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卿卿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紫菱
“是明天早上出发,我把资料说给你。”许文越不疑有他的把所有资料全都说出来。
香怡一面暂时停车,一面用笔把资料抄下来,之后她甜腻腻的说:“文越,拜托你,这一件我问过你的事,千万不能跟阎雷说喔,他要给我惊喜,若是他知道我早就从你嘴里得知,他恐怕会不太高兴,你知道的,阎雷不高兴的时候是最难讨好的。”
“好,我绝对不跟他说,以免坏了他的兴致。说实在的,我看他最近心情挺好的,连在他身边工作,也比较不会像以前那样胆战心惊。”
“谢谢你,文越。”香怡嗲嗲的道声谢。
许文越对她的嗲言娇语,一颗心似乎快要飞了,开心的挂电话,一等他挂下电话,香怡立即把手机摔在地上,她掉头回去家里,言总管还来不及说声你回来了,她就冷冰冰的问:“阎雷回来了没?”
言总管失笑,“大小姐,你说话怎么越来越颠三倒四,阎少爷又还没下班,怎么可能会回来?就算他再想你,也是以公事为重。”
看来这一件他暗地请假的事,连言总管也不晓得,香怡不打草惊蛇,因为言总管若是得知消息,一定会把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的为她出气。
她压制怒气,微微一笑,因为别人帮你出气—点也不过瘾,气当然得自己出才会痛快,要打手打人那是窝囊废干的事,她香怡要打人,向来会让别人知道他是死在她手里的,“那我先去休息了,若是阎雷回来,你再叫我。”
言总管暖昧的点点头,以为他们之间有情话不能对外公布,笑得连牙齿都露出来,“是,大小姐,你好好休息,别太累。”
不理会言总管开心兴奋的表情,她躺回房间,房间的被子上好像还残留着阎雷身体的残香,她将头埋进枕里,吸嗅着他的味道,毕竟这是她爱了十多年的男人,她会给他机会,若是他真的骗她的话,她这一辈子就再也不会相信他。
***
睡得迷迷糊糊之中,有人轻抚她的背,分开她的头发,吻在她的颈背,香怡将身子轻轻的转移,将脸探出来,那人就轻吻着她的唇角,见她微笑的张开眼睛,阎雷轻笑,“睡醒了吗?睡美人?”
香怡微笑,“醒了,王子一吻,睡美人就从睡梦中醒过来。”
阎雷大笑起来,爱抚她的唇角,“香怡,你今天没有拒绝,反而笑笑的看着我,让我觉得心里发毛,以前的你一定会拨开我的手,骂我别毛手毛脚的。”
“白日不作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若做了亏心事,才会心里发毛,若是没事,我对你好,你怕什么?”
“说得好。”他也顺势躺在床上,紧抱她的小蛮腰,脸上表情柔和下来,“你终于想通了,不挣扎、不拒绝了吗?终于觉得我是全世间最适合你的男人了吗?”
香怡反过身,窝在他的胸前,调整他的领带,娇娇甜甜的撒娇,“才不回答你这种鬼问题呢,反正我说是,你一定会自鸣得意;我说不是,你照样可以扭曲成是,对不对?”她的声音变低,“怎样?你今天工作顺利吗?这么早就回来,不怕公司倒闭?我的钱可是投资一大半在里面呢。”
阎雷没想到她会问到他工作的事,毕竟香怡从不过问公司的事,只放手让他经营。
他的声音听起来跟往常一样,“今天工作得不错,不过开会开得很烦,每天都有一大堆的会要卉,真是我赚钱,你收钱啊。”
对他的抱怨,香怡轻笑几声,但是她的手指缩紧,他明明没有去工作,为什么不坦白的说他休假没工作,还硬要说他有工作?这分明就是有鬼,香怡的声音依然很平稳,没让人听出她其实已经快气死了。
“阎雷,你明天工作重要吗?我最近觉得好无聊喔,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你只要请一天的假就好了。”
阎雷显然又再次被她的话给弄得迟疑一下,他唇角轻轻的微笑,声音依然还是保持得很正常,“不行,我明天有重要的工作要做,不能请假。”
“什么工作这么重要?比我还重要?公司大半股权是我的,我强制你休一天假不行吗?”香怡妖娆的嗔他一眼,那一眼足可使男人春心大发。
阎雷也受到影响,所以揽住她腰身的手一紧,但他仍有理智,维持原说,“真的不行,若是可以的话,我绝无二话的带你去玩,但是这工作很重要,我不能延期,也不能变更。”
“讨厌,真的很讨厌耶。”
她抬起手来乱打。
阎雷将她的手握紧,低柔的对她加以催眠似的说:“不准闹脾气,我这几天都有公事,这些天我也都不在家,你要乖一点,不准乱跑,我会要言总管盯着你。”
“干什么这几天不在家?”香怡明知故问的抬起眼来,飞机是明天启程的,第五天才回来,这些天他人在日本,当然不可能在家跟在公司。
“我有公事,这几天会很忙,所以干脆不回家来睡,对手公司一直虎视眈眈,我有许多事要忙,这些事你不在公司,你不懂的。”
香怡可以很明白的知道,阎雷不但瞒她,而且很显明的,明日去日本的五天假期,根本也不是要跟她去,她甜甜一笑的指着他的心窝,“阎雷,我现在终于可以很坦白诚实的告诉你一件事情。”
听她说得慎重,令阎雷双眼沉思般的看着她,香怡用手指戳戳他的心脏处,“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非常喜欢。”
“简而言之,就是爱我了。”
他很有自信的说出这段话。
香怡这次不再反驳,干脆承认,“没错,我爱你。”
终于听到她承认爱意的阎雷,发出粗重的呼吼声,内心似乎大受激荡,将她牢牢的圈在怀里,双唇的距离一拉近,就要热吻香怡。
香怡笑着逃开,将手抵在阎雷的嘴上,双唇像沾了蜜般的噘起,她另一手还放在他的心窝处没有离开,她用这一手紧紧的扭了一下他胸前的肌肉,阎雷吃痛皱一下眉,她表情没变,依然维持笑意,就连这一段话也是带着笑声说出来。
“不过若是让我发现你对我不诚实,我会把你搞得倾家荡产、身败名裂,如果你一点也不爱我,没关系,你现在最好说清楚,我能够接受,我说过了,我不喜欢我老爸那种女人换过一个又一个的风流行径,你若说你爱我,我就会要求专一,你若说你不爱我,我对你的标准就会不一样。”
阎雷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需要迟疑,“我爱你,香怡,你若知道我是怎么样的爱你,你就不会一直没事找事做的找我麻烦,从我见到你开始,心里就没有别的女人。”
“你能对我一个人专一吗?”
他说出来的话完全没有停顿,“当然可以。”
“那我相信你。”
香怡紧紧抱住他。
阎雷不断的亲吻她的发丝,对他而言,能获得她的心着实不容易,也是他辛苦许久的事,两个人的情意终于能获得双方心意的了解。
***
香怡很早就起床梳洗,在阎雷还未出门时她就已经出去,而且该联络的人全都联络了,她比阎雷早一班飞机到日本北海道千岁机场,然后在机场枯等,等到下一班飞机到达时,果然看到阎雷跟那个女人出了海关。
她愤怒多于心碎,事实上,她宁可愤怒,也不愿心碎,因为许多人的经历告诉她,教训这种负心汉,若是心碎的话,往往在该下手的时候女人就会心软,而她要让阎雷清楚的明白他负了她的心,他会得到多大的报应,既然她要这么做,那就绝不许心软。
从许文越口头的资料里,她不只知道阎雷搭这一班飞机,更知道他住在哪个饭店,而她查过那个饭店,他跟那个女的睡的就是双人的房间,是一般情人才会住的房间,这代表两个人的关系匪浅。
阎雷叫了计程车跟那个女人一起坐进去,她也跟着叫了一辆计程车,直冲向他们下榻的饭店。
阎雷跟那女的早已进了饭店房间,她立在门口,轻轻的按了一下门铃,门马上就被那看来清纯的女孩子给打开,她看到她时,还不知道她是谁,以为她走错房间,正用生嫩的日文杂着英文对她说明。
香怡看着这个可称为情敌的女孩,她眉清目秀,看来异常的清纯,生嫩的表情跟动作,让她猜想这个女孩子说不定才刚上大学而已,这么年轻的她就已经可以迷住阎雷,的确是不简单。
香怡没有对她废话,因为她已经又累又气,没有心力与这个女孩子交谈,她用字正腔圆的中文对她说:“我没走错房间,阎雷在这里吧?”
那女孩听她说了阎雷这两个字,她双目瞠圆,显然很吃惊听到中文,更吃惊听到阎雷的名字,香怡轻轻推开这个还在惊异状态下的女孩子,她对这个女孩子没有敌意,要怪,她只会怪阎雷负心。
阎雷正在里头转着电视机,漫不经心的问:“是谁啊?小兰,是服务生吗?”
香怡抬头挺胸的走进去,她是输了这一场感情,但是她绝没输了自己的人格,犯不着卑贱的看他的脸色。
头一转,阎雷见到她,手里的遥控器落到地上,以他这么镇定的人来说,竟会握不住遥控器,可见他内心的吃惊。
“小怡?!”
香怡微微一笑,笑得比蜜更甜,“很吃惊吗?阎雷,上班工作时间,你在开会,你很忙嘛!所以没时间陪我。”
她说的完全是反话.阎雷站起来,他知道这个情形像偷腥,因为他带了一个女人到日本,却完全没有知会香怡,他深吸一口气,这事最好越快解释越好,否则事情还会闹得更大,“我可以解释的,给我五分钟。”
香怡走到他面前,奋力给他一巴掌,甜如蜂蜜的声调霎时冰冷到零下气温,“很可惜,我不想听你解释,我人生的五分钟不会浪费在你这种人身上,而且我送了两份大礼给你,一份你等一会就收得到;另一份,你回台湾时就会看到。”
她掉头就走,阎雷强劲的捉住她的手臂,“等一下,小怡。”
假装平静的感情终于破裂,她恨不得把阎雷碎尸万段,“放手,妈的,我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原谅你,昨天我给你机会,你还是骗我,你现在可以这样骗我,以后恐怕还会更变本加厉,我要让你永远忘不了我昨天的话,你对我不诚实,我就要你身败名裂、倾家荡产。”
阎雷的手一松,因为他没想到她被他转过身子时,脸上流满了眼泪对他叫嚣,他心痛至极,知道自己深深的伤了她的心,“小怡,听我说,给我五分钟。”
“混帐,我连一分钟都不会浪费在你身上,你给我滚开!”
香怡虽然流泪,但是她拳脚的动作依然很快,她一拳揍向阎雷的腹部,让他痛得弯下腰,再一脚踹的就是阎雷的胸口,他闷哼一声,然后她趁这个空档快速离去。
“阎大哥,你没事吧?”那名叫小兰的女孩子急忙的扶住阎雷。
阎雷撑起身子,拨开她的手,急急忙忙的道:“跟我一起去拦住香怡,快一点,小兰。”
小兰顿了一下,才终于了解他口里的香怡是刚才进来的那个女人,她嗯了一声,“好,阎大哥,我们快去。”
两个才相偕走出房门口,突来的闪光灯立即刺得小兰把头低下去,而阎雷更是下意识的用手挡着小兰的脸,不让她被人拍照。
那拍照的人不只一个,而是来了十几个人,还有人拿着麦克风,凑到小兰的嘴边,七嘴八舌的问:“请问你跟阎先生是什么关系?是他的情妇吗?”
另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问着,“你和他单独到日本来约会吗?你成年了吗?有发生性关系吗?”
对于他无耻的问话,阎雷怒吼的拿起这个男人的麦克风摔到地上,还把小兰的脸往自己的胸前藏,“滚开,无可奉告!”
记者更加的紧迫盯人,“请问你知道阎先生之前的风流史吗?”
阎雷急忙拖着小兰,将门用力关上,小兰第一次遇到这种狗仔队,她吓得全身发抖,阎雷愤怒不已的怒叫,“我早该知道香怡的手段,她要是来真的,绝对是下狠招,幸好你的脸没被拍到。”
“阎大哥,怎么办?我们等一会还要出去呢!”
“我打电话给饭店的人,要负责人把这些人赶出去,我们再出去会合,总之事情照办,不能有所拖延。”
小兰虽不清楚阎雷跟香怡之间的事,但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阎雷看到一个女人脸色会大变,她小声的道:“那刚才那个姐姐的事?”
阎雷眉头深锁,一想起香怡的脾气,要解释恐怕还得等她气消,现在就算追出去也没用,只怕更讨得她一顿好打而已,他叹口气,“那件事我回去台湾再处理,我们先把这一件事搞定后再说吧。”
“对不起,阎大哥。”
小兰隐约知道自己是他们闹脾气的因素,所以她最后又加了一句,“谢谢你,阎大哥。”
野火卿卿 第七章
五天后,阎雷风尘仆仆的赶回台湾,一下飞机,就有一堆记者围上,他很明白这就是香怡说的第二个礼物,她非得把他跟小兰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才高兴,她闹事的手段他现今才知道是这么厉害,他非常疲倦的道:“一切都无可奉告。”
有个记者跟阎雷比较熟,他推推眼镜,“阎先生,这么大的事,你真的不愿意发表意见吗?这对你们公司恐怕会造成致命的伤害,我跑财经新闻的,还以为这个风声是假的,但是你们公司近来的股票的确重挫。”
阎雷见到他,知道这记者是专跑财经新闻,才知道这一大群人不是小报记者,也不是香怡的第二个礼物,他隐约知道可能发生大事,但他这些天人在国外,也不接电话,当然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只能冷静沉着的应变,“我现在刚下飞机,才正要到公司,请让开,若真有什么事,我会开记者会。”
他立刻叫了辆计程车飞奔到公司,公司一片乱糟糟的情景,他这几天其实并没有休息太久,每日都陪着小兰东奔西跑,头脑还是一片昏顿,但见到这么乱的情景,他也始料未及,立刻指挥大局的怒叫,“在干什么?全回去工作岗位!”
他这一厉声怒斥,所有像无头苍蝇的人全都静下来,然后乖乖的回去自己的座位,阎雷走向自己的办公室,秘书如蒙天赦般的把他当救星的注视着他。
“阎先生,我们贷款的银行代理说要找你,他说今天再找不到你,他们要抽回银根了,不借我们贷款。”
阎雷声音低沉的怒道:“搞什么?公司又没问题,银行干什么要抽回银根?”
许文越从里面办公室走出来,他也是一脸的慌张,见到阎雷也重重的松口气,“公司出了大问题,阎雷,公司再这么搞下去,虽然不会马上宣布倒闭,但是也够你苦撑一阵子。”
阎雷盯着许文越,许文越向来说话不是太正经,而他现在这么正经,代表是真的出了大事,阎雷走进办公室,低声命令,“过来,文越,把一切都报告给我听,我一点也不晓得发生什么事。”
许文越跟着他走进总经理办公室,一等阎雷坐下椅子,许文越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我们公司的股票每天不断的下杀,杀得太恐怖,已经有人怀疑是不是我们内部出了大问题,结果引起市场抛售,还每天有不断的耳语出现,都说我们公司快倒闭了。”
阎雷公司的股票是市场上最当红的股票,以前向来一张股票难求,怎么可能会变成贱卖,除非是有人要扳倒他,阎雷冷冷道:“有人从中操控是不是?”
许文越似乎很难说出这个字,但是他说了,“是。”
阎雷声音非常冷静,冷静得像冰一样,因为越是愤怒,就越要冷静,以免误了大事,“是谁。”
深吸口气许文越开口,“目前不太清楚,但是很有可能是香怡小姐。”
他拍桌怒吼,这分明是中伤,“怎么可能?她是公司最大的股东,整倒公司她倒赔几十亿,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许文越叹口气,“她已经把公司的股票全都脱手光了,就在你请假,的第二天,她全部都卖出去,所以她没有任何的亏损,就因为是公司大股东这样的卖法,所以才引起市场侧目,而且无法确定市场耳语是不是她放出去的。”
阎雷绝不怀疑香怡的经商能力,她有本事,只是她的本事都用在投资方面,她很懂得用一块钱赚到一百块的利润,但是相反的,也就是她能力使一百块的东西,下杀到只变成一块,难道这就是她说的回台湾的第二个礼物——扳倒他的公司,她一定是气疯了,才会这样搞。
阎雷冷声,“到底情况有多糟?”
“很糟。”许文越用笔戳着手中的笔记,“政府官员以为我们有内线交易,所以要来调查,银行以为我们帐目有鬼,要抽出银根,不肯借钱给我们,客户以为我们公司即将倒闭,所以所有交给我们做的案子全都暂时停摆,最糟的是公司军心不稳,已经有人要跳槽。”
阎雷头都痛了起来,但是现实逼迫他没有时间去管头痛,而且这每一件事都急待处理,他哪有时间好好的躺下休息,他下命令,“立即拨电话给银行,我来跟银行的总经理谈,客户等一下由业务经理亲自拜访,向他们保证绝对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那要来查内线交易的事呢?”
阎雷脸色凝重,“让他来查,反正我们没有违法,所以根本就不必害怕会出事。”他的声音变得怒火冲天,香怡太无法无天,他非得找到她,说教一顿不可,“还有,给我查香怡现在在哪里,我要立刻找到她。”
***
“啦——啦——啦——啦。”
一脸愉快的哼着歌,香怡表情太过愉快,使得刚嫁为人妇的丁嫣也忍不住侧目,她与香怡算是少女时代的死党,只是她很穷,而香怡很有钱罢了,但是她在偶然的机会下遇到现在的超有钱丈夫,嫁给了他后,就过着嫁入豪门的生活,所以现在也可算是满有钱的,只不过论赚钱的本事,是绝对比不上香怡。
“香怡,什么事这么愉快?”
丁嫣的问话得来一个大大的微笑,香怡笑得如沐春风,“是吗?我笑得很愉快吗?我只要一想起有人敢惹我,被我整得乱七八糟的,我的内心就很愉快。”
不过丁嫣可愉快不起来,因为她们现在坐的地方是医院,而且是妇产科的医院,丁嫣虽然挺着一个小小的肚子,但是她的宝宝一切正常,没有什么问题,倒是香怡的小腹平坦如昔,不过里面却有一个婴儿,而她跟香怡相处这么久,熟知她的个性,她明白知道香怡的内心没有她外在表现得那么洒脱。
“现在怎么办?”
香怡笑了起来,“不怎么办,算我幸运中奖,我把他生下来,好好的养喽,反正我是个有钱人,绝对养得起一个小孩子。”
丁嫣终于把体内的那口气吐出来,她之前一直害怕香怡会说拿掉小孩,因为香怡的情形很怪,从几天前,她忽然莫名其妙到她家,吵着要跟她睡在同一个床铺上时,她就知道香怡最近可能出了大问题,因为香怡内心其实不太相信别人,只有对她才会这么相信,而每当她要跟她争同条被子的时候,通常都是她心里面有事在烦恼。
结果她把她老公赶到别的房间,跟香怡一起睡时,香怡半夜忽然在床上坐起来,支着颊一脸疑惑的问她,“怎么办?我好像怀孕了耶,丁嫣。”
吓得她脸色发白,她知道香怡常常一脸花痴的样子,又因为她很有钱,所以老是会有一些不肖的男人打她主意,但是她是外表花痴,内心精明,照理说,应该不会发生事情,怎知道竟会把自己摘成未婚怀孕,让她吓问:“孩子的爸爸是谁?”
香怡不太在乎的一笑,“是个烂人,不必提了。”
若是香怡这么说,代表从她口里,再也挖不出这个男人是谁,丁嫣只好作罢,让她在家里休息几天之后,就带着她来妇产科看医生,证实香怡是不是真的怀孕,结果果然是真的怀孕了。
不过她还是挺担心香怡的,因为她觉得香怡外在表现得越高兴,代表她内心可能很苦闷,毕竟谁当个未婚妈妈会心情快乐?
“香怡,你要多吃一点营养的东西,我看你人在外边,全都是乱吃,你要不要到我家来住?”
香怡低笑道:“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反正我们两个人都怀孕了,周婆做的东西又可以做两份,我们两个人吃四个人补,不是很好吗?”
香怡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这么做,她歪了一下头思考最后说:“好吧,那我们先回去,让我再想想看,反正我投资你老公的新事业许多钱,料想我在你家吃白饭,他也不敢心里不满。”
丁嫣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反话,反而会心一笑,当初她被绑架时,还是香怡带着她老公深入险境去救出,她老公一提起香怡就是竖起大拇指,怎么可能会计较她来他们家住。
她们招了计程车,待回到家后,香怡却没有打开车门,丁嫣觉得奇怪的问:
“怎么了,?香怡,开门啊,已经到了。”
门还没开,就有人从外头主动开门,而且还是个异常高大的男人,他神色冰冷,看得出压抑的面貌下是快气爆的愤怒情感,“小怡,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今天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
香怡看见阎雷的惊讶一闪而逝,随即又想只要她在台湾,阎雷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她,更何况他以前老是要人跟监她,自然知道她唯一的女性朋友是丁嫣,会来丁嫣这里找她也是正常的。
神色冷静的下车,香怡冷冷一笑,“否则怎么样?我教训偷腥的猫有什么不对?”
阎雷看到她这种表情,他满心的愤怒全都压低下来,他并没有错,没有必要为这一件事受罚,但是她一脸不驯的表情,让他清楚的明白,发怒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只怕还会越搞越糟,所以他压制愤怒,将声音尽量的调柔,但是仍可听出她柔和声音下的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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