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步蟾宫
“钟小子,还记得那会儿我刚来时也像你这样,刚开始觉着新鲜得很,过几天又觉得没什么了不得的。咱走吧!去我家女婿那坐会儿,也给问问路,看那丰城究竟要怎么去,免得像只无头苍蝇四处转。”刘伯看着云沐阳兴奋的样子,又想起当初自己初来县城时的情景,便又带着云沐阳在面馆吃了碗面。
刘伯带着云沐阳走了许久,终于来到其女婿家中,时已是酉时,将近黄昏,其女婿家虽在县城当中,却离着主街道甚远。
“哎呦,亲家公您又来了啊!怎么还带着个人呐!”云沐阳两人来到一栋屋子门口,只见一五十许的粗短妇人在门口撒了几把苞谷喂鸡,见了云沐阳两人便尖着声喊道,“既然来了,那就进里面坐坐吧!”那老妇人把手中的盆儿一扔,扯着嗓子,扭着腰往里屋去了。
云沐阳见此情景,脸一红甚是尴尬,刘伯却似个无事人一般,又见一年约二十的年轻妇人跑了出来,嘴里喊道,“爹,你来了!”
“喊什么喊,有点规矩没有你来我们家都一年了,还这样没规矩。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当这里是你们农村啊你瞧见哪家的媳妇儿像你这样没规矩,真是丢我们家的脸面!”那年老的妇人一见儿媳竟又跑出来,心中极是不快,又是喋喋不休,将那儿媳骂了个体无完肤。
“亲家母,都是我们家女儿不对,您多担待!”刘伯只陪笑着道,脸上也是一红。云沐阳站在刘伯身后,神情更是尴尬,虽说村里也见过这般的妇人,但也没有这般当着亲家的面破口大骂的。
“那是当然,你们一穷村子里的破落户,能嫁到我们家来不知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这点我也就担待着,只是亲家公你这次来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带个小子来!我可不知道你们家还有这样的穷亲戚。亲家公你这次来又有什么事儿还想来要钱我可告诉你,这家可是我当着,等我死了后也还有我儿子轮不到你女儿说话,要钱可没有了!”那老妇人说话极是尖酸刻薄,再看那年轻妇人眼里已是噙满泪水。饶是云沐阳好修养听闻此言也是恼火不已,又念着一路上刘伯帮了自己不少,本想出手教训,可那刘伯似是背后长了双眼,以为云沐阳要争辩,用手拉着示意不要说话,云沐阳只得忍气。
“亲家母说笑了,我这次来是来给女儿送些新鲜的蔬菜瓜果的。”刘伯只得苦笑道。
“哎呦!那就拿进来吧!不过别想着我们会给你钱。”那老妇人瞥了眼不远处的牛车,这才脸色稍显缓和。“那就进来吧!”
那年轻妇人听了此话便帮着父亲和云沐阳把东西提了进去。
“刘伯,我还是不给你添麻烦了,今晚我去县城城隍庙住一晚明日就出发!”云沐阳想起来时见过的城隍庙,便笑着对刘伯说道。
“钟小子,这怎么成呢”刘伯说到这儿声音也低了下来。
“刘伯,没事儿的!我以前还经常住山里呢!您不用担心!“
“这也好,只是那也得等我那女婿回来问清楚路啊!否则,就不好办啊!”刘伯脸色骤红,“再等会儿就回来了!”
“那好吧!”云沐阳不愿拂了刘伯好意,只得答道。
云沐阳刚应了声是,屋外就传来一声粗犷大喊,“娘,娘子,我回来了!”
“你瞧,这就回来了!”刘伯喜道。
“岳父来了,你怎么不早说我也好留块猪肉带回来,话未说完,就见一五尺粗短壮硕男子大跨步进来,只见来人敞着衣物,皮肤黝黑,胸毛毕露,长一对招风耳,三角眼,塌梁鼻,一头乱糟糟的乌发,待其走近后见其衣物满是油污。
“岳父,您来也不说一声!女婿我也好去接你。”那汉子把衣服扯了给媳妇拿出去洗,嘴里高声喊道。
“女婿说的哪里话,老头子可不想耽误了你那猪肉铺的生意,这不来看你们嘛!”
“岳父,你可得常来!”那粗壮汉子笑了笑,又瞧了瞧站立在旁边的云沐阳道,“岳父大人,这小哥可真是俊俏,不知可是咱家的亲戚”
“这位是我们村的钟家小子,他可是学医的,村里可有些名气!
第十六章 城隍城中无城隍
更新时间:2013-07-25
“原来是他们三个人啊”,云沐阳看着推门而入的竟是庙祝以及昨日打人的两个下人,心里不由升起一股闷气。云沐阳看着那三人每人手持一把香,点燃,随后对着城隍塑像一拜,那庙祝以头叩地,“城隍老爷,希望你保佑我能够多收善款,小的异日一定给您修葺庙宇,求您保佑…”那庙祝伏地对着城隍塑像喋喋不休,听得云沐阳直是打颤。
“原来你还敢贪污,看我怎么治治你!”云沐阳又想起昨日那庙祝遣那两个小厮打人时的模样,甚是愤慨。云沐阳环顾一下四周,顿时计上心来。
“大胆庙祝,竟然敢私下贪污善款,该当何罪!”云沐阳捏着嗓子对着跪在塑像前的三人怒喝道。这一喝不打紧,那跪着的三人愣了一小会儿,方反应过来,立时对着那塑像跪拜,三人全身颤抖,云沐阳这一吓竟把三人吓个半死。
“城隍老爷开恩啊,开恩啊!以前的庙祝都是这样干的呀!小的也只是依例啊,还望老爷开恩啊!”那庙祝被云沐阳一喝,竟是尿了裤子,旁边那两小厮也不见得好到哪去。毕竟民间可是传言这城隍本就是鬼仙,几人还以为遇到恶鬼,吓得只是磕头不已。
“既如此,本老爷便放过你一次,若是再犯定杀不赦!”云沐阳忍着笑意又对着几人大声喝道。
“老爷放心,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说着三人又是不断磕头。
“停下来吧!不过此事算是了了,本老爷问你昨日有几个行乞之人在我庙门口,你为何把人打了出去”云沐阳厉言道。
那庙祝一听此言甚是大惊,又是伏地磕头,还不忘拿手指着旁边的两个灰衣下人喊道,“老爷,都是这两个混蛋打的呀!小的没有出手啊!”
旁边两人一听,立马反驳,“回老爷,都是庙祝叫我等这般做的呀,我两人也瞧着那几人可怜,只是庙祝吩咐不敢不从。”两人声泪俱下,哭喊个不停。这三人却是不知城隍庙中这般吵闹已将附近早起的居民都引来了,那些个人围在庙外,都是疑惑,不知庙中出了何事,本想进去瞧瞧,只是这庙门关着,庙墙又甚高,不得已皆围在庙外。
“看在你们几人有悔过之意,这次便饶了你等,若是再犯,定不饶恕。如此你等速速退下,门外已有许多人围着,你三人好好解释。”那几人一听此言,如闻大赦,立马磕头谢恩不已。三人又磕了许多个头,却再也听不见有人喊停,旁边一小厮偷偷抬起头,望了望城隍泥像,又用手肘捅了捅同是跪在旁边的庙祝,低声道,“庙祝大人,城隍老爷只怕已经走了!”那庙祝一听也是抬起头望了许久,这才站了起来,长吁了一口气。
“庙祝大人,外面这般吵闹,只怕来了许多人,我们可要去开门”一小厮问道。
那庙祝打量了一下自己,又闻得一股浓重的尿骚味,怒喝道,“哼,刚才的事还没和你们算账呢!你们两人速速去开门,有事等我出来再说。”那庙祝随即便跑回屋中去了,两个小厮互相望了望,又闻着身上的尿骚味,无法,只得出去开门,只一开了门又小跑着回了各自屋中换衣物去了。那些围在庙外的人见庙门开了,便一涌进来,本想问问庙祝和那两个小厮,却连庙祝影子也是不见,那两个小厮一开了门便一溜烟跑了,话也是无从问起。只是数日过后县城之中便流传着城隍现身,大斥庙祝贪污香火善款,为人不义之事,一时传的是沸沸扬扬,其后那城隍庙香火却是更甚,此是后话自不必细说。
云沐阳瞧着此处,拼命忍着笑意,只差点自横梁上掉下来。若非怕惊了众人,只怕早已放出声来了,随后又见众人涌进来,便悄悄下了横梁,随着众人哄闹声中混了出去,竟是无人发觉。
云沐阳出了庙门,一路狂奔,边跑边笑
第十七章 银针穿刀谓高人
更新时间:2013-07-25
“臭小子,你还是把命留下来吧!老子可不信你还能跑。”密林之中四个身着黑衣的男女追着一身穿白衣的少年,为首一高大汉子对着前面施展轻功飞逃的白衣少年大喝道。
前面那白衣少年也不答话,连头也是不回,只是一路施展轻功奔逃。后面四人紧追不舍,惊起林间飞鸟不断,再看那白衣少年似是力有未逮,只怕再过半柱香便要被后面几人追上。
“大哥,我看那小子是撑不了多久了,他身形已是迟缓,不似初时灵便,我们快追上去!”旁边一精瘦汉子对着跑在前边的彪形大汉喊道。
“他奶奶的,这小子也太他妈能跑了,老子还以为咱们四兄弟轻功在江湖上已是数一数二,没想到今天遇到个硬茬子,老子若是不抓到他将他扒皮拆骨,老子还有何脸面在江湖上混下去”
“老三,你聒噪个甚,你还怕人跑不了吗还不如留点力气。”那彪形大汉也不答话,只另一高瘦男子跑在前面。
那精瘦汉子听了也是大急,眼看大哥二哥小妹都已跑在自己前面了,只得再拼命往前以期追上前面几人,心中也是大怒。
“有人来了,五个人!他们究竟是干什么呢”云沐阳躺在高三丈的大树杈上,自昨日一夜施展御风诀赶路,及至东阳初上时,觉着体内法力消耗了七八成,便在林间寻了一棵大树,这大树高近四丈,树叶茂盛,阳光也难照入,即便是有人自树下经过也难以发觉有人居于树上,云沐阳便在这大树上拿出干粮和水,食过后便在树上打坐以作休息。小半日过后,云沐阳体内法力又已恢复,本嘴上还念着这山中灵气就是比城中浓郁些,只话还未说完,便听着有人往这边赶来,云沐阳不敢乱动,静静待在树上。不过数十息功夫,云沐阳便见不远处一白衣男子使着轻功飘来,云沐阳见其身形已是不稳,应是力竭,只是仍然在撑着一口气罢了,后面又有三男一女同是使着轻功,看那四人模样虽然也甚是劳累,只是比起那白衣男子却要好上不少。
“扑”的一声,那白衣男子已是不能再支撑了,径自跌倒,又恰是在云沐阳所栖大树三丈外。那白衣男子头发微乱,低着头,喘着大气,手中长剑插在地上,支撑起身体,白衣之上数点桃花,肩头之上已黑了一片,想是鲜血凝固变黑所致。后面那四人已有三人赶来堵在三个方向。
“小子,你还想逃吗老子看你往哪儿逃。”那老三对着最后方才落下,已是气喘不已,却仍是不忘喊上两句。
“老三,你还是多练练功夫吧!今日不嫌丢人吗”那彪形汉子喘着大气对着老三喝道。那老三一听只得怒瞥了那白衣男子一眼,也堵住一个方向。
“臭小子,乖乖把东西教出来,也会让你死得痛快些!”高瘦汉子手持钢刀对着那持剑的白衣男子喝道。
“做梦!要杀就杀,何必那么啰嗦!”那白衣男子连头也不抬,冷冷说道,声音也是虚弱!
“好,既然你不说,那我们兄妹几个就只得动手了!”彪形大汉,一跳而起,挥起钢刀便向着那白衣男子砍去,那白衣男子竟是不躲,眼见那钢刀就要看到那白衣男子。千钧一发之际,躲在树上的云沐阳本想出手救人,云沐阳刚拿出用来针灸的银针,却见那白衣男子持剑的右手一挥,“当”只一声清脆的金铁相碰之声响起,那彪形汉子挥刀挡在前面,人一个鹞子翻身而起,只是人未落地,那白衣男子又已出手,左手中指食指一弹,速度之快令人惊叹,旁边三人见此也是惊诧不已,此时便是想出手相助也是不及,那女子却把手中钢刀一甩过去,试图挡住那枚银针,只是终究是慢了半步,三人眼见那枚银针就要打中那彪形汉子的胸口,那彪形汉子不是不躲却是人在空中躲闪不及,“扑”又是一声,那彪形汉子也已落地一滚,那精瘦汉子和那女子忙一跃过去,欲扶那彪形大汉,那彪形大汉,却是挥了挥手。
“大哥,你…”那精瘦汉子极是疑惑。
“早料到那小子会反戈一击,只是没想到那小子留了一后手,一时差点着了那小子的道,幸而老子命大。”那彪形汉子说着便自胸口掏出一块叠了数层的黑皮,“小子,还记得这书皮可真结实啊!哈哈哈…”旁边几人见此也是大笑。
云沐阳见此情景,不禁心头一颤,又听得那白衣汉子狂笑,“哈哈哈,没想到我竟然因为这块哈…“原来这书皮竟是包裹经书之用,那日这四人无意间撞入一座极为隐蔽的洞府,却见洞府之中布局甚是朴素,是许久未有人居住,洞府四周墙上竟然刻了一套剑法,四人一看这剑法竟是精妙无比,心中大喜,心想自己四兄妹所修虽是刀法,但必有其共通之处。四人将这剑法看完,才知这仅是这剑法中一部分,四人料想这必是某位前辈所遗留,以待传给后人,只是那壁上所书,只说余下简谱就在这洞府之中,四人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剑谱找出,几人心奋不已,不曾防备,便被这白衣男子一把抢去,只留了一张看是牛皮的厚书皮,四人大怒,与之相斗,白衣男子不敌,负伤而逃,四人奋力追赶两日方才追到,故而才有了今日云沐阳所见,只是云沐阳并不知晓其中原委,只觉得那四人打一人实在不是光明磊落,心中愤慨不已。
 
第十八章 结友相伴行路难
更新时间:2013-07-26
云沐阳见那白衣男子将死于刀下,心下不忍,便将师父所留银针取出一枚,运转体内法力附于那枚银针之上,激发而出,恰恰打在那断魂刀上。也是初生牛犊,不识武力之威,云沐阳本意是将那刀打偏,再乘此机会救出那白衣男子,却不曾想,这银针一发竟是如斯威力,云沐阳也是惊诧不小。云沐阳自不敢迟疑,自树上跃下,一把抱住那已必死的白衣人,又施起御风诀飞走,一路也是不敢停留,飞了将近数十里,将体内原本不多的法力又是耗去许多,觉着那几人一时也追不上来,方才将人放下,却见那白衣人已是晕死过去,云沐阳心惊,忙帮他把脉。
“幸好,只是力竭而已,所受之伤也不过是些外伤,将养些时日便能好了!”云沐阳将白衣男子放在地上,又自己抚着胸口,还能感觉到心跳之快。
“刚才可真是惊险,幸而那四人不曾追来,若是追来了,只怕我这小命也是丢了,不过也是刺激,还让我知道原来我这银针这般了得!”云沐阳心下自喜,脸色微红,随即又想到,“只是可惜了师父留下的银针少了一枚!不管了,毕竟是救人一命,师父若是泉下有知,必不怪我,还是先恢复了体内法力再说吧!”云沐阳又望了望那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看到他身上的伤口,“要不用那水蕴灵疗术可是这人并无大碍,看来还是去找些草药!”云沐阳如此想着,便把那白衣人扶起,又是一跃而起,将人安置在一棵树上,“也不知林间有没有野兽,若是我走了再回来你只剩一堆骨头了,那我今天可就白费功夫了!”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云沐阳又跑着回来了,左手抓了一把草药,右手竟是拿着一只昏死的野鸡,背上背了只水壶。云沐阳一望树上,“原来还没醒呢!”说着便将草药和野鸡放在树底下,双脚一点飞上树梢把那白衣男子抱下树来。云沐阳把人在地上放平,把那人衣服褪下,又把自己的水壶拿来,用水将几处较严重的伤口清洗干净,如此又是费了许多功夫,还需将草药嚼碎敷在伤口之上。做完这些之后,云沐阳便坐在一旁打坐练气,如此一坐又是两个时辰,眼看将近日暮了。
“你怎么还不醒呀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云沐阳这般想着又将那人左手抬起为其把脉,“脉象平和,应该是没事了!”云沐阳将干粮拿出,又看见了放在旁边的昏死的野鸡,“竟然把这个给忘了,好多天没开过荤了,今天就让我饱餐一顿吧!”,说着又望了眼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可惜了,你不愿和我分享啊,哈哈!”一转身提着那只被他用水箭行气打晕的野鸡便走。
断魂刀破空飞来,那持刀之人面露狠色,似有深仇大恨,要将眼前之人拆骨扒皮大卸八块。赵霄已是力竭,刚才的偷袭又是功亏一篑,如今已是半分力气也无,只好紧闭着双眼,保持最后一丝尊严,等待死亡的来临。突然听得“叮”一声,赵霄一睁眼只见那持刀之人已是与刀一同飞了出去,一道灰色闪电似从天上来,将自己一把拉过,又是一纵,人已在五丈外。须臾之间,赵霄无比惊诧,更令人惊诧之事是救起自己之人竟是一副稚气的脸庞,赵霄已是身心乏溃,两日的奔逃将自己的所有体力都已用尽,如今已是暂时脱离了危险,气一松,人便晕了过去。
赵霄只觉迷迷糊糊,脑中一直在重复着刚才的情景。“什么东西,那么香”赵霄用尽全身力气终是将眼睛睁开,他已是两日未曾好好进食,如今一睁开眼便觉得饥渴难耐,此时又闻得肉香更是口水直流。
“这位大哥你醒了!”赵霄听见这一句话,便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十四五岁的少年,身着灰衣,面带笑容走近,那笑容在火光之下令人觉得无比亲切,再望那少年只觉得他双目清澈而又空灵,步履飘逸,唯一让人觉得不协调之处便是他手中拿着一只散发香味的金黄烤鸡。
赵霄一咬牙,把手艰难伸入怀中,“还在!”这才是松了一口气。这时那灰衣少年已走近身边,“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他日我必结草衔环以报此恩!”赵霄躺在地上仍是不忘向云沐阳抱拳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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