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卿卿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紫菱
阎雷也知道香怡的不可置信,他叹口气,“小兰的爷爷在政经界还算有势力,但是小兰因为被保护得很好,所以还很天真,才会犯下这种大错。不久后马上就找到了那个男的在日本北海道拍照,又故技重施的骗了一个女人,小兰才真正见到他的真面目,才死心。”
“对这种烂男人当然是越早死心越好。”香怡忍不住批评。
阎雷也有同感的点头,“这次我跟小兰去,是因为她爷爷不想这事宣扬开来,造成小兰名誉上的破坏,所以不敢交给底下的人办,他信得过我才叫我去,叫我假扮小兰的未婚夫,跟那个骗子要回那张纸。”
“你没送警究办。”
他摇摇头,“我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且小兰心情已经够差了,我不想让她更难过,更犯不着为了这个男人把小兰的幸福赔上,闹得全台湾的人都知道某某千金小姐出了这种蠢事,害她以后嫁不出去。”
见香怡了解的点头,他很疲倦的道:“本来这事就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就连你我也不想说,所以事情才会闹大,本来那时候我觉得这整件事不可能露出什么端倪,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兰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想不到被你发现了,还让你误会。”
香怡这一次是真的脸红了,她不由得嗔道:“你干什么不赶快解释啊?”
“解释?”阎雷似乎一提到就有气,“我解释的时候,你哪一次让我解释完的,全都以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叫我回去,哪个男人能不火?”
虽然羞愧,但是她还是有话要说,“谁叫你神秘兮兮的,如果你一开始把话全都说开不就没事了?全都是你自己自做自受,而且还跟那女模特儿上报给我看。”这话题就说得很讽刺,“很得意啊?有没有跟她春风一度啊?”
阎雷一脸受不了的表情,天底下也只有她能让他露出这么苦恼的表情,“那女的只不过是利用我让她自己上报;多一些知名度,我那时是火上了心,才让她利用上报,说什么春风三度,叫我跟她这种眼里只有利益跟钱财的人共处十分钟,我都会觉得恶心。”
他的话看来不假,香怡这才啧的一声原谅他,不过阎雷可没这么好让她过关,“你既然误会,那你又该当何罪?把公司差点整垮,带着男人四处招摇,连怀孕了也不告诉我,你说要怎么处罚你才好。”
“喂,有没有搞错,把错怪到我头上来,明明是你自己之前没把事情说清楚,若是你真的说清楚,后来哪会发生我的报复事件,所以一切都是你的错。”
“是啊,要不是你之前把事情搞砸,怎么会让香怡误会。”丁嫣也在一边为香怡应和,因为她是香怡的好朋友,再怎么样也不能说香怡错,所以这场误会的罪魁祸首,算来算去应该要算在阎雷的头上。
阎雷翻了白眼,想要怒骂,但是香怡白着一张脸的靠过来,摸揉着他胸前的衬衫,“你真的要对我生气啊?真的吗?”
她脸一抬,无辜的眨眨眼,看来楚楚可怜,动人至极,显然现在用的就是美人计,“我怀孕不告诉你是因为以为你都不在乎我,我想你也可能不会在乎这个小孩子;把公司整成这样,是因为要报复你,让你知道我不是吃完抹嘴就可能安稳甩掉的人,而跟那些讨厌的男人在一起出去玩,还不是因为你跟那个女模特儿在一起,简直要气死我了,所以我才要让你知道,我不是没人要。”
香怡再次的眨了眨眼,她媚功一流的道:“总之,就是因为我爱你,才会这么做嘛,爱得越深,就恨得越深,从我的作为看来,你应该会明白我到底有多爱你。”
将所有胡作非为的事一笔抹清,最后用的借口竟是因为我太爱你,才会这么做,阎雷实在是很想生气,但是香怡娇娇柔柔的贴在他的胸前,身子里还有他的骨肉,叫他怎么气得起来。
看来自己再冷酷无情,一遇到这个小妮子,还不是兵败如山倒,一句爱你,就让他心里所有的气全部化成甜美的泡泡,他伸手搂住香怡,只不过忍不住还是说了重话,“好,这次原谅你,但是下一次,麻烦你下一次要做什么攻击我的事,请跟我打听清楚之后再说好吗?”
香怡故作头晕,以逃开阎雷的说教攻击,“我的头好晕喔。”她将脸埋进阎雷的胸怀,“你知道吗?我昨晚孕吐了一个晚上,连睡也睡不着,怀着这个孩子好苦喔,偏偏这个孩子的爸爸还不对我温柔一点。”
阎雷一听她说得严重,再看她的确精神不好,所有的说教早在脑子里消失不见,立刻就抱起她往丁嫣的客房走去,把她安适的抱到床上,让她好好休息。
这股温柔劲,连丁嫣看了也忍不住羡慕,不过她知道最好不要当人家房里最亮的电灯泡,所以她自行消失不见,打电话给言总管,报告最新消息。
阎雷一把将香怡抱上床,香怡紧紧牵住他的手,大大的眼睛望着他,“阎雷,你心里还很气吗?”
“怎么可能不气?那一段日子,每天忙到三更半夜,有一顿没一顿的吃饭,生怕公司真的出事,反而辜负你爸爸对我的期望。”
香怡将头抬起,用力的吻了一下他的嘴,“这样有没有比较不气了?”
阎雷僵硬的嘴角好像要软化下来,但是他还是面无表情的道:“以后每一天这样一次,大概过个三十年就不会气了。”
他这三十年,不就是说要在一起的誓约吗?香怡娇笑起来;抱住阎雷的臂膀,“别说你气,其实我心里也一样的气你,绕了这么一大圈,现在我终于可以很确定的告诉我,我爱你。”
阎雷嘴角弯上笑了,看来香怡的告白软化他的心,“你爱我的事我从来没怀疑过,那我们结婚吧,香怡,趁着孩子还没出生前,我们结婚。”
对于他硬邦邦的求婚方式,香怡拍着他的肩膀不从,“不行,哪有这么不浪漫的求婚方式,我要浪漫一点,结婚只有一次,我要你非常浪漫的求婚。”
“浪漫?”阎雷像是从没听过这个辞一样的皱起眉头。
“对,浪漫,除非你让我觉得非常浪漫,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结婚,还有不准对浪漫皱眉头,你要娶我,没那么容易。”
阎雷不知道什么叫做浪漫,但是看见她娇人的表情,他又不能放弃,总之关于这个辞,也许许文越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意见。
***
许文越张口结舌,若不是自己以为他听错了,一定会以为他疯了,所以他掏一下耳朵,“对不起,阎雷,你说什么?你可不可以再重复一次?”
阎雷的耳朵终于在第三次的重复之中红了起来,再冷酷的架子也消逝一空,“我说女人喜欢什么样的浪漫,可不可以请你教我?”
许文越一脸大受打击的表情,“阎雷,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或者是你头被撞到了,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呢?我看我先打电话帮你挂急诊。”
见许文越急忙的拿起话筒,很认真的要拨到医院,阎雷不由得恼羞成怒,“我提浪漫这个辞就这么怪吗?许文越,你要是再做一次你以为我疯了的表情,我就马上跟你爸爸说你的表现太差,我要退回去,永不再录取。”
他这一段话语总算有以前的感觉,许文越才没以为他真的疯了,但是他仍很难相信的道:“浪漫?阎雷,你从来不会问这种奇怪的话的。”忽然灵机一动,“是香怡,你跟香怡和好了是吗?”
阎雷重重的捶一下桌子,为什么许文越会这么说,难道自己看来就是这么不浪漫的人吗?
“没错,而且香怡要我非常浪漫的跟她求婚,我想你一定很懂这些,所以才来问你。”
许文越要按捺住自己脸上的爆笑实在很困难,他真的无法想像冷酷的阎雷浪漫起来的样子一定相当惊人,“呃……浪漫……”
他偷偷看了阎雷一眼,紧抿不断想上扬的嘴角,阎雷也知道他在嘲笑他,不由得脸色发青,许文越为免真的惹怒阎雷,他强忍住笑意,“浪漫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因为你刚入门,所以我教你最简单的,那就是先用玫瑰花攻势。”
“送玫瑰花?就这么简单。”
许文越摇手,尝尝当当阎雷老师的滋味,故意摇头晃脑,深深陶醉的道:“当然不只是这样,还要附上一张小卡,里面写上一首动人的情诗。”
“情诗?”阎雷一脸痛苦的表情,“这什么玩意?我哪有时间搞这个。”
“不只是写情诗而已,最好对情人说话时,也要颂背这些动人心肺的情诗,让她深深感觉到你的情意。”
“这无聊透顶,我怎么可能会做。”
话虽这么说,但是许文越眼角偷看到阎雷正不断的抄着笔记,许文越说得更得意,毕竟当阎雷老师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你若毫无诗人的心,你可以去买书回来参考,然后背颂给香怡听,每一夜一段情诗,保证很快就让她答应求婚,女孩子最受不了这种浪漫了。”
阎雷过没多久,果然到书店去,僵着脸问店员情诗摆在哪个柜,他到了那个柜后,买了足足十几本的诗,然后搬回家,在后面跟监偷看的许文越差点笑破肚皮,忍不住就在大马路上狂笑起来,周围的人纷纷以为他发神经,但是却不知道他见到他人生中最神奇的一幕,怎不叫他笑得难以抑制。
而言总管更发现回到家的阎雷,一回家就是关上房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本来还以为他不舒服,但是在门口偷听,却听到他在喃喃自语什么你是我爱的女神、生命的泉源之类的,听得言总管越听越怪,这阎少爷不知道是不是发疯。
他一推门进去,阎雷便马上把手上的书藏起来,言总管怀疑的看着他藏着的地方,问道:“少爷,你在藏什么?”
“没藏什么,快出去,我要用功。”
“喔。”言总管奉命出去,不过还是觉得非常怪异,“真奇怪,不知道在用什么功,少爷读书时代也没这么用功过。”
那一天香怡收到生平第一次由阎雷送来的玫瑰花,而且阎雷还说了一些不知所云的情诗,她一开始是呆愣住,后来看他背得前言不对后句,就知道这就是他浪漫的求婚,她忍住笑,没嘲笑阎雷背错诗。
但是丁嫣可没这么好心肠,她捂住嘴巴,跑到厕所里狂笑,每一次笑完后出来,阎雷还在背,她又是受不了的再到厕所里去笑,毕竟谁也受不了那正经的目光跟表情,竟然在念那恶心至极的情诗,而且很多还是背错的。
而丁嫣的笑容随着阎雷来的次数渐渐愁眉苦脸起来,因为阎雷非常的大手笔,他每次送花都是送上一大堆,似乎以为花越多就越能表示他的浪漫,所以丁嫣住的屋子花满为患,害丁嫣都快觉得她得了花粉症,连忙求香怡——
“拜托你,叫他不要再送花来了,我受不了了,我老公一回家看到这些花,都快花轰了。”
香怡甜甜蜜蜜的微笑,显然是欢欣在心头,“好啦,我会告诉他的。”
野火卿卿 第十章
阎雷背诗背得舌头都快打结,这些恶心的话到底是什么样头脑有问题的人才想得出来,若是那个古人没想出来,今天他就不用在这里说这些恶心至极的话了。
“她走在美的光彩,像夜晚,皎洁无云而且繁星满天。明与暗的最美光彩……
香怡听得似乎快笑出来,这是拜伦的情诗,但是由阎雷满面苦恼的嘴里说出,一点也听不出情诗的浪漫,只让人对他受苦的表情忍俊不住,但阎雷虽苦恼,不过他还是尽力的背出来,她就明白说这些情话对他而言纵使非常困难,但是为了她,他还是努力的做到。
要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做他内心最愿意、最擅长的事易如反掌,但若是要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做他一生中最不愿意,也毫不擅长的事,这就充分表示了他对她的心意有多深,光是想到这个,就让香怡的心里冒起甜甜的泡泡。
而阎雷手里正捧着一大把的玫瑰花,她猜想他大概把花店里的红玫瑰跟满天星全都买光了,因为那花是很大的一把,大到毫无美感可言,而且还可称得上丑,看来要阎雷浪漫,他虽用功的学了,但学了个皮毛,反而落了个四不像,但是由他这么认真的态度看来,就可知道其实他对自己的感情深到无可形容,那她又有什么好挑剔的?
“……那迷人的微笑,那明眸的顾盼……”
他还没念完,丁嫣站在门前送茶,听到他的喃喃不休,不由得噗吭的笑出来,阎雷被她这么一笑,后面的诗全忘了,脸色也跟着发青,他已经半个月都在承受这种念诗的折磨,让自己像个傻蛋一样,但是香怡好像一点也不感动,反而他感觉到她在看热闹,更别说他每次来,丁嫣都会忍不住的偷笑。
他的表情非常难看,他一变脸色,丁嫣立刻把茶放下,识相的出去房间,以免惹来灾祸,香怡将茶递到阎雷的前面去,“喏,喝茶。”
“不喝。”
香怡就知道他在生闷气,她低声一笑,“你干什么生气啊?”
“我觉得我好像是小丑一样,被你们看笑话,其实你根本就不想嫁给我,对不对?”
香怡支吾两声,阎雷更生气的站直身子,眼看就要走出房门,香怡轻柔的叹息传来,“唉,原本今天等你背完这首诗后要答应嫁给你,既然你认为我根本就不想嫁你,那我看还是算了吧,反正你都还没求婚,我怎么应好啊。”
阎雷的脚像被冰冻住一样,忽然举不起来,香怡坐在床边,用手撩人的梳着自己的头发,嘴边还带着一抹俏皮无比的笑容,阎雷立刻倒身回来,他的动作迅速无比。
他飞快的将她用力的抱起在空中打转,香怡怎么知道他高兴的时候蛮力这么惊人,笑得东倒西歪,拍着他的手臂娇喷,“放我下来啦,你这个阿呆,动了胎气怎么办?”
阎雷立刻想到她肚子里还有个小小的宝宝,立即就将她放下来,还嘘寒问暖的担心问:“怎么样?刚才这么一抱,没事吧?”
“应该没什么事,医生说只要不做危险的事,做什么事都不要紧,也没必要改变日常的生活,刚才那一抱,又没多用力,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她都说不要紧了,但是他却比她紧张,毕竟这是他跟她爱的结晶,也是他头一次当爸爸,他心里卜通卜通的乱跳,生怕自己刚才动了胎气,拉着她的手就一脸神经兮兮的道:“我们还是去医生那里检查看看吧,说不定真的动了胎气,还是马上去检查一下比较好。”
香怡忍不住好笑的看着阎雷向来不变的棺材脸,现在这张俊脸竟会为了这个孩子变得大惊小怪,真叫她这个当妈妈的也有些吃味。
这家伙自从知道要当爸爸了之后,做的行为全都是以前绝不会表现出来的样子,令人很难想像阎雷当初老要吓死人的死人脸。
“你别笑死人了,肚子又没什么事,去医生那里检查,简直是没事找事做,医生说不定还以为我们是去找麻烦呢。”
虽然香怡说没事,她也没有什么异状,但是阎雷可是担心得很,他忍不住提起他一直很挂意的一件事,“香怡,我看你还是回去住吧,至少言总管可以照顾你,丁嫣跟你虽然是好朋友,但是她也怀孕了,也要费神照顾她自己,再说家里要请几个仆佣就可请几个,也可专门照顾你的身子,而且我下班就可以立刻赶回家来看你,就不用家里、公司、丁嫣这里三边跑,你觉得好吗?”
其实一直长住在这里,香怡也觉得自己满对不起丁嫣,因为丁嫣的本性其实是很纯情害羞,对感情比较保守,她长住这里,丁嫣的老公有时要跟丁嫣说几句贴心话,丁嫣看她在场,都会面红耳赤的推开他。
再说他们有一个侄子跟丁嫣和他老公一起住,她当初怀孕,心情又不好,失魂落魄的,那侄子又小,又是横冲直撞的个性,丁嫣怕小孩子跑来跑去会撞到失魂的她,害得她流产就不好,所以干脆就要侄子到他干爸的家里住,就因为给丁嫣造成这么多的麻烦,所以她早有搬回公寓住的打算。
只是公寓只有她一个人,丁嫣怕她一个人住,若是有个闪失,反而糟糕,坚持要她住在这里,但是现在她跟阎雷已经和好,阎雷也跟她求婚了,搬回家里住,家里也有人照顾她,丁嫣应该就不会反对了。
香怡考虑后,点头道:“好,那我明天就搬回去。”
阎雷喜形于色,开心得给她好几个吻。
***
第二天搬回家里,丁嫣还非常的依依不舍,拉着香怡的手道:“可以常常来这里陪我聊天,要不然我无聊毙了。”
香怡笑着说好,一回到家里,家里正忙得天翻地覆,成堆的东西摆在地上不知在干什么,香怡再细细一看,竟是自己房间里的东西,她吃了一惊的望向站在角落吆喝事情,处理得满头大汗的言总管,“言总管,这是干什么?”
言总管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完全无视她惊讶不已的表情,他向她行了一个恭敬的礼,但是机械化多过于礼貌,显示他现在的心力不在香怡身上,而是完全放在待处理的事情上。
“喔,大小姐,欢迎你回来,我正在清查你的衣服,凡是会着凉、会露背的衣服全都不许你穿,你现在已经当妈妈了,当妈妈要有妈妈的样子,这也是胎教很重要的一部分。”他续说道:“还有你现在正怀孕,绝对不能穿一些清凉的衣服,若是着了凉,那怀孕的时候可就痛苦万分。”
说着,手就挑了一件香怡轻薄短小的上衣,那上衣既露上又露下,言总管大力的皱了一个眉,用他的观念忍不住的批评,“像这一件比内衣还少的布料,穿出去既不堪入目,也会不小心着凉,所以绝对不行,就由老头子我来为你保管。”
阎雷忍住笑容,这个好管闲事的老头子,有时候也会做一些大快人心的事,这些禁今若是由他向香怡说,香怡绝对向他撒个娇后,就会自动忘记他说的禁令,但是有言总管亦步亦趋的盯着,保证她只能乖乖的照着言总管的话做,更何况他白天人在公司,又监视不了她,若是有言总管在,保证一切妥当。
可是香怡不是这样想的,自小她就自由惯了,她的父亲宠她宠上天,管她要穿男装、女装,还是露背装,只要她高兴,随她买什么样的衣服都行,所以她哪能这么的受限制,不由得杏眼圆睁,不依从的道:“言总管,拜托你别乱动淑女的衣服,你该不会连我要穿什么裤子都要管吧。”
“淑女?”言总管做出一个不屑的表情,“你从你妈肚里生下来的时候,连屁股都被我看光了的小鬼,还敢对我自称什么淑女,总之,你就是不许给我穿那些难看又卖肉的衣服,世风日下,越穿越不正经,想吸引那些不长眼的色狼吗?现在刚好趁你怀孕,我把这些衣服全都丢了。”
刚才香怡提到裤子,言总管也正好要说这一件事,就一次全说了,他指着她的牛仔裤,“还有这个叫什么牛仔裤的,又紧又绷,绝对不许你穿,若是绷坏了肚子里的宝宝,岂不是糟糕,所以以后也不能穿这些衣服,我会替你买宽松好穿的衣服。”
一想起言总管可能的选衣服眼光,不禁寒毛直立,他的眼光说不定还停留在五十年代的衣服款式上,叫她穿那种奇怪的衣服,她绝对不肯,连忙回绝,“言总管,你不必帮我买了,我自己会去买。”
言总管对她怀孕可视为一件大事,小时到大,反正她未嫁人前,都可视为小孩子,所以才容许她胡来的乱穿些他看不入眼的衣服,现在她怀孕了,为了小宝宝,他绝不容许她再任性下去,“不行,我说我帮你选就帮你选,以免你又去买像这一类的衣服。”说着,又抖了抖那件短小轻薄的衣服。
香怡想要开口,阎雷早她一步说话,“那我们都陪她去买吧,言总管,你看得中意,也要香怡喜欢穿啊,不如我们一起去买,言总管跟香怡若是同样都觉得好,我们就买那一件如何?”
这总算是个中庸的方法,香怡跟言总管都点头,阎雷见他们终于不再为衣服的事情争执后,才笑道:“那我带香怡上去休息了。”
她才刚跨上楼梯,言总管看她的走路方式,又有话说,“你这女孩子,有了身孕,怎么这样蹦蹦跳跳的上去?要沉稳一点,听见了没?”
她还没说话,阎雷就低声的笑出来,在她耳边低声道:“言总管等你怀孕这—天等得太久了,他昨晚一夜都没睡,一想到怀孕的你要回来,他不只在纸上写注意事项,还在喃喃自语要叫你注意什么,你若看到,你就知道他好像自己要当外公一样,你怀孕这段期间,就乖乖的顺着他吧,连我都不敢违反他的话,我们若顶嘴,恐怕他还会爆跳如雷呢。”
香怡一想到满头白发的言总管,昨天搔着头写注意事项,也不由得嘴角露出微笑,就不太在乎他的哕嗦,只因为他的哕嗦全都是由于他对她有一份对女儿般的感情,所以这次对于言总管的管东管西,她乐意的大声应了个是,“是,言总管,我会注意的,你把你的注意事项拿出来给我看,我把它记在脑子里,你就不必每一件事都对我说了。”
言总管一被人说破他昨天熬了一夜写注意事项,满是皱纹的脸庞不由得红通,一定是阎雷昨晚偷看他在干什么,他为了掩饰尴尬,胡乱的挥着手,“快上去休息,我等会再拿给你看。”
香怡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言总管笑得连假牙都露出来,吁了一口长长满足的气,“你乖一点,大小姐,你爸跟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现在你总算承认阎雷少爷在你心中的地位,所以我们得快点准备婚事,可不能让小娃娃落地后,他爸妈都还没结婚,那成什么样子。”
阎雷吩咐,“言总管,等会我下来跟你谈婚事的一些筹备事项,我先送香怡上去休息。”
言总管点头,阎雷就带着香怡上去房里休息,再交换一次浓情的吻之后,阎雷才下来,认真的跟言总管讨论婚礼的事宜。
***
其实这一场婚礼根本没有香怡介入的余地,因为已经由阎雷跟言总管全部包办,若是她有什么小小意见,这两个男人都是有志一同的皱眉,“不行,那婚纱太露了,你不能穿那种衣服。”或者是,“这婚宴的菜你也不能点那一道,那对小孩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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