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物语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有容
言琛倔强地将脸撇到一边,就是不理他。
海伦确定,言琛心情不好一定和他有关。她觉得解铃还需系铃人,她这不相干的人待在这里,对事情的解决是没有任何帮助。
于是她很识相地留给他们独处的机会。
她对舞流云说:“这里交给你,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待她离开后,舞流云坐上了车子,“为什么喝酒?”
“我要喝就喝,你管得着吗?”言琛冷笑,“你能管、该管的人是妲达,而不是我。”
他深吸了口气,“她跟我没有关系。”他知道她此时仍在气头上,为着妲达自导自演的事而生气。“我担心的是你的身子,喝酒不算坏事,但是过量总是不好。”
言琛皱着眉看他,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看他仍赖在车上,她说:“下车,我还想出去。”
“很好,我也正好想出去透透气。”他厚着脸皮不下车,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任由她一个人出去。“我正好缺个司机带我出去晃晃,要出去大家一起出去吧。”
“你……”言琛为之气结,这个死无赖!她深吸了口气,“我不想出去了,你若想出去,自己出去。”她开门欲下车,舞流云却早先一步拉住她的手。
“干啥?”她努力地想摆脱他的手,可男女的力道毕竟相差太多。“放手!”她生气地回瞪他。
他淡然地道:“你坐回原来的位子,我就放手。”
力道不如人家,考虑了一会儿,言琛还是把伸出去的脚跨回车上,且带上了门。
“你在生气,为着早上我和妲达见面的事而生气,对不对?”
言琛装作满不在乎地一耸肩,故作潇洒地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俊男美女接吻的画面很养眼,请我看这样的珍贵镜头,我还感激你呢。”她心里其实生气、嫉妒得快吐血。
“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他急着把事情解释清楚。
他一向是个洒脱的人,洒然的个性使得他把别人对他的看法看得无足轻重,只要是他问心无愧的事情,就算别人对他有再大的误解他也懒得开口解释。可在面对言琛时,他十分清楚,他不试图解释清楚,两人的感情根本就没得谈了。
言琛是个医学天才,可她的eq和iq根本不成比例。也许是年纪轻的关系吧,她根本学不会控制情绪,且她自己本身脾气又拗,很容易意气用事。
为此,和她相处,他只得改变一些自己以往对人的态度。
所谓,山不转路转。
言琛恨极地眯着眼看着他,“我不必‘想像’不是吗?对于你和她的事情,我是‘亲眼目睹’的。”
“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就都是事实吗?”为什么人们总是陷入这样错误中?若红尘中的一切人事都能以眼见为凭当惟一事实,那么红尘事似乎就容易解释得多了。
“我的确是相信我的眼睛胜过你的片面之辞。”她完全没有回转余地的奉劝他不必多费唇舌。
深吸了口气似是在压抑怒气,她接着说:“我也希望事情有你所说的那样单纯,可我是个医科专才,而不是艺术家,无法把残缺的事实加以粉饰、美化。”
“也因此你没有办法相信我?”
“我相不相信你,对你而言有那么重要吗?”她拧着心道:“对于一个花花公子而言,一个女人充其量也不过是生命中一个不重要的过客而已。”
“你是以同样的心态待我吗?”他将她的身子扳向自己,语气淡然轻松,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中有着令人察觉不到的伤痛。
他的爱和他的真实性子一样,总是藏在玩世不恭、全然不在乎的笑脸之后。他受伤的时候并不是不疼,只是别人看不到他痛苦的表情。
“你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因为你是花花公子,习惯在花丛中打滚,所以全天下的女人都得傻得任你玩弄?”她恨透了怀有这种心态的他。
无耻的舞流云!他竟然能够在早上被她亲眼目睹他和妲达的热吻和情话绵绵之后,在这个时候又企图想挽回她。
多么无耻、可恶的男人!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亲密若出自自愿,又怎能说谁‘玩弄’了谁?”玩弄这两个字听在舞流云耳中格外刺耳。
愿者上钩,不愿者回头,具选择性的游戏里,他不觉得他和“玩弄”两字扯上了关系。他没那种无聊的心态,也从来没打算伤害任何人。
“你自己心理建设得很好,所以你可以玩得完全没有罪恶感。”
她激人的话语和嘲讽不信的神情,任任何再有风度的男人听了都会想发火。尤其是听在对她动了真情的舞流云耳里,更是种侮辱。
忍着气,他说:“不管从前我是怎么样的人,对你,我是真心的。”
此时,他的诚挚在言琛听来是多么的虚伪!她干笑了一声,“我是第几十个抑或第几百个听你说这句话的人?”她咬着牙,“你的真心在我听来是多么的廉价!”
舞流云的怒意真地被她激起了,他沉声地低问:“你曾说过你喜欢我,而今,你却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你的喜欢两字也是廉价的?只要时间对了、气氛对了,对任何人,随时随地你都可以说出这样的承诺?”
“你……你……”言琛瞪大了眼睛,双手握拳。
“难道不是?”
火气一上来,言琛豁出去了,管他伤不伤人、是不是真心话!
“告诉你吧,那句‘喜欢’只是随口说说,如果你要把它当成你陪我上床,我给你的酬劳那也无不可。”
舞流云沉肃着脸看着她。
女孩子那么重要的初夜,她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态看待?只是好奇?只是好玩?抑或……
“那一夜,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和我上床?”他定定地看着她,斜扬的逸墨浓眉拢近了。深吸了口气,他说:“那对我很重要,我要知道。”
他的冷漠和沉肃是她之前都没看过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竟然好难受,没来由得心疼紧揪着她的心。
可一想到他和妲达对她所造成的伤害……
不!她不能心软、不能原谅他!绝不!
受辱的好胜心和感情的挫败痛苦使得言琛丧失了理智。她伤心、痛苦,这些她也要舞流云感受到。
“和你上床还有什么原因?”她的语气充满着理所当然。“我曾向你要过‘种’,欲完成实验,你拒绝提供。你当时不是告诉我,想要从你身上要到东西的惟一方法就是和你上床?”她昂高了头,“我只是依照你所提供的方式,要到了我所需要的东西。”
“你……”舞流云失态地紧捉住她的手,不敢相信她说的是实话。“告诉我那不是真的,你只是在说气话。”
他的语气中竟有一丝丝的乞求味道。为了言琛,他竟然任由骄傲的自己放下身段到这种地步。
“我不想骗你。”她坚持不说实话。
“为了一个实验,你竟然可以放任自己和一个不爱的男人上床?”他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你这种有目的的行为和出卖身体,与其他为物欲而下海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他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对女人用那么重的字眼,更没想到这样的话竟然是用在自己至今惟一动心的女人身上。
“和不爱的男人上床?那你呢?和你上过床的那些女人,你都爱她们?”她一双美眸对上他闪着火光的怒眼,无所谓地一耸肩,“反正对我而言,你也只不过是提供‘种子’的男人而已。”
“到现在,咱们算‘银货两讫’,谁也不欠谁,我们之间也该结束了。”说着,她下了车。
结束?!感情的事哪能说结束就结束?言琛说得有多潇洒,可见她根本没有爱过自己。舞流云无法不那么想。
可……无论言琛到底对他如何,他都会让她成为他的。
他一向不是个会勉强人的人,但言琛既然引诱着他玩这场感情游戏,她就要有继续玩下去的打算。
看着天空的暗沉,此刻他的心,竟然像是连半颗星也没有的天。
云物语 第八章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年底?”妲达不悦地说着,不一会儿,又对着哈特撒娇:“哈特爷爷,我知道穆兰德最听你的话了。只要你开口要他娶我,相信他不会不答应的。”
“你太高估我的话对他的影响力了,他一向是个有自己想法主见的人。”舞流云会令他又爱又恨也正因为如此。
“您要他娶我,他也会反对?”她以为只要握紧哈特老爷这张王牌,无论舞流云有多么喜欢言琛,他终究还是要娶她的,看来她是估计错误。
沉吟了一下,他说:“他有主见得令人头疼。我想,除非他喜欢你,否则就算是我强迫他,他也会做出抗拒的举动。”他叹了口气,“从你父亲口中,我知道你十分中意穆兰德,也期待你们两人有朝一日能走在一块。”
在他心中,言琛和妲达都有资格成为孙子的妻子。
“可是,他似乎比较喜欢他那未婚妻言琛。”妲达不是滋味地说。
舞流云的未婚妻就是言琛,且她目前人在阿拉伯的事,是杜拉告诉哈特的。
原来,她和情敌早就打过照面了,那灵秀得如同精灵一般的女子即是穆兰德的最爱?
“你既然已经知道,就别再使手段,玩一些不入流的把戏。”在妲达又打算说一些令人同情的话语时,舞流云加入了他们。
推门而入的他,冷冷地看了眼妲达。
“你……你太没礼貌了!”对于他突然加入的话语,妲达觉得十分难堪。
“会吗?”他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对着她冷笑。“起码我摆明是针对你来的,不像有些人,只敢在小地方玩一些不入流的把戏。”
哈特看妲达的脸色十分难看,赶紧打圆场的对舞流云问:“今天怎么有空来?”
“我们祖孙见面一向不是有没有空,而是有没有事。”说着,他不管现场是不是有第三者,开门见山地说:“我想结婚。”
他一开口,妲达的脸色立即变得十分难看。
光看方才舞流云对自己说话的态度,她不至于天真到连他的新娘绝不是她的觉悟都没有。
“你要结婚?”哈特看了一眼妲达,清清喉咙,“嗯,这件事情得慎重,咱们再找个时间好好谈一谈。”
舞流云自然知道祖父在顾忌些什么,可祖父的顾忌正好是他的“故意”。
于是他没有丝毫顺从之意,“这件事情就在妲达面前说个清楚吧,我不希望在未来,还有人以为我除了自己挑选的妻子外,还会娶三妻四妾。”
“穆兰德,多妻并无不妥。”那甚至是阿拉伯男人的一种传统。哈特以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孙子。“言琛是个好人选,妲达也会是个好选择。”
舞流云十分坚持地摇头,“我顺从你的底限,会在年底前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对象为妻,至于其他……不在于你的限制内。”他公然地挑衅家族中的惟一权威,一双坚决而没有转圜余地的黑眸对上哈特的。
看着舞流云为娶言琛拒绝娶她,而和哈特对峙、不肯妥协的模样,立在一旁的妲达又气又恨。
“穆兰德,我恨你!”她一咬牙,捂着脸哭着跑出去。
看着妲达哭着离开,哈特无奈地说:“穆兰德,妲达很喜欢你。”他对付谁从不曾感到棘手,惟独这令他头疼的孙子,是怎么也拿他没办法。
“她喜欢很多人。”只要是有钱、模样又不差的,她都喜欢,她甚至和杜拉亲密过。“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根本不喜欢她。”
“她是个美丽的女人,很少男人不为她所迷惑,你难道是个例外?”
“美丽的女人到处都是,若只是因为对方美丽就娶她,那我究竟要娶多少女人?”若照祖父说的话做,他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种马。
“我说什么,你似乎都有话可以把我挡回来。”哈特叹了口气,“总之,这一次的事,我希望你能再考虑。”并不是他不喜欢言琛,也了解她那浑然天成的灵气和娇媚是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典型。
可她太瘦!看起来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比起她来,妲达似乎健康多了。
无论穆兰德喜欢谁,他需要一个健康的女人为他生下曾孙却是事实。
“何必那么麻烦?我不可能娶一个我不爱的人。”
“你的固执和你父亲当年一模一样,当初为了娶你母亲,他也曾如此反抗过我。”哈特喃喃地说:“当时我反对他们的原因,除了你母亲是英国人之外,最最重要的是,她身体太差。果然,她在生下你之后就辞世了。”
叹了口气,他又说:“有了当年的前车之鉴,我不得不防着。”他看着舞流云劝道:“妲达的样子真的比言琛健康。”
真不知道是不是母亲的事使得祖父变得草木皆兵了?
“看起来比较健壮的人就真的比较健康?”就这一点看来,那言琛和妲达还真没得比。
不过这是哪门子的谬论?!舞流云感到有些啼笑皆非。“那日本的那些相扑选手一个个看起来健硕如牛,平均寿命却不到四十你怎么说?”他认真地道:“不管如何,我不会娶妲达。”
娶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他往后要不要过平静的日子?
“你的决定令我很失望。”
“反正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对我失望了。”舞流云根本无所谓。
深吸了口气,哈特有些无奈,“也对。”这孩子打从懂事以来,似乎就不是他管得住的。否则再怎么说,他也不担任由自己指定的继承人,打从十岁起,就独自在英国受英式教育。
“你想结婚?言琛答应了?”
“你负责筹备婚礼,我会让她进礼堂。”
“看样子你还没说服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斗不过这不孝孙,看到他为着收服不了言琛而苦恼,心里竟然有一丝丝平衡的快感。
“她的伶牙俐齿我可是在她还是小娃娃时就领受过,穆兰德,你遇到对手了。你确定你能让她答应进礼堂?”
舞流云看了他一眼,一脸“那是我的事”的酷样。
“她会不会答应我,我不确定,可是我一定会让她进礼堂的。”这回他真的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届时就算用强迫的手段他也会要言琛进礼堂。
就凭她为了他的种而上他的床,他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很有决心哦。”
穆兰德对女人不是都表现出他外公那英国佬什么绅士风范那一套?哈特暗忖。他啥时也有这种志在必得、霸道强势的阿拉伯男人的沙文色彩?
唔,为了言琛他还真的改变不少!不过,当霸道强势的男人遇上倔强、永不妥协的女人,这场仗,只怕战况激烈喽!
****
没有想到她还会有找上杜拉帮忙的一天。
妲达约了自从上一次宴会后就不曾联络的杜拉见面,两人相约在从前常碰面的别馆。
在等待杜拉出现的时间里,妲达的心情十分不平静,她反反复复地想着舞流云对她的冷漠、薄情。
她哪儿配不上他了?又哪儿比那名叫言琛的外国女子差?
为什么他要如此对待她?为了不愿娶她,他竟然不惜和哈特老爷对峙。
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竟然一点点地位也没有,她妲达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了?
报复!她一定要报复!
怒火和妒火在心中狂烧,妲达眯着眼恨恨地想,忽然她伸手往前方的桌面一扫,桌上盛着热茶的瓷杯散落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
约莫同时,一张称不上好看,却相当有型的男性笑脸出现在门口。
一开口即是轻挑不庄重的调调:“哟,我的宝贝,是谁惹你发那么大的脾气?”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杜拉,他走向妲达,双手环上她曼妙的身子:“告诉我,我替你出头去。”
深吸了口气,妲达挣脱他的手。“我来找你是想和你合作一件事。”
杜拉将手一摊,“我早料到没事你是不会找上我的。”算了!谁叫她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呢,她肯出现在这里已经是他难得的荣幸了。
“说吧,有什么事会让你找上我,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妲达聪明地不开门见山说出,反而先套感情。“你曾经说过,这辈子你惟一动过心的女人是我,为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知道这些话还算不算数?”她的眼勾着他。
“宝贝,怎么会不算数呢?”他的手又绕上她的身子,这回她没有挣脱。
“那么,我不要你为我赴汤蹈火,我只要你……为我去杀了一个人,你肯或不肯?”妲达的双手轻抚着他的胸膛。
“杀人?”杜拉瞪大了眼。在阿拉伯国家,杀人是要偿命的。
“怎么,你怕了?”她嗲声嗲气地道:“还说为了我你什么都做,你根本就没半点真心!”她不依地嘟起了嘴。
考虑了一下,杜拉瞅着他;“你好歹告诉我,你想除掉谁?”
“言琛。”她恨声地说。
“穆兰德的未婚妻?”杜拉霎时明白她那么痛恨言琛的原因了。
这阵子他听到了一些风声,好像是穆兰德摆明他要娶言琛,拒绝和妲达成亲。
“那女人该死!”
“她死了你一样得不到穆兰德。”他提醒她。“更何况那女的看似柔弱,拳脚功夫却十分了得,要对付她只怕不容易。”自己不就曾吃过她的亏?
那恐怖的女人不但把他放了“媚药”的杯子给换过,害得他的护卫喝了,差些男女不分地“吃”了他。
更可恶的是,她为了逃离他,还抢走他护身的短刀砍了他一刀,害得他血流如注立即送医。趁他送医时,她又在重重的监视下逃亡成功。
不过他怀疑,她之所以能够离开他的别墅,只怕和穆兰德有关,虽然他并没有加以证实。
而一个原本打算绑架来对付穆兰德的女人,却给了他一生中最漫长、恐怖的一夜,这样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对付不了她?”妲达挑起眉直望进他犹疑的眼。
十个男人还不见得能奈她何呢?杜拉暗忖。
可他是不可能在心爱的女子面前表现出这一个事实的。“这个当然。”
妲达看了他一眼,“其实与其说要你杀她,也不过是找个人把她扔到流沙里头去罢了。”她连杀言琛的方法都已经替他想好了。
“流沙?”
“是啊。把她扔到那里头,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尸体,自然也就不会有人着手调查。这种杀人不沾血的事,既自然又安全不是吗?”反正外来游客因迷路而落入流沙中的事件也时有所闻。
是啊!当初他想来对付穆兰德的法子,怎么从来没有想过利用沙漠最自然的生态“流沙”呢?
妲达还真是提供了一个好法子。
这法子是她提供来杀言琛的,可他却可以加以利用来个“一石二鸟”,一并连穆兰德也杀了。
这件事他不打算告诉妲达,他知道她只是想杀言琛,也对穆兰德十分有好感。他不想一石二鸟之计被人破坏。
“妲达,你真是太聪明了!”
“如何?我连法子都替你想好了,愿不愿意替我除去心头大患?”
“我若答应帮你这个忙,我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呢?”他邪笑着,相信他的话她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妲达美眸一转,装傻地看着他:“我怎么会知道。”
杜拉亲了她一下,“你不知道?那我就以行动来告诉你。”他将她抱了起来,等不及地往二楼的房间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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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的夜空真的比其他地方都来得美,在黑得恍若透出了些湛蓝的夜幕烘托下,每颗星的亮度都发挥到了极致。
仰望着满天的星斗,言琛感到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第一次这样仰望星空的夜,是在她被杜拉的手下绑架而来,逃脱后躲在树梢上,等候时机欲逃出杜拉别墅的时候,那时她也是这样仰望着星空,而舞流云就在身边护着她……
正当言琛想着心事时,身后突然响起海伦的声音:“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里啊。”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找我有事?”淡然地看了她一眼,言琛又把视线拉回星空。
“你真的后天就要回去了啊?”海伦好不容易捉到工作空档旅游,还舍不得收心回家。“我和威尔星期二要到印度和尼泊尔玩,你真的不一起去?”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其实她是没心情玩,也怕真去了会扫他们兴。
“噢。”海伦点了下头,忽地有车子的车灯往她们这里照了过来,“后天要回去了,不向‘他’说一声?”她知道言琛明白,她口中的“他”是指谁。
最近这几天她总算弄明白了舞流云和言琛之间的关系。他们果然是情侣而不是普通朋友。
不过,这对情侣最近闹得凶,八成和上一次她刚到时所看到的,在舞流云的书房和他接吻的那个阿拉伯女人有关吧,
连她这样开放的人都不许自己的男友和其他女人接吻,更何况像言琛这样的保守分子?对言琛而言,看到男友和其他女人接吻的罪状,大概和看到他们上床是一样的吧?
“我来的时候没让他知道,走的时候也不必多此一举了。”
“那样太绝情了。”海伦看着她,“我知道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何不趁着离开前把事情解释清楚。”
“误会?”言琛冷哼一声,“没有什么误会。”
她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的难道还会有错吗?
沉默了一下,海伦说:“你知道吗?其实他很关心你。这几天他除了问我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要司机带我去之外,还总会问一句:‘她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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