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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拥满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夙云
深情拥满怀
作者:夙云

尽管彼此素未谋面她仍摩拳擦掌矢志要做他的新娘但他却逃之么么不见踪迹





深情拥满怀 楔子
夜深了。
宋执磊驾着车子,在淡金公路上疾驰着,山风迎面扑来,带着一丝寒意,一直灌进他的衣领里,把他的衣服吹得鼓鼓的。蜿蜒的山路上没有一个行人,也没有一辆车子,夜很冷清,很深沉,很寂寥,只有那车行的嘎嘎轮声,辗碎了一山夜色。
与父亲争吵,忿忿地逃出家门以后,他就这样一直驾着车子,漫无目的地在市区外兜着圈子,头脑昏沉、神志迷惘……现在,他把车子停在山顶上,让自己发热的头脑,好好地冷静一下。
眺望着在月光下隐约起伏的山谷,他倚着树,燃起一支烟,解嘲上天真是给他一个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他父亲竟要他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




深情拥满怀 第一章
宋执磊是宋氏集团的继承人,其父亲宋天擎从年少时,凭借着聪明机智及吃苦肯干,赤手空拳建立了宋氏集团。对现今已六十七岁的他而言,富贵名利皆是过往云烟,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唯一的儿子——执磊。
执磊已经二十七岁了,但他不肯结婚,不肯接管宋氏集团,这都是他所烦心的;另外一个内心永远隐藏的伤痛是——李静。
位于福建省东南方沿海的惠安是宋天擎的故乡,这里的居民以捕鱼和工艺为生。在清朝年间,曾举办过全国工艺大赛,惠安工匠的雕刻作品,技术精湛、栩栩如生,能化腐朽为神奇的鬼斧神功,令人叹为观止。惠安工匠在比赛中脱颖而出,独拿第一,从此,惠安工艺闻名全国,举凡石狮、石壶等各种雕刻,都由惠安工匠完成再销往各地,如日本、欧美等国。
宋天擎在宋氏家族中排行长子,而李静是宋家的童养媳,两人从小就知道将来属于彼此,感情甜甜蜜蜜,青梅竹马地长大。民国二十六年爆发对日抗战,国民政府征兵,宋天擎自愿从军,谁知道这一去竟是不复返,直到台湾开放大陆探亲后,宋天擎才得以寻觅故人芳踪,但数次返乡,却找不着李静,原来李静于民国三十八年也随着国民政府播迁来台,已嫁作他人妇。
宋天擎派人四处寻访,终于得知李静的下落——她的丈夫待她并不好,时常殴打虐待她,最后并拋弃母女离家,不知去向。宋天擎打探到消息时,李静住在台大医院,她得了末期肝癌,不久于人世。
宋天擎知道后立刻赶去看她,可惜晚了一步,还是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五十年来的思念,到头来还是如梦幻泡影般地破灭了,他压抑不住内心的伤痛失望,全都化为泪水宣泄出来,纵使拥有全天下的财富,却唤不醒心爱的人。
李静育有一女,名唤赵靓柔。宋天擎会一口认定靓柔为宋家媳妇,即因这是他对李静表达思念及爱意的唯一方式,也是补偿对她的亏欠。
那一年,靓柔只有十七岁。
※※※
吃晚饭时,宋天擎保持惯有的沉默,餐厅的气氛静得可怕,静薇在旁看着父亲与哥哥的这种“陌生”关系,只能猛摇头。
虽是“父子”,同住一个屋檐下,每天说话却不超过三句,好似“仇人”一般。
“执磊,吃完饭,到书房来,我有话对你说。”宋天擎威严地下命令。
书房向来是他们兄妹俩的“禁地”,只有听训的份。
“小心点,哥!”静薇不忘叮咛执磊。
“sowhat?我已经二十七岁了,有自己的思想。”他心知肚明地回答。
“进来!”执磊在书房前迟疑,但宋天擎已在书房内等候,不容他有反悔的余地。
“坐下!”宋天擎坐在那把代表身分的椅子上转过身,面对自己的儿子。
“我要你和李静的女儿结婚。”他开门见山地说。
“不!”执磊大吼,站起身握紧拳头敲打桌面。
“李静生前未了的心愿就是她的女儿,我要帮她了却这桩心事。”
“你只想到你心爱的女人,那你的太太、我的母亲又算什么?我们又都是你的什么人!”
“我要你帮我达成这个心愿。”
“不,我不会答应,我希望你也不要忘记妈妈是怎么被你害死的。”执磊冷冷地道。
“我一定要你娶她,如果你不娶她,你永远都不要再踏进这个家,也不要想继承我的产业。”宋天擎下最后通牒。
执磊激动地对父亲道出他的心声。
“第一、我对你的产业没兴趣;第二、我永远也不会再踏进这扇门;第三、我永远、永远,绝对不会娶李静的女儿。听清楚了吗?”
他说完便恨恨地转身离开,宋天擎霎时愣住了。
执磊走进房间收拾衣物,静薇忧愁地坐在床缘望着他。
执磊心里一阵抽痛,他将要离开唯一的亲人了。
“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执磊低声说。
“哥,你要好好保重。”静薇伤心地抱住执磊。
执磊上车前再回头看着这个家,不禁悲从中来。
※※※
执磊驾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着,夜很深了,他摇下车窗,望着一旁深不可测的山,满心翻搅的苦楚,不由得又令他想起往事。
五年来,宋天擎真的对他不闻不问,执磊也倔强地脱离父子关系。这些年来,虽然同在大台北地区,但他与宋天擎、宋氏集团毫不相干,唯一令他牵挂的是他妹妹,不晓得她好不好?他知道宋天擎根本忽略静薇的存在。
这五年来,靠着自己的实力,他开了一家洗衣工厂和几家连锁干洗店,累积了不少财富,才三十二岁的他,已是年少有为的企业家。
下了汐止交流道左转弯,再过一座小桥,爬上陡斜的坡,家就在眼前了。
才把车停在车库里,大门就已经打开,他的死党——沈迹,不顾音量地大喊:
“老宋,干啥放着奔驰车不开,阳明山的别墅不住,跑来这里居住,开这种没水准的跑车?”
“没办法,行情太低了。你怎么有空来,是不是又离家出走了?”执磊犀利地望了他一眼。
“哎!谁教我们两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呢?”
沈迹是执磊的大学死党,沈迹念的是会计,执磊念的是企管,两人之所以成为莫逆之交,原因无他,只因他们恰巧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生。虽然两人命运不相同,却有着类似之处,身高、长相都有些雷同;同样是一百八十公分高、浓眉大眼,沈迹温文儒雅、和煦如冬阳,令人想与之亲近,有一股难以抗拒的魅力。
执磊却完全相反,他给人一种冷酷、冷漠、无情的感觉,像一只受过伤的野兽,令人难以靠近。
沈迹的家在台中,年少时就来台北念书,鲜少回家,当他决定回台中定居,又与父亲不和,与执磊一样,似乎跟父亲较没缘分。
走进客厅,一组绿底白点的沙发,予人朝气活力之感;一套黑色系的电视柜、音响、酒柜,整齐地排列着,墙上挂着一幅超现实画;天花板四周陈列着灯饰;角落一旁的柜子摆满了各种汽车、飞机、火车模型。执磊从小就爱极了这些玩意,曾经一度要拜师学艺,但为父亲所阻挠:另一旁则摆着产自惠安各式各样的茶杯、石壶、石雕,执磊与父亲一样,爱极了收藏此类饰品。
“老宋,你实在是缺少一个女主人,这么好的一间房子,却被你如此糟蹋!”看着凌乱的报纸、杂志、衣服、袜子……散落在客厅四处,沈迹忍不住道。
“我又没有对象。”执磊边脱外套边说。
“你有,只是你不愿意罢了!”
“拜托,仇人的女儿怎能娶?她只不过是贪宋家的钱财罢了!只有宋天擎这个傻瓜才会被狐狸精迷惑,要我娶她。”自从与父亲断绝关系,他便直呼其名。
“你又没有见过她,怎么晓得她是怎样的人?”
“根本不用见面。只要想到她是李静的女儿,我连名字都不愿听。”执磊嘲讽着。
“执磊,你不要如此憎恨你父亲,你没有真爱过一个人,不晓得爱人离去的痛苦,那种悔恨、懊恼、绝望、伤心,你了解吗?”沈迹语重心长地说。
沈迹在十八岁那年与一名女孩狂恋,为她休学,与她私奔,最后双方家长赶到,那女孩被抓了回去,从此,沈迹再也没见过她。
之后,沈迹拚命念书,考上台北的大学,离开台中那块伤心地,来到台北重新开始。
大学时,一个小他四岁的女孩爱上了他,甚至愿意无条件地与他同居,沈迹断然拒绝了。
在他心里,再也容不下其它女人。
命运是如此捉弄人,八年以后,沈迹在台北街头遇见了她,她早已结婚,先生是一名医生。
沈迹搬回台中住,父亲总是催他结婚,他只好又逃回台北来,如此反反复覆,执磊这里成为他最佳的避难所。
“哼!爱一个人,就必须牺牲其它人吗?我不会忘记宋天擎是怎样害死我妈的!”执磊的语气中充满憎恨。
“执磊,逃避得了一时也逃不了永远,你逃避五年了,难道还要逃避十年、二十年吗?你父亲年纪也大了,他还有多少日子?再怎么样,你都是宋天擎的儿子,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你应该回去,与他好好沟通,一次不成,两次、三次,国父也是十次革命才成功的。面对现实吧!”沈迹再次劝告他。
“你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就跟你翻脸!”执磊转过身面对落地窗。
他拿起烟,一支接一支地抽着,台北的夜景尽入眼帘,虽是深夜,灯光闪烁,一片迷离景象。
宋天擎年轻时只身来台,白手起家,发展事业,事业越做越大,却从不谈婚事,直到四十岁,才肯结婚生下执磊,只因为他需要一个继承人。
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总是不眠不休地工作,对于他们母子俩不闻不问,除了工作之外,他把所有的心思都给了他心爱的人——李静,这种思念随着岁月流逝,更是有增无减,似乎早已忘了自己是有妻子、有孩子的人。
他恨宋天擎,也恨李静,父亲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李静,他与母亲完全被鄙视,他只需要一点父爱、一点亲情,却完全得不到。
外人羡慕他是富家子弟,有用不完的财产,他却觉得麻木、空虚、痛苦,只因他从来不知“爱”是什么。
三十多年来,李静的阴影挥之不去,没想到宋天擎还要他娶她的女儿,这不是笑话吗?
今夜,又是无眠的夜。
※※※
赵靓柔自母亲去世后,便被宋天擎接到宋宅,她一看到这栋豪华宅邸,便呆住了,她不是不知道宋天擎家财万贯,但是亲眼见到,还是彷如置身梦中,毕竟,这里与她以前的生活简直是天壤之别。
父亲在她还小时便拋弃了她们母女,母亲以帮佣来维持生活。
她们住在三坪大的阴暗小房间,房内摆着一张生锈老旧的床,每当睡觉时,总是吱吱作响,而摆着这张床外,所剩的空间也就不多了。
李静为了让靓柔受更好的教育,后来除了帮佣,晚上又去工厂做女工,收入虽较多,但也让她积劳成疾,靓柔不想让母亲太累,在高一时便休学了。
每晚,李静总会诉说着她在大陆的童年生活,以及心爱的人至今仍渺无音讯,她告诉靓柔,要与相爱的人结婚,女人一生能与爱人在一起,是一种福分,要珍惜、要争取,千万不要像她,心里爱着别人,却要与不爱的人结婚。这种悲哀、这种无奈,是一辈子的遗憾。
我一定要与我所爱的人结婚,这是靓柔的心愿,她不忘时时告诉自己。
宋天擎曾在李静的墓前发誓说:“我宋天擎要给靓柔最好的生活,要她成为宋家的媳妇。今生你我无缘,我会把所有的爱转给靓柔,你无法享受的物质生活,我也会全部给予靓柔,我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你放心吧!李静。”
所以,他把靓柔带回宋宅。
宋天擎将赵靓柔介绍给管家李嫂。
“李嫂,她是靓柔,是执磊未来的妻子,以后就住我们家,你要好好伺候她,知道吗?现在,你先带靓柔去房间休息。”
李嫂连声称是,连忙提起行李,带她上楼。
靓柔的房间是她从未见过的大房间,双人床上铺着粉红色系的成套床单、枕头,右侧一座大衣柜,里面挂着各式洋装,左侧是浴室,外面还有一个大阳台,整个房间以粉红色系为主,令靓柔以为自己在作梦。
“妈妈,可惜你无法看到。”靓柔不觉泪流满面喃喃道。
晚餐更是靓柔从未尝过的佳肴,李嫂指挥仆人准备了二十道菜。
“你这么瘦,应多吃一点。”宋天擎慈祥地道。
“为什么没见到宋大哥呢?”靓柔不解。
“他去欧洲念书,不在家。”宋天擎一语带过,他不想让靓柔知道实情。
宋天擎集合所有的仆人,一一为靓柔介绍,并大声宣布,靓柔将来是执磊的太太、他的媳妇、宋家的少奶奶,要仆人好好地伺候。
对老爷出门一趟,便带回一个媳妇,仆人们均感到惊异,但他们掩饰得很好,脸上的表情不曾泄漏他们的想法。
但到宋宅的第一晚,靓柔失眠了。
※※※
日子安稳地度过,刚来的不安、恐惧,逐渐消失,靓柔恢复了学校生活,课后到补习班补习英文、日文,也上礼仪课程等。晚上,她会陪着宋天擎,有时聊天,有时念商业新闻给他听,有时为他捶背,直到宋天擎上床。她深深发觉,实际上宋天擎是一个孤独的老人,儿子出国、女儿在美国念书,空有财富,却没有亲人陪伴,自小缺乏父爱的她,渐视宋天擎为父亲。
这天,她由房间走出来,走廊上空无人迹,偌大的房子悄然无声。她想到李嫂说过执磊的房间还维持原状,或许她可以由此找到一些线索,好多了解他一些,毕竟他是她未来的丈夫。
靓柔深吸一口气,开始慢慢地搜寻。
她推开第一扇门,发觉那不过是一间客房,有着豪华的装潢,她很快地退了出来,推开第二扇门,也是一间客房。她找了四、五间以后,确定剩下的那间一定是执磊的房间。
没错,这是执磊的房间,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双人床,角落有一座高达天花板的柜子,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汽车模型,另一座柜子则摆着不同的原文书籍;另外一边是一座大衣橱,衣橱内空空如也。然后,靓柔在床头柜前找到了他。
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中人是执磊,是的,一定是他。看着他,靓柔彷佛已认识他很久了,照片中的他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充满活力、青春的气息。靓柔用手触摸照片中执磊的脸,“虽然你人不在,但我一定会等你回来,我要好好充实自己,才有资格做你的太太,你一定要等我喔!”靓柔默念着,不自觉地亲吻照片中的执磊。
那晚,她在执磊的房间流连好久,她偷偷地把照片放入口袋中,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从此,执磊的照片就藏在靓柔的枕头下,每晚,她都会向执磊的照片道声晚安。
※※※
每年暑假,靓柔都会到宋氏集团打工,今年也不例外,她希望能多了解公司内部的营业状况,将来才能做个贤内助。曾几何时,一心一意要成为宋执磊的好妻子,已变成她的理想及目标。
靓柔是以工读的名义进公司打工,她不希望别人因她与宋天擎的特殊关系而另眼相看,使她无法彻底了解公司内部的真正情形。
今年她就要大学毕业了,宋天擎决定召开公司内部会议,宣布她是他未来的媳妇,执磊将来的妻子。
靓柔心里很高兴,也很空虚。
她来宋家已经五年了,却从不曾见过执磊,没有电话,也没有收到他的信件,每次她向李嫂或其它人问起执磊,他们都推说少爷出国念书,靓柔内心的疑惑越来越大……
夜里,她望着执磊的照片,心中一阵酸楚,不禁流下泪来。“为什么你还不回来?我都要毕业了!”她喃喃自语着。
翌日,靓柔开始了新生活——到宋氏集团上班。
宋天擎为高级主管一一介绍靓柔时,每个人皆对她表达欢迎之意,并答应全力帮助她适应新环境,唯有江查理,会计部门的经理、执磊的表弟,带着一抹阴森的眼神离去。
江查理在办公室不停地来回踱步、思量,一项计划正在他心里酝酿。
可恶的宋天擎,好歹他是他的侄子,为公司卖命也五年了,却只有得到经理的职位,江查理忿忿不平,心中直嘀咕着。他生性好赌,在外已积欠了不少债务,再不还钱,那些兄弟恐怕不会放过他。他暗中调查过靓柔,并私下买通宋天擎的律师,他发现宋天擎竟将部分财产留给靓柔;他想,只要得到赵靓柔,一辈子将不愁吃穿。
※※※
星期日,江查理特别起了个大早,开车来到宋宅,他在厨房找到靓柔。
靓柔平常都很早起,她正亲自下厨煮宋天擎最爱吃的地瓜粥。
“嫂子,你好,我是执磊的表弟,我叫江查理。”
靓柔每次看到他,都不由得心生恐惧。“我知道,你是会计部门的经理。”
“嫂子,好记性!我以前从未见过你。”
“那是因为你从未来过宋家。”她倒是见过他,在大二那年,她到宋氏集团打工当小妹,见过江查理,他正是那种对下跋扈、对上虚伪的人,靓柔相当清楚。
“是啊!我的房租到期,临时找不到房子,可能要暂住这里,希望嫂子不介意才好。”
“怎么会呢?待会我去跟爸说一声。”五年的相处下来,她已习惯称宋天擎为父亲。
靓柔把早餐准备好,再上楼叫醒宋天擎,等宋天擎梳洗完毕,再一起用餐。
用餐时,靓柔把查理要暂住宋宅的事情告诉宋天擎。
“你是不是在外闯了什么祸,才要躲在这里?”宋天擎直言不讳地问。
“没有,只是房子租约到期,没有去处,才想到住这里,希望不会打扰舅舅您。”事实上,他欠了一屁股债,只好躲在这里避避风头。
“好吧!靓柔,待会你带他去客房。记住,你只能住一个礼拜。”宋天擎说完就离开餐厅。
只有一个星期,但他会好好利用,他要他们痛不欲生。他微笑地望着靓柔。
※※※
这晚,靓柔洗完澡换上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着执磊的照片,这是她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
忽然,房外传来敲门声。
“谁?”
“是我,查理,开门一下好吗?嫂子。”
靓柔披上睡袍,怀疑查理这么晚找她有何事。她毫无警觉性地开了门。
查理站在门外,靓柔闻到一阵酒味。
“你喝酒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嫂子,让我进去,一下子就好。”
“不方便吧,我要睡觉了。”
“是关于执磊的事。”
只要是关于执磊的事,都能激起靓柔的关切及好奇心,她不由自主地开门让查理进来。
“执磊怎么了?”
“不要这么急嘛!”查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执磊他到底怎么了?”靓柔走到查理身旁,急切地问。
“你好美!你知道你好美吗?”查理忍不住抓着靓柔的双手。
靓柔用力扯开手,并甩了查理一记耳光。
“请你赶快离开我的房间。”
“他妈的!”
他瞪大双眼,用力扑向她,沉重的身躯压得靓柔透不过气来。他紧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
“你以为宋执磊真的是去留学吗?你被骗了,你被大家都骗了,宋执磊早于五年前离家出走,原因是宋天擎逼他娶你,但他不愿意,所以愤而出走,并与宋天擎断绝父子关系,互不往来。人家根本不屑娶你,你还在作少奶奶的白日梦。”查理粗鲁的把她丢在床上。
“不!”靓柔简直不敢相信,她已不自觉地爱上执磊,可是他宁可离家出走也不愿娶她,为什么?
“嫁给我吧!我会好好疼你、爱你。”江查理的手摸着靓柔的肩膀。
“放手!你这只猪!”靓柔趁查理不注意时,咬了他手臂一口。
“他妈的,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冲过去抓住靓柔,用力撕扯她的睡衣,靓柔拚命挣扎,却无法逃脱魔掌。她雪白的丰胸袒露出来,查理色迷迷地淫笑,低下头想咬住靓柔粉红色的蓓蕾,靓柔立刻抓起花瓶击向查理的头,鲜血从查理发中溢出。
“他妈的,你……”
靓柔不顾一切地推开查理,冲出房门往楼下跑,她冲出大门,头也不回地往前跑。
她再也受不了了。
她受不了宋天擎欺骗她。
她对不起宋天擎,因她的介入,使得宋执磊离家出走。
她更伤心宋执磊与她未曾谋面,就如此鄙弃她。
也许自始她就不该踏入宋宅,在雨中狂奔的靓柔绝望地想着。
※※※
尤黛玲穿着透明睡衣,在宋执磊面前晃来晃去,宋执磊却连正眼也不瞧她一眼,猛盯着电视中的卡通影片,黛玲不禁生气了。
“执磊,不喜欢我的透明睡衣吗?”她故意俯下身,噘起鲜红的嘴唇说。
执磊抿着嘴,眼睛盯着屏幕不理会她。
她对他的魅力不如往常了吗?黛玲自问着。
不该爱上他的,明知他是游戏人间、冰冷无情,她却忘了当初只是玩玩的承诺,无可救药地爱上他。
在她沉思中,执磊已看完电视站起身,穿上西装外套,准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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