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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步蟾宫

    “师兄有礼。”庄璞、银川一二人当即起身施礼,公孙青木面色略带不满,不过亦是领人与他见礼,见他青云漫开入座,方是各自回了座中。

    云沐阳极目远眺,见得三朵奇花各自远遁,便正容起身,振声道“玄贞,且去敲钟罢。”梅玄贞应声去了,少时钟声一响一十三名门人俱是御光疾去。

    “有闻门中外门弟子大比亦是诸位真人拉拢俊秀弟子之手段,近日到场诸人似乎并无插手之意,如此看来若真有此事便当是在这第二关中。”此事并不稀奇,也是门中诸位真人当中默认,所以前时郭明德才会亲自来寻他。

    他如此想着目光四周淡淡扫过,但见郭明德胸有成足,当即目光又向旁侧一看,但见离平武正襟危坐,神色冷峻。便把剑眉一沉,暗道,“我若相助何景,必为离真人所阻,如此看来却是当以不变应万变。”

    他当即拿定主意,只端坐玉台,静观其变。

    公孙青木目光一沉,门中大比即便观礼若无掌门之令也不可亲至,如今离平武不顾门规到此,观其形容竟是有插手之意。不过现今还有其他长辈在此,即便他心有成见此刻也不会说出口。他稍稍平复,便就冷眼旁观。

    又过得半刻,云收雨散,天际一道虹彩横空。忽的云沐阳目光一闪,运集法力过去却见数里外一山坳中何景手拿一朵五色奇花,另有一黄袍门人、一灰衣中年道人联手各施法力御使灵器,三人争斗起来,树木倒伏,石屑扬尘。忽的一道犀利剑光破空而至,落在百丈之外,赫然正是戴郦楼。

    黄袍、灰衣二人本是全心争斗,忽的觉察有外人至此,不由俱是眉间一动。他们二人本是同父异母兄弟,大比之前便得了消息,知晓大比第二关,故而




第三百四十一章 仙道未成万事空
    “离真人此言差矣,此事事关门规,仙宫传承大事,岂容师伯恣意妄为”云沐阳听他呵斥也不恼怒,只正色道,“师侄虽是鲁钝却也明其中利害。”

    “哼,竖子妄言。”离平武吃他当面斥责,不由一声冷笑,把袖一甩,怒目扫过,讥道,“凭尔小儿也来与本座理论宗门传承大事宗门之事你又知晓得几分,也敢妄言”

    庄璞坐在一旁,眼见离平武咄咄逼人,不禁眉头一皱当即劝道,“离师兄何必动怒,云师侄年少,或有失言之处。此也是师弟先前未曾与云师侄明说。”庄璞说着稍稍一顿,面上淡笑,道,“何景师侄法力精纯,道心坚韧,功行颇高,在此中弟子当中亦是翘楚,拿得一个座次理所当然。”

    离平武面若寒霜,怒一甩袖御一道青光便往云中疾去。

    公孙青木目泛冷波,方才戴郦楼为离平武暗中重伤,他便立时前去,见其伤势虽重却也有分寸并不伤根基,这才驾云回来。如今见得离平武如是嚣张,更是恼他。

    庄璞眼见他离去,不由多看一眼云沐阳。见他仍是气态从容,似乎并不在意。当即也是笑了笑,旋即远望一眼,但见春雷峰上有风云聚涌之势,便道,“云师侄,如今三甲俱是明了,当宣示门中,以示嘉奖。”

    云沐阳打了个稽首,便携了梅玄贞望云而去。少顷,钟声响彻云际,万般霞彩瑞霭生就,此时已有三人乘御灵光法器到得云沐阳近前,各自拿了一朵五色奇花。左侧一人乃是一皂衣青年,身形修长,两目顾盼神飞,中间乃是一藕衣女子,二十七八年纪,面貌柔婉,只是腰间玉带中系了一柄软剑,竟是炼剑之人。

    他目光淡淡一看,露出笑意,见着何景站在右侧,面容有些许不自然,不过仍是恭敬站了。他手中一招,拿了一卷黄册,这黄册乃是灵药宫真传弟子名册副册,如今三人俱是能够传承一门灵药宫玄法,算得上是灵药宫真传。

    “夏侯婴师弟、覃品兰师妹、何景师弟,三位力压同门夺得门中遁雷五色花,可喜可贺。”他正声道,“明日辰时在此再行排列座次。”

    “多谢师兄。”三人齐齐施礼。

    一时山中诸人或是欢喜,或是懊恼,但也是热闹非常。又见千百灵鸟翔飞云间,一派祥和。

    云沐阳见着诸事已毕,便携了梅玄贞回了山顶修炼静室。过不多时却有一道童前来传信,言道乃是公孙青木相请。

    他稍稍一想便就随着那道童往公孙青木处去了。过不多久他入得晋云山观,便见公孙青木已在观前相侯,面上温温浅笑,引着旁侧面色微白的戴郦楼言道,“云师弟来,这位戴师弟想必师弟也是熟识。”他说着转头向戴郦楼道,“云师弟剑法通玄高妙,戴师弟习得虽是法剑一流,不过万法皆有共通之处,何况同是剑道两位师弟也当好生亲近。”

    “小弟戴郦楼见过云师兄。”戴郦楼早有耳闻这一位师兄剑法超群,修行《霄云破法剑经》已至剑离合真,可一气化出三十二剑,原本只道如此之人定是高傲之辈,不意今日一见,却是一个风姿脱俗的翩翩少年,虽是温文浅笑,眉宇间那股清冷剑意却是不能隐藏,心中也是生出亲近之意,当即抱拳一礼,“早闻师兄大名,一直未能当面拜见,今日一见可了此生之憾。”

    “戴师弟多礼,”云沐阳见他施礼乃是俗世江湖之礼,也是不由点首,当即亦是从容还了一礼,“为兄洞府则阳府,若是师弟不弃也可来我则阳峰共参剑法。”

    戴郦楼闻得此言不由一愣,他观云沐阳之意绝然不是客气之言,当即又是抬头看他,耳边却响起公孙青木爽朗笑声,“戴师弟,云师弟剑道修为在门中不下于洛真人,师弟意欲指点你还不谢过”

    “戴郦楼谢过师兄。”戴郦楼双目一动,他自修行来独爱剑道,只是他自家恩师仙逝已久,一路修行多是自家摸索,此刻听得云沐阳愿意指点冰冷面容也是泛起笑容来。

    “两位师弟既已到了此处,师兄也不请二位师弟入内。”月紫剑挑了竹帘漫步出来,明眸含笑,略带薄嗔道。

    公孙青木朗声一笑,立时道,“来来,师弟快请。”

    云沐阳入得观中,但见两只紫金铜鹤望云翩跹姿态,朱喙处吐出淡淡青烟,袅袅娜娜,环视一周,见得此间唯有四人,四张蒲团。

    他洒然落座,几人交谈片刻,他便道,“公孙师兄明日便是一定座次之时,可是掌门真人还有令谕”

    “确然。”公孙青木略一颔首,便就言道,“今日离师伯不顾门规出手相助门人,此事为兄已禀明掌门恩师,想来明日便有法旨下来。”

    戴郦楼原本正襟危坐,忽听得此事不由身子一颤,原本他只道是自家修为不济才被何景一招击败,如今听来却是另有隐情,当即也是怒气盈胸,不过他也知凭他自家修为绝然不可能与离真人相抗。他只心中暗暗发誓,“今



第三百四十二章 仙道未成万事空(二)
    ps: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上一章有一个地方出错了,稍后大家阅读这一章的时候便会发现,公孙掌门并没有出场,已经改过来了。如果各位书友看到有错误之处,还请斧正,多谢了。

    云沐阳叩首言道,“徒儿谨记,绝然不敢相望。”

    乐清平见他神情,不由微微坐正身子,肃容正声道,“为师自幼修行近三百载,尤是痴迷阵道,也是小有所成,不负祖师之名。三百年来阅览祖师经典,将毕生阵道之学录成一卷,又删改数次,方是成卷,其名作《原阵数书》。”

    他声音苍老,又含着一股悲切,闻之皆恸,稍稍一顿,又道,“余门下有弟子四人,长徒乐氏长生乃我血亲后裔,资质上乘,悟性奇高,然却是痴迷丹道,不能承继吾之衣钵,次徒秦氏灵、三徒明氏涯资质尚可,虽也有心一窥阵道究竟,只是终不能如我所意。唯有幼徒雲氏沐阳,资质悟性品格皆是上乘,于阵道一途见解不同,可承我原阵峰阵道道统。”

    云沐阳心中百味杂陈,跪在地上,再一叩首,不愿抬头。

    “徒儿,你且将那《原阵数书》与为师取来。”乐清平眉头微锁,略一颔首,便就正声言道。

    “是。”云沐阳站起身来,当下也知自家恩师存了考校之心。

    他举首环目,但见头顶一颗耀眼明珠,宝华灿烂,那光华照来,令人心中微痒,双目也是有些疼痛。他当即运转神识法力,感应四周,却觉此地处处皆有阵道气机流溢,似乎有数成千上万股交汇拧成一团,又似乎是分散开来,如若乱线纠缠。阵势起起伏伏,恍若大山平原,阵气变化开开合合。

    他稍一凝神,便就摆袖扬起,心中暗暗掐算,少时却是微微一震,此地阵气看似驳杂实则却是精纯,细细掐算之下,尽皆是勾连一处,如若一条大江拥有千百河流支脉。他当即目中一亮,把手一拿便将那最为主要的三道阵气拿在手中,细细一看便沿着阵气流转之处寻去。然则片刻后他却是眉头一皱,这阵气奔腾若流,可是却是轮转回旋,根本寻不到其来处。

    他闭目略一沉吟,暗道,“此间百阵交杂,凭我现下阵道修为若要理清恐怕十日也是不能,恩师既然有心令我寻找《原阵数书》所在,定然不会故意为难于我。”他再是一想,越发肯定心中所想,当即环目一看,运转法力,察觉几处阵势最是平坦之地,其阵气变化也是最少。他当即行了过去,举手一拿,却见土地之中空空,并无那卷《原阵数书》。

    他也不气馁,随即踏开步子,又自行开,到得另一处亦是如此施为。如是三次过后仍未寻得经书。他又往另一处,先行运转法力,忽的他剑眉微动,旋即起了法力强行穿过阵势,一道灵光跳起一把将其拿在手中。他定目一看,赫然正是一枚贴满符箓的楠木金丝玉匣。

    云沐阳跪在地上,低头呈上木匣,问道,“恩师,可是此物”

    “徒儿方才判断未足,心有犹疑,此非正道。”乐清平也是心中满意,也不将木匣接下,只口中道,“徒儿你去取了笔来。”

    “是。”云沐阳叩首一礼,不多时取了一枚朱文鹤羽笔。

    “你将木匣打开。”乐清平接了朱文鹤羽笔,凭空拿出一张黄符,口中又道。

    云沐阳依言打开,却见内中一枚令牌一卷经册。他见此目中顿时一亮,这令牌却是昔年作为拜师礼之物。他心中略一疑惑,旋即却是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重要之事。

    乐清平见他神色,双眉一凝当即问道,“徒儿你可是知晓了此物来历”

    “不敢隐瞒恩师,徒儿略有所闻,只是不敢确定是否是…。”云沐阳再一叩首,郑重言道。

    “莫要说出来。”乐清平立时出口,把手一按。

    “想来你也知晓此物,此物之名不能喧诸于口,不能书之于纸,时机未至不能祭炼,否则此物立时便要逃了开去”乐清平为一点首,便道,“此物乃是万载之前大劫之后所留,听闻本是一处仙境的出入令牌。此处仙境在极天罡风之处,非是元婴二重度过九天罡风劫之辈不能前去。六百年一出,传闻其间藏有成就元神的契机,故而一直是天地之间修士所求而不能得者。”

    “这一处仙宫之中有无数异宝奇材、灵药宝丹,还有诸多妖兽精怪,还有许多仙人传承,若能得到一处好处说之不尽。”他说到此处,微微一叹,灵药仙宫自青药祖师仙逝之后,便再无有人能前往琅琊仙境。

    他微微摇了摇头,旋即又是面笑道,“徒儿乃是有大福缘者,你将此物收起,莫要示之于人,否则凭空惹来祸端。”他说罢,便将黄符拿来,随即起笔往黄符上画了数笔,其字迹如若游龙盘伏,又若彩凤翔天,端得清奇古丽苍劲。少时他将黄符一扬,便道,“此物你且拿着,为师昔年有一好友,隐居南海,此人极善炼器,若是他日你有事可去寻他相助。”

    “徒儿谨记。”云沐阳



第三百四十三章 御灵求真降妖蟾
    祈福!

    晋阳之山,莽莽苍苍,重峦叠嶂,有三十二峰连绵横绝,云烟飘渺,有风起兮,其声呼呼隆隆,烟霞忽聚忽散。晋阳之湖,犹若平镜,十八玉带环绕围拱,水汽灵光混若一团,几欲化云。此湖名作金霖湖,乃是地灵药谷出入之所,每百年便有金霞汇聚成云,降下金霞甘霖。这甘霖乃是一味上佳药引,若是常年服食可保容颜不衰,如若是幼儿降生之时以此水浸泡,能够凝气入体,奠定根基。

    云沐阳负手立在一处峻石上,神情淡然,此处高峻几欲摘空,又有猎猎金风将其道袍扬起,他仰望青空偶有白云浮荡,似乎触手可及,俯首看去,尽皆苍苍林木、银带游走。其身后乃是钟思阳与梅玄贞,钟思阳抿了抿唇,朝金霖湖处望了几眼,但见氤氲水汽随风而起,又有宫观森森、亭台水榭,湖畔停了数十架各色舟车,或是麋鹿为驾,或是龙马为座,俱是华美奢豪。

    她不禁喜道,“大兄此地风光独好,阿兄何不去得湖上泛舟游览”

    “若得长长久,何处不能留,若得长长久,青溟任尔游。”云沐阳神色淡然,昨日恩师兵解,令他触动更甚,若是不得长生,一切皆是虚妄,“四妹,为兄带你二人来此乃是事关你修行之事。”

    钟思阳听得教训神情一肃,礼道,“恭听大兄教诲。”

    “且随我来。”他微一颔首,足下烟霞渐渐腾起汇聚成一团五色彩云,飘飘渺渺,自往青空缓缓飘去。

    “你可知此地”行未多久,他便转头问道。

    钟思阳莲足踏在烟云上,心中欢喜艳羡,美目四望,忽听得云沐阳之言便就认真起来,举起水袖拨开云霓霞光,朝下望去,过得片刻,她便认真道,“阿兄,若是小妹记得不错,此地当是在妖灵山中。”言罢她抬起皓腕,朝着一处指去,又道,“那一处当是五方陂,昔年小妹也曾在此处采集灵药。”

    云沐阳听她说起五方陂也是心有感触,不禁思忆当年,少时心中轻叹,口中道,“四妹,为兄最后问你一次,大道飘渺可能向道不悔大道艰难可能永持己心大道艰险可能胸中无畏”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钟思阳半蹲为礼,大声坚定道,“小妹无悔。”

    云沐阳郑重点首,轻轻按落云头,缓步行去。钟思阳携着梅玄贞亦是快步跟上,少时只见他取出一张符纸,往空一抛,复又往前行去。过得半刻,一片云光闪过,三人复又回了云空。

    钟思阳立时朝下望去,只见下方一处山涧,水流淙淙,山石铺遍,水中见得许些野兽饮水栖息,她看得片刻也不曾看得奇异之处,她正欲转身问询,却听得一声模糊怪叫。她登时运转法力目光望去,却见得那些鹿鸟野兽顿时惊慌乱套,只见一处石崖中一股墨色毒雾渐渐漫开,一些鸟兽逃得慢些被这毒雾站着立时哀鸣一声便就倒地死去,化作一滩脓水。

    她轻抚胸口,也是吃惊,她方才看了许久也是未曾察觉一样,竟是这怪物能够隐匿声息,“呀,此是甚么怪物,忒也厉害。”她见得这怪物毒雾实在厉害,不由轻舒一口气,便抬起螓首,却见云沐阳神色凝重,心中咯噔一声,立时俯首望去,只见一只磨盘大小、四目六足、浑身墨紫肉瘤的癞皮蟾蜍卧在水上,模样渗人,怪叫之声几欲刮骨。

    “大兄,此怪忒也丑陋些,大兄你莫不是让小妹前去将其降服”她一时不能置信,自家大兄向来和蔼,今日竟然要她去将这怪物降服以作修炼《御灵求真书》根基。她张大了嘴巴,又望了望云沐阳神色,不由撒娇道,“阿兄换一个可好,这妖怪太丑了些。”

    云沐阳目光淡淡,女孩子总是喜欢些华美之物,便是灵兽之类也是挑些美好的,看不上这等丑物也是有的,故而他也是不奇怪。只是口中言道,“此怪名作尸蟾,乃是自尸山血海中而生,最是狠毒,修道之士功行不足者若沾得其毒雾一口,重则便要身化白骨,轻则也是毁伤道基。此怪昔年为兄尚未入道之时曾经遇过,侥幸逃了性命,现下看它与当年相较不可同日而语,如今便是凝元筑基三重修士遇着恐怕也无有办法降服。”

    “幸而此怪喜静不喜动,一旦食饱便就隐匿身形不得出来,否则不知多少人要丧生其口。”他神色淡淡,又道,“你所修行《御灵求真书》也是一门高深法诀,虽是修行苛刻些不过成道之望也要打上许多,可谓是有利便有弊。”

    “大兄你可是还想与小妹说幸而这妖物喜静不喜动,这才便宜了小妹。”钟思阳嘴唇一扁,几欲哭泣。

    “四妹,道途艰险,你虽有了道书,然还需得有护命之法,如若性命丢了一切皆是虚谈。少时待得此妖物吃饱喝足,你便拿了御兽镯前去将其降服。”云沐阳神色郑重,又自袖中取出两物,道,“此处有化毒丹一枚,阵旗一套,你若相辅不得此妖物那便是与《御灵求真书》无缘,那就唯有修行《藏息隐真书》。你且好生记着,非是你性命攸关之时为兄不会出手救你,道途艰险你若过不得此关便莫要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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