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卿卿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紫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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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韵娱乐版新闻果然刊出阎雷与一个知名模特儿的出游照片,记者还若有所指的记载着一些暧昧的言辞,香怡看完后,气得当场撕碎那张报纸,阎雷那家伙简直是无耻、下流之至,自以为英俊潇洒就随便乱来,他以为她会在家里哭泣吗?等着看吧,她会让他为了甩掉她这一件事,后悔一百万次。
她连续这几天,不只买了许多好看的衣服,还将自己的门面全都打理过,而且她肚子还很平,根本就看不出怀孕,所以衣服穿来都极合身而性感,她久居在丁嫣家中后第一次去参加宴会,惊艳四座,不少人都问丁嫣的老公,这个美女究竟是谁,而以前见过香怡的人,更是无法想像她最近怎么变得更美。
丁嫣本来很讨厌参加宴会,但是为了帮香怡一把,她毫无二话的带着香怡在宴会里冲刺,而且全都向他老公打听过哪些男人最有地位,拉着香怡就去介绍。
香怡风趣、漂亮又可爱,话题也聊得很开,很多男人对她不无惊艳之心,便缠着丁嫣的老公介绍,过没多久,香怡成了宴会之花,许多男人都巴不得参加宴会,望能见到她一面。
而可惜的是,这些宴会里阎雷没有参加,因为阎雷最近都在加班,这让香怡恨得牙痒痒,她早就想给他好看,而等他们见面时,已经是过了快一个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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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餐宴,一切由外烩的厨师处理,来的人差不多五十个左右,男的西装笔挺,女的衣装华丽,衣衫鬓影在餐宴中缤纷的飘飞。
阎雷比香怡更早到,只因为他的大客户是这里的主人,他不可能不来参加,倒是香怡比他晚了两个钟头才到,阎雷与客户正在谈话,只听见人群骚动,他回头无意中望向人群骚动的方向,随即眼睛大睁的瞪视着刚走进来的香怡。
她穿着一身露背的服装,胸前也开得极低,露出一大半的雪白供人遐思,虽坦露并不下流,还有着高雅,这一席礼服使她艳冠群芳。“香怡?”
若不是阎雷太吃惊,他绝对不会在客户面前叫她的名字,那客户以为他是在宴会上认识香怡的,遂笑道:“很漂亮的小姐,若是我年轻个二十岁,只怕也会拜倒在她裙下。”
香怡一直是谈笑自如,好像没看到阎雷,而阎雷与客户的谈话却越来越不搭轧,那客户是个和气的老先生,见他注意力根本不在谈话上面,好像专心注意着香怡,便微笑道:“阎先生,那你自便,我看到熟人了。”
“喔,是,不,不好意思,非常的抱歉。”
阎雷为自己的失魂落魄道歉,那和气的老先生却只是笑笑而已就走开。
阎雷在远处观看着香怡,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因为她穿的衣服虽然高雅,但是实在是太过裸露,这么裸露的衣服,在如饿狼一样的男人眼里,根本就像脱光衣服一样。
一想到这一点,他的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香怡虽然认为自己已经跟他分手,但是他可不是这么想。
他向她走了过去,香怡却在这个时候站起来,亲密的挽住身边男人的手臂,大大的眼睛充满渴慕,“是吗?林先生,你真的有这幅水晶画吗?”
那姓林的男人被她这么一抱住手,全身骨头都快酥了似的,身子一抖,“当然,若是香小姐你喜欢,我把它送到你家里。”
香怡捧住红晕泛上,拼命的摇头,“不行,林先生,那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请你招待我到你家去看那水晶画就好。”眨眨眼睛,媚意从眼里无限的发射出来,“可以吗?林先生。”
那被挽住手臂的男子一脸都快醉了的样子点头,香怡眼尾一飘,阎雷很确定她看的就是自己,香怡把脸朝他笑了笑,装作现在才看到他的大叫“啊,阎先生,许久不见了,你从北海道回来之后,过得还好吗?”
那姓林的男人,阎雷也见过,却不是很认识,好像是个富家公子,刚从美国留学回来,阎雷盯着她紧抱住他的手臂,内心的不悦使他的声音也寒酷不已,“托某人的福,过得非常的精彩。”
他这一段话是讽刺,但是香怡掩嘴客套一笑,随即显得兴致缺缺的道:“人生就是要精彩嘛,是不是呢?阎先生。对了,我跟林先生还有事,我们先走了,不好意思。”
然后她当成没阎雷的存在,继续跟林先生媚笑,林先生全身的魂都快被她吸走了,拿起她的外套,殷勤的说:“走吧,香小姐。”
阎雷自送她离去,气得半死的他马上回家,言总管正在家里等门,一见他满脸不友善的推开大门,就知道他今天一定是碰到香怡,忍住嘴角往上扯的笑容,装成一脸紧急的模样,急着打小报告似的说着,“阎少爷,不好了,我刚才才听说香怡大小姐似乎最近想要找个老公,而且不是像以前一样找那种她看不上眼的那一型,这次都是一些高学历、家世很好的男人……”
他话还没有说完,阎雷的眼里就射出寒厉的目光,这就是为什么他在宴会上看到一群男人围着她流口水的原因吗?他冷冷道:“再继续说下去。”
见他动怒,言总管也装成一脸生气样,“阎少爷,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大小姐这一次未免太过分了,怎么这么乱搞呢?明明那一件事是误会,阎少爷,你要不要再去跟大小姐解释一遍?”阎雷为了解释这一件事已经受了许多气,现在再叫他去受气,怎么可能?他怒拍桌子,“我不必解释,她要胡搞就随便她,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言总管本以为自己的计谋失败时,阎雷却一脸怒火快喷发出来似的走到电话边,他按下电话键。依他的举动看来,他对香怡并不是那么无动于衷,刚才说的全都是气话。
“文越,去给我查,查查看香怡都在哪些宴会出现,她现在交哪些男性朋友,一个也不能给我漏掉。”
言总管站在阎雷身后,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事情真是进行得好顺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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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一些游手好闲的败家子,香怡是瞎了眼吗?这种男人也跟他一起出去玩,玩没三次,只怕就要她全身脱光的上床了!”
还有一张照片是拍到香怡靠在一个男人的背上巧笑倩兮的表情,阎雷气得把那一张照片摔到地上。他没错,所以没有道理把她让给别的男人,但是他拨电话给香怡,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他就火爆的怒骂,失去理智,根本完全忘了解释自己跟小兰的关系,而且还骂得十分难听——“你是下贱到每个男人都可以出去玩吗?”
香怡听到这一句话后,唯一的反应就是把电话挂掉,他更生气的拨电话过去,她冷静而甜美的回答他,“对,我下贱到跟每个男人都可以出去玩,但是就只有高尚的你我看不上眼。对不起,我很忙,吴先生来接我了。”
卡的声音代表她把电话挂掉,他火大得再次拨电话过去,但是她已关机,让他就算想叫骂也找不到发泄的管道。
他一拳捶上办公桌,许文越看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不由得胆战心惊,他从来没看过冷静的阎雷爆跳如雷的乱吼乱叫,就连公司前一阵子遇到的困境,他宁愿加班,也没时间用来发泄怒骂,现在看他如此失控,可见香怡对他的重要性,跟他无法掌握香怡的懊恼。
但是许文越实在无法苟同他的做法,哪有一开始就对女人骂下贱的,这样哪个女人会理他啊?当然连话也不想跟他说。基于朋友情义,他应该要给阎雷一点点小小的建议。他清清喉咙,低声道:“唔,阎雷,你不觉得你不该这么跟香怡说话……也就是说……”
许文越的声音在阎雷杀人目光下无疾而终,他开始觉得自己若是识相、不想被杀的话,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到香怡的名字,只不过这个觉悟来得太迟,因为阎雷爆怒的脾气已经全朝他这里发泄了。
“那请问我要怎么跟她说话?说她做得好、做得棒吗?还是干脆跪在她面前,说一切都是我的错算了?”
他最后一句话是用怒吼的,吓得许文越跳开好几步,以免扫到台风尾,他马上闭紧嘴巴,不敢再对香怡这一件事有所建议,只敢把自己查到的资料拿到阎雷面前,“这个是最近查到的资料。”
里面大多是香怡跟许多不同男人出游的照片,还有一张是怀孕的丁嫣跟她到妇产科的照片.阎雷光是看到那些男人的照片,他就气得要呕血,把那些照片一挥,“够了,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资料?”许文越摇头,“就这些了,没有更进一步的资料。”
阎雷问道:“那她今天去哪里参加宴会?”
“唔,最近好像没有,因为香怡小姐实在太多人追求,她每天的行程都排得满满的,听说要跟她约会,还得等她有空呢。”
“可恶,这个女人,我给她几分颜色,她就给我开起染房,今天她跟谁在一起。”
许文越查了一下资料,“好像是李泽夏先生?”
阎雷眉毛上扬,连眼睛都怒吊起来,李泽夏在他们企业这一行非常的有名,有名的不是他的才能,而是他的好色跟古怪的性癖,任何一个他想沾染的女人,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手,阎雷不知道香怡这白痴怎么会去招惹这种男人。
“李泽夏?这笨蛋,什么男人不去惹!去惹这种男人,备车,告诉我他们约几点?约在什么地点?”这么详细的内容,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阎雷见许文越支吾得说不出口,他干脆直接到香怡现在的住处——丁嫣的房子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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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着求丁嫣给他多好的脸色看,但是他同样一张臭脸回摆,表现出他的心情跟丁嫣一样的不爽快,“香悒呢?”
丁嫣双手叉腰,一脸不屑的道:“耶,你也拜托一下,我又不是你的部属,你这样子好像我非得要回答你的问话不可。”
阎雷已经懒得理会她的话,他将头探进丁嫣房子里,身子也硬要挤进来,让丁嫣超级不舒服的推着他的身体。“喂,你干什么?私闯民宅吗?你以为我老公不在,我就好欺负了是不是?请你出去,我不欢迎你这种人来我家啦!”
他决定实话实说,毕竟香怡的人身安全比较重要,只不过他话仍说得很冲,“你以为我爱来看香怡吗?就是因为香怡今天约会的男人是个人渣,我怕她吃亏,所以才来告诉她,要不然的话……”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冷冷的语音道:“要不然怎么?你懒得理我死活吗?”
香怡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她身上穿的是家居服,看来并没有要出去的打算,她冷冷的皱眉,像阎雷是只打不死的蟑螂一样,“多谢你的鸡婆,我早就知道他是个人渣,从来没有打算要跟他出去,我今天准备在家里睡大头觉,麻烦你不要扰人清梦,快点滚出去吧,以免看了碍眼。”
阎雷哪知自己好心没好报,不由得怒目相对,香怡也不甘示弱,两人眼光对上,就像要冒出火花一样。
丁嫣倒是比较担心她的身体状况,她最近孕吐得比较厉害,尤其是这一两天,急忙灭火的拉住香怡,别让她再赌气了,“干什么跟他斗气?这种人渣不必理他,你好好休息一下。”
她话还没说完,香怡就觉一阵恶心,冲进浴厕又是一阵呕吐,阎雷看得目瞪口呆,“她不舒服吗?要不要叫救护车?是哪里不舒服?吃坏肚子吗?”
丁嫣对他没好气的道:“只要没看到你,保证她的心情好上几千百倍,就不会想吐了,请你快点出去好不好?”
话一说完,丁嫣就砰的把门当他的面关上,让他碰了一鼻子的灰,阎雷在外头听到里面的呕吐声不断,他皱起眉头,没想到香怡病得这么厉害,不知道要不要紧。
刚才明明内心满满的怒火,忽然在这一刹那,全都化成担心不已,纵然再怎么气香怡,心里还是放不下她。
野火卿卿 第九章
阎雷吃了闭门羹后,烦躁的心情使他脸色极难看,言总管马上就知道他受了挫,却还是嘘寒问暖的为他送上茶,低语的故意问:“少爷,今天大小姐肯回来了吗?”
“她正气我,怎么可能回来。”阎雷心情很不好的回话,但是他也知晓言总管把香怡当成自己的女儿的心情,于是再加上几句,把事情说得更明白,“她今天好像身体不太舒服,丁嫣也不带她去看医生,我在门外听到她呕吐得厉害,身体病成这个样子,更不可能回来了。”
言总管装成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什么?大小姐病了?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出去会生病,一定是丁嫣小姐没照顾好大小姐。”
阎雷却没这么想,由丁嫣跟香怡同仇敌忾的交情看来,两个人可说是非常好的朋友,再加上一向不太相信别人的香怡会跟丁嫣成为这么好的朋友,这代表两个人的友谊非常的坚固,纵然丁嫣常没给他好脸色看,但是他也明白那是丁嫣护友心切,更不想说她坏话。
“我看丁小姐跟小怡的感情很好,不可能不好好照顾她,我们不能误会别人。”
“但是你说大小姐一直在吐,她明明这么不舒服,为什么还不去看医生?难道这是医生也看不好的病吗?天底下哪有这种病?”
言总管大声嚷嚷起来,他相信以阎雷的聪叨,这样的提示应该够了吧!
果然阎雷忽然一脸震惊,自言自语的道:“是啊,为什么?她明明这么不舒服,怎么她不去看病,莫非这是医生也看不好的病?”
他没理会在一边偷笑的言总管,飞快的站起来,快步的冲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的桌上还有许文越调查而来的资料,他记得看过一张很奇特的照片,只是当时并不以为意,他抓起照片,—张张的飞快翻阅,终于找到一张丁嫣跟香怡进入妇产科的照片。
他一直以为香怡是陪怀孕的丁嫣去看妇产科,但是有没有可能是丁嫣陪着香怡去妇产科检查呢?
他拿起电话,立刻拨给许文越,指示道:“文越,帮我查查看丁嫣去看的那家妇产科,有没有香怡最近的就诊资料?”
许文越大大的咦了一声,疑惑道:“阎雷,你说的事情很怪耶,香怡干什么去看妇产科?”
“我要你查,你就查,听懂了吗?文越,一定要仔细的查,这一件事就拜托你了。”阎雷的声音变得禁不住的颤抖,因为若是事实真的是如他所想,那他就要当父亲了。
许文越还是不太懂阎雷在说什么,但是因为阎雷的声音沉重,好像事情非常严重,他也感受到事情的刻不容缓,立刻点头,“好,我明天立刻要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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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几纸薄薄的资料完封着放在阎雷的办公桌上,许文越这方面的办事速度向来很快,果然才一天的时间已经查到了,阎雷道不及待的打开它,看着里面的调查资料,他眼里流露出又喜又怒的表情,喜的是香怡果然怀了他的孩子;怒的是香怡这个小坏蛋,肚子有他的孩子,竟然还敢去跟别的男人约会,他绝饶不了她这种胡来的作为。
许文越见他表精变化了好几种,不晓得调查来的资料写些什么,让阎雷脸上惊喜交加,他把阎雷放在桌上的纸张拿起,只不过是简单的病历表,有些专业英文他还搞不太懂……
突地,他张大嘴巴,因为他终于看到重点,“香怡小姐怀孕了?!”
“没错:她怀了我的孩子,还一句话都没跟我提过,摆明着不想让我的孩子认他自己的爸爸。”阎雷的话中又兴奋又气愤,还夹杂着天大的气恼。
“那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把香怡找回来,好好的把她锁在家里,不让她出去跟那些男人鬼混。”
听起来好像是犯法的行为,许文越小声的嘀咕,却不敢让阎雷听到他的话,以免自触霉头,不过该劝的他还是会劝,“不用这么强制吧,我看先跟香怡小姐好好的谈一谈,你看这个方法好不好?”
阎雷十分霸气,“谈?还谈什么,光是她有孩子不通知我,就足够我打她屁股一万次了,没什么好谈的,而且那个孩子该在我身边,我绝不容许他流落在外头。我今天不办公了,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先帮我代办,我出去了。”
下完命令后,他脸上的表情一凝,代表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不需要再多说,许文越朝天花板大大的叹一口气,希望以阎雷这么强势的作为,事情真的会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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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站到丁嫣家的门口,阎雷用整个身子死压住电铃,电铃发出连续不绝的吵闹声,惹得丁嫣在屋子里大叫,“是谁啊,要把我家的电铃按坏吗?”
还不待丁嫣把门完全打开,阎雷已经闪身进来,他满脸怒气冲冲,“香怡呢?她到哪里去了?”
丁嫣一见又是这个人见人厌的阎雷,不由得眉头快皱上天开口就没好话,“喂,拜托你一下,你要擅闯民宅可不可以去别人的屋子啊?来我家还差点把我家的电铃按坏,你这大白目,没看到主人一点都不欢迎你吗?”
不理会丁嫣露骨的讨厌,阎雷直接跨上楼梯大吼大叫,“香怡,你在哪里?给我出来——”
丁嫣没看过有人擅闯别人的宅第还这么鬼吼鬼叫的,她扯着他的手臂,很不高兴的道:“你再不出去,我要报警了,到时你的名字要是上了社会版的头条,看你公司不再一次内乱才怪。”
阎雷是个大男人,又常做些健身的活动,丁嫣的力量当然比不过他,他一甩手,就把丁嫣的手甩掉,还径自的搜查起楼上的房间,丁嫣气得眼睛都快爆开,没好气的怒叫,“阎雷先生,我麻烦你声音小一点,香怡不舒服在睡觉,你若是真的有一点在乎她的话,让她好好睡一觉,她昨夜一晚都没睡。”
丁嫣还没吼完,香怡就已经打开房门站在门口,只是她面目憔悴,看来丁嫣说的话不假,她可能昨夜一夜都没睡好,阎雷一见她这个虚弱的样子,原本心疼得很,但是看她满脸冰冷的站在门口,那种由心底冒出的怜惜马上跑得不见人影。
“阎雷,如果你是人,不是一只疯狗的话,麻烦你现在马上出去,否则我就报警。”
阎雷深吸一口气,虽然叫自己不要发怒,但是事关香怡,他就是会忍不住的发怒,更何况这一件事还关系到他的孩子,“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香怡睁卑非常平静,但是胸口不断急促的起伏代表她心里面的激动,“谁跟你说我怀孕的?你想太多了,我的人生计划里没有怀孕这一项。”
阎雷脾气火爆起来,“你到现在还在骗我,医院的病历写得清清楚楚,昨晚我来的时候,你是不是一直在孕吐。”
被指责欺骗的香怡,她平静的面具已经挂不下去,她的声音也跟阎雷一样充满火爆的怒气,“对我怀孕又如何,关你什么事,这个孩子是我的?而且欺骗我的你,没资格拥有这个孩子,更没资格说我欺骗你!”
阎雷气到全身发抖,他这一生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的气过,他真想掐死她,“我说过多少次,那是办公事,小兰跟我之间没有暧昧。”
“好个没有暖昧,没有暧昧为什么要睡同一间房间,饭店现在都没有单人床了吗?非得要你们孤男寡女的挤在同一张床上?”
香怡的冷嘲热讽让阎雷火气更加的往上冒,为什么她要调查时不查得更详细一点,“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他们日本人到北海道的热们季节,你又知不知道临时出发的我们也许就要露宿街头,因为没有一间饭店是有空房间的,除了我们好不容易订到的这一间,就算是双人床,也总比睡在地铁的地下道好吧。”
香怡才不信他那一套解释,“那为什么你不敢对我说这一件事?明明就是你心里有鬼,所以你不敢提!”
“提什么?这不就是公事吗?”
“言总管明明说小兰是你的未婚妻,而且你有一日夜宿未归,你不是就是去陪小兰吗?”
阎雷这下知道是谁在乱放话,那个老头子非要整死他不可吗?他回去非得辞掉那个老头不可,管他是他养父多得力的助手,他都不管了。
虽然明知道自己现实上是不可能这么做,但是在心里骂骂也好,这个臭老头,简直要害死他。
阎雷气道:“不是,她不是我的未婚妻,完全不是,她是……是……”阎雷忽然说不出口。
香怡一见他吞吞吐吐,就知道他根本就是在说谎;心痛猛然的冒上,她强势的压制住,指着门道:“好,你出去,不必这么支支吾吾的对我解释,我不需要你的解释。”
阎雷撑着头,好像头快痛起来似的,“好,我说,她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可以了吧,不过只是名义上的,绝不是事实。”
香怡目瞪口呆,看他捧着头一脸苦恼的样子,她怒吼,“你在扯什么根本就让人无法相信的谎言,什么叫名义上跟事实,这有什么差别。”
“当然有差别,因为她爷爷曾经照顾过我,公司草创时期能那么的顺利,全都是她爷爷的帮忙,所以她爷爷要我先扮一下小兰名义上的未婚夫。”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讲这一整件事,“这事情乱七八糟的,就算我说给你听,你也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对不对?所以我才干脆不提。”
“那你现在说清楚!”香怡回吼。
阎雷深吸一口气才说出来,“好,我说清楚,总而言之,就是小兰被一个男的给骗了,这人是个风流种,他散落在外的孩子不知道有几个。他是个专业摄影师,却没有什么名气,对他而言恋恋爱就是他的调剂品,他走遍世界各地,跟他调情的女人不计其数,而且他每次都换不同的名字。”
香怡忍不住皱起眉头,“听起来像个爱情骗子。”
“没错,着了他的道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而且私生子也不知道有多少,结果他到台湾,骗到的女孩子就是小兰,他不但骗了她的感情,还跟不经人事的小兰签了很像婚约的东西,小兰虽后来知道自己被骗,已决心不理会这个男人,但是小兰的爷爷知道那张纸说不定有法律效力,所以一定得从那个男的那里拿回那张纸不可。”
香怡越听越不可置信,小兰是白痴吗?连被人骗了婚约的事都不知道,“那个小女孩在搞什么?若是那个男的那张纸真有法律效力,她不就一辈子不能结婚,否则就犯上重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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