缓,忙是接话道,“媚娘有此等大福缘,我与江贤弟便要厚颜上门讨上一杯了。”

    这尴尬氛围消散而去,当下那位女修使法撑了小舟破开碧浪往那虹光所走方向行去。行了未有多久,三人便纷纷起身,将那小舟收了起来,脚踩在虹光上,心神就是摇摇欲坠。当即三人连忙各是秉持法诀,运炼玄功。

    约莫有半刻,才是走了十余丈,傅姓修士一摸额头冷汗,吐出几口寒气心有余悸道,“不像我等修为越高这鸿仙路越是难走。”

    “此路虽难但却是最能锻炼人心、磨炼道种的无上真法,若是无有玄音岛主我等不知还要蹉跎多少岁月。”江涣之轻一抿嘴也是满头大汗,顶上不断冒着灰白气息。他这时再是一运转玄公,却是发觉体内气息竟然纯净了些许,这令他越发欣喜,当即就是打定主意,一旦有闲便要在这鸿仙路上行走锻炼。

    傅姓修士听他这般不给脸面不禁有些不喜,张了张嘴又是沉默不语。三人中向来以他为尊,可是自从到此听道之后这关系便发生了微妙变化。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江涣之所言没有半分虚假,这等法力造就比之昔年他前往昆山派走那励心路要强上十倍不止。

    三人当下秉持心神足足过得一个时辰,忽见云霓一分、烟波渐收就有碧浪晴天,海风徐徐。三人俱是浑身湿透,顾不得形象就是长吐一口浊气,立刻甩出一架小舟,连忙坐了下来盘膝吐纳,约是半刻三人才是站起身来,这时见得不远处又有几位修士出来,当下各是见礼。

    少顷,那名女修皓腕一抬,指着前方欢喜道,“奇峰深海三千道,此去吾心只一途,两位道兄这便是鸿仙路中的观心境否”

    另外二人翘首一看,前方虹波压伏,青云游走,瑞气隐隐,也是一喜,不住点首道,“正是,正是观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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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一章 劫中不问是非道 3
    第七百零一章劫中不问是非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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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语空头也不回,认准一个方向大步往前走去。行痴顾不得擦去身上污泥,一骨碌爬起身来,噗了一声吐出几片草叶,大声叫道,“施主你要往哪里去”

    越语空冷笑一声,道,“自然是往去处去。”

    行痴不由尴尬一笑,当日二人初遇之时,越语空见他独身一人,又是十二三岁,只道其是偷偷跑出寺院,因是问道,“这位小师父佛号,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我可送你一程。”

    行痴则是回答道,“贫僧从来出来,到去处去。”

    越语空闻言如遭雷亟,心神大震之下就认为这小沙弥不是凡俗,一番交谈之下更是认定此人至少也是神仙一流。待听得行痴也是要往玄音洲,二人一拍即合,当即决定同行。

    行痴尴尬之色立去,急忙奔了过去扯住越语空,神色焦急道,“我佛怎会有错自是指点我等前往正途,只是仙缘岂是好求自然须得经历重重劫关、万千迷途,否则怎显诚心”

    越语空冷哼一声,虽知此人舌灿莲花,看似极有道理,实则都是虚谈。不过二人同行也有数月,多少有些交谊,不愿将其一人扔在这荒山野林,当即没好气道,“姑且再信你一次。”

    行痴顿时喜笑颜开,唱了一声佛号道,“无量寿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与我佛有缘,我看便就入我门下,习我佛法。勤加修行,参研佛理,异日也可去得极乐世界,自此更是无忧无虑无病无灾。”

    他一边说着声音越来越是高昂,“我佛降世之时,曾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可知过去未来,能通九天幽冥。施主也是与我佛有缘之人,入我门来,受我戒律,我佛无量慈悲。”

    他这般慷慨陈说丝毫没有察觉到越语空已是面如土色,目如沉水,仍是接着道,施主名为语空,何为空诸法因缘起,缘起故无我,无我故空。何为语说我。何为说,解也。何来解,心者。此不就是吾心施主正合我佛宗悟空之说,此非正是续我佛宗辈序耶”

    “施主,你可拜我为师,传我佛宗大(和谐)法。”他言罢目如火炽,直勾勾望着越语空,这时才见对面之人面色沉冷,已是解下背上长剑,不由惊道,“施主何故作此色”

    “行痴,你佛既然可知过去未来,能知天地有灵苍生,那你佛可知我越语空心中作何思”越语空目中好似山火爆发,步步逼近。

    行痴斜着抬起头来,随即摇着头道,“你可是要一剑拍死贫僧罢了罢了,我佛慈悲,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话还未说完,忽而大叫一声,已是被越语空一脚踢到在地,不过他嘴里仍是道,“我佛慈悲,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越语空也是气急,知他脾性懒得多言,转身就是去了林中。过有小半个时辰,他从林中出来,手中提了一只肥嫩雉鸡,见他手脚麻利的将那野鸡用泥土包住,又用宝剑挖出一个深坑来,取了火石,点燃木柴。

    又过半个时辰香味越发浓郁,越语空将那野鸡挖出来,却见行痴不知何时坐到身旁,两目直勾勾望着熟透了的野鸡。他当下掰了一半与其,行痴立时劈手夺了过来,他不禁冷哼一声,也懒得多看,却已是司空见惯。

    行痴食罢,就是故作深沉道,“杀生乃是我佛门大戒,施主将这这有灵之物杀了便就染了罪孽。贫僧不愿施主罪孽深重,唯有以此法相助道友,我佛慈悲,慈悲。”

    越语空是懒得听他这等邪门歪理,拍了一拍双手站起身来,随即一看天色金乌西垂,便将插在地上的宝剑拔了起来背在背上复又赶路。行痴见状也是立刻弹了起来,紧紧跟了上去,少时走得近了一把拉住越语空衣摆。

    越语空回过头来,冷目一扫,行痴唱了一声佛号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歇,此事当时要寻一地处歇息了。”

    越语空皱了皱眉,原本是要再寻一高处歇息,如此视野开阔也能及时避开危机,不过这小沙弥虽是满嘴的歪理,但却是生性胆小,此时已然不敢再走,必定是要在此休息的。他想了一想,还是决定往高处去。

    便在此时,他忽而抬起头来,只见眼前一道彩光漾动,似清水流淌,他目中顿时大亮起来,少时就见一白衣秀士手持纸扇,风度翩翩而来,听他言道,“正是日沉月升,走兽夜伏,我看两位少侠便在此地歇息了。”

    越语空见得此人身形缥缈,身骨清灵,顿知不是凡人,不禁一喜,道,“敢问可是仙人在前小子越语空见过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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