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小姐大当家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卫小游
闻言,冯诩抬起头来。「金姑娘惹上什么麻烦?」
他还不晓得有什么事是他愿意出手还帮不上的哩!
向翼端起杯子,唇角微微扬起。「她惹上的不是个普通角色。」
金纤纤神色一凝。「是谁?」
奇怪,为什么他好像很清楚自己的事?
向翼抬起眼,凝视着金纤纤娇美的脸庞。
「江湖上人称第一的杀手——散财童子。」
金纤纤一听就笑了起来。「这算什么名号啊!光听名字就觉得蹩脚。」
冯诩却惊讶地望着向翼。「大哥,你确定不是别人冒充?」
「我十分确定。」向翼沉稳地说。「所以我说,这事你帮不上忙。」
金纤纤见冯诩神色有异,不禁好奇。「冯诩,这个『散财童子』很厉害吗?」
冯诩沉思了会,神色复杂地望了向翼一眼。
「我的确帮不上忙,但是,有一个人可以。」
「谁?」事关自身安危,金纤纤不觉心急。她可不想象金家历代祖先一样,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
「我!」向翼指着自己,笑呵呵地说。
「你?!」金纤纤不信地挑挑眉。
「没错!当今世上,只有我可以保你长命百岁活到老。」向翼信誓旦旦地说。
「大哥说的没错,确实只有他可以。」冯诩环着手臂,若有所思地看着向翼。
这事确实古怪,他知道他就算问了,大哥也不会告诉他为什么;要知道答案,只得自己找。
「但是,金姑娘若不嫌弃,我愿意当你的保镖。」他无视她身后投来的警告眼神。
「真的?!」金纤纤不明白冯诩怎会突然改变主意。
「诩,你别多管闲事!」向翼走到冯诩身边,低声道。
「你知道我的好奇心向来旺盛。」冯诩不理会向翼的警告,咧着大嘴笑。
要他不插手这事,可以!除非他把事情说清楚。
「别忘了你还得押镖。」向翼提醒他。
「比起这事……押镖似乎有些微不足道。」
金纤纤纳闷地看着他们两人交头接耳,为了怕冯诩改变主意,她赶忙说:「就这么说定吧!」
向翼沉着脸,转向金纤纤时换上另一副笑脸。「你要请冯诩当保镖,你有钱吗?」
他知道她向不离身的包袱里有不少钱,只是那不代表这嗜钱如命的金纤纤会肯将银子拿出来,即使为了保命。
「呃……」金纤纤楞住,她最不想谈的就是银子问题了。「总共要多少呢?」她小心翼翼地问冯诩。
冯诩认识金纤纤不深,不知她生性小气;但听她的语气,以为她现今手头上不方便,于是通融说道:「银子,是一定要收的。只是如果金姑娘手头上不方便,我可以少收一点;或者先让你欠着,等你有钱再付。」
他对别人从来都是不二价,而且都必须事先付清;这样对她,算是特别优待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何况答应要当她的保镖就表示要接下「散财童子」这个麻烦,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果然还是冯诩比较好商量,金纤纤点点头,又问:「那到底要多少呢?」
几十两应该够了吧。
「这样就好了。」冯诩伸出两根手指头。
「这样?」二十两吗?金纤纤也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十两虽然有点多,但勉勉强强还可以接受。
「没错!『散财童子』不好应付,我只收两百两黄金应该还算合理。」应付杀手可是件卖命的工作。「啊!金姑娘,你怎么了?」
她怎地突然昏了?
向翼像是早已料到这事,早先一步便扶住了她的肩膀。
唉!这个金纤纤,到底是要钱还是要命?
「喂!别昏哪,快醒醒……」向翼拍着金纤纤的颊唤道。
「不要……」金纤纤低叫一声,随即又闭上眼。
天,最近黄金是贬值了还是怎样的?怎么每个人一开口就是两百两黄金。
「如果你觉得我的身体很好靠,使用后要记得付费。」向翼已懂得利用金纤纤的弱点。
她即使再怎么头昏目眩,一听见向翼说的话,也不得不强撑起身子来。
「我的天,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钱很难赚的,你们难道不晓得吗?!」
她真希望刚刚是她听错了。二十两就像要割去她一块肉,何况是两百两黄金!
「你可以换人当你的保镖……」向翼把握机会,低声向金纤纤建议。
「你是说真的?」金纤纤狐疑地看着向翼。
「如果你雇我,我可以分文不收。」
两百两黄金算什么!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当真?」世上有这么好的事?
「没错!不过……」向翼想了一下。
「不过什么?」金纤纤挑着眉。
「我有一个条件。」
果然!
「什么条件?」
「我要一样东西,而且在我保护你的这段期间,你得供我吃穿住。」
这样的条件不苛吧!
「一样东西?」该不会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吧?
看出她的疑惑,他解释说:「放心,这样东西不是财物,你肯定拿得出来;至于是什么东西,我想,等事情解决了再说。」
「不是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她不放心地又问了一次。
「嗯,不是有价值的。」
她眼睛一亮。「好,成交!」
这种不花本钱的生意,她再不答应就太不识相了。
「说定了就不能反悔,快!有没有纸笔?先把契约定下来再说!」
订契约?
「你确定?」向翼瞇起眼。
「当然!」这么好的生意,为什么不?
片刻之后,金纤纤和向翼两人各自在契约上盖上手印,并各执一份以为凭据。
金纤纤沾沾自喜地把契约收入小包袱里。这下子,她的性命总算无虞。
看着金纤纤一脸洋洋得意的模样,向翼不禁失笑。
迎向冯诩打量的目光,向翼笑道:「你还是去准备明儿个上路要用的东西吧!」
言下之意是:其它的事,你就不必多管闲事了。
「大哥,希望你自己知道你在做什么。」冯诩若有所思地说。
大哥向来游戏人间惯了,希望他这回不会阴沟里翻船。
小气小姐大当家 第三章
与向翼约法三章的隔天,金纤纤就后悔了——因为向翼坚持要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
金纤纤眼看着荷包一天比一天消瘦,她的心就忍不住淌血。
向翼先是护送她到玉石镇收租,然后再转往京师地区的金玉银庄分号。
此时,向翼驾着车,嘴里还哼着小调;相形于他的轻松惬意,金纤纤活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干嘛摆着张臭脸,拜托高兴点好吗?」向翼偏头看了她一眼。「妳知不知道你板起脸孔实在很丑,丑得会让人想吐。」
「不许吐!」中午才在饭馆里吃了一顿昂贵的午餐,要真吐出来不全浪费了;而且他一吐完又喊饿,她岂不更亏。
「那就别板着脸令人倒胃。」
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这几天下来,她脸上的笑容已因他「豪华」的食宿享受一点点消失无踪。
哎,他已经免费当自己的保镖,真要在食宿上委屈他也实在说不过去。他也算小有良心了,没挑上天价的酒馆客店,否则她大概会涕泪纵横、无语问苍天了。
马车一进入玉石镇,映入眼帘的尽是一片荒芜田地。
她要收这穷乡僻壤农民的田租?向翼不觉蹙紧眉。
「往年你都怎么收租?」他刻意放慢了车速,想让她看看四周荒芜的景象。
「一家家地收。」金纤纤对荒芜的田野恍若未睹。「怎么,问这干嘛?」
「一家一家?这样岂不是太麻烦。何不叫佃户集合起来,大伙一次算清,既省时又省事。」向翼建议。
「说得有理。」金纤纤想了一下。难得他狗嘴吐得出象牙。
他突然把马车停下。
「那就交给我去办,我去帮你把人全集合过来。」不由分说,他又突然抢过她抱在怀里的包袱,促狭道:「又不是抱小孩,只是个包袱也要抱得这么紧。」
「那是我的——」
「我知道。」向翼从包袱里拿出一迭竹契之后,又将包袱丢还给她。「你在这等我,我去帮你把人全召集过来。」说完,便笑着将她推进马车里,拿着田契去办事。
看着他的背影,金纤纤不禁有些困惑。
他明明是个好吃懒做的家伙,这会怎么突然热心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向翼领着佃户走到她身边,拿着田契一一与佃户们核对。
「核对无误。」他转身问金纤纤:「接下来呢?」
「收租啊。」真是个奇怪的问题。
一群佃户看着美丽的金纤纤,听她说要收租,又望向向翼。
「向大爷,你不是说——」
向翼挥手制止他们的话,笑道:「你们难道听不出大小姐只是在跟你们开玩笑吗?」
佃户们纷纷摇头。他们是一点也瞧不出。
「我没有在开玩笑。」她沉下脸,伸出手说:「田契给我。」
「知道了。」向翼将他手中那迭薄薄的竹契丢在地上,从一位佃户手中接过灯油往竹契淋。
「你做什么?!」金纤纤怒瞪着他,手里突然被塞进一根火把。「这是干嘛?」她不明所以地扔掉火把,揪住向翼的衣襟。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欢呼声,金纤纤下意识地回过头一看,这一看,却让她傻了眼——
烧起来了!她的田契烧起来了!
「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小姐真是菩萨心肠!」佃户们纷纷跪地向金纤纤磕头道谢,感谢她的仁德、慈悲心肠。
「胡扯!」
金纤纤脑袋一片空白,一心只想抢救那堆债契——那可是她金家的财产,怎能付之一炬!
向翼及时捉住她的身子,以免危险。
「已经烧掉了,纤纤,大家都感激你的仁德。」
金纤纤顿时回过神来,捉着向翼怒喊。「赔我,你要赔我!」
她恨不得冲上前扭断他的脖子,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啃他的骨!
向翼无视她的怒气,反笑道:「我可是在帮你积德。」
「我才不要积什么鬼德!我不管,你要赔我!」她忿恨地用力搥打他。
「大小姐……她是不是不舒服?」佃户迟疑地问。
大小姐看来好像不怎么高兴。
「没什么!她只是为你们感到太高兴了。瞧!她都喜极而泣了。」向翼捉住她的手笑说。
金纤纤如丧考妣地低头落泪……竹契浇上油后烧得更快,转眼间只剩下一片焦土。竹契已毁,她就算要这些佃户继续缴租,大概也不会有人理她。
事已至此,哭也没用,她只好将满腔的怒气发泄在向翼身上。
佃户虽心存疑虑,但也不好多问。原本他们还在烦恼今年的田租交不出来,现下总算能安心过日子了。没有了契约的束缚,未来的日子就算再难熬,至少不再有沉重的田赋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金纤纤犹不甘心的打着向翼泄愤。
向翼捉着她,低声道:「这些田对你金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我不信你没看见沿路那些荒芜的景象。这地方近几年干旱,他们连基本的三餐温饱都有问题;你就算逼死他们,他们也交不出田租,你又何必为了一点钱财,断了他人的生路。」
金纤纤根本听不进向翼的话,她只知道这些田是金家历代传下来的祖产。
「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权利这样做?!我不管!总之你得赔偿我损失,否则我与你没完没了!」
太可恨了!这人。
这女人真是铁石心肠、冥顽不灵、无可救药到极点!
「那就与我没完没了吧!」他摊摊手,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威胁。
反正,他也早打定主意要与她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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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纤,吃饭。」推开客房的门,见她还赖在床上,他只得走到床边。
金纤纤窝在棉被里闷不吭声,眼睛哭得红肿肿的。
吃饭?吃什么饭!还不是花她的钱!
离开玉石镇已经两天,两人的冷战也持续了两天。
那天她怒急攻心,当晚就病倒,结果又花了一笔药钱,还在昂贵的客栈里多住了两天;一想到这事,她呕都呕死了,哪里还吃得下饭!
向翼捧着食案,知道她仍在呕气,只手拉开棉被,见她怒目圆睁地瞪着他。
他从来没见过「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情景,她算是让他开了眼界……只不过这个「伊」,是她视若命根的银子。
不过短短两天,她就面容憔悴得像个鬼;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包准她一命呜呼找阎王报到去了。
其实,让她病一病也好;只是得委屈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落得替一个女人端饭、奉茶。
「吃饭吧!」他将食案端到她面前。
金纤纤不止一次地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来索她性命的阎君,不然怎么跟他在一起才短短几天,她就快被他气死了!
她别过脸,语气虚弱仍故作嘴硬地说:「不吃!我没叫你送饭来。这些东西你自己付帐!」别想再弄一堆贵死人的食物来瘦她的钱袋。
「你已经两天没吃了,再不吃我可能得帮你办后事了。」
将食案放到一边,他坐上床沿,伸手揽起她的身子。
她全身无力,脑袋一片昏沉,根本无力制止他的碰触,只能皱着眉厌恶地说:「拿开你的脏手!」
她是金枝玉叶,就算死也不许他人随意轻薄。
「先有力气推开我再说吧!」
太早让她病死,就失去游戏的趣味了。
让她靠在身前,他一手捧碗、一手持匙,一双手臂牢牢地将她锁在怀里。
「你要自己吃还是要我喂你?」见她闭嘴不说话。「看来是要我代劳了。」
他从碗里舀了一匙粥,送到她紧闭的唇边。
她恼怒地别开脸,完全不理他说的话。
「绝食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顶多让自己难受而已,她就算死了,他想大概也不会有人为她掉一滴眼泪。
她仍不语。
啧啧啧,还真倔!本以为只要饿了她自然会吃饭;谁知道两天下来,她除了喝点水,连一粒米也没吃。
「张开嘴。」他耐着性子说。「再不张嘴,我就要用灌的喽。」
反正是粥,八成也噎不死人。
「你——」她才张嘴准备骂人,一匙粥立时送进她嘴里,堵住她的话。
「很好,这才对!」他腾出一只手轻拍她后背,帮她顺气。
「你……咳咳……」食物哽在喉头,她难过地趴在他臂上,好一会才把粥粒咽下去。
「还要我喂你吗?」他拿着碗,不怀好意地笑问。
「你简直气死人了!」金纤纤努着嘴,伸手接过他手上的碗,免得真被他「谋杀」了。
粥一入口,她才发现自己真的饿了。她舀着粥,一口接一口送进嘴里。
是啊,就算再生气也没必要饿死自己,否则只会落得亲者痛、仇者快。虽然如此,可一想起她那些被烧掉的田契,她就心痛难过啊!
「喂喂喂,这粥有这么好吃吗?瞧你吃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金纤纤不理会向翼,自顾自地吃。
向翼不知道她还在为那些平白烧掉的田契伤心,只是相当不满她故意漠视他的态度。
「看你吃到连说话都懒,想必味道是真的不错。j顿了顿,他状似无心地说:「不过,好吃也是当然的嘛,一碗十两的粥可不常见哩!光是为了这个价格,就算难吃,也得——」
金纤纤吃粥的动作倏然停止,捧着粥,她抬起眼望向他,声音微颤。
「等等,你刚刚说……这碗粥多少钱?」她是饿昏了才会出现幻听吧。
「十两啊!这可是客栈厨子特制的,据说对恢复体力很有效。」他解释道,并伸手接住突然从她手上滑落的碗。「小心!别摔在地上,多浪费。」
金纤纤点点头,将粥碗用力捧在怀里。
摔不得、摔不得!这可是十两银子的粥啊,万万摔不得!
她含着泪,一口口地将粥吞进肚里,虽然伤心难过地食不知味,脸上仍是强颜欢笑。「好好吃啊!这粥……」
就算这粥吃起来明明和平常吃的没两样,光为了这「十两一碗」的价格,她就算再怎么食不下咽,也会把它想象成御膳房特制的美食,把它硬塞进肚里。
「呜呜……真好吃……」
「好吃就好。啊,要不要我再去帮你盛一碗?」
看她吃得感动流泪,让他更兴致勃勃地想……捉弄她!
涧不!」纤白的小手捉住他衣襬,楚楚可怜地说:「向翼……」声音娇柔得让人听了连骨头都发酥。
「怎么了?还想吃什么,我去吩咐。」他转过身来。
他凝着她一双剪剪秋水,大手不自禁地抚上她略显消瘦的脸颊。
她眨眨眼,眼眸隐隐泛出泪光,看来格外纤细娇弱。
第一眼见到她时,就是这股脱俗的气质吸引了他,谁知……这样一朵出水芙蓉竟是个金钱至上的守财奴、吝啬鬼。
「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再这样下去,不用别人来杀她,她自个就先崩溃。
不过短短几天,她已经无力再领教眼前这个看来衣冠楚楚的男人对她造成的杀伤力。
「好不好,你离我远一点……」
向翼放柔了眼神,指腹掠过她的泪痕,放到唇边浅尝。
「当然好啊,你希望我离你多远呢?」
「最好是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她按住他放肆的手,悄悄拿开,声音略带喑哑,心想待会要多洗几把脸。
「那怎么行,你忘了我要保护你吗?」左手才被拿开,右手又抚上她粉嫩的颊。
保护?他是指保护她的棺椁吧!
金纤纤用力拍掉他的手,娇柔的神情一敛。
「我根本就不需要你,你给我滚!」她指着房门口,打定主意要撵他走。
他顺势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将她拉下床,搂进自己怀里,暧昧地说:
「可是我需要你,纤纤。难道你忘了咱们前不久才山盟海誓、互许终身了吗?」
金纤纤挣脱不开,气得直跳脚。
「谁跟你互许终身?!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有书为凭,你想赖帐不成?」他拿出先前两人订下的「契约」,登时成功地封住她的嘴,教她哑口无言。
惨了!她当初怎会那么糊涂,跟他订什么鬼契约。这下好了,她要怎么摆脱这尊瘟神?
「你这个无赖!简直比杀手还可恶!」她恨得牙痒痒的,奈何力不如人。
「多谢你的赞美,可见我做人相当成功。」他恬不知耻地朗声大笑,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叱责谩骂。
「你有病啊!我在骂你耶!」金纤纤怒道。
「那又何妨。反正我从来就不曾立志要当个好人。」然后他又贴近她,笑道:「信不信我还会更坏?」
「什么,什么意思?」
难道还有人立志要当坏人吗?如果是,那她宁愿给人一刀杀了也不愿和他再多牵扯一分。
「没别的意思。」他低下头,作势要吻她。
望着突然贴近的脸,她吓得想往后退;奈何他的手臂将她困得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
感觉他的鼻息喷在脸上,一阵酥痒漫过颈项;她一急,一时呼吸不顺竟晕了过去。
「真没用!不过是吓吓你而已,这样就晕了。」他搂住晕过去的金纤纤,连连摇头。「喂!醒醒。」
本来要摇醒她,不意望见她粉嫩的樱唇……凝望许久,迟疑了片刻,他俯下脸,在她唇上印下浅浅的吻,汲取她芬芳的气息。
本以为她身上的铜臭味会重些,没想到却是这么香、这么好闻……
「反正我从来就不打算要当个好人……」
他咕哝一声,像是给自己找到个理由,又情不自禁偷香了几下。
嗯,再几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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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银庄大小分号遍布全国,对于货币的流通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同时也带给民众相当的便利。因为只要在金玉银庄旗下任何一个分号存钱,凭着印鉴票据,就能在全国各地分号支领银两;使得南北经商的商旅,方便又省事。
虽然金家历代的主事者个个守财又小气,却未丝毫影响金玉银庄的生意。因为金玉银庄先进的营运方式,让金家事业每每蒸蒸日上、财源滚滚而来;但也因此招来不少有心人士觊觎。
京城内金玉银庄的分号「金满堂」,此刻正忙着准备迎接金玉银庄的大老板——金纤纤到来。
早在一个月前从山西总号接到金纤纤要来视察的消息,「金满堂」大大小小就上上下下忙个没完。
「金满堂」在京师是相当有名望的钱庄,牌子老、信用好,许多有钱人,包括城里许多富商巨贾、达官贵人,都会将钱存进「金满堂」钱庄里,使得「金满堂」成为城里首屈一指的大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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