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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制恶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阳光晴子
“但味道还是不同吧?”她小心翼翼的问。
他又咬了一大口,嚼了嚼,笑了笑,“一模一样。”他看向一脸紧绷的孙介元,“这味越嚼越甜,我记得我娘说过,里面多放了一味叫‘爱’的东西,所以滋味特别的好。”
闻言,孙介元的神情一震,拿在手中的杯子“匡啷”一声,摔落地上。
孙琼颐一愣,“爷爷?”
他倏地站起身,背对着两人,就往房里走,只是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问:“你娘叫什么名字?”
“孙碧珊。”
孙介元的脸色悚地一变,握紧了拳头,大步的走进房里,将门关上。
“你爷爷怎么了?”阎飞然俊俏的脸上满是不解。
摇摇头,她也不明白,但继而一想,“会不会是——这个馒头是我爷爷最喜欢做、也最自豪的,可你却说这味道跟你娘做的一模一样,爷爷不开心了?”
“也许吧。”不过,山东的孙姓是大姓吗?颐儿也姓孙
“嘿,你的变得好小、好短了。”她笑咪咪的指着他吃了大半,剩下一小截的馒头。
他开玩笑的轻敲了她的额头一下,“颐儿,男人是最忌讳听到‘小’跟‘好短’这些形容词的。”
“为什么?你的明明很短了嘛……”她不解的看着他手里的馒头。
他邪恶一笑,“就说不能说了你还一直说,颐儿,你得再教育。”
“教育?!”
看她那纯净的翦水眸子,阎飞然突然觉得自己太邪恶了。
“没事,你爷爷还出不出来?他若不出来,咱们到船上或山洞去。”
从他那带着特别亮光的黑眸,她知道他又想做那件事了。
她的粉脸酡红,“不知道,爷爷有时候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
他瞥了那紧闭的房门一眼,“那我们先出去一下,我有点事儿想跟你谈。”
“嗯。”
两人走出小木屋,在屋旁的一棵参天大树下并肩而坐。
阎飞然将自己需要带一尾黄金鱼回宜兴的事跟她说,不意外的,她的粉脸一白,难以置信的瞪着他。
“可你答应我,只要我跟你做那事儿,你不会再捕黄金鱼的。”
“我知道,但是那一天是因为你太美了,我一时意乱情迷,才糊里糊涂的这么说……呃,当然,人要守信,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我也不好再提,可是只要一想到——”他故意拉长尾音。
“想到什么?”
“那——那是要救人的,我就不得不再提起。”利用她的善良实非得已,但这么说来拐她是比较容易。
“救人?”
“是啊,一名宜兴的名医说过,黄金鱼晒干后可以当药引子,它可以……呃,治疗我娘的多年疤疾,她长年卧病,身子虚弱,如果能以黄金鱼与一些上等中药一起熬煮后服下,这病就能好了大半。”他低头道。
一想到是救人,又是救他的娘,她心软的点点头,“我明白了。”
孙琼颐拉着他的手,带领他回到神秘洞穴,两人走了好一会儿,左弯右拐的,洞里分岔路不少,简直像座天然迷宫。
阎飞然蹙眉,他绝不会一个人进到这座鬼山洞来的,那铁定会困在里面。
约莫走了半炷香的时间后,他们来到一颗像云彩般的巨石下,她蹲下身子,往地面下一个小洞穴一指,里面有好多的黄金鱼苗在清澈的湖水中成群的游动着。
“你看,这些都是黄金鱼的鱼苗,是我跟你提过那三尾仅存的黄金成鱼中的一尾,在一个多月前生下的鱼卵,这会儿全成了小鱼儿了。”她抬起头来看着他,“虽然有些不舍,但为了救你娘,也不得不——”
她眼眶泛红,真的好舍不得。
这些鱼儿是她在这个小村里的惟一玩伴,老人家们各忙各的,也总聊些她不明白的过往,幸好有这些鱼,才能稍稍排解她寂寞的时光。
阎飞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会为小鱼苗哭的蠢女人,全天下大概只有她一人了。
她拭去泪水,深吸了口气后,低头伸手探入小洞穴里,小心翼翼的捞起其中一尾,另一手再捞些水,将那条金色小鱼捧在手心,带着他走出洞外。
他看着她一路上对着小鱼儿喃喃自语的,有时候还掉眼泪呢。
一直到他接过手,找个大片叶子当成容器,将小鱼儿连同水盛装一起,回到方舟上,改放在鱼篓里。
而后,两人在折返回小木屋时,他好奇的问她,“你究竟对着鱼儿念什么?”
她难过的哽声道:“一千一万个对不起,要小鱼儿下回投胎当人吧……”
这是纯还是蠢?他不予置评。
她深吸口气,眼眶泛红的看着他,“你拿到黄金鱼儿,很快就会走了,那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会,因为我舍不得你啊。”
她放心的笑了。
见状,他反而不安,他的口是心非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其实他已有打算,再跟这个小美人温存一晚,他跟她就永远的不再相见。
*
夜里,孙琼颐先是瞥了爷爷的房间一眼,再竖耳隔着门板听了好一会儿,确定里面静悄悄后,她才转身往门口,蹑手蹑脚的轻声走着。
爷爷今天好奇怪,闷在房间都一整天了,就是不出来。
可她这会儿不去湖边怎么成呢?阎飞然说了,今晚是他在龙头渚的最后一晚,明早他就离开了,她一定要见到他。
只是人才走到门口,肩膀怎么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接着,她脚一软,即昏迷的倒卧地上。
孙介元弯下身子,将孙女扶到床上后,施展轻功往湖边去。
在船上的阎飞然久候不到佳人,有点儿烦,蓦地,一阵风拂来,他眼前黑影一闪,定眼一看,竟见到孙介元已直挺挺的站在船上,神色漠然。
这——那个单纯好骗小村姑的爷爷居然是个武林高手?!阎飞然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我要你带颐儿回家。”
“啥?回家?”
这老头子没头没脑蹦出来这一句,他不明白,一脸错愕的盯着他。
“没错,你住哪里,她就到哪里。”
原来——他笑了起来,“老爷爷,这是不可能的。”
“颐儿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敢否认?”孙介元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他耸肩,“我不否认,可是我不打算娶个村姑,当然,也不可能带她回家。”他从怀中揣起几张银票,“这个足够让你们爷孙俩好好过日子了……”
他冷冷的瞟了那几张银票一眼,“你将颐儿当成妓女?”
阎飞然眉一拧,“不是——”
“那就带她回家。”他没好气的二度打断他的话。
阎飞然觉得有些烦了,“那如果我不肯呢?老爷爷想强迫我?”
“没错,你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你带她回去,要不,就你留在这里。”
他嗤笑一声,“那如果两条路我都不愿意走?”
“那就是自讨苦吃。”
话语乍歇,孙介元的掌势即出。
阎飞然可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连拜了好几个武学大师为师,虽然目的是为增强体魄、在床上驾驭女人,没想过要行侠仗义、济弱扶倾,但因为有慧根、有天赋,功夫可不差。
只是他的功夫大半都使用在“内力”上,地点也都在“床”上,所以跟孙介元这位归隐山林的江湖老前辈一对招,高下立见。
两人打不到三回合,孙介元连点他身上八大穴道,战败的他也只能瞪大那双不服输的冷峻大眼,睨视眼前这个老家伙。
孙介元其实已经手下留情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选一条路走。”
形势比人强嘛,阎飞然又不是笨蛋。“好,我带她回家。”
“很好,但是,我得警告你,如果她过得不好,或是你亏待了她,我一样会找到你,让你变得一无所有。”
威吓他吗?啐,只要一回到了宜兴,那儿的莺莺燕燕一大串,他是绝对不会亏待颐儿的,而是让她“休息”,绝不碰她了。
阎飞然在心中嘀咕好一阵。
第二天,天泛鱼肚白、晨曦一起,他即在孙介元的监视下,带着被点了睡穴的孙琼颐,驾着小舟,撑篙离开龙头渚。
***
天朗气清,位于宜兴依山傍水的“春晓山庄”内,两名穿着桃红衣裳的丫鬟正兴高采烈的直奔“映月阁”。
两人穿过一片红桃绿柳,跨过曲桥,经过那以玫瑰石分隔了三十多个鱼池小湖,眉开眼笑的来到小姐柳心韵的闺房。
“小姐、小姐,好消息!”
“是啊,好消息,阎公子回宜兴了,而且真的带回了黄金鱼呢!”
小金、小银两名丫鬟看着坐在铜镜前的小姐,开心的报喜。
长得花容月貌的柳心韵是天之骄女,她也深懂欲擒故纵之法,因此,即便是附近的一些大富人家的闺女包括她自己,都迫不及待的想成为阎飞然的女人,她却反其道而行,对他提出条件刁难。
一个月前,阎飞然果真为了她,离开那堆莺莺燕燕,到那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去寻找鱼中极品黄金鱼时,那些女人对她可是又妒又羡。
而今,他得鱼归来,她可是更风光了。
“我就说嘛,小姐是咱们宜兴最美的人,阎公子绝对会竭尽所能的要赢得美人心。”
“就是就是,哼,那些说咱们小姐摆高姿态的人,这下子可不敢再胡乱放话丁吧。”
小银、小金一人一句,趾高气扬的相视一笑。
两人虽然只是丫头,但气焰都不小,因为伺候柳心韵这个最让宜兴男子垂涎三尺的主子,她们走到哪儿都受人瞩目,久而久之,也就走路有风了。
柳心韵这人城府极深,在外,她表现得温柔婉约,成功的掩饰自己对出身、外貌的优越与得意,又收集各地名种鱼儿,为自己营造一种爱鱼成痴的形象,更为自己赢得一个“美人鱼”的称号,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从那些琴、棋、书、画皆精的美人们中更显得突出、不凡,由此造成话题,赢得阎飞然的注意。
而此目的已算达成了,一想到此,她难掩得意神情。
阎飞然家财万贯,貌如冠玉、风流倜傥、财势皆俱,惟一的缺点就是他太好色、太爱女人。
要他专一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她只想好好的坐稳元配的位子,而今,黄金鱼一到,她也将成为阎飞然的妻子了……
“小姐,我们要不要到阎府去呢?”
她柔媚一笑,眸中精光一闪,“不用了,就等着他来吧。”
“说得也是。”
两人频频点头,想到俊俏无比的阎飞然为了小姐远赴那个偏僻的山野湖泊待了一个月,她们还真的是羡慕到不行。
虽然她们始终不明白,小姐根本不喜欢鱼的,她对那些慕名而来、送来各地名贵鱼种的公子哥儿也向来不假辞色。
即便是收下那些名贵鱼儿,她从不关心,全都交由府里的小厮负责照顾。
而她顶多只在客人到府里时,才到池边去晃晃、做做样子罢了。
但不管如何,小姐是个聪明人,她的所做所为也有一定的意义,她们虽不懂却也不敢多问。
因为小姐一发起脾气,可是会拿皮鞭抽人的。
当然,这种事儿,她们早被老爷、夫人告诫,谁也不准漏口风,要是这个秘密泄漏出去,两人就得被当成饲料喂鱼。
两人思绪百转,更加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这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傻女制恶夫 第三章
“呜呜呜……”
一顶金碧辉煌的八人大轿内,阎飞然直勾勾的看着头枕在他腿上,呜呜咽咽哭得没完没了的孙琼颐。
从她在船上苏醒,得知她爷爷要他带她离开龙头渚后,她的泪水就没有停过。
老天爷,他可以接受女人在床上喜极而泣的哭泣声,却无法忍受一个女人在他身上哭哭啼啼的。
轿子行进间,他拉开轿帘,看到热闹的宜兴街道上,已有不少莺莺燕燕站在两旁,目露淫光的看着自己身处的轿子。
怡红院的蔷薇、红楼的艳娘、富王爷家的陈千金、何酒商的风骚老板娘、悦生客栈的小骚货、紫园的二小姐、徐记绸庄的大小姐……
他露齿一笑,这些美人在床上的表现都是一等一的,个个妖娆美丽、姿色撩人,反观孙琼颐呢——
他的目光回到仍趴在他腿上哭得涕泗纵横的她,她原本清丽脱俗的脸蛋在此刻已不复见了。
眼泪、鼻涕糊满脸,连他的大腿处也印染了一大块稠稠黏黏的液体,她的眼睛肿得像杏桃,鼻子红通通的,身上又是粗糙布衣,怎么看都与这顶豪华的轿子搭不上边。
唉,真是后悔,“没鱼虾也好”的下场竟是如此。
多了一个拖油瓶,而且,还可能永远甩不掉呢!
轿子行进了好一会儿,终于抵达了阎府的红色大门。
“别哭了,到我家了。”
孙琼颐抽抽噎噎的抬起头来,因为一路趴着哭,她头发散乱得像个疯婆子,眼肿鼻红,阎飞然此刻真不知道要怎么跟娘亲介绍她。
他以袖子拭去她脸上的眼泪、鼻涕,再将她的头发爬了爬、顺了顺,看来是整齐了些,但还是很狼狈。
孙琼颐可怜兮兮的紧紧勾住他的手臂,泪水又一滴一滴的滚落而下。
她是真的好害怕啊,她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她跟阎飞然离开。
而离龙头渚越远,她就越害怕。
她十六年的生活里一直只有那些个六、七十岁的长者,她不曾见过那么多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相处,未知与无措的未来让她只能以哭来发泄自己的不安与害怕。
“阎公子……你……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对不对?”
“我家的仆佣一大堆,你不会一个人的。”他含糊其词。
轿夫拉开了轿帘,一身白色绸缎圆领窄袖大袍的阎飞然下了轿,那股尊贵与傲气,让他看来更加俊逸狂妄,一群聚集在阎府四周看热闹的邻人全都皱起了眉头,看着像只惊弓之鸟紧靠着他不放的陌生脸孔。
“她是谁啊?”
“怪了,阎少爷到龙头渚不是为了柳心韵吗?怎么身边多了一个丑不拉几的姑娘?”
“就是,再瞧瞧她那身破衣裳,一看就是个村姑嘛,满头乱发……”
众人的目光焦点全在孙琼颐身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这又把已经吓得脚软的孙琼颐更自卑、羞惭的将脸蛋藏在阎飞然的胸膛里。
她好怕,这些人穿得好漂亮,可他们每个人都以嫌恶的眼神与口吻批评着她。
阎飞然感觉到她的难过与瑟缩,很自然的,他的手扣住丁她的纤腰——
看见他这个举动,众人不禁哗然。
他没理会,事实上,这一路回来,他一直担心众人会怎么看待他跟一个小村姑扯在一起的事,只是这会儿,看这些人像是在瞧怪物似的看着她,他莫名的一肚子火。
他狂肆的眸光冷冷的瞟过人群,众人纷纷闭嘴后,他才拥着都快缩成一团的孙琼颐步入府内。
罢了!哄女人他可是一流的,至少先哄得这个泪人儿别哭再说。
而最快、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跟她共洗鸳鸯浴,顺便东摸西摸,利人又利己。
*
是夜,月色怡人、星光点点,但同样的星光月色,看在孙琼颐的眼里却是不同的心情。
她身上已换穿一件圆领的素雅白衣,如绸缎的黑发在巧手的春桃打点下,编了辫子还系上白色缎带,夏荷则拿了冰镇凉膏让他哭肿的眼皮退了些肿,再为她化了点淡妆,经过一番打扮,眼前绝丽不俗的白衣女子可是美得让人屏息、美得勾魂摄魄呢!
“太好了!”
四个十五、六岁的清秀俏丫鬟个个眼波流转,一个念头同时在四人脑子成形。
“有谱了。”
“是有谱了!”
四个人笑咪咪的,频频点头,开心得不得了。
因为她们总算有机会给春晓山庄的小金、小银一个下马威。
小金、小银老是拿柳心韵来压她们,说什么她将会是她们未来的少奶奶,所以每次她们在街上要是看中什么玩意儿,小金、小银遇见一次抢一次,还说了,她们四人要是不肯让,日后柳心韵进阎府,绝对要她们好看。
狗仗人势!她们四人跟那两人的宿怨已久,这会儿,少爷找了这个天仙般的纯净美人进府,对柳心韵绝对是个大大的威胁。不过……
她们四人再交换一下目光,看着又低头哭泣的孙琼颐。她实在太爱哭了,也少了柳心韵的贵气与温柔,这万一再让小金、小银的贱嘴贬低一番……到时惨败的定是她们。
“不成,咱们得改造改造她。”春桃跟三人说道。
“没错。”其他三人也点头如捣蒜。
四个小头凑在一块儿,叽哩咕噜的讨论一会儿后,达成共识,这头一件事就是先了解这个白衣仙子,也好对她彻底改造。
“请问你住哪儿?今年几岁?”
“平常就这么爱哭的?”
“你怕我们吗?”
“你认为我们会伤害你吗?”
孙琼颐眨眨泪眼,看着四个可人的小姑娘一一发问,她们看来年纪都跟自己差不多,感觉好像很好相处。
她咬着下唇,挣扎了好久才怯懦的开口,“你们叫我颐儿好了,我住龙头渚的龙渚村……”她的喉咙艰涩,又停顿不语了。
四人急忙以眼神鼓舞,露出无害、善良的笑容。
见状,孙琼颐的心虽然仍七上八下的,但她总算能以较正常的语调跟她们交谈。
这厢阎飞然好不容易将爱哭的小跟班推给了四个丫鬟,自然不会再自投罗网。
不过,他也没有机会外出,他那群猪朋狗友林岚浩、郑秋远、马汉文、苏之农连袂来到府中,在荷花池畔的亭台里舒服的坐着,且主动的请谢总管帮他们备了一桌酒席。
这几人一见到他,就嘻嘻哈哈的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接着便要他好好的交代,外面谣传他带回一个丑不拉几的村姑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一回事?不就是解决生理需要而已嘛。”他轻描淡写的回答,不过,他很不喜欢这些朋友们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可怜哦,连个丑村姑也好,喷喷,早就告诉你,要你放弃柳心韵那个鱼美人了,你就不肯?”长得方面大耳的苏之农出言调侃。
“那是另一回事,不过,我很好奇,村姑用过后就可丢了,你怎么舍不得扔?还带回家?!”长得俊逸斯文的郑秋远一语双关。
“我想是使用不当,退不了货吧?”长得虎背熊腰的林岚浩也出言促狭,语带暗示。
“去你的,她才没有身孕。”阎飞然怎会不明白他话中语意,不过,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直觉的否定了。
“我了解了,那就是你在使用她后,上了瘾,舍不得扔。嗯,这可比喻成鱼肉吃太多,想换点清粥小菜,解解油腻。”
拿把书生扇的马汉文自然也不会放弃这个调侃好友的好机会。
阎飞然开玩笑的送给四个好朋友一记大白眼,再拿起酒杯喝上一口,撇撇嘴角道:“我懒得理你们。”
“你不理我们,那——”
马汉文挑高一道浓眉再问:“这会儿在外头,就有一大群你‘经手过’的女人,排成长长的队伍等着见你,你也全懒得见了?”
“我还有事。”那个爱哭鬼也不知有没有被摆平?
“可是我听到的好像不是如此,而是你忙着应付那个村姑,所以——”
“不准再谈论她了,一想到她,我的头都快痛死了。”
他不耐的打断林岚浩的话,他很明白,再不想个办法安置孙琼颐,他要舒舒服服的换口味、找别的女人满足自己的身体,是绝无可能了。
四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目光,本想去看看那个丑女的庐山真面目——但看他的脸色不对,他们只好暂且压下对她的好奇,聊起柳心韵的事。
“黄金鱼到手,柳心韵就愿意嫁你,所以你算是赌赢了,赌金五千两黄金我们不会赖,可我们比较好奇的是,你真的会娶她吗?”
苏之农的语调中充满质疑,其他人更是点头赞同他的话。
阎飞然仰头再喝了一杯酒后,嗤笑一声,“娶她是不可能,但尝尝她的味道是一定要的。”
“啐!美人鱼哪那么容易入口的,要真那样,早就被你这阎大少爷囫囵吞枣的吞下肚去了。”
他挑眉瞥了发声的林岚浩一眼,“我告诉你,她要是再矜持下去,少爷我也许也懒得吃她了。”
“真的引不会吧?”
不会才怪!
说来说去,这次他会带一个拖油瓶回来可完全是拜她之赐。
要不是她要什么该死的黄金鱼,他才不会跑到龙头渚去。
几人闲谈间,谢总管走过来,跟众人拱手作揖后,看着风流倜傥的阎飞然道:“启禀少爷,外面有好多位小姐求见,吵成一团……”
“去去去,我谁都不见,等少爷我心情好了,自己会去找她们。”他今儿个心情欠佳。
谢总管愣了愣,“呃……是,那还有———”
“还有什么事,快说。”
“老夫人差了菊丫头回来,说她在庙里遇见春晓山庄的柳老夫人,两人相谈甚欢,柳老夫人邀老夫人到山庄用晚膳,倘若时间过晚,可能就在那儿住上一宿。”
哈哈,太好了!如此一来,那个爱哭鬼想见他娘也早不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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